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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夺子 作者:锦重

    过冬咚,他想的很,让冬简把孩子带来,冬简也不肯,还说:“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把孩子吓到怎么办?等你什么时候能张嘴吃饭了,我就把冬咚接过来。”他这是在激励方安。

    方安已经奇怪好几天了。他这段时间也没吃东西,怎么精神就好了。他问医生,医生笑笑不回答。他怀疑是冬简背着他偷偷做了什么。他一直忍着没有问,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冬简,让冬简能不再瞒着他。他一向说不过冬简。

    今天顺着话,他就说了:“冬简,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冬简立刻睁大眼睛,很无辜:“没有啊。”

    “你别瞒着我。我最近醒来,都感觉不到饿了。我自己心里有谱。”方安道,“我不希望你和妈,因为我的事,而过的辛苦。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方安说着难过地低下了头。

    冬简扫了他一眼,心道:在我面前装,太嫩了点。

    冬简道:“我真的没有。”

    “别骗我了,是不是用了什么?”方安问。

    “……好吧,是我。”

    “冬简,我说过你别为我辛苦扛着。”方安红了眼眶,然后他听冬简一本正经地说,“我用嘴喂了你,就是这样。”

    冬简低头,突然吻住方安。后者开始挣扎,一阵阵恶心涌上,他拼命推冬简,奈何冬简死死抱着他,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手。

    最后,方安在冬简的坚持中败下阵来,慢慢专注地接吻,竟然不再恶心。

    “早知道这招有效,早该用了。”冬简抹抹嘴,很满足。

    “得了吧,你真不怕接吻的时候我吐了。”方安自己想想都恶心。

    冬简却信心十足:“恶心这事呢,不只是病理上的。人对某个东西厌恶过深,就会有恶心的反应。你的脑震荡恶心期早该过了,所以你应该是对什么东西太恶心导致的。我不知道你在恶心什么,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恶心我。”

    “恩恩。”方安脸红。他才不会恶心冬简呢,他稀罕的要命。

    “你到底在恶心什么?”冬简追问。

    方安不耐烦推他:“我这是头受伤的反应,什么都没恶心。我还没过恶心期呢。”

    “你看见饭菜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冬简不信。

    “没什么啊?”是屎!

    “你跟我接吻的时候,一开始恶心想到的是什么?”

    “是你啊。”方安笑,还是屎!他这么一笑,突然觉得好受多了,好像那些残缺不全的记忆片段对他的影响没那么深了。

    看见方安笑,冬简心里舒坦的不行,但仍追问:“你说啊,接吻的时候,到底想的什么?”

    方安薄怒:“不许问我了。”他不敢说。冬简偏又追问,他只能说:“那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喂我吃的饭。”如果真是嘴对嘴,刚才冬简就不会感叹说“应该早用这招”了。

    冬简犹豫着该怎么搪塞。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要花费多少力气和心思。可我知道,我们俩个一起解决,事情就会变得很简单。你看,我们俩只要接吻,我就不恶心了。你大可不必偷偷摸摸的,你完全可以用嘴喂我啊!”方安道。他的意思是想强调,两个人团结起来,总是要比一个人力量大。他不想冬简总在背地里默默替他扛事。

    他这里满腔的感动和善意,没想到冬简却抓错了重点。

    “我真的可以一直用嘴喂你?”简直不能再好!他愿意这么喂一辈子。

    方安:“……”石化了。说的太着急,现在想想,这怎么可以,一次两次是情趣,次数多了,也太那个……孩子都多大了,不合适……不过,偶尔一下也不是不可以,这是情趣。

    冬简不等他说话,赶紧答应下来:“放心,我一定好好喂你,每一口都会细细嚼过,让食物伴着我的口水和我深沉的爱,进入到你的嘴里……”

    方安一弯腰吐得厉害。冬简趁机用快语速问:“你在想什么呢?”

    “大便。”方安本能快速抢答。

    冬简愣住,随即脸色有些发白。方安也直起腰,皱着眉看着冬简。

    “你想起来了?”

