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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爷抢男妃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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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王爷抢男妃 作者:未知

    女王爷抢男妃第7部分阅读

    出去,外面日头晃眼,手心里净是冷汗,却更是茫然。女帝怎么连刑部三审都省下了?直接这么降了三级,只是普通的贬到偏远小城里为官,轻轻巧巧的灭门之罪就了结了吗?

    自己叫廉子夫送给女帝的密奏里,有安王勾结老师祸乱京城的证据,女帝真的是因为这个减了她的罪么?还是因为现下正值兵乱,女帝要等太平之后再治罪?

    罢了,君心难测。当今陛下少时丧父,没有了父君,却仍然艰难地在后宫中护住了年幼的八公主,若女帝轻易被人摸透了心思,也不会在后宫的权力动乱中稳稳坐上如今的帝位。

    春色如锦(女尊男卑) 全集  第52章

    江遥忽地想到,那安王一番狼子野心,陛下只怕早已洞悉。其实,如今的局面,也说不得正是女帝步步精心算计,将安王逼到了这一步,女帝便可名正言顺地,除去几个心头大患。

    老师和安太尉的倾轧女帝又何尝不知?却一直睁只眼闭只眼,甚至暗地里纵容,也许,满朝的文武百官,不过都是女帝手中的棋子罢了。

    江遥打了个寒战,离开也好,远远离开这是非之地。

    江遥出去了,女帝才懒洋洋道:“出来罢,朕既然答应了你不会为难江遥,就一定叫她太平地过完下半辈子。朕就是不明白,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妹子,吃里趴外。”

    羽兮低了眉眼,黯然道:“皇姐该知道这江遥是个忠直无二的,那廉子夫在她家中潜伏多年,江遥对她推心置腹,皇姐还有什么不知道?”

    女帝默然片刻,忽然叹息一声,对着暗影里道:“廉子夫,你去吧,跟着江遥去辛洲罢。”

    帘子微微一动,廉子夫不知何时竟已半跪在地上,她垂着眼应了一声,轻跃上屋顶,无声无息没了影儿。

    羽兮看了看外面,茫然无神,江家以后偏于一偶,太平无事,锦儿以后,也会寻个好人家罢,以后与锦儿再没了相见之日……

    女帝起身走到羽兮身旁,道:“朕已经兑现承诺,羽兮,你和轩儿的婚事,也该给朕一个答复了。”

    羽兮眼睛颤了颤,攥紧衣袖,干涩平淡地道:“臣无异议。”

    女帝看了羽兮一眼,面色无有变化,只望着外面,那万里江山,锦绣景致,何处不染血?

    羽兮欲告退,女帝却忽然转身,低沉道:“朕不日就会通告天下……羽兮,你恨姐姐么?”

    羽兮眼一酸,摇摇头:“不,我和姐姐在宫中相依为命,当年姐姐为了我牺牲太多,如今这情势,我知道皇姐也是逼不得已。”

    女帝眼圈一红,转过身。

    “凤,劳累半日,该进膳了。”柔和低沉的声音过后,一个美貌的男子进来,穿着大袖的凤尾金丝滚边宫服,轩眉朗目俊美无双,倾国绝色。

    女帝一喜,牵住男子的手。

    羽兮忙低身一拜,韩汝明微笑道:“殿下快请起,我炖了些下火的银耳羹,请陛下和八公主尝一尝手艺。”

    秋鸣果真也给羽兮端过来一碗,羽兮谢过,小心翼翼接住。

    女帝就着韩汝明的手尝了一口,欢喜道:“羹好是好,可是朕早说过,不许你下厨,若是伤了自己,叫朕心疼。”

    韩汝明噙了笑,明朗清雅:“以前见不到凤,想得痛心彻骨,现在日日相伴,能为你做羹已是我最大的福分。”

    女帝叹息一声,终是来一句:“只此一次,以后叫御厨来做。”

    韩汝明无奈一笑,脸上尽是柔情蜜意地应了,转眼看见羽兮,心头微叹,忽然道:“凤,待八公主完了婚,那江家公子我去说,叫他应了八公主罢,便是偏室,也总比两个人劳燕分飞来得强。我和你已流离了这多年,这其中的滋味……最是知道。”

    女帝怔了怔,叹息一声,道:“也好,朕也有此意,只望那江如锦想得开。”

    羽兮低头苦涩一笑,锦儿那性子,容得下自己有别人么?而且轩儿也是个刚烈的性子,自小见不得她多看别家的男子一眼,前次去江家求亲,轩儿差点把公主府拆了。便是锦儿愿意,这两个人在府里,要疼谁多一些,又与谁厮守多一些?

