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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唳九霄(女尊NP) 作者:青墨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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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死人,难道你想要我抱着一块牌位去拜堂?”
“你!”司徒夜猛地一滞,隔了一会儿又笑出来,“别忘了你也是死人,我们早已生不同裘死同穴了。”
苏海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昊月从京城得到的消息,苏雪陵竟然在皇陵里给她和司徒夜安了个合葬的衣冠冡,摆明了不管她到底死没死,总之在明面上是不承认她的身份了。
木清尘皱着眉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事,他说着玩的。”苏海陵笑了笑,又回头给了司徒夜一个严厉的眼神。
“这个就是你捧在心尖上的宝贝么?”司徒夜只当做没看到她的警告,笑眯眯地打量着木清尘。
他一向知道这位公主的眼光独特,当初看上的昊月就没有一点儿男儿之美,果然……这一位也差不多,不过看上去似乎比昊月更危险。
木清尘目光微冷,他一眼就能看出,司徒夜绝对不会半点武功,难道仗着一身传自邪医的毒术就敢向他挑战了不成?青莲一脉的药理之术也不同凡俗,何况……
苏海陵苦笑不已,她敢发誓,司徒夜对她绝对是一点那种感觉都没有的,这只狐狸就是想整她找乐子。
不一会儿,几个侍从就陆续捧着精致的托盘过来,在石桌上摆好精致的餐具和几个凉菜。
“过来坐。”司徒夜不由分说地扯着苏海陵的袖子往桌边拉。
苏海陵叹了口气,望着桌上精美的菜肴,一阵阵头疼……再想到今后将有很长的一段日子都不得不和这只狐狸同行,她的头就更疼了……
“这可是南楚皇室珍藏的贡酒,有个很好听的名字,蓝桥风月。”司徒夜笑眯眯地提起酒壶,给每个杯子都斟满酒。
顿时,一股浓浓的酒香在空气中散发开来,熏人欲醉,连湖面的清风都吹之不散。
“好酒。”苏海陵虽然不擅饮酒,但也不禁发出一声赞叹。
“尝尝看?”司徒夜一颗脑袋又凑了过来。
只听“嗤”的一声轻响,几缕乌黑的发丝慢慢地飘落下来,一半还浸入了酒中。
“浪费……”司徒作摸了摸颈边的一截断发,又瞅瞅手里的酒杯,嘀咕了一句。
苏海陵不禁汗颜,木清尘还是一样喜欢动手超过动口,就算没有兵器在手,但他发出的指刀已经不亚于任何神兵利器的锋锐。
不过……真不知道司徒夜到底是胆子太大,还是根本就神经大条?他到底明不明白,刚刚木清尘若是想要他的命,就只要稍微打偏那么一点点就够了。
“这个……吃东西吧。”苏海陵摇摇头,拿起筷子夹了几片凉拌笋片放到木清尘碗里。
虽然木清尘看在司徒夜的医术份上绝对不会真杀了他,但要是再任由那只狐狸玩下去,这个……万一失手了,她还想要自己的小命呢。
“南楚的厨子可是天下最好的,这些菜就算在大雍皇宫也吃不到呢。”司徒夜笑着,又瞟了苏海陵一眼。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苏海陵没好气道。
“没有海陵做的好吃。”木清尘清冷的声音响起。
苏海陵一愣,随即淡淡地笑了起来。在小寒山的三年里,有事木心下山办事,就是她做的饭。在现代时经常一个人出任务,做饭什么的还都是会的。虽然她的手艺绝对比不上宫里的御厨,然而……三年相处,她却是最了解木清尘口味的。
“你会做菜?”司徒夜一脸的惊奇。她可是女子,又曾是堂堂公主之尊,居然还会下厨?
“我只做给喜欢的人吃。”苏海陵对他恶劣地一笑。
“稀罕!”司徒夜撇撇嘴,不屑一顾。
“大人,昊月公子到了。”亭外的侍从道。
“快请。”司徒夜说着,站 了起来,语气中也有了几分重见故人的激动。
昊月一身紫色的劲装,走进亭中,看到苏海陵无恙,脸上的担忧之色才隐去,而司徒夜……差不多被他完全忽略了。
“月,你看看那是谁。”苏海陵忍着笑,指指对面的人。
昊月一怔,迷惑地望着司徒夜,半晌才道,“小姐,那是熟人吗?”
“哈哈哈……”苏海陵忍不住一阵大笑,当初的昊月不了解司徒夜的真面上,连自己开始都没认出来,果然不能期待昊月能将一只楚 楚可怜的小兔子和一只邪魅勾人的狐狸画上等号。
昊月莫名其妙地看看一边的木清尘。
“他说他叫司徒夜。”木清尘淡淡地道。
“你是司徒公子?”昊月顿时睁大了眼睛,瞪着司徒夜的表情简直就像是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似的。
“我不像?”司徒夜一挑眉,收敛了身上的气息,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褪去了浮华与成熟,又变得青涩起来。
苏海陵不禁暗自赞叹,这人不穿越到现代去拍电影真是太亏了。同样的一个人,怎么就能随意地将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换来换去呢?
“你真的是司徒公子?你是邪医?”昊月脱口道。
司徒夜很乖巧地点点头。
“月,先坐下吧。”苏海陵笑了笑。
就在这时,一队侍从走上来,在石桌上摆下一道道香气扑鼻的菜式,一个领队模样的少年口齿清晰的将每道菜介绍了一遍。
他说得很快,但声音珠圆玉润,很是好听。
司徒夜挥挥手,让所有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
“司徒夜,你现在可以说了,你怎么会在南楚皇宫。”苏海陵没有动桌上的菜,脸色也沉了下来。
“我还是喜欢你像以前一样叫我夜儿。”司徒夜抛了一个媚眼过去。
“清尘。”苏海陵不理他,偏过头叫了一声。
木清尘毫不犹豫,拿起桌上的一根筷子,指上了司徒夜的胸口。
没有人怀疑木清尘的筷子是不是能够在人的身上扎个窟窿,不过司徒夜却依然笑得灿烂,“你不敢杀了我。”
“我是不敢杀你。”木清尘的手很稳,纹丝不动,声音也波澜不惊,“但是我敢在你脸上划上十七八刀,看看邪医传人的医术究竟如何?”
