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二百五十章 为人父母
“当然认识,女娲一族的圣女大人嘛,虽然,现在应该已经不是了。”陆森并未一语道破自己就是安柔的男人这个事实,因为他知道,若是在并未拥有压倒性实力之前如此口无遮拦,只怕是会先一步给自己的爱人带去麻烦,那可非陆森所愿。
“那你为何这样关心她?这可不是普通外界人会感兴趣的东西。”宁海却并不相信陆森所言,继续着试探。
然而陆森却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陆森选择出手,用行动堵住宁海这喋喋不休的问话,即使实力有相差,可到底也还是有着属于自己的优势,陆森吃准宁海是个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伪君子,手下便是毫不留情起来。
面对着突然无所不用其极的陆森,宁海应对起来也是有些吃力,到底身下这么多小辈和族人看着,他也不好做出什么有违风度的事来,便是一时间攻势减弱,渐成守势,这倒是极其出乎观战人们的心里预期。
他们都是认为这个对自己族长出言不逊的年轻人会在很短时间内败下阵来,却哪知只一时颓势过后,便是画风突变,呈现一边倒的居然是他在压着宁海打,即使明眼人看得出来这是由于陆森的招式过分不要脸的阴狠。
这样的手段倒是一时间为不少女娲族人们所不耻,可到底也只能是在心里着急,嘴上咒骂,实际上却是根本无法起到什么帮助,而陆森的这种做法,倒是也让走出房间观战的宁鸣父女俩啧啧称奇。
“头一回遇见这样能克制住他的人,果然有时候就不该太被这些所谓世俗条框所拘束才行。”宁冰凝显然还在气头上,并未对宁海有多尊敬地直称为他。
摇头失笑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宝贝女儿,宁鸣也是缓缓开口,语气同样并未见有任何责备,反倒是同样欣赏陆森的做法,“确实如此才是最好的战斗方式,毕竟这是你死我活的时刻,并非是有什么规则约束的对决。”
更何况,那种所谓对决其中也有着不少潜规则,谁又说得准,若是你傻乎乎地遵守了规矩,反倒是被阴,那又找谁去理论?谁又会听?
已经看过太多这些弯弯绕绕的成年人的心理世界的宁鸣,比起自己的女儿更多了一份淡然,并不会为这种小事而与自己的父亲置气,但心里却也是同样的不赞同他的许多做法,只不过宁鸣也无法改变什么,只能是尽可能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然而两人间的对话,其他人就有些不爱听了,“对于自己的亲人即将败于外界人之手,不着急就算了,还在这儿落井下石地说风凉话,还真是过分。”
“就是,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他们请回来的救兵,是为了将正关押在里面的那个臭丫头给救出。”这人却是不料自己所言虽然没有全对,却也是猜中了一半。
陆森确实是来救安柔的,却并非是宁冰凝和宁鸣叫来的,宁冰凝只叫了自己的丈夫,而至今仍未见人影。
突如其来的委屈与愤满让宁冰凝的情绪波动极大,就在她要与那人争辩时,宁鸣径直将她给拖走,不去管身后的那些人言可畏,反正他们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是他们再能说会道又如何,还不是源自于对自己这一脉的嫉妒。
不过这也不怪他们,毕竟现在的女娲一族几乎所有位高权重之人,把关那些重要据点的人都是自己这一脉的,其他家族却如同家道中落一般地一日不如一日,早已经是被他们这一脉给远远甩在了身后好几条街,心理不平衡什么的,太正常不过。
只不过,有些事情,做绝了可就是超出了别人的忍耐范围,而很显然,这些人的做法已经触怒了宁鸣这个老好人的底线,若非是此刻并不是什么好时机,他必定会当场就让他们品尝一下什么叫做雷霆之怒。
到底也是一家之主,怎么说也是有着两把刷子的,不然怎么坐镇一方?果然是太久没发威,都被人当作是病猫了么?还真是有趣呢。
宁鸣边走边如此想着,嘴角的笑容讥讽得紧,“冰凝,咱们不用跟他们一般见识,现在我们更应该关心的是小柔和那个少年的事情。”
“那个少年目前看来还是不错的,就是性子太傲了些,做事的手段也太偏激了些,这样的男人,真的适合作为小柔托付终生的对象吗?”宁冰凝心里有了些犹豫,她不确定安柔的这个选择到底是对是错了。
女人选择一个男人,完全是在选择自己的第二个人生,一旦这个选择是错误的,那么这个女人的下半辈子也就被毁掉了一半,还剩下的那部分,只能是看她自己的抗击打能力和恢复能力了,若是挺过来了,那么便又是一条好汉,不然,则是彻底被毁了。
明白这个道理的宁冰凝对陆森的看法还是十分保留的,她觉得并不能如此轻易地将自己那个傻女儿给托付给一个了解颇少的男人,即使陆森迄今为止的表现也还算是不错的了,可作为母亲,宁冰凝觉得自己应该更谨慎一些。
宁鸣自然是看得懂自己女儿的心思,想当年,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自己的妻子也站在女儿那边支持她,再加上安道山这个人确实是不错,所以他才愿意放手去促成这段姻缘,若不然,即使女儿会恨自己一辈子,他也要棒打这对鸳鸯。
“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这些做长辈的啊,只需要旁观就好,适当的时候给予一定引导便可以了,干涉过头可是会被他们小辈给讨厌的啊。”有过一次经验的宁鸣显得极度宽容,这倒是让宁冰凝有些意外了。
她记忆犹新自己当年是多努力才让父亲接受自己的丈夫,可一想到女儿已经算是被判定了死刑,宁冰凝觉得,自己方才那一瞬间的嫉妒完全就是十分可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