    春色如锦(女尊男卑) 全集  第53章

    这世上的事变化万千,不是哪一个人的意志可以左右。

    江遥只被谴了轻罪,南夏很是欢喜,一家人开始收拾行李,预备赶往辛洲。原本要带着秦无尚,打算将他送回秦大人身边,但无尚坚持不肯离开皇陵。

    那柳侍书不得已只好认下自己的正夫和儿子,接入府中安置下,又迫于此事已经传开,更兼沈氏眉眼俊雅,处事温厚得体,甚得众人称赞,柳侍书少不得对那沈氏好颜好色,以证自己并未遗弃糟糠。

    这边如锦听说羽兮已经醒转,女帝还召见入行宫。心中更是惆怅百转,几回到了彤子轩的府宅外,却远远望着,踌躇许久没有进去。心中越发急躁,娘已经见了驾,那小混帐总该知道他已经到了皇陵,她,也不来瞧自己一眼么?

    一时又想娘已经获罪,立时便要离开这里,也许小混帐她已经,已经不想再见到他了……。

    一想到此处心口便针刺一般作痛,她果然如此薄情么?她当真已经抛下我了么?为何不来说个明白,怎么可以违背说过的话,以前都是骗我的么?既然是骗我,为何不骗我一辈子?我情愿被你哄骗一辈子……。

    家中物事已经收拾好,江遥赴任必经之路却因战况激烈,无法通行,只好耽搁下来,和无尚一同住在给柳家父子租下的宅院里,等待转机。

    如锦心下又乱又喜,隐隐企盼,羽兮却始终没来。

    岂料过了两日,廉子夫也忽然回来,竟然从京城带回了管家,一家人大是欢喜。

    最近一次交锋,安王大胜,人心更是惶乱。接着,陛下突然下诏,平王加封万户侯,并将景侯之子彤子轩赐婚。

    民间有传闻说平王爱彤公子到了极处,允诺此生只娶彤公子一个,不纳任何偏室。还有传闻说,其实景侯的联姻条件就是:平王只准娶彤公子一个正夫,今生今世不再迎娶其他男子。

    几乎就在女帝下诏同时,景侯发兵十五万讨伐叛贼安王,已经日夜兼程,直逼京郊。

    安王和女帝的交战距离太近,以至于用不上什么战术,单单靠拼军力。眼前,安王占了绝对的优势,她接到景侯发兵的消息,便开始疯狂的反扑,要赶在景侯的军队赶到之前诛杀女帝,改朝换代。这样一来,前线立刻告急,平王据说也已经亲自上阵撕杀。

    夜郎国更是趁火打劫,借着西梁女国内乱的当儿,一口气攻城略地。景侯是国中最有势力的王侯,她已经摆明支持女帝平乱,其他侯王便也不再观望,景侯联手上阳侯及洛川王发兵二十万,洛川王亲自挂帅先入边境支援,抵御夜郎国入侵。

    如锦听说女帝赐婚的那一日,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安静地把全家已收拾好的行李打开又重新整理一遍,然后出门去街市上买齐行路所需的物件干粮,又称了些药材,给秋雨置了件新衣。

    看看天气不好,又买了几把伞。

    秦无尚和秋雨小心翼翼地跟着他,观察如锦神色,平平淡淡,无喜无悲。

    春色如锦(女尊男卑) 全集  第54章

    南夏早猜出如锦的心思,也不敢说与妻主知道,只瞒着江遥,晚间察看锦儿神色,见他行动如常,半字不提平王,好似不记得这个人,心里便有些惊疑不定。

    南夏特地吩咐厨下做些如锦爱吃的饭菜,如锦不咸不淡每样都吃进去。无尚试着说了个笑话,如锦没反应。

    饭后不久,如锦照常弹会儿琴,却拨断了三根弦,秋雨的心一下子揪起来,害怕地守着自家公子,寸步不离。

    如锦看了看断掉的弦,转身去书房,不知道找什么,把书架上的书挪下来,一本本地翻,书页很轻易地哗啦啦被撕裂,如锦失望地丢掉再翻,最后满地都是。

    秋雨哆嗦着立在房门外掉泪,无尚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一脚跨进门,咬着唇道:“锦儿,她,她本不是好人,天下的女子何其多……。”

    如锦霍地起身,拧着脸道:“我累了,先去歇息。”言罢转身回房,关门,一头倒下床。

    秋雨呜咽着跟回房,见公子已经睡熟,眉头蹙成一堆,唇角抿得紧紧的,像极了受尽委屈不敢哭的孩子。

    次日早上,如锦没有起床,秋雨见情形不对,进去叫,见公子已经神志不清,也不肯再吃东西,昏昏沉沉地睡。

    到了次日还不见醒转,便恐慌起来,叫了大夫来,也诊不出病象,只道:“此乃心病,郁结于内,不得开解,若能让令公子哭出来或是发泄出来,便好了。”

