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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际之复仇之路 作者:倏忽

    又想到赵子夜至今包着纱布的双手,他此行找肖隶是势在必得的,他不信凭自己的魅力和名气还邀不到一个肖隶。

    其实本来以辉袍这么一个地位,根本不用找肖隶,他自己家族就有经验丰富的铭文师可以给他刻铭文,但不巧的是,前段时间因为虫族入侵的事情,他家族所有的铭文师都被紧急召回法纳帝国了,赵子夜手又受伤了,这下子搞得辉袍也不知道找谁来给他刻铭文了。

    辉袍也不敢随便在贝特利学院里找一个人帮他,虽然学院里有许多水平高的铭文师,但是在接连遭遇了两次刺杀之后,他总觉得随时都有人在身边虎视眈眈,现在想想那两次经历还觉得心有余悸,如果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他是决不会考虑的。

    排除来排除去,最后竟然只剩下肖隶合格了,他虽然跟肖隶不熟,但是他知道肖隶是李狄天的好友,李狄天是自己铁哥们儿,铁哥们儿的好友他自然是百般放心的。而且肖隶还是铭文考试的第一名,入学以后在整个年级都是佼佼者,再也找不到比肖隶更合适的了。

    辉袍自然不可能被肖隶就这么“敷衍”过去,他轻笑了两声,道:“我也不瞒你了,这次来我其实是有事相求,放心吧,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一会儿就行,你晚上什么时候有事?我到时候送你过去。”他彬彬有礼的笑着,一边说还一边打开了停在路边的飞船,无声的邀请肖隶坐进去。

    辉袍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一般人再不答应,就太不给面子了,肖隶也就内心奸计得逞,外表略微犹豫了一下,便淡淡的道:“麻烦你了,我晚上八点前到李狄天少爷的宿舍就行。”

    辉袍自然是满口答应,他也料到肖隶虽然看上去礼貌疏远,但没必要也不会愿意驳了自己的面子。他绅士的站在飞船门边,含笑看着肖隶进入飞船之中,肖隶弯腰进门时目光不经意的向上一抬,清清淡淡的与辉袍对视了一眼,随即漫不经心的垂下眼帘,钻进了飞船。

    明知道只是无意间的对视,辉袍却是愣怔了一下,一刹那间,他看见那双黑夜一样的眼睛里面仿佛盛着数不清的话语,深邃的像星空一样看不到尽头,却又好像澄澈的一览无余。辉袍在那个瞬间觉得,肖隶跟他的关系,似乎不应该这么简单。

    他马上回过神来,觉得这个念头突如其来,而且莫名其妙,再回想起肖隶刚才的眼神,只觉得挺好看的,以前怎么没注意到,他看了一眼飞船里静静坐着,穿着利落干净的贝特利校服的肖隶,心里跟被猫挠了一样,虽然不痛不痒的,却使那点儿涟漪一直平静不下来。辉袍眨了下眼,紧跟着钻进了飞船中。

    辉袍坐在驾驶位上,扭过头淡笑着对肖隶道:“我选了一个挺别致的餐厅,离这里不远,希望你会喜欢。”他一边说一边温柔的注视着肖隶的眼睛,希望再收到那种惊鸿一瞥的感觉。

    肖隶轻飘飘的斜了他一眼,随口答道:“我很期待。”随即便注视着前方,不再看辉袍。辉袍心中有些失望,有种被吊着胃口不上不下的感觉,却也只得启动了飞船,朝餐厅飞去。心中想着,以前没有细看肖隶,现在才发现,这人长的挺帅的,气质也符合自己口味,只是不知道性格如何。

    辉袍带肖隶来到了一家典雅幽静的餐厅,餐厅里人不多,全都优雅得体的进餐或是小声的交谈着,肖隶随意一扫,便知道这里的人大多非富即贵,坐在隔着屏风的卡座中,座位是用雕花柚木做成的,上面摆着刺绣的坐垫和靠枕,每隔一小段路都有一件珍贵的乌木摆件,奢华而有情调。

