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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拯救起点男主 作者:曲偕

    人夺宝之徒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他们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两道疾驰的剑光很快绕进一个洞窟里,那洞窟四周都插有火把,将偌大一块空间照出几分明亮来,里头围着八`九个人,穿着款式颜色不一的各门派校服,各色剑光、法宝闪烁,发出风雷之声,激斗正酣。被几道剑光和法宝围在一起的是两个年轻男子,两人要招架那么多人的围攻,简直手忙脚乱,很快就支持不住了,剑光也逐渐变得暗淡。

    傅均见到这个混战的场面,不由心想:“容清怎么引了这么多人来围攻自己,这引怪能力妥妥滴。”

    容清仅才达到筑基初期的修为,容爹虽然给了他一把品质还算可以的飞剑,到底比不上傅均的步虚剑,对敌这么多人分明就是以卵击石,果然不多时,他那把飞剑就在混乱中被乱剑分尸了。容清没了防身的飞剑,顿时脸色刷白,颤抖着手赶忙要从储物袋里取出其他的法宝,就在此时,已有数道剑光朝他袭来。

    容清大惊失色,一面大喊救命,一面就要往他旁边的人身后躲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忽从人群外面疾飞进来一道青灰色的光华,一下子就挡在了容清的跟前,刹那间挡住了攻击而来的剑光。数道明亮的剑光绞在一起,僵持不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很快几道撞击在步虚剑上的剑光就碎裂开来,化作片片流光跌落在地。

    青灰色的光华落在地上,化作一个长身玉立的俊美男子,神情温和,气度从容,一把周`身流转着青灰色光华的飞剑停留在男子跟前,直指对面的众人。

    “傅师兄!”容清一见救星终于在关键时刻赶到了,激动不已,早忘了自己以前是多么地讨厌此人,忙不迭地从躲藏的某人身后跑出来,欣喜地迎上去道。

    傅均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而就在傅均飞去救容清的时候,齐漱云也早冲入人群中开杀起来,凡是挡住他去路的,他都是不问缘由就大开杀戒,那些怕了的人要么躲在一边,要么就溜走了,那些不怕死的就全遭了秧。

    两个救星的到来使得与容清并肩作战的另外一个队友终于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这个人却不是韩半青,而是与傅均和齐漱云有过一面之缘的灵清宫的弟子,楚凝碧的大师兄严梦生。

    至于这两个本该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人是怎么凑在一起的,原来严梦生这回又不知怎地把他的小师妹给丢了,飞进落霞山中是为了寻找与自己失联的楚凝碧,偶然之间在这个山洞中与容清相遇。

    彼时容清也正好丢了跟他一起进到山腹中的韩半青,半路上又遭人截杀,慌不择路间跑进了这个山洞,见到洞里躺着几具尸体,他虽然害怕,但也大着胆子走上前去搜罗尸身上的储物袋。

    严梦生竟认得容清,似乎认定楚凝碧的失踪与容清的师兄弟傅均与齐漱云有关,质问他两人的下落,是否是他们带走了楚凝碧,容清连眼前此人是谁都不知道,更别提谁是楚凝碧了,因此就跟严梦生吵了起来,两人吵嘴之间,那拨追杀容清的人已经循声赶到了。

    与此同时又有一拨人赶到了他俩所在的洞里,这伙人却是地上那几具尸体的同门,见洞里只有容清和严梦生两人,且容清手里还拿着他们同门弟子的储物袋,便断定是其二人杀害了他们的同门,于是三方人马二话不说就打起来,于是就出现了之前傅均看到的大混战场面。

    众人见半路杀出两个程咬金,且对方不论实力还是装备都十分地强,逃的逃,散的散,还有不怕死的要跟傅均他们继续纠缠的,都被傅均和严梦生联手解决掉了。那些溜走的却在半路上纷纷被齐漱云截杀掉了,尸体横七竖八倒在山洞内外,这些人修为不高,都是被齐漱云一剑毙命。

    “漱云!”