    然如锦一直昏迷,不肯醒转。无奈何下,大夫在他|岤上扎了几针,片刻,如锦果然睁了眼,却模糊看着秋雨和无尚道:“我不走,你这滛贼,要我一个人出京城,又想撇下我吗?这一回我偏不如你的愿,便是死了,也一起……”

    如锦心中只记得京城里逃生那一晚,活在那一晚里不肯醒来,只不停地说着胡话,叫她快躲开那冷箭,又道:“说什么以后不缠我了,你自己下了黄泉,便抛下我一个留在世上么?我不要,你休想抛下我一个……”

    南夏哭得死去活来,只道冤孽。江遥这才知道儿子早已倾心平王殿下,当下如遭雷击,呆怔在当地。

    秋雨掰着如锦硬是灌些汤水,江遥去了军营,要去找平王,她要怎样都行,只是,来见见锦儿,救回锦儿。

    前方却正在激烈死战,她一个赢弱的文官被兵士拦住,不肯放行。江遥想起余同也是武官,或许能通融,岂料打听去,告知余同早几日就已被派往边境到阵前攻打夜郎国去了,江遥只好绝望地回转。

    这么拖了两日,到第三日上,如锦已经面如死灰,连胡话也不说了。 南夏试了几回喂汤水,如锦都没咽下去。

    江遥心酸之极,奈何朝中相熟的武官都已经派出,无有门路寻那平王,在皇陵四处拜望无果,江遥痛心锦儿,只进那酒店里灌了个烂醉如泥。

    南夏守着锦儿,只哭得疲累,和秋雨守在塌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春色如锦(女尊男卑) 全集  第55章

    战场上的杀戮没有仁慈,对方军队人数众多,又是死拼,使得阵前伤亡惨重。

    今天一战,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

    羽兮一剑刺出,回身躲开背后的大刀,起身之时忽然心痛如刀绞,一片眩晕,眼前飘来飘去的都是锦儿哀伤欲绝的影子,战场上容不得半秒的疏忽,羽兮这一失控,立刻被对方钻了空子,听见身后红銮和紫衣的惊叫声,接着便见寒光闪烁,身上一阵冰冷,有一刀砍中肩头。

    羽兮喃喃叫了一声锦儿,血涌出来,对面的女将是安王培养出来的第一刺客,她攥着刀柄一刀拔出,血顿时喷了出来,那人紧接着又一刀落下,紫衣眼疾手快,手起刀落砍断了那人的臂膀,羽兮痛晕了过去,红銮背起她,紫衣掩护着飞快杀出重围。

    羽颜满身是血,看见八妹被抬回来,红红的血染透了袍子,登时心下一寒,八妹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前次冷箭穿心,因羽兮心脉偏右,才躲过一劫,这一回,这一回……。不!不能出事!

    羽颜急得冒烟,吼叫着命人马上护送羽兮回皇陵疗伤。

    羽兮醒过来,便叫锦儿。红銮和紫衣对望一眼,彤公子已经被景侯接走,现下不在,殿下又这样,不如……

    夜里,红銮潜入江家的住处,点了房内人的|岤道,才几日不见,床上的江公子竟已像将灭的烛火,干枯的春蚕。

    红銮不敢唐突,用棉被卷好江公子背出房门时,看见了塌前的小厮,那个小人儿她是认识的,在京城里一直昏迷地趴在她的马前头,模样好生清秀。她走了两步,终是回过头,扯走了小厮怀中露出的帕子,又塞了些东西。

    羽兮醒转过来,瞧见锦儿干枯憔悴地躺在她身侧,若不是有微微的鼻息,那骨瘦如柴的摸样分明是将死之人。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锦儿受了什么委屈,为何成了这样?

    锦儿,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能照看你…………羽兮心疼得落泪。

    红銮咬着牙立在房门外一声不敢吭,公主没醒的时候紫衣已经问过大夫,大夫说江公子若不能醒转,怕是熬不过两日了。这话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公主。

    “锦儿,你是怎么了?为什么成了这样?你叫我怎么办,叫我怎么办……”浑浑噩噩间听见那人嘶哑地哽咽,如锦心头一喜,是小混帐,她还在身边……

    热热的似雨水打落在脸上,伴随着小混帐的哭泣声,如锦焦灼起来,她怎地落泪了?出了什么事?心中奋力挣扎,从混沌的意识里慢慢醒过来,眼前昏昏的,却果然是她!