    “……没、一点点。”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来个两更的,结果没写完~

    谢谢r若大大的火箭炮,作者肉多,请拉去当床垫吧【节操?

    我一直偷偷的虐来着,但还是很欢乐吧~

    第63章

    既然被冬简知道了,方安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话说清楚。说完,他还找急忙慌地劝冬简:“想起来也没事,我一点就不害怕,就是有点恶心而已。”

    哪里是恶心?这是变相的害怕,是因为方安对那事太过惧怕,本能选择逃避,现在虽头部遭受创伤,想起了当年的事,但大脑仍启动了自我保护的程序,将这份惧怕转成了对当时情景的恶心。

    方安的自我保护,也是前段时间方安白天没事,到了晚上会做恶梦的原因。

    冬简琢磨再三,还是决定对方安说出真相。他本来想瞒着方安,不给方安添加压力,但方安如果也学他,背地里自己搞小动作,什么事都瞒着他,甚至和他作对,那他就得不偿失了。

    之前还想和王兰,偷偷治疗方安,现在冬简立刻转变主意,把事情告诉方安,让方安主动配合他。

    他主动交代事情,还等赢得方安的信任,这样方安会更爱他,也会更愿意配合他。

    冬简就是心思太多了,又十分霸道好强,想着把所有事情都一个人扛了,尽量减少方安受累和堵心的机会。可日子是两个人过的,冬简一味逞强,自己受累不说,还不让方安知道他的付出,方安受控制的多了,能不堵心么?

    好在方安自己发现了冬简的好,要不然早跟冬简翻脸,甩屁股走人了。

    他把他如何给方安喂饭,以及方安是因怕而恶心,通通解释给方安听。

    方安沉默半响,想不出来有什么好的主意,还是得向冬简求救。

    “我是想着,有两条路。要么,我用药物帮助你忘了过去的事,这么做风险太大,我不敢轻易尝试。你当年也是自己先忘了,我才能用药物帮你巩固。还有一种办法就是,你自己去面对它,提高自己的胆量。”

    冬简又道:“这世上谁没遇见过糟心的事。你那事不算什么,当年的受害者一个都没死,虽然有几个被那样了,但如果他们换个地方生活,自立自强,那点破事又算得了什么。人是为心活的,又不是为了身子,不至于一辈子都有阴影。”

    他这么说,是希望方安能看轻此事。他自己心里清楚,那几个当事人在年少时受了如此的创伤,能成事的可能性太小了。

    当年那事,说小不能算小,可跟世上其他一些事情比起来,也不算什么,毕竟受害人都全须全尾地回家了。

    可事情就坏在,事发的时候,受害人年纪太小了,都是半大孩子,思想又受到当地文化不开放的影响,哪里能受得了自己被人轮/了的事实?即便侥幸没被人碰的受害者,可当时亲眼看着亲耳听着,心里也存着自己将会遭遇此事的恐惧,其实比被强/上了的那几个好不到哪去。

    如果方安等受害人,是现在的年纪遭遇此事,可能就不会惧怕成这样了。

    当时毕竟太小了。

    “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事看的太重,多想一些幸福的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冬简劝方安勇敢一点,找些事情转移下注意力。

    方安听了,心里琢磨上了。他确实应该勇敢一点的,不能什么事都靠着冬简。

    可怎么勇敢呢?方安每天坐在医院没事干,就天天想啊想。冬简因为谨慎,而没能及时制定出应对策略,反倒让方安先想出了个办法。

    他对当年的事那么害怕,可能是因为自己眼界不宽。新闻不是总说有人被强了、杀了、分了,又有人从出生开始就这样不幸那样艰难的,他那点事算什么啊。别人遭遇更可怕的事,还能自己站起来。他这事都过去多少年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这么想着,他就去找了些相关的新闻看。他想借此来减少他对那事的恐惧程度,并且向坚强的人学习。

