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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人夫之锦绣良缘[出书版] 作者:秦淮月色
,你还把我吊起来,既然你想和我好好相处了,那就赶紧给我松绑吧。」
少年笑了笑,竟然真的把他从树上放了下来,不过并未给他松绑,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卷柳叶般宽细的布条将他从头绑到脚,掏出随身携带的墨团在他脸上画了个乌龟,将他丢在原地,自己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了。
「喂,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我日後想找你怎麽办?」青年不顾自身处境,扯着嗓子对少年的背影大喊,少年挥挥手,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径自朝前走。
这少年自然是王维君了,他离开沈家後没多久就遇到了这个烦人的家夥,一路缠着他,他不清楚这个人的身份,但见他虽然看起来风流放荡,却自有一股清华高贵之气,想来出生应该不俗,说不定和他一样是哪个官宦家的子弟。
那青年不死心地道:「喂,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能找到你,到时候你可别诧异啊。」
王维君终於赏脸地回头说:「你可真烦人。」
那青年也不生气,只是偏着头想了想:「我们打个赌怎麽样,我赌我三天後可以找到你。」
王维君瞥他一样,淡淡地道:「这个赌约有意思吗?你赢了如何,我赢了又如何?」
青年端详了王维君片刻,说:「你有心事,我看你原本应该是个潇洒快意的人,现在好像被什麽羁绊住了,你的眼神有时很犹豫,仿佛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这样吧,如果你赢了,我就满足你一个愿望,你可以提任何要求,就算你要皇上帝冕上的明珠,我也给你取来,如果你输了,你就得当我半年的跟班,负责我的生活起居,如何?」
「你真狂妄。」王维君摇摇头,促狭地笑,「我要天上的月亮,你可以给我吗?」
青年哈哈大笑:「当然可以,就这麽说定了。」
王维君颔首:「那好吧。」
就算这个人查到他是谁,去他家找他,他不回家就是了。这个人这麽狂妄,他要教训下这个人,等他赢了,就开口要皇上的免死金牌,看这个人怎麽给他。
※ ※ ※
相比沈家的鸡飞狗跳,王家就安宁多了,王夫人一边做婴儿穿的小衣服,一边抱怨那对双胞胎儿女太没良心,一年就回家看望他们一次,王大人安慰妻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没发现现在淑君稳重多了吗?维君也是,沈静了许多,等他从前那毛躁的性子改掉了,我就为他谋个官职,让他为朝廷效力。」
王夫人叹口气道:「维君的事还好说,他的性子不适合为官,勉强他也没意思,他爱做游侠就做游侠吧。可是淑君,唉,嫁到沈家三年还无所出,这可怎麽办?」
王大人对此恶也十分无奈:「这倒是个问题,她和少晋没孩子,你做再多小衣服也没用武之地。」
王夫人停下手中的夥计,思忖道:「难道是少晋对我们淑君不好?淑君每次回娘家都没带少晋回来,少晋每次来京城办事顺便看望我们也没带淑君,他们说夫妻感情很好,难道其中有蹊跷?」
王大人笑道:「沈少晋也许会对我们撒谎,但是淑君那性子,如果不是真的和少晋感情好,又怎麽会把少晋夸得天上少有地上绝无呢?」
「老爷,你修书一封给他们,叫少晋带着淑君回趟娘家吧,我要当两人的面观察观察,如果他们没骗我们,那该请太医就请,咱们也不能讳疾忌医了,沈家九代单传,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沈家香火岌岌可危,你说是不是?」王夫人建议。
王大人捋着飘逸的长须,道:「好吧,我这就去。」
於是在王维君到家之前,一封叫沈少晋速速携妻赶来京城的家书由王家家丁八百里快骑送出了。
王维君一到家,就被几十张美人画卷给淹没了,媒婆踩破了王家大门槛,他每天不堪其扰,而且他心虚,从来不敢问妹妹「妹夫」的事,也无从知晓沈少晋快来京城了。後来王维君无数次地想,如果当时知道他要来,自己会不会留在家里呢,如果不留,他的命运会不会就不一样呢?
