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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玩家 作者:小斋
她自暴自弃,我心里实在是……。”
他话未说完,看到一个玉面书生打扮的窈窕男子从丞相府走了出来。
那人昂着头用手梳理颈后长发,潇洒身形之中透着一丝妩媚,看到江怀柔,目光闪现出意外和躲避,犹豫片刻后却不得不走上前来,施礼道:“见过公子,您怎么站在这里?”
江怀柔看着作女扮男装的吴雪嫣,一时自责又惭愧,柔声道:“我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
吴雪嫣笑起来,露出洁白如雪的牙齿,“什么叫好呢,我只知道自己如今过的很快活。名声终归是豁出去了,也不用再如之前顾忌那么多。整天自由自在,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旁人都道我是内心凄苦脸上假装快活,却不懂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那便好,那便好……,如此我也安心了。”
吴雪嫣目光直直的看着他,不卑不亢道:“那日即便与公子形影不离,您也未必能保我周全。明知宫中生活不适合我还心怀虚荣妄念,有今日之果皆是雪嫣咎由自取,公子无须自责。”
江怀柔犹豫了下最终问出来,“退婚之事……是你自愿还是遭他人胁迫?”
吴雪嫣脸色微变,只道:“公子理应配更好的人。”
江怀柔道:“我已经明白了,你如今是真的开心也好泄愤也罢,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都一定要好好爱惜自己……我走了。”
走出几步拐了个弯后,杜英渐渐从他身形瞧出不对劲来,急道:“皇上您……。”
江怀柔用折扇抵在胸口摇头,一直走到宫门前才肯停下来,他望着金碧辉煌的城楼缓缓吐气,“杜英,我恨死了这该死的地方,有时恨不得亲手毁了它!如果我是个普通的老百姓,便可以守着自己喜欢的人,平凡的安度一生,你说是不是?”
杜英扶住他,略带无奈的感慨道:“可您是是万人之上九五至尊的月华皇帝啊!”
江怀柔低头,手下用力生生将扇柄折断,“所以我才不能,不过是个貌似风光实际上却什么都没有的可怜虫罢了。”
杜英看着他苍白的脸,几欲哭出声来,“皇上!”
“放心,还有许多事情没处理完,我不会轻易死掉……。”眼前蓦然一黑,巍峨宫殿在江怀柔意识中摇摇晃晃着坠落了下去。
杜英立刻尖叫起来:“皇上!皇上!快来人哪……。”
两个时辰后,江怀柔在杜英的抽泣声中醒来,虚弱无力道:“近来你怎么总是不停的哭?”
杜英委屈道:“奴才这不……不是担心皇上么!”
江怀柔吃力的坐起来,问:“倚翠楼那个向冰怎么样?”
“回皇上,臣已经检验过了,确定花柳病无误。就连老鸨都说治不好了,正准备将他往外赶呢,我给了她二十两银子才勉强将人留下。”
“今晚你设法将人弄出来,在城中偏僻荒芜的老柳巷找个地方住,注意别惊动了井岚。”
“是。”
“杜英,你过来……。”江怀柔将他招到脸前,小声吩咐了一番。
杜英脸色煞青,“皇上当真如此决定?”
江怀柔微微点头,“你可自行决定是去是留。”
杜英跪下抱住他腿道:“奴才誓死跟随皇上,您去哪儿奴才就去哪儿,即便上刀山下火海也丝毫不惧。”
“起来吧,书房角落密室中有我研制的一些药丸,你切记得全部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杜英满怀激动的起身,“自然,皇上放心,此类小事奴才自会办好。”
江怀柔又道:“我醒来的事不要说出去,对外人只将病情往重里讲,越坏越好,只是千万莫要惊动太后。如果有人求见,一律不准,通通给我打发走。”
杜英问:“皇上不打算将计划告之太后么?”
