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高胜寒有些想不通，张耀武也是一脸惊奇。

    “没错！”我点了点头冲着高胜寒说道：“你看过有关于十二门徒的卷宗，应该很清楚，他们在世界各地杀人无数，死者几乎遍布各行各业，可却从没有杀过任何一个警察，死神也是如此。春花开的情况我不了解，不过应该也是这样的。”

    “他制造毒品，是为了吸取阴气不假，可以他现在的道行来说，那点阴气根本就微不足道，犯不上冒着暴露替身的危险招惹警方的注意。更不会早不早、晚不晚，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以这种身份，踏行全国启动大阵。”

    “我猜测，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他故意贩毒，就是想引起警方的注意，同时也早就摸清了你们的套路！为了查明所谓的制贩毒团伙，掌控整个犯罪链，肯定会选择放长线钓大鱼的手段密切监视。可这，也正好着了他的道儿。”

    “也就是说，根本不是警方在跟踪他，而是他早就精心策划好了一切，故意带着一群缉毒警到处溜达。”

    “他不杀警察，并不是对警察抱有善意。他故意设下圈套领着警察到处乱转，也并不是他有什么恶趣味，想要捉弄你们。而是借着警察在解咒！”我解释道。

    “解咒？”高胜寒一听更迷糊了，有些奇怪的问道：“借着警察解咒？解的什么咒？”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要解的，是原本封住大阵的禁锢，这种禁锢，只有锦衣卫能解。换做今天就是警察。”

    “那警察和锦衣卫有什么关系？又和这大阵有什么关系？”高胜寒很是不解的问道。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平常所说的阴阳两气之外，还存在着许许多多暂时用科学手段还无法探明的气场，比如福气，喜气，丧气等等，这不仅是一句形容词，更是确真存在的。”

    “比如一个持刀多年的老屠夫，即便他刚刚洗过澡，换了新衣服，再凶的恶狗也不敢靠前，这是察觉了他身上的杀气！一个精通堪舆之术的高手，只需朝山头往上一眼，就能断定这里是否埋有古墓，大体位置又在哪里，这就是所谓的望气寻龙。”我看了一眼高胜寒继续解释道：“而像你一样追凶多年的警察，身上也有一股气，这股气息叫做正气。”

    “从本质上来说，警察和锦衣卫完全不同，可有一点却是完全一样的，主要职责都是缉恶追凶。虽然在历代文人的记撰之下，锦衣卫名声不怎么样，可作恶多端的，多是手握重权的首领，中下层的锦衣卫全都忠心为国，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最终明亡和文人腐朽大有关系，却半点都怪罪不到锦衣卫的头上……”

    “先不管这家伙到底是谁，他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肯定对将要实施的每一个步骤都进行极为缜密的算计，绝不会做什么毫无意义，反而招惹麻烦的事儿。”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假意制毒，而且还细心研究过，专门利用警方一心要查获新型毒品的源头的想法，引着警方进入大阵。他真正的用意，是以正气为引，开启最后的禁锢，使得大阵重见天日！”我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我不久前，见过了一直追踪这家伙的缉毒队王队长，当时就觉得他周身气象好似有什么不对劲，可又的确不是被阴气所侵，所以也就没多想。后来发现了这家伙真正的秘密，这才联想起他故意吸引警察跟踪的可能，于是就猜到了这一点！”

    “以正气为引，破除禁锢……”张耀武皱了皱眉，突然有些吃惊的问道：“九麟，难道你指的是锦龙锁？”

    “对！”我重重的点了点头，看来经过这一番解释，张耀武已经明白这其中的关联所在了！

    可高胜寒却更加迷茫了。

    这也的确有点难为他！

    因为工作的需要，高胜寒几乎对于每个行业都不太陌生，虽然不一定是行家里手，可也绝不会如此无知。

    但我方才所说的东西，别说是他，就算是行里的顶级高手理解起来都有些困难。

    从眼神里看的出来，就连张耀武都不免极为惊讶。

    不过好在，毕竟他身为张家族长，无论从实力还是阅历上来讲都是当世的超一流高手，还能明白。

    但高胜寒费尽心力，却只能听懂个大概。

    所以，一直问东问西的都是高胜寒。

    现在张耀武好像恍然大悟猜到了什么，他不免有些急迫了起来，摆了摆手冲我说道：“行了，我看你也甭跟我解释了！就直说吧，到底要怎么才能灭掉那家伙，彻底摧毁这座大阵。”

    “高处长，你先别急。”我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道：“这件事，的确是十万火急刻不容缓，可是首先你必须得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否则就无法制定出相应的作战方案。”

    “你不是知道吗？”高胜寒回道，“直接把你的方案说出来，研究一下不就行了。”

    “真要是那么简单，我也就不说这么多废话了。”我向他解释道：“我是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彻底灭杀那家伙，毁掉整座大阵，并且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只是仅凭我的力量还远远不够，这才需要两位鼎力相助。”

    “这是一场凶险无比的战役，这里就是总指挥部！如果连你们两位都不清楚具体的情况，调动配合之间也肯定会漏洞百出，到时候必将前功尽弃。”

    高胜寒皱了皱眉道：“那好吧，你继续说下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说起来，牵扯到一宗野史迷案。”我一边给张耀武和自己也倒了一杯茶，一边继续说道：“明朝时期嘉靖皇帝痴迷道术，不但接连给自己封了三个非常牛气的道号，还一直在后宫修仙炼丹。”

    “他的修习需要每天喝大量的新鲜露水，因此导致许多宫女为了采摘清晨露水而患上伤病，而如果每天露水不够新鲜，还要遭到皇帝的辱骂和刑罚。于是有几个大胆的，居然趁皇帝睡觉的时候用绸布勒住了他脖子，并用发簪行刺！这是中国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一次宫女刺杀皇帝的案例，史称壬寅宫变。”

    “事发过后，嘉靖皇帝虽然大难不死，但却吓的不轻，根本就不敢住在皇宫，搬到了西苑，从此以后更加崇信道术，不理朝政。再之后，严嵩掌权，一派胡来，这样是明朝由盛转衰的节点所在。”

    “可这一切都是正史所记载的，野史当中还有另外一段说辞……”

    “说是那些宫女并非是自发行刺，而是受人指使的。背后的主谋不是那几个被冤杀九族的嫔妃，而是那位当机立断、平息了此事的方皇后，她的目的就是借此铲除情敌，独霸后宫。”

    “十六个宫女，两位嫔妃，这十八个丽人惨遭处死之后，一直大瞪着双眼，死不瞑目。嘉靖得知之后，大为惊恐，就向他当时习学修仙术的方士求问良策。”

    “那方士说，这些人逆天屠龙，穷凶极恶，仅是灭杀肉身，不足以震慑天下。嘉靖忙问那要怎么办才好？方士说要设置一座焚魂大阵，把她们都埋入其中，使这些阴魂永世不得超生，这才能永保天平。嘉靖立马准奏，命那方士全权负责此时。”

    “想必你也猜到了，那就是大魔天九转回魂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