    可他看了两天这样的新闻,好的成效没有,反倒有了些坏的影响。可能是负面消息看多了,方安开始得了一种被迫害妄想症,就比如他开始害怕护士会一不小心给他配错药,结束了他的小命什么的。

    这几天护士过来给他输液,他就紧张地盯着人家护士的一举一动,还问人家药会不会搞错,弄得人家护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方安觉得对不住,就冲人家傻笑。

    再比如,他现在走路都特别小心,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脚滑了,跌出个身残,他就只能志坚了。

    他估摸着这招治不好他,还有坏的影响,就很快放弃了,转而拿起鬼故事,日夜不停地攻读。

    鬼故事好啊。不是真事,而且特别能锻炼人的胆量。方安为自己没想到先看鬼故事而感到懊悔。

    所谓故事嘛,肯定有吸引人的情节。方安一看就被故事吸引住了,整天手机不离手。看得时候,只觉得刺激,等不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惨了!

    方安的小学出了点事,管理班子有人想拉动学校的老师出去另立门户,冬简不愿意让方安再为此事分神,就瞒了下来。这几天,就跑这事呢。

    他把有异心的人狠狠教训了一顿,又整治了一些不安分的老师,把小学的局面控制住了,才赶回医院陪方安。

    等他有时间盯着方安了,却发现方安的胆子更小了。

    他是晚上回去的,拿着一份干瘪玫瑰花的标本。这束玫瑰花被方安悄悄放进了他的车里。方安却什么话都没说,装作不是自己送的,而且放他车里的时候,玫瑰花已经凋谢了。可见方安是经过多么“深思熟虑”才肯送花给他。

    他们之间很少送花,有也是冬简给方安送。方安从没主动给他送花,更别提送的还是玫瑰。方安能有这份浪漫,让冬简惊喜不已。

    他拿着制好的标本准备逗一逗害羞的方安,出了电梯,却发现方安在值班室跟小护士说说笑笑。冬简立刻火气,跑过去把方安提了出来,正准备骂几句,却在方安看到他时眼神闪闪发亮时,火气瞬间转为“任你貌美如花也比不过老子英俊潇洒,果然方安眼里只有我”的骄傲和满意。

    正得意的时候,被方安握住手。他看见方安一脸的焦急,语气诚恳道,“快陪我回房间。”说完,抛来一个很难忍耐的眼神。

    冬简秒懂!

    是男人就懂这个眼神,有没有!

    他喜滋滋地带着方安回了房间。一进房间,方安就放开他,往厕所跑。冬简对着方安急吼吼的背景很是满意,虽然他也着急,但嘴里还很矜持:“慢点,不着急,我还能跑走?”

    矜持当然是假的!他等方安一进去,瞬间就把自己脱了个干净,标本也扔在一边。他想去床上躺着摆个性感而优雅的姿势,却听方安慌里慌张叫他进去!

    厕所来一发?也不错啊!冬简心里的小人捂着嘴嘿嘿直笑,早该来了,他真的是憋坏了。他立刻跑过去,拉开门进去。

    方安之所以急吼吼要回房间。是因为鬼故事看多了,又是在阴气森森的医院,他不敢一个人在房间待着,就跑过去在值班室跟人家护士聊天。

    聊着聊着,他就想上厕所了。可护士都是女的,他不能要求人家陪着他去啊。再说,就是男的,他也不敢,冬简那货就是个醋坛子。

    见冬简回来,方安就急吼吼回房间上厕所。他进了厕所,看见镜子又害怕了,着急叫冬简进来。他也就是掀了个坐便器盖的时间,冬简进来时竟然全身都光了!

    方安:“……”这速度可以申请世界纪录了!

    冬简还摩拳擦掌:“这里没有浴缸,咱俩在马桶上?”

    方安突然觉得鬼故事不那么恐怖了,他无力地摆手:“你出去,我想上大号。”看着冬简不情不愿离开,方安在坐便器上坐了很久,大笑不止,他使劲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来。冬简这货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其他的东西?

