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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难养 作者:半夏海胆
己做不到,到时候会让师兄失望。
现在有些晚了,离晚饭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宋远觉得肚子有些饿,正好看见街边摆了个面摊,便拉着简怀修过去坐下。
这面摊十分简陋,只在路边摆上了两张四方的桌子,八条板凳,其中一张桌子上已经坐上了两个人。
若是从前,这样简陋的地方,简怀修打死也不过来在这里吃东西,他向来挑剔,对于吃食尤其挑剔,但是在云城生活了这些日子,他已经把自己对于生活的要求一再的降低了,他随宋远坐到另一张空着的桌子上,旁边桌子上的面条香味飘过来,简怀修鼻子一嗅,就知道这里的面不对他的口味。
宋远去找摊主点了两碗面,然后坐到简怀修对面。
坐在他们旁边的两个人正在谈论这场比武和新出世的那把剑,现在青云山的上空依旧是乌云密布,那道由剑发出的白光也越来越强,现在就是出了云城也能看到那束白光,闲扯一句,这白光还带来了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好处,有白光照着,现在夜里走在云城完全不需要灯笼照亮,很多人家连灯油钱都省了。
齐思敬每天都去看看那把剑,据说现在围在它旁边的雷电又少了一点,看来很快这剑就要铸成了。
那两个人正谈论到最近来云城的武林门派中谁最有实力,大家一致首推简怀修,其次便是南宫世家,另外就是几位隐世的高手,其中一个人提到这次不但是武林中人,连六扇门都想来插一脚,说道六扇门,另一个人忽然道:
“哎,你们知道吗?楼中玉又被温雀投到牢里去了。”
“啊?没听说有这回事啊?”
“也就是这两天的事,现在大家的心都放在这次比武上,所以也没多少人留意这件事。”
“楼中玉这次又是偷了什么啊?我记得他不是只偷南宫世家的东西吗?”
“好像是汪家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你还别说,他倒真的只偷南宫家的东西。我听说啊……”说道这里他左右看了看,看到简怀修和宋远坐在他们旁边就刻意放低了声音凑到另一个人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另一个人听到这人的话后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还不停的啧啧感叹,只把在一旁偷听的宋远好奇的抓耳挠腮。
以简怀修的功力自然能听到那两人说了什么,于是他对宋远说:“他说汪家那几件东西都是南宫圣送的,二十年前他爱慕汪家小姐,死缠烂打追了好久,白白给了汪家不少好东西,结果还是没捞着好,汪家小姐为了不嫁给南宫圣宁愿下嫁给了一个毫无武功的商人,南宫圣真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宝贝。”
他的声音没有刻意放低,不但宋远听见了,那两个人也是听得清清楚楚,当下那两个人便止住话头,只顾埋头吃着碗里的面。
就这一会功夫,宋远点的两碗面都做好了,这面摊很小,就摊主一个人,他即是老板又是厨子还兼职当了小二,他把宋远点的两碗面放下,道了声慢用,接着便又去揉面。
简怀修的眼睛只往面碗里扫了一眼就挪开了,他高抬起下巴,袖着手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从灵魂到身体彻底的把那碗面给藐视了。
宋远吸溜了一口面,味道很一般,入口他就觉得这面的味道肯定不会合师兄的心意,抬头一看,果然就看见简怀修像只高傲的孔雀,在那扮冷艳高贵呢。
宋远放下筷子,无可奈何的道:“师兄,你想吃什么?”
简怀修冲他温柔一笑,他手撑着下巴吐出两个字;“随便。”
宋远无奈,看你这样子像是“随便”两个字可以打发的吗?
