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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拯救起点男主 作者:曲偕

    刻打开太古遗迹,傅均记得原著当中的另一把钥匙落在修真大派九华派的手中。九华派是神川大陆上六大修真大派之一,占据大陆上灵气充沛的洞天福地,规模庞大,不要说在其他门派中罕见的元婴期修士了,亦有化神、炼虚等大能,跟太元门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自然是不能够相比的。

    原著当中雷雄未死,吃了雄仙芝后跃至元婴期修为,他欲制齐漱云于死地,终于查到太元门头上,而九华派掌门之子姜原看上了拥有水灵根体质的容清,容浩为了讨好九华派,就想把女儿嫁给他。容清自然不肯,正值齐漱云修炼到了金丹后期,杀回太元门找傅鸿博报仇,杀了傅鸿博后顺势带走了容清,从此以后与九华派结下了仇。

    有趣的是,九华派出追杀齐漱云的人当中有一位是九华派的六大长老之一,元婴中期的修为,是个女子,一个冰山美人,风华绝代却不苟言笑,她的名字叫陆希夷,希夷,清静无为,道法自然。她本是九华派来追杀齐漱云的,但是当她一见到对方,她却突然放走了他,甚至最后还跟他走到了一块。

    原来,齐漱云长得像她已经死去好几百年的青梅竹马,她的初恋情人,所以陆希夷才会对他网开一面,于是问题来了,齐漱云到底是不是她青梅竹马的转世呢?据说在传说中的太古遗迹中有一件法宝名曰玄天镜,此镜妙用无穷,其中有一样功能就是能够照见人的前世。陆希夷为了确认齐漱云是否就是数百年前的那人,冒险从九华派偷出另外半块玉i,与齐漱云手中的玉i拼凑在一起终于打开了封印万年的太古遗迹。

    傅均曾问过系统另外半块玉i是否就在九华派手上,系统并没有正面告诉他,只说时候还未到,要他耐性等待。傅均也知道虽然太古遗迹机遇众多,不过凭他和齐漱云现在的修为还不够格进去,起码也得等到金丹,这样才不会太危险。正是因为如此,正是为了对付齐漱云后来出现的实力强大的后宫,傅均才打算留在天风窟里修炼。

    不过系统却告诉他,他们得赶在秘境关闭之前离开,然后前往天水城完成任务,傅均对天水城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对系统的要求也无异`议,不过他猜想比起前往那些热闹繁华的大城市,齐漱云更愿意待在秘境里吧。果然当他将自己的打算告诉齐漱云时,齐漱云犹豫了片刻,问他道:“为什么要去哪儿?”

    傅均笑道:“出去走走不好吗?外面的世界很大,也很精彩,你可以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事,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收获呢!“

    齐漱云沉默起来,虽然他一如既往地谨慎,不过似乎在和傅均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他对他的态度就不那么地嫌恶与提防了,他沉默的时间并不长,只思考了片刻,便低声说道:“随你的便吧。”

    傅均不禁微微一笑,这样一来,事情就决定了。

    而当仙芝听到他俩的谈话时,听到这回他们是真正要离开了,立刻焦急起来,虽然它和傅均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它却很喜欢他,也很依赖他,根本舍不得让他离开。

    它急忙跳到他手心上,朝着他又蹦又跳,又是比划又是叫喊,焦急之色溢于言表。傅均笑了一笑,忙安抚她,把它举到自己跟前,将自己的打算跟它说了一遍,随即征求它的意见问它愿不愿意跟着他们离开,小仙芝竟然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

    傅均便和齐漱云抓紧时间先将锦囊里的空间布置起来,里头本来黑漆漆地没有光线,他俩就把在落霞山腹中“劫掠”来的储物袋一个个打开,找出可以用作照明的东西:夜明珠、妖兽灵兽的内丹等等,又移植了一大片夜光草进去,其中赤鳞蟒的两颗眼珠最为明亮便将其悬在了空中,如此布置一番,偌大的空间逐渐明亮起来。

