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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蛇追妻录 作者:霄霖
算太深,为什么会想到帮他?
这种话问出来就没意思了,谭琛只能顺其自然接受别人的好意,再说孙总监的性格他也十分欣赏,多个朋友总归是件让人愉快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qaq我又好久没更!又好久没更!
我恨不得…恨不得……给自己塞一肚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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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act38
帮动物园做广告的事很快就定了下来。
有了孙大神这层牢固保障,谭琛只是走了个形式就顺利拿到合同,捏在手里都能闻见沁香的油墨味儿,别提多美了――能负责市动物园整整一个季度的宣传,这么大一块肉饼他能不欢喜嘛?
于是公司上下欢欣鼓舞,士气高涨,谭琛头顶青天阳光明媚,一个周都过得顺风顺水喜气洋洋。
周末这天,他带着周楠还有泽滕两兄弟一起去动物园“实地考察”。
市区动物园和北方大型野生动物园的规模自然比不得,但也是鸟兽虫鱼一样不缺,品种还挺全。
泽禹原本脸色不大好看,他不喜欢人类为了自己享受就把动物禁锢在笼子里的行为,但听谭琛说这动物园占地面积大,环境也是尽量最大程度模拟原生态,动物都有足够的活动空间,并没有大铁笼子一装就供人参观的事。
泽禹听后半信半疑,不过终归是好受了一点。
动物园门口有个供小商贩们摆摊出售纪念品、文化衫之类的小广场,谭琛平时不会去关注这些,可蛇兄弟倒是挺感兴趣,见小孩子们兴高采烈地穿着印了卡通大熊猫的t恤,泽滕突发奇想,也提出要一件印着谭琛头像的衣服。
谭琛炸毛道:“你敢侵犯老子的肖像权试试看!”
泽滕灰不溜秋地耷拉了脸,“我只是想随时看到你嘛!难道这有错吗?”
“……”谭琛脸上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最后憋出俩字,“变态!”
泽滕乐得眉开眼笑,虽然小琛还是会凶巴巴地骂他,但心情明显已经好了许多,他被骂得心甘情愿通体舒畅,恨不得劝说谭琛再加上几拳头。
不远处有个做软陶工艺品的师傅,手法灵活老练,边儿上摆着许多小动物造型的半成品,根据买家要求可以加工成项链、吊坠、手机绳之类的东西,别致又小巧,很受欢迎。
谭琛对小工艺品没什么兴趣,泽禹却凑过去蹲下来细细观察,老师傅见状笑道:“小伙子随便看看,想要什么可以现做。”
泽禹点点头,问:“可以做蛇么?”
谭琛站在一旁辶耍这兄弟两个是怎么回事,一个做蛋糕要蛇,一个做工艺品还要蛇,自恋也要有个限度啊喂!
师傅道:“当然可以,小伙子属蛇啊?看不出来。”
泽禹想了想,道:“我哥哥属蛇。”
老师傅捏了条金色的小蛇,形态蜿蜒流畅,好歹不像一坨x了。泽禹十分满意,居然破天荒笑了笑。
“能再捏一个人么?”
“成啊,小伙子稍等。”
老师傅没一会功夫又捏出一个穿着西装的小人,表情愤怒,嘴巴张得老大,凶神恶煞却又q得很可爱。
泽禹捧起两件东西,交了钱跑回来,郑重其事地交给谭琛和泽滕,“送给你们的。”
谭琛哭笑不得地接过,“谢谢啊。”
泽滕看了看谭琛手里那小人,再看看自己这条蛇,坚定道:“我跟你换!”
谭琛有点不舍:“你那个没我的好看……喂!你敢抢!”