江怀柔摇头,“母后一生热衷于追逐权势,自碧瑶走之后却似豁然开朗。如今整日闭门诵佛,我的心思虽然不说她也能猜出几分,更何况有舅舅在,我走得也能安心。”
“奴才这就下去收拾。”
江怀柔摆手,“去罢。”
次日,江怀柔病重消息传的满城风雨,井岚屡次求见遭拒,耐心已所剩无几。
约等到黄昏时,杜英红着眼睛从房中走出来,对井岚道:“井亲王,皇上请您进去。”
井岚走进去,只觉得房中香气格外重,熏的人晕晕欲睡,白烟袅袅之中江怀柔淹淹一息的躺在龙床上。
他走上前,叫:“皇上?”
江怀柔缓缓睁开眼,气若游丝道:“井岚,我有一事想同你说。”
井岚不自觉放轻了声音,“皇上请讲。”
江怀柔抬手欲拉他衣袖,却被井岚飞快避开,捉了个空。
他不自觉苦笑,“你不用避我如蛇蝎,以后我……再不不会如此待你了。”
井岚心中一颤,脸上却勉强镇定,“皇上多心了,下臣不懂您的意思。”
江怀柔一双美目怔怔的望着他,“不管你懂不懂,接下来的话我都只说一次。”
井岚专注的盯着他。
“井岚,我喜欢你。”
如何都想不到他会如此直白,井岚有些不知所措的躲避着他的目光。
江怀柔却笑起来,“不要怕,过了今日,我再也不会缠着你。我会走的远远的,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找个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的人平凡过一辈子。”
“皇上……,”井岚难以置信的抚上额头,看江怀柔的笑容越来越浅。
“你是不是觉得头很沉想睡觉?这是我专门为你研制的幽冥香,一旦将它吸入肺腑,人便会很快陷入昏睡。如果没有特殊的解香,它会让你一直睡下去,所以又取名为千年香……你先休息下,过会儿我会叫醒你。”
井岚张嘴说不出话,只觉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疑惑的盯着他倒在地上,最后慢慢瞌上眼睛。
江怀柔下床穿靴,“杜英!”
杜英走出来,以手击掌为号,从外面走进来几个脸面极生的侍卫。他清声吩咐道:“将人送到我说的地方,切忌要小心行事,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做完这事,你们便可以回夜池与亲人团聚,倘若办砸了后果你知道……。”
几人将井岚用袋子装起来扛在肩上,点头齐声道:“是,请公公放心。”
待他们走后,江怀柔穿起便衣,问:“都收拾好了么?”
“都收拾好了,马车现停在宫门外。”
江怀柔道:“让人装作井岚的侍从去通知白辉容,约他在今晚在老柳巷见。”
“方才进来前就已让人去了,只是奴才有些担心,聿亲王他当真会去么?”杜英脱去外面常服,露出黑色便衣。
江怀柔道:“他个性高傲自负,孤身一人连夜池都敢闯更何况是区区老柳巷。”
“那他万一认出送信人是假……。”
“无论真假他都会亲自去一趟,他还想守住同井岚的关系,不会带太多人手随行的。”
江怀柔打量四周后,一脸决绝的深呼吸,“走吧。”
两人顺利出了宫,果然见外面停着一辆马车,上车后江怀柔狐疑道:“这马夫是何人?”
杜英道:“是奴才一个旧时老友。”
江怀柔压低声音道:“还是谨慎些好。”
杜英出了马车,片刻后又坐回来,道:“我已让他吃了毒丸,暂不给其解药,皇上尽管放心。”
江怀柔道:“抱歉杜英,并非我信不过你,当年若不是我与白辉容府上的马夫有些恩情,怕今日还不知道他们竟然是亲兄弟。”
杜英道:“皇上小心的没错,未来我们不知要遭受多少艰难险阻,万万不能因为一时疏忽而酿成大错。”
“是啊,跟着我,说不定有今天没明日,杜英你后悔么?”
