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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生工作狂 作者:凡非

    这几天在烦些什么,你和家人之间有什么约定也好,有什么交易也好,我统统都不想过问,我也不在乎。对我来说,你是池寒秋,只是池寒秋,而我,会站在池寒秋的身边,陪着他,等着他,一起走下去,走到路的尽头。所以,有什么想要去做的,你尽管去做。”一股脑将想要说的话给说出来,段誉突然绽放一个微笑,池寒秋对他的好,对他的重视,他能感觉出来,所以,他想把自己这份坚定的心意传达给池寒秋。

    午夜的一个微笑,让池寒秋心神荡漾,段誉的真,段誉的好,只有他池寒秋一个人知道。激动地搂住段誉,深深地吻住只属于他的唇,池寒秋的心底暖意融融,段誉说,会陪着他,等着他,与他一起走到路的尽头。

    接下来的日子,池寒秋忙得不可开交,他以隐名股东的身份站到了唐氏众股东的面前,与唐寒羽正式展开了交锋。

    在那之前,池寒秋首先考虑的是段誉的安危。唐寒羽知道段誉的存在,知道段誉就是池寒秋的弱点,以他小人以及心狠手辣的作风,怕是会对段誉下毒手。所以,池寒秋权衡利弊之后,首先获得了父亲的首肯,随后与白爷做了一笔交易,以唐氏5的股份作为交换,要求白爷保证段誉的安全。在s市,唯有白爷能够真正保护段誉。

    段誉自然是不知道这一切的,他按照自己的步伐忙碌着。白天到处学习食谱,晚上去dark打工,池寒秋忙得时候,他就与金钱和许晟岚聊聊天,周末随着金钱去孤儿院和福利院照顾小孩和老人。

    可是,池寒秋再忙再累,总是会在dark门口等着段誉一起下班,一起走路回家。最幸福的时候,竟然是一起肩并着肩一起走回家,哪怕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一起走。

    这一天,池寒秋接到了唐寒羽的电话,或者说,是唐寒羽的威胁。

    “池寒秋,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一个婊/子养得狗杂种,凭什么来跟我争唐氏!”

    “对不起,我不接听疯狗的电话。”

    “池寒秋,如果你还想要段誉那小子活着,你就给我收手。”

    “要他的命?问问白爷同不同意。”池寒秋在电话这头笃定地笑。白爷的手下每隔一小时就会向他报告段誉的行踪,五分钟前,段誉一直是安全的。

    “哼,你有种。”

    “唐寒羽,我们也来做笔交易怎么样?你当年强/奸致人死亡的罪证在我的手上,如果不想下半辈子在牢中度过,就给我堂堂正正的。”

    “算你狠!”

    收起电话,池寒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已经连着忙了好几天了,觉得快要累得不行。这几日,把段誉送回了家,他又马不停蹄赶回公司工作。正如父亲所说,金融危机的影响正在扩散,唐氏面临着严峻的考验。他一方面要对付唐寒羽,一方面又要救唐氏于危难之中,开始觉得力不从心了。

    晚上,池寒秋照例等在dark的外面,惊觉寒意很重,竟然已经是深秋了。

    “你来了?是不是累坏了,今晚回家休息吗?”段誉走出dark,在同样的地方看到站在那里的池寒秋。

    “嗯,今晚要睡会儿。”池寒秋轻轻应到。

    “那么冷的天了,你怎么穿那么少?你等我会儿,我去给你拿个围巾。”段誉摸了摸池寒秋的手,冰冷,转生准备回店里给他那个围巾。

    池寒秋伸手想要叫住段誉,可是……嘴里一阵腥甜,接着便人事不知了。

    “池寒秋!”段誉看着直直倒下的池寒秋,吓得惊呼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啊。。。。没能赶在1月31日更新,怨念。。。。。

