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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京风流物语(NP) 作者:东萼
不懂,母亲抱着他哭泣的时候,他还会追问阿父呢,为什么还不回来,他不吃猪肉也不吃鱼了,他只想要阿父,然后母亲的泪像是六月的雨水,下了很久,很久。
没有男人支撑的家庭是海浪上漂泊的船只,很快就会被浪头打翻。
阿罗好似明白了些什么,父亲不见了,母亲吃的越来越少,身体渐渐单薄,家里的食物都留给了他。
一日,那个同父亲交好的男人上了门,带了整整一头野猪肉,母亲将他赶了出来,和男人商议着什么,很长时间才从屋里出来。
笑着送走男人,母亲将做好的猪肉摆上桌,高兴的同他说:“阿罗,以后你就会天天有肉吃了,高兴吗?”
他闻到母亲身上奇怪的味道,还隐隐带着之前那个男人的汗味。
可他其实已经不再想吃猪肉了。
很快,母亲就穿着洁白的和服带着他住进了男人的家中。
男人大约是因之前死过一个妻子,所以对如今的妻子格外珍惜。
前几年,男人对她们母子是很好的,可是妻子的面容太过招摇了,村子里经常会有男人在背后悄悄的谈论,内容下流。
流言在村子里流传开来,无论妻子怎么解释,男人都对她渐渐不耐起来,连带着男孩也被其他的孩子指指点点。
母子俩的日子逐渐艰难起来,男人嗜上了酒,偶尔喝高了便会动手,为了护住男孩,母亲的脸上,身上都是一片片触目惊心的淤痕。
又过了几年,母亲的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而男孩长大了,继承了母亲美丽的容貌,且还更胜三分。
名义上的继父看他的眼光也是在这时候产生了变化,阿罗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以前也是这样看他的母亲。
继父的目光毫不掩饰,有时候甚至会在妻子看不到的时候对他动手动脚。
那一种头皮一片发麻的感觉,像滑腻的毒蛇在身上游走,阿罗几乎要吐出来。
可是他不敢反抗,一旦他表现出抗拒,继父就会威胁他。
“难道你是想我当着惠子的面弄你?”
见他不再反抗,男人奸邪的笑了,扯开他的衣襟,露出少年雪白的胸膛。
男人用粗糙的手掌兴奋的抚摸着他,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哈,你真是和那个贱人一模一样的淫贱啊。”
“小小年纪就生了一副淫荡样,怎么,欠肏?”
而每当他露出一副备受屈辱的模样时,男人就会更加兴奋得折磨他,那段时间里他的身体一道青一道紫,幸运的是,男人暂时没有动他。
他的忍耐直到那天为止。
男人又一次在深夜喝得醉醺醺的回来,母亲已经睡下了,阿罗只好上去搀扶男人。
男人看见是他,嘿嘿一笑,扯着他就双双倒在塌上,酒气熏然的就亲了上去。
21他的过往【下】男人嘴里散发着一股恶臭,凑过来的时候还能看到发黑的黄牙。
阿罗皱着眉躲开了,醉酒的男人其实比平时好对付的多。
男人扑了个空,恼羞成怒去抓他,但是酒精使得他走一步趔趄成两步,摇摇晃晃的被阿罗逮着机会,一脚踹上他的背心,整个人扑在地上,疼得叫唤。
“你……你这贱货,跟你母亲一样贱……”
男人又疼又晕,不知道在说什么胡话……
“当年我让她……嗝……嫁给我,她居然转头就和治也那个家伙好上了。”治也是阿罗父亲的名字。
“哈哈哈……不过,她以为这样就能逃掉了么!”男人说着说着眼睛都红起来:“治也那个家伙,蠢得要命!”
阿罗看着他,觉得心底的不安即将被揭晓,他小时候就发现这个男人对母亲的态度非常怪,经常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非常阴翳的盯着他们看。
“我就告诉他,山上最近有野猪生了一窝的幼崽,我知道那个窝在哪里,他就跟着我去了……”
“哈哈哈……可是,我告诉他那窝猪崽所在之处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他,野猪也在。”
阿罗死死的看着这个男人,眼里满是愤恨。
“结果那家伙就被发怒的野猪逮个正着,双双落了悬崖。”他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要不是多亏了他蠢,我又哪里来的野猪娶到惠子。”
那一窝用阿父性命换来的幼崽就这样落在了男人的手上,还用它来施舍他们,母亲带着感激嫁了过去,从此任劳任怨,即便挨打了也只会抱着他说:“阿罗,你不要害怕,你阿父只是怕失去我们,他只是害怕,你要原谅他,好么?”
阿罗尝到血味,牙齿已经破开了皮肤,疼痛使得他怒气更盛,他从头至尾,都只有一个阿父!
这个畜生!他一定要杀了他!
就在他从厨房拿着刀冲回来就要往男人身上砍的时候,母亲阻止了他。
他的母亲非常软弱,一旦遇上事情便只会朝他哭。
她现在又哭了,她抱着还喃喃自语的男人,泪眼朦胧的乞求他:“阿罗,不要,不要……”
他质问她:“为什么!就是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他杀了我的阿父啊母亲!”
她只会呜呜的哭,她说:“我知道,我都听到……可是,可是他现在也是你的父亲啊……”
阿罗几乎要认不出眼前的女人究竟是不是他的母亲,他失望的冲她喊:“我的父亲只有一个!这个男人,他是个禽兽,他害了阿父,他还抢走了你。”
“可是,可是没有他,我们母子还怎么活啊……”女人喃喃道:“我不能再没有丈夫了……”
“母亲,阿罗长大了,阿罗会养你的。”阿罗强压下怒气,耐心的劝她。
女人哭泣声小了一些,她这才发现,她的儿子不知道不觉中已经长得比她都要高了,即使肩膀还瘦弱,看着却非常温暖。
她似乎在思考,阿罗提着刀走近了两步,她却猛地抬起头,挡在男人面前:“不,不行,阿罗,我不能再失去另一个丈夫了,我会被嘲笑的……”
阿罗冷冷的看着女人,眼里暮气沉沉,像一潭死水,他轻轻的笑了两声,扯开了衣襟,上面青红的指痕的交错,冷声说道:“这就是你的丈夫,他竟然能对你的儿子做出这种事情!”
女人脸上还垂着泪,却已经不哭了,她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他对你……他对你……”后面的话荒唐得她说不出口。
“是啊,他糟蹋了你还不够,他连我都想糟蹋!”阿罗怒视着那个已经昏睡过去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这样的禽兽,你居然还想将他当做丈夫!”
女人沉默了,就在阿罗以为她的态度能有所转变的时候,她开口了,声音轻轻的,似乎怕惊着了他:“阿罗,你走吧,我不能让他再伤害你了。”
“只要杀了他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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