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67 宴会,失踪
重生鬼手毒医 作者:战云轩
重生鬼手毒医 作者:战云轩
书房内,乔振天正和乔伊静通完电话,想到乔伊静在电话那边歇斯底里的样子,乔振天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向一旁的老者,开口问道:“杨伯,按照你的经验,你觉得这个夏琰能够治好伊静的伤的可能性有多大?”
杨伯闻言,想了一下,然后道:“如果照这样看来,可能性一半一半吧,从元老的病可以看出,她确实是有真材实料的。”
听到杨伯的话,乔振天皱了皱眉头,然后道:“杨伯,你之前不是说这可能是江老为了给夏琰造势,所以才将元老交给她去治疗的吗?”
闻言,杨伯点了点头,他道:“没错,之前看到这个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黎德明和欧阳广的哮喘病也被她治好了,如果说只有黎德明一个的话,我们还可以说她是巧合,但是紧接着欧阳广又被她治好了,这样看来,这个夏琰可能有她自己的一套办法。”
中医博大精深,能用针灸来治好哮喘病,杨伯虽然觉得很惊讶,但是更加惊讶的是夏琰竟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治好黎德明和欧阳广的哮喘病。
“我想,可以让她来试试,几率不小。”
杨伯开口道,听到他的话,乔振天沉思了一下,乔伊静的这个伤太古怪了,之前他们也有所听闻,说被夏至他们的炸药炸伤的人,基本上就是噩梦的开始。
但是他们从未见过,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而乔伊静被炸药的碎片擦伤的第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因此伤口越来越严重,越来越溃烂。
从不过小小面积的擦伤,到现在的几乎遍布整条手臂,就可以看得出,如果不抑制,不治好的话,只怕这个伤口会蔓延至全身,直到现在,他们才理解什么叫做噩梦的开始。
刚开始的时候,乔伊静的伤不管中医也好,西医也罢,用什么药,伤口都无法愈合,直到那时候,乔伊静才开始重视起来了,可惜即便如此,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乔振天不是没想过替乔伊静去偷解药,只可惜这些炸药据说是夏至他们自己研制的,且不说有没有解药,就算有,那也只有他们才有,江子崖他们可是一向都是行踪神秘的,因此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
后来,杨伯现九死还魂草可以缓和乔伊静的伤,于是在得知青省有九死还魂草之后,他们便去了青省,谁知道那么巧合,拥有九死还魂草的人竟然是江子崖。
如此一来,说不定他们不仅能够得到九死还魂草,而且还能得到那解药,可惜最后莫名其妙地被人闯了进来,结果功亏一篑,甚至和江子崖他们都结仇了。
“只是……”杨伯皱眉,看向乔振天,开口道,“大小姐的伤不是什么普通的伤。”
如果夏琰能够治好的话,那么自然是最好的了,但是如果没能治好呢?又或者没能治好又泄露出去了呢?