“不后悔,”杜英关切道:“皇上您脸色不好,还是靠着奴才先休息会儿,晚上还要赶路哪。”
江怀柔依言靠在他怀里,近日恰逢大病初愈又劳心伤神,实在是累极了。如今出了宫,虽然前途尚不明确,却觉得陡然轻松。闻着杜英身上熟悉的檀香味儿,不自不觉入了梦乡。
老柳巷也曾经繁华一时,后因出了桩灭门的血案,周围人都觉得不吉利纷纷搬离此地,于是便渐渐荒废起来。
天色一暗,整条巷都鲜少看到人影走动,偶尔更夫路过,提着灯笼如飘渺鬼魅一般可怕。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此刻缓缓拐进巷中,最后停在一户极大的院落门前,杜英轻唤江怀柔,“皇上,到了。”
江怀柔睁开眼睛,在杜英搀扶下跳下马车,吩咐马车隐藏到别处,两人则进了这杂草丛生的院落。
几个黑衣人影从门后冒出来,“见过公子。”
“不必多礼,带来的人呢?”
两人将井岚推出来,江怀柔看院子中有个凉亭,便吩咐他们将人搬到那里去。
杜英道:“公子,小人知白辉容长在诸城,那里习武成风,不知依这些人的身手是否能制得住他……。”
江怀柔道:“有我在,即便来十个白辉容也能让他有去无回。”
当下从袖中掏出一个玉瓶,取出小颗丹药给在场黑衣人每个发一颗含在口中。又从腰中锦囊中倒出些细碎粉末撒于荒草之上,对众人吩咐道:“等下动起手来,倘若觉得力不从心便将他设法往这边引。注意别伤他性命,我要活口有用途。”
“是。”
门口有人小声报信道:“公子,人已经进了老柳巷,现在正往这边赶来。”
江怀柔跟杜英隐藏于走廊柱后,黑衣人也都分别藏匿在树上门后及草丛中,整个院子陷入死寂安静,四周只闻啾啾春虫嘶鸣。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下章bt、邪恶、有雷……
28
28、当年前月
不多时后,门口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有人轻轻推开了陈旧的木门。沙白月光照在他俊朗不凡的脸上,却不知何故带了些忧伤愁容,来的正是白辉容。
他环视四周后试探道:“大哥,你在哪里?”
江怀柔咔嚓将手中树枝折断,拿着绳索的黑衣便从四面八方如同蝙蝠般向白辉容扑去。
白辉容侧身避开,惊道:“你们是谁?”
自然无人理会他,几人闷声不响的同他缠斗在一起,不消两招便有人痛呼着跌飞了出去。
杜英抚着柱子的手心已湿,他万万想不到,这终日沉迷酒色的聿亲王身手竟然毫不逊色于先前御前第一侍卫井岚。
又两个黑衣人被他一脚踹飞,白辉容面色变得恼怒起来,因为秘密被败露逐渐显露出杀意,出手也越来越狠毒。
眼睁睁着众人皆不力敌一个个轮番倒下去,杜英慌张用唇语请示江怀柔道:“那些人竟然无力将他赶到下毒的地方……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似已料到眼前这情景,江怀柔整了整衣衫,一脸平静的自柱后走出来,同平时一般热情唤道:“辉容!”
一个绝不该在此地出现的声音响起,这让白辉容不由愣住,待看清确实是江怀柔本人时,动作变的愈发迟疑不决。
黑衣人瞅准时间,精准的抛出手中绳索,只是一走神的刹那,白辉容被人套住脖子向草丛中拖去。
硬拽几步后,白辉容怒吼一声,扯着绳索竟将对方拉扯过来,抓着绳子在他脖子上反手一转,黑衣人便在闷哼中着死去。
黑衣人数量不断减少,最后只剩下五人,皆不敢再轻易近身,只围着他谨慎打转。
待草丛中毒药渐渐起了作用后,再集体反扑上去,这才勉强将白辉容压倒在地。
一人取出绳索正欲对其施实捆绑,江怀柔却阻止他,“不用,你们可以走了。”
黑衣犹豫不决的看着他,“公子,这万一他……。”
杜英冷着脸道:“照公子的吩咐去做,你们完成了任务,可以回家去了。”
黑衣人立刻起身,见白辉容无半点反击之力后才一致拜别江怀柔。
白辉容狼狈不堪的倒在草丛中,目光始终注不离江怀柔,“你怎么在这里?”
江怀柔道:“我在等你。”
“等我?”