    辉袍上辈子也最喜欢来这种特别有气氛的餐厅,巴不得每一次进餐都是精致的享受,肖隶自然是无所谓,那时候他对辉袍惟命是从,满心满眼都觉得辉袍好。现在想来,辉袍也不过是太游手好闲了,才整天有空往这些餐厅跑。

    两人一进门,便被侍者恭敬的领到了一处卡座中,辉袍似乎是这里的常客,菜单都不用看,熟门熟路的点了两个菜,便体贴的把菜单翻开摆在肖隶面前,眼含笑意示意肖隶慢慢看。

    肖隶翻着菜单,看似随手的点了几个菜,全部都是辉袍爱吃的。

    肖隶一抬头,便与辉袍带着点惊讶与愉悦的目光对视上了,肖隶喝了口茶,道:“怎么了,我点的菜不合你的口味?”

    辉袍抿唇笑了一下,轻柔的回答道:“正相反。”他看着肖隶的目光深沉了一些,闪烁着探究的兴味“没想到我们的口味这么契合,这也算是一种缘分,是吧?”

    肖隶悠闲的靠在刺绣枕头上,轻笑了一声:“也许是吧。”肖隶的态度随意了一些,那种疏远的感觉已经减少了大半,辉袍觉得,这个餐厅真是来对了。

    事实上肖隶心里的弦一直紧绷着,他每天都在想办法接近辉袍,正发着愁,没想到机会自己送上门来了,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是为了让辉袍对自己产生好感,有了好感,接下来的一切,对于辉袍这样的花花公子,发生什么都是顺理成章的。

    像辉袍这样喜欢讲格调玩浪漫的人来说,缘分二字自然也是迷人的,辉袍会发现,他和肖隶是多么的契合,简直像是天生一对,肖隶不信,辉袍会不动心。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从此时开始加快进度。

    ☆、贝特利学院

    肖隶和辉袍的这顿烛光晚餐可谓宾主尽欢,肖隶也知道了辉袍为什么要来找自己,和李狄天一样,辉袍也想让自己帮他给机甲刻铭文,原因自然是赶着参加机甲大赛。

    肖隶听见辉袍的请求时挺惊讶的,他知道翘儿和李狄天来找自己帮忙,是因为没钱,他们一个是平民手头拮据,一个瞒着家人不敢用家族的钱,这种窘迫的情况下找自己当然最好了,又免费又能保守秘密。

    但是辉袍来找自己他是怎么也没想到的,辉袍可没瞒着家族,而且有的是钱,外头大把厉害的铭文师不找偏偏来找自己,自己虽然成绩不错,但是也才刚进学校第一年,顶多给机甲刻个三级铭文,运气爆棚了才能成功弄出一个四级铭文来。辉袍实在是没理由找自己。

    不过肖隶虽然奇怪,但也没多问,他才不管辉袍有钱没钱,反正机会落在手里了,辉袍那机甲即将任自己摆布,只要偷摸着在机甲上做点手脚,辉袍的小命就轻易被自己握在了手里,战斗的时候机甲自爆,再厉害的机甲战士也逃不过尸骨无存。

    肖隶兴奋的构思着,后背都紧张的出了汗,有了这个新计划,自己就不用上赶着去取悦辉袍,苦心经营弄成那啥啥的关系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辉袍说的对,他们实在是有缘分,这要命的孽缘羁羁绊绊了两辈子,总算快要熬到头了。

    肖隶一边想,一边保持镇定和辉袍碰了碰高脚杯,轻抿下一口酒,连这酒什么味儿都没注意到,不过冰凉的液体稍稍冷却了他的激动,他想到了至今仍然昏迷不醒的乌尔,再看看面前优雅的喝着葡萄酒的辉袍,眼中闪过一丝压抑了许久的恨意。他的身体泛起一点燥热,他觉得也许是太兴奋的缘故,伸手扯开了贝特利校服最上方的那枚银色纽扣,才感觉舒服了起来。

    也许是肖隶注视着辉袍的目光稍显“热烈”,辉袍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肖隶,发现肖隶的眼睛亮亮的,与之前的冷漠疏远相比,现在倒像是藏了两颗点燃的小火苗。肖隶的嘴唇上还沾着一点葡萄酒留下的水光,在明灭烛光的烘托下,如带着露水的新鲜水果一般诱人。

