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3节
独君情 作者:曦小宝
第63节
东邸见不能抓住念安,便朝念安扔出两个毒镖,金为怀大喊:“小心!”念安躲避的时候没有踩稳一下子摔出了窗外,念安死死扶着窗台,不让自己掉下去。 金为怀立马跳到窗前,想要抓住念安的手,念安知道东邸的手段,大喊:“不要啊!放手!快放手!” 金为怀道:“不要,我宁愿跟你一起死,也不能让你自己一个人掉下去。” 东邸来到身旁,手握毒镖道:“那你便一起下去吧大当家,你放心,我会让你们死在一起的。” 就在东邸想要动手的时候,又来了一个人将东邸推下去,连带着将金为怀一同抓住,金为怀转身,看到的却是绝岳长老…… 木府城中秦曦喷出了一口鲜血,全身的气血都紊乱了,不停地吐着血,汐枫气道:“你何必呢,他只是被人带走了,你要是自己好不了要怎么救他。”说着,汐枫把秦曦扶着躺好,拿出银针包,也为秦曦止了血。 秦曦仍是怒道:“虚竹!现在立刻带兵去搜,要是念安有什么事,为你是问!” 虚竹只好道:“是!” 汐枫施完针后道:“你先养好你自己的伤,再亲自去把他救回来,不是很好吗?” 秦曦捂着腹部的位置,那里正生肌之时,撕扯般的疼,“等不了了,有什么最快好的办法都来吧,他一天不在我的身边,我就放心不了。” 汐枫无奈道:“罢了。” 汐枫此话说完,秦尊便推门道:“二哥,汐枫先生来了吗?”秦尊进来果真看到汐枫在里面,秦尊拱手作揖道:“汐枫先生!” 汐枫看到秦尊的那一眼,眼睛都有些shi润,上前去把人抱住,汐枫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你在这里怎么样?” 感受到汐枫温暖的拥抱,秦尊点点头,很快又从汐枫的怀里出来,道:“先生怎么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其实,秦尊也有点像汐枫了。 “担心他的毒不好解,只好亲自过来看看。” 秦尊在房间里巡视一番,道:“念安呢?” 听到这里,汐枫的脸色有些难堪,道:“他……” 秦尊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又问:“先生你说,小安他,他怎么了?” 汐枫看着秦尊的眼神,无奈道:“他被山里的土匪抓走了。” 秦尊一时说不出话,而后直接要走出房门,汐枫忙拽住秦尊问道:“你去干什么?” “我去找回小安。” 汐枫气急,扯着秦尊的衣袖道:“你一个人?” 秦曦道:“四弟,你先回去待着,这事我自有办法。” 秦尊不服道:“不!我不!” 汐枫道:“回去!不许你去!” 秦尊瞪着汐枫道:“我不!你们一起回来的,怎么把小安给弄丢了!” 虚竹往外面进来道:“主子,我们已经派了大队人马出去了。” 秦尊拉着虚竹道:“虚竹,你去的时候带上我,我也要去找念安。”秦尊本来心心念念地回来看到念安,可是没想到回来人没见到,却听到了这等噩耗。 秦曦道:“让他们找仔细了。今天就先这样吧。”秦曦也知道这时,内外都忧患,不能一下子倾尽全部的兵力,否则一旦被独孤宇阕知晓,所有人都将危险。 秦尊气道:“二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小安他为了你才回京都取药,现在生死未必,你怎么可以不顾小安的死活,如今你的毒好了,便不管他了是吧!好,你不亲自去找,我去!” 汐枫生气道:“拦住他!”闻言,虚竹只能拦住秦尊出去的心。 秦曦气急:“把四皇子先关起来,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秦尊无语:“你们!” 虚竹无奈,只能把秦尊带到偏殿,劝说道:“四皇子不该意气用事,苏公子如今这样我们也在努力去寻了,主子如今腐尸草的毒刚刚才解,根本就下不了床,否则主子一定自己亲自去找的。” 秦尊也知道这些事实,只好对着虚竹道:“虚竹,你一定要把小安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虚竹点点头,“只要我找到苏公子,就算拼了我的命,也要把苏公子带回来的,四皇子这两天先安心在此待着,便再惹主子生气了。” 