    齐漱云回到洞里,神情冰冷,充斥在眉宇间的杀气还未褪`下,灰扑扑的衣衫上溅落点点鲜血,周`身萦绕着一丝淡淡的血腥之气,饶是这样,那容清一见到他便两眼放光,早扔下了傅均,一溜烟地朝他奔去,张开手臂就要抱住他。齐漱云一个闪身移到了旁边,让他扑了空,一面对其淡淡道:“容师兄,请喊我师弟。”

    容清抱了个空,心里正不舒服呢,想到自己跟齐漱云好不容易见着面,自己那么想着他,他对自己依旧冷冷冰冰地,不光连抱都不给自己抱一下,甚至连个好脸色都没有,更加不乐意了,撅着嘴说道:“漱云我们好不容易见着面,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呢?”

    齐漱云声音变冷了几分道:“容师兄,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容清被他阴冷的气势一压,立刻软了下来,委屈道:“不让叫名字就不叫好了,犯不着凶人家嘛。”说罢抽抽噎噎起来,好像真得要被齐漱云吓哭了。

    不过他哼唧了一会儿,抬头偷看齐漱云的神情,却见他仍旧冷冰冰,没有丝毫要安慰自己的意思,不免心里更加难过了,猛地跺脚朝他喊道:“齐师弟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关心我呢?”

    齐漱云被他吼了一嗓子,方才有了反应,慢慢说道:“我不关心,又为什么会和傅均……傅师兄来救你呢?”

    “说得也是啊。”听了这句话,容清忽地转忧为喜,笑嘻嘻道,“这样说来,漱……齐师弟心里还是有我的,是关心我的,记挂着我的吗?”

    齐漱云本还想点点头,应下来免得再被他纠缠不休,然而听到后面的“关心记挂”等词,不知怎地,倒不肯轻易应声了,只对其说道:“容师兄我救你是因为你以前帮过我的忙,我把你当师兄看待,我希望容师兄你能够明白。”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此话一出,原本满怀期待的容清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露出恼怒的神情,冲齐漱云喊道:“明白什么?齐师弟你明明知道我、我喜欢的人是你啊!你为什么不肯回应我的感情呢?”

    齐漱云脸上终于露出了少见的无奈神情,就在容清喋喋不休地冲着他质问为什么的时候,他身形一晃已然消失在容清跟前,飞到了傅均身旁,既像是要摆脱纠缠他的容清,又像是要把“战火”引到傅均身上,不能光让他一个人头疼和烦恼。

    那边严梦生一见到傅均,便露出愠怒之色道:“是你们!”

    傅均看他神色不善,不由思忖道,我们救了他,他怎么反倒还生气起来,难道我们之前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他吗?也没有吧,只不过跟他见了一次面而已,那这货又生得哪门子气?便干脆应道:“是我们,怎么了?”

    严梦生冷笑几声道:“是你们就好,我师妹呢?她在哪儿?快把我师妹还来!”

    傅均奇怪道:“这话说得奇怪,既然是你师妹,当然是跟你在一块,问起我们干什么,难道我们这些外人还要替你看着你师妹不成,真是荒唐!”

    心里则思忖道,原着中楚凝碧的确是在山腹中跟严梦生走失的,中途遭人劫色,又是在关键时刻被齐漱云救下,两人来了个落霞山腹一日游,英雄美人,孤男寡女,虽然齐漱云依旧冷冰冰地,楚凝碧依旧羞怯矜持,但是这种小说中的标配桥段已经在告诉读者他俩日后肯定有戏。

    不过这现实中嘛,齐漱云一直乖乖地待在他身边,不知道楚凝碧跑去了哪里,千万可别上演原着中的剧情,不然到时候英雄不出现,妹子可就遭殃了。

    “你!”严梦生被他抢白一顿,气得脸色发白,反驳道,“楚师妹自从见到了你们,也不知被你们怎么了,就魂不守舍地经常发呆,还老是向别人打听你们的门派和下落,她现在不见了,难道不是找你们去了吗?”

    傅均便道:“说得好像她要找我们就能找得到似得,我且问你,你知不知道你师妹到底怎么了?她为什么会行动反常?”心里却在偷笑。

    “她她她……”严梦生却突然口吃起来,露出尴尬之色,过了一会儿道,“她就是老是打听你们,想找你们,我还想问问你们对我家师妹做了什么呢?”