杨伯的话,恰好是戳中了乔振天的软肋,他不怕让夏琰来给乔伊静治病,就是怕她会把乔伊静的伤泄露出来,但是这个是无法控制的。
就好像他身边的杨伯,和他的那些同行,如果遇到了什么棘手或者奇怪的伤和病之后,凑在一起自然会交谈的。
夏琰有江老爷子这个师父,不管治好没治好,恐怕都会跟江老爷子说,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的,事情指不定就传出去了。
乔振天之所以怕泄露出去了,是因为这样一来,江子崖他们就已经可以肯定夏至的死和乔伊静脱不了关系了,虽然说现在他和江子崖他们撕破了脸面,但是到底没有和夏至的死扯上关系,否则的话,除了会惹上方幼寒他们之外,还有其他的势力,特别是伯爵他们。
毕竟之前方幼寒他们因为夏至的死,完全迁怒到伯爵的身上,伯爵之所以没有计较,是因为他们都是夏至的人。
但是如果让伯爵知道夏至的死和乔伊静有关系的话,那么保不齐在方幼寒他们那里收到的迁怒全都泄到乔伊静,或者他们整个乔家身上了,按照现在这个情况,他们不适宜和伯爵对上。
如果夏琰只是一个普通的,在中医这方面有着特殊天赋的小姑娘的话,那么乔振天自然不会有所顾忌了,不管到最后夏琰有没有治好乔伊静,他们只要将她杀了就是。
但是夏琰现在不仅是江老爷子的徒弟,还和傅家,赵家以及元家扯上关系,言下之意,便是他们如果不光明正大地请她治病,又完好无损地将她送回去的话,那么只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劫持走了。
可现在问题是,这里是京城,不是在晋省,他们想要这么做的话,保不齐会让人现,毕竟这里不是他们乔家的地盘。
只是想到乔伊静现在这个情况……
乔振天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试一试吧,不行的话……”
后面的话乔振天没有说出口,但是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过既然选择了请夏琰来给乔伊静治病,那么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两个选择了。
第一,光明正大地邀请夏琰。
第二,找机会将夏琰劫持走。
不管是选择哪个,都得从长计议,可下一秒,乔振天忽然想到了两天后的仇新生的宴会,一时之间,一个计划在脑子里面生成了。
*
乔振天有什么计划,夏琰自然是不知道的了,不过因为方幼寒的提醒,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她想的和乔振天差不多,如果要找上她的话,只有两条路,要么光明正大地来请她,要么就是干脆来阴的。
但是夏琰想了一下上次乔振天为了抢夺九死还魂草,就决定对江子崖下毒手,就可以看得出,如果乔振天真的要找她的话,那么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两天,夏琰都没有离开江家,倒不是为了避开乔振天他们,而是利用这个时间,在钻研小龙珠丢给她的那本《百毒手札》,不要听名字觉得很邪毒,但是实际上这也是一本医书,而且说的是专门以毒攻毒的。
当然,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以毒攻毒虽好,但是要是稍微改变一下草药的分量的话,那么救命良药就会变成夺命毒药。
夏琰之所以要钻研这本《百毒手札》,为的就是用在乔伊静的身上的,想到当日乔伊静引诱阿道夫对她下毒手,最后死在那场大爆炸里面,夏琰忍不住冷笑一声,不管乔伊静是主谋还是棋子,她都逃不掉。
想到不久后乔振天就会找她上门给乔伊静治病,夏琰心底里就涌起了阵阵兴奋和激动,闭上眼睛,脑子里不断涌现出《百毒手札》里面的内容,每一种以毒攻毒,夏琰都牢记在脑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太阳下山,夜幕降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的是傅言叙的声音:“琰琰,你醒了吗?是时候要出门了。”
今天是仇新生的生日,义和会的人为他举办了一个生日宴会,其中受邀的人当中除了夏琰和江老爷子之外,还有仇新生刚认识的新棋友——傅言叙。
“等等。”夏琰睁开双眼,明明已经一个下午都在钻研那本《百毒手札》,但是此时眼底却没有半分疲惫之色,那双黑溜溜的眼睛流光溢彩的,显得分外明亮。
嚯的一声,夏琰从床上坐了起来,起身就去换了衣服,然后就和傅言叙还有江老爷子去参加仇新生的生日宴会了。
*
仇新生的生日宴会举办的地点在京城的京华大酒店,因为仇新生的身份和地位,今日来参加宴会的人不在少数。
虽然说义和会是黑道的龙头老大,但是近年来,仇新生都在漂白义和会,因此除了有黑道中人之外,还有不少的高官权贵都在参加这次的宴会。
当夏琰他们抵达的时候,仇新生和叶沛菡两人已经在门口等候了,一看到江老爷子他们下了车,连忙迎了上来。
“老爷子,我还以为你今天会耍赖,不来呢。”仇新生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可是一开口,就得了江老爷子一个瞪眼,“你以为我是那种不讲信用的人吗?”