    锦囊里的空间本身没有灵气,而仙芝生长的环境则需要足够充沛的灵气,即使将锦囊当做一个短途运输的工具,没有一定的灵气供给也是不行的。这并不难办,他们“劫掠”来的储物袋里多得是上、中、下品灵石和聚灵丹,傅均也不怕浪费,认为多多益善,将所有的灵石都拿出来放进锦囊里摆成大大小小数十个聚灵阵。又把一瓶瓶聚灵丹洒在地上,以泥土覆盖之,用来保护和滋养从秘境中移植进来的灵花异草,使它们不致于因为没有灵气供给而枯萎。

    为了给仙芝创造出一个较好的生长环境,傅均可谓下了大本钱,这要是让太元门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不要说掌门和另外两位长老,就算是他的便宜师父傅鸿博也不肯让他这么糟蹋灵石和丹药,不将它们拿来修炼,反而统统都埋进了泥土里,真是个十足十的败家子。

    傅均和齐漱云在仙芝的指引下,将整座山洗劫了一遍,挑选了一部分泉水山石,奇花异草搬进了锦囊里,这个工程可比原著中齐漱云的布置要浩大多了,花费了两人好几天的工夫,不过最后的成品也相当可观。当仙芝进到锦囊里,看到眼前的花草树木,清泉流水时高兴地又蹦又跳,傅均见仙芝满意,他自然也高兴,齐漱云虽不说话表态,但他的神态较为柔和,想必心里也是有几分高兴的。

    狐狸自从吃了朱果之后,睡了两天两夜,等醒来的时候,不光脖子上的伤好了,被剔掉的毛也重新长了出来,倒是不用担心脖子光秃秃地难以见人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它看起来长大了一些,不仅原先的那条断尾已经长成一条完整的大尾巴,而且还长出了第二条尾巴。两条毛茸茸的蓬松的大尾巴晃啊晃地,让仙芝觉得既新奇又好玩,总忍不住要去摸它。

    而它俩的关系似乎比之前更亲密了一点,因为仙芝曾经救过小狐狸的命,并且送了朱果给它吃,使它长出了两条尾巴,所以小狐狸很是感激它,心里很惭愧自己以前竟然会有想吃它的念头。

    齐漱云独来独往,没有其他的朋友,小狐狸有时候也会感到孤单,当它见到仙芝的时候,它其实很想跟它交朋友,不过小仙芝总是提防它,就算玩闹时,都不怎么肯让它近它的身,不过小狐狸受伤一事似乎是一个转折,一个契机,让它俩逐渐变得亲密起来,就像傅均所说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夜幕降临,今晚是傅均他们待在秘境里的最后一晚,到了明天早上他们就得离开这里了。溪水边升起了篝火,架上了烤架,齐漱云正在溪边料理刚刚抓来的妖兽,放血、剥皮、切割……有条不紊,傅均则采来了一些水果和菌类放在溪水里洗净、沥干。

    仙芝则和小狐狸嬉闹着,一会儿一人一狐相互追逐,一会儿两人躲在花草丛中玩捉迷藏,一会儿仙芝骑在狐狸的背上让它带着自己奔跑,玩得不亦乐乎。玩累了,就倒在草地上,或是仙芝摸`摸它蓬松的皮毛,捋捋它尖尖的耳朵,或是小狐狸拿尖尖的嘴巴蹭蹭它的脸蛋,舔舔它的小手,惹得仙芝又咯咯笑起来。

    夜色阑珊,青山绿水俱都掩盖在了浓郁的墨色之中,夜风徐徐,夹带着晚间的冰凉,明亮的篝火,饭菜的香气,仙芝和狐狸的欢声笑语驱散了夜晚的寒冷与孤寂,让原本清冷幽寂的山坳复又变得热闹起来。

    傅均将肉串和蘑菇撒上调料,穿在步虚剑上,架到火堆上烤起来,不时地翻转着――在这一方面齐漱云觉得他真得很不拘小节,肉串在火舌的舔侍下逐渐变得金黄,油脂慢慢地从肉块当中溢出来,滴进火堆中,顿时肉`香、油香混着松脂的清香弥漫在了空气中。

    引得玩闹的狐狸和仙芝肚子咕咕叫起来,两个小家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奔到傅均和齐漱云身边,眼巴巴地盯着火上烤得金黄的肉串,小狐狸顿时哈喇子流了一地,肚子似乎叫得更厉害了。