    这家伙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治好他的毛病。他吃饭恶心,冬简一个吻,一句恶心的话,他后来就好了。他看鬼故事害怕,被冬简这么一闹,也没心思害怕了。

    冬简不但是他的专属克星,也是他的救星。

    感谢上天让冬简来到了他的身边,给了他一个完美的人生和家庭。

    “方安,你还没好?”冬简没走远,就在门口蹲着,很焦急很焦急。

    里面没动静。

    “我进去了啊。我不嫌你臭。”

    还没人应答。

    冬简推门进去,却看见方安一脸的泪水。他走过去,在方安面前蹲下,捏了捏方安的耳朵,温柔地笑:“你想什么呢?跟我说说,我帮你开解。”方安最近情绪都不大对,很容易大起大落。

    “冬简,下辈子你变成个女人吧。”他也想照顾冬简,一定会好好照顾的!

    “你说什么!”冬简咬牙忍着,没有冷下脸。但他真的很生气。方安这是看上女人的好,嫌弃他是个男人了?冬简眯着眼睛,一脸的不满。

    方安道:“你生气就生气吧,摆出个便秘脸干嘛?”不满和冷脸没什么差别!反正冬简即便是冷脸了,心里也爱他爱得不可自拔。方安又道:“你别乱想。我是想说,希望你能变成个女人,让我也照顾照顾你。你是个男人,我的气场没你那么强,在你面前总是矮一分,没法扮演照顾人的角色。”

    原来是这样。冬简喜道:“我是男人也可以啊。你总爱说我什么霸道啊,大男子主义啊,那你知道以前的大男子主义是什么样么?”

    “什么样?”

    “我们试试吧。你不是想照顾我么?咱们出院,你回家照顾我。我一定好好扮演被照顾的角色。”冬简奸奸一笑。终于能找件事情分方安的注意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断网了,刚交费成功。今天三更补偿好不好,如果没能三更成功,就是今天两更,明天两更!

    变成纯爱,还打不开首页。我就断网一天,似乎出了好多事啊!

    第64章

    方安出院的时候,冬咚小朋友已经穿的像个球一样了。冬咚好久没见到他,看见方安走医院走出来的时候,飞奔过去抱着方安的腰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喊:“爸爸,我以为老爸再也忍受不了你总提离婚,把你给关起来了,让你永远都看不到我。这对你太残忍了,我都不打算认他了!”

    “别说的我好想真那么做了!”冬简怒道。“我也早就不想认你了,以后别找我要钱花!”冬简的话让冬咚直笑,因为冬咚知道财政大权是掌握在方安手里的,有方安,他就什么都不愁。

    方安直翻白眼,这两父子上辈子肯定是仇家,见面就吵吵。他抱着孩子,在冬日的寒风中,在冬简温暖的陪伴下回到了家。王兰、李筱和赵阿姨几人在家烧了一大桌子的菜,他进院子的时候,还为他放了鞭炮。

    “除去晦气,以后健健康康。”王兰道。

    “重新做人呐。”李筱也笑眯眯。

    “平平安安。”赵阿姨也道。

    方安给了她们一人一个拥抱,这三人小半年轮流去医院照顾他和冬咚,很辛苦。李筱从最开始每天都雷打不动地要化妆,要睡美容觉,逐渐变成了能顶着花掉的妆容,整夜整夜的在医院陪床。赵阿姨每天烧菜煲汤,有时还要负责送到医院,也是十分辛苦。王兰更不必提。

    这段日子让方安彻底感受到了,他的家庭是如何的温暖。他以前还想着逃离,真是太不知足了。

    冬简的性子也变好了,心里也没事了,以后不会再瞒着他做什么。他们两个人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显然方安想的太美好了。回到家之后就吃了一顿饭,家里三位德高望重地女性前辈就各自拉着行李箱要走,方安当时甚至还没吃完碗里的饭。

    无论他怎么拦,怎么问,三位都不肯留下来。李筱只说又接了部电视剧,带着王兰参加拍摄,赵阿姨则是万年不变的借口:老家有事。

    三人都有事,也太巧了。这三人走后,方安就气冲冲责问冬简。换成别的事,他都会跟冬简好好说话,可冬简在这事上做的也太过分了。三个长辈为了他们这个家,忙活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结束这种忙碌状态了,难道他们不应该反过来照顾长辈?