    只是她身上缠着绷带,血迹斑斑。

    羽兮忽见锦儿睁开了眼睛,顿时欢喜得无以自述。捧起锦儿的脸,亲了亲,道:“锦儿,你终于醒了,不要吓我,我不许你出事。”

    如锦皱了皱眉头,小混帐还是如此轻浮,受了伤还顾着轻薄自己。心里却有些欢喜,想开口却无力说话,更是焦躁。

    红銮终于忍不住,在屋外面道:“殿下,我听说江公子已经几天不吃不喝,怕是没力气说话,我这便叫厨上端些粥来。”

    羽兮一怔,心疼地抚上如锦俊雅的轩眉,在他脸上又亲了一口。锦儿见她这样,立时脸上发热,有些羞恼,有气无力地瞪了她一眼。

    羽兮呆问道:“锦儿,为什么不吃饭?”

    如锦没有力气说话,听得明白,颦眉又瞪她一眼,心道:“我何时不吃饭了?你这小滛贼,又来混说。”

    羽兮却紧紧搂住了他,两人紧贴在一处,如锦模模糊糊发觉自己竟满心甜蜜,直红了脸,暗道自己怎被这滛贼哄成这样,莫非是自己天生滛荡么?若叫父亲知道,定会责骂。

    羽兮抱着他喂了些糯米稀粥,如锦本是咽不下去,奈何小滛贼舀了粥含在口中,便亲上来,一口一口给他喂下去,只叫如锦羞红了脖子,浑身发软,半句言声不得,由着她轻薄。

    这一夜如在梦中,羽兮给他喂了一碗粥,如锦有了些力气,才发觉自己一直躺在羽兮怀里,两人在塌上挨在一处,当下慌乱得咬了唇,心却一直一直地欢喜,任由她抱着模模糊糊睡过去。

    再醒过来,身边已没了羽兮,塌前斜靠着父亲和秋雨。

    如锦模糊望望帐顶,昨夜是做梦么?可是身上,的确有了力气。动了动,才觉手中握了东西,拿到眼前一看红了脸,昨夜小滛贼一边亲着他,一边把这条细碎叶的金链紧紧缠在他腕上,说他便是珍贵的金枝玉叶。那坠着的玉叶子正攥在他手里。

    她,终究是想着自己的。

    如锦不由抿嘴轻笑,唇上有些麻麻的,想必是肿了,都是她,那样张狂,有那么喂人喝粥的么?只差把人吞了去。

    春色如锦(女尊男卑) 全集  第56章

    南夏先醒过来,见如锦睁开了眼,喜得抱住如锦哭道:“我儿好生命苦……”如锦不知父亲是怎么了,只道:“父亲,我浑身无力,想是饿得紧了。”

    南夏擦了眼泪,颜色变了变,心中道只怕锦儿病糊涂了,已经不记得平王与彤公子的事了,也好,只要锦儿好起来,就立刻离开此地。

    秋雨也已睡醒,听见公子叫饿,欢喜得跟头流水去厨房,南夏吩咐如锦好生休息,自己也回房去照料妻主。

    秋雨熬了粥端出来,往怀里掏帕子擦手,却掏出一个玉坠,顿时慌了神。

    这坠子原来只有一个白玉蝴蝶,是幼时父亲买给他的。

    那日在京城他被那个叫红銮的女人悄悄从地牢里放出来的时候,她霸道地拿走了玉蝴蝶,给了他一只玉莲花。现在,这玉蝴蝶怎么凭空回来了,还,还和玉莲花穿在一起,自己的帕子,却,却不见了……

    莫非是昨夜……

    秋雨慌乱地把粥端进房,见公子喜气洋洋,眉宇淡定,腕子上却多了件金饰,这物件他从未进过,昨晚之前公子都不曾戴,莫非,莫非昨夜平王来过……

    如锦低头净手时,衣衫有些下滑,颈间露出些印子,红红的象草莓,一个连一个。秋雨一时惊愕道:“公子,这里是怎么了?”

    如锦低头一看,脸立刻红得要滴出血来,慌忙扯紧衣衫,垂了眼抿嘴道:“没什么。”秋雨忽然想起来那是什么,那时在京城自己也被那个女人咬了一口,留下红红的印记,过了几天才消失,公子他,是平王……

    若是平王她来过,那,那个叫红銮的女人,大概,也来过……

    秋雨想起那女人认真盯着他的样子,忽然间红了脸。又想若是平王给的物件,公子的病就能好起来了。

    秦无尚也发现了异样,南夏背地里交代,叫莫再提平王的事,以免如锦受了刺激又想起前事。

    春色如锦(女尊男卑) 全集  第57章

    到了晚间,秋雨劝说夫郎去睡自己守夜,果然见公子神色闪烁,既焦虑又欢喜,心中更是明白。

    到得夜深时分,秋雨有些困了,公子侧身躺在塌上,不知是否真的睡熟。秋雨睡眼朦胧地站起身想倒些茶水,忽然眼前一花,口已经被人捂住,正是那个混女人,她两只小鹿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接着便被她半拖半抱弄出门去,匆忙间,秋雨还是瞥见了那个嫡仙一般的女子,传说中的平王,缠着绷带坐到了公子床前。

    秋雨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开口叫夫郎来,可是,可是……最后一眼果然看见公子半是嗔喜半是羞怒地起了身,秋雨决定闭上口,却转脸狠狠盯了一眼身后的女人。

    那女人眨了眨眼睛,忽然没头没脑地亲了他一口,秋雨气得一把推开她,那女人把他拉到院中的树影里,低声道:“你嫁给我做夫吧,只你一个,我也不娶别人了。”

    秋雨看一眼她,涨红了脸。

    如锦养了一天,已清醒了许多,瞧见羽兮身上的伤,眼中一颤,抿了抿唇别过脸道:“伤得这么重,做什么还要出来乱跑?”

