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节
独君情 作者:曦小宝
第17节
秦曦冷笑:“他们只能用弓箭。” 秦曦早就料到骑族会摆弓箭迎敌,所以这第三声“守”的军令一下,所有士兵重新摆出龟甲阵,后方步兵也摆出高盾甲,挡住了来自前方的弓箭,以免s,he中弓箭手。 对方见此攻击虽然无效,但是不能贸然改动,秦曦这边的弓箭手也已经用光了所有的箭,等着对方的箭一放尽双方便可进入步兵攻阵的环节。 秦曦这边为守方,故设置了迎敌的步兵阵,前有引诱的前阵。 骑族虽然见前的士兵人数并不多,但是并没有掉以轻心,而是一下子派出了几乎所有的步兵,直接席卷而来。 原有的遁甲军从两侧移去,现在两方是步兵的战斗,秦曦挥动旗帜,大喊:“杀!” 鼓声一动,所有步兵便往前冲去,但是冲起来速度很快,队形却不乱,一路将对方步兵包围,从外包抄。 虚竹感叹:“这兵阵果然有用。” “骑族善骑不善摆阵,也很难看出来我们所摆之阵。” “那我们岂不是胜券在握!” 秦曦只是看着前方,冷声说道:“未必。” 我方的几名大将,彭文亮姚俊民都已经上前杀敌,虽然杀得人多,再加上所有的其他遁甲士兵,全部持兵器加入左右两翼,对方也是我方的两倍人数,后卫士兵虽往前动,却呈长势散开,目的是为了保护主城,北域想要攻城,那翊国就必须守城。 然而,北域的大将,依喇居,却还没有出现。传闻说,依喇居虽未骑族人,却极其擅长用剑,手里的一把裂冰剑也是极其有名,使用此剑,便可削冰削铁。 到底因为人数的问题,虽然我们的步兵战斗力比较强,但是双方几乎是同归于尽的状态,连彭文亮和姚俊民都受了伤,扶着剑撑在地上。 就在这时,大将依喇居也握剑在剩余步兵的拥护之中,骑着战马往前,一勒马,你还别说,还听帅。 北域的男子特点就是鼻梁高,下巴尖,额头窄,这个依喇居虽然是一个习武的糙汉子,这颜值还是很不错的,以上的特点都拥有除外,还很白,一勒马,人骑着马在空中悬住一刻,再落下时,冲着主城大喊:“谁来迎战?” 那彭文亮见势欲起,却没有力气,同时,虚竹也说:“我来迎战。”刚想从那城上飞下去,秦曦就拉住了他的衣袖。 “我去。” “主子,可是!”虽然秦曦此刻一直站在这里,可是虚竹知道他是在强撑,因为他的脸色苍白,连嘴唇的颜色都看不见了。 “别废话。”说完,秦曦借着虚竹的力气,从主城上直接飞下,落在依喇居马前。 “来者何人?”那依喇居说着从马上退下来,一脚踹在马上,马儿受惊,往其他方向跑去,看来是要决一死战的念头。 “翊国二皇子,秦曦。” 虚竹在这时也紧跟着从秦曦身后赶来,忙道:“我来对你。” 秦曦呵斥:“回去!” 秦曦今日一身战衣,唯独去了帽子,嫌戴着累赘,那依喇居听完笑了,“哈哈哈,何其有幸,能与翊国二皇子一较高下。”见秦曦没有戴帽子,依喇居也伸手将帽子摘下往旁边一扔。 虚竹无奈,“那小心为妙!”于是,只好往后退开,去扶起彭文亮和姚俊民两人,关心两人的伤势。 秦曦很是欣赏他的态度,“我也有幸与骑族大将依喇将军一较高下。” “那就不客气了。”此话一结,依喇居往后退了两步,略微行礼,借着就抬起裂冰剑,往前冲来,剑势笔直,剑气凌人,丝毫没有懈怠。 秦曦往后推一步,朝后下腰,用剑撑地,然后又从地上借力,侧身挥起剑,往上挥去,另一手撑地,不得不说,地上的感觉很糟糕,几乎要把人的都冻起来了。 那依喇居见剑从侧下砍来,又一蹬地飞起,往下又刺下一剑,这一件倾注他整个人的力量,若是中剑必然会被刺穿。 秦曦右脚一蹬借着那力往后滑去,又一踩,见依喇居从空中落下了,往前刺去又是一剑。 依喇居见秦曦向后退去,就马上换成往秦曦方向的攻击,一剑重重击下。 秦曦直起身来,用剑挡住了裂冰往下砍来的力量。 依喇居感叹:“你这剑倒是玄奇,我的裂冰居然不能削断它。” 秦曦冷笑:“因为它叫龙吟。” 