仇新生之前就给江老爷子递了邀请函,邀请老爷子来参加他的生日宴会,可老爷子各种傲娇地表示自己才不要去参加,于是师徒两人就下棋打赌,江老爷子要是输了,那么他就得来,要是赢了的话,那么就算了。
如今江老爷子在这里,那么当初的打赌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了,只是至于是江老爷子真的输了,还是有意想输,那么就只有老爷子自己一个人知道了。
“三师兄,生日快乐,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啊!”夏琰一边笑着,一边将手里的礼物交到了仇新生的手里。
仇新生一边接过夏琰手里的礼物,一边开口道:“明明都是好话,为什么听着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
他才四十出头好吗?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什么的,听着就感觉好老啊!
傅言叙也将手中的礼物送上,笑着重复了夏琰刚刚的祝词,然后笑道:“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这两句话用到你八十岁都没问题。”
“哈哈!”叶沛菡听到傅言叙这话,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上前挽住了夏琰的手臂,对着仇新生笑道,“对啊,干爹,现在不是讲究循环利用嘛。”
听到叶沛菡的话,仇新生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一句祝词而已,也需要什么鬼循环利用?只是仇新生也知道这只是他们的打趣而已,倒也没有放在心上,然后和夏琰一左一右地跟着江老爷子走了进去。
等仇新生他们都走了之后,其他的人才纷纷开口,语气有些惊叹地道:“刚刚那个就是仇爷吗?看起来好年轻啊,而且看上去更像是大学教授啊。”
“是啊,还有刚刚那个老人家是谁?怎么看仇爷的样子,好像对他很恭敬?”
“不知道啊,不过刚刚那个是傅二少吧?他和仇爷也有关系吗?”
“之前就听说了不少关于傅二少的传言,只是没想到他长得那么帅啊,可惜了,竟然坐着轮椅。”
……
原本其他人都在讨论着仇新生的样子和他的身份不符,然后又八卦江老爷子的身份,最后歪楼歪到了傅言叙的身上,对他的身份,样子和地位称赞和羡慕的人不少,但是也有不少的人可惜或幸灾乐祸于他双腿不便。
他们的讨厌,傅言叙他们自然听不到的了,而且傅言叙就算听到了,怕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这样的话,他已经听了不少了。
*
宴会厅内,看到仇新生走了进来之后,便有不少人想要上前来打招呼,套近乎,只是当看到仇新生身边的江老爷子时,认出江老爷子的人自然忍不住惊讶了,而不认识老爷子的人则有些好奇,毕竟看仇新生的样子,对江老爷子还是十分尊敬的。
“江老,没想到你和仇爷认识的啊?”其中一人认出了江老爷子的身份,当即笑着上前来打招呼,“家父最近服用了老爷子您开的药方,已经不咳嗽了,家父说要找个时间好好地谢谢老爷子您呢,没想到今天就在这里遇到了,可真是有缘啊!”
说话的人是一个五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看他的样子,虽然是上来套近乎的,但是他以江老爷子病患的儿子这个身份切入,又是为了感激江老爷子的,再加上脸上真诚的笑容,让人生不出半分厌烦。
看了一眼中年男人,江老爷子想了一下,然后道:“哦,你是小潘吧?你父亲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江老爷子对别人的讨好或者套近乎什么的,非常地不耐烦,但是面对病患以及他的家人,却没有什么厌恶感,相反,态度反倒会更加温和一点,当然,这得建立在对方真的是在和他讨论病情,而不是为了其他目的了。
所以不得不说,中年男人找准了和江老爷子套近乎的法子,既能够和江老爷子套近乎,又不会让他觉得厌烦。
“是是是,是我。”五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被江老爷子称作小潘,却没有半点不被尊重的样子,笑着对江老爷子道,“已经好了很多了,这得多亏了老爷子您啊,对了,最近天气常常下雨,家父的风湿又复了,每晚疼得都睡不着觉,不知道老爷子有什么办法能让家父好受一些吗?”
