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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情牵 作者: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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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曜日忽然正色道:「辉儿,君如竹是个谦谦君子,他……对你有些心思,你该明白。你若无法响应他,便不要去招惹他,他可不是你那些不入流的酒肉朋友。」
北堂耀辉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北堂曜日道:「我说的话你明白麽?」
「那又怎麽样?」北堂耀辉有些心烦,突然不悦道:「我对你的心思,你也应该明白。你又是否可以响应我?」
北堂曜日没想到他会这麽说,不由愣住,蹙眉道:「你想我怎麽回应你?现在这样不好麽?我们毕竟是兄弟……」
「我们是不是兄弟你自己知道。」北堂耀辉冷声道:「曜日,我想要什麽,你明明知道的,为何一直装胡涂?」
北堂曜日沈默不语。
北堂耀辉见他不说话,心下更是压抑。这话他不是次对北堂曜日说了,自十六岁那年他便对他坦述了心事,可是这麽多年过去,这人竟然还是不曾响应他。
他有些气恼,又有些伤心,转过身道:「我不想看见你。你走吧。」
「你轰我?」北堂曜日惊诧。
北堂耀辉烦躁地走到床边坐下,没有理他。北堂曜日迟疑片刻,走到他身边,叹了口气:「辉儿,别气恼,这麽多年了,你怎地还如此执著。」
「执著不好麽。」北堂耀辉霍然抬头,道:「你不是一样执著!」
「我执著什麽了?」
「你自己知道!」
北堂曜日见他今日实在脾气不好,想到自己主动来看他,竟然得到这种待遇,也是不悦,不欲再招惹他,便道:「好,那我走了,改日再来看你。」说著转身要走,却被北堂耀辉一把拉住衣袖。
「别走!我说的是气话,你别走。」北堂耀辉其实还是心里伤心,但又实在不想放他走。这人难得来看他,如此放他回去不甘心。
北堂曜日失笑:「你到底要我如何?」
北堂耀辉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柔韧的蜂腰里,低低道:「让我抱你吧。」
北堂曜日吃了一惊,身子僵了片刻,尴尬道:「怎麽突然想起这个了……」
北堂耀辉的手已经扯开他的金绣腰带,滑进了衣服里,在他身上缓缓摸索,闷闷地道:「不可以麽?好久没有了,我想抱你。」
北堂曜日想扯开他的手,可是腰间被他搂得死紧,这个气氛下也不好用蛮的,便岔开话题:「君如竹的事,你到底怎麽想的?」
「我现在就想你!」
北堂耀辉怎不知他是要岔开话题,见他这个态度更是不悦,不由心中冒火,反而打定主意非做不可。动作迅速地扯开他的衣襟,拉著他往床上拽。
其实北堂曜日从不会强硬地违逆他的心愿。对於这个「弟弟」,他一向宠溺惯了,真被他压在身下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也不是次。只不过最近二人的气氛怪怪的,北堂耀辉又一向心思多变,何况……他也有自己的顾虑。
「等等!辉儿,这还大白天的,你要干麽?」北堂曜日还想妄图制止。
但北堂耀辉已压在他身上,态度非常强硬,沈著脸也不说话,双手迅速如风,竟一眨眼将他身上的衣服都扒了下来。饶是北堂曜日这般身手了得的人,竟也没阻拦住。
北堂曜日看著他那阴郁的脸色,心中苦笑。这哪里是要抱他?倒像要揍他一般,哪里有个气氛。「辉儿,还是改天吧。今日……」
「你闭嘴!我要!我就是要!」北堂耀辉吼道。
他按捺了这麽多日没去见他,虽然行动在疏远,可心底里怎能不思念?好不容易朝思暮想的人自己来找他了,却是要他远离自己交往的个可谈得上的朋友?而且、而且竟还说什麽执著之类的屁话!
他便是执著了,又怎麽了?从小他的眼里就只有他。可是他呢?
先是曜月曜辰。好吧,那是弟弟妹妹,他忍了!可後来又是王府的事、朝廷的事、甚至是……总之,自己在他心里算个什麽?