第四章
王维君一回家,王夫人也不给还没影的外孙做衣服了,整天忙着接待媒婆,劝儿子早日成婚,没办法,这三年两个孩子都不在家,他们老两口日子过得虽然清爽,却也寂寞,偌大个府里没年轻人便没一点朝气。
开始王维君还忍着,到第三天实在无法忍受了,便想偷溜出府,今天是和那个青年无赖打赌的最後一天,如果他找来,那自己就是输了,还是找个隐蔽地方藏身的好。
他刚走到门口,有个红衣太监迎面而来,这人他不认识,但料想可能是宫里派来宣旨问话的,朝那太监一拱手道:「公公好。」
原来以为打个招呼就可以擦身而过了,没想到那红衣中年太监却还了个礼,细声细气地说:「王公子,真巧,太子殿下派老奴来宣您进宫一叙。」
「啊?」王维君有点懵,六皇子龙天衣已经被册立为太子,但是,他和这位储君似乎不熟,只是见过一次而已,龙天衣为什麽要找他?「不知太子殿下找在下何事?」
王维君问,很知趣地塞给这太监一锭元宝。
中年太监是笑纳了,不过却没给他个明确答复,只是笑道:「您进宫便知道了,请公子放宽心,不是坏事。」
王维君略一思忖,龙天衣和沈少晋颇有几分交情,而自己是沈少晋名义上的大舅子,又是礼部尚书之子,想来龙天衣也不会为难自己,听说龙天衣是皇室第一高手,说不定他是听说自己武艺不错,想跟自己切磋呢。而且还有什麽地方比皇宫里更好藏身呢,那个和他有赌约的年轻人就算今天能找到他家,还能找到宫里去不成?
想到此处,王维君爽快地跟这太监走了。
王维君小时候进宫玩过,那时候比他小一岁的皇子龙天扬要选伴读,一起进宫的等待挑选的孩子有十来个,由皇上亲自筛选,每人选了两个题目考核。其实皇上问他的两个问题他都会,但是进宫前淑君告诉他,就算会也要装不会,一旦被选上做皇子的伴读就失去自由了,当皇子的小跟班哪有在自己家做少爷潇洒快活?所以当皇上考他时他茫然地摇头,表示跟本不明白皇上在说什麽,於是理所当然地被淘汰了。
他很庆幸自己被淘汰,那天下午,他不过是在宫里玩了一会,就看到几个皇子们虽然年纪小小,却是斗争不断。几个孩子因为抢一只通体雪白的狮子狗而人互不相让,如果不是当时的太子龙天骄阻止了他们,估计那几个好斗的孩子真要大打出手。
王维君跟着红衣太监进了宫门,看着气势磅礴、巍峨宏伟的宫殿,心道幸好自己是出身普通官宦家庭,如果是生在皇室,以他这样的性子,恐怕已经死了多少回了。沈少晋曾经抱着他倾诉衷肠说:「你做事鲁莽不计後果,粗枝大叶,单纯又不喜欢动脑子,行走江湖靠运气和武功,如果是在官场肯定失意,要是让你在宫中生存,没几天说不定就给人害了。你还是最适合留在我身边,被我好好收藏和疼爱。」
传旨的太监见王维君有些走神,笑道:「王公子,这边请。」
两人穿过层层宫门,来到太子的毓祥宫,迈过门槛,有个两三岁的小男孩笑咯咯地跑出来,他长的十分可爱,脖子上戴着长命锁,手腕上的银环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缀着两个小铃铛,随着他的跑动而发出叮当的声响,後面跟出来的男子笑道:「宝贝儿,慢些跑,别摔倒了。」
王维君惊闻这略显熟悉的声音,猛然抬头,便对上一张俊逸略带邪气的脸。
「奴才给七殿下请安。」王维君身前的太监朝这人行了个礼,又悄悄对王维君使了个眼色。
无奈王维君已经石化了,根本没看到有人对自己挤眼暗示自己要行礼。
七殿下弯腰把小男孩捞进自己怀里,朝那太监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对王维君笑道:「美人,我说什麽来着,我一定会在三天内找到你的。」
