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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之复仇之路 作者:倏忽
么?肖隶去找赵子夜估计也是为了王神医的事情,他怎么不来找自己?
李狄天眯起眼睛细细思索了一下,要怎样才能让肖隶离自己更近一些?现在肖隶在学铭文,而自己是机甲战士,两人的职业完全不搭边,如果要去找肖隶,无法从职业这方面找话题。而之前自己给肖隶介绍八级铭文师也被他拒绝了。
既然无法直接接近,那就想点别的办法,李狄天心中思索着:肖隶喜欢铭文,既然如此,贝特利学院无疑是能给他铭文上最大帮助的地方,肖隶肯定很愿意进入贝特利学院,而自己也是贝特利学院的学生,到时候两人同校,接近的机会就无形中增加了,起码物理上的距离近了不少。
距离贝特利的招生还有一年,如果想让肖隶进入贝特利学院,现在就应该让他去复习铭文了,到时候通过铭文考试进入贝特利学院的铭文专业。
而且要特别的抓紧时间复习,因为贝特利学院的考试非常难,而且只招收每个星域的前十名,而每个星域前来考试的人多如牛毛,考进贝特利学院可谓难如登天。
当然,如果肖隶的铭文水平已经很高了的话,就不成问题了。肖隶的铭文到底什么水平?
李狄天无奈的想,自己关注了肖隶一个多月,竟然连肖隶的铭文水平是几级都不知道,而且自己和肖隶的关系竟然还是跟陌生人差不多,连聊天都没有过。
而那个跟肖隶初次见面的赵子夜,才认识几分钟啊,竟然已经和肖隶交上朋友,一起去喝咖啡了!
肖隶…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怎么就能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自己的好意?会不会这次去告诉他,自己想让他进入贝特利学院,他又会拒绝自己?
不管肖隶以后去不去贝特利学院,现在他是要找王虚若的,自己能做什么?李狄天回想了下这几天肖隶去的地方,见的人,对身旁的暗夜道:“帮我联系翘儿。”
肖隶回酒店宿舍时一路上嘴角都翘着。虽然他穿着很寒酸,但还是有不少少男少女偷偷回头看他,肖隶沉浸在明天可以见到王神医的事情上,没有发现这些。
第二天,肖隶和赵子夜如约见面,两人乘坐民用飞船前往贝特利山,那是位于贝特利行星的唯一一座山脉。
贝特利行星声名远播,虽然大部分是因为贝特利学院的名头,但是它的经济发达也是一大特点,因此,这颗行星大部分地区都是繁华的市区,而自然山脉和森林只占据很小的一部分。
如果将贝特利行星比作地球,那么森林和山脉就相当于澳洲那么大,贝特利学院相当于美洲加上太平洋那么大,而其余地方都是繁华的市区。
民用飞船是免费的,肖隶和赵子夜到达贝特利山脉之后,就直接进入了山中,王虚若的住所很好找,因为通往他的住所的方向已经被踩出了一条林间小路。
虽然这是贝特利行星唯一的一座山,但是此山仍然是原始面貌,可见平时保护的很好,没有受到人为的破坏,鸟语蛙鸣,溪水山泉,粗大的枝干根茎如同胡须插入地底。偶尔能看到巨大的蜘蛛网横在树木之间,间或有动物行动的悉索声。
肖隶感叹这里的环境,爬了两个多小时的山,总算在绕过一片杂乱的竹林之后,找到了一个小竹屋。
屋子的窗户打开,简陋的木屋子貌似是年久失修,被纷乱如同乱线的藤蔓封住了屋门。肖隶和赵子夜透过窗子看进去,屋里没有人,甚至连木椅子都发了霉,两人在附近的林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人。
这下可以确定了,王虚若肯定不在这里住。任谁来到这里都会觉得这里是个很久没人居住的地方。
肖隶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赵子夜,赵子夜同样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肖隶,他灰色的眼睛里面有一丝尴尬,不太自在的道:“啊…我三年前来找过一次王虚若,当时他就是住在这里的,我不知道他搬家了。”
肖隶没什么表情,肖隶不是个容易发怒的人,但是现在他就是在强忍着愤怒,问道:“你和王神医是好朋友,他搬家了你怎么会不知道?”