    小仙芝嘬着食指也露出想吃的表情,当察觉到傅均在看它的时候,它便歪着头,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抿着嘴,巴巴地看着傅均。傅均笑了起来,它这样的表情真是叫人不忍心拒绝它的请求,不过为了它的肚子着想,傅均可不敢给它肉吃,将已经烤熟的蘑菇取下来,拿飞剑切成小块,放在一张叶子上递到它跟前。又把另外几只蘑菇扔到狐狸的跟前。

    小仙芝高兴地笑起来,小手拈起一块蘑菇先吹了几口气,然而放进嘴里慢慢嚼起来,然后高兴地朝着傅均扬起小手,笑嘻嘻的样子仿佛在说真好吃。比起仙芝斯文的吃相,狐狸吃起蘑菇来可谓是狼吞虎咽,啊呜一口就吞下一只蘑菇,没嚼几下就咽了下去,砸吧着嘴巴开始下一只发起进攻。

    但它看到仙芝也很喜欢蘑菇时,扒拉蘑菇的动作突然就停了下来,只听它发出几声哼哼声好引起仙芝的注意,等仙芝转过头看它时,它就把脚边的蘑菇推到它身边,一面抬着脑袋示意着让它吃。示意再三,等看到仙芝接受了它送的蘑菇时,它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仙芝笑嘻嘻地看着狐狸,将蘑菇一掰为二,手里拿了一半递到它嘴边示意它吃,小狐狸像是害羞般摇摇头,不过看到仙芝坚持要它吃,盛情难却,便伸出舌头把它手心里的蘑菇舔进嘴巴里。这回吃相可斯文多了,一面慢悠悠地嚼着,一面抬起眼睛偷偷瞧着仙芝,兴高采烈的样子任谁都看得出来。

    傅均看他们两个相处得那么愉快,心里就放心多了,说实话,他虽然要带仙芝离开,但是平日里他和齐漱云修炼的时间多,也许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来照顾仙芝,陪它玩,有狐狸给它作伴那是最好的。两人虽不能说是同龄人,但都是小孩子,都是天真烂漫的性情,自然是能够玩在一块的。

    齐漱云见狐狸和仙芝玩在一起,傅均既不紧张也不出声喝止,可见他已经不担心狐狸会吃掉仙芝了,傅均放心了,他也就放心了,傅均没话说,他也就更没话说,相比较于狐狸与仙芝的相亲相爱,嬉笑玩闹,他们两个大人可就严肃安静许多,安安静静地坐在火堆边,安安静静地烤着肉串,安安静静地吃着,彼此之间似乎并无话可讲。

    傅均不知不觉哼起了歌,唱的是“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齐漱云起先并不说话,直到他唱完小毛驴再唱两只老虎,他皱着眉头终于出声了,只听他像是在斟酌措辞道:“你唱歌……”

    “嗯?”傅均停了下来,抬头看齐漱云,“你是想问我在唱什么歌吗?”

    “不是,”齐漱云朝他摇摇头,终于说道,“你唱歌太难听了。”

    “……”傅均抽`搐了几下嘴角,脸色尴尬地转回头去对着火堆,沉默片刻,突然说道,“真得有那么难听吗?”

    “……”齐漱云听出了他话里的沮丧,为了不打击他的自尊心和对唱歌的热爱,他改口道,“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听。”

    傅均忽然笑起来道:“你说得没有错,我那些死党都说我唱歌难听,老爱跑调。”

    “死党?”

    “就是朋友啦。”傅均赶忙解释道。

    “朋友?”齐漱云的眉头不由皱紧几分,突然就不说话了,心里头则有一个声音在说道,我没有朋友……

    傅均心里有些奇怪又有些忐忑,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他怎么就突然不说话了,只得重新转回头关注手上的烧烤,突然有一个念头出现在他脑中,他这么想着,嘴里就说了出来:“齐师弟,你也唱首歌吧。”

    ☆、第三十八章 :听真诚倾诉始敞心扉

    齐漱云抬头看了傅均一眼,低下头淡淡说道:“我不会唱歌。”