大概是周围的气氛太轻松欢乐,谭琛没有像平时那么正经严肃,居然当着一群小朋友的面和泽滕单挑起来,周楠和泽禹冷汗直流,默默地摆好人墙遮挡这俩不知羞耻的货。
谭琛单方面殴打结束后,四人雄纠纠气昂昂地走进动物园。
先找到赵园长聊了一阵,接着便有笑脸迎人的向导姑娘带他们参观。
泽滕出门的时候心里就装了点小九九,他见时机成熟,便摆出老大的派头将四人分为两拨,一点良心也没有地把亲弟弟和周楠划为一派,还颇“大方”拍着周楠孱弱的肩膀道:“这是小琛的御用助理,很厉害的哦,大哥今天把他借给你用,你要好好对人家哦。”说完留下一脸黑线的泽禹和周楠,拉着谭琛跑了。
周楠抽了抽嘴角,对向导姑娘点点头:“……那就麻烦您了。”
谭琛和泽滕重归二人世界,倒也不是不高兴,不过他还是板起脸严重鄙视了泽滕明显的搞分裂行为,结果这蛇妖半点内疚也没有,笑得满脸白痴,谭琛纵是有再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活像一拳头砸进棉花里。
“好啦亲爱的,难得出来一趟,开心点嘛!”泽滕四下张望,“――我们先去看什么动物呢?”
谭琛想了一下,道:“大熊猫吧。”
“熊猫?”泽滕默默地在心里将国宝评价一番,认为其呆头呆脑又憨又傻,应该没有什么威胁性,遂点头同意。
两人带着赵园长给的通票来到熊猫馆,泽滕今天扎马尾带雷朋镜,打扮得休闲又拉风,站在憨厚的国宝面前倒不算违和。谭琛来了兴致,掏出手机要给他拍照,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画面中总有各种各样或无意或有心打酱油的群众路过,最后只得无奈作罢……
这白痴蛇魅力真他娘的大,只露出鼻子下巴还能招蜂引蝶= =。
“小琛,你拍完了嘛?给我看看~”
泽滕按着谭琛的手机,发现大多是自己和别人的被迫合影,顿时不满了:“我要跟你拍!”说着将谭琛的肩膀一搂,顺势揽进自己怀里,举高手机对准二人“咔嚓”一声。
谭琛可没有当着群众秀恩爱的习惯,他面上一窘,推开泽滕率先往外走:“……看够熊猫就去看别的吧。”
周楠泽禹二人组的参观过程就规矩得多,向导姑娘口才流利态度亲切,他们俩也不是爱闹腾的人,等他们参观完金丝猴、孔雀、狮子老虎啥的,谭琛和泽滕才刚从熊猫馆离开没多久。
泽禹本就是丛林出身,对动物兴趣不大,而且这些家伙看上去过得不错,不用为食物拼死拼活,还有专人伺候着,只是不像他那么自由罢了。
泽禹终于完全放下心来,脸上的寒气也消散不少。
向导姑娘道:“接下来还有海洋馆、爬行动物馆,你们对哪边比较感兴趣?”
周楠本想看海豚,他刚张了张嘴,忽然想到泽禹一路上没怎么说话,也是时候听听人家的意见了,于是笑着问:“泽禹想去哪里?”
泽禹思考片刻,道:“有蛇么?”
向导一愣,没料到这模样干净俊秀的小孩口味这么重……愕然归愕然,还是回答道:“有,爬行动物馆的西边就是蛇馆,我带你们过去吧?”
泽禹点点头,默默跟上去。
说到蛇,周楠想起一件事:“对了,谭总前段时间不是养了一条宠物蛇吗?那小家伙现在怎么样啦?”
“……过得挺好,有吃有喝的。”
“这样啊?谭总一直没提起它,我差点都忘了。”
“改天拍照片给你看。”
“呵、呵呵……那就先谢谢你……”
三人来到蛇馆,入眼的巨大玻璃建筑里是一片绿色的世界,植物茂密,土地潮湿,还有一个活水池,不同种类的蛇各自聚在一处,藤蔓似地盘绕纠结。
泽禹一走近,那些蛇仿佛感应到什么一般,纷纷抬头向这边看过来。
周楠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不是把咱们当食物了吧?”
泽禹摇头道:“没什么,大概是好奇吧。”
周楠半信半疑:“它们每天看人,按说早都该看腻了,还会好奇?”
蛇群原本只是静静打量他们,可过了一阵,居然缓缓爬过来,越聚越多,越集越密,层叠而上,简直有盖高楼的趋势!