赵子夜呵呵干笑了两声,道:“你不知道,王虚若这个人跟别人不一样,我是三年前在学校认识他的,确实跟他是朋友。但是他这个人是个避世者,一下课就钻进深山老林里,一直一个人住,不希望别人来找他,所以我除了三年前刚认识的时候,因为投缘,跟着他来过这里作客以外,就再也没来过了。”
赵子夜扯开嘴角无奈的笑道:“他根本就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住在哪里,如果他搬家了,我估计他应该是不会特意去告诉任何人的,包括我。”
肖隶和赵子夜站在原地陷入静默,现在两人爬了两个小时,浑身是汗的找到这里,结果人家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搬家了。
肖隶突然觉得很累,他坐在草地上,觉得自己真是倒霉。
他很愤怒。
为了救活乌尔,自己从钢铁星球没日没夜的攒钱,千里迢迢跑来贝特利行星,来到这里还吃不上饭,连肉包子都没地方买,只能靠营养液活着。这些他都忍了,他没钱,是穷人,他认了,毕竟穷人那么多,他也只是其中普通的一个,没什么叫苦的资格。
谁知道走遍了贝特利行星的大大小小的医院,竟然没有一家医院知道如何复活一盒骨灰,那种每问过一家医院就失望一次的日子,每天都无功而返的疲惫,日积月累的失败,让肖隶的心情从来都在低谷。
这些肖隶都忍了,毕竟,想治好乌尔,肯定不可能那么容易,肖隶知道,幸运之神从来没有光顾过自己。
来到贝特利行星,肖隶甚至没有时间去学习自己喜爱的铭文,再加上四年半来每天都睡觉不到一个小时的持续性失眠,而且时不时出现的以假乱真足以致命的幻觉,长久的折磨下来,肖隶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活这么久,为什么自己的生命力还没有耗尽?
肖隶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里还有活力,大概只是没有了却心愿,才迟迟没有死吧。而在这些不幸之上,前不久又出现了失明的症状。
肖隶忍了,他不能不忍,他摆脱不了,就如同困兽,在希望和绝望中挣扎,他挣扎了四年半啊!
这些病症不同于贫困,不是很多贫穷人一起经历的不幸,而是老天独独赐给肖隶的苦难,整个宇宙,也许只有他一个人要承受这些痛苦。这难道是命运吗?肖隶,奴隶的隶,自己果然是做奴隶的命吗?
他只是想治好乌尔而已,仅此而已,他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待自己,要这样阻拦自己去救乌尔。为什么要惩罚自己,而不去惩罚辉袍那种人!为什么自己要眼睁睁的看着辉袍坐享富贵,为非作歹!
乌尔,乌尔,她一个正值最好年华的女子,这样可爱的一个姐姐,为什么在忍饥挨饿的生活之后,还要被辉袍撞死?
为什么,自己千辛万苦终于走到了王神医的住所,抓住了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但是王神医却不在?
肖隶觉得自己的整个胸膛都塞满了愤怒的火焰,这个愤怒是很早以前就存在的,在一次次求医的失望中,在病痛的折磨中,在饥寒交迫中,生根发芽,终于在今天爆炸,这个爆炸只能导致绝望。
肖隶坐在草地上,双手揪着草,一根一根把它们拉断,感觉到生命一次次断掉的爽快,他为这残忍的想法而痛快着。为什么,命运如此不公。
肖隶突然觉得很想哭,这样想着,他的眼睛就湿润了,他觉得自己够坚强了,够努力了,为什么自己要这样百折不饶的前行?为什么自己要吃这么多苦?
够了
他受够了。
这些难道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忍受的吗?