简怀修脑袋里有许多菜谱,每天他点好菜谱,然后指点着宋远做,可能是对做饭有天赋,当然也有简怀修那个挑剔的味觉的功劳,宋远现在的厨艺可以直接秒杀云城最好酒楼的大厨。
宋远挽起袖子,和摊主交谈几句,就接过摊主的面团揉起面来,他将面团揉好,拿过摊主的刀将面团削成一片片厚薄均匀的刀削面,随后又从腰间取出香料,佐料一一摆上――要说他身上为什么要带着做菜的香料呢?那是因为他有个极难伺候的师兄随时都会嗷嗷待哺。
待宋远的面做好出锅,光是从香味上就甩了摊主的面十条街。在一旁吃面的那两个人纷纷伸过头来赞道:“小兄弟好手艺啊!”
说着就把目光死死的定在了那碗面上,嘴角貌似已经有了十分可疑的水迹。
宋远一共就做了两碗,把一碗端给简怀修,另一碗刚要开始吃就看到三双眼睛齐齐盯过来,他好意问:“你们要吗?”
包括摊主在内的三个人纷纷点头。
宋远只好又再做三碗给他们,就宋远做面这一会功夫,面摊上又围上来了好多人,他们都把宋远当成了摊主纷纷要宋远再做一碗,简怀修一掌把桌子削去一个角,这些人都是会功夫的,一看就知简怀修是个高手,众人立时消声,宋远看场面尴尬,连忙向众人解释了一番,众人听后只好失望离开。
宋远做好三碗面给三人,便开始坐下来自顾自的吃面,那边三人一尝宋远手艺都被狠狠惊艳了一把,尤其是摊主更是两眼放光。
吃完面,宋远去付账,摊主连忙道:“不用,不用,不用钱。”
宋远抱拳笑道:“那就多谢了。”
他正要离开,摊主却拉住他,他不解的问:“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摊主搓着两只手,犹犹豫豫了半天,终于腆着老脸问道:“不知道,不知道小兄弟那个面调料的配方能不能,能不能告知一二。”
当然没问题,宋远脱口就要说出调料的配方。
“不能。”简怀修及时出声阻止了宋远,他本来一直坐在一旁,此刻他站起身,走到宋远旁边。
“师兄这告诉他也没什么。”
一旁的摊主本来听到简怀修拒绝正失望呢,此刻听到宋远说这话,顿时一脸期待的看着宋远。
简怀修无语的一拍宋远的脑袋:“你呀!总是对谁都这么好心,这几天对那个不知来历的古怪小子也是这样。这样早晚会吃亏的。”
宋远辩解道“他不是古怪,他是失忆了。”
“我看他可疑的很,你以后不要和他太亲近,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添了个麻烦?”
宋远紧张道:“什么麻烦?”
一个情敌啊什么麻烦。简怀修当然不会把这个说出来,他笑道:“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想必仇家也不弱,你就这么把他领回来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宋远低着头轻声道:“我是觉得师兄你这么厉害,就是他的仇家找上门肯定也打不过你,所以才带他回来的。”
这话简怀修爱听,他自得道:“师兄我自然是厉害。”
他们这边你一句我一句聊的起劲,完全忽视了正站在一旁干着急的摊主。
“这位小兄弟,那个,那个配方的事?”摊主看自己被无视了,只好尴尬的插嘴提醒宋远。
“配方给你也行,但是以后你这面赚的钱,咱们四六分。”简怀修道。
摊主没想到简怀修这么个看着有钱的公子哥,竟然会和自己争这点小钱,他有些肉痛,想了想问:“谁四,谁六?”
“我也不占你便宜,你拿六成。”
摊主听到自己拿大头,想了想就同意了,对这面他有信心肯定能大卖。
三人谈好,立了契约,宋远不但把这一种面,他还把其他几种方便做又好吃的面的调料,做法全都告诉了摊主。
告别摊主,简怀修伸伸懒腰对宋远道:“这面摊虽然赚不了大钱,但好歹是项收入,而且我看那个摊主是个有头脑的,这门生意说不准还真能被他做大,你现在只要在家里坐等着收钱就是了。出去打猎还有做护院都太辛苦了些,以后你专心跟着师兄练功就行了,万一真缺钱了,师兄我买副墨宝也能值不少钱。”
宋远听了他的话,心里正感动着,就听简怀修又道:“好了,吃饱了就该活动活动,现在咱们去找华山派玩玩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宋小远的金手指(6)
宋远一看他这是要往云来客栈的方向去,立马转身就往回走。
简怀修伸出手用胳膊环住宋远的脖子把他往回拖:“小十七,躲懒可是不行的。”
他带着宋远一直飞到云来客栈门口,然后他朝着云来客栈二楼大喊一声,华山派的小子们速速出来讨打!