    连感谢的话都没说几句,就把人撵走!方安才不信,李筱她们几个会自己要走。冬简这事做的,太不孝顺了。

    冬简却道:“你以为她们忙碌一辈子,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咱们俩能幸福的过日子。她们知道现在是你我培养感情的好时候,所以才会走得。我妈那不吃亏的性格,上次哄她走,给了好几百万呢,这次她可一分钱没要。我只是提了个醒,她们都是自愿。”

    “咱俩,让她们操心了。”他和冬简分分合合闹了这么长时间,长辈们确实为他们操心不少。他抬头看着冬简:“咱俩以后谁也不闹了,好好过日子。”

    “嗯,咱俩好好过日子。”冬简附和。

    冬咚:“……”你们把他这么漂亮的小少爷放到了哪里!

    两人嘴上说的好听,可冬简吃完饭,一抹嘴就开始作起来。在医院就说好的,他要好好的当一个被照顾的对象。

    首先,当然就是收拾碗筷了。但是他舍不得方安的手碰水,就让方安去把碗筷都泡起来,他等到半夜再偷偷去洗。而这个时候,他要把大爷模样露出来。

    冬简翘起二郎腿:“方安,咖啡。”

    “咖啡,你要喝?”方安皱眉。冬简早跟他唠叨多少年了,咖啡这玩意能少喝就少喝。

    “少废话,我就要喝。”

    方安为冬简蛮不讲理的态度愣住了,虽然他俩有约定不假,但他好歹是刚刚出院的人,冬简进入角色还敢不敢更快点!

    他抱着感恩的心去给冬简冲了杯咖啡,回来冬简接过去,放鼻子底下闻了闻,就连杯子直接扔到垃圾桶里了。

    “我不喝冲泡的,我要喝现煮的。”冬简道。

    “煮和热水冲的不一样?”煮咖啡又不是真的要放锅里煮,也是用热水冲泡。方安不讲究这个,压根不觉得有什么差别。冬简坚持要喝煮的咖啡,方安气道:“你怎么不喝现磨的?”

    “你就这态度!”

    方安:“……好好,我好好照顾你,我有态度!”他跑去厨房给冬简好好煮了杯咖啡。冬简喝着咖啡,指挥方安把从医院运回来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了。方安为这事,忙了一个多小时。

    忙完行李,冬简又决定让方安和冬咚“互相残杀”。

    “你去把冬咚的游戏机收了,押他回房间复习功课。”

    这天周末,孩子难得放假。方安不乐意道:“让他再玩会。”

    “不行。”

    “这个家当家人是我。”方安拍拍胸脯,小身板挺得特别直,“我照顾你是我自己乐意,但你不能对家里的大权起心思。”

    听这话,冬简笑了半天:“方安,就家里这点破权力,你至于像防贼似的盯着我么?”

    当然至于!方安心道,要不是你没了权,能变得这么听话么?

    “我才不会浪费脑细胞管家里的这点事。我只是想玩游戏了,照顾我也得照顾我的心情吧。去给我把碍事的人给我撵了!”冬简挥挥手,像指挥小奴隶似的。

    没办法,有言在先啊。方安只得哄冬咚上楼写作业。冬简玩游戏的时候,他被吩咐在一旁捏肩揉背,端茶倒水。一个小时下来,冬简玩的越来越高兴,方安却累的快要趴下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冬简张开双臂:“我要抱着你睡。”方安忍着疲累,忍着恼怒,凑过去在冬简怀里躺下,他太累了,以至于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这段时间让他难受不已的各种记忆、想法,都因为他太过疲累而无法出来作怪。