北堂曜日见他眼睛都红了,秀美的双眸竟孕育著委屈之意,不由心下一软。
这迟疑的片刻,已被北堂耀辉彻底推上床上,放下了床帷。
白日苟合,自然是北堂曜日所不喜,何况还是自己处於下方。
其实自他二人发生这种关系以来,基本上十次有九次是北堂耀辉在下面。北堂曜日自己也矛盾得很,受道德和情感的束缚,与弟弟发生这种关系,他甚是苦恼。
以理智来说是不情愿的,可北堂耀辉任性非常,若是不高兴了便直接下药,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总要达成目。与其让他下药把自己弄得神智迷乱於癫狂之中将他伤了,不如自己清醒地与他欢好。
北堂曜日便是这麽想,才一次次地纵容他。可其实心底里也隐隐知晓,他不是不受北堂耀辉吸引的。
若说每次在上方他还有这麽个借口,那麽甘愿处於下方,却委实没有理由了。北堂曜日叹了口气,暗叹自己对他实是纵容得过了,也见不得他有一点不高兴和委屈。
「唔……辉儿,你给我用的什麽?」北堂曜日忽然回过神来,发觉在他发呆的那会儿工夫,北堂耀辉已拿了什麽东西抹在他身後。
「扶春酥!」
「那是什麽东西?」北堂曜日睁大眼,心底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我新研制的春药!」北堂耀辉回答得干脆利落,转眼又沾了一指,插入北堂曜日的後穴。
「什麽!」北堂曜日大惊,几乎跳了起来,怒道:「我不是让你不要再做这些荒唐东西了麽?你竟然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竟然还敢给我用?」
「呵呵,大哥,你这是偏见。别这麽大声,小心药儿和林伯听见了。」
北堂耀辉按住他,贴在他耳边轻笑:「你放心,我这是为你好呢。这扶春酥口服的效用我已经让人试过了,今儿咱们试试﹃内敷﹄……」
最後两个字他说得极为暧昧,同时手指又在北堂曜日的体内动了动。
北堂曜日气结!他最恨的就是他给自己下药。偏偏今日还是自己处於下方。
「你真是大胆!」他咬牙切齿。
北堂耀辉突然美目一沈,低声道:「我连皇帝都杀了,胆子还小麽。」
「噤声!」北堂曜日脸色一变,立刻捂住他的嘴,厉声道:「这话再不能出口!皇上如今好端端的在朝堂上,你别做傻事!」
北堂耀辉深深地看著他,美丽的凤眸里清辉闪耀不定,忽然低下身紧紧抱住他,激动地轻唤:「大哥,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大哥……曜日……」
北堂曜日被他这喜怒无常的性子弄得没办法,叹了口气,双手摩挲著他的背脊,柔声道:「你近些日子到底怎麽了?是不是躲著我?」
北堂耀辉默默不语。乌黑柔亮的长发从他的手指间流泻而落。
北堂曜日撩起他一缕黑发,拍了拍他的头,柔声道:「还做不做?」
北堂耀辉抬起头,眼睛湿湿的,却突然噗哧一笑:「不做?你那里难受不难受?」
北堂曜日脸色有些僵硬,感觉後穴已经开始渐渐酥痒起来,十分诡异难耐。他忍不住皱眉瞪著北堂耀辉。
北堂耀辉转眸一笑,讨好示软道:「我发誓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了。」
「哼!」发誓?他不知发过多少次誓再不给自己下药,结果还不是这样?当真一点疏忽不得。
北堂曜日忽然想到一事,脸色微变,迟疑道:「这药……」
「怎麽?」此时北堂耀辉正兴奋地忙著宽衣解带,手指轻柔却有些笨拙地在他身下来回撩拨。
「这药……会不会动情?」
北堂耀辉僵了一瞬,抬头咧嘴一笑:「大哥你放心,情这个东西,只能心动。身动有个屁用。」
这话说得有些粗鲁。北堂曜日看著他的笑容,忽然心生内疚之意,讪讪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我……」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麽多年都没事,你担心什麽。」
北堂耀辉笑得平常,却不知心底有多苦涩。
这些年来,虽然机会少得可怜,可北堂曜日毕竟还是有在下面的时候,而且北堂耀辉从未给他配过那个什麽摩耶人的避孕汤药。
开始时是他没想到,後来想起来,却发现北堂曜日根本没什麽事。
摩耶是个奇异的民族,虽然族里的男人可以受孕,但只有动情方才可以。可这动情的标准,却实在难以把握。
情之一字,何为动?