江怀柔对杜英道:“将人带出来。”
杜英走向屋中,片刻后带出一个颇有姿色的红衣男子来,只是脸上隐有纵欲之相。
白辉容混迹花丛多年,只消一眼便瞧出那人出自风月场所,愈发狐疑的盯着江怀柔软,道:“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看戏。”江怀柔走到凉亭之面,取出一枚药丸塞进井岚口中,淡淡道:“陪井岚一起看戏。”
白辉容见那红衣男子越走越近,绕是平日镇定此刻也不由紧张起来,“江怀柔,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我打什么主意,聿亲王不是心里清楚么。”
井岚很快苏醒,诧异的望着院中一幕,只觉得荒唐无比又羞愤难当。
江怀柔在栏杆上坐下,偏头对他微笑,“井岚,我今晚请你看戏,名字叫做《颠鸾倒凤》。”
井岚想起身,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连嘴巴都无法张开,只能用眼睛凶狠的瞪着他。
江怀柔悠悠道:“此刻你不该露出这样表情,你应该求我。或许一高兴,我便会心软,把你们放了也说不定。”
井岚自然做不出求饶姿态,江怀柔也浑不在意,看着蹲在白辉容眼前的红衣男子,颇有兴趣的对他们介绍,“白辉容,他的名字叫做向冰,你是依翠楼的常客,想必应该识得他。他不是里面最美的,也不是最富有才气的,而是陪人睡觉最多的一个。啊,好像记得我们聿亲王有个毛病,好像从来不碰被别人动过的身体,可是今晚我只替你准备了他一个。怎么办,辉容你将就下好不好?”
白辉容有气无力的用手肘撞击向冰,“滚开,敢碰我一根手指就千刀万剐了你!”
江怀柔镇定自若的安慰那红衣男子,“不用怕,他现在就是只纸老虎,伤不了你半分。向冰,你今晚如果让我看得满意,我便给赠你治好花柳病的秘药,还附送你百两黄金跟一个你念念不忘的情郎,让你们远走它乡。我不强迫你答应,如何决定看你自己。”
向冰满脸惊喜道:“公子此言可是当真?”
“千真万确。”杜英从腰间取出一枚玉佩抛给他,“这是你那位情郎随身携带之物,他亲口说倘若你能医好花柳病,便同你去天涯海角。”
向冰喜极而泣,小心翼翼将玉佩挂到脖子上,目光转为含情脉脉的去扯白辉容腰带,口中讨好道:“请恕小人得罪了。”
“混账!”白辉容推不开他,却又极其厌恶那只肮脏的手在身上游走,只得愤怒无比的面对江怀柔,“江怀柔,你这个疯子!”
疯子?江怀柔不知怎的想起南烛来,相处时一直在心里唤他作疯子,如今竟反过来拿这话骂自己,微微有些愣怔。
白辉容见向冰手下动作不停,裤子转眼便已经被扒至腿弯,想起向冰又有花柳病在身愈发痛苦不堪,咬牙切齿的豁出去道:“江怀柔,你害我一家上下被灭门,还逼人在旧宅列位祖宗面前对我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你不怕死后遭轮回报应么!”
“禽兽不如……说的好!”江怀柔拍拍手对向冰道:“我们聿亲王喜欢被粗虐残忍一点对待,向公子不必待他如此温柔。”
向冰自幼长在青楼,床上什么类型客人没有见过?听江怀柔如此说立刻神情变冷,一掌刮在白辉容脸上,“老实些,再骂骂咧咧小心我将你屁股捅穿!”