    冬简在他睡着之后,偷偷亲了他一下,放开方安,到楼下把脏衣服、脏碗全洗了,又将家里的地面打扫干净,忙到凌晨,才回来睡下。

    第二天,冬简自然赖床不起。他睡到十一点,指挥方安给他煮了个鸡蛋,剥好了壳,在床边用勺子舀出蛋黄喂他。他就躺在床上,连坐都不坐起来,张嘴等着方安投喂。

    他躺着吃蛋黄,能不噎住才怪。半天咳个不停,方安想让他起来喝水。冬简宁愿咳死也不肯,愣是让方安找了根吸管,让他躺着喝。

    方安看他这么作,几乎忍无可忍:“我想照顾你,但也不是这么个照顾法!”他认为他对冬简的照顾,应该是在家里分担一些事情,出门在外,冬简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倾尽全力的相帮。

    没想到,冬简却是想岔了,竟然像个地主老爷似的,让他当小厮去伺候。

    这跟他想象中,两人相濡以沫的感觉差太远了。

    所以方安很生气。

    冬简看方安神色,淡淡道:“我腿不是受过伤么,今天天气不好,我腿疼。”

    “你腿早好了,医生还没发话的时候,你就已经满地乱跑了。”方安才不信。而冬简也不管方安信不信,吃了早饭,就让方安给他拿来电脑,继续让方安捶肩捏背端茶倒水地伺候他。

    方安因为感激冬简,又曾把话说在前头,咬牙忍了冬简三天。实在忍不下去了,他就逃到了外面。

    新开的小饭桌也招足了学生,每月带给方安的收入十分可观。小饭桌也最稳定,基本没什么事发生。他过去的时候,薛婷问他要了暖气费,又提了提在午饭和晚饭的时候多加了一份荤菜。冬天了,孩子们都得吃肉才行。薛婷问他伙食的成本涨了,是不是应该问学生再多收点钱。

    方安仔细算了算成本,觉得不必。每天两顿都加道荤菜,三十个学生也就是每天的成本要往上涨五十块钱,这还是吃的好,要是猪肉炒菜,二、三十块就足够了。一个月下来,基本就是一个学生的住宿费。

    这点钱,方安已经不放在眼里了。小学那边一收学费,大几百万呢。小饭桌是他事业的起步,又稳当,他舍不得放弃,不过没了在这边挣钱的意思了。

    算是他对住宿学生的一点心意吧。孩子们在外面求学,真的不容易。

    方安对孩子们好,是有目共睹的。他的小饭桌,提供的住宿环境和饭菜,都比其他的小饭桌要好,收费又比其他小饭桌低一百。开了这大半年,名气打出去了,不少家长都愿意把孩子往他这里送。只是床铺紧张,方安接收不了,家长们只能虎视眈眈地盯着。

    补课班那边的情况也不错。让方安高兴不已的是,佟乐学回来管理补课班了。怪不得他妈说走就走,原来有人接班呢。冬简劝了佟乐学好久,佟乐学才肯回来。

    他去的时候,美术周末班正在上课。偌大的教室稀稀松松坐了七八个学生,方安见了,不由担心。连周末班都没几个学生,那平常岂不是更没人了?他住院之前,美术班的招生进行的还不错啊。

    佟乐学跟他解释道:“这是班。本来咱们美术学校没个什么特色,中规中矩的也就那样。我那天看见学生有留意见,说小班教学也是十几个人坐一块,还得按时上课,他们的时间有时很难调开,教学进度又快,错过一节就跟不上了。”

    “所以我就搞了个试验班,看看能不能多收费,然后完全按照学生的时间来上课。每个老师分配几个学生,那几个学生什么时候来上课,提前约老师。到了老师就按他的进度教,学美术大部分时间还是自己练习,一个老师同时教几个学生,走不同的进度也没问题。没学生的时候,老师就放假。”

    这个想法不错,方安问效果好不好。

    “还不错。我就拨出了一个老师开班,已经有二十多个学生转到这个班了。学生的评价挺好,就是这个老师基本就没休假了。”

    方安琢磨,一个老师带二十个学生不算多。如果多安排几位老师,然后分别给予他们不同的假期时间,再让学生选择由哪个老师带。选好了老师,就不能在老师休假的时候来上课。这样一来,老师也轻松了,学生的选择权也还在。

    他把想法说给佟乐学听,佟乐学很满意。

    “这么说,您同意推行班级了?”