饶是面前隔着厚厚的玻璃,周楠也有些吃不消这景象,忙不迭后退几步道:“泽禹,你也过来一些吧,看着怪渗人的……”
泽禹没搭理他,反而将手贴在玻璃上轻轻摩挲起来,看上去就像是在抚摸这些冰冷而凶狠的爬行动物一样。
周围不知什么时候聚了一片游客,都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个少年,他站在那里,手臂向左摆,蛇群的脑袋就向左歪,向右摆,蛇群的尾巴就向右摇――简直就像阿拉伯街头玩蛇的艺人,只差没戴头巾吹唢呐了!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不可能没人注意,盛鸣轩拉着小侄女的手刚走进蛇馆,第一眼就看到一个纤细的背影万众瞩目地站在那,他有规律地摆动着小臂,而那气势汹涌的蛇山蛇海居然随着他的动作跳起了恢弘的舞蹈,场面诡异得令人头皮发麻。
围观群众不明所以,以为泽禹是动物园的驯蛇员,不时为他欢呼鼓掌,盛鸣轩却蓦地察觉那身影有些眼熟。
他冥思片刻,忽地心中一动,走上前试探地唤道:“泽禹?”
泽禹的动作蓦地滞住,回过头,微讶地挑起一边眉毛:“盛先生?”
“果然是你,你在这边做什么呢?”盛鸣轩笑起来,跟周楠打过招呼,眼神却是片刻不离泽禹。
“……没什么,随便看看而已。”泽禹退回目瞪口呆的向导姑娘身边,对她道:“抱歉,可以参观下一处了。”
盛鸣轩见他一副似乎不愿看到自己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不大高兴。
他下意识想多和泽禹讲几句话,这个特别的少年上次给他留下的印象很深,按理说只见过一次面又没什么往来必要的人他不会过多关注,可泽禹的影子却好像在他脑中扎了根一般,最近闲暇时间盛鸣轩居然会不时回味对方那双淡漠的眼睛,甚至会在想象中撩起泽禹的头发,以便他好好看清这个奇怪小孩的长相……
回过神来时泽禹已经迈开了步子,盛鸣轩连忙拉了他一把,毫不客气地将自己的小侄女推到战线上,笑道:“还没给你介绍一下,她叫珊珊,是我的……”
“女儿?”泽禹反问。
盛鸣轩哽了一下:“……我还没有结婚。”
泽禹点点头,理解地说:“未婚先育?”
“……”
周围射来一道道带着责备意味的打量目光,盛鸣轩面子里子都丢光了,恨不得撬开这个小孩的脑壳看看他的脑回路到底是什么走向……
珊珊小朋友看不下去,颇义气地帮被戴了“未婚先育”帽子的叔叔解围:“哥哥你好,我是他的小侄女,我叫珊珊。”
“你好。”大概是因为经常照顾弟妹,泽禹对待小萝莉的态度明显和成年人不是一个待遇,眉眼都显得柔和许多,甚至掏出两块糖送给她当做见面礼。
盛鸣轩看着侄女欢天喜地地将糖塞进嘴里的动作,居然有点羡慕她……=。=
不过这么一来,泽禹总算没有再主动走开了,于是几人气氛融洽而和谐地向水族馆出发。
与此同时,谭琛和泽滕正蹲在池边喂海豚。
谭琛一面给泽滕递小鱼一面道:“你悠着点,当心摔进去!”
饲养员在旁边笑道:“先生可别把它们喂太饱,待会儿还要表演节目,我得用这些吃的哄它们呢。”
谭琛听了便阻止泽滕继续投喂:“尝个鲜就行了,别没完没了的。”
泽滕看着新鲜活泼的小鱼口水泛滥,趁饲养员不注意给自己嘴里塞了一条,引起海豚的强烈不满,差点被谭琛飞起一脚踹进池子。
“跟同类抢吃的也不嫌丢份!”
“它是海豚我是蛇,才不是同类!”
“反正都不是人!”
“……那也不是同类!我和你才是!”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白痴!”