    辉袍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心想大约是自己带来的这瓶葡萄酒起了作用,这瓶酒可谓陈年佳酿,对普通人来说,用它请客绝对是大手笔,但是对于辉袍来说,不过是几个钱的事情。

    这瓶酒入口清香甘甜,使人想到一大早深呼吸的清爽空气,但它的后劲也不小,看着肖隶脸上微微泛红的模样,辉袍想着酒力大约开始起效了。

    他拿着这种酒来款待肖隶,就是觉得肖隶平时肯定喝不到这种层次的酒,一来可以取悦对方以便达成目的,二来酒精可以让肖隶判断力下降,什么请求都容易松口。

    现在看来,效果不错,只是没想到,还能看见这个人不同寻常的一面,辉袍无意识的舔了一下唇角,目光隐晦而专注的盯着对面的人。

    原来的肖隶给他的感觉像是澄净冰凉的山泉,光是那种温和而淡漠的样子,就已经让辉袍有了惊鸿一瞥,总忍不住把目光停在对方身上。

    现在喝了酒的肖隶似乎一下子把那些清清冷冷的陌生感给去掉了,像是熟透了的热带水果,浑身上下散发着特有的清香,无声的邀请着蠢蠢欲动的人。那双倒映着跳跃烛光的黑色眸子里,闪烁的正是辉袍最喜欢的热情,那种热情辉袍在不少人身上看到过,它是年轻人特有的,志在必得的信念。

    当年李狄天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说,他的目标是机甲战士时,眼睛里闪耀的,也是这样的光芒。

    还有一点最让辉袍惊异的是,他和肖隶之间自然而然的默契,肖隶点的都是他最喜欢的几道菜,盛汤的时候是他最习惯的四分之三碗,闲聊的话题也是自己最熟悉的,他不喜欢老老实实正襟危坐的进餐,肖隶就闲闲的靠在沙发上,一副懒散享受的模样。

    他仿佛和肖隶已经认识了许多许多年,熟悉到随便一个眼神,对方就能会意,默契到随口一个话题,都能产生共鸣。

    但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他跟肖隶一点儿都不熟悉,话都没说过几句,辉袍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盯着肖隶看,只觉得肖隶浑身上下都熟悉的要命,又完全陌生。这样的感觉既新鲜又刺激,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也许是酒精的刺激,辉袍平时说话都要在脑子里转上三圈,确保优雅绅士准确无误,这时候却张口就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李狄天是你男朋友?”

    辉袍见肖隶愣了一下,心里立即懊恼自己怎么问的这么直接,跟个不会说话的毛头小子似的,不过心里也有些紧张的等着肖隶的回答,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问题。

    肖隶对于这个突兀的提问,很快给出了答案:“我和他只是朋友。”虽然李狄天曾经的所作所为让肖隶有过疑惑,猜过李狄天是不是对他有着别的心思,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压了下去,他清楚的知道,不管李狄天喜欢自己与否,自己即将做的事情,注定了他不可能和李狄天在一起。

    辉袍很快把话题掰回了正路,问肖隶什么时候帮他弄机甲,肖隶最近的确非常忙碌,白天要给翘儿刻铭文,晚上要给李狄天刻铭文,按说是没有其他空余时间了,不过辉袍的请求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就算他把吃饭睡觉的时间抽出来,也一定要“帮助”辉袍。

    肖隶想着,翘儿那台机甲只是有些铭文花了,还有一大部分是不需要重新刻的,不像李狄天那个机甲几乎全都毁了,所以翘儿的机甲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修好。

    本来肖隶晚上回到李狄天宿舍还剩下一些空余时间可以先休息一会儿再工作,但是现在肖隶决定把这一点空余时间也利用起来,晚一点回李狄天那里,多挤出时间给翘儿刻铭文,争取在这个星期之内把翘儿的任务给搞定。这样紧接着就可以给辉袍修机甲了。

    肖隶把自己的时间安排跟辉袍说了一下,他知道辉袍虽然没问,但是在正事上,辉袍喜欢一个完美无缺的,完整熟悉的时间表。

    辉袍诧异于肖隶竟然这么忙碌,而且李狄天和翘儿两个人全都找肖隶刻铭文,虽然他的工作要往后排了,但是这也说明肖隶水平相当靠得住,都已经有两个贝特利六子找上肖隶了,证明他没看错,肖隶是个有本事的人。