    羽兮握住锦儿的手,低声道:“我不放心你……”

    如锦挑眉瞧她一眼,俊俏风流,淡淡叹息道:“你有何不放心的?倒是你的伤,要不要紧?”

    羽兮把了把如锦的脉象,见如锦的腕子都瘦得细细地,心下更酸,红了眼圈道:“锦儿你莫要不吃饭了,好不好?你若是气我便骂我打我都好,不要因我伤了身子。”

    锦儿脸上顿红,眼波一转,抬眉间淡雅地道:“你说谁为你伤了身子?”

    羽兮低头道:“锦儿,我……我和轩儿的婚事是逼不得已,朝中兵权分散在几个王侯及老臣手中。现在皇姐她手里只有十万兵马,安王手里就攒齐了二十万大军,这一战没有赢的可能,除非景侯肯支持皇姐。景侯只轩儿一个独子,她说过出兵可以,但要我答应与轩儿的婚事……”

    “轰”地一下,如锦脑中空白一片,后面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见,什么,她,她要娶彤公子么?为什么,为什么……一阵天旋地转,忽然记起了前事,女帝下旨,将彤子轩许配给羽兮……

    “……没听说吗?景侯的条件就是平王今生除了彤公子,不得再娶……”

    “好,好啊!那个恶霸远名的平王这回吃了闷亏了,只能守着一个夫郎了……”。如锦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黑暗中有人一声连一声的呼唤,如锦醒过来,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冷了,心口剧痛如刀绞,似连呼吸都不能,艰难地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泪如雨下。

    原来他和小混帐根本没有缘分的,纵然他们一同生死过,她依然是要娶彤公子的,她终究是别人的……

    羽兮抱着锦儿,强笑道:“锦儿,以前是我强要缠着你不放,每每招惹你,甚是轻浮放肆,叫你好生烦恼。如今,如今……这婚事即便不是皇姐赐下的,我也得应了……也好,从此以后我再不来惹你,你只当从未见过我这个人……”羽兮别过头,脸上一片湿,还有湿热的东西不停地从眼里滚落下来。

    如锦只觉心被割得一片一片,每一片都碎裂得找不到,哆嗦着攥住羽兮的衣角,半个字也说不出。

    羽兮狠擦一把脸:“外有夜郎国大军压境,内有安王逼宫,锦儿,我……我真的喜欢你,很喜欢,喜欢的想把你捆在身边一刻也不分离……可是,我不能……只怪我们生在这个乱世……我们……”

    如锦死命揪住她衣襟,羽兮张口抖了半天说不下去,泪止不住地落,只狠命将锦儿揉进怀里,锦儿忍了这多天,终于再忍不住,咬着她肩头颤抖地哭泣。

    佛晓时分,秋雨看见那平王两眼通红地出来,失魂落魄,和那个叫红銮的女人离去。

    秋雨揪心地痛,进房来,果然见公子疲惫地靠在塌上,双眼红肿,秋雨一头扑倒在床前哭道:“公子,公子,我们不理那一家人了好不好,离她们远远的,好不好?”

    如锦茫然睁开眼,淡漠望了望外头,哑着嗓子道:“去打些水来,我不妨事的。”

    秋雨心中惊疑,害怕公子想不开,飞快出去打了水来,给公子敷脸。…

    公子脸上看不出喜怒,虽然哭肿了眼睛,可是眉宇间却没前几日那股戾气了。也不知道那平王和公子说了些什么,公子他,已经放下心结了么?