海豚哀怨地看着他们:你们吵就吵呗,能不能再丢几条鱼下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tat……留言少得我不忍直视………………qaaaaaaaaaaaaq
大家就不要霸王我了嘛,我跳个肚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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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act39
走在水族馆长长的观赏走廊中,盛鸣轩一边用目光锁定小侄女珊珊以防她走丢,一边和泽禹聊着天。
虽然大多时间是他在自顾自的讲话,泽禹并没怎么回应,但盛鸣轩就是有这个本事,自导自演也可以声情并茂、连续不断。
最后泽禹终于赏给他珍贵的一眼,淡然道:“盛先生说了这么久,不口渴么。”
“……”盛鸣轩噎了一下,无奈摇头,“你这张嘴真是不饶人。”
“您可以选择不和我讲话。”泽禹神情冷漠,一点都不像已经是第二次见面并且还曾和他同桌而食过的、勉强不算“陌生人”的家伙。
盛鸣轩不由有点愕然,他长这么大,不是没见过鼻孔朝天的傲气家伙,可这小子年纪轻轻就一副不把任何事放在眼里的模样,表情从未出现过明显的变化,冷冷冰冰,活像一颗又臭又硬的石头――可要说他不懂礼貌,但对珊珊却是客气的很,还自愿帮小姑娘拍照片,难道这敌视唯独针对自己?
盛鸣轩不得不承认,他居然会被一个少年的态度激出了不甘心的感觉。
其实走到他现在这个位置,别人的看法对他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你不爽也罢讨厌也好,他盛鸣轩不需要看你们的脸色过活。盛鸣轩的堂兄,也就是珊珊的父亲便是雅洁的董事长,兄弟关系十分和睦,加上盛鸣轩从没仗着这层关系在公司作威作福过,反而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这种被人当面漠视、反感的滋味,更何况对方只是个小孩,要说心里完全没有不舒服是不可能的,其中倒不乏盛鸣轩从小就争强好胜的性子作祟。
并非唯我独尊地要求全世界都喜欢自己,至少,盛鸣轩不希望泽禹讨厌他。
这种心理就好像是幼稚园老师给他发了朵大红花儿,所有人都羡慕他表扬他,却有那么个讨厌的家伙跳出来道:“切,什么玩意儿。”
于是其他人顿时都化作浮云,只有这个人留在了他脑中――虽然是以这种不愉快的方式。
盛鸣轩被自己的想象逗乐了,泽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便把脑袋扭向别处。
……呵,其实也并非不能理解,毕竟自己正在追求他的“大嫂”,他肯给好脸色才怪,小孩子嘛,都是这么爱憎分明的。
泽禹贴着玻璃和一条模样好笑的鱼四目相对,情形滑稽,盛鸣轩牵起嘴角,顺手举起脖子上的相机对准他悄无声息地拍了一张照片。
巨大的水族箱铺成幽蓝色的深邃背景,少年的侧影瘦削安静,又黑又长的额发落在乌润的眼睛和挺秀的鼻梁上,无端惹人心中一动。
珊珊凑过来好奇地看了一眼,立刻叹道:“哥哥好漂亮!”
盛鸣轩笑道:“是不错。”――只可惜脾气太臭,果然泽家兄弟都是他命里的克星。
前方弧形的道路一转,视线中忽然现出一个修长身影。
盛鸣轩一愣,随即欣喜道:“小琛。”
谭琛脚步顿住,随后泽滕紧跟着出现,看见盛鸣轩登时目光一凛,忠犬护食般将谭琛圈在怀中,警惕地看向他。
“盛经理。”谭琛拍开泽滕的手,对他点了点头,转而竟发现泽禹竟然和盛鸣轩走在一起。谭琛和泽滕都觉得奇怪,泽滕生怕自己的弟弟被坏人“陷害”,紧张兮兮地对他招手:“老二过来。”
于是泽禹周楠二人归队,周助理和谭总还礼节性地和盛经理道了个别,蛇兄弟压根招呼也没打,跟躲病毒一样拉着谭琛走上旁边的岔路,那架势生怕盛鸣轩多看了谭琛一眼。
珊珊小姑娘眼睛发亮地盯着几人消失的方向,兴奋道:“叔叔,刚才那个大哥哥好像泽滕哦!”