华山派今日已经被重冥偷袭过一次,现在又有人找上门来,一天内连着两次被挑衅,如此一而再的被人藐视,华山派的弟子们心中甚是不爽,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
当下听到叫唤,华山派众人二话不说,立刻停下手中的事情操着武器哗啦啦下来了一群人。
楼下喊完台词的简怀修早已施展轻功不知道猫到哪里去了,独自剩下宋远一个人留在原地,华山派人想当然的就以为刚刚那句话就是宋远喊得,快速的形成一个包围圈就围住宋远。
宋远看着面前这些华山派的弟子,发现其中竟然有一个人赤着脚,光着膀子就拿剑指着自己,那人全身赤裸只在腰间围了一件外袍,他穿的这样流氓暴露,但是脸上表情却是同其他人一样的正经严肃。
华山派的大师兄程路跨出一步,挥剑指着宋远喝道:“小子你是哪个门派的?竟然敢在华山派面前这么嚣张!”
宋远此时的目光还停留在那位裸奔的兄弟身上,他完完全全的被这位裸奔的兄台给震慑住了再无心思理会别人,华山派众人出来的匆忙,出来看到宋远又都是义愤填膺,一时都没把注意力放到自己人身上,现在见宋远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家兄弟,也都顺着宋远的目光看过去。
这一看可不得了,正好看见自家师兄光着白条条的身子,一手扶着系在腰间的衣服,一手拿剑愤怒的指向宋远,只可惜他这个姿势没有丝毫的气势,只有十足的窘态。
华山派见自家师兄在外人面前露出如此窘态,个个面露尴尬,程路脸色更是黑的深沉。
那位裸奔的华山弟子看着自家的师兄弟都在瞧着自己,这才觉得有几分羞涩,他颇不好意思的收回指向宋远的剑,他拿剑挡出胸前一览无余的春光,小声解释说:“我刚刚正在洗澡呢,听到声音,一时气愤,也就没来得及穿衣服就下来了……”
“回去!”程路打断他的话,语气不善的吐出两个字。
听到这话,那位华山弟子一只手提着剑,一只手拽紧腰间的袍子灰溜溜的回客栈里去了。
那人走后,华山派的人因为这件小插曲一时陷入冷场。
见没人说话,宋远便只好硬着头皮出声问:“在下青云宗宋远,来此是想向华山派的各位讨教几招。”
刚刚真是丢死人了,华山派弟子人人都在心中哀嚎,现在听说宋远是来打架的,二话不说,全都想把刚刚丢的脸从武力上讨回来,他们前所未有的团结在了一起。
宋远原意是想找一个华山派的弟子出来讨教几招,现在看华山派诸人一个个咬牙切齿一起围攻上来,心中不禁有些慌张,能被门派派出来参加武林大会的都是各个门派的精英,宋远对付一个人都没有胜算,现在这么多高手一起上,完全就是自寻死路。
他从背后拔出多宝剑,奋力挡住斜刺过来的一把剑,不想在他头顶正有一个人朝他攻过来,他急忙后退一步,但是糟糕的是他后面又有一人袭来,宋远顿时心中哇凉哇凉的,师兄你这次可玩死我了。
他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静静等待死亡的时候,忽然围在他四周的众人全部都集体定住了,尤其那个从空中自上而下想要偷袭他的那位因为忽然被定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就那么保持着身体笔直,一只手臂拿着剑向前伸的姿势从空中直直落下来,他的剑估计是把极好的剑,因为那把剑刺向地面的时候并没有被地面的阻力所阻止,反而像切豆腐一样整个剑有一半都刺进了地面里,那人看见自己的剑直直戳进地面,眼睛瞪得浑圆,在剑刺进地里后,他先保持着倒挂金钩的姿势立在剑上数秒,最后在重力的作用下狠狠地摔倒在地面上。他摔倒后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剑,宋远估计他是在想自己以后怎么把那把剑从地上拔出来。