肖隶看着眼前的草坪,枯叶落在上面,如同斑斑驳驳的命运,前方是苍茫无尽的森林,遮住日光,肖隶看不见一丝希望。
肖隶突然明白了,乌尔大概是救不活了,因为自己已经忍常人所不能忍,还是没能救活乌尔。这种情况只能用一件事情来解释,那就是老天在阻止他。
他不信命,但是他只能想到这个。
乌尔救不活了,肖隶仿佛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粉碎,他的希望,他的信念,他对乌尔的爱,让他走到了今天。今天,这些曾经支撑他的力量瓦解了,他崩溃了。
肖隶屈起双腿,将头埋进里面,双手环住自己,他听见赵子夜在跟他说些什么,但是肖隶一句都听不清。他闭上眼睛,让自己陷入一片黑暗。
就这样,就这样让自己消失吧。
他不想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贝特利之行
他不想活了。
肖隶陷入一片黑暗,他什么都没想,也不愿意再运转他的大脑。
他听见赵子夜突然叫他:“肖隶!快起来!”
肖隶没有起来,他仍然埋头坐在草地上,他感觉到赵子夜在推搡他,身体摇摇晃晃,但是就是不抬头。让他静一静吧。
一股巨力从右侧手臂上传来,肖隶被一只手抓住了上臂,强行拖了起来,肖隶根本反抗不了,因为这个力量太大,简直就像把肖隶的手臂用起重机拉起来一样。
肖隶被迫站起来,他的面前站着翘儿,是翘儿把肖隶拉起来的,她一只手还抓着肖隶的胳膊。翘儿穿着淡绿色的长裙,她松开肖隶,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他。
肖隶面无表情的和翘儿对视,他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也不想理任何人,他一点都不好奇翘儿为什么在这里,他只希望翘儿赶紧走开,不要打扰自己。
翘儿微微皱着细长的眉打量了下肖隶,发现肖隶一脸的落魄烦闷的样子,嘴角一翘就冷笑起来,表情有点不屑:“怎么了这是?王虚若搬个家,跑了一次空,你就受不了啦?”
肖隶没有理会翘儿,把视线转开,仍是面无表情。
赵子夜站在旁边,表情愣怔,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肖隶和翘儿。
翘儿收起了嘲讽的表情,有点不耐烦的道:“我知道王虚若在哪里,跟我来。”说罢提腿就走,也不管肖隶和赵子夜是否跟了上来。
肖隶听见这话,先是愣了一下,他的思维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追着翘儿走进了树林中,赵子夜对这突然的转变虽然很是惊讶和好奇,但是他还是第一时间跟了过去。
翘儿在树林中走走停停,时不时停下来闭上眼睛,似乎在听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就又开始往前走。她绿色的长裙在微风中飘荡,但是却没有被任何一个树枝勾到过,灵巧的身影如同一个精灵在树林间穿梭。
肖隶和赵子夜紧跟着她,肖隶现在是没有任何办法了,既然翘儿来了,就跟着她走。他不管也不想知道翘儿要带他们去哪里,也不愿意思考翘儿为什么出现的这么及时,就那么麻木的跟在后面。
赵子夜倒是一脸欲言又止,很明显好奇的不得了,巴不得追上去找翘儿一问究竟,但是一看肖隶面沉如水的模样,就硬是忍了下来没出声。
但是忍住了好奇也忍不住他本人活泼好动的个性,赵子夜不像肖隶那样一步一步走的稳重,而是一会儿窜过来一会儿窜过去,看到蜘蛛网就凑上去观察,看到小动物就把它们吓跑,一刻也不愿意闲下来。
这样一来,他的贝特利校服很快就变得脏兮兮的,灰色卷毛上掉了好几片树叶,跟肖隶整洁的只是有点灰尘的衬衫一比,真是两个极端。
几人在林间走走停停,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突然能够听见远处隐约传来瀑布的水声。翘儿这时候脚步加快了,冲着瀑布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几人在一个巨大的岩壁处转了个弯,原本隐约的水声一下子变成了震耳欲聋的轰鸣,看来瀑布就在这附近了。
他们拨开及腰高的树丛,弯下腰钻过密如蛛网的枝桠,下一刻,轰鸣的瀑布出现在眼前,匹练般的瀑布从山崖上拍击下来,极高的顶端被云雾遮住,看不清楚。几只小鸟从他们身后飞出来,箭一般冲着瀑布而去。
那几只小鸟一点都不畏惧瀑布飞溅起来的水花,飞到了瀑布下方一座房屋上空,落在了屋檐上。