王维君俊美得近乎於秀媚的脸上表情精彩丰富,咽了咽吐沫道:「臣王维君见过殿下。」
七皇子哈哈大笑,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挑起王维君下巴,别有深意地说:「维君你何止见过本王啊,你还绑过本王,在本王身上肆意涂抹过呢,还记得吗?」
王维君苦着脸说:「臣该死,冒犯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要是早想到这个登徒子会是七皇子龙天宇,王维君死也不会把他吊在树上的。虽然他对各位皇子不了解,但是听父亲说过一些,七皇子十四岁起就时常出去游历,从不参与朝政,而皇上竟然也由着他,等到他十八岁时,还封他为逍遥王,赐予良田千亩,豪宅一座,黄金万两,美婢十二人。皇上显然不想这个儿子卷入争储之战,所以早早让他出局,说他是除了龙天衣外皇上最爱护的儿子一点也不为过。倒霉蛋王维君把皇上的爱儿得罪了。
「你所作所为皆是真性情,而且又未伤我性命,何罪之有?」龙天宇凑到他耳边,低柔而暧昧地说,「本王大人大量,过去的事咱们也别提了,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本王了,愿赌服输,你不会反悔吧?」
王维君怎麽说也是经历过人事的,龙天宇看他的眼神和跟他说话的语气都让他明白,这个人也是喜欢男人的主,而且他是看上自己了,愿赌服输那就是自己跳火坑里。
「王爷,太子殿下宣臣觐见,不知有何事?」王维君讪笑着岔开话题,给自己拖延时间想着如何挽回败局。
「父王。」本来安静地靠在龙天宇怀里的小男孩突然张开双臂,朝门口的方向叫道,「抱抱。」
王维君松了口气,进来的人是龙天衣,他身姿高挑,一生尊贵的明黄衣衫,平易近人不语三分笑,对龙天宇颔首道:「什麽风竟然把七弟给吹来了?」
王维君没有官职在身,只是庶民,庶民见到储君是要下跪的,便撩起衣摆跪下给储君请安。
「维君请起。」龙天衣并没有抱儿子,而是伸手扶起了王维君。他对王维君倒是比对亲弟弟还客气几分。
在叔叔怀里不甘寂寞地太子世子嘟起嘴,不满地重复:「父王,抱金猊找母妃。」
龙天衣在儿子脑门弹了下,叫来一个太监把儿子抱走了。
「父王坏。」龙金猊依依不舍地看着父亲,嘟起的小嘴能栓猪肉了,两只又大又圆的眼睛覆上一层泪膜,「宝宝要爹爹。」
龙天衣不理他,淡淡地道:「把他送太子妃那里去。」
王维君见龙金猊十分可爱,不由注视着他,心道难怪沈老夫人和沈夫人那麽想少晋有个孩子呢,原来小孩子这麽有趣。
「小孩子就是淘气。」龙天衣微笑着摇头,对王维君道,「我听少晋说你武艺高强,我这东宫需要一个侍卫长,维君可愿为本宫效力?」
王维君有些诧异,瞥向同样诧异的龙天宇,呆呆地颔首:「蒙殿下不弃,维君愿为殿下效劳。」
龙天衣满意地颔首,对龙天宇道:「我这有些父皇新赏赐的古玩,一起鉴赏?」
龙天宇真怀疑六哥是听到自己要王维君做自己的跟班才挖自己墙角的,这个六哥从小就可恶,喜欢欺负兄弟们,长大更变本加厉。
「不必了,六哥。」龙天宇嘴角微挑,「几个月前您的册封大典臣弟不在,今天是来恭喜六哥荣登储君之位的。」
「多谢七弟。」龙天衣拍拍他肩膀,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怎麽,你也认识维君吗?」
「我们有个赌约。」龙天宇神秘地眨眨眼,对兄长道:「不过六哥一句话,维君是不能践约了。」