    傅均这回可不止是偷笑,简直就要笑出声来了,你家师妹是恋上齐漱云了,你呢则是吃醋了,所以才迁怒到别人身上,只是你针对的人也该是齐漱云啊,他才是你的情敌,怎么要把怒火发泄到我这个无辜的路人身上呢?

    傅均摇摇头,十分地哭笑不得,恰好这时齐漱云来到他们跟前,傅均不由地瞪了他一眼,心里想着,老`子真是欠你的,这回还得替你挡着“情敌”的怒火!

    齐漱云虽然听到他俩的谈话,却还不知道严梦生兴师问罪的真正原因,不知道是自己夺走了对方心爱的小师妹的芳心,看到傅均的白眼,长眉微挑,心里还颇为无辜地想着,他干什么瞪我,明明是那姓严的说话不客气,干什么要迁怒于我?

    他这般想着,却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严梦生,忽然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还反过来指责救命恩`人,算别人白救了你一场。”

    傅均哈哈笑起来道:“这话说得极是。”说完扫了齐漱云一眼,眼中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暗自道,你小子终于说了人话了,可算我平日里没白疼你。

    ☆、第三十三章 :勇敢地表白去吧骚年!

    齐漱云见到傅均朝他微笑,微微一愣,忽地垂下视线将头转到了一旁,傅均不由嘀咕道:“这货又在闹什么别扭?”

    严梦生见他两个合起伙来对付他,当下气得面皮涨红,喊道:“一`码事归一`码事,虽说你们救了我,可要不是你们的师弟,我也不会被卷入这场纷争,你们那个师弟还信口雌黄,说我跟他是一伙的,我才会被这么多人围攻!”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这个时候容清已经赶到了三人跟前,他本想缠着齐漱云继续追问对方为何不愿回应自己的感情,听到严梦生当面说他的“坏话”,就暂时把齐漱云撇在一边,反而指着严梦生骂道:“你可要搞清楚,明明是你先纠缠我,跟我讨要什么师妹师姐,拦着我不放我离开,我才会被那些人堵个正着,连飞剑都折在他们手里!真是莫名其妙,我们连你师妹长得是圆是扁,是不是丑八怪都不知道,干嘛来找我们要人!”

    严梦生听到别人骂他尚可,可只要一涉及到他师妹,他就不乐意了,朝容清吼道:“不准你侮辱我师妹!”

    容清跟他针锋相对道:“我怎么侮辱她了?你倒说说看,难道她真得是个丑八怪?”

    ……

    严梦生和容清吵得不可开交,傅均反在一旁暗暗偷笑,并不上去劝架,容清的引怪能力和吵架能力都是一等一地强,傅均乐得拿他多磨磨严梦生,挫挫他的锐气,故而只待在旁边笑眯眯地看他俩争吵,歇歇自己的嗓子。

    齐漱云既不是个多话之人,也不是个好事之人,冷冷地看着争吵的两人,面无表情,心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因为严梦生正好转移了容清的注意力,暂时不用担心他会来纠缠自己。

    傅均看火候差不多了,清清嗓子出声道:“依我看那,你师妹楚姑娘倒比你这个做师兄的要懂事多了。”

    “怎么说?”严梦生被容清骂得够呛,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冷冷地瞪着傅均道。

    傅均笑眯眯地吊他的胃口道:“你知道你师妹为什么要打听我们的下落,要来找我们吗?”

    “哼!”严梦生怒哼一声,想来心里是知道原因的,正是因为知道原因,才愈生气,他愈生气,就愈要迁怒到傅均与齐漱云的头上。只听其冷笑道:“我倒要听听你的高见!”