    一顿饭下来,辉袍对肖隶大为改观,有能力,有才华,长相出众,脾气好,相处的特别舒服,努力上进,辉袍跟肖隶相处的越久,就越欣赏面前的人,这样一个人才,如果能够来到自己的手下,进入自己的家族,那么未来就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强大助力。

    作者有话要说:

    ☆、贝特利学院

    饭后,辉袍按照约定把肖隶送回了李狄天的宿舍,他看着肖隶走进了宿舍里,不禁有些羡慕起李狄天来,有这么一个知冷知热的好朋友住在身边,不仅能帮上忙,还赏心悦目,比娶媳妇儿都舒服,这眼光真是刁钻的没话说。

    辉袍愣怔了会儿,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怎么就把肖隶跟媳妇儿比?那岂不是把肖隶想到那边儿去了?虽然他玩过不少男孩儿,无论是温柔的还是泼辣的都尝试过,但是那毕竟只是玩儿,就算再喜欢,也从来没动过跟娶媳妇儿搭边儿的心思。

    而且肖隶跟那些男孩儿根本不是一个境界上的,肖隶可是宇宙顶尖学府贝特利学院的学生,铭文考试还是第一名,如果把肖隶跟那些男孩儿比较,怎么想都是一种亵渎,是一种侮辱。

    虽然辉袍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肖隶跟以前玩过的男孩不一样,是高材生,是高层次的人,但是他的目光还是一直盯着肖隶进去的那扇门,脑海里浮现出肖隶微醺之后泛红的脸庞和懒散的坐姿,还有那双仿佛能一路看进人心底的,漆黑通透的眼睛。

    辉袍深吸口气,呼吸有些不稳,他努力平复下了心里的一丝悸动,太不正常了,他怎么可能对一个仅仅见过几面的人产生这种…舍不得的情绪,辉袍攥紧了飞船控制柄,果断的启动飞船离开李狄天宿舍,一边飞一边脑中挥之不去今天与肖隶见面的点点滴滴。

    他望着第十三层轨道尽头的地平线,再次对自己说,肖隶是不一样的,跟他以前玩过的那些男孩儿完全不同,绝对不可以把肖隶往那个方向想,肖隶值得更好的对待,更多的付出。

    肖隶准时回到了李狄天家,和辉袍一样,他的心情也一直不能平静,他的脑海完全被“复仇”二字占领了,从吃饭的时候就一直想着要给辉袍的机甲上弄个什么铭文,仅仅是爆炸的铭文估计不够,辉袍要是自带七级防御铭文,这种程度是突破不了辉袍的防御的;他需要更强的铭文,最好是连环爆破,从内部开始爆炸,等里面的人都成渣渣了,外面才猛然爆炸。

    对了,还得弄一个封锁铭文,等辉袍进入机甲之后,机甲就完全封闭了,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这样,如果第一轮爆炸没有杀死辉袍,那么就可以静静的等待辉袍那个防御铭文超过时间自己时效,这时候再来一个后手爆炸,才算是万无一失。

    或者弄一个毒气的铭文,这样辉袍不知不觉就中了毒,连什么时候死都有一定的操控性,这种方法还很隐蔽。

    “回来了,做什么去了?”

    肖隶正在弯腰换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根本没有注意到李狄天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的身子僵了一下,脑海中各种杀人的念头一下子退潮般消失的干干净净,他换好鞋抬起头,尽力掩饰住心底不由自主的慌乱和内疚,李狄天穿着米白色的居家服,站在他跟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李狄天平时就是这幅模样,看起来冷冷淡淡,但是肖隶知道这位冰山大少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冷酷,只是不太爱说话,又性格严肃罢了。

    这几天肖隶如果出门,李狄天都会随口问一问,并不怎么干涉,肖隶也会时不时跟他聊聊遇到的事情,两人在宿舍里相处的既和谐又平静,肖隶还曾经想过,如果以后的日子一直一直这么简单,这么舒服,大概就是他心目中所谓的幸福了。