龙天衣笑道:「那是为兄的罪过了。我这有套精巧的羊脂白玉玉雕,一套十二件,不如就送给七弟当赔罪,七弟可千万别推辞。」
龙天宇谢过龙天衣,取过一名宫女送出来的锦盒,便告辞了。
龙天衣见他走远了,转过头对王维君道:「我这弟弟有三好,美人,古玩,可爱的孩童。你是被他看中了,他死心眼,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心痒,你就勉强在我这毓祥宫避避难吧,他总不敢对我手底下的人怎麽着。」
「啊?」王维君诧异地看着龙天衣,难怪刚才龙天衣坚决地叫侍从把小世子抱走呢,原来是不让龙天宇跟他多接触。真看不出龙天宇这种高贵出众的人还有这种嗜好,难怪他眼神那麽邪气呢。
龙天衣一眼便看透他所想,却也没有多做解释,只道:「少晋来信托我照拂你一二,我就不能让你被我那恶魔弟弟染指了,明天来毓祥宫当差吧。」
说着递给了王维君一块龙形玉i,道:「有了此物可以在大内自由出入。」
王维君接过玉i,吃吃地道:「少晋他……对殿下说了什麽?」
龙天衣挑眉看他,笑道:「很多年前,他有些茫然地告诉我,他喜欢上一个少年。许多年後,他坚定地跟我说,他要跟这个人一生一世绝不分离。」
王维君瞪大眼,龙天衣竟然知道沈少晋喜欢他?这麽说,淑君逃婚,他桃代李僵的事龙天衣也应该知道了?
「他前次进京的时候刻意来向我坦白请罪,我告诉他这是欺君大罪,他说他不怕,他请我帮他,因为他看出来你快呆不住了。你是那麽厌恶女装,不想活在谎言中。他怕失去你,所以顶着被砍头的危险来请我帮忙。」龙天衣坐到主位上,拖着腮慢条斯理地叙述着,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我本来不想管你们这点破事的,可是他非赖我,说赐婚之事由我而起,都是给我绣喜服惹得祸,还威胁我说……」
龙天衣苦笑着摇头,并没将沈少晋的威胁说完整:「唉,我是交友不慎,反正是被拖下水了,不得不帮你们。」
他打量着王维君,颇有些同情地说:「你怎麽嫁了个这麽不讲理的夫君?」
王维君满脸黑线地想,少晋怎麽就蛮不讲理了,你才不是好东西呢。要不是你送他那个什麽外敷内服皆有效的催情药,我们至於纠缠在一起那麽久吗?至於他爱我爱到离不开我要找你帮忙吗?
不过他也就心里想想,敢怨不敢言,瞪着地面不说话。龙天衣一直观察着他表情,见他一会震惊,一会伤感,一会茫然,一会怨怼,一会愤怒……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变化了十几种不止,心道这小子也怪有趣的,难怪少晋离怎麽都不愿放开他。
「维君多谢太子殿下。」王维君咬紧牙根道谢。
龙天衣笑道:「你不必谢本宫,这不是无偿的帮助。」
王维君疑惑地问:「殿下要我做什麽?」
「少晋已经做了,他为你做什麽事都无怨无悔的。」龙天衣见王维君俊秀的脸微微一红,心道看来这傻小子也不是完全不爱少晋啊,也许他爱着而不知道呢。算了,他就好人做到底吧,成就他们的锦绣良缘。
「话我也跟你说明白了,明天来当差吧。跟着本宫绝不会委屈你,不过在宫里行走也小心点,该看的看,该说的说,不该看不该说的时候就装聋作哑,知道了吧?」龙天衣该说的都说了,便打发王维君离去,自己去找儿子。
王维君出宫门的时候还在回忆着龙天衣说的话,原来少晋前次进京的时候已经发现他有想走之心了,难怪他回去後一直对自己百般迁就小心翼翼呢。少晋啊少晋,王维君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果对待,拼了掉脑袋也要紧抓不放?
