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三百二十章 求助
因着长老会的那几位都与宁冰凝夫妻俩化干戈为玉帛,所以倒是空下来一片场地,同时不少女娲一族的成员也不再有动作,虽然,他们本来就仿佛是在划水一般地浑水摸鱼,并未动真格。
而现在白遮天与宁暴那里的战斗又暂时告一段落,加上李正罡一行人,现在场间还在战斗的也就只有宁海父子俩,以及安道山身前这一触即发的群战了,可宁暴的腾出手来让事情又出现了转机。
“你想怎样?”安道山缓缓回过身,盯着宁暴,目光森寒且戒备。
“不怎样,但我心中所想,在场的诸位不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吗?何必多问。”宁暴避而不答,似笑非笑地看向安道山等人,好整以暇。
余下的那些叛变者们也收了手,却依旧浑身戒备地盯着安道山等人,蓄势待发着,仿佛就等着宁暴的一声令下。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宁海自然没有错过这边的情况发展,再一次与宁鸣交手之后,好言相劝着。
但他的好意注定了被辜负,因为宁鸣虽然心系宁冰凝等人,但并不打算做与宁海一样的决定来谋得生存,这样的未来根本就没意思,只会不断成为宁暴手中的利剑,被别人当刀使的感觉,可并不怎么好。
“可拉倒吧,我没您这么好的兴致,去做别人的走狗。”宁鸣知道多说无益,也懒得再说什么好听的话了,反正也没用,倒不如把最事实的东西说出来,让他自己去判断好坏。
虽然,其实他也懂,宁海早已有所选择,而这个选择却并不是他们,而是宁暴。
“还真是讽刺呢,你一直都说着大公无私的话,做着大义灭亲的事儿,可你看看现在的女娲族,哪里比起先前要好了?在我看来,不过是更加萧条罢了,再这样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这个族群就毁在了你们手里。”宁鸣越说越气,最后忍不住便是一棍子下去。
他真希望可以一棒给宁海敲醒,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不论如何,宁鸣都打算阻止他到底了,因为若是不这样,宁海就真的会成为女娲族的千古罪人,而他怎样也不能看着这个是自己父亲的男人落得如此下场。
“你这也是学会了么?”宁海用长鞭化险为夷,但还是感受到了自己儿子的决心。
这家伙是认真!
只是宁海不能搞懂,为什么突然之间宁鸣就开了窍,会狠下心对自己如此出手,先前即使二人之间你来我往的,却也还是有所保留,并未是有什么下狠手的意思,可现在不一样了,宁海感受得到,这小子是认真想要将自己的命给留下。
“不过你也是难得如此开窍,只可惜,为时已晚,现在一切都是不能回头了。”宁海淡淡说着自己的心意,无所谓儿子会怎样看待自己,反正事情已经如此了,说再多也是无用,只有看事情最后会变得如何了。
“能不能回头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什么都没做出改变,如何知道事情已经是没有转机?”宁鸣却并不吃他这一套,一本正经地开始了说教。
不过事实也确实是像宁鸣说的那样,宁海一直以来都只是坚持着自认为正确的事,从未考虑过他人的意见,这样的做事怎么可能有过多别的可能,只能是单项拥有着那个答案罢了。
“多嘴!”宁海显然听不进去,又是朝宁鸣连甩了好几鞭,鞭鞭致命。
在一旁观战的安柔心下不免是纠结万分,自己所在意的人都在战斗,可自己却毫无用武之地,更是不知道该关注哪一边,好似都很重要,都让她感到揪心。
“宁海,你该收手了,你儿子说的没错,事情确实不该是这样,咱们应该联手对付宁暴才是,或者,你可以跟我们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让你不由分说地就将宁暴给驱逐。”就在安柔心下难安的时候,那几位长老动了。
他们径直出手将宁海的攻势接下,将其团团围住,也并不是偏帮谁,只控制住二人,让他们父子两人不要再继续自相残杀,同时也企图得到一个说法,毕竟现在所发生的事情都太过荒谬。
内乱这种事情,已经几千年未发生过,居然在自己手里又一次发生,还引起了如此大的动荡,倒真是自己等人的失职啊!
“长老,你们……”宁海瞧着自己身边突然围上来的十几人,心下有些难以平静,特别是针对于他们的问题。
那是他最想要逃避的话题,不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件事被世人知晓!
“父亲,您就把当时的事情说出来吧,这样大家都心里有数了,也不至于错怪了谁。”宁鸣到底还是盼着宁海好过,当即也是跟着众长老一起劝告起来。
只是效果甚微,毕竟宁海不愿意坦诚,那么他们便是难以知道真相究竟为何,而且,宁暴以前确实也并非现在这样凶残,他,到底也曾善良过。
“长老,能否麻烦你们一个事儿?”看着逐渐朝自己儿孙靠近的宁暴,宁鸣心下担忧不已,却又放不下宁海,当即开口朝正围着二人的十几位长老开口,试图求助。
“小子,你说吧,能力范围内,又不违背什么伦理道德,那么我们绝不含糊。”那长老倒也爽快,毕竟都是同族人,而且宁鸣也确实是在为女娲一族谋福利,并非像宁暴这样,胡乱行事。
“我希望你们可以帮我看住父亲,而我需要去帮助他们。”宁鸣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宁海,当目光流转到宁冰凝那边的时候,目光充满坚定。
父亲的安危和声誉重要,而自己的儿孙也很重要,两难之间,幸得有这几人可以求助,倒是给了宁鸣一个喘息的机会。
“明白,快去吧,这里交给我们了,我们不会让他乱来,更不会让他有事的。”几位长老闻言都是了然一笑,十分理解宁鸣的心理,朝其摆摆手,似是在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