听到他的话,江老爷子刚想开口,忽然想到了什么,将身边的夏琰让了出来,开口道:“这是我的小徒弟,夏琰,这小丫头在中医上的天赋,远超她几个师兄,甚至连我都比不上。”
然后又对夏琰道,“小琰,你跟小潘说说,他父亲的风湿病,有什么法子能让他好受一些。”
突然之间被江老爷子推了出来,夏琰表情有些囧囧的,今天她只是想来参加宴会的好吗?可是夏琰也知道江老爷子的意思,这是为了给她造势,所以很快地就恢复了正常的脸色,然后跟中年男人询问他父亲的情况:“潘先生你好,我是夏琰,不知道能否跟我说说你父亲的情况呢?”
江老爷子能对着一个五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喊他小潘,夏琰自然不可能这么喊的了,因此只能称呼对方作潘先生。
潘先生原本以为江老爷子这是想要给他的小徒弟造势,所以才推她出来的,原本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了,可谁知道在接下去短短几句的谈话中,夏琰就已经说出了他父亲的情况以及解决的办法。
见状,潘先生才真的相信夏琰是有真材实料的,当即笑呵呵地对夏琰道:“真是多谢夏小姐了。”
然后又对江老爷子道,“老爷子的这位小徒弟可真是不得了啊,果然不愧是名师出高徒!”
如果换做平常,听到类似于潘先生这种过于明显的拍马屁的言语,江老爷子定然会不高兴的,别看老爷子不是读书人,但是心底里还是有几分清高的。
可是今天听到潘先生这么说,江老爷子却没有半分不高兴,反倒是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脸上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是看他的神色就看得出他的心情非常不错,开口道:“嗯,我这个小徒弟确实是青出于蓝。”
听到江老爷子这种毫不客气地承下别人的奉承,不管是夏琰还是仇新生,两人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特别是作为当事人的夏琰,老爷子这还真的是不懂得谦虚啊,或者说不懂得人情世故?
不过不知道为何,看到这样的江老爷子,夏琰和仇新生两人都觉得挺……可爱的,当即师兄妹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却没有给老爷子拆台。
和潘先生交谈了一会儿之后,仇新生就带着江老爷子和夏琰先离开两,而其他原本想要上前来打招呼和套近乎的人因为刚刚的事情,愣了一下,结果就错失了良机。
只不过虽然如此,众人也没有太失望,反倒是对夏琰这个江老爷子的小徒弟,以及仇新生和江老爷子究竟是什么关系而感到非常好奇。
毕竟江老爷子收仇新生做徒弟的时候,他还不是义和会的会长,众人对他的事情并不在意,后来因为仇新生的刻意隐瞒,旁人也查不到了。
所以到现在为止,除了几个知情人之外,旁人都不知道仇新生就是江老爷子的徒弟。
仇新生知道江老爷子不喜欢热闹,因此也没有将他介绍给别人,而是直接领着他坐到了主位,对于别人的套近乎什么的,一律给敷衍过去了。
至于夏琰,很快就溜了,跟着仇新生这个移动吸光体,注定是要引人注目的,反正经过刚刚潘先生的事情之后,江老爷子也为她造势了,所以也不必要去接受什么应酬了。
原本夏琰准备回到傅言叙身边的,只是脚下的步子一拐,先去了一趟卫生间,卫生间内有一个清洁工正在洗手台清洁,看到夏琰进来了,抬头看了她一眼,就低下去头继续清洁。
夏琰没有注意到清洁工,随手推开了一格没人的卫生间,就走了进去,片刻后,夏琰出来就走到了洗手台洗手,洗完之后便到一旁烘干。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手上的水就被烘干了,夏琰这才转身准备离开。
一步。
两步。
三步。
……
当夏琰走到第五步的时候,身后就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身后的清洁工一手扣住了她的身体,一手将倒有迷药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唔……”
