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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这个病人我不治了 作者:千非
地“赚钱重要”堵死在了嗓子里。
沉默之中, 他忍不住地去想, 苏断的关注点为什么总是这么……出乎他的意料?
身为一个在发病期间思维会异常亢奋和跳跃的病人,严深总觉得眼前青年的思维方式似乎比自己还要与众不同一些。
当他担心苏断会因为他的病而疏远他时, 这人却已经开始不声不响地担忧他服用的药的副作用了,也不知道是该说心大还会细心好;当他试图许诺对方资源和好处时,黑发青年却仿佛事不关己一样,只一门心思地关心他会不会亏本。
要赚钱——
身为一个有着足够经验的商人,严深当然知道这么来一出, 这场投资会亏本几乎是无疑的, 不过他有钱, 不在乎这些,只想让苏断能够去做他想做的事。
虽然这种一掷千金去讨好一个人的行为看起来像是在发病期间过于亢奋的心情驱动下才产生的,但严深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 就算他没有生病,恐怕也会做出相同的决定。
——只是可能会表现得相对沉稳一些。
不管怎么说,苏断站在最终受益者的立场上,原本都并不需要担心这些。
只要乖乖被他捧着就够了。
对于黑发青年每次都让他说不出话的关注点, 严深先是会觉得有些诧异和好笑, 然后就是猝然泛出的带着细碎心酸的暖意。
从没有过这样一个人。
严深小时候跟着母亲在国内生活的经历并不美好, 而后来被他血缘上的父亲接去国外后, 虽然从那段让他不愿意回想的经历中脱离了出来,但面临的新环境也是充满竞争的。
豪门中或许会有温情,但对他这种半道被接回去、打乱了别人生活的,却显得太过遥远。
当他站到最高的位置之后,忽然间涌现出了许多试图和他亲近的人,然而很少有人会为比自己强大的人考虑得失,这些人并不会关心严深的处境和办事的难处,他们的最终目的也不过是借由他为自己谋求好处罢了。
当然,这些人他并不会理会,只会让他对人的防备更多一点罢了。
所以久而久之,严深已经习惯了独自为自己考虑和计算得失,现在忽然有一个人事事站在他的角度,仰着着脸认真且忧心忡忡地问东问西,反倒让他有些不习惯。
像是一只傻不愣登的小仓鼠,瓜子都啃没了,还捧着已经空了的藏食的腮帮子,嫌贵,让他不要再喂了。
……怎么就这么乖,不知道为自己多考虑一些。
也不是没有伪装的可能——
但看着那双认认真真又干净无比的黑眸,这种猜测刚隐约升起,就又迅速地被驱赶的无影无踪。
严深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没——”
将青年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捂住,严深将内心鼓胀的情感稍微压下一些,准备开口解释一下这些投资对他来说并不算是很重要,让青年不用太在意这些。
然而似乎是知道他想说什么,才刚出口了一个字,唇瓣就被另一对柔软的唇瓣堵住了。
青年的两只手还都被他攥着,腾不出来,情急之下就一仰脑袋,从座位上稍微起身,用嘴巴把他还没说完的话堵了回去。
“要赚钱的。”过了几秒钟的时间,青年就松开了,侧头在他耳边认真的又重复了一遍。
严总被自家小仓鼠的堵嘴式威胁吓得心脏都开始乱跳,刚刚还坚定无比的想捧人的原则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心脏砰砰挣动的近乎疼痛,低哑着声音说:“……好,赚钱。”
然后将捂了青年两只手一路的掌心松开,转而捧住青年的侧脸又俯身印了上去。
敢威胁他,总要付出点什么代价才行。
……
代价一付就是十几分钟,中间累了没关系,先停下来歇一会儿,再接着付。
医院到严深国内别墅的距离并不远,黑色迈巴赫很快就悄悄停在了一栋独栋别墅门前,环境幽静、绿化极好的小区内种满了高大的玉兰花树。
此时恰逢玉兰花树的花期,没有一片叶子的苍郁枝干上缀满粉白宽厚的花朵,与枝干连接着的花萼处泛着云雾一般轻薄的淡粉,往上的花瓣挺直而柔婉地散着,仿佛春日落在枝头的雪白飞鸟。
层层花影落在车窗上,虽然窗户没开,但幽谧的花香仿佛已经透过车窗传了进来。
和车厢内时不时响起的暧昧动静十分融洽。
唯一的违和点大概就是坐在前排并且不敢吱声提醒老板已经到家了的司机:“……”
有钱人的钱也不是好赚的,司机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颤抖着,想。
……
说起来这间别墅严深也是第一次来,因为是间隔十几年后的第一次回国,所以东西都是前段时间郝佑帮忙置办的。
一开始没想长住,所以布置的比较简单,显得有些空落落的,这原本还是严深自己的意思,但现在既然打算长住,里面的布置未免就显得太过随意了,有些让人不满意。
得尽快添置一些东西才行。
将人放到别墅里自己玩,严深出门到院子里给郝佑打电话,报平安的同时问了苏断指认的那个人的身份,又告诉对方自己打算将别墅再修缮一遍。
郝佑不解:“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严深站在院子里的玉兰树下,仰头看了看头顶开的正好的花,说:“这次回来,待久一点。”
郝佑:“不是说最晚年底就走吗?是国内的分公司出了问题?”
严深:“没有,是私事。”
联想到对方从饭店离开时带走的人,关于这个“私事”,郝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那个小明星呢,”沉默了一下,郝佑问:“人带哪去了?”
侧头看了一眼,眼角瞄到青年的身影出现在窗户前,严深将身体转过去,看着苏断说:“带回家了。”
青年扒在窗户上,仰头看看他脑袋上开的繁密又热闹的花,又看看他,脸上呆呆的表情落在严深眼中不知为何忽然带上了一点儿委屈的意味。
委屈……?
严深攥了攥手里的手机,准备去问问怎么了。
郝佑:“……”
郝佑:“好的。”
严深:“没事了,先挂了。”
郝佑:“……记得吃药。”
他还是担心严深会把人弄出事来。
虽然严深一贯不是爱乱搞男男关系的人,甚至于他和对方相交这么多年,一直都没见过对方谈过恋爱什么的,但有个道理不是说平时越禁欲的人,一旦破戒就会越禽兽吗?
按严深平时那一副别人碰他一下就恨不得去洗个澡的架势,今天这得多禽兽啊?
全身心都在窗户前露着头的青年身上,没有听出郝佑话语中的复杂,严深随口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按掉,往前走了两步,从花树下离开,来到窗前,隔着一扇纱窗和人对望。
屋内的地界比别墅院子里要了半个阶梯,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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