盛鸣轩嘴角一抽:“……你看错了。”
“才没有!我每天都看他的广告和照片!”
“这里这么暗,人家还戴着墨镜,你一定是看错了,明星怎么会来这种地方玩,你说是不是?”
泽滕的作品就只有那条广告,还远远达不到“明星”的地位,可年幼的珊珊早就在心里把偶像无限扩大化了,听叔叔这么一说,也只好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小脑袋,继续游玩。
逛完动物园、该拿的数据也拿到了,接下来就该找个地方填肚子。谭琛打电话在常去的湘菜馆定了座位,便打算和赵园长道别。
没想到就在这时,赵园长却率先一个电话急匆匆地打了过来,开口就问:“谭总,刚才和你们一起的那位小朋友,能带他过来一趟么?”
谭琛惊讶地看向泽禹,“怎么……?”
“哦……抱歉抱歉,我没有怪他的意思,这里有份工作,不知道他是否感兴趣……这样,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就麻烦谭总带他来我办公室吧。”
谭琛答应,挂掉电话后问周楠:“你们刚才干了什么?”
周楠一拍脑瓜,将泽禹在蛇馆那惊世骇俗的作为讲了一番,谭琛听了差点被口水噎住,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两兄弟做事怎么都如此随心所欲,不知道低调二字咋写?
万般无奈地叹了口气,谭琛终归硬不下心肠教育他,这小孩平时挺省心的,大抵是看见诸多同类所以才会稍微激动一下,是可以理解可以原谅地,好在蛇馆的游客比起熊猫馆还差一截,没造成大规模轰动效应。
几人再一次来到赵园长的办公室。
泽禹原本心里还在后悔,担心自己给别人惹了麻烦,于是他趁赵园长走过来的时候轻轻碰了碰对方的手指,这才知道人家压根没想教训他。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在剧组工作,他们拍戏需要蛇做道具,本来我这边答应借一个驯蛇师过去,但是那小伙子最近不巧生了病,另一个也走不开,刚刚我听小贺说了泽禹的事……”
谭琛立即反应过来:“您想让泽禹去剧组?”
“他要是学过驯蛇的话就再好不过了。”赵园长恳切地看向泽禹,虽说这么小的孩子会驯蛇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事实摆在眼前他也只能选择相信。
谭琛有些犹豫,可是赵园长的请求他也不好一口回绝。又问了几个问题,得知拍摄地点并不在本地,泽禹要过去免不了长途跋涉,路上还没人照顾,他不放心。
赵园长立马看出了谭琛的顾虑,道:“泽禹还小,你会担心也是应该的,这样吧,要是你们答应,我这边会派人送他过去,剧组的朋友也会照应他,保证一定不会有半点闪失。”
都说到这个份上,谭琛拒绝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了,他是挺想帮人家这个忙的,但也要看泽禹的意思。
泽禹想了想,淡淡道:“出去走走也好。”说着又瞥了泽滕一眼,“大哥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泽滕恬不知耻地对他竖起大拇指,被谭琛暗暗拧了一把,痛得呲牙咧嘴。
于是悲催的泽禹小叔子在大嫂家还没待够,就被亲大哥一脸殷切地送出家门。
出发这天赵园长的车早早就停在谭琛家楼下,谭琛给泽禹装了满满一大包吃的,还硬塞给他一个手机,叮嘱他随时保持联系。
泽禹从没被人这样打心眼里担忧过,纵是冰山脸上也带了一点暖意,“琛哥不用送了,我会照顾自己。”
泽滕酸溜溜地伸手在他背包里掏出一袋牛肉干悄悄藏在自己身后,满心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去吧去吧,好几百岁的蛇妖,谁能欺负得了他啊?”
