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8章 天下安定
下方的巨坑之中,上面的阴兵踩着下面的阴兵的肩膀,挥舞着双手,奋力地想要往上爬。幸好大坑足够的深,而且坡度陡峭,要不然这些阴兵真的能爬上来。
黑骨问道:“陛下,怎么处理这些阴兵?”
鬼皇道:“埋了。”
黑骨道:“他们死不了的,就算是埋在了下面,他们也不会死。”
鬼皇道:“黑骨,你可曾听说过镇妖塔?”
黑骨点了点头,道:“镇妖塔倒是不难修剪,最难的是镇妖塔上的封印,需要修为十分强大的人封印才有作用。”
鬼皇道:“合咱们三个的力量,应该足够封印镇妖塔的了。有镇妖塔镇住这下方的阴兵,可保暂时的太平。”
鬼皇说的暂时的太平,就是暂时的太平。镇妖塔上的封印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越来越弱。若是有人破坏了镇妖塔上的封印,失去了封印的镇妖塔,绝对镇压不住下方的几十万鬼兵。
三人先合力把下方的巨坑给填了,填了巨坑之后,鬼皇调来军队,在此修建了镇妖塔。镇妖塔修建完毕之后,江小白、鬼皇和黑骨三人合力封印了镇妖塔,将镇妖塔下方埋着的几十万阴兵给镇压在了下面。
鬼皇在镇妖塔留下了五千兵马,这五千兵马负责看守和保护镇妖塔,一旦有情况发生,他们会立即向鬼皇汇报。
时间过的很快,大军班师回朝,鬼皇忙着处理一系列的政务。这些天,黑骨带着江小白在皇城图巴克城四处闲逛。
整个贵族王朝,迎来了几百年来最和平安逸的时期。就连那些番邦异族都上表来请降。正如鬼皇所说,鬼族王国一直以来最大的问题就是内乱。
两大藩王的势力被剪除之后,国内的小股反抗势力归顺的归顺,被剿灭的剿灭,国内很快迎来了一片太平。
至于异族番邦,他们的实力原本就比不上鬼族王朝,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些年都没有能推翻贵族王朝的统治。面对纷纷上表请降,便愿意称臣的番邦异族,鬼皇展现了他的宽宏大量,他赦免了那些番邦异族的罪过,只要求他们永远不要再作乱。
当然,他的心里也是清楚的,要求那些番邦异族永远不要作乱是不可能的,一旦贵族王朝出现了问题,他们肯定会再次兴兵作乱,所以鬼皇也只是给他们一个虚假的承诺,等他抽出了手来,会把那些番邦异族一个一个都给收拾掉。
镇南王姬幽被押解回了皇城,打入了天牢。鬼皇并没有立即杀他,他在等待着时机的成熟。朝中的那些大臣,不管是不是和镇南王交好的,一时间全都冒了出来,纷纷上疏列举镇南王的种种罪状,并指出镇南王有“十大恶”,十恶不赦。
鬼皇等来了他需要的时间,同时心中也甚是悲凉,朝中的这些大臣们都太善于明哲保身了,真正有义气有原则的没有几个,少之又少。
没有人记得十八岁的镇南王便曾用五千兵马击溃了异族的十万大军;没有人记得二十三岁的镇南王一口气收服了十九座城池;没有人记得三十岁的镇南王在海上击溃了七个番邦的联合舰队;没有人记得镇南王身上为保护这个国家而留下了多少伤痕。
行刑的那一天,江小白去了现场,他本想为镇南王求个情,但是黑骨劝他不要那么做。无论他对鬼皇有多大的恩情,在原则问题上,鬼皇都不会让路的。
镇南王必须死,他若不死,那些效忠于他的人就觉得还有一线希望。所以无论谁来求情,为了江山的稳固,为了小太子顺利继承大统,鬼皇都会杀了镇南王。
刑场上的镇南王依旧是一条铮铮铁骨的汉子,鬼皇没有虐待他,赐给了他紫色蟒袍,并且承诺在他死后会以王侯之礼来安葬他。
为了给镇南王留一个全尸,鬼皇没有对他使用刀刑,而是赐给了他一壶美酒,这美酒之中自然是加了毒的。
镇南王自斟自饮,微笑着面对来送他离开的百姓,他死的时候,身旁有他最喜爱的美姬,还有他最喜欢听的音乐。
江小白没有看完就离开了,亲眼看着镇南王就这么死去,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仔细想了想,如果换做他是鬼皇,怕是也会那么做。
给镇南王收尸的是镇南王王府的一个老仆。镇南王没有在世上留下血脉,这或许是不幸,或许是一件幸事。若是留下血脉,以鬼皇的行事作风,他肯定不会放过镇南王的血脉。
鬼皇赦免了镇南王手下的兵马,不过却把镇南王留下的那三万兵马给打乱了,分编到了各路兵马之中。至于驻守在镇南王封地邺城的那十几万兵马,则全部卸甲归田。
……
江小白把图巴克城给逛遍了,就连图巴克城附近的几座城池,他也都逛遍了。
他在等待着神兽“社稷”的苏醒,仍有几个月的时间。就在他在等待的期间内,一个人找上了门。
罪恶之城的祭师弥沙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天星宫。随鬼皇班师回朝之后,江小白便随黑骨住在天星宫。二人白日里做伴同游,晚上则回到天星宫研究星象,推衍天地变幻之奥妙,二人甚至还研究音律。黑骨是乐圣之后,自然在音律一道上有很深的造诣,而江小白则是个十足的门外汉,好在他很有灵性,学习的速度非常的快。
弥沙的出现让他和黑骨都感觉到意外,弥沙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好。
“怎么了?”江小白问道。
“城主!”
弥沙道:“罪恶之城出现了严重的问题,祖先传下来的取水之法失去了作用。罪恶之城就快要断水了,一旦没有了水,城中一定会大乱。”
罪恶支撑有几十万的人口,真要是出现了动乱,怕是贵族王朝也要受到影响。
江小白问道:“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弥沙道:“没有了,只能舍弃罪恶之城,可何处才是容身之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