    傅均便摇摇头表示没关系,不会唱咱也不能勉强不是,却听他接着说道:“我只会唱一首。”说罢他忽地抬起头来看着傅均,仿佛在征求他的意见,傅均笑笑道:“会一首也没关系,长夜漫漫,就当消磨时光吧。”

    “从南来了一群雁,也有成双也有孤单。成双的欢天喜地声嘹亮,孤单的落在后头飞不上。不看成双,只看孤单,细思量你的凄凉,和我是一般样,细思量你的凄凉,和我是一般样……”1

    夜风瑟瑟,虫声低鸣,和着哀婉的曲调,倍感凄凉,就连小狐狸和仙芝也被歌声感染,停止了嬉闹,坐下来静静地聆听着。听着哀婉的曲调与词意,两人面面相觑,彼此眼中都流露出感伤之色,没有了嬉笑谈话之声,于是山坳变得愈发地幽静,只剩下歌声萦绕在耳边,融入风中被带向远方,最后淹没在苍茫的群山之中。

    歌声已然止歇,可感伤的情绪依旧萦绕在每个人心头,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出声,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坐着,或许还沉浸于歌声之中,或许独自想着心思。一阵风扬起,火苗突地蹿起,又忽地落下,黄晕的光投射在两人的身上,将他俩的面孔映照得明暗不定,就连脸上的神情都显得晦暗不明了。仙芝像是怕冷般依偎在狐狸身上,小狐狸蜷起两条蓬松的尾巴盖在它身上给它御寒。

    “唱得好是好,就是太悲凉了些。”在许久的沉默过后,傅均终于头一个出声了。

    “是兰姨教我的。”齐漱云慢慢道,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怀念的意味,他转过头去看向傅均,似乎想跟他解释兰姨是谁,不过当他看到傅均明了的表情时,他忽然奇怪地笑了一下,说道:“你怎么会知道?”

    傅均轻声道:“我就是知道,我对你的事知道得都很清楚,因为……”

    因为我是读者,而你是一个书中的人物,我看着你成长,知道你的过去、现在和将来。齐漱云的母亲生下他不久就去世了,他是被他母亲的陪嫁丫鬟抚养长大的,也就是他口中的兰姨,在他爹死后,齐家败落,他们两人更是相依为命,齐漱云对她的感情很深,把她当母亲一样看待。

    “因为……你是另外一个傅均?”齐漱云见他忽然不言语了,便接口道。

    傅均笑道:“你现在相信我不是原来的傅均,而是另外一个傅均了吗?”

    齐漱云并没有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只看着他说道:“你不像他,你跟他也不一样。”过了会儿,只听他忽然说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终于问出了藏在心底许久的疑问,虽然他对傅均的疑问很多,但这个是他最关心的,回首往事,历历在目,经历过大起大落,尝遍了人情冷暖,他早已不相信任何人,他既不相信世上会有免费的午餐,也不相信别人会无条件地对他好,他们总归会有什么目的,想利用自己什么,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就如玉i中的那团神识一样。

    傅均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出声道:“如果我说我是真心想帮你,你相信吗?”

    齐漱云注视着他平静道:“我该相信你吗?”

    与其说这是他的警惕心使然,倒不如说他想从傅均嘴里找出一个合理的帮他的解释,以便了却心中那段忐忑不安的猜想,他宁可傅均实话实说对自己好是想利用自己,而不是说什么出于真心,同情自己的话,到最后却原来还是在欺骗他。

    齐漱云的眼神和他的语气一样平静,可傅均总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他的口吻中暗藏着什么感情,藏着一丝期待?也许吧。傅均沉默了下来,一瞬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他接近他,帮助他,救他也是出于目的使然,并非完全出自真心,他该坦诚以对还是继续隐瞒,等到离开时再说出真相,或者带着真相离开,永远不告诉他?