    “当然,能挣钱的班都是好班。”方安想了想,又道,“不过,校长,您下次搞试验的时候,提前跟我说一声,让我心里也有个谱。”

    佟乐学道:“我倒是想联系你。但是冬总下了命令,学校上下谁都不能私自打扰你养病。方安,不得不说,冬总对你真是上心。”

    方安笑笑:“就他事多吧。您以后听我的,不要理他。”

    “你可别因为这事再生冬总的气?”佟乐学看出方安不大高兴。

    方安却道:“当然生气。不过没事,我生他的气,回家揍他一顿就好。”揍一顿,就消气了。他不会再对冬简动真格了。冬简这次,因为他确实生病了,所以算是情有可原。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r若大大的手榴弹~么么哒~

    第三更在明天,明天两更~

    第65章

    回到家,方安真把冬简揍了一顿,揍完两人又迅速腻歪到了一起。现在是他们两个感情发展的非常重要的时期,要不然王兰她们也不乐意在方安刚出院的时候就走人。

    往事揭开,这段时间又各有改变,两人之间彻底没了隔阂。现在比新婚夫妇还要甜蜜,不出门就在家里秀恩爱。尤其冬简,看着指挥方安干着干那的,实质就是整天让方安围着他转,一点都不能走出他的眼皮子底下。

    自觉被当成空气的冬咚怒了,拿着本子追着方安问作业,看见冬简嫌弃他碍事又不敢得罪方安的样子,他就高兴。

    三人常常凑一块看电视。看什么台不重要,他们就互相靠着坐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那天方安检查冬咚填写的表格。学校要重新整理学生档案,这是他布置下去的任务。作为学生的家长,他自然也得完成。冬咚才上小学一年级,虽然已经认识很多字了,可表格上的各种问题,小家伙可不能独自完成。

    他看见冬咚在出生地的后面写着:床上!

    方安:“……”也对,谁都是出生在床上的,不过他问的是那张床在哪儿!“冬咚啊,出生地要填的是你出生的所在地,不是你出生在什么东西上。”

    “哦,我懂了。我出生在家里,咱们没去医院,对吧。”

    冬简忍无可忍在冬咚的后脑勺上轻轻扇了一巴掌。方安琢磨答案,冬咚的出生地在国外某个不知名的小岛上,这个肯定不能填。为了隐瞒两个男人生出孩子的事实,冬简在国内的一家医院给冬咚办了个出生证明。他填了那家医院所在地。

    到了父母那一栏,方安看见冬咚把他填到了母亲那一栏里,而冬简则是在父亲那一栏。他挺不乐意,但又不能说孩子什么。

    学校的表格当然是按普通的家庭走,而冬咚这样有两个爸爸的家庭,实在太少见了。冬咚还小,可能还没感受到别人看他时所戴的有色眼镜,但在很多小事情小细节上,孩子也会懵懵懂懂感受到为难。

    就说这次填表格,小家伙把他的名字用铅笔写得格外的虚,可见孩子当时一定犹豫了,一定在想为什么不能填两个爸爸,一定要填一个妈妈一个爸爸?

    方安拿着表格皱眉思索,仿佛在下什么非常难的决定。冬咚拿来铅笔要修改,张口准备喊方安,却被冬简捂住了嘴。他抬头看,冬简给了他一个噤声的手势。

    在安静的气氛中,方安出神地想了很久。他想通之后,一句话没说,就去了楼上书房。他走了之后,冬简这才允许冬咚说话。

    “爸爸这是干嘛?”

    “他在拿主意。”冬简看见方安盯着母亲那一栏犹豫,就知道方安在打什么主意了。

    冬咚很吃惊:“爸爸居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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