那房屋刚刚好在瀑布正下方,位于一个湖泊的中间,被巨大的水花遮蔽住了。在巨龙一样的瀑布下,那房子犹如不堪一击的蚂蚁点缀在那里,如果不是这几只小鸟,肖隶根本发现不了这个屋子。
按理来说,屋子刚好建在瀑布下方,肯定会被瀑布的冲击力打的支离破碎,但是这个屋子却完好无损的立在那里,瀑布似乎受到了无形的力量,在即将打到房屋的时候,水流向四周分开,给屋子露出了一片空地。
真的是空地,是结实的土地,这片土地周围,是高出地面很多的湖泊,水流像墙壁一样环绕在土地周围。
肖隶已经没力气震惊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匪夷所思的事情见得太多,再出现任何奇怪的事情,他也觉得稀松平常了。他四处看看,想找一个船或者浮木之类的东西渡过这个湖泊,到达那个屋子。
赵子夜看见这番奇景,还是平常模样,对于那个超出物理规律的屋子和水,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大概他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觉得这种事情很正常。
他看见肖隶在四处张望,一下就想出了肖隶在干什么,道:“不用找船,我会画避水铭文。”
翘儿本来也在想能渡过湖泊的方法,听到赵子夜的声音,就和肖隶一起看过去。
赵子夜从附近的树上摘了三个脸盘大小的芭蕉叶,从贝特利校服的裤子口袋里拿出一支笔来,开始在叶子上写写画画。肖隶凑近去看,虽然肖隶没学过这个铭文,但是也看得出来这大概是个三级铭文,线条并不复杂。
十几分钟过去,赵子夜就画好了铭文,他给每人发了一个芭蕉叶,自己当先走在前面。
他直接跳下了湖泊,在刚要碰到水的时候,水一下子向四周分开,露出一片地面,赵子夜稳稳的落在了湖底的地面上,开始向屋子的方向走去,他走过的时候湖水分开环绕住他,而他走过之后,湖水又合拢起来恢复原状,所以赵子夜周围就有了一片圆形的空地。
肖隶和翘儿也紧跟着跳了下来,这湖泊很大,一边是悬崖峭壁,峭壁悬挂着瀑布,也就是屋子的方向。
一边是树林,也就是肖隶几人过来的地方。
剩下的其他地方仍然是湖泊,无边无际一直延伸到世界尽头,靠近瀑布那边,湖水奔腾如煮沸的开水,而远离瀑布的那一边,河水平静至极,仿佛冰冷的玻璃在流动。
肖隶三人很快就走到了瀑布下面,瀑布的水花砸下来,也被避水铭文分开,就像打了一把水做的伞在走路。
几人走到了空地上,来到屋子跟前,肖隶一眼就发现屋子四周的屋檐上,全都刻着避水铭文,屋子附近的地上铺着青砖,每一块青砖上也刻着避水铭文。整个屋子就像刻着花纹一般,煞是好看。怪不得水全都围着它而不靠近。
肖隶正想上前敲门,门已经从里面被推开了,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穿着白色的长袍,披着一件白色的外套,白色的头发留的很短,脸庞的线条利落却柔和。他的手上拿着一个竹篮,似乎正要出去采药。
他眼神清冷而淡漠的看过来。在看到门口站了这么多人的时候,他先是顿了一下,没什么表情的面孔在看到赵子夜的时候才微微柔和了一些,冲赵子夜轻轻点了点头。
赵子夜露出招牌阳光笑容打着招呼道:“虚若,我带了个朋友来看你,你搬家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他也看见了王虚若手中的篮子,道:“啊…如果你要去采药的话,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回来再说。”
王虚若把篮子放在门口,嘴角挑起一个淡淡的微笑,显得极为温柔,道:“我下次再去采药,你们进来吧。”
肖隶和翘儿跟着进了屋里,肖隶觉得这个王神医虽然一身白色穿的跟仙人似的,在高科技汇集的贝特利行星很是特立独行,但是性格看起来倒是不错。
王虚若的温柔和肖隶的温柔不一样,肖隶的温柔有时候是应付别人的公式化微笑,更多的时候是本身容易心软导致的。
但是王虚若的温柔是对这个世界的不在乎,他什么都无所谓,别人跟他吵架,他就当耳旁风,如果说他脾气好,倒不如说他没有脾气。
几人坐在屋中简陋的木椅子上,赵子夜向王虚若介绍肖隶,直入主题的道:“这是我朋友肖隶,他有事情要找你帮忙,所以我带他来找你。”赵子夜继续道:“那位是翘儿,你应该知道,她是贝特利六子之一,这次…我也不知道她来干什么,我们半路遇上的。”
翘儿进门坐下后就一直翘着二郎腿坐着,听见赵子夜介绍自己,就简单冲王虚若点了点头。便低头研究自己的手指甲去了。
王虚若听后,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问肖隶:“有什么事?”