    傅均淡然以对道:“你说楚姑娘常向别人打听我们,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和我师弟好歹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当时我俩不辞而别,想来楚姑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不似某些人喜欢以怨报德,必然是想要再度找到我们,或当面致谢,或日后报恩也未可知。”

    傅均故意指着严梦生作愠怒状道:“想她一个弱女子,可比你这个堂堂男子汉明事理不知多少,你还是人家的师兄呢,却连‘感恩图报’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齐漱云可不清楚凝碧是因为对他一见钟情所以才独自出来找他,而严梦生恼怒的正是这一点,觉得傅均说得倒是在理,可不知怎地,听到后头傅均夸楚凝碧的话――其实那是傅均为了突出严梦生的忘恩负义、小肚鸡肠才故意将楚凝碧捧得那么高,心里好像起了一个疙瘩一样。

    想起当初是傅均主动去救楚凝碧的,现在他又这么可着劲儿地去夸楚凝碧,去贬严梦生,不免就要怀疑他用心不良了。他一怀疑起傅均的用心,本该质疑他的人品才是,自己的心口却突然变得闷闷地,也不知是种什么情绪作祟。

    而严梦生被傅均的一席话说得目瞪口呆,竟直愣愣地盯着他,好像在说:“他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他才像是反应过来道:“真的、真的就是这样吗?”

    傅均故意反问道:“不然你以为呢?难不成你以为还有其他的理由?”他谅他这种闷骚的性格也不敢把自己对他师妹的心思当众说出来。

    果然,只见严梦生不断地转动着眼珠子,露出思索之色,嘴里喃喃道:“好像是这样……师妹她……”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道,“果然是这样无疑了,哎,我真是该死,真是一点都不懂师妹的心……”

    严梦生那长吁短叹,追悔莫及的样子看得傅均暗暗好笑,这货在原着当中就是个实打实的闷骚,跟齐漱云不相上下,对楚凝碧体贴入微,可却从来没有表露过自己的感情,直到楚凝碧被齐漱云抢走之后,方才追悔莫及,可为时已晚。

    傅均笑道:“不要以为你喜欢你师妹,全天下的男人就都成了你的情敌,要跟你抢你师妹。”

    此话一出,惊得严梦生差点跳了起来,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盯着傅均结巴道:“你、你怎么会知、知道……不不,不是,我对师妹没、没那个意思……”

    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老`子看过原着。傅均心里喊道,嘴上却施施然道:“你这么关心你师妹,瞎子都看得出来,况且我也不瞎,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傅均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指点严梦生一二,让他赶紧抱得美人归,既圆了他的美梦,也消除了日后的隐患,彻底杜绝齐漱云与楚凝碧“旧情复燃”,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

    这个时候容清凑过来嘲笑严梦生道:“我说呢,原来是你喜欢她啊,所以见不得她跟其他男人有接触,你既然这么宝贝她,那就赶紧把她拴在裤腰带上,一步也别让她离开,不就行了?”

    傅均趁机道:“我说你这个人呀,不趁早表白,光吃干醋有什么意思?你不说,你师妹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对她的感情,就算她知道,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好意思先开口呢?小心你师妹真得被其他人抢去,那可就追悔莫及喽!”傅均可想不到有一天他说过的话会应验到他自己头上。

    严梦生:“……”

    容清继续开启嘲讽技能:“你这个人可真比女人还要婆婆妈妈,扭扭捏捏,连开口表白的勇气都没有,难怪你师妹看不上你!”

    “我、我……”严梦生被傅均与容清两面夹击说得哑口无言,涨红着脸,满面尴尬与羞愧,磕巴道,“我怕、怕说了师妹她会拒绝我,再也不理我……”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啊?爱拼才会赢啊!”

    严梦生:“……”

    “勇敢地表白去吧骚年,我会在精神上支持你的!”傅均继续为其打气道。

    严梦生在傅均和容清的鼓动下,终于郑重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而齐漱云则一直冷眼旁观,他原本以为傅均对楚凝碧有些意思所以才为其开脱,可一路听下来,看到他点出严梦生暗恋楚凝碧的事,又鼓动其去向楚凝碧表白,颇有撮合他俩的意思,才明白自己是误会他了。与此同时,心里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好像傅均不属意楚凝碧,他就放心了。

    可他反问自己,自己何必这么在意这个人,他喜欢谁,与谁打交道,都不关他的事,他是不得已才跟他在一起的,只要对方不妨碍他就行,他又何必去管他的闲事?这么一番自我开导,他似乎心平气和了许多,将傅均和严梦生、容清三人的谈话全都抛在了脑后,直到后来回想起来,方才有所感悟。