    既然这样,等着我的二更吧。= =

    48

    48、第四十八章

    段誉连夜把池寒秋给送到了医院,最后的诊断结果是:胃出血,而且已经胃出血好几天了。看着躺在病床上沉睡中的池寒秋,段誉心疼极了,他是累坏了吧,应该好几天都没有休息过了,医生说他过度疲劳。

    “真是个傻瓜啊,明明都那么累了,却要挪出时间来接我下班。”段誉摸着池寒秋苍白的脸,喃喃细语。

    回想起来,遇到池寒秋快要半年了,他总是受伤或者生病,明明看上去很健康的一个人。段誉凑近了池寒秋,轻轻一吻,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很疼,真的很疼。

    新闻里看到的那个推着唐峥走出医院的中年男子,段誉认得,那张脸他清晰地记得,就是那张脸威胁他的父亲,若是再不认罪,就会要了他儿子的性命。那是唐家的人吧,应该是的。

    段誉伏身在池寒秋的病床上,依偎着池寒秋的臂膀。

    “池寒秋,我一定是疯了,明明知道你是唐家的人,我还是不想离开你。”

    这就是爱情吗?可以不顾一切地想要呆在对方的身边,因着那一份温暖,为着他的那份坚持,抛开所有,一起走下去。

    “爸,你会原谅我的吧。你瞧,眼前的这个男人,对我实在是太好。”段誉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他的心真的很疼啊,怎么办,会下地狱吗,明明知道他是唐家的人,却蒙蔽自己的眼,遮住自己的心,只想在他的身边。

    在医院的日子里,池寒秋还是不能够消停,打电话、看资料、下命令,他没有时间了,因为与唐寒羽的拉锯战,直接导致唐氏陷入经济危机。

    不过,他很享受在医院里的时光,因为段誉就陪在他的身边。

    “想吃红烧狮子头,段誉。”池寒秋好几天都没有吃到荤的了,馋得心里发慌。

    “不行!只能吃粥和好消化的东西,那些东西起码得半个月以后才能吃。”段誉在一边给池寒秋弄午餐。

    “那我要吃豆腐和香蕉……”池寒秋放下手里的文件,按着突突跳疼的太阳穴,嘴上却挂着贼兮兮的笑容,他嘴里的豆腐和香蕉那是暗有所指的。

    段誉盛好了粥和汤,转身准备给池寒秋端过来。池寒秋连忙放下自己的手,去拿一边的水杯。

    “豆腐不好消化,不能吃,香蕉可以,等会我给你去买,不过得吃热香蕉才行,你的胃现在碰不得一丁点凉的东西。”段誉特贤妻良母地把水杯给池寒秋递过去。

    “热香蕉我最爱吃。”池寒秋笑出声来,放下水杯立马就扑到段誉身上了。

    段誉被池寒秋这么突然袭击,一个没有站稳,粥和汤洒了一地,怒道:“池寒秋,我生平最讨厌浪费粮食的人了,你这是糟蹋我的用心!你现在生着病呢,还不老实,你快要气死我了!”

    段誉心里很着急,因为医生告诉他,病人的胃出血很严重,需要好好卧床休息,可病人总是熬夜,不好好休息,这直接导致了病情的反复。池寒秋或许是过于集中精力于手头的工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身体已经发出警报,他一直处于低烧的情况。

    所以,段誉发怒了,怒不可遏,“你想死的话,就快点死吧,需不需要我一刀结果了你?!”

    池寒秋心想,不好,老婆大人发怒了,老婆大人最近脾气见长啊,立刻陪着笑脸安抚:“老婆大人,你一刀结果了我,你怎么办?”

    “你放心,我不独活,结果了你,我立即结果自己,我们俩睡同一副棺材!”