龙吟剑有“翠帷双卷出倾城,龙剑破匣霜月明。”的美称,也是上品,传说是上古东海的沉香玄铁所制,威力自然不在话下。 说完此话,秦曦从左往右挥剑而出,剑过依喇居的喉咙,不过只差片刻便可封喉。 依喇居也不傻,挥剑从上往下将剑往下硬砍,秦曦抽出剑来,本应换个进攻方向,却一反常理,从下面就势将剑砍起,依喇居一时大意,没有守住,秦曦一剑挥过,已留下一道伤口,瞬间周身的布料便被鲜血染红。 依喇居不过稍停片刻,调整气息,又重新往前挥剑,同样是想要封喉,却也是只差不过分毫便可成功,秦曦往侧身挥剑,没想到依喇居直接一剑从上挥下砍在秦曦的左肩肩头,不过瞬间,鲜血就喷出来了。 秦曦闷哼一声,马上挥剑将裂冰剑挥开,然后又迅速出剑向依喇居刺去。 依喇居想要挥剑来抵挡,往后退,虽是退着却是又挥出凌厉一剑,秦曦拿剑来挡,无奈左肩没有力气,那剑挥过,在左手手臂上也留了一道伤口。 要说起来,两人都是身着玄铁所制铠甲,只不过两个人的力气和剑气都能够破开那铠甲而伤人,秦曦已落下两道伤口。 见状秦曦见那剑刚挥开,此刻定是没有挥回来的可能,于是也是一剑凌厉逼出,直砍中依喇居的右手,依喇居往后一侧身,又挥剑刺向秦曦,秦曦见状只好放弃攻击,转而防守。 依喇居道:“嘶~二皇子果然名不虚传。” 秦曦这才一笑:“依喇将军也是早已名闻天下。” “不比二皇子。”语音刚落,依喇居执剑跳起,往前挥剑呈交叉状砍向秦曦,那剑速飞快,秦曦只好蹬地飞起,同样以交叉状的气势来抵御,只不过秦曦的左肩受伤,身体平衡不好把握,很快就落了下来。 依喇居的右臂也被秦曦划破,自然也没有讨得一点的好处,这会儿也是没有了力气,从上空落了下来,秦曦见其落下,立马挥剑刺过去。 依喇居用右手挥剑吃力,挡了这一剑,立马便换了左手接剑,不得不说,两人挥剑对抗起来,依喇居用左手也并没有完全处于劣势,相反两个人旗鼓相当,正难分输赢。 秦曦往前凌厉地砍着,侧身从地上挑起一块又一块飞雪飞去,依喇居见招拆招,一剑一剑击碎了飞雪,霎时间,天空一阵清丽,像是又下起了雪。 见飞雪未能成功地攻击到依喇居,秦曦又往前推出剑,同时人往前碎步冲去,依喇居见状,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能硬碰硬,就想往后退去。 不想那依喇居却因雪天地滑,就这一滑,全身的气息都不稳了,不过片刻,便被秦曦的剑逼着往后狠狠一摔,也是激起了无数的雪花,秦曦就势往前刺去,剑直逼咽喉。第二十四章 望归 不想那依喇居却因雪天地滑,就这一滑,全身的气息都不稳了,不过片刻,便被秦曦的剑逼着往后狠狠一摔,也是激起了无数的雪花,秦曦就势往前刺去,剑直逼咽喉。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依喇居必死无疑的时候,剑在其喉前准确地停了下来。 “刺过来啊!”那依喇居暴怒,这是做什么?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刀剑比试,就算了要了性命也是常事,但是秦曦停在前面是什么意思。 秦曦只是毫无表情道:“你滑倒了。”他人是很心狠,但是不代表他无耻,况且,他很看好这人的气概。 依喇居惭愧喊道:“输了就是输了。”说着,就要往前自行了断。 秦曦见状,立马收剑:“我敬你是条汉子。”秦曦是真的佩服依喇居,英雄也不过如此,能够不畏生死,有气节,和自己的念安,很是相像。 那依喇居站起身来大喊:“你的身体也不好!我也敬你是条汉子。” 秦曦倒是诧异他能看得出来,两人这一战谁也不能说是讨了喜得,谁的身上都多少有些伤口。 秦曦此刻已经是毫无力气,虚竹见状忙过来搀扶着,秦曦借着他的力气可以安稳走路着,一边吩咐着:“此战结束,我们赢了。” 依喇居冲着这边喊道:“这是我们的招降书。”语毕,就有一支弓箭夹带着一封书信飞来。 