泽禹对谭琛点点头,临走时似笑非笑地对泽滕道:“牛肉干很硬,大哥慢点吃,注意牙口。”
泽滕:“……”
眼见着那小轿车载着泽禹走了,谭琛伸了个懒腰,笑道:“你弟弟虽然难捉摸,但他一走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泽滕如临大敌地抱住谭琛:“亲亲亲爱的,你千万不要这么想,他很凶恶的,曾经绞死过这么大的野兽,根本不值得你担心!”
“哦,下次建议他绞死你好了。”
泽禹脸上风雨欲来:“小琛你不爱我……”
“我为啥要爱你?”
“呜呜呜……再也不让他来了,你现在怎么和老二越来越像啦……”
泽滕作势嚎啕了几分钟,没有如预想的那样得到爱人温暖的关怀和安慰,于是自讨没趣地闭嘴了。
谭琛坐在沙发上小憩,他牛皮糖似地黏上去,对着谭琛的脖子舔了一下。
谭琛挥挥手:“不要闹,我得补眠。”
“哦,”泽滕看着爱人的侧脸,心如擂鼓,口舌发干,“小琛,今天上班吗?”
“没什么事,下午再去。”
泽滕咬牙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扑了上去,将谭琛死死压在身下:“我、我想做!”
谭琛被他直白的动作和话语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地一脚踹飞他,“做你妹!老子现在很困,要睡回笼觉!滚一边去!”
泽滕不屈不挠,奋起直上:“我都憋了这么多天了,再忍就要残废了,小琛你不要这么狠心!”
论力气谭琛当然不是妖怪的对手,白痴蛇精虫上脑欲|火中烧,不费吹灰之力压制了谭琛的反抗,于是一早晨甜腻春宵,直到正午二人才疲累不堪地相拥着睡了过去。
泽禹要去的那个剧组在邻市著名的影视城取景,这部电影是先前就开始大规模宣传的所谓跨年喜剧,讲述了古代一个民间杂耍艺人机缘巧合之下遇到娇蛮可人的皇家公主,演绎出一段啼笑皆非的姻缘故事。据说男女主角都是当前大红大紫的偶像,人气高得望不到顶,不过泽禹对这些都没兴趣,因此别人向他介绍剧组成员时他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只表面化地和大家问过好,就算是互相认识了。
场务老白就是赵园长所说的朋友,他先前已经听说这次来驯蛇的是一个小孩,可亲眼见到泽禹时他还是忍不住觉得有些不靠谱――这小子又瘦又白的,能驾驭得了那些大家伙嘛?
不管怎么说,既然人已经来了,也没时间再去质疑泽禹的能力。入夜后正好要拍摄一幕宏大的花灯会街景,也就是男女主角初遇的场面,女主角被流氓调戏的时候,大蛇就要上场救美了。
泽禹没过多久便和道具蛇混成了“熟人”,毫不忌讳、面无表情地让那巨大的东西挂在自己胳膊上,老白见状这才放下心来,暗道这小孩果真有两把刷子,难怪老赵敢打包票。
天色渐晚,古色古香的街道张灯结彩、绣旆相招,各式各样的明灯如流光溢彩的花火般悬在半空,恢弘而绮丽。
演员们穿着戏服欢声笑语地走在其中,泽禹好奇地看着面前的景象,竟有些呆了。
数百年前这个国家还是一人统治,人民都称他皇帝。他记得母亲讲过那皇帝最喜欢办灯会,上元节时秦淮河万灯漂浮,跟天上的银河交相辉映,听了都让人心醉,可惜他从没见过那等壮观的美景,只能靠自己脑补,不过今晚他总算得以目睹母亲口中的花灯,虽然规模不比从前,但也足够让他新奇一把了。
泽禹默默站在场边自顾自地欣赏,不多时,却见一个趾高气扬的男人带着两个助手向这边走了过来。
那人穿着戏服,应该也是演员,可他的气势神态却明显和别人不同,泽禹猜想他的身份应该不低。
对方似乎是直冲着他而来的,泽禹疑惑地蹙眉,抬头看去,忽然脸上的神情竟猛地一僵!