    虽然是在争吵,虽然是在说气话,可是,其中的真情,彼此都可以真实地感觉到。

    池寒秋知道段誉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于是,他乖乖地听段誉的话,按时吃饭,尽量休息。可是,他要对付的是唐寒羽,他不能掉以轻心。

    池寒秋住院一周之后,医生允许他出院修养。按照池寒秋的实际情况,他是不能够出院的,他还在低烧,可是,池寒秋坚持出院,因为,唐氏到了关键的时刻,他无法在医院里指挥一切的工作。

    回到家,段誉将池寒秋按倒在床上,说道:“睡一觉,就一小时,一小时后你就起来工作,我不强求你。”

    池寒秋的脸很疲惫,他能够保持清醒完全是靠得一股意志力,段誉看得出,他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

    “好吧。”池寒秋知道,他拗不过段誉的。

    仅仅一分钟,池寒秋就睡着了,他真的太累。

    不一会儿,池寒秋的电话响了起来,段誉怕池寒秋醒来,想也没想,立即接起了电话,轻轻地道:“喂,哪位?”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没有想到是池寒秋以外的人接的电话,直接说道:“池寒秋,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要么放弃与我争唐氏,要么等着给段誉那小子收尸,我唐寒羽说得出做得到!我能要了姓段的那小子父亲的命,我也能要了他的命!……”

    电话里的人还在厉声威胁,段誉却什么也听不到,他只听到一句话:唐寒羽杀了他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唉,收拾完我家的娃,收拾完家里的锅碗瓢盆,惊觉,没有二更。

    更的比较少,对不住了。

    49

    49、第四十九章

    池寒秋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黑漆漆的,安静地有些怕人。

    “段誉?……”开口说话,池寒秋发现自己的嗓子眼直冒火,疼得要命,真是病来如山倒啊,自己怎么就那么经不起了呢。

    黑暗里,响起段誉的声音,仿佛是幽灵在说话,“池寒秋,有件事我要问你。”

    “什么事?段誉你开个灯,拿杯水给我吧,我嗓子难受。”池寒秋挣扎着撑起自己的身体,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一样。

    “你是知道的吧,我爸是你哥给害死的。”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令正要自己起身的池寒秋愣在了那里,段誉是怎么知道的?当年那些资料,他锁的好好的。无法回答段誉的话,因为他的确知道。

    屋子里又回复了平静,谁也不再说话。

    适应了黑暗之后,池寒秋能够看到段誉,就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过了许久,段誉慢慢地站起身子,走到池寒秋的对面,说道:“我一直在挣扎,因为我知道,你没有害过我爸,你对我好。我一直告诉我自己,把过去给抛弃了吧,谁对谁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的人真的对我好,而我,也离不开他。快乐是那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我没有必要为了过去而放弃现在。”

    “段誉……”

    “可是,我发现我错了,过去它没法抛弃,它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在我的心窝里。我整夜整夜得睡不好,我成天成天的活在罪恶感里。池寒秋,横在我们中间的,不只是过去,还有欺骗,你对我说的话里,有几句是真的?有几句是假的?我完全分不清楚。如果刚才我没有接到那个电话,我还可以装下去,我可以假装不知道你是谁,我可以假装从没有听过你那些谎言,可是,现在我做不到了。”段誉的眼泪悄悄地滴落在地板上,吧嗒,吧嗒,敲在两人的心坎上。

    “电话?什么电话?”

    “池寒秋,你早就知道一切,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我害怕失去你。”池寒秋真的害怕,害怕失去段誉,现在他觉得自己就要失去段誉。

    段誉摇摇头,绝望地说道:“于是,你决定隐瞒我所应该知道的过去,你决定让我活在你的世界里?”