    但是这一次李狄天问起来的时候,肖隶却感到一丝不安,甚至开始后怕,他应该拒绝辉袍送自己回来的,如果被李狄天发现自己又跟辉袍出去单独相处了,他不敢想象李狄天会发多大的脾气。

    肖隶发现他面对着李狄天的时候,根本没有办法去想暗杀的事情,只要思维一转到杀辉袍上,就会开始害怕,他害怕跟李狄天翻脸,简直控制不住去想象李狄天到时候会有多么震惊难过。

    恐怕到时候,李狄天会气愤的恨不得直接亲手杀了自己。

    肖隶状若平常的走进了屋子里,微笑着答道:“跟同学出去聚餐,看准了时间回来的。”

    肖隶不敢回头,他怕一对上李狄天的视线,自己的眼神就会没有底气的露出马脚,被李狄天察觉出来自己的不自然,他径直走回自己屋里,每走一步都感觉有一道探究的视线如影随形的跟在自己身后,那视线像是想把自己的外皮扒光,把里面隐秘罪恶的心思彻底暴露出来。

    直到把房门关上,肖隶才如释重负的稍微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他有些失神的走到铺着柔软被子的大床边,整个人扑倒在床上,把脸深深地埋进散发着阳光香气的被褥中。

    他不止一次的想过自己和李狄天以后会怎么样,但无论是哪一种结局,自己都不会好受,最坏的是李狄天暴怒之下查出真相,自己不知道会被怎么“处理”;最好的,是形同陌路。

    他和李狄天会形同陌路?肖隶的双手无意识的攥紧了身下的被子,他住在李狄天的宿舍里,鼻端里每一丝空气都混合了李狄天的味道,与李狄天一起经历的那些日子都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

    肖隶记得,他无数次从医院中醒来,扭过头看去,总能看见李狄天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沉默而逆光的身影;他记得李狄天在训练战斗的时候永远毫不留情,把他打得鼻青脸肿,而事后都会把他扛回客房里,再细心的挑选好膏药给他;李狄天总是强硬的找上自己,再不容拒绝的塞过来几个能量晶石。李狄天总是……

    肖隶的脑海中纷乱陈杂,没有辉袍,没有复仇,一点一滴的回忆都是那个强势又温柔的李狄天。肖隶强迫自己停下来,不要再去想李狄天了,他不断的提醒自己,他们只不过相识了一年多,他们曾经是路人,以后也只会是路人,这短短的一年多什么都算不了,不可以再想下去了。

    肖隶害怕自己再继续回忆,就会心软,就会退缩,就会忍不住,为了挽回李狄天,而放弃复仇。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手中攥着的被子,难过的抽搐着,被痛苦挤压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肖隶从床上快速的起身,他要马上开始给李狄天刻铭文,他要让工作充满他的整个大脑,只有这样,才会好受一些。

    整整一个星期,肖隶白天给翘儿刻铭文,晚上给李狄天刻铭文,不浪费一分一秒,终于在周末的时候刻完了翘儿的那台机甲,可以开始给辉袍工作了。

    为了能够在白天去辉袍家里给他刻铭文,肖隶特意跟导师请了假,由于肖隶的成绩一直颇为优秀,而且请假出去也相当于练习刻铭文,没什么差别,导师很快就给肖隶批了假。

    作者有话要说:

    ☆、贝特利学院

    肖隶最终还是决定给辉袍的机甲刻上毒气铭文,但是毒气铭文是五级铭文,这意味着肖隶起码要成为六级的铭文师,才能够在机甲上成功刻出这个铭文。

    在机甲上刻爆炸铭文很难突破辉袍自身携带的那个七级防护罩铭文,而且动静太大,容易被别人查出来。如果是毒气铭文,不仅不会触发防护罩铭文,还可以无声无息的杀人,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今天就要开始去辉袍那边工作了,肖隶心中难掩兴奋,但一想到要赶紧成为六级铭文师,又顿觉亚历山大,他没有多少时间了,只剩下八个月,他大概就会被派去军队。