夏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想要挣脱身后人的钳制,可惜身后的清洁工力气大得出奇,让夏琰毫无挣脱的可能,再加上迷药的作用,没多久,夏琰的力气就渐渐地弱了下去,最终身体无力地往下滑落。
清洁工见状,眼里闪过一丝亮光,随即一手扶着昏迷了的夏琰,一手打开了一旁的手推车,将夏琰抱了进去之后,便装作若无其事地推着手推车就离开了。
*
这次来参加这个宴会的,有不少的高官权贵和富商,这些人不是和傅家有打交道的,就是和傅言叙本人有打交道的,因此原本以为在傅言叙身边比较清静的叶沛菡没一会儿就后悔了。
叶沛菡虽然觉得傅言叙这个人挺危险的,但是在他身边,好歹耳根子比较清静一些,所以为了这个,她还是可以稍微忍耐一下在傅言叙身边的不适,等夏琰过来的。
可是等了又等,等来的不是夏琰,反倒是那些上前来和傅言叙打招呼或者套近乎的人,一拨,一拨,又一拨,叶沛菡觉得傅言叙现在简直神忙,而她则感觉神烦。
这么想着,叶沛菡又看了一眼傅言叙,明明今天是仇新生的生日宴会,但是来和傅言叙打招呼,套近乎的人倒是不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是这次宴会的主角呢。
此时的傅言叙脸上没有在夏琰面前的那种柔和,脸上虽然带着笑,眼睛里却满满的都是疏离,他的一个眼神扫了过来,吓得叶沛菡一个激灵,她很怀疑现在在她面前的这个傅言叙和在夏琰面前的傅言叙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啊。
只是心里面虽然这么想,脸上却不显,等这一拨人离开之后,叶沛菡连忙对傅言叙道:“我去小琰那边了,拜拜。”
说完,也不管傅言叙的反应,叶沛菡脚下步子一抬,就转身离开了,只是叶沛菡没想到,到了江老爷子那儿之后,却得知夏琰已经去找他们了。
“有吗?”叶沛菡愣了一下,然后道,“我和二少一直都在原地,可是都没看到小琰啊。”
叶沛菡这是随着叶白这么称呼傅言叙的,她认识的人中,似乎只有夏琰一个人喊傅言叙大言,其他人一律喊二少,所以叶沛菡也随大流了。
“没有看到小琰?”江老爷子也是一愣,然后开口道,“小琰之前说要去找你们的,难不成走丢了?”
叶沛菡见江老爷子要起身去找夏琰,当即拦住了,笑眯眯地道:“江爷爷,您先坐着吧,说不定小琰去了厕所呢,我去找找她,您别着急。”
比起夏琰走丢了,她去卫生间的可能性似乎更大,听到叶沛菡这么说,江老爷子也就点了点头,道:“那好,等找到小琰之后,记得告诉我一声。”
“好。”叶沛菡笑着应了下来,可是等她转身之后,脸色便落了下来,脚下的步子加快了速度,回到傅言叙的身边,没有见到夏琰,神色更是变了又变。
傅言叙还在应酬着这些恰好一起来参加宴会的同行,步走过来的叶沛菡,见她神色有异,身边又没有夏琰在,当即眼底一暗,和几个同行点了点头,推托有事,便转动着轮椅朝着叶沛菡那边去。
那几个同行都知道傅言叙的身份和地位,见他要离开,众人不管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自然都不敢阻拦的了。
“怎么了?”傅言叙开口问道,叶沛菡道,“小琰好像不见了,我刚刚去江爷爷那里,他说小琰来找我们了,后来我又去厕所那边找了一下,也没看到小琰的身影,给她打电话,手机又关机,二少,你说小琰是不是……”
后面的话叶沛菡没有说出口,但是有些白的脸色已经核能说明问题了。
听到叶沛菡的话,傅言叙神色微变,然后开口道:“你现在去找你大哥,让他去查查闭路电视,看看琰琰最后在哪里出现的,另外让他派人去检查这段时间离开的有什么人……”
傅言叙有条不紊地将事情交代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镇定,让叶沛菡不再那么慌乱起来,听完傅言叙所交代的话,叶沛菡连忙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去找叶白了。
傅言叙虽然知道夏琰身手不凡,但是一想到她不见了,心底里还是忍不住一阵阵地慌乱。
没多久,叶沛菡回来了,同行的人还有叶白,叶白开口对傅言叙道:“二少,宴会厅的闭路电视拍到了夏小姐从干爹他们那边离开之后,就去了一趟卫生间,只是后来只有一个清洁工推着车子出来,而夏小姐没有再出现在闭路电视里面。”
“你的意思是,那个清洁工有问题?”傅言叙的眉头一拧,然后问道,“那个清洁工现在在哪里?”