    无言以答,池寒秋隔着一片黑暗看着段誉,若是段誉不相信自己对他的感情,那么,他说什么也是枉然。

    “我走了。”死一般的沉寂之后,段誉艰难地作出决定。

    看着段誉离开,池寒秋发现自己甚至没有力气跑去追,从再次遇到段誉到刚才,池寒秋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想法,他或许没法子把段誉留在自己的身边,是的,段誉说得没错,过去硬生生地横在他们两个之间,唐家对段誉父亲的一次次迫害横在他们之间,如同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将他们俩阻隔在万丈深渊的两头。

    段誉走在街上,如同一个四处游荡的幽灵,没有方向,孤苦无依。晚上的风很凉,那股凉意直直投入他的灵魂,深秋的夜真的很凄冷啊,段誉双手抱胸,举目望去,一派萧瑟。真的是变天了。

    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段誉来到父亲的墓地,跪在墓碑的前面,“爸,对不起,对不起。”

    “我总是对你说对不起,却没有做任何一件对得起你的事情,爸……”把自己的头靠在父亲的墓碑上,段誉难过得连眼泪也流不出,明知道池寒秋并不是害自己父亲的人,可是,他是唐家的人,他的欺瞒,令段誉再也坚持不下去。并不是有爱有喜欢就可以坚持下去的,他的灵魂太疼了。

    开始下起秋雨,一阵阵,淅淅沥沥,裹着浓浓的寒意。

    凌晨四点半,严辉家的门铃被按响,惊醒了梦中的严辉和吴鸣。

    “会是谁?这个时候?”吴鸣揉着朦胧地双眼,打开了床头的灯。严辉披上衣服说道:“你躺着吧,别着凉了,我去看看。”

    打开门,严辉看到浑身淋湿的段誉站在门外,如同孤魂野鬼,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段誉?!你怎么?……”

    “严辉,让我住一宿吧,就一宿。”

    “先进来吧,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到我这儿来?是出了什么事吗?”严辉把段誉拉进屋子里,急急忙忙地到处张罗着,先是把饮水机给打开,接着就跑去客卧把暖气和热水打开,然后拿了块大毛巾给段誉擦身子。

    进了屋子之后,段誉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吴鸣听见卧室外面那么大动静,也穿着衣服出来了,看见段誉湿哒哒坐在沙发上,双眼空洞地看着自己的脚趾头。

    “段誉?”吴鸣惊诧地说道。

    严辉一边给段誉擦着身上的雨水,一边问段誉话,可是段誉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似的,任由严辉给他打理。最后,严辉和吴鸣二人都放弃询问段誉,两人将段誉送进浴室后,正商量着由谁来给段誉洗澡,段誉说了句:我自己可以,便将浴室的门给锁了。

    “他这是怎么了?”吴鸣问道。

    严辉满脸的担忧,却只能摇摇头,“他一句话也不说,你也看到了。”

    “那他一个人在里面会不会出事?”吴鸣着急道。

    俩人紧张地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里面传出哗哗的水声。

    “段誉?段誉?”严辉拍着浴室的门,大声呼喊。

    没有应答,只有哗哗的水声。

    严辉和吴鸣两人在外面叫了五分钟后,觉得不对头,正准备撞门进去呢,段誉将浴室的门打开了,“我想睡觉了。”随后转身爬上了床,将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盖了个严实。

    “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一定记得叫我们。”吴鸣轻轻将门带上,忧心地看着段誉,直到门关上才移开眼神。

    段誉本打算住一宿的,可是,第二天一早,他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他只知道严辉和吴鸣把他送到了医院,之后的事,他就没有记忆了。

    他还记得一件事,他一直抓着严辉的手道:“不要告诉池寒秋,不要告诉池寒秋。”

    接到严辉的电话的时候,池寒秋已经知道段誉进了医院。

    “池寒秋,你和段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天晚上他跟个鬼似的敲开我家大门,淋得全身都湿了,那么凉的天气,他就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不是去三亚了吗?”严辉很气愤,真的很气愤,他认为池寒秋能够给段誉幸福他才放手的,如今却搞成这个样子,现在的段誉,躺在床生高烧四十度,瘦得跟什么似的,脸色都发青了,简直人不人鬼不鬼的。