苏海陵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叫木清尘而不叫昊月的原因就是知道昊月对自己人一向很心软,但木清尘不同,除了自己和小寒山的彩云木心,这世上再无人能入他的眼。只是她依然没想到,木清尘会如此回答。
司徒夜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了。他长袖善舞,以一个男子之身周旋于各国贵族之间,谈笑论事,游刃有余,第一次碰上如木清尘这般根本不循常理的做法。
“现在可以说了,嗯,夜儿?”苏海陵故意将最后两个字的音吐得无比暧昧,惹人遐思。
“我认输便是。”司徒夜耸耸肩,无视胸口的威胁,大大方方地坐下来,无奈道,“反正我输给你也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好丢脸的。”
“说吧,我听着。”苏海陵双手抱在胸口道。
木清尘看了她一眼,放下了筷子。
“我真的是揭了皇榜给女皇治病的。”司徒夜道。
“宫里这么多御医,难道连个病都治不好?”苏海陵皱眉道。
“说对了。”司徒夜一声苦笑,随后左右看看,放轻了声音,“女皇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什么?”苏海陵心中一惊。
一国女皇竟然中毒?她也在宫中住过,知道女皇的包含和日用品要经过多道手续,想要在其中下毒是何等艰难。毕竟,帝王无亲情,坐在那张椅子上,就要有孤家寡人的深情,日夜防着姐妹甚至皇女暗算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而且学不是普通的中毒。”司徒夜的脸色有些凝重,“那毒不是下一次就成功的,想要让御医都察觉不出来,必须长年累月一点一滴地积累起毒素,很是歹毒。”
“会死?”苏海陵道。
“不,这种毒不会致命。”司徒夜摇了摇头,“它会慢慢蚕食人体的生机,让人莫名其妙地越来越虚弱,走到最后变成一个不能言,不能动,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的活木偶,但精神却该死地清楚无比。”
在场的人都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变成活木偶就很恐怖了,可偏偏还让人神志清楚,完全明白发生在周围的事,而且想死都死不成,究竟是什么人和南楚女皇有如此深仇大恨,要下这种歹毒的毒药?要是只想篡位的话,干脆下置人于死地的剧毒就好了,连这么稀有的药都能弄出来的人,不会没有让御医检查不出来的剧毒吧?
“你说的那种毒,是不是叫蓝颜醉。”木清尘突然道。
“不错。”司徒夜一笑道,“果然不愧是青莲传人。”
“蓝颜醉,这么歹毒的毒药倒有个美丽的名字。”昊月叹道。
“这世上,本就是越美丽的东西越毒。”苏海陵道。
“这种毒叫蓝颜醉是有原因的。”司徒夜笑道,“三百年前,大聐战乱的时候,武林中出现了一对惊才绝艳的夫妻,女子擅医,男子擅毒,他们并肩游戏江湖除暴安良,救助了无数被战乱所苦的百姓。他们夫妻情深,男子怕自己容颜老去,女子便倾尽一身所学,采集珍奇药草练制成了一种能让人容颜不老, 驻的奇药,取名叫蓝颜醉。”
“后来呢?”苏海陵道,“这么说来,蓝颜醉醒来应该不是毒药才对。”
“很老套的故事,也很狗血。”司徒夜唇边泛起一丝讽刺笑意,说出了故事的后半部分,“那女子救了一个绝美的少年,不知不觉间产生了情以珠弹雀,但那男子却刚烈得很,求不得一生一世一双人,便宁作玉碎。他改了蓝颜醉的药方中的一味药,引诱那少年偷偷配药尝试,结果……一字之差,让奇药变成毒药,好好地一个人变成了一尊活着的雕像不过的确是青春永驻了。那女子尝试了几十年,到死都没有配出解药,而那少年,几十年后依然美丽无比,似乎没有分毫改变。”
“让人做了几十年的活死人,真狠……”昊月惊道,“那男子后来如何了?”
“不知道,那就是个謎,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又是死是活。”司徒夜一摊手道,“不过后来江湖上流传的蓝颜醉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药方,应该没有那么强的“保鲜”功效吧,只怕最多不过七、八年,中毒的人生机尽失,变成白发苍苍的老人了。”
“这些不过是传说罢了。”苏海陵一笑道,“司徒,女皇的毒是谁下的,你可知道?”
“我只是大夫而已。”司徒夜白了她一眼。
“蓝颜醉,无药可解。”木清尘道。
“不错,所以我也只能控制毒素的蔓延。”司徒夜无奈道,“一年了,我才让女皇能正常去上朝。也幸好下毒之人怕被察觉,每次下的药量很轻,而我发现的时候,毒素尚未侵入奇经八脉,否则我也没办法。”
“所以我说你是庸医!”苏海陵毫不客气地道,“缠绵解不了,蓝颜醉解不了,你到底能干嘛?”
“你……”司徒夜顿时气结,一双凤目狠狠地瞪着她。
“好了,吃饭,我都饿了。”昊月连忙打圆场。
就你好心!苏海陵对他一笑,但还是听话地拿起了筷子。
“无药可解,不是无法可解。”木清尘突然说出一句。
“你能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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