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先生,种田去_分节阅读_44
野人先生,种田去 作者:麦麦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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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左氏夫妻
当天晚上,她把她的过去能说的都说了,平铺直述,就像在说邻家八卦,说着这些话,她自己都没什么感觉。其实真的非常之简单,按她现在回头去看,嫁人三年,操持三年,一朝夫婿得志,落了个翻脸不认人的下场,她到是有心想说些细节出来,张张嘴,一字吐不出,往事就像天上云,一晃就过去了,抓都抓不住。
磕磕巴巴半会,安彩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不得不拉了拉坐在一边半日默然无语的安木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这一夜注定无眠了,到不是为了安彩话中之意,而是她一觉醒来,难得清醒,而安木是绝对不会抛下她自去睡,所以他现在的模式到是有些像,敬陪末座,陪她唠嗑。
等着他发表意见,却是递了杯水过来,这意思是让她润润喉。好吧,显然人家是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安彩奇道,“真没什么想问的了?”不确信的拉了拉他的袖子再道,“我可都老实说完了,要是以后有人再拿这件事淹你,再误会什么的,我可要生气。”
安木把杯子往她唇边再凑了凑,轻轻点了点下颚,这算是知道了的意思吗?安彩张嘴喝了一口,告诉自己放宽心,总觉的在她感知里,他就该是这样的反应,难说人家早就在她说之前都知道,多说也是为难自己,默了一默后转移话题道,“听说这里有温泉,反正晚上也没事,要不过去看看。”
说这话,安木反应就快了,不知从哪里捣鼓出一件厚披风,熟门熟路的帮她穿戴好,又找出了一个包裹拎在手上,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就备妥了。
推门而出,夜风清凉,四处又黑又静,被拢在披风里的安彩视线本就受限,如此一来跟瞎子没有区别,只能紧紧抱着他的腰走路。
没走出几步,被身边的人一个托抱,松开时,触到了地,有暖融融的气流冲着扑过来,撑开帽檐,才发现这是坐进了马车。
“这是要去哪里?”
安彩还没找地方坐稳,就听外面有人急哄哄的赶来,焦急之声骤然响起。
感觉安木重又跳了车,可能解释了也可能没有,反正那赶来之人不见焦急只见欢喜,“好好,我让人带路,明儿我们在那边聚。”
接着是来往脚步声,安木很快坐上车来,驾车而行。
方才左中成轻飘飘的扔下一句,山后有处温泉,在安彩设想中,应该是很近的,最多也就是以前他们安宅山后的那处温泉差不多的距离。事实却是大出预料之外,马车一直在行进,路上一会儿平坦,一会儿高高低低,等到安彩把方桌上准备的点心吃完,还喂了好几口安木之后,也不见到,路远的都让她怀疑,安木是不是漏夜带她离开,而不是什么去温泉。
等到她问了快要第十遍的时候,才得来一句,已在山脚的话。
安彩听了恨不得想挠她一脸,多久了,才到山脚,谁不知道她时间不够,再这样下去,她直接睡晕在车里信不信,不过事情是她提的,怪的了谁,她只能强自振作,防止自己没出息的真睡了过去。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安彩庆幸自己还能睁着眼,进了门之后,又觉得自己的眼可以闭上直接闪瞎了。
这什么地方,别怪她老土,实在是两倍子加起来都跟超品豪奢无缘,虽说这辈子找了个超品男人,可惜山上捡的,到如今还跟着她在山坳里面混。
怪不得昊明瑞到他们地头上来,各种嫌弃,如今半路碰上亲戚,对她也是各种看不顺眼,今日起来,灯光昏暗,光顾着跟人都争嫌弃,没顾上欣赏周边背景,如今到了这个所谓简单修缮的温泉别院,安彩张着嘴看着里外布置,乡下人进城的心情没法掩饰,突兀张大的嘴实在闭不拢,怎么破。
那一路的灯火璀璨,石梁四角高挂着鹅蛋大的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光晕,难不成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山风穿堂,飘逸的帐幔,精致夺艳,大有飘飘欲仙之感。