“不见了。”叶白的脸色也有些凝重,“等我们找到那辆推车的时候,里面没有人,我已经让人去找了,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们的。”
听到叶白的话,傅言叙的眉头没有舒展开,因为他说的可能性不大,很有可能,夏琰现在已经被人带出了京华大酒店了,毕竟今天宾客这么多,那么混乱,就算有心严加防备都有可能会出乱子,更何况在无人防备的情况下?
只是傅言叙相信夏琰的身手,她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被人给抓走的,而且还悄声无息,除非……
傅言叙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除非琰琰是故意让人抓走的,可是,这是为什么?
傅言叙想不通,虽然猜测到夏琰是故意的,但是他还是另外再让小山他们帮忙,去查夏琰的下落。
而另一边,江老爷子等了又等,都不见叶沛菡他们过来,当即拧着眉,干脆自己起身去找他们了,可谁知道找到了他们,得到的消息竟然是夏琰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江老爷子一愣,一旁的叶沛菡生怕老爷子吓出个好歹来,连忙道,“江爷爷,您别着急,我大哥他们已经去查了,说小琰刚到京城,应该不会有什么仇家的,所以猜测对方是不是冲着小琰的身份来的,或者其他……”
叶沛菡的话还没有说完,江老爷子忽然想到了那株九死还魂草,之前夏琰曾告诉他,因为那株九死还魂草,她要替拥有九死还魂草的那个人向乔家报仇。
难不成是乔家的人把小琰劫走了?
江老爷子在心底里忍不住怀疑到,想到乔振天那眦睚必报的性子,如果真的让他知道了九死还魂草在夏琰手上的话,那么他要动手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么想着,江老爷子连忙将这件事告诉了傅言叙,然后道:“言叙,我听说乔家老三也来到京城,你说这事会不会真的是他做的?”
听到江老爷子这么说,傅言叙微微挑眉,嘴上安抚道:“老爷子您别太担心,琰琰会手脚功夫,不会吃亏的,我现在就让小山他们去查乔老三的行踪。”
只是心里面想什么,却没有人知道了。
*
另一边,夏琰蒙着眼睛,双手反剪在身后,用绳子绑着,被人推搡着往前走,没多久,她感觉有人扯开了眼罩,明亮的白光一下子刺入了她的双眼,让夏琰不适应地闭上了眼睛,等适应了光线再睁开双眼,然后就看到坐在沙上的一名男人。
夏琰虽然强装镇定,但是眼里还是残留着几分惧意,她咬着牙问道:“你是谁?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从沙上起来,对着夏琰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他道:“夏小姐你好,我叫田振,今天用这样的方式请你来是我们的不对,但是你要相信,我们是没有恶意的。”
这么说着,男人就连忙让站在夏琰身后的女人给她解绑,夏琰回头看了一眼,虽然当时有帽子和口罩,但是夏琰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个清洁工。
夏琰的双手被解绑之后,忍不住揉了揉自己双手的手腕,然后看向自称田振的男人,神色还是没有卸下防备,她问道:“既然如此,那你让人绑我来做什么?”
“我知道夏小姐是江老爷子的徒弟,医术高明,我妹妹她得了一个古怪的病,我带她去遍了所有的医院,所有的大夫都说没办法治好,无奈之下,我只能把夏小姐你请过来了。”
田振说得声色并茂,夏琰听了,有些怀疑,神色倒是没有之前那么警惕了,可她又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直接请我师父给你妹妹治病?我师父的医术比我厉害多了,而且你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请我,为什么要偷偷摸摸?”