    池寒秋胸口一阵剧痛,好像被人剐了心似的,深吸一口气,故作平静地道:“严辉,我拜托你一件事,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段誉。”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池寒秋这么一说,严辉知道事情一定非常严重。

    “你答应我吗?”池寒秋追问。

    “嗯。”

    “那就好。”

    随后,池寒秋就挂了电话。他不会放弃段誉的,等段誉缓过这阵子,等他把唐氏夺过来,他一定让段誉再也不离开自己。如果段誉愿意,他可以让段誉在自己身上扎一刀,还了唐家人欠段誉的债。

    “池,你这么做,放心得下?”许晟岚看着气色也不怎么好的池寒秋,心里替这两个人难过。

    “白爷能够保他安全,严辉能够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总比在我身边受煎熬的好。”池寒秋叹一口气。

    将近一个月了,严辉眼见着段誉越来越瘦,话越来越少,他整夜整夜地做梦,睡得极不安稳,甚至在梦里抽泣,吃得也极少,像是在寻死一般。

    严辉知道段誉最爱喝橙汁,给他买来最好最新鲜的橙子榨成了汁,将满满一杯橙汁递给段誉,段誉却只是摇摇头。

    “段誉,你到底在想什么?”严辉再也忍不住。

    段誉摇摇头,不想说话。

    “如果觉得离开池寒秋你活不下去,那就回他身边去,何苦折磨自己?”虽然不知道段誉和池寒秋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严辉大致可以猜出段誉为什么会那么痛苦,只有爱得深难相守才会那么痛苦。

    段誉依然摇摇头,痛苦地看着窗外。

    严辉猛地将段誉抱在自己怀里,无奈地道:“段誉,你怎么那么死心眼?为什么感情只会用在一个人身上?”

    段誉淡淡地笑,还是摇摇头。

    “段誉,你知不知道,我也喜欢你?我对你的爱,不会比池寒秋少?”憋了很久的话,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点点头,又摇摇头,段誉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段誉,你真是个傻瓜。”严辉心疼地道。

    爱情里,谁不是傻瓜?

    站在卧室的外面,吴鸣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揪着一颗心,却也释然,严辉最终还是喜欢段誉阿,这份执着怎么可能放得下。是时候自己退场了吧,如同一个小丑,霸占着主角不肯放,用尽了办法,花尽了心思,却依然什么都得不到。

    故意弄出声响,故作潇洒地喊道:“严辉,段誉,在家么?我们今天下馆子吧?好久没有吃火锅了,这也入冬了,去吃一顿吧?”就当是最后一顿晚餐吧。

    严辉放开段誉,拖着段誉一起从卧室走出,笑道:“都在家呢,好提议啊,走吧,出去舒舒服服吃一顿火锅。”

    临走的时候,吴鸣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屋子。

    出了公寓的大门,三人在寒风里等出租车,却突然见到几个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人向他们冲了过来,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就听到接连不断的闷哼声和身躯倒地的声音。

    “快走!”一个身穿藏蓝色衣服的人向三人走来,拉着段誉便往公寓里走去,谁知,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堆人,向段誉和那穿藏蓝色衣服的人扑了过去。

    一阵混乱之后,严辉和吴鸣发现,段誉被那身穿藏蓝色衣服的人护在了身下。

    “段誉,你怎么样?”严辉和吴鸣将段誉身上的人挪开。

    “疼……”

    段誉捂着自己的腹部,疼得说不出话来。

    随着段誉的手往下看,严辉和吴鸣发现,一把刀插在段誉的左腹。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happy 兔 year!