    且说严梦生被傅均说了几句,早就心急火燎地寻他师妹去了,山洞里便只剩下了他们三人及一地的尸体。严梦生走后,容清复将注意力放回到齐漱云身上,开口质问其为何不喜欢自己,又疑心他的齐师弟受了傅均的威胁和牵制,故而才不敢对他说真话。

    他愈想,愈觉得自己猜得正确,觉得齐漱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他这么讨厌傅均,怎么肯跟他待在一起,必定是受了傅均的挟持与逼`迫。容清有心要救齐漱云“脱离苦海”,只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着实心急。

    傅均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容清纠缠齐漱云的场景,见齐漱云强忍着容清的胡搅蛮缠而不发作,真有点佩服他的耐心。而齐漱云见傅均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轮到他冷冷地瞪着他了,傅均也不恼,依旧笑嘻嘻地注视着他,仿佛在说:“关我什么事呢?”

    过了会儿只听傅均突然喊道:“看!那人是谁,是韩半青!”

    “哪儿呢,哪儿呢?”

    傅均这一嗓子果然把容清的注意力从齐漱云身上引开,朝着他所指的方向不住地张望着。傅均笼着袖子往他脸上一甩,一股香气立刻从袖子里飘了出来,冲入容清的口鼻之中,他还未反应过来,已经两眼一闭,栽了下去。因他离齐漱云最近,只得烦扰齐漱云将他扶住了。

    傅均暗道潘玉安的迷`魂香起效够快,才没几秒钟就迷倒了一个大活人,齐漱云方才知道他拿迷`魂香来做什么了,好像傅均替他解了围一样,他心中有了一丝动容,却仍默默不言。傅均将晕倒的容清从齐漱云手中接过来,灵识一动,容清整个人便突然消失了。

    “他人呢?”齐漱云不由问道。

    “我把他关了小黑屋。”傅均笑笑道。

    “?”齐漱云自然是不明白什么是小黑屋的。

    傅均将原先那个锦囊拿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道:“在里面呢。”

    齐漱云方才恍然大悟,知道这锦囊是可以用来装人的,因为里面黑漆漆的,尚还没有照明的东西,傅均故而将其戏称为小黑屋。而且光是一个容清,傅均也懒得为他花心思布置里面的环境,就让他两眼一抹黑待在里面吧。

    就在此时,忽然地动山摇,灰尘泥土扑簌簌地从他们头顶掉落下来,伴随隆隆响声,好像地`震了那般,傅均不由道:“那妖蛇有动静了,快走吧。”

    齐漱云心领神会,两人化作两道光华冲出了山洞,赶往妖蛇所栖之地。

    ☆、第三十四章 :接二连三的奇怪关心

    傅均照着系统的指引,和齐漱云赶去的路上,又有数波震动传来,尘土碎石扑簌簌地从头顶掉落下来,让人有种山洞即将坍塌的错觉,然而系统并未发出警报,傅均便放了心。

    飞不了多久,便看到一股股淡红色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越深入腹地,烟雾更加浓重,到最后简直变成了深红色,让人如入幻境,把他两人都包裹了起来,空气显得凝重而窒闷。

    而路旁则倒卧着一个又一个的修士,都是被毒雾迷晕甚至死亡的。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传来,夹杂着人的惨叫。两道剑光在一处山洞口落下,傅均往洞口内看去,只见里面红雾翻滚,犹如云海蒸腾,色彩旖旎却隐藏杀机。

    里头是一处十分宽广的洞窟,有一个足球场般大小,怪石嶙峋,石壁上藤萝披拂,苔藓铺地,湿漉漉地带着鲜绿的光泽,在红雾中时隐时现。山洞顶部却是中空的,透出一方蓝天,明亮的阳光照射在翻滚的浓雾之上,熠熠生辉,显出旖旎的梦幻色彩。

    而在山洞中央则有一口黝`黑的古井,井壁上刻有朱文篆字,便是先人用来封`锁井中妖蛇的符咒,经过数百年时光流逝,法力逐渐减弱,再加上妖蛇的道行逐渐加深,冲破符的束缚是早晚的事。