王尚书夫妇得知儿子在宫里混了个御前侍卫的职务,都很满意,虽然侍卫的品级非常低,但是升迁容易。维君给太子当差,日後等太子登基了,混个武官想必不成问题。
王维君的性格颇有点所遇而安,只要情况勉强还能接受,他就不会想去反抗。第二天,他拿着龙天衣给的玉i,去宫里报道了,偏偏佳公子那身飘逸白衣一脱,换上了御前侍卫的严谨装束。
侍卫的主要监管巡逻、保镖、看守府库、查夜等职责,王维君在毓祥宫当差,主要负责的只要毓祥宫这一亩三分地,倒也轻松。
只是那个七皇子经常出现,他没做什麽出格的事,龙天衣也不好说他,王维君身份比人家差了老大一截,见到都要行礼的,虽然每次被调戏都想再把这家夥吊起来抽打一顿,但是到底没这胆子,只能尽量避着他,老远见到他绕道,实在绕不过就躲到龙天衣身後去。这麽做王维君也觉得自己太不够胆了,但是他现在是在为龙天衣做事,不想给龙天衣惹麻烦。
这一天,龙天衣早朝後带着小世子去了他从前的豫王府,王维君找了个隐蔽地方偷懒,晚上要巡逻没睡够,白天比较困,躺了会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觉得胸口发凉,胸前那个敏感的地方被人含住了,用力吮吸啮咬,似乎要把那小粒咬破似的。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沈少晋从前经常这样对他,知道他这个地方敏感,就专门挑逗这里。
王维君俊美的脸微皱,发出含糊的呻吟,似痛苦又似快乐,挣扎着低声道:「少晋,不要……」
「少晋?沈少晋?」占他便宜的人抬起头,低声重复着王维君叫出的名字。
王维君从熟睡中睁开眼,猛地瞧见龙天宇坐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又衣冠不整,两颗细小的乳珠闪着淫靡的水光,彰显着这个流氓刚才的所作所为,脑子一热,行动在思考之前做出反应,迅若闪电的一拳砸在眼前这人俊俏的脸上,打得他两个鼻孔鲜血直流。
龙天宇伸手摸了下,全是鲜血,冷笑着道:「不愧是本王看着的小烈马,果然够辣的。」
王维君整理好衣服道:「您也不愧是无赖中的极品,趁人熟睡占便宜这种下流至极的事也做得出来,维君倒是佩服得很。」
人都打了再示弱,龙天宇会觉得他从心里上是畏惧皇权的,这种事以後肯定还会有第二次,王维君只能强硬抗争到底。
「和自己的妹夫私通,我和你到底谁更下流,嗯?」龙天宇掏出洁白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鼻血,笑得十分开心,仿佛掌握了敌人最大的弱点。
王维君一愣,突然抓住他肩膀摇晃:「你胡说什麽?」
龙天宇被他晃得头晕,一把推开他,把全是鲜血的帕子丢他脸上,冷冷地说:「你刚才叫我少晋,沈少晋不是你妹夫吗?你在这种时候叫他的名字,难道你还敢跟我说你们是清白的?」
王维君也不是没有急智,但龙天宇的问题这麽犀利,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麽好。
沈默就是默认,龙天宇拍手道:「好好好,本王真没看出你是这种人,你真是叫我大开眼界了。」
王维君被他说得又羞惭又愤怒,气不打一出来,猛地站起来,瞪着他说:「我跟他什麽关系碍着王爷您了吗?我们清不清白与您有关?您吃饱了没事做才来招惹我,对我冷嘲热讽让你觉得自己很高尚很伟大?揭别人的隐私让你觉得很充实?您自己不是也喜欢男人吗,凭什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招振振有词气势夺人是他妹妹王淑君吵架常用的必杀技,他今天借鉴下,也不知道能不能唬住这色胚王爷。
龙天宇四两拨千斤地说:「我有说不许你喜欢男人吗?本王巴不得你喜欢男人,只是,本王可不想你喜欢自己妹夫。」