    “也许……”他终于开口了,语调低沉而缓慢,“也许我帮你有一部分确实是出于私心,是有所图,但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我真得想帮你,好让你变得强大起来,不再受人欺负,而且我向你保证我不会伤害你的。”

    傅均在看书的时候,也挺同情齐漱云少时的遭遇,觉得自己如果穿成书中人一定会帮他一把,没想到这个数年前偶然间出现的念头竟然有一天会成真,而他也确实帮到了主角一把,虽然两人的关系还在僵持之中,但似乎已经看到了和解的曙光。

    听完傅均的一番诉说,齐漱云再度沉默下来,似乎在思考他这些话中到底有什么是真,多少是假,自己该不该相信他,该不该试着和他友好相处,像朋友那样,或许更亲密些,齐漱云被自己这个突然浮现在脑海中的念头吓了一跳,赶忙摇摇头,把这个看似荒唐的念头驱逐出脑海。

    能不能跟眼前的这个傅均友好相处还是个未知数,更别提当什么朋友了,比朋友还亲密一些,那会是什么呢?他根本不需要亲密的人,不需要别人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烦着他,他向来喜欢独来独往,不受拘束,而不是被一个人羁绊住。

    “你从哪里来?”

    但不知怎么地,齐漱云突然很想了解他,了解这个陌生的傅均,他对他一无所知,只知道他顶着原来傅均的躯壳。但意外地,在接触了这么一段时间以后,他对他,对这具身体的外表已经不怎么厌恶了,当他看着他的时候,他眼中所见,心里所想的只是现在的这个傅均,只是现在驻扎在这具身体里的灵魂,而非以前那人。这真是一个奇怪的转变,或者说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很远。”傅均答道。

    “有多远呢?”

    “也许在天地的另一端,我也不太清楚。”

    傅均暗叹了一口气,他们的谈话勾起了他的伤心事,使他想起了久别的家人,。想到自己离开了那么长时间,他们一定焦急地在四处找他,他们会不会以为他已经死了?傅均不敢再想下去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身体里?”齐漱云继续问道。

    “我也不知道,也许因为我也叫傅均,而我又知道你,清楚你的事情。”傅均笑笑道,心里则道:“就因为我是这本书的读者,因为我跟书中一个角色重名,系统就把我搞进来了?”其实他根本不清楚原因,这全是猜想而已,他也问过系统,不过爱装死的系统怎么可能会告诉他。

    “你真得也叫傅均吗?”

    “我真得也叫傅均。”

    齐漱云问完这些问题后就安静了下来,傅均见他已不打算再问自己问题,慢慢出声道:“你别担心,你心中想的,困惑的我都明白,你一时半会儿不会相信我,信任我,没关系,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相处的时间还有很多,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齐漱云静静地听着,当他听到“要走的路”,“相处的时间”等字眼时,不知怎地,心中顿时涌起一丝异样的情绪,是高兴?激动?还是心安?他说不出来,似乎也不想去分辨,免得愈陷愈深。

    他甚至还有话想问傅均,但是他压抑住了这个念头,他觉得自己今天说的话,两人的交谈已经够多了,他想安静一会儿,理理自己的思绪,而不是反常地把注意力太多地放在傅均身上,让自己变得那么地浮躁而不像往常的自己。

    夜深了,火光已经消失在了浓郁的夜色中,夜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天地间一片寂静,仙芝和小狐狸玩闹了一天,早就累得睡着了,一人一狐依偎在一起,狐狸蜷缩起身体来,将蓬松的尾巴盖在仙芝身上给它保暖,而仙芝则依偎在它柔软的皮毛里,小手揪住尾巴的一端,两人睡得十分香甜。

    傅均并不去打扰它们,坐在旁边运功修炼起来,他现在还是辟谷中期的修为,不知道炼化体内朱果的全部灵气是否可以冲破辟谷,结出金丹来。而齐漱云趁着这几天空余的工夫将体内的灵气巩固了一遍,也达到了辟谷中期。他手上还有一些灵兽和妖兽的内丹,再加上那条拥有接近两千年道行的赤鳞蟒,如果将其中的灵力全部吸收完毕,那升级的速度恐怕会十分地恐怖。

    还真别说,这条赤鳞蟒可真是全身都是宝,鳞片锋利可制成利刃,蟒皮坚韧可做护甲,一对蛇目可用作照明,蛇肉蛇血或制药或制毒,而生长在它嘴里的两颗獠牙里所藏的毒液则更加骇人,甚至可以对付元婴期的修士。更重要的一点,此蟒体内已经修炼出了内丹,里面的精纯灵气比之蟒蛇的身躯更为浓郁。