白辉容何时遭到过这样的屈辱,气的浑身颤抖青着脸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向冰利索的将他身上剥了个干净,衣衫扔到一旁,将他赤身推倒在草丛中。一双极近灵活的手在他身下摸索了良久始终不见动静,便有些为难的看向江怀柔,“这位大人,他好像……有不举之症。”
闻言白辉容不由扫一眼江怀柔,只见月光打在他洁白如玉的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竟有种难以名状的圣洁与销魂夺魄。在他意味不明的注视下,白辉容惊奇的感觉到一股暖流急速窜向小腹,下面那根竟然跃跃欲试的亢奋起来。
向冰立刻察觉手中动静,见白辉容一直暧昧不明的盯着江怀柔看,喘气声越来越重,当下心中了然。
便伏在白辉容耳边轻咬,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若不想太难过痛苦,便在心里将我当成那位公子罢。”
他此话一出,立刻令白辉容欲望又膨胀了几分,向冰小声打趣道:“看不出,你这人竟还是个痴情种。”
白辉容脸色立刻灰黯,使出全身力气从口出吐出一个有力气无力的‘滚’字。
向冰自然是不肯放弃,两手抓着他的硬处,故意松了又紧,把玩许久又将下面两团柔软拿来揉捏。只见其色如粉玉,竟比处子还要鲜嫩几分,腿间皮肤光滑细致更是前所未见,不由吞咽起口水当真起了色欲之心。
江怀柔未曾经历过房事,更未亲眼目睹过房事,如今初看真人玩耍也觉得新鲜有趣。
偶尔瞟一眼地上的跪坐的井岚,只见他始终咬牙闭着脸,似乎不想多看院中情形一眼。
以为不看便可以逃得过么?江怀柔对向冰吩咐,“让他叫出声来,动静越大越好。”
井岚立刻睁开眼,目眦尽裂恨不得立刻咬死江怀柔。
江怀柔对他的神情并不以为然,反用手将他头慢慢转过去,淡淡道:“莫看我,看你弟弟。当年……我便是如此看碧瑶遭遇人污辱的。”
月光愈发皎洁明亮,天空一块云彩也没有,将这院中耻辱与愤怒、现在与过往恩怨照的清晰分明。
看着向冰使尽全身解数玩弄白辉容,江怀柔并无一点尴尬与羞赧,他仿佛当真在看一幕戏,冷静无比的在看一场由他自己主导的大戏。
草丛中向冰尽力全力也没能让白辉容叫出声来,多少起了逆反心理,站起身来用脚轻踩在他腿间磨腻,“我倒要看看你能忍耐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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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恩怨肉偿
豆大的汗珠自白辉容额前滚落下来,悄无声息坠入草丛之中。秸秆与碎瓦砾坚硬的戳顶着他金贵的皮肤,每一下挣扎对其而言都是剥皮刺骨般的残忍酷刑。
向冰脚趾灵巧的戏弄着他身体,嘴上还威胁羞辱道:“你若再不叫一声给那位公子听听,小心命根子就保不住了哦。”
“滚……开,唔!”
向冰装作无意间重重踩了他一脚,得意的蹲□拿起一缕发丝挑逗他胸口两粒樱红,“你叫的真好听,倘若到了倚翠楼,想必那个头牌青羽替你提鞋都不配。”
“倚!翠!楼!”
“呀,别牵连无辜啊。难道你没听方才那位大人说,我已经被他买下来了,跟那里早无半点关系啦。”
向冰正玩的愈发起劲,却听江怀柔出声道:“够了么?我让你来不是为了单纯让他享受的。”
闻言立刻让向冰打了个冷战,动作立刻粗野暴虐起来,探到他身下硬处用力一掐,白辉容不由发出一声闷哼。
向冰又吃力的将他身体反个儿,以极其难堪的姿势趴在地上,将手指毫无预兆的探入他身体。这天大耻辱令白辉容几乎将牙齿皆数咬碎,一双凤眼已因仇恨而变得满目血红。
那边江怀柔全神贯注的盯着看,还不忘同坐靠在栏杆的井岚轻声讲话,“我生来有心疾,这是谁也没办法改变的事。当年你父亲身为太医,因替我施错针而惨被灭门,的确是我的过错。可那时我尚在襁褓中,什么都不知道,长至五岁才无意中听宫人说起此事。其实你入宫那日,便有老太医告诉我需要提防。在知道你是方太医之子后,我想方设法的弥补你,万事都由着你,从不敢出言顶撞也不敢妄加责罚。后来再长大些,便觉得你做事好长的也好看,常常因你一个鼓励的眼神便开心老半天……。”