王维君倨傲地说:「我爱喜欢谁就喜欢谁?」
龙天宇摸摸被打红的鼻子,笑得邪佞:「你说有人看到我这鼻子我要怎麽回答?」
王维君嗤笑道:「我怎麽知道,如果你觉得实话实说没事的话,就说你非礼别人被打的。」
「因为被我非礼的那个人发现我不是他渴望的妹夫?」龙天宇的声音低沈而魔魅,像是恶魔发出的呓语,「我记得沈少晋和你妹妹的婚事还是我父皇赐的呢,你怎麽敢勾搭沈少晋?」
王维君恨不得给这讨厌鬼一巴掌,但他拳头握得咯吱响,却没有再动手打他,只是华丽地一个转身,将这家夥抛在身後。
龙天宇扬声道:「上次我遇到你时,你不开心就是因为他吧?」
王维君不理他,龙天宇大步追上他,继续逗他:「你是不是也觉得和自己妹夫情愫暗生是不对的,所以很苦恼?这样吧,我帮你忘记他,你以後不要再想他了,跟我在一起,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王维君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真的吗?那请王爷给臣片刻的清净,臣感激不尽。」
龙天宇一愣,继而笑道:「好吧,今天不打扰你了,我们明天再见,反正来日方长,我总会让你明白我的心的,之前你那段感情,就早点忘记吧,忘记了,本王也不会计较的。」
王维君在心里翻个白眼,心想你计不计较关我屁事。
两人分道扬镳後,龙天宇招来自己的暗卫,吩咐几句,那人说了声「是」便飞快离去,龙天宇轻摸着自己受伤的鼻子,自言自语地道:「六哥,你真以为自己这麽强,这些阿猫阿狗都可以庇护吗?」
王维君悻悻地回到毓祥宫,等到晚饭後龙天衣才抱着小世子回府,两人在外面玩得很开心,龙天衣春光满面地对王维君说:「你好像有一个月没回去过了,给你三天假,回府看看吧,也许会有惊喜。」
回府被老娘唠叨总比在宫里被一个男人骚扰要强,王维君想也不想地谢过龙天衣,什麽也没收拾,就拿着刚发的月钱回家了。
侍卫的月钱不多,就三两,王大少爷每个月的零花钱比这个要多得多,但这三两却是他生平第一次自己赚的,怀揣着这三两银子,王大少爷还是颇为激动的,在街上给娘买了支做工不错的珠花,给爹买了块雕刻较为别致的砚台,给自己买了双布鞋,发现就剩二钱银子了,要不要给沈少晋买点什麽呢?可二钱银子能买什麽好东西呢?平时出手阔绰的王维君思前想後也没个结果,便晃悠着到家了。
他迈进前厅门槛的时候在想,现在的物价怎麽这麽高呢。这次回宫得跟太子提提,这物价得控制一下了,否则老百姓一个月赚那麽点钱,一点好东西都买不起。但下一刻,他看到他老爹身边坐着的人,手里拎着的东西「咚」地一声掉在地上了。
第五章
「维君,好久不见。」沈少晋笑得一派温和儒雅地和他打招呼。
王维君挤出一个僵硬的笑脸,问他:「你怎麽来了?」
沈少晋笑道:「岳父大人修书一封叫我带娘子回来省亲的。听说你进宫做了侍卫?」
王维君听到侍卫二字连忙捡起自己买回的东西,讪讪地说:「是的,去了一个月,太子特准我回府休假几日。」
「你买的东西?」沈少晋瞄着他手里的包裹问。
王维君点点头,朝父母道:「我刚发的月前,给爹娘买了礼物。」
王夫人捂嘴笑道:「你这孩子真有心,不过就不必给我们买啦,你自己赚的钱自己留着,以後给小外甥发红包。」
「啊?」王维君又是一惊,手里的东西差点再次掉在地上,莫名其妙地看向沈少晋,「外甥?」
沈少晋含笑道:「淑君有喜了。」
王维君嘴唇动了动,半响才蹦出一句话来:「真的吗?那太好了。」
王夫人摇头,嗔怪道:「维君,还愣在这干什麽?去换身衣服来陪少晋说说话。」
王维君低头看自己还穿着侍卫的衣服,勉强笑了笑:「回来得急,没想起来换衣服,这就去换。」
「瞧这孩子,一点也没少晋稳重。」王夫人叹息,赞赏地看向女婿,越看越满意。
王维君现在满脑子浆糊,淑君怎麽可能有喜了呢?沈少晋撒下这麽大的谎,以後可怎麽收场?