错落有致的摆件,看着都不显,但做工委实精美绝伦。极致于到了一处温泉所在,进门却见老大一块白毛地毯,视线稍斜,变见银光稍显,这也许是安彩唯一认识的物件,糜兽皮,人家做了进门踏脚的地毯,无话可说。
此处温泉被人工修缮的痕迹过于明显,一切只是为了凸显奢靡和方便,池底皆被砌的圆滑,坐卧利索舒坦,比绿水村后头的缺了野趣,但不得不说,这风情真是难以言说。
安彩陷在池中,享受着触肤而入的舒爽感,心内却忐忑不安的抱着安木的肩膀,首次有了忧心之感。
“那是你亲姨吗?什么来头啊,这么有钱。”安彩并不觉得在安木面前露怯有什么了不得,她只是在担心,未来的某一天,她需要在他的亲戚面前刷存在感,这贫富差距就是不可逾越的鸿沟,难度系数未免有些大。
安木把她从身上拉拔下来,让她稳稳的坐在自己的膝上,极简练的介绍了对方来历,他的话实在少,更多的是安彩自己脑补。
大意就是,突然出现在她房间的那女人,是当今蜀王亲姐赵觅,嫁于蜀地世家左家嫡长子左中天,而此次安木顺道这边一是为了取些蜀地珍贵药材,二是昊明瑞的弱症被治好,旁人不知,消息灵通的亲戚比如左中天之流还是知道的,而恰好赵觅身上也有差不多的病,要是直接翻译就是不孕不育,得了消息他要上云中,索性就等在途中别院,让上千人等在必经之关卡上,往回传消息,这是誓要拦下人往家中一见的。
这般急切,委实是把安木作为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话说左中天是嫡长子,赵觅作为宗妇不能生育,压力山大。
而偏偏左中天这人入了情障,硬是不肯纳妾,说是命中真无子嗣缘,强求无用,不如有子侄辈续上也罢。
如此一来,赵觅到是良心不安,可惜赵家出品真不是心气好的,她做不出来把自家男人往别的女人怀里推,前几年寻医问药,硬是扛住了,后几年才真的开始失望,也有意思让丈夫找个通房啥的,结果是对方硬是不肯,感动的稀里哗啦之余,更恨自己不争气,如今一听到有希望,还是在自家亲戚这边,自然是千里迢迢来堵人。
“那玉儿是谁?”听刚才赵觅如此激愤,安彩还以为玉儿是她女儿呢。
安木皱着眉,思索半天才道,“左家女儿?”
这话说的真心不确定,安彩比了个拇指表示服了,人家等了他五年,他到好,连把人家的出处都给忘了。
不过她也不会傻的,让别的女人刷存在感,就此总结一句道,“你姨父还真是个不错的。”
安木默默的给她擦去了脸上蒸出的汗渍,漫不经心的来了一句,“不会生的是他。”
安彩呐呐的回头望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沉思片刻,放在水下的手拨动的水花,猛地挑起,双膝跪在他的大腿根上,抱着他的脖子,悚然,“不会吧。”
尼玛,用自己的老婆做掩饰,真的大丈夫。
“你姨知道吗?”
安木没回答,把上半身全部露在外面的安彩默默的按进了水里,要命的玩意,她怎么就没点自觉,须不知他的腿都抖了一下。
安彩在一边无知无觉,犹自分析,“前几年要是不知道,到现在不可能不知道,看来是自愿的,男人尊严可比女人尊贵多了,是吧。”
还以为天下又出了个情圣,看来是要打折扣的,要是真爱她,怎么会让她受这苦。
安彩紧紧的贴在了安木怀里,要是换成安木肯定是不会的,得意且万般确信,她对此从不怀疑,真是天下最好的男人让她得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庆幸好,由不得她上下磋磨了几下,用自己的胸部。
到这份了,再忍那就是有毛病,安木真没毛病,所以他动了,把人往里一挪,轻轻巧巧就占据了进去,水声掩盖了闷哼,,宝珠闪烁迷光,辉映在雾气腾腾的水面,随波荡漾而去,不差仙境多少,更别提一对神仙眷侣的人物,得天下多少幸事。
两人爬上山时,已经不早,再一顿折腾之下,天光大亮,而安彩坚强的挺住没有睡过去,如今被安置在一片桂花树林中休憩。
举目望去都是粗壮老树,金桂枝头开的缀缀,风一吹,香气四溢,更有碎小花瓣飘然而下,而在正中最大的一颗桂树下,石桌石椅,点心茶水一应俱全,斜躺在一张铺陈着糜兽皮的藤制靠椅上,更有深爱之人坐在一边随叫随到,赏心悦目之余更添温情,当然要是没有一步远的药炉散发苦涩的药味那就极致完美了。
安彩有些发困,只是舍不得身边的人,强撑着看上一眼是一眼,真正是舍不得啊。
而就在此时,忽闻踏步声由远而近,夹杂着争辩以及劝解,其中不乏女声在抗争,“大伯,他在这里,你拦我作甚?”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
☆、第51章 表哥
“玉儿!”