肖隶对于这种直接爽利的对话很喜欢,便告诉了王虚若自己姐姐乌尔的事情。
王虚若听完后,看着肖隶道:“可以,我帮你,医疗费每个月十万宇宙币,直到乌尔完全康复。”
肖隶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话,可以?就这么简单就…可以救活乌尔了?肖隶不敢相信,自己这样辛辛苦苦的拼搏了半年,而今天,王虚若轻轻松松一句话,就达成了自己的愿望。
肖隶深吸了一口气,惊喜刚刚冲上脑海,又被强行压了下去,十万宇宙币一个月…自己一个月只有六千…肖隶下一秒就把这个甩出脑海,钱的事情,自己无论如何都会去解决,总之,只要乌尔有办法能救活,就已经是最好的了。
自己已经付出了这么多,从来没睡过一个好觉,吃了这么多苦头,不都是为了能够救活乌尔吗?就算再苦一点,也没有问题,肖隶双手握紧,都已经豁出命去了,还有什么不行?反正自己也快死了,最后再怎么吃苦,也能挺过去…反正是最后的时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发现很多地方把王虚若写成了王若虚= =所以去改了,正确的是叫王虚若。
☆、开始崛起
肖隶虽然心里觉得自己只要再努力的工作就能赚到足够的钱,但是他心里其实很是发虚,现在自己才六千宇宙币一个月,到底要怎样才能一个月十万宇宙币?十万宇宙币可是整整增加了十几倍啊!
而且还要剔除吃饭的费用…想到这里,肖隶还是想跟王虚若商量一下,希望能够减少一点费用,毕竟,自己真的没办法一下子弄到这么多钱。
肖隶不喜欢求人,他向来习惯用自己的能力做事情,就算是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也宁愿睡在水沟里,而不愿意去乞讨。但是现在这件事情逼着他去求王虚若,让他降低一点医疗费,不然乌尔的医疗费可能就赚不够,乌尔可能因此无法得到治疗。
肖隶轻轻吸了一口气,问王虚若:“十万宇宙币…太贵了,我目前没有能力支付,能不能请你…降低一些?”说完这话,肖隶又紧跟着加上:“或者我可不可以先欠着你,等我赚够了钱,一定马上还给你。”
王虚若淡漠的眸子和肖隶有些紧张的黑色眼睛对视了一会儿,就淡淡的回答道:“你的治疗费已经有别人帮你付清了,一次性付清了一年的费用。”
肖隶没想到会听见这种回答,一时间愣住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下眼,转头疑惑的看向赵子夜,赵子夜显然也在状况外,看见肖隶朝他看过来,立即明白了肖隶想什么,立马摇了摇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肖隶使劲的回想了一下,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有一个这么有钱的朋友,而且出手还如此大方,一次性付清一年的费用,一个月要十万,肖隶算了下,那可是整整一百二十万宇宙币啊!