就在宋远盯着那把剑出神的时候,一个站在宋远面前的保持挥剑下劈动作的华山派弟子忽然动了,他那把本来定在半空的剑直直朝宋远劈下来,宋远心中一凛急忙抬剑去挡。
“小子你干了什么?”那人劈完一招,朝宋远吼道。
他跑去看想解开其他华山弟子的穴道,却发现自己根本解不开,而他的大师兄程路此刻也被点了穴定在原地。
“臭小子,你快给他们解开。”
宋远摇摇头,无比真诚的道:“我解不开的。”
那人当然不会相信宋远的话,他把剑舞得如狂风一般向宋远席卷而来,这招是华山派的经典招式“疾风骤雨”,前两天简怀修刚刚教过宋远华山派的武功,所以宋远熟的很,宋远看他使出这招,心下便是大定,他立即使出华山派另一招“雪满天下”相迎。
接下来两个人兵器相接,你来我往过手十数招后,两人武功竟是不相上下,那个华山派弟子越打越是心惊,又过了数招他终于看出了宋远用的竟然是本门的武功。
“臭小子,你怎么会我们华山派的武功?”
宋远不答,看着那人眼中变成了高深莫测。他一个错手露出了一个破绽被宋远一掌击中跌倒在地,他刚欲起身就发现自己被人瞬间点了穴,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宋远刚刚打败了这人,还没来得及兴奋,就见自己左手边一人又动了。
就这样宋远每打败一人,那人就会被定住,然后就有另一个人的穴道被解开,和宋远打起来。
越往后被解穴的人武功越高,光凭华山派的武功宋远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宋远时不时的得用上在聚贤帮学武功和青云宗的武功才能和对方打个平手。
待他打败第五个人的时候,他等了许久都没有人再被解穴,他四下一看,终于在云来客栈的屋顶上看见了烂泥似的依在屋脊上的简怀修。
宋远打了这么久,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胸口剧烈的起伏,他的脸不知是因为运动过度还是因为兴奋变得通红,他兴奋问简怀修:“师兄,我厉不厉害?”
问完,宋远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得意忘形了,居然问简怀修这样的问题,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没想到简怀修听了他的话竟然猛地点点头,一脸认真的道:“我好崇拜你!”
宋远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但听了心里确实很开心,他指着有几个还没和他交过手的问:“师兄你怎么不解开他们?”
简怀修飞身下屋对他道:“他们你现在还打不过,等下次咱们再来找他们玩。”
华山派众人皆是嘴角抽搐,玩?下次还来?你们真是欺人太甚!
简怀修也不管华山派心中是怎么气愤,带着宋远径自飘然离去。一路上他就宋远和华山派弟子的交手指出了宋远的不足,随后又告诫宋远,“以后和别人交手,不要让他们看出你会他们门派的武功,要做到即使他们发现你用的武功眼熟也觉得你的武功是一门和他们相似的但是却更加高深,更加厉害的武功,知道吗?”
“为什么?”
“嗯,我不是和你说过,现在门派间的门户之见很严重吗?各个门派的武功向来不传外人,现在只是被一个华山派发现并没有什么,但是以后我要教你各个门派的武功,若是被这些门派看出来,你就会成为全武林的公敌,被整个武林排挤追杀。”
“师兄,这样偷学别人的武功是不是不好?”宋远感觉这样就像是偷了别人东西一样,总害怕被人指出来。
“那你觉得各个门派这样固步自封好不好?”