    他特意起了个大早,打算先去铭文师公会把四级铭文师给鉴定了,把奖金拿到,他并不打算免费给辉袍刻铭文,要按照市价来算,反正辉袍不缺钱,而肖隶还记得自己欠了李狄天1215万宇宙币,这笔钱无论如何在参军前都要还给李狄天,他不愿意欠别人这么大的人情。

    肖隶早就能够在纸上画出四级铭文了,所以鉴定的过程非常顺利,他的铭文师袍子领口从三条金边变成了四条金边,同时领到了10000宇宙币。肖隶在铭文师公会前台小姐恭敬的目光下离开了这里,直接前往自己的学院。

    辉袍已经开着飞船等在了肖隶的教室楼下,肖隶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牌号是62418的银色游龙,肖隶眼神阴暗了一瞬,随即恢复了平常。

    辉袍正靠在飞船边上站着,他今天没有穿外套,只穿了一件干净整洁的白衬衫,随性的解开了第一颗扣子,显得潇洒又温柔,像一位体贴的邻家大哥哥。

    他的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享受着偶尔吹过的微风,那张全校闻名的俊朗脸庞惹来无数过路人的视线,已经有不少女生害羞的躲在不远处围观了。

    肖隶脑海中闪过“骚包”“继续装”“恶心”等等词汇,脸上柔和的笑着,加快了步伐朝辉袍走去。

    辉袍在肖隶刚到教学楼楼下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看着那个从不远处快步走来的黑发青年,看着那个青年一丝不苟的校服,瘦削的身子和有些苍白的脸庞,辉袍总觉得看见了一颗被阳光照耀的有些模糊了的青松,那看似并不强壮的身子里,仿佛裹挟着一股坚韧的可突破一切的利刃。

    辉袍稍微恍惚了一会儿,肖隶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那种锋利的气息仿佛只是错觉,眼前的青年带着淡淡的微笑向他问好:“辉少爷。”那种语调熟悉的仿佛听过了千百次,辉袍却怎么也想不出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辉袍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回了青涩的少年,早已在贵族圈子里锻炼的游刃有余的社交技巧此时却根本用不出来,他希望让肖隶对自己多一些好感,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引起肖隶的兴趣。他只能绅士的拉开飞船的舱门,请肖隶坐了进去。

    肖隶本来以为要去辉袍的家里刻铭文,没想到辉袍带着他来到了一处空置的厂房,辉袍走到厂房门口,瞳孔扫描“嘀”的后,厚重的铁门缓慢的自动打开了。

    肖隶跟在辉袍身后走进了厂房,辉袍向肖隶解释道:“我当机甲战士就是玩玩,以后要回家族工作,不可能真的去战场,所以没有必要在家里搞一个训练场,一般机甲损坏了都是临时找人修理,这个废弃的厂房地方够大,离学校也不算远,以后每天我都会去你的教室接你过来。”

    肖隶当然希望有“专船”接送,但是一想到李狄天要是没事儿去教室找自己,刚好碰见辉袍,那后果就不可预计了,于是只好婉言拒绝:“这里离学校不远,我也不好意思占用辉少爷的时间,以后自己过来就行。”

    辉袍朗声笑着把手搭在了肖隶的肩膀上,哥俩好儿的说道:“我们都见过好多次了,还这么生分干嘛?我说了接你就一定会去接的,我平时不忙,你不用客气。”

    肖隶被辉袍碰触的时候僵了一下,随即马上放松下来,他没有把辉袍的话当真,他知道辉袍看似脾气不错,其实对人的耐心非常有限,上辈子就连最得宠的小情人,辉袍也只是在感情还热乎的时候接送了几次,后面都是让司机去做这事儿了。

    在辉袍眼里,自己大概也就是个修理工一般的地位,怎么也不可能得到让辉袍亲自接送的待遇,所以辉袍这么说也不过是客气客气罢了。

    肖隶笑着推脱道:“就算辉少爷有空,我也不舍得浪费你的时间,我自己来挺方便的,不用麻烦你了。”

    辉袍听见这话,只是轻笑着接了句:“都说了不用跟我客气。”

    肖隶便权当辉袍默认不来接自己了,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厂房中间的巨大银白色机甲上。