    那妖蛇是一条红鳞巨蟒,奇毒无比,藏身于落霞山腹之中,每日里清晨黄昏吞吐出红色烟雾,毒杀吞食过往的飞禽走兽,人类修士。此蟒每隔三百年蜕皮一次,每蜕一次皮,道行便加深一层,只要蜕皮满九次,便能化身成蛟。如今此蟒已经蜕皮满六次,已修炼了有一千八百年来,威力堪比元婴期修士,若是平常遇上此蛇,不要说与之斗`法,就连近它的身都不能,要么被毒烟毒死,要么被它一口吞吃掉了。

    幸好此蟒在蜕皮的过程中最为薄弱,刚刚蜕下蛇皮的身躯十分脆弱,经不起飞剑法宝的攻击,最易下手将其斩杀,所以才会在三百多年前的蜕皮期引来这么多修士的围攻。可惜红鳞蟒吐出的毒烟杀伤力太大,就连金丹期修士都招架不住,那些筑基辟谷修士更是枉送了性命,在这洞窟中化作累累白骨。

    就连此时,倒毙在洞里,古井旁的修士也不在少数,有些已经被从井口探出头的红鳞蟒吸干血肉,只剩一层人皮蒙在骨架上。那毒蟒探出有大半截身子,铜铃般大的眼睛在红雾中闪着红光,水桶般粗的身体不住地晃动着,张开血盆大口,仍在源源不断地喷出毒烟。

    傅均听到系统提醒,说蟒蛇开始蜕皮了,要他们看准时机出手,便打算飞入烟雾之中伺机而动,却忽然被齐漱云伸手一抓将他拦在了身前。

    傅均不知他的意思,便道:“怎么了。”

    齐漱云用着冷淡的声音道:“你既然说这红雾有剧毒,难道忘了之前在瀑布边发生的事了吗?你还不长点心?”

    “你的意思是?”傅均微微一愣,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对方的语气依旧冷冰冰地,可他心里总忍不住有点高兴,好像齐漱云真得关心他一样。

    却听齐漱云继续说着,发号施令:“你先待在这里,让我进去探探情况,没有意外,你再进入。”说罢也不容傅均回答,也不再多看他一眼,径自走进了浓雾之中,虽然傅均知道他没有走远,但他的身影已经被翻滚的红云淹没了。

    傅均虽然知道他和齐漱云能够抵御这股毒雾――这是他们的优势之一,但也怕出意外,赶紧拿出一瓶从别人身上搜罗来的解毒丹,倒了几粒吞进肚子里,想了想,又倒了一把咽进嘴里。这时齐漱云的声音已经从浓雾中传来:“没有事,过来吧。”

    傅均循声赶去,很快就找到了对方,停在他身边,齐漱云刚要说话,突然傅均打了一个嗝,一股浓重的药气立刻冲进了他的鼻子里,齐漱云皱起眉头,带着丝嫌恶道:“你吃了什么东西?”

    “嗝!”傅均又忍不住打了个嗝,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说道,“我怕跟上次一样晕倒,就多了点解毒丹,以防万一……嗝!”

    齐漱云皱紧眉头,那神情仿佛在责怪他,口里说道:“药是能乱吃的吗?”

    突然两人耳边传进一阵巨大的咆哮声,威力极大,震得尘土扑簌簌掉落下来,大地仿佛都在颤抖,又听见几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想来有不少人被困在这迷雾中,不是被妖蛇攻击,就是中毒而死。

    “走!”

    傅均一拉齐漱云,两道剑光在浓雾中穿梭,很快就锁定了目标,只见浓雾之中透出两道明亮的红光来,一阵阵腥风直扑向两人的面门,一条庞然大物在红雾中不住地扭动着,身躯几乎已经全部探出古井,不住地在粗糙不平的地面上扭动摩擦着,很快地老化的蛇皮便从它身上逐渐剥落下来,形成一张完整的蛇蜕,上面层层叠叠的鳞片发出暗红色的光芒,宛如一把把利刃。

    而刚刚完成蜕皮的巨蟒的整个儿身躯却是白色的,没有任何表皮保护,就像一条白花花的巨型蚯蚓,扭动着肥硕黏`腻的身躯,看在傅均眼里有种说不出的恶心,再加上他刚才确实丹药吃太多,顿时胃里一阵难受,“呕!”差点吐出来。