肖隶不吃不喝工作差不多十七年才能挣到,而且还不能买任何其他生活用品才行。
自己可真是欠了一个天大的人情,这个人自己无论如何都得知道是谁,而且要好好报答他。肖隶面色认真的问王虚若:“王神医,请问您能不能告诉我是谁付了这笔钱?”
王虚若一点犹豫都没有就回答了:“李狄天。”
坐在一旁的翘儿听见这话挑了挑眉,眼里若有所思。
王虚若回答完肖隶,就站了起来,道:“我现在就治疗病人,你把骨灰拿出来,跟我来。”说完就走出了这个小木屋。
肖隶心里震惊不已,脚步还是马上就跟了上去,还是治疗乌尔要紧。
王虚若绕过木屋,头顶就是瀑布直冲而下的地方,猛烈的水流都被避水铭文给挡住了,王虚若随手撕下了木屋墙上贴的一张避水铭文,带着肖隶穿过瀑布,来到了一处石室。
原来这个瀑布后面是个如水帘洞一般的石洞,石洞内有一个长长的通道,尽头处隐约看到有光亮。
王虚若一边走一边跟肖隶说:“除了乌尔的事情,你的身体应该也不太好吧。”
肖隶一惊,刚才因为太过关心乌尔的治疗问题,忘记了自己身体也有疾病,没想到竟然被王虚若看了出来,真不愧对神医的称号。
肖隶以前找过各大医院寻找治疗乌尔的方法的时候,也顺便问过自己的症状,和乌尔的情况一样,没有人能够治疗自己。王虚若提起自己的病症,大约就是有治疗的方法了。
肖隶心中期待着,连忙答道:“是的,我本来想问问你,刚才忘了…我的手脚一直是冰凉的,而且每天都失眠…还会出现幻觉,最近有时候会失明。”
王虚若回答道:“你五行缺水…”他第一次用感兴趣的眼神看了看肖隶,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竟然会有五行缺失的人存在,不过治疗倒是很简单,你只要去搜集水系能量石,把其中的能量吸收掉,症状就会慢慢减少…这个恢复过程的进度,取决于你收集水系能量石的数量。数量越多,恢复的就越好。”
肖隶听了这话知道自己有救了,心中难掩高兴,但是同时也很疑惑,他不知道什么叫做五行缺水,五行是什么?水系能量石又是什么?
两人说着的时候,向那个方向走去,过了大约十分钟,两人才走出洞口。
走出昏暗的石头通道,眼前猛的变亮,一大片草地赫然呈现在眼前,草地上遍布着枝繁叶茂的树木,远处的青山隐隐可见,白云点缀在天空中,小溪从不远处缓缓流过,叽叽喳喳的鸟鸣伴随着翅膀扑腾声时不时响起。
肖隶看见这番景象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犹如步入了一片仙境中。没想到瀑布后面竟然隐藏了这样一片天地。
王虚若带着肖隶来到一片树荫下,叫肖隶把骨灰盒拿出来,肖隶将包裹了五层的骨灰盒从衣服内袋里面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这个骨灰盒自己一直随身带着,就怕出一点点闪失。
王虚若接过了骨灰盒,对肖隶道:“我会在这里复活乌尔,我工作的时候不允许其他人打扰,你先回去,一个星期后再过来。”
肖隶临行前问了王虚若什么是五行缺失和水系能量石,王虚若很简洁的回答了他:“人类的身体必须要五中元素共同存在才能健□□存,这五中元素是金,木,水,火,土。按理说,一个人缺失了这种元素的任意一种,都不可能活下来,而你却活到了现在,只能说是一个奇迹。你能活下来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王虚若再次感兴趣的打量了肖隶一会儿,道:“由于你缺失了水系的能量,所以身体会日渐衰弱,你的那些症状就是这个衰弱的过程。至于水系能量石,是魔兽体内的晶石,猎捕水系魔兽可以获得。”
肖隶得到了答案,就打算离开,王虚若在他转身的时候叫住肖隶,道:“看在你是五行缺水的第一例病人的份上,我要给你提个醒,你的症状如果有一天恢复了,还是要不停的吸收水系能量石,如果停止吸收,你的身体很快就又会变成现在这样。也就是说,你一生都要不停的靠着水系能量石续命。”