回到房里从衣柜里挑出一套淡蓝的衣服穿上,就听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王维君蹙了蹙眉,狠狠地说:「你来就来,为什麽要骗我爹娘,谎言总有被戳穿的一天,你难道不知道吗?」
沈少晋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丢给王维君,淡淡地解释:「不是我撒谎,你妹妹自己说的,你走後没多久她就派人送了封信去沈家给你。她信上说自己遇到了良人,三个月前成婚的,现在已经有孕,不知道怎麽跟父母交代,先跟你商量下。」
王维君取出信笺,一句句细细看过,见妹妹字里行间都透出幸福,也就放心了,舒心一笑:「娶了那丫头的人真是有勇气。」
沈少晋苦笑:「我差一点就成了那个有勇气的人,幸好她逃走了。」
王维君眼一横,他可以损淑君,却听不得别人说淑君不好:「你怎麽能这样说我妹妹,淑君怎麽不好了,她有哪点配不上你?」
沈少晋眼波流转,专注的目光轻巧地落在他身上:「她很好,只是我心里有个人比她更好,那麽她再好,也入不了我的眼。」
王维君脸上有些发烫,别过脸不去看他。明明都分开了,还拿这话撩拨他干什麽?
沈少晋凑到他身边,附在他耳边问:「给岳父岳母都买了礼物,怎麽没给我买?」
王维君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剩下的二钱银子给他:「就剩这麽点了,你喜欢什麽自己买去吧?」
沈少晋憋着笑说:「你觉得我买什麽好?」
王维君努努嘴,语气不善:「我哪知道?你嫌钱少就还给我。」
他伸手欲抢回那区区二钱银子,被沈少晋轻松地躲开了,沈少晋笑得像个小男孩般淘气又精灵:「给我了还想拿回去?虽然二钱银子买不到什麽奇珍异宝,但是买一对同心结还是绰绰有余的,我们去街上挑一对?」
王维君挑着眉斜睨他一眼,阴阳怪气地说:「我才不去和你挑,等你找到新媳妇带她去挑吧,这二钱银子算我提前给你们的贺礼。」
沈少晋掂量着手里的银子,苦笑道:「你对我一向这麽小气,我把一颗心都给你,你回报我转身就走;我从前给你每个月一百两的零花钱,你就给我二钱银子的贺礼。你也好意思拿得出手啊?」
王维君把他推到安全距离之外,冷冷地道:「我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来我家做什麽,不留在家陪你的桃儿素问?」
其实他走後的这两个月,一直在想,沈少晋会不会对自己心灰意冷而顺从家里的意思另娶一房传宗接代。虽然王维君很不愿意承认自己在担忧,但他思考这个问题思考得睡眠不足挂着黑眼圈是事实。王维君郁卒地想:「如果不是为你这点破事操心的,我至於昨天躲在树下睡得那麽死被龙天宇那色猪非礼吗?」
沈少晋见他说得咬牙切齿地,浑然不知道他是在想另一个色匪有多过分,以为这分开两个月的时间他终於醒悟了对自己的感情,不禁眉开眼笑道:「桃儿和素问可不是我的。维君,我已经跟奶奶还有娘坦白了,等和岳父岳母说明後,我再想办法讨块免死金牌来,到时候我们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也没人会说什麽了。」
王维君上下打量他一会,不确定地说:「奶奶和娘同意了?」
沈少晋郑重地点头,眼里的光芒炭火般温暖,烘得王维君心里热乎乎的,虽然不确定自己会跟沈少晋回去,但是觉得沈少晋打胜了一场仗,由衷地喜悦自豪。
「我会在沈家宗族里选个资质好的孩子继承家业。」沈少晋双手搭在他肩上,期盼地看着他,用商量的语气道:「让淑君第一个儿子姓王,以後继承王家,可以吗?」
王维君想了想,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问他:「这好像要淑君和她夫君自己决定吧?还是,你已经跟他们这样商量好了?」
沈少晋见他不像生气,干脆趁早坦白:「她不逃婚我们两家也不会绝後,我们沈家的事就不劳她费心了,但是你们王家的,她总得贡献一份力量不是?孩子姓王,以後留在岳父岳母身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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