宋远摇摇头。
简怀修一挑眉,对宋远这么反感门户之见觉得有些诧异。
宋远道:“我二师兄古知年是个武痴,他从前是崆峒派的,后来想学百花谷的武功就离开了崆峒派,离开时被崆峒派的掌门废去了武功,后来他学了百花谷了武功又想来青云宗,又再一次被废去了内力……”说道这里他声音低下去:“后来他来青云宗,师傅看他诚心求学,就说只当他是半个徒弟,不把他当成是青云宗的人,以后他想走便走,二师兄最后离开青云宗的时候让师傅废去他的武功,师父没有那么做,师傅当时就和师兄说了一样的话,他说天下武功本是同源,不该有门户之见,门派间只有互相学习才能够有进步。”
“你这个二师兄真是位妙人,青云子师叔倒也是个明白人,话就是这么说的,正因为各门派只会藏着自己的武功排挤其他门派,现在整个武林除了你师兄我,就再找不到一个绝世高手了,要想改变现状就得有个人出来打破这个规矩,小十七,你任重道远啊!”
“师兄你呢?你不是已经会所有门派的武功了吗?”
简怀修伸伸懒腰:“我才懒得做这些事,拯救天下的重任还是交给你这样勤奋的少年吧。”
因为一晚的事还有简怀修说的话,宋远一晚没有睡好,倒是简怀修睡得香甜,第二天看见宋远顶着两个黑眼圈,睡眼迷蒙的样子便好笑道:“这事往长远了说少说也得几十年才行,你现在急什么,来,回去再睡一会,师兄陪你睡。”
说着便搂着宋远回房睡觉,他这个睡觉可没宋远想得那么单纯,他的手一时摸摸宋远这里,一时摸摸宋远那里。
可伶宋远本来满满的睡意也被他给弄没了,他把简怀修乱动的爪子从自己衣襟里拿出来,脸涨得通红,半天憋出一句:“不准乱摸!”
简怀修右手被抓住了,左手又开始作怪:“你是不准我摸哪儿?是这?还是这啊?”
宋远赶紧把他另一只手按住,急道:“哪都不许动!”
简怀修看他这个摸样着实可爱,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含住他的耳垂,低叹一声,近似呢喃的道:“宋远你快点长大吧。”
说着他用被子裹住宋远,然后自己把宋远连被子一起抱在怀里,就这样睡去了。
屋外春色正好,暖暖的阳光穿过窗户照到宋远身上,暖洋洋的,他听着简怀修平稳的呼吸声不一会也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和师兄玩心眼,你还太嫩!(1)
司马承儒正在给重冥换药,忽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便起身前去开门,看到来人,他温柔一笑:“师兄你回来了?”
来人正是徐远行,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司马承儒不认识的人,一男一女,男子大约三十来岁,面上留着短须,举止沉稳大气,极有大侠风范,至于那位女子则要年轻许多,不过十八九岁,温婉俏丽,气质不俗。
司马承儒将三人迎到大厅里坐下,又泡上一壶好茶,才看着那两个人问徐远行:“这两位是?”
徐远行赶忙介绍道:“这两位是北宗的傅师阳师兄和鱼青瑶师妹,傅师兄,鱼师妹这位是在下的四师弟司马承儒。”
司马承儒忙起身行礼,傅师阳和鱼青瑶也是起身回礼。
“师兄怎么只有你,九师弟和十四师弟呢?”当时可是他们三人一起留在京城的。
“这次我,九师弟,十四师弟是和几位北宗弟子一道结伴回来的,九师弟和十四师弟去给北宗的师弟们安排住处了,我听说小师弟和北宗的简师弟都住在你这就先去来瞧瞧,这次傅师兄和鱼师妹和我一起过来也是想见一见简师弟,然后把天松子前辈写的信交给简师弟。”
一旁的傅师阳问:“不知简师弟现在何处?”