他将井岚不由自主带到回忆中去,那时的日子没有如今卑鄙算计和报复,那时的井岚冷俊中带着温柔、江怀柔无知而天真。
“即便后来知道你同辉容的关系,知道你是因为复仇才到我跟前,知道你故意放纵我以此若即若离从情感上折磨我……我还是想对你好,想看你开心起来哪怕只有动动嘴角。那时我真的好喜欢你啊……甚至想就算有天死在你手里,也绝对不会有哪怕一丝责怪。可是井岚怎么对我的呢?当年若不是因为碧瑶……我怕早已死在芙蓉镇了。我喜欢你,每一分感情都不容许它被俗事玷污,可你用我给你的信任,毁了这世上唯一会真心待我的人。事情已到这个份上,我还在心存期待,希望你有天能明白我的心意……可是万万想不到,你竟然为了一己之私背叛月华,害碧瑶在功成撤退时被乱箭射死。井岚,这便是你回报我的一切……。”
“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明明做的那么天衣无缝怎么会被我知晓?”江怀柔掏出锦囊在他脸前晃了晃,“答案在这里,碧瑶临死前将真相束在她的一缕头发中,上面用血写着你的姓名。倘若不是被二哥收尸时发现,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此事。万事源头皆是来自于我,你理应恨我杀我,可是碧瑶她何其无辜?以她公主身份脾性,杀你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却一直碍于我忍而不发。她唯一做错的事,就是知你心硬如石无可挽回,为彻底断绝我念想逼你娶了她……不过如此而已,你怎么忍心这般对她?还有,你方家一百多口是人命那些随碧瑶死在西保的上千人又是什么?他们本该在辛苦打完胜仗后回家过年同亲人团聚的。”
此刻草丛中向冰什么都听不到,他正尽情享受着得来不易的万金之躯。随心所欲的玩弄一个王爷,这事倘若隔在往日,他连想都不敢去想。可是现在,这个被称为京城最美最高贵的男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聿亲王,正被他扮起大腿狠狠操弄。
他身体是如此美味惹人垂涎,不用任何催情药物都能让人凭着感官本能尽兴攀上顶峰,向冰在他身上用力噬咬着,所过之处皆留下一串深红色的血印,暧昧又惊心动魄的勾动着人之原始野欲。
迷药和身上的剧烈痛楚已让白辉容逐渐有些神智不清,任人鱼肉的情况下他只能自欺欺人的幻想,将在他上驰骋的对象换成江怀柔,竟当真能从那撕裂折磨中享受到丝丝快感。
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白辉容心头的欲兽在疯狂咆哮,他觉得江怀柔比起让自己虚弱无力的东西更像一记毒药。他不仅破坏人的肉体,还催毁他引以为傲的意志力。
江怀柔继续道:“我可以容忍你所做这一切,同你冰释前嫌,但是你欠碧瑶跟月华亡死英魂的债,必须要还,你懂么?”
万般无耐中井岚只有闭起眼睛,慢慢从心底封闭掉听觉,以期待自己能从这难堪的场景中脱离出来。
然而江怀柔的声音却像是尖锐的钢刺,一字一句的将他扎回现实。
同他们情绪剧烈波动的三人相比,江怀柔正常的简直不像个人。他依旧平心静气,语气波澜不惊的述说着与仿佛己无关的过往,好似里头那些人那些事都只是遥远的故事。
即便是眼前如此暧昧激欲场景也未能让他有丝毫动容,他的脸仿佛玉石雕琢而成,淡漠得连让这夜空高悬的明月都自愧不如。
他此刻微偏了头看着井岚,说:“我不杀你,却要你尝尝我受过的苦,要你比死了更难过。
向冰感到自己身体已经失控,只是机械的凭借着本能一遍又一遍的侵入退出、歇息片刻后再重新进入。
他感觉到身体里有种前所未有的征服欲和力量在源源不断的流出,他想让身下这高贵的人永远记住今夜,曾经有个男人如此勇猛的进入过他的身体,逼他这销魂爽快感受铭记到骨子里去。
就在他正准备新一波进犯时,江怀柔起身站了起来,“杜英,将黄金和那人地址留给他,我们走罢。”
考虑到生存逃亡的问题,向冰不得不提起裤子,杜英递抛给他一张银票和写着地址的纸条,飞快跟上去扶江怀柔,“公子小心。”
江怀柔低咳两声,不消去看便能察觉背后两道利刃一样的狂暴目光。
白辉容抓起地上枯枝,用沙哑的嗓子一字一句道:“江怀柔,早晚我要你后悔有今日!”