    齐漱云却并没有任何不适,比起巨蟒蜕皮后的外形,他更关心他俩联手是否能够将其斩杀,一把拉起弯腰干呕的傅均,用眼神示意他办正事,别在关键时刻吐个起劲。

    两道青灰色的光芒分开浓郁的红雾,朝巨蟒冲去,与此同时,两人又祭出五行针和乌金锥朝蟒蛇七寸之所在刺去,饶是如此,那红鳞蟒毕竟已经有了千年多的道行,迅敏异常,游走之间迅疾如风,堪比两人飞剑的速度,刷刷几下便要往井里钻去。傅均早已意识到,故而提早将金蚕丝网放出化作一道纤细的丝线扔在井口边,那蟒蛇的身躯一触到丝线便立刻被缠绕住。

    巨蛇一时间难以挣脱,愤怒地不断扭动着肥硕的身躯,长长的尾部延生出去,宛如刮起一阵风暴,将周围的岩石草木打得七零八落。而就在它被困住的刹那,傅均和齐漱云祭出的法宝如疾风暴雨般落在其身上,五行针`刺入其身躯各个部位隔断灵力的游走,与此同时,两把飞剑一前一后刺入巨蟒的躯干及尾部,将其钉在地上。

    而乌金锥则刺入其七寸之所在,饶是这样,这巨蟒的生命力何其强大,仍是挣扎不休,两把飞剑都被震飞出去,就连五行针都被震飞了一部分,只见其张着血盆大口不断地朝傅齐二人喷出毒雾,妄图将其二人毒死。不过做的只是无用功,两人根本不惧毒烟,花费了好一番力气,终于联手将其杀死。

    傅均落回地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方才察觉到不知何时,额头上布满汗水,忙用袖子擦擦干净,脑袋儿略有些发晕,想必是吸入了过多的毒烟所致,但还不要紧。他想将死蛇收入储物袋里,可一见到那红红白白的肥硕身躯,恶心感顿生,赶忙打消了主意,只叫齐漱云收拾了,自己则收下了那张蛇蜕。

    就在此时,他忽地听到身后风声响动,还未运起飞剑,就只听到一声警告“小心!”紧接着齐漱云的飞剑已然擦着他身边飞去,抵住那道偷袭而来的剑光,瞬间绞断偷袭的飞剑,青灰色的光芒毫不停留冲入浓雾,下一息,只听得啊一声惨叫传来,飞剑瞬息之间又回到了齐漱云手上,剑身上溅落少许血迹。

    看来是有人潜伏在红雾中,想要偷袭他们好得到红鳞蟒,可惜杀人不成反被杀。

    “你怎么一点都不小心?”

    傅均有些愣愣,料不到是齐漱云在跟他说话,收回视线落在他身上,看到他露出一种奇怪的责怪的神情,傅均却并不生气,只慢慢说道:“可能是头有点晕。”

    只见齐漱云微微皱起眉头道:“我们出去吧。”

    傅均下意识地点点头,又忙摇摇头,指指黑布隆冬的井口道:“我们下去看看。”说毕径自先飞进去了,齐漱云不由露出一丝凝重之色,也只好跟着进去了。

    只见这口古井黑布隆冬,深不见底,飞剑花了一段时间才飞到底部,井底空间甚大,像一个小型山洞,像四面延伸着,飞剑只能够照亮一隅。傅均便吩咐齐漱云道:“快把那条蛇的两只眼睛扣下来照明。”

    齐漱云并不多话,依言行`事,两颗蛇目仿若两盏明亮的电灯悬挂在他俩头顶,隐隐流转着红光,将两人身周照得十分明亮,并且随着他们的走动而移动着。齐漱云看傅均在周围东摸`摸,西摸`摸,不解他在找什么,这井底埋了什么宝物,他也不发问,只静静地跟在他身边。

    “找到了!”

    突然听得傅均一声兴奋地惊呼,齐漱云定睛看去,只见傅均拂去脚下地面上的尘土,竟露出一块厚重的青石板来,上面贴着一张陈旧的符纸,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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