秦曦打开,上面赫然写着:“骑族愿赌服输,所有朝贡一如既往。” “我自己可以。”说着就推开虚竹,自己走回落脚的将军府。虚竹也知道秦曦以往的脾气,只是跟在后面,小心地照顾着一面秦曦摔着什么的。 前脚刚踏进卧房,秦曦就半跪着摔在地上,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这一战他真的很累,依喇居出剑又快又狠,很多时候他都差点变成了依喇居的剑下游魂,每一次在他没有力气的时候,他都能想到那个小家伙的笑脸,“他还在等我回去,我不能就这样倒下。” 虚竹惊呼:“主子!” “无碍。”秦曦说完,立刻从嘴里喷出了一大口的鲜血,虚竹忙扶住秦曦,把人扶到了床边,此刻连这手都是滚烫的了。 这一边的念安端着茶,想要给正在写经文的秦尊倒杯水喝,没想到这滚烫的热水倒进去,这个向来坚固且厚实的杯子“啪”得一声就碎开了。 秦尊也是向来敏感细心,见状马上放下手中的毛笔,走过来问道:“怎么了?有事吗?” 念安顺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没……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好像。” 秦尊笑着拍了拍念安的肩,学着医者的样子,往手心了吹了口气,然后盖在念安的头上拍了拍:“别怕别怕。” “这是做什么。” “我看他们不都是这样稳定人的心神,说是不会受惊吓什么的。” 念安失笑,“不过碎了个杯子罢了。” “你可别这么说,我都差点被吓到。” “小尊。”说着,念安拉着秦尊的手,让他坐下,“我总觉得有些不祥的感觉在心头里转悠着。” 秦尊安慰道:“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希望……没事吧……” 北域。 “快传军医啊!”虚竹冲着正从外面跑进来的士兵说道。 “是!” 军医很快就到了,虚竹在此之前也已经小心地把秦曦上身的铠甲脱下来,秦曦虽然虚弱,到底是没有睡着的,虽然半眯着眼睛,但是看起来一点也不软弱。 “这是剑伤啊,得马上包扎。”说着,那军医从带来的药箱里拿出止血散,又吩咐虚竹扯开内衣,秦曦嫌麻烦,直接把衣服脱下来。 虚竹说道:“把屋里的炭火烧开。”两士兵得令,马上点了炭火,火光速起,纵使外面寒风凛冽,屋子里也都一下子暖和起来。 那军医拿了止血散,撒在上面,秦曦紧皱着眉头,愣是牙也没咬,一声没吭。 军医小心翼翼地说道:“二皇子还有热病,还是等休养好了再回京都吧。” 秦曦想念安了,他想马上回去见他,于是冷声道:“不必,虚竹,吩咐下去,明日卯时,启程回京。” “主子,这……” “去吧!” 虚竹也知道秦曦是见念安心切,所以这才无论如何都要赶回去见他一面,这会儿他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秦曦的性子向来也是说一不二的,从来没有人能够改变他的想法,改变他做的决定。 军医又说:“我会开一些有助于热病康复的方子,只是明日这路上赶路怕是不好煎,晚间煎一副,先让二皇子喝着吧。” 秦曦没有做声,虚竹见状把人请了出去,塞了包银子,又去召集了几位副将明日回京都的事宜。 这边虚竹吩咐完了,回来秦曦已经睡下了。 秦曦睡着的时候不像平时那么冷,梦里似乎是梦见了自己想见的人,连紧皱的眉头,都舒展开来。 梦里。 “小安,过来。”秦曦向着前面的念安招招手。 “怎么了?”念安一面拿着画卷,一面跑了过来。 “画得怎么样?”说着秦曦伸手拿他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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