江怀柔回眸一笑,“你这话我记下了,你回府后莫忘了找个大夫瞧瞧。聿亲王倘若因染花柳病而死,月华官员估计会羞死一大片。”白辉容登时无言以对。
井岚靠在柱了上始终不发一言,眼底却像寂寥冰封的雪原,恨意丛生。
江怀柔在杜英扶持下走出门去,此刻天际一朵厚重乌云姗姗来迟,张开大口将月光一点点包裹住,整个旧宅陷入一片黑暗静谧。
30
30、初露端倪
出老柳巷后已过丑时,京城街道上空无一人。城门守卫处杜英早已打点完毕,是以马车在路上并未受任何阻拦。
出了城后,杜英问:“公子,咱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将这个交给车夫。”江怀柔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上面用朱砂划出一条红线。
杜英打量了会儿,道:“这看起来是要去东宁。”
江怀柔点头,“借道东宁罢了,我们实际要去的是瑶兰。”
周围诸国之中,瑶兰算是同月华最为友好的邦交。地处月华东北方向,地广人稀,因天气四季酷寒无法种植农田,常拿牲畜肉禽同物质富饶的月华交换粮食。两国各取所需,数百年相安无事。
杜英却深感犹豫,“东宁现与我国交恶,倘若咱们身份被人发现,后果怕不堪设想。”
“他们现在局势混乱,又恐惧夜池借机入侵,即便发现我们,也不敢轻易再度激恼月华。若直赴瑶兰,需得翻过大脉群山,耽误时间且容易被人追赶。咱们先入东宁,在它与瑶兰交界处暂歇,观日后形势再决定何去何从。”
杜英点头,“公子所想甚是周到,小人自愧不如。”
待杜英交送地图回来,江怀柔道:“你这几日也陪我累坏了,趁着赶路时间休息下吧。”
杜英点头,靠在角落昏昏欲睡,江怀柔取了披风替他悄悄盖上。
闭目冥想时,听到到马车座位下有啪啪声响,定睛一看竟是自己那只鹰笼。料是杜英见将他在此鸟身上花费不少功夫,害怕日后想念也一并带了走。
江怀柔却将打开笼子把江鸠取出来,从袖中掏出印有蛟龙的丝带替它绑上腿上,抚其后背依依不舍自语道:“鹰击长空,鱼翔浅底。我今日出了牢笼,你也该去九霄云外自由自在。这条丝带你且系着,日后若有缘相见,也好让我能认得出你,知道咱们曾经一起共患难过。”
苍鹰似能听懂他话语,用头部轻轻磨蹭他的衣衫。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这蓄生却终归与他有了些许感情,江怀柔欣慰的将他送出车窗,用力朝上一抛,“去吧。”
一阵尖锐长啸划破夜空,苍鹰在他车顶盘旋几周后终于离去,化为黑点在微亮的天空渐行渐远。
马车行了两三个时辰后到达一座小镇,杜英下车买了些包子,唤那马夫下来自己继续驾车。
两人中途轮流歇息,如此走了约两日,始终不见追兵,也不闻京城那边有传来任何动静。
杜英说出心中疑惑后,江怀柔也略感意外。白辉容同井岚哪个都非良善之辈,受如此大的污辱断不会如此轻易罢手。
此刻想必是被更重要的事情给绊住了,是江铭?还是舅舅?亦是……一张风流不羁的脸慢慢浮上脑海,不过很快被江怀柔甩开。
同自己回来的夜池侍卫只剩下十几个,全都被自己打发了回去,南烛他又有什么本事能阻拦月华两位王爷行动呢?
他一向对事情看得开,便道没消息就是好消息,省去应对的时间恰好拿来玩耍。
同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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