听到夏琰的话,田振便开始解释,无非就是他太心急了,又知道江老爷子的身份不普通,怕他们不愿意出手救人,所以才出此下策。
听完田振的解释,夏琰咬了咬唇,神色有些犹豫,田振又道:“夏小姐,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我在这里跟你道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
见夏琰神色有些松动,田振继续道,“要不夏小姐你先去看看我妹妹吧?都说医者父母心,我知道我偷偷让人带你过来,是我不对,可是我也是担心我妹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啊,如果能治好我妹妹的病当然是最好了,但是如果夏小姐你无能无力的话,那只能怪我妹妹命该如此了。”
听到田振的话,夏琰摇了摇头,道:“好吧,你带我去看你妹妹吧,我不保证我能够治好她的病的。”
见夏琰答应了,田振的脸上当即露出了惊喜的神色,连忙道:“没关系,没关系,夏小姐你愿意去看看她就好了,我相信夏小姐的医术,肯定能治好我妹妹的病的。”
田振激动得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见夏琰答应了,便连忙趁热打铁,就带着夏琰上楼了。
夏琰又道:“对了,待会我能给我师父他们打个电话吗?不然他们知道我不见了,肯定会担心的。”
田振闻言,回头对着夏琰一笑,道:“夏小姐放心,我待会就会亲自给江老爷子打电话,顺便跟他道歉。”
听到田振这么说,夏琰才放心地点了点头,然后随着田振走进了一间房间。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从走廊投进去的一丝光线。
“啪”的一声,田振打开了开关,房间内的灯光一下子亮了一下,然后夏琰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人。
女人不过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且因为消瘦而高高凸起的颧骨而显得苍老了几岁,整个人躺在床上,如果不是那轻微的呼吸,只怕会让人以为躺在床上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尸体了。
“这就是我的妹妹,她叫田静。”田振开口跟夏琰介绍道,然后和她一起上前。
夏琰跟着田振走了上前,然后就看到了田静靠里面的那只手的异常,那蠕动的蛆虫吓得夏琰脸色一白,脚下的步子忍不住往后倒退了一步:“她她她,她的手?”
恰好在此时,在床上躺着,紧闭着双眼的田静不知道是原本就没睡,还是被他们吵醒了,一下子睁开了双眼,夏琰看到那双眼睛里的狰狞和阴狠之后,脸色更白了,“她……”
夏琰的话还没有说完,田振就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夏琰看向田静的视线,然后温声开口问道:“静静,你醒了?这是夏琰夏小姐,她是来给你治手的。”
说完,田振就转头看向夏琰,见她脸色吓得有些苍白,便道:“对不起,夏小姐,吓到你了吧?”
“没,没事。”夏琰摆了摆手,然后重新看向田静,却见她一脸的恬静,完全没有半分她刚刚看到的狰狞和阴狠,就像是刚刚不过是她自己看错了似的。
“夏小姐你好,我叫田静。”田静对着夏琰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倒是有几分温柔,只是配上她那只布满了蛆虫和腐肉的手,却莫名地有几分诡异。
“你好,我是夏琰。”夏琰对着田静点了点头,脸色虽然有些白,但是却还是上前,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她的那只手,然后开口询问了他们,田静的手怎么会受伤的,而且这伤口恶化的情况持续了多久。
等田静和田振两人都一一回答了之后,夏琰在一旁皱着眉头沉思,两人见状,也不敢打扰她,片刻后,见夏琰回过神来,田振便连忙问道:“夏小姐,怎么样?我妹妹的手可以治好吗?”
田静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夏琰。
夏琰抿了抿唇,做出了一副有几分为难的神色,她道:“我之前有听我师父说过田小姐的这个症状,只是该怎么治,我需要再看看。”
听到夏琰这么说,田振和田静两人都一脸的喜色,反倒是夏琰有些不好意思,她道:“要不还是请我师父来吧?我想他比我更知道该怎么治疗。”
“不用不用。”田振连忙摆手,见夏琰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他便连忙道,“夏小姐,你想我们今天把你带来了,江老知道了肯定会怪罪我们的,我不怕江老怪罪我,但是我却不想让我妹妹继续受苦,你放心,等你治好我妹妹的手之后,我肯定亲自把你送回去,亲自跟江老道歉。”
田振说着,一脸的愧疚之意。
闻言,夏琰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们不让我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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