    祝大家: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祝凡非:不要再有霸王,不要再有霸王,不要再有霸王~~~一千万遍啊,一千万遍

    50

    50、第五十章

    把段誉送往医院的路上,严辉眼见着鲜血不停从段誉体内流逝,看得自己浑身发冷。一遍又一遍地拨打池寒秋的电话,却总是不在服务区。

    “池寒秋到底去哪儿了?”严辉急得握着手机的手一直发抖。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总有人要对段誉下手?上次也是。”他只是一个平凡人,却要遭受这样的不幸,一次又一次,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血压下降,心跳减缓,上呼吸机。快点联系医院,准备紧急手术,伤患腹部中刀,可能是伤了动脉。”一边倒医护人员拿起对讲机快速地说着,豆大的汗滴自他额头流下。

    “段誉,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此时的池寒秋,正开着车在隧道里急行,心急如焚。唐氏已在他的手中,唐寒羽当年所犯罪行的所有罪证已收集齐备递交给了检察院,他只剩下一件事需要完成,那就是把段誉留在自己身边,用任何方法都可以。可是……

    可是,段誉却命在旦夕。

    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段誉承受那么多的痛苦?是因为自己吗?如果没有硬要呆在段誉的身边,是不是如今的段誉会是一个幸福的工作狂呢?

    “池寒秋,你夺走了我的一切,你想把我关进大狱?嗯?……哈哈哈,那我就让你痛不欲生,我不杀你,我杀了你心爱的段誉!”唐寒羽如同发狂的野兽。

    唐寒羽,我一定要让你痛不欲生!池寒秋加足了油门,向医院飞驰而去。

    段誉的命保住了,幸好只是失血过多。严辉疲累地坐在病床旁,守在那儿,无比哀伤。

    吴鸣看着严辉的背影,熟悉又陌生的背影,熟悉在于这宽阔的背曾属于他,陌生在于这背影的主人只为一个人心动,只为段誉。

    有严辉在,段誉会受到最好的照顾的吧,吴鸣心里有个声音悄悄地说,于是,轻轻开口:“严辉,我走了。”

    严辉浅浅地点头回应,没说一句话。

    是的,该走了。

    池寒秋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戴着呼吸机的段誉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短短一个月没见,他瘦得可怜。

    严辉转身看到站在病房门口的池寒秋,跑上前去就是一拳头,“你这个混蛋?你看看段誉被你弄成什么样子了?啊!!!你就是这样待他的?”

    池寒秋被一拳打得贴在了墙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不知道你和段誉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整天茶饭不思,整夜的噩梦,我只知道,你居然狠下心让段誉离开你。你难道不知道吗,他是一个死心眼啊!他一旦用情,那就不会轻易改变,他怎么可能割舍对你的感情?他在自我折磨,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多日来的愤怒、担心终于全部迸发,严辉真想好好揍一顿池寒秋。

    “我知道。”池寒秋走到段誉的病床前,握住段誉露在被子外的瘦骨嶙峋的手,举起放在自己一侧脸颊上来回摩挲,他全部知道,可是,让段誉留在自己身边,段誉会更痛苦,会更危险。

    “知道你还……”严辉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他在我的身边会更痛苦。”池寒秋伸手抚着段誉的眉骨和脸颊,无限怜惜,让在一边看着的严辉心里生出一种疼痛感。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池寒秋真情流露,池寒秋轻抚段誉的手是那么小心翼翼,是那么情意浓浓。

    “我以为我可以用剩余的所有时间让他懂得我对他的感情,我对他的用心,可是,我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以为,我已经把他保护的很好。”池寒秋无限后悔地说着,一遍又一遍亲吻段誉冰凉的手。

    心痛、后悔、疼惜以及爱,以一种无声的方式在传递。

    “我会在这里等他醒来,一直等下去。”池寒秋悲痛地说道,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一定不会放手。

    严辉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有些东西不见了,仔细寻找,惊觉吴鸣拿走了所有属于他自己东西。连忙拨打吴鸣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这家伙又在闹什么别扭?”严辉无力地走向卧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累得不行,却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吴鸣,这家伙去哪儿了?这家伙为什么关机了?这家伙这次又得离家出走多少天才肯回来?