    要说起来,原著当中齐漱云的金手指可没现实中开得那么大,原著中他虽然也斩杀了赤鳞蟒,但是此蟒含有剧毒,就连内丹都蕴含毒素,齐漱云根本不敢轻易吸取蟒蛇的灵气。虽说仙芝的血液能解毒,齐漱云却舍不得让它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血救自己,只得将蟒蛇的尸体用法术封印免得灵气逸散,将其放在锦囊里,以期日后寻找到解毒之法好吸取灵气。

    后来他为了冲击元婴,铤而走险吸收了赤鳞蟒的灵气,再加上有寄生在他识海里的楚姓老者捣乱,欲要趁机夺舍,使得他走火入魔,差点中毒身亡,关键时刻仙芝舍身救了他,齐漱云吃了仙芝,不光解了蟒蛇之毒,功力更上一层楼,也使得他看清楚了老者的真面目。

    不过现实中嘛,齐漱云自然不会有这种后顾之忧,再者有傅均在,怎么肯让那个臭老头出来捣乱,夺舍肉`身,吃掉仙芝呢?楚老头儿在打齐漱云的主意,岂料傅均也在向他磨刀霍霍呢!

    ☆、第三十九章 :最是那惊鸿一瞥

    第二天清晨,傅均和齐漱云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天风窟。天水城位于栖云山的东北方向,相距数千里之遥,傅均并不打算直接赶去那里,而是和齐漱云在附近寻了一处偏僻隐蔽的山洞,打算闭关一段时间,等结出了金丹再赶去天水城也不迟,毕竟路途遥远,多增强一分实力便多一分自保的能力。

    他与齐漱云平分了赤鳞蟒,他拿了蛇蜕和内丹,齐漱云留下了蛇身,再加上之前从落霞山腹中搜罗来的一些灵兽和妖兽的内丹,两人统共用了半月有余的时间一直闭关修炼,终于都结出了金丹,甚至达到了金丹中期的境界。傅均又将自己的步虚剑用自身灵力祭炼一番,很快剑光便褪去灰色,变成纯粹的青色,青光闪闪,宛如一泓秋水,光华耀目。

    两人出关之后,一个脚踩青光,一个脚踏紫光往天水城方向飞去,此时御剑飞行的速度要比辟谷期不知快上多少,剑光迅速,日行千里,不过用了三四天的工夫在第五天的凌晨落在了天水城门外。此时朝`阳初升,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地进到城中去了,大部分都是做生意的普通百姓,也有和他们一样的修士。

    城门口有人把守,修士进入城中需要交纳三块下品灵石,傅均扫了一眼这些守城之人,看到他们的修为都只在筑基期。按规矩交纳了灵石之后,傅均和齐漱云顺着人流进入了天水城内。天色尚早,整个古城才刚刚醒过来,街上行人寥寥,多是些进城做买卖的商贩,行色匆匆。

    天水城历史悠远,规模庞大,一直以来都是由李氏家族掌管,现任城主名叫李嶷,就是个金丹期的高手,他父亲李睿则已经达到了元婴中期的修为。李嶷膝下有一双子女,是对龙凤胎,大儿子名叫李擎云,这个名字还挺正常,没什么槽点,但小女儿则叫李慕云,而在她长大以后,有一天她遇上了一位神秘冷酷谜一般的美男子,然后坠入情网,对方的名字就叫齐漱云。

    她的老爹一定没有想到,他给他女儿取慕云这个名字真得是很有先见之明,在他女儿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给她定下了未来的丈夫,最后女儿还跟着那个人私奔了,把他气得够呛。

    傅均只在原著中看过天水城的剧情,看过对这个繁华古都的文字描写,此时亲身经历,感受自然是大大地不同,不要说傅均不住地东张西望看着这些繁华之景,就连齐漱云也不时举目四顾,观览眼前的热闹气象,只是依旧绷着一张脸,不似傅均那般轻松随意。

    傅均打听到,原来三日后神川大陆上最负盛名的六大修真门派就要派出弟子在天水城举行二`十`年一次的新人比试,所以天水城的戒备比以往森严许多,也比以往更加热闹了,各门各派,参赛的,观礼的,凑热闹的……各怀目的,前往天水城来的人不计其数。