    春色如锦(女尊男卑) 全集  第58章

    如锦身子已经完全好起来,只是眉间笼着淡愁,经常神思恍惚。无尚早瞧在眼里,南夏也多次问秋雨为何锦儿一夜之间醒转,秋雨嘴紧,只道不知。

    前线的败阵,使得皇陵陷入惶乱。江遥不许男眷再出府,自己和廉子夫两个去街市置买些家用的物件。

    然战乱之时,又被四殿下的叛军围困,粮食与水果十分短缺,连鸡鸭等活物也贵得惊人,日子过得渐渐艰难。一日三餐都是粗淡的饭菜,少有新鲜可口的果蔬。

    一连几天,无尚都咽不下饭食,开始也不觉奇怪。后来如锦发现无尚经常暗地里干呕,这一日勉强吃了几口,才出了房门便尽数吐了出来。

    朱墨慌忙倒了茶水给他漱口,如锦见他呕得厉害,便叫秋雨弄些醋来压压腥气。无尚呕了好一阵,才转过劲来,这几日里折腾,闹得无尚面色发黄。如锦要去请大夫,被无尚惊慌地拦住。

    如锦先前已是疑惑,这一回趁着四下无人询问无尚,无尚咬了唇,许久才低头道:“我,是……孩子是二公主梁王殿下的……”

    如锦心头一凉,无尚果然是有了孕,那梁王殿下是出名的风流多情,府里养了好几房,她竟然对无尚……。“她,她是不是逼迫了你?是什么时候?”

    无尚红透脸,惊慌道:“不是,是,是我自己心甘情愿……还在京城的时候,她几次三番纠缠,那个冤孽,我逃不开,明知道她是什么样人,心还是,还是挂她身上,回不来了……”

    如锦愕然,复又想起自己与羽兮又何尝不是,明知道已经没有缘分,明知道要放下,却还是忘不了这个人,还是时时刻刻牵挂着,只管一头扎进去……

    但是无尚有了身孕,那梁王为何不把无尚接入府中?男子有孕,本身都十分不安定,待产之时更是从阎王那里过了一遭,国中多有男子因生产身亡,梁王竟放任无尚不管不问!

    无尚不安地攥住衣角,低语道:“她正在前线打仗,不知道……我也是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子。”

    如锦黯然,怪不得无尚一路奔波到皇陵,怎么也不肯离开。已经到了如此地步,秦大人还不知晓,以后可如何是好?若是告诉父亲与娘……不,不得说,一旦传出去,无尚哪里容身呢?

    景侯调来的二十万大军终于赶到。安王兵败如山倒,梁王羽颜立刻领兵去了边境,与夜郎人的战况已经十万火急。

    安王原先网罗的幕僚树倒猢狲散,大批的官员或递降书或暗中打点,各寻门路,独安王带着亲信一路逃去,投奔了夜郎国。

    国内战事结束,路面终于太平,江遥带着一家人去辛洲赴任。

    无尚有孕在身终是瞒不住了,江遥知道后勃然大怒,斥骂一番梁王,只待梁王返朝再算这笔旧帐,无奈叫管家暂时留下,照顾无尚,待将无尚护送回京城后再赶去辛洲。

    江遥临走时写了一封书信送于秦大人,告知无尚正在京郊皇陵,一切平安。又托了一位平日相熟的同僚,请她平日暗地里多照顾些无尚。

    去辛洲的这一路上,还算太平,各地逐渐平静下来,百姓们也慢慢恢复了日常的生活,朝中传来女帝已经回京的消息,举国上下都松了一口气,西梁女国又恢复了往昔。

    如锦依然寡言少语,神色更加淡漠,南夏担心不已,却也无法。秋雨却觉得自从那日以后,公子的心便封起来了,一脸的淡漠,对什么都不关心,即便在大街上听到别人议论起平王,公子也似没听见一般,公子的心死了吧……

    女帝回京上朝,边境上又有与夜郎国的战报送上来,陛下震怒,下旨命平王羽兮再领十万兵马奔赴边境去打夜郎国。

    春色如锦(女尊男卑) 全集  第59章

    羽兮日夜兼程,终于带着援军赶到边境军营。只是还没走到元帅帐外,便听见呼喝打骂声以及兵器的相撞声。

    光听声音,也知打得很激烈,可是兵营内所有的人都似没听见一般。羽兮很是奇怪,走近了,才瞧见竟是彤子轩提着宝剑气哼哼地和一个女人打在一起,不由大吃一惊,轩儿怎么会在军营里?!

    那女人二十岁上下,眉目清秀,她也执一柄剑,身手不在轩儿之下,皱着眉头与轩儿打得你死我活。

    羽兮看他们这样打下去,不知打到什么时候,便叫了一声:“轩儿?”

    彤子轩回头来看见羽兮,立时眉眼欢欣,高兴地抽剑跳开,指着那女人哼道:“余同,你等着,我今天有事,改天再收拾你。”

    那叫余同的女人皱起眉毛不悦道:“一个男人家在军营里四处晃悠,成何体统?!”

    彤子轩大怒,眯起眼睛道:“呸,余同你不要忘了,要不是我出手救你,你不定还在哪个夜……。”

    余同眼神一凛,默默看一眼彤子轩。

    彤子轩忽然咽了下面的话,收了剑哼道:“这军队里一半都是我娘手下的,我怎么不能在军营里走动了?”

    余同不卑不亢一撇嘴,丝毫不让:“这里是军营,不是你家后院!”