司马承儒犹豫片刻道:“真是不巧,简师兄此刻还在房内休息,也不知何时才会醒来。”
徐远行看了看屋外高悬的太阳,有些傻眼,这都快午时了都居然还没起床。
他从未见过简怀修,所以不甚了解,以为像简怀修这样的高手都该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每天天还没亮就起床练功的,而且按照青云宗的规矩每天辰时所有弟子都该起床练功了。
徐远行不知道,但是从小看着简怀修长大的傅师阳自然明白自家的师弟是个多么不靠谱的人,他轻轻一笑道:“既然师弟还睡着,那我就在这等着好了。”
一旁的鱼青瑶闻言笑道:“不等他也没办法,简师兄这人最是记仇了,谁要是在他睡觉的时候把他吵醒可有苦头好吃呢。有一次有个汪家的人来找师兄打架,当时简师兄正睡着,其他师兄都不敢去叫醒他,偏偏三师兄就骗了我去把简师兄弄醒,后来一连好几天晚上,每次我一睡觉,简师兄就在我窗外敲锣打鼓的,害的我整宿都睡不着。”
徐远行听完咋舌不已,对一个女孩子家家这么记仇,真是,真是……徐远行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他诧异道:“简师弟竟是这样一个人?”
鱼青瑶一个劲地猛点头。
傅师阳看看徐远行,又看着鱼青瑶,无奈的摇摇头:“难道简师弟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不堪?你怎么不说你在衡山被衡山派的女弟子欺负的那次,简师弟为了帮你出气可是把那几个衡山派的女弟子全给剃成秃子了,后来又为了逗你开心直接把穿云剑从衡山扔了下去?”
鱼青瑶一撅嘴:“反正简师兄他又不喜欢穿云剑?扔了也不见他心疼!”
“他要是不喜欢会大半夜的又千辛万苦的去衡山底下找吗,还为此掉到崖下去了。”
“那他要是不掉崖也不会学到‘追云逐月’啊?我问你,简师兄是不是整个宗里最懒的一个?是不是脾气最坏的一个?”
傅师阳说不过鱼青瑶也就不再多辩,只是轻飘飘的吐出一句:“你这话要是敢在简师弟面前这么说,看他怎么收拾你!”
鱼青瑶得意的朝他吐吐舌头。
鱼青瑶是北宗的小师妹,也是青云宗唯一的女弟子,从来都是被师兄们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只有简怀修半点都不把她当女孩子娇惯。鱼青瑶心里当然明白简怀修和其他师兄弟一样疼她,从前天松子曾经想把他们两撮合在起,但是鱼青瑶和简怀修都不乐意,这事也就靠吹了,虽然婚约告吹了,但是一直以来在众师兄里和鱼青瑶玩的最好的就是简怀修了,她也是最依赖简怀修,而她最现在之所以表现得这么讨厌简怀修,是因为……
她拿眼睛的余光偷偷瞄了眼徐远行,见徐远行也正一脸温柔的看着她,便展开一个大大的笑脸。
徐远行自从听说了鱼青瑶和简怀修有过婚约以后,就一直对简怀修十分好奇,鱼青瑶这么贬低简怀修,也是想急于表明自己心里并没有简怀修。
师兄啊,我现在之所以抹黑你,只是不想让徐师兄多心,以咱们的交情你可能不会怪我的对吧?鱼青瑶在心里默默给简怀修道歉。
司马承儒见大家一时都没话说,便主动聊起了这次出世的这把白剑:“不知傅师兄有没有见过这把新出世的剑。”
傅师阳几人这次来青云山主要为的也正是这把剑,他们一行人还没进云城就已经先跑去青云山看过那把剑了。听到司马承儒这样问话,当下点点头说:“昨晚我们还没进城便是在青云山过的夜,我看了那把白剑,的确是件珍宝,恐怕连简师弟的穿云剑与之相比都要相形见绌。”
“那这次比武傅师兄可有把握?”
傅师阳略一沉吟,低叹道:“要是简师弟没有中毒,那把剑必定是咱们青云宗的囊中之物,只是现在简师弟不能用内力,但是即使如此,现在除了南宫世家,和六扇门,我想还没有哪个门派世家能胜得了青云宗的!因此此行我虽没有十足的胜算,但六七成的把握还是有的。”
“简师兄的毒已经解了。”司马承儒道。
“此话当真?”