义轩堂内。 念安将另一只手伸上来,想要打开金为怀的手,念安摇着头,“不要,金为怀,你放手啊,快啊,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人都会出事。” 金为怀坚决道:“不行!”转头看到了绝岳,没想到一向中立的绝岳长老今天也会出现在这里,既然他已经把东邸长老都推下去了,那应该就是表明他的立场了吧,金为怀道:“谢绝岳长老。” 绝味却露出了诡异的微笑,金为怀刚意识到不好,绝岳便抓住金为怀的腰间衣服,将金为怀也一起扔了下去……第一百零一章 山丘 等到金为怀醒的时候,两个人全身shi透了,躺在铺满石子的河边。 金为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难以避免头上的传来的疼,昨天晚上…… 两人从窗台上摔了下来,金为怀把念安拉到自己的身上,将自己的身体位于下降的地位,念安剧烈地摇头道:“不要……金为怀……不要……” 金为怀强行把念安抱到怀里,轻拍念安的背,“别怕。” 山间的风到了夜间最是清凉,念安的愧疚溢满了心头,两行热带顺着上升的风飞在空中,消散在云里。 幸而两个摔在山底下的一颗大树上,借助大树的力量,只不过摔下来的时候,两个人在山丘上滚了一躺,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子划出来的伤痕,然后摔进了山峰之下的河中,不管是多少的冲撞,金为怀都拉着念安的手,没有放开。 两人被冲进河中以后,两人都失去了知觉,好在水流湍急,把他们送到了岸边。 金为怀不知道绝岳这样做的想法是什么,难道绝岳长老一直以来处于中立的位置,就是因为他才是最有野心的那个人吗? 义轩堂内已经做好了清理,绝岳对外说得是东邸杀害扶风,踏血两位长老,还将金为怀打下山崖,自己也是身受重伤,与东邸进行搏斗,才把东邸推下了山崖。 “大当家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一定再无生还的机会了,老夫找了一夜也未能找到大当家的尸首,深感悲痛。但是如今义轩堂中,能主持大局的只有老夫一人,老夫只能替大家暂且担着这义轩堂的各项事务,等大当家的丧期一过,我们再选大当家。” 绝岳的心腹呼声道:“绝岳长老!绝岳长老!”桥下的其余人面面相觑,也只能跟着呼声道:“绝岳长老!绝岳长老!” 虚竹此刻正在不远处,听到这里的声音,便穿过一个隐蔽的灌木丛,这才看见了义轩堂,只不过义轩堂里挂着白布白花,虚竹心中也是疑惑,莫非这里发生了什么? 虚竹将自己的头发也打乱,悄悄地潜入人群中,对旁边的人问道:“兄弟,我这去了外面一趟回来,这是怎么了?” 那人悲痛地拍着虚竹的肩膀,“兄弟啊!你是不知道!昨天东邸长老他想要谋杀大当家!堂内现在里面一滩稀泥。” 听完,虚竹心里还是挺奇怪的,没想到山寨里还有这样的事?然后,虚竹也表现出一幅心痛的样子,“那大当家的被……了吗?” 那人摇摇头道:“不知道,只知道大当家从他寝房的窗台摔出去了,你也知道,那是义轩堂最高的地方,我们义轩堂有是在山上的,那么高落下去……唉……肯定凶多吉少啊。” 虚竹差点笑出眼泪,只好捂着眼睛道:“大当家的……” 那人看着虚竹的脸,想了想,拍着虚竹的肩膀,“兄弟!唉!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呢?” 虚竹擦了擦眼睛,“我前两天被大当家的带回来的,知道的人不多,昨天大当家让我出去办些事情,谁知道这……回来……” “兄弟你也别太难过,大当家的人好,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你看,谁不伤心啊!” 虚竹想了想,见时机差不多了,又问道:“那日大当家不是还带了一个模样俊俏的公子回来吗?那位公子呢?” “唉,我也是听人说得,那公子跟大当家一起摔下去了!” 虚竹大惊:“什么!”完了,这下他要被二皇子扒皮了…… 那人奇怪道:“兄弟,你怎么了?” 虚竹又捂上了脸,道:“我太难过了……兄弟……我实在是不相信大当家就这样死了……” 那人叹了一口气,“谁又相信大当家死了呢,绝岳长老亲自派人出去找了一夜,都没有找到大当家的尸首。” 