北堂曜日对他疼爱有加,事事包容,万事宠溺,从不忍拂逆。这不是情麽?
是吧。兄弟之情,手足之义。
可还有其它?若有,为何从未受孕?
北堂耀辉俯下身,柔软的唇舌含住那人的分身,细细舔舐,来回吸吮,像在品尝最珍贵的食物。只是听著他急促的呼吸,感觉他因自己而情动,北堂耀辉心底就涌出淡淡的满足之感。
这样……也好。虽心不能为自己而动情,但身因自己而情动,也足够了。
至少,这世上能让北堂曜日如此的,只有自己一人!
北堂耀辉的技术并不是很好,也许因为他很少在上面,也许因为他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虽长得一副风花雪月专惹情债的容貌,却奇异地是个在情欲方面十分笨拙的人。
说来他流连花街,必然了解不少这方面的东西,但不知为何真刀真枪的上来,却没什麽长进。北堂曜日苦笑。
若不是被他用了春药,身体不由自主地燃烧起来,怕还真受不了他这番「恩爱」。
不过北堂耀辉虽然笨拙,却十分温柔,也不至让他难受。而且那扶春酥的药效果然十分了得,很快便让他产生极大的快感,慢慢适应了体内的律动。
於是这场青天白日里违背了礼教,违背了道德,甚至违背了人伦的欢爱,让「主客」双方都十分满意。
北堂耀辉因为有极大的心理阴影和身心创伤,是个很难产生情欲的人,所以他平素喜欢做承受的一方。但做为一个男人,看著一向英明神武的爱人在自己身下喘息,全身都浮上情欲的色彩,自然也兴奋得无以形容。
本来还很晴朗的天气,到了傍晚不知何故,竟起了阴霾。
北堂耀辉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手指慢慢拂过北堂曜日零散开来的黑发。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只要北堂曜日躺在他身边,他就觉得无限满足,前些日子发生的那场梦魇,好似这一刻也远离了。
因为春药的缘故,北堂曜日耗力比他多,因而情事过後小睡了过去。北堂耀辉却还十分兴奋,支著胳膊在旁看著他。
「别玩了。」北堂曜日忽然醒来,蹙了蹙眉,拨开他玩发的手,问道:「什麽时辰了?」
「不知道,大概过申时了。」
北堂曜日推开他,起身穿衣。
北堂耀辉从後面抱住他的腰,道:「这就走麽?留在我府里用膳吧。」
「不了,王府里还有事。」北堂曜日淡淡地拿开他的手,下床穿好衣物。
北堂耀辉趴在床上看著他,双眸闪烁不明,见他收拾利落,忽然道:「那件事……瞒得过太後和国舅麽?」
北堂曜日低头束带的手顿了顿,抬头对他微微一笑:「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
「我怎麽可能不担心……」北堂耀辉喃喃地说。冒充皇上,那是多大的罪名。
真正的司洪逸在别宫已经被他毒死了,北堂曜日半日之间便找来暗卫部署妥当,虽然在祭典结束後的路上佯装皇上「遇刺」,替换了那几个实际上已经死去却由暗卫暂时冒充的贴身大内侍卫,但「皇上」却不能那麽简简单单地遇刺身亡。
赵国舅狡诈多疑,太後又把持朝政许久,如今宫里那个冒充之人,也不知能否胜任。
北堂曜日功力深厚,自然听到了他的喃喃自语,却没有接话,道:「我先回去了,你最近不要惹事。」说著看他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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