安彩本来是真抵不住了,甭管外面有多大的响声,可就是听了这么一声似是而非的喊,整个人瞬间就精神了,刹那间就从躺椅上直起身来,愣愣的看着声音来处。
安木在一边皱了下眉,本是想要把人给抱走,忽见她这样一时还真没了动静,只是在旁边瞅着她看。
就她现在这精神,要去找什么秘药,直接多来几个情敌刺激刺激估计就好了,安彩想到这里,都有些哭笑不得。
还没等她自嘲完毕,就在桂林没处,出现了好些个人,一男一女当先,男的正是昨晚见过的左中成,女子很年轻,一身大红劲装,身材高挑矫捷,一手持剑,一手正全力推开拦阻她的人,单看侧脸已显妖媚,乍然回转,真正是艳若桃李,魅惑之姿。
而他俩身后不远处隐隐有一字排开的几位风姿卓越的青年,恰好印证。
“表哥?”那玉儿应该看清了桂林深处的人,美目直直钉在安木身上三分疑惑,三分确认,最后四分是完全的缠绵。
安彩直觉不好,这嫉妒之心,不用引燃就烧成了熊熊大火,尼玛,表哥,表妹,最佳暧昧对象啊,真正是不能忍。
她想让安木带她离开,立刻,马上,可惜她动手的速度跟不上人靠近,就在眨眼间,那女子已经欺进了他们身边,悄然站在安木面前。
左中成在左明玉看见安木时就放弃了抵抗,摇摇头,只能默默跟着,到是有心往安彩看过来,对上她的视线时,轻轻点头抱歉。
“表哥…..”盈盈美目,泪水涟涟,真正未语先泣,端的是动人心魄的媚。
安彩一时看呆了去,这看脸的世界哦。哪怕她对着的是她的男人飙泪,她最多就厌恶三分,再高值就是上不去。自然这前提条件还是源于,回头去看男主人公表情时,才发现,他根本没去看对方,反而是皱着眉的盯着她看。
安彩当下心气就顺了,还有心想调戏的眨巴眼,美人当前,你好歹回她一句啊!
“表哥,”美人唤的越发凄苦婉转,哭的是真伤心,梨花带泪楚楚动人。
一个大活人就站在你的面前哭,还是个美人,这压力可不是一般二般,若是她说点什么不顺耳的话,就像昨晚那赵觅一样,保不准安彩就直接喷过去了,可人家只是哭,一无言语,二无动作,哪怕安彩想宣示主权,也找不着合适时机啊。
一时间气氛压抑,到最后在场的人都把视线投向了无动于衷的安木。
安木已经从安彩身上收回了视线,确实是对着面前的泪美人点了点头,然后就站起身,走向那个药罐,自如寻常的空出一个碗来,倒出半杯汤药,这其中,那位美人狠擦了下眼泪,要过来帮忙,被他实在拒绝了。
等到那药汤往安彩面前一放时,这目光似乎又一下子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众人皆不说话,就是那左明玉也是一句话不说,就是呆呆的看着那个汤碗再看看她。
从她出现到现在为止,从头到尾都只有对见到安木后感伤这唯一情绪,别人自然还没来得及进入她的眼里,而安木的一番作为,才让她注意到了安彩,估计有一瞬间的不敢相信,等到崩溃充斥了眼底,连眼泪都收敛的悄无声息。
对于这么一个几近绝望的女人,安彩真没办法做出胜利者的姿态,她其实不太清楚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可面对一个深爱却得不到自己男人的女人,她的感想一半是嫉妒一半是庆幸,嫉妒什么呢,嫉妒她不曾出现的岁月里,他被人爱上。
幸运更浅显,安木有多好,她自知的很,知道的人对面绝对算一个,而她没觉得自己比对方出彩多少,甚至于从某些方面,大大不足,没有自信的下场就只能把一切托于天时地利人不和的结果,若是换个时间地点,也许站在对面的就成了她了,岂能不幸运。
以至于哪怕百味杂陈,对她那点厌恶也就自然消失不见,嚣张口出恶言那就更不可能了,到是暗自发誓要把安木牢牢抓在手里,不可给人一点机会。
天底下,牙刷与男人不能共享,无论对方是谁,有多可怜。
药汤烫口,安彩虚碰着碗壁,吹的正起劲,就听见左明玉强忍着颤音说道,“表哥,听说你要去云中,正巧,我…..我们也要上山去拜访黄老先生,不如一同前往?”
好妙的人,哪怕明面上啥都捯饬干净了,那份体面还是硬装了出来。安彩力持镇定,坚决不让自己抬头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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