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79.第1379章 行秀阿蒙
我以前以为,这个男人不擅长讲情话,结果事实证明,我错的实在太离谱了!
他非但能言善道,还能不动声色间将人说到面红耳赤!
岱屿在海外,很难寻找,据说每年都有人冒险前去,只为实现所谓的长生不老之梦。 ..
我和阿离对此并不感兴趣,对我来说,短短一生,已经足够我精彩,倘若像师父那样千年万年不死,亲眼目睹曾经的亲友逐一离去,沧海化成桑田……那实在不是件快乐的事。
阿离已实现了毕生梦想,他现在只想与我在一起,补偿过去所谓的亏欠,两人安然度完余生,对长生之梦也没有任何追求。
我们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总算通过舟姂找到了传说的岱屿。
舟姂是一种海妖,它们都是雌性,长得像人类妇人一样,穿着长而华丽的袍子,日复一日的在海划着长舟,专门为海里的妖怪或者海神划舟摆渡。
外人如果想要驱使它,要付出相应的船资。
舟姂常年居于海,对金钱珠宝之类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但是却对人类的食物非常感兴趣。
我的七色袋,常年存在放着各样的储备干粮,取出来几件全部赠给它,舟姂高兴极了,将我们送到岱屿不说,还提供了许多信息给我们。
我们在当地住下来,阿离盖了简易的木屋,还添置了一些家具。
每天日升而坐,日落而栖,看看妖怪,去听听山鸟,对我而言也是种极大的乐趣。
当然,最开心的是能吃到各式各样的美食!
离开幽都的时候,阿离刻意询问过寂树,说是不必忌口,想吃什么吃什么,只要保持心情愉快,能尽快恢复。
最让我欣喜的是还不止这些,阿离非但对这种原始的生活不排斥,反而适应的让我瞠目结舌。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男人的潜力那么大!他们几乎无所不能!
现在的阿离,不但擅长木工、烹饪、打渔,居然还能从树抽出丝线来织布!
“天啊,我居然捡到宝了。”我拿着他编出来的围巾,很震惊的感慨。
“……你居然到现在才发现。”他很得意。
我问:“可你为什么会这些东西?”
他也很疑惑,反问我说:“难道不是人类本能么?”
人类本能……我想,跟他起来,造物主实在亏欠自己太多,鬼知道为了学这些东西我吃了多少苦头,而他根本不用学,只要我稍加指点,能做得完美又漂亮!
托两贵神的福,我的视力开始恢复了点,隐约能够看到光,也逐渐能分辨出人影来。
我们两个,会并肩坐在海边欣赏落日,妖怪起初对我们的出现有些不适应,后来便开始习以为常。更有甚者,支有胆子大的跑过来讨要食物。
我们基本不会拒绝,阿离原本没什么架子,如今倒是显得愈发随和,还会和那些妖怪坐在一起闲聊几句。
不过即便如此,那些家伙也依然不敢造次。
岱屿妖怪多不胜数,海边居住着许许多多的人面鸮,这是一种雉身犬尾的怪鸟,喜欢吃腐肉残尸,虽然凶狠但却很识趣,如果看到灵力强大的人,打死也不敢近前。相反,如果遇到老弱病残,会设法围攻,将其困死。
这种妖怪在岱屿不算什么,若是飞到陆地去,会为附近千里的人带来旱灾。
好在它们身体很重,不能久分,所以我委托舟姂帮忙留意人面鸮的动静,如果有大批量外出的情况,让它设法传信给幽都,让那边提早作防范应对。
我们在岱屿住满了两年,期间和幽都一直不断联系。
虽说阿离已经退位了,但是苏决和左思依旧对他非常敬畏,时常会汇报一些如今的时局,还有斐然的进步。
斐然也会写信给我们,偶尔遇到难题,也会在面委婉的向阿离求助。
阿离回信时,并不直接告诉他解决方法,而是用故事或寓言给他启示。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每次信末他会留有悬念,等待斐然解答。
小孩子好心重,书信来往也愈发的勤快,到后来几乎达到每日一封的地步。
后来我的眼睛好的差不多时,便摘了清目纱。除了容易疲倦之外,和原来并没有任何区别。
视力恢复以后,我便愈发思念斐然,便和阿离商议,回幽都探望斐然。
时隔两年,我们一家三口总算再次团聚。
斐然长高了许多,也愈发稳重了,看阿离的时候,虽然尽量装的很平静,但是眼神却有着仰望和崇拜之色。
我在他身,恍惚看到了幼时阿离的身影,但又觉得,他们两个明显不同。
阿离内敛内低,斐然则略显张扬,但是那份霸道和强占欲却是如出一辙。
回到幽都第三日,我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便请寂树来看,说是已经有孕两个月。
听到这个消息后,斐然神情有些复杂,不过得知是对孪生姐妹时,他再度开心起来了。
他摸着我的小腹,语气笃定的肯求道:“女孩子,一定要是女孩子!我喜欢妹妹,不喜欢弟弟!”
我好道:“为什么?”
斐然眨眨眼睛,却是只笑不说话。
后来,我们果真如斐然所愿,添了一对双生女儿,一个叫行秀,一个叫阿蒙,阿离起的名字。
斐然趴在摇篮,握着两个妹妹的小胖手,眼睛乌亮有神,“她们长的真可爱,长大后,应该扶风还要漂亮!”
扶风……自从良辰和段策他们带走那孩子后,再也没有听斐然提起过这个名字。
我以为他是忘了,却没想到竟然还记得这般深刻。
这孩子,该不会像他父亲一样,是个情种吧?
看着斐然喜悦专注的神情,我心忍不住叹了口气,轻声说:“当年你父亲和我订婚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同意,包括你外婆,甚至不惜将我身体封印……不过最后兜兜转转,我们还是走到了一起,缘份这种东西很难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