说完这话,王虚若挥了挥手,表示心里可以走了。
肖隶知道了自己一生都要用水系能量石续命,但是心中还是非常高兴。毕竟本来是要死的人了,现在突然出现了一线希望可以治愈,而且乌尔也可以得救,这种情况对于肖隶来说,已经好似无比的幸福了。他已经不敢再奢求更多了。
肖隶万分不情愿的离开了这里,身上没有了乌尔的骨灰盒,就感觉心里空荡荡的,而且很放不下心,但是他知道治疗乌尔最重要,抿了抿嘴唇,就转身离开了。
乌尔终于得到了治疗,肖隶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放下了,肖隶迫切的想知道李狄天为什么要帮助自己,回想起仅有的几次见面,每次都是李狄天莫名其妙的来找自己搭话,而且还数次表示出自己如果有困难可以找他。
当时肖隶没有回应他,两人的关系跟路人差不多,那么李狄天怎么会知道自己需要治疗乌尔的呢?肖隶一下子想到了答案,肯定是李狄天暗中调查了自己,像李家这种黑银帝国的顶级世家,调查肖隶这样一个平民轻而易举。
肖隶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因为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侵犯了隐私,但是如果不是李狄天,自己很有可能凑不出治疗乌尔的钱,从这个角度来说,李狄天是天大的恩人。至于隐私什么的,虽然不尊重肖隶,但是跟治好了乌尔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所以,肖隶很快打消了对李狄天的不满之情,只想着要尽最大努力报答这位恩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一章开始,肖隶同学要变强了。
☆、开始崛起
肖隶步履轻快的走回木屋,翘儿和赵子夜在屋里聊天,无非是一些贝特利学院里的趣事。这倒是让肖隶挺意外的,这两人才刚认识就能聊的这么欢,如果是肖隶跟翘儿单独一起,估计也就互相打个招呼就算了。
不过转念一想,翘儿本来个性就活泼开朗,赵子夜也不是什么内向的人,看得出来两人都很喜欢交朋友,这一对摆在一起能冷场才怪了。
两人见肖隶回来,知道了肖隶的目的达成,就打算一起回去了,肖隶很疑惑翘儿来这里干什么,便问了她。
翘儿没有了一开始的不耐烦,看来心情不错,回答道:“我本来就是过来给你带路的,要是没有我,你根本找不到这里,也别想走出去。”
肖隶挑了挑眉头,道:“不就是跟着鸟鸣走吗?”肖隶自从知道了自己的病也可以治好,从前沉重的心情不翼而飞,不堪负重的压力一下子消失了,肖隶浑身都轻松起来,只觉得这个世界看起来也不像原来那么阴沉了,当下语气也显得欢快了不少,不觉带上了点轻佻。
翘儿略带惊讶的看着肖隶,道:“你怎么知道的?”
赵子夜则一脸兴奋的凑过来,好奇宝宝一般问肖隶:“跟着鸟鸣走?真的吗?这么走?你会?”
肖隶,翘儿:“……”
肖隶淡笑着道:“你带我们来的时候,我注意到的。”
翘儿碧绿色的大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毫不客气的盯了肖隶一会儿,似乎重新改观了对肖隶的看法,道:“观察力太强了,怪不得…”至于怪不得什么,翘儿没有说,肖隶也没兴趣。倒是赵子夜围着翘儿问了几次,被翘儿一个白眼堵了回去。
几人循着鸟鸣,在黄昏的时候走出了贝特利山脚处,分别登上了不同的飞船离开了。自始至终,肖隶都不知道翘儿为什么会出现的那么及时来帮助自己,简直就像是故意的,不,应该就是故意的。
但是肖隶不想去深究其中的原因,肖隶虽然很想知道翘儿为什么来帮自己,但是如果翘儿想说,早就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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