司马承儒把禹自芳送药一事的经过详细给傅师阳说了。一向沉稳的傅师阳此时也忍不住激动起来,简怀修这内力恢复的太是时候了!
现在已经将近午时,简怀修终于悠悠醒来,他一动宋远也跟着醒了,两人整理一番一同出门,一出门便看见禹自芳倒悬在走廊的横梁上练轻功。
禹自芳看见简怀修开口说道:“傅师阳来了。”说完又转向宋远:“你大师兄回来了。”说完不再理会两人径自练习着轻功。
宋远闻言喜上眉梢,几步小跑跑待客的大厅,出声便喊了一句,大师兄,徐远行看见宋远进来,先一惊,宋远现在走路轻盈无声,这分明是有内力的人才有的。
“小师弟,你有内力了?!”他惊喜问道。
看到师兄这么激动,宋远也激动起来,他使劲点了点头。
徐远行重重的拍拍宋远的肩膀,激动得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相比徐远行和宋远见面时的激动万分,那边傅师阳看见简怀修就显得淡定了许多,倒是鱼青瑶看见简怀修朝他做了个鬼脸,简怀修不理会她,给傅师阳抬手行了一礼:“师兄。”
傅师阳微笑着点点头,随后从怀里取出了天松子的信,抬头要交给简怀修,不巧正碰上了简怀修在对着他旁边的鱼青瑶回敬了一个更恐怖惊悚的鬼脸,简怀修见傅师阳看过来也不知收敛,他不急不缓的用自己现在皱着一团的脸对着鱼青瑶翻了个白眼,然后他一边随意的动动脸皮恢复了自己原本的英俊相貌,一边从傅师阳手里接过信拆开看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和师兄玩心眼,你还太嫩!(2)
天松子的信就和他的人一样唆,他先是例行公事般的询问简怀修的伤势如何了,接着又提到他有没有见到青云子,以及最近京城的风景正好,徒弟你离家太久记得常回家看看云云,直到信快要结尾的时候才道出了这封信的重点,他说自己的小徒弟鱼青瑶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正好小丫头此番也是春心萌动看上了南宗的徐远行,师傅我已经多番探查过了,这个徐远行的确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可靠人,徒弟你瞅准时机可要好好撮合撮合这一对,当然最好是让徐远行率先提出亲事来,毕竟鱼青瑶是个女孩子,主动提起成亲是不大合适滴……
简怀修收起天松子裹脚布一样长的信,他眼光落在徐远行身上,旁边鱼青瑶见他读完信后就直接看向徐远行,心里大概已经猜到师傅在信里和简怀修说了什么了,瞬时她就羞的满脸通红。
简怀修这是第一次见徐远行,刚刚因为徐远行一直在和宋远叙旧他还没来得及给徐远行行礼,现在见徐远行和宋远已经消停下来,便向徐远行行了一礼:“简怀修拜见师兄。”
徐远行不敢托大,连称不敢。
那边宋远自然也是上前给傅师阳,鱼青瑶行礼,几人中当属宋远年纪最小,而傅师阳最年长。
几人互相认识完毕,便都在一张桌子上坐下,司马承儒又取来两个茶杯给宋远和简怀修倒上茶。
简怀修坐定捧着一杯茶小饮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对徐远行道:“实不相瞒,师弟有一事想求徐师兄成全。”
“师兄不要说!”他话刚落音,鱼青瑶便急忙出声阻止,她真怕简怀修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让徐远行娶自己的话来――这事简怀修绝对干的出来!
她红着脸,狠狠瞪了简怀修一眼,眼里满是怨怼,这种事怎么可以这么直接的问,要是被拒绝了,她还要不要活了!
同样料到简怀修要说什么的傅师阳也是轻咳一声,提醒简怀修慎言,这三人上演的这一出弄得徐远行一脸莫名。
倒是简怀修完全没被鱼青瑶,傅师阳两人影响,他张嘴就要继续说话,鱼青瑶急得站起来,伸手想去捂住他的大嘴巴,但是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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