虚竹转身就走,“我不相信!我要亲自去找!” 那人拉住虚竹道:“兄弟你这……又是何必呢!” 虚竹道:“兄弟,你帮我看着点,我一定要去找,要不然我的良心过意不去。” 那人像是跟虚竹感同身受,认真道:“那我随你一起去吧!” 虚竹心里十分无奈,当下只好赔笑道:“不用了兄弟,我一个人可以的,如今堂内的事情这么多,你还是在堂里好好帮忙吧。” 没想到那人拽着虚竹就往外走,一边道:“没事的!你我有缘,我带你去那山峰落下的位置。” 虚竹一想,自己也不知道从上面掉下去会掉到什么地方,这样去找也是徒然,有人带路正好,便道:“那只能麻烦你了兄弟!” 那人带他下了山,穿过一片树林,到了一片山丘前,“按理说,摔下来的话会摔在这附近,昨夜里便是在这山丘上发现的东邸长老。” 虚竹四顾,发现山丘陡峭之下是一条大河,于是道:“那有没有可能从山丘上滚下来,然后被水冲走了?” 那人叹了一口气,方才道:“这条河的水深,若是从那么高摔下来摔在山丘上,没摔死也晕死了,哪有人还有知觉啊,进去也只能被淹死了。” 这样说着,虚竹突然发现山丘之上有一个烧焦的东西,起了疑心,便找到了连接两处的桥梁,到了山丘之上捡起那烧焦的东西一看,里面是一幅被烧了一半的画,但是却能清晰地看到底下的名字……南湫公子。 “这是……南湫……是公子的自号……公子就在这附近……” 那人追上来,靠近虚竹身边看了眼,问:“你刚刚说什么?南秋?什么意思?诶,这是什么?” 虚竹收起来藏好,讪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兄弟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那人挠挠头,“兄弟,你这就太客气了,我们回去吧。”说着就转身走去,虚竹走上前去,在他脖颈处狠狠一拍,将他扶住,让他靠在一边,抱歉道:“兄弟,对不住了。” 虚竹拿着念安的那一副锦衾,回到了木府,将今天所有的见闻都和秦曦说了一遍,秦曦再也坐不住了,从床上强行起身道:“我要去找他。” 虚竹劝说道:“主子,公子他这一落,不知……”虚竹也不敢说出后面的话,秦曦现在的气温冷得不得了,若是说出来,也许会被秦曦一剑刺死。 秦曦转过头冷冷地看了虚竹一眼,“不该说的话别说。” 虚竹跪在地上,拉住秦曦的衣袖,“主子,汐枫先生说了你现在不能出去,要是动了伤口可怎么办。” 秦曦转头问:“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你应该知道,他对我来说,有多重要。”说完,秦曦狠狠一甩,将虚竹甩开,披了件外衣便出去了。虚竹爬起来赶紧跟上秦曦,生怕路上有什么事,又带上了傅泊之和王虎。 王虎听说了以后,内心里更加自责了,“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公子,才会这样。” 虚竹问道:“不要自责了,当下重要的是找到公子,对了,郑秀怎么样了?”自从那日接到郑秀以后,郑秀就开始发烧,这几日来ji,ng神也是迷迷糊糊的,鹿愁远担心极了,照看着他连外面的事情也管不了了。 傅泊之道:“无碍,只不过来回赶路受寒了,卧病在床,愁远正照顾着他。” 虚竹点头道:“怪不得最近没看到他两个。” 来到那处山丘,众人第一反应都是抬头看,没想到这里这么高。 王虎道:“公子从上面摔下来了,那一滩血是谁的?” 虚竹道:“是义轩堂里的长老,只知道公子没有在山丘上出事,不知道……” 秦曦听不下去,打断道:“现在林子里分头去找吧,虚竹跟我,你们两个往东,我们往西。” “是。”王虎跟着傅泊之往东寻去。 秦曦认真翻看了那山丘附近的草丛,连树的上方都不放过,仍是一无所获,念安就像是凭空消失的人一样,怎么找也找不到,强忍着腹部的疼痛,等到跟傅泊之王虎会和的时候,秦曦的嘴唇已经一点血色都没有了,脸色也是虚白得很。 “主子,看来只能到河里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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