    “你!”彤子轩火气上来,大声喝道:“我将来是平王府的正夫!你顶头上司是我妻主!你不听我的听谁的?!”

    余同心平气和地看了看彤子轩,温和道:“不管你是谁,入了这军营这的地方,你就得听我的!”

    彤子轩气得火冒三丈,涨红了脸又要拔剑。

    羽兮上前把他拉开,皱眉道:“轩儿,我以前怎没发现你如此喜欢跟人斗嘴?”

    彤子轩睁了眼睛怒道:“谁跟她斗嘴了?是这个女人老跟我作对!”

    余同朝羽兮抱拳行了一礼,道:“左营副参将余同,见过平王殿下。”彤子轩从鼻孔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余同秀眉一扬,瞥一眼彤子轩,彤子轩回瞪。

    羽兮去了元帅帐中,跟洛川王、二王姐羽颜议了军事,晚间回帐便歇在羽颜帐里,一时说起轩儿的事,便问轩儿怎地也在军营里。

    羽颜抚上额头,呼天抢地拖住羽兮道:“老天爷,好八妹,你是不知道,轩儿可是个惹麻烦的,你是他未来的妻主,你来了他就安生了。”

    羽兮想起锦儿,默然无语。

    羽颜瞧见她神色,自然明白,却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赶紧接着道:“你不知道那个轩儿,本来在景侯家里呆得好好的,一听说出兵打夜郎国,就跟着来了,说非要看看以男子为尊的夜郎国人是何等样子。”

    羽兮问轩儿和余同是怎么回事,怎地闹这么厉害。

    羽颜头疼道:“谁知道呢?当时我军兵力不足,被夜郎国打得连连败退,几乎全军覆没。那一战里余同与军队失散,竟不幸落入夜郎国人手里,谁知夜郎国男子十分滛荡,竟然要强着余同寻欢。这时候正叫轩儿碰巧遇到,救出了余同。可是两个人竟是八字不合的,一天到晚见面就拌嘴,轩儿十分不耐余同的不温不火,时常寻她吵架,而且吵不了几句就要动手,偏两个人武艺相当,不分胜负,每天闹得军营里鸡飞狗跳,叫我十分头疼。”

    果然,这会功夫已经听到外面又吵起来,只听轩儿大叫道:“余同,你别忘了是我救了你!”

    那余同温和地撇下一句:“你救了我没错,但是军营里不能跑马就是不能跑马……”

    羽兮也忍不住,同羽颜一处笑。

    此后的日子,羽兮终于明白为什么军中众人都见怪不怪了。

    果然这两人从军营里诸如今天吃什么,到派出去巡防的人手,无一不拌嘴。

    轩儿看不惯余同,总是兴致勃勃对她指手画脚,横挑眉毛竖挑眼,他若说得对,余同嘀咕两句,就改了,不对的地方,余同必与之争论,三两句轩儿必定捺不住性子火起。于是,拍桌子,拔剑。

    羽颜道轩儿哪里象男子的温柔的体贴样,活脱脱倒似夜郎国里出身的,一边哀叹羽兮的余生被轩儿这么霸道地独占了。

    羽兮苦涩一笑,心里却想着锦儿也不知他现下过得如何,那日晚间,两人抱头痛哭一场,锦儿咬了她一口,便转身推开她道:“你放心便是,自此后我只当不认得你,也不记得你这个人,你我以后只是陌路人。”

    陌路人……陌路人,锦儿,我又怎么忘得了你,今生没有你,叫我怎么过?

    羽兮本来还有些担心若在轩儿面前流露出来思念锦儿的心思,轩儿一定生气,少不得与她算帐。

    以前轩儿总一天到晚粘着羽兮,现在还好,只顾着和余同斗气,倒很少有时间和羽兮纠缠,倒叫羽兮松了一口气。

    几天后,与夜郎国军队正面交锋,因为军中元气还未恢复,这一役杀得极为惨烈。轩儿不顾众人劝阻,提剑上了战场。

    这一战,女国和夜郎国都伤亡惨重,余同腹上受了一刀,好在没有伤到脏腑。

    回营后轩儿一边给她包扎一边嘀嘀咕咕:“你不要以为替我挡了一刀,我就感激你,你还欠我一条命呢,我救了你的命也救了你的名誉,要不是我你早被夜郎国的男人给……你欠我多着呢……”

    话虽这么说,余同伤口起了炎症,高热不退,轩儿硬是守了一夜,用毛巾给她敷水。余同好之后,觉着欠了轩儿,果然不再同轩儿拌嘴,无论轩儿再和以前一样怎么挑刺,她都笑笑,或是温声细语地解释。