    虽然这个机甲和李狄天的那个颜色一样,但是肖隶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辉袍的机甲比李狄天的要高级许多,就连金属的光泽都大不一样。

    李狄天要隐瞒家族学机甲战士的事情,所以只能用奖学金凑了四万块钱买了个平民机甲,而辉袍则是光明正大来学的,机甲自然也是家族随便拨一点钱,就买到这个高级货了。

    肖隶心中不屑,辉袍也就是仗着自己生对了人家,才能有现在的风光。

    肖隶围着这台机甲打转,心里想着李狄天那架寒酸的机甲,要是让李狄天驾驶这个机甲,绝对能够发挥出比原来高超得多的战斗力,就算再怎么希望李狄天能够驾驶上这样的机甲,肖隶也只能默默在心里想想,他那点儿可怜的收入全都攒着要用来还李狄天的债款,再也没有多余的钱了,更别提给李狄天买个机甲了。

    肖隶要从机甲下面开始一点点先把原来乱七八糟的废弃铭文给磨掉,再刻上新的,这是一项用时间堆出来的持久战,在李狄天宿舍做这个事儿的时候,李狄天为了不让肖隶累着,专门准备了一个可升降的椅子,这样肖隶就不用再机甲上爬来爬去累死累活,只要调节椅子高度就能轻松搞定铭文。

    肖隶环顾四周,废弃的厂房地板厚厚的蒙着一层灰尘,别说升降椅子了,就算席地而坐都找不到干净的地方。

    辉袍一直站在旁边注意着肖隶的动作,也立即发现了肖隶竟然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顿时有些尴尬,他当时只是想着找个空地方放机甲给人修就行了,什么工具都没准备,连打扫都欠奉,更别提注意到准备凳子这种细节了。

    亏当初还说接送肖隶,到头来连最基本的工具都没准备,任哪一个铭文师来了这里,都会觉得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快乐啊啊啊!!!苦逼的我要练车= =

    ☆、贝特利学院

    若是换成了别的铭文师,那人再怎么不爽,辉袍都无所谓,反正自己有钱,给你一片空地和一个机甲,爱修不修。不过一般辉袍出价都挺丰厚,尽管很多铭文师心里会有微词,但看在不错的报酬的份儿上就不会说什么了。

    不过现在这个人是肖隶,不是随便哪里拉来的只要付报酬就行的铭文师,且不说肖隶是李狄天好朋友这层关系,辉袍打量着肖隶被校服包裹的修长双腿,因为瘦削而略显单薄的身子,再到那双波澜不惊的黑色双眸,他不否认,他不太舍得把目光从肖隶身上移开。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他可以确定的是,他不希望和肖隶只做雇主和员工的关系,起码…起码也要再进一步,成为熟人,他想让肖隶对自己产生好感,所以目前这种招待不周的错误,就显得异常尴尬。

    还未等辉袍想出挽回的办法,肖隶已经轻笑着化解了窘境:“我去外面买点东西来清洗一下这里,这附近有便利店吧?”肖隶似是对目前的情况毫不在意的样子,或者说,好像对会发生这种事一点都不意外。

    辉袍连忙道:“有,一出门就有,这附近挺繁华的。”说完后感到有些挫败,他自己无论在哪里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从来没纠结过这些零零碎碎的琐事儿,没想到第一次想接近一个人,就栽在了这个上面,到头来还要人家自己去打扫。

    肖隶没有一句不满,转身就出了厂房,往便利店的方向走去,辉袍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肖隶进门后找服务员问了一下,找到了专门卖清洁剂以及海绵的地方,辉袍对这些一窍不通,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肖隶后面,看着肖隶拿了一个自动拖把,连忙按住了肖隶的手臂,道:“我看见那边有清洗机器人,不用你自己干活儿,买一个那个就行了。”

    肖隶无奈的瞟了辉袍一眼,道:“你知道清洗机器人多少钱一个吗?”

    辉袍闻言语塞,他家里用的就是清洗机器人,都是管家去买的,他哪里会关注这些事情。肖隶一看就知道辉袍依然是个生活白痴,有些戏谑的道:“一个拖把只要20宇宙币,一个最便宜的清洗机器人要一万宇宙币,我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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