那个瞬间,他周身都像是被长满倒刺的藤蔓缠绕一般动弹不得,一时间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了,脑中唰地浮现出一个人影,慢慢地和面前的男人重合起来。
泽禹从没想到自己会再次见到他,更没想到,居然是在这种局面下。
那人早就不再是当年对着其他人点头哈腰做小伏低的模样了,他如今看上去意气风发不可一世,想来混得相当不错。
泽禹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冷笑,在听见对方问他“你是新来的驯蛇师?”时,毫不躲闪地抬起头,直勾勾迎上他明显含着轻视和不信任的目光,用漠然到极点的语气说:“是。”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依旧被jj河蟹中,没办法发表评论也没办法回复读者留言,就几个问题集中回复大家~
关于剩饭和泽弟弟的感情戏:盛鸣轩现在还木有喜欢上泽弟弟,还停留在觉得泽弟弟很特别的阶段,木有搞对象的意思,他并不是见异思迁的人。再者说泽弟弟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拐走啦xddd(其实谁拐谁不一定)
小金线:后期通关重要道具,一经装备永久绑定,不可交易、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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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act40
“剧务在搞什么,把我的安全搭在这么个小毛孩子身上?先前说好的那个驯蛇师干什么吃的,说不来就不来,当他逛菜市场呢?”那男人从鼻孔发出不屑的笑声,漫不经心地瞥了泽禹一眼,却忽然没来由地颤了一颤。
――这个少年的眼神冰寒彻骨,看他的时候就仿佛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即使在演戏的时候甄恺也没被人这么看过,那仇恨既深刻又真实,让他连骨髓都禁不住发起抖来。
……这小子什么意思?不就是随口一说,犯得着发这么大火儿?再说了就算看不起你又怎么样,一个耍蛇的小屁孩也敢对他摆脸色!
甄恺脸色一冷,正要抖起威风教训教训他,却发现泽禹的表情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十分平淡了,就好像刚才那一瞬间的恨意只是他的错觉。
于是甄恺憋出一个“你……”字,便再没了下文。
这时导演催他上工,他也不能为了一个驯蛇师在这里耗时间,只得重重“哼”了一声,甩头走开。
泽禹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明灭不定。
只听场记板“啪”地一声,灯会场景正式开拍。
明艳动人的女主角带着侍婢穿梭在人流中,二人都是布衣打扮,却掩不住一身繁华的贵气。这样亮丽的女子怎会不引人注目,于是她们一走到偏僻的巷子口,便有色胆包天的歹徒盯上了两个孤身游玩的美人。
甄恺饰演的男主角此时就在巷里打盹。
他身边安静地盘着一条大蛇,这是他吃饭的家伙也是他生活中最亲密的伙伴。
甄恺状似睡觉,心里却按捺不住地紧张。
他能感觉到这冰冷滑溜的东西摩擦着他的皮肤,那不寒而栗的感受令他回想起刚才那个少年看他的眼神。
……可恶,这种时候怎么能分心,别再想他了。
甄恺默默咽了口唾沫,等待着自己英雄救美的光辉时刻。
女主角羞愤交加地大喊:“无耻之徒!你敢碰本姑娘,本姑娘定要你全家为你陪葬!”
“赫赫!小娘子好大的口气,不妨我先享用过你,再好好看看你是怎么要了我这条小命的,如何?”
色狼大队人多势众,侍女吓得浑身发抖,“住、住手,不许碰我家小姐!”
“哎呦,这大半夜的独自带着个小姑娘出门,老子还没听说过哪家小姐有这等做派,怕不是那烟花之地的小姐吧?”
甄恺打着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该他出场了。
泽禹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对那大蟒蛇做了个手势。
甄恺挂着一脸痞笑,踩着悠然的步伐从昏暗的巷子里走出来,他容颜俊美还带着三分倜傥,声音也是一个样儿的轻佻迷人:“诸位兄台,要风流请去别处。”
“你又是哪里滚来的杂碎,老子在这里快活碍着你拉屎放屁?还不快滚!”
两位少女向他投来求救的目光,他却视若无睹:“姑娘们的名节自与我不相干,可诸位在这里扰我清梦,我就不得不管一管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他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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