    轩儿很是不耐烦,没人跟他呕了,他又闷得慌,越发变本加厉地指责余同,余同却仍是不温不火,甚至彬彬有礼,只气得轩儿火冒三丈,拿剑指着余同的鼻子,骂她温不涂涂像只兔子,要余同不服气就和他比剑。

    余同低眉顺眼地弯腰抱拳说:“彤公子说的是,余同确实不过是个粗人。”言罢转身去拉着马巡逻,轩儿见她对自己如此冷漠不屑,勃然大怒,一剑刺出去。

    于是,余同在营帐里又躺了半月,轩儿也沉默下来,整个军营莫名地安静,众人竟有些不适应。

    两个月后,各路援兵赶到,与夜郎国决一死战,大捷。余同生擒了叛逃的五公主安王,战功显赫,封为护国大将军。

    夜郎国败退,国内大乱,开始忙于内乱,边境太平,梁王和平王凯旋回朝。

    春色如锦(女尊男卑) 全集  第60章

    如锦靠着藤椅,闲坐在院中,腕上戴的金枝玉叶在阳光下闪烁,映着俊雅的面容,没有半分喜愁。

    手里无尚的书信早已经看了无数遍,无尚已经被梁王接入府中做了侧夫,梁王腆着脸皮到秦家求亲,秦大人知道无尚已经有了身孕,气得到女帝那里告状,得了女帝的承诺,梁王此后果然收了性子不再在外面拈花惹草,只守着府里的几房夫郎侧室逍遥快活。

    而羽兮,羽兮很快就要和彤公子成婚了,信上只提一句:八公主平王平安归朝,无恙。

    其 实无尚不说,国中也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平王要和景侯的独子彤公子于本月十五大婚。也就是三天后,三天后,她就是别人的妻主。

    无论怎样,好在她平安,她终于回来了,还好,无恙……如锦低了眉眼苦涩地笑,无数的酸涩涟漪都咽在眼中,痴痴盯住自己的腕子。

    “江公子……”

    “谁?”如锦回过神一惊,院子里怎么会有女人?

    院里站着个女官,身后跟着一排随从和小厮,这女官以前来过家中,如锦认得她是殿前的郑文书,与娘关系不错。

    看她打扮似是风尘仆仆赶了一路,她微笑着行了一礼,娘和父亲跟着进院来, 一脸惊疑。

    如锦站起身,娘不是在前面查案吗?怎么回家中来了,出什么事了?

    郑文书看一眼如锦,微微轻叹,抖了抖手中的圣旨,气定神闲道:“江遥、江如锦接旨。”

    如锦怔住,被父亲拉着随娘一同跪下,只听郑文书道:“江如锦才貌双绝,美貌贤淑,朕特下旨,赐江如锦下嫁护国大将军余同为正夫,于本月十五完婚。”

    郑文书收了圣旨,微笑道:“江大人,江公子,三日后就是十五呢,今晚江公子好与江大人告别。余将军的封地在百里以外,明日我们就得上路了。”

    什么?完婚?“轰”地一下, 如锦脸上没了血色,脑中一片空白,为什么?

    江遥目瞪口呆,虽然余同做锦儿的妻主她是无话可说,但是她也知道锦儿心里只有平王,女帝怎么可以这么指婚?这么强迫锦儿于心何忍?

    郑文书微叹一声,道:“江大人,下官皇命在身,无可奈何。下官也知令郎与平王情投意合,只是命不由人啊。前几日朝中有传言说平王还和江公子暗通款曲,书信往来密切。景侯年事已高,膝下只彤公子一个独子,自然怕彤公子以后受委屈,便向女帝请求,给江公子赐婚,以断了平王的念头。陛下已经恩准,好在余将军人品敦厚,是个好妻主,江公子日后做了将军的夫郎,也是美事一桩……”

    如锦只觉身上一阵紧似一阵地发冷,暗通款曲,书信往来密切?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今生不能和她相守也就罢了,又何必给他随便安个女人?无论如何,他不会再叫别的女人碰他。兮儿,今生,不得再见了……

    郑文书来的时候,已经带来了喜服和饰物。南夏心里五味杂陈,既希望锦儿以后果真忘了平王,好好跟着余同,一面又担忧锦儿这刚烈的性子,只抱着如锦痛哭了一场,如锦却一滴泪没掉,僵硬地坐着无语。

    次日,如锦穿好喜服,外面已经催着上轿,如锦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铜镜,凄然一笑。

    秋雨突然跪地,哭道:“公子,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公子没和平王书信往来,都是我,是我,是我不好,我和那个叫红銮的侍卫在通书信,她说她要娶我,我本不理她,可她一直一直地老寄书信来,我就回了几封,没想到却害了公子……”

    如锦闭了闭眼,是不是他在通书信有什么要紧么?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过了今天,她就是别人的妻主了。

    “秋雨,你起来?br /

    女王爷抢男妃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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