    傅均和齐漱云在街上碰到的人里头,十个就有五个是修士,不过这些的人修为都不高,多的是炼气和筑基,辟谷的就很少见了,更不要提金丹了。而傅均和齐漱云则将各自的修为都压低到辟谷初期,没有元婴期的修为休想看清楚他们的真正实力。

    新人大比这段剧情确实比原著当中提前了,原著中齐漱云在天风窟里待了十年,出来后被傅鸿博打成重伤,被楚凝碧无意间救下,当时楚凝碧是和严梦生代表他们的师门灵清宫去天水城参加新人大比。因齐漱云身上有个锦囊能够装下活物,楚凝碧便将其放进锦囊里偷偷带往天水城,一路上悉心照顾他,当然了,齐漱云到了天水城以后又跟天水城城主的女儿发生了一段不可不说的事情,剧情反正大家都懂得。

    傅均也不急着去办什么事,反正有齐漱云这个后宫吸引器在身边,他那些后宫总会一个个找上门的,两人先在城中溜达着。大伙儿都想偷偷溜进天水城的演武场好一睹六大修真门派精英弟子的风采,不过傅均和齐漱云可不稀罕,一个是确实对新人大比没兴趣,另一个则是什么事都不关心,因此两人显得要比别人平静从容许多。

    “看那,快看天上!有船!有船在天上飞!”

    人群中顿时叫嚷开了,大伙儿纷纷抬起头朝天上望去,果然只见一艘庞大的船只正从天际边缓缓飞来,仿佛正航行于浩荡的江河之中,只是独独不见船体两侧划水的桨。大船两旁不时有五光十色的剑光飞过,都是前来参加比赛的弟子御剑而行。除此之外,出现在天上的还有其他的代步飞行工具,甚至还有蜈蚣、蝙蝠、蛟蛇等一类形状怪异骇人的妖兽,引得人群当中观看的平民百姓惊叫不已。

    负手遥望天空,相比较于旁人的惊叹艳羡,傅均和齐漱云的脸色则平静许多。傅均看着此番盛景,虽然觉得新奇,却并不像其他没有跻身六大门派的修士一样羡慕妒忌恨,因为他知道,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是表面的风光而已,不论是这些后起之秀,还是耆宿老辈,没有人日后会比他身边的这位老兄更加风光,更加有名了。因为只有他才是小说的主角,其他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陪衬而已,这是他的世界,注定了他将为王。

    而齐漱云一张面瘫脸,对除了需要他关心的以外之事都冷冷淡淡的,他看着此情此景,或许有一丝羡慕在里面,不过更多的是他在借此提醒自己,唯有变强,才能不受拘束,来去自如,才能够凌驾于他人之上,不受欺辱。虽然他已经达到了金丹中期的修为,这放在以前他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不过现在他并不能以此满足,未来的路还很长呢。

    当他转头视线扫到身边的人后,他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丝安定,似乎有这么一个人陪着自己也不算坏,有人陪着,似乎求仙之路也不再那么漫长清冷而孤寂了。

    飞行在高空中的船上站着一个年轻人,他负手在背,站在船头,不惧迎面而来的猛烈罡风,神情淡漠地望着前方,他并没有穿九华派的道袍,一身青衫,就连束在头顶的发带也是青灰色,背影挺拔修长,俊朗的面容却因满面的冰霜使人感到畏惧而不敢亲近。

    听到底下的嘈杂之声,引得那人的视线不由地向船下望去,只见下面人头攒动,渺小地犹如蚂蚁一般,黑压压地挤在缩小的建筑物旁边。然而饶是这样,凭他这般高的修为,他目光如炬,依旧将下面的人群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不经意间地淡淡一扫,只是惊鸿一瞥,他的目光便被什么东西吸引住,牵扯住了,落在其中一人身上,深深地凝视着他,视线牢牢地固定在他身上,再也难以挪开一步。

    他那冷冰冰的面孔有了一丝动容,仿佛冰雪消融,仿佛古井泛起波纹,漂亮的眼珠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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