    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终于还是睡着了,凌晨五点的时候。

    原以为吴鸣闹几天别扭回回来的,整整十天之后,严辉发现,吴鸣是真的打算从他的生活中退出了,手机没有再开机过,电话也未曾来过。没来由的,严辉的心里产生一种恐慌,一种严重的失落。

    去医院看段誉,他依然处于沉睡的状态,医生无法解释段誉的情况,失血过多并不会让他昏迷那么久的,可是,他就是迟迟不愿醒来。

    池寒秋已邋遢得不成人形,一双眼睛通红,不知道熬了多少个夜晚。

    从医院出来,严辉试着再一次拨打吴鸣的手机,这一次,终于接通了。严辉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这样开心,开心到几乎要惊叫起来,急忙道:“小鸣,你这几天在哪里,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关机?”

    “……”吴鸣并没有回答,心里却吃痛,为什么严辉永远都觉得自己会主动回到他的身边。

    “小鸣,你说句话,你到底怎么了?”

    “严辉,我们分手吧,我坚持不下去了。”吴鸣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把话挑明,心却在滴血,为什么要这么逼他,逼他把话说出来。

    “小鸣…”

    “你的心里只有段誉,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吴鸣没有埋怨段誉的意思,他只是觉得悲哀,自己如同一个傻瓜,纠缠着、无赖着、自欺欺人着。

    “小鸣,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怎么对段誉的,我就是怎么对你的,你无怨无悔,我也无怨无悔,可是,这并不代表我有能力承受一次又一次的心灰意冷,这并不意味着我足够坚强能够忍受无穷无尽的孤独。”爱情的路上,他孤独地走着,寂寞地爱着,尝尽个中滋味之后,他依然改不了自己对严辉的痴迷,可是,他可以选择离开,至少,让自己可以不用那么痛苦。

    “小鸣,就听我一句好吗?”严辉知道吴鸣的感受,知道自己忽略了吴鸣的感受。

    “……”没有回答,却也没有挂断电话。

    “小鸣,我喜欢你,起初或许没有,可现在有,你必须相信我。说对段誉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可是,我喜欢你,真的。你如同我的家人,你是我的伴侣,我想要和你一起度过余生。小鸣,你真傻,段誉需要的是池寒秋啊,他们之间怎么还可能容得下其他人。……没错,我是对段誉好,我只是想帮他,这段日子,你对段誉也很好,不是吗?”

    “你说了不止一句话。”吴鸣为严辉的这番话而感动,他是说了喜欢自己了吗?

    “小鸣你在哪儿?你等着我,我去找你。”严辉心里也十分感动,感动于吴鸣对自己无条件的好,感谢吴鸣能够再次原谅自己对他的疏忽。

    “在公司呢。”

    “你等着我。”

    吴鸣很生自己的气,竟然那么轻易地原谅了严辉,这到底是为什么?上辈子欠了他的吗?

    严辉赶去公司的路上,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段誉发生了急性肾衰竭。

    “严先生,请您立即赶到医院。”

    “那位池先生呢,他不在吗?”严辉让出租车司机调转车头往医院赶去。

    “池先生外出了,很着急的样子,由于您是段先生之前紧急手术的签字人,所以我们有义务通知您。”

    “好的,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严辉终于抑制不住地大骂:“池寒秋,你这个混蛋!关键的时候,你又跑去哪里了?!”

    严辉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有人站在了病房的外面,他有印象,就是上次段誉和吴鸣被绑架的时候,赶到医院的两人,许晟岚和金钱。

    “医生说,段誉只有一个肾了,这种情况,除了肾移植,没有其他任何办法。”金钱说道。

    “一个肾?为什么?”严辉错愕不已。

    金钱回头看了一眼严辉,凄凉地一笑,“你也不知道?我刚刚才知道的,他爸也有肾病,他把自己的一个肾移植给了他爸,让他爸续命。”

    在场的人,都寂静无声地看着段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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