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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好狂野 作者:公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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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在下无忧,奉信王之命前来迎接朝华公子。”
如意急忙帮高起包扎起伤口,谷雨一愣,冷冷地指着高起道:“王爷就是这样欢迎人的么?”
无忧道:“纯属误伤,等到了地方,无忧一定立即着人医治。”
高起忍痛道:“你们王爷劫持我家公子做什么?”
无忧一笑,唇边无限风情:“公子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谷雨一惊:“你要带我去哪儿?”
“北都。”
“什么?!”如意和高起同时惊呼出声,无忧掩扇笑道:“既然是信王有请,不去北都,又能去哪里?”
他说话时眉眼流光溢采,难得的原本很扭捏的动作,在他做来却不显一点女气。高起咬牙道:“听说贵朝屡战屡败,如今已经元气大伤,求和尚且不得,你们还敢掳走皇上唯一的儿子,难道不怕我朝的铁骑有朝一日踏平你们的皇宫?!”
无忧“唰”地合上扇子,眉眼杀机尽现:“你们的铁骑有没有这个能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他说着一剑指上高起的脖颈:“那就是你们的命现在掌握在我的手上,我这一剑下去,又有谁知道你是死在谁的手上!”
“不要!我跟你走!”谷雨心里一颤,知道这次难以逃脱,心想男人要是发现自己失踪,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呢,都怪自己鲁莽,白白连累了如意他们两个。
三个人被刀剑逼着换了一辆马车,无忧掀起帘子,把灯笼挂在窗口的挂钩上。少年的脸庞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侧影如明珠流光,说不出的惊艳。无忧一笑,眉眼里光影闪动,竟似有一点伤感一般,自语道:“怪不得他不顾一切要你。”他垂下头去,却抬高了声音:“他日公子必会名满京都。但如果你将来妖言惑主,祸害我们王爷,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高起闻言眉头一皱,生怕这话侮辱了谷雨,倏地捂着肩头坐了起来,,却被如意一把拉住:“没事,少主哪懂妖言惑主是什么意思!不信你看。”
果然谷雨无动于衷,冷冷地抬着眉眼:“什么叫妖言惑主?”
无忧一时语竭,谷雨敌视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招来杀身之祸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高起!”如意忽然惊呼一声,原来高起失血过多,刚才又咬牙挣扎了一下,竟然一下子晕了过去。谷雨带了哭腔,看着被高起的鲜血染红的袖口道:“可是你们让高起流的血,我一定要你们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无忧背上一凉,少年握着高起的手回过头,只见梨花满地,被车轮卷起来,飘飘荡荡落下去,如香气一般缥缈,消融在夜色里面。
[60]第1章 初到北国
北都,又名梨都,当年太祖定都于此的时候,正值阳春三月,南陈的桃花如火如霞,几乎开到荼靡。太祖有一位宠妃,人称凤致夫人,原本出身江南皇族,十分怀念故都“十里花海,千里香飘”的美景。为了与南朝桃都相对,太祖便下令满城都种上了梨树,遂成就了后来梨开满都的盛世景象,诗称“一开白天下,一谢掩人间”,其恢宏典雅,几乎媲美蓬莱仙境。
谷雨是被外面的喧闹声惊醒的。帘子一掀,外面的阳光便照了进来,谷雨一时不适应,急忙用手挡住了眼睛,无忧笑道:“公子醒了?”
谷雨这才警觉过来,回头看了一眼,不禁叫出声来:“高起他们俩呢?!”
少年吓得脸色惨白,完全没有了昨夜里的镇定。无忧不禁菀尔,慵懒地靠在一边道:“信王要的是你,又不是两个累赘,所以我把他们都杀了。”
“什么!”谷雨一下子站了起来,头“咚”得一声撞在车顶上:“你把他们都杀了?你不要他们把他们放了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杀她们?!”
无忧一脸无奈:“我放了他们,难道让他们去通知耶律昊坚吗?还是……”他凑到谷雨耳边:“朝华公子希望我把他们砍了手脚,割了舌头,跑不动,也说不了话……别说,还真是个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
“你……”少年早已经浑身发抖,愤怒地小脸通红,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一拳便挥了过去,却被无忧一把挡住。车内忽然一亮,竟然是如意两个掀开了帘子。谷雨又惊又喜,猛地扑过去道:“如意!高起!你们俩还活着!”
少年的眼泪掉的畅快,惹得无忧哈哈大笑起来。高起心里一慌,剑眉怒张地看向他,如意忙问道:“少主怎么了?”
谷雨恨得牙痒,拉着如意的衣袖道:“我一醒来看不见你们,这混蛋骗我说他把你们两个都杀了!”话一出口,心里依然十分后怕,红着眼睛道:“你们到哪去了?”
如意道:“刚才他们带我和高起去了一趟药馆。”
谷雨一看,果然见高起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起来,车内还弥漫着一抹细细的药味。高起看了无忧一眼,道:“公子放心,高起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这一句话说出来,好像连他自己也不能十分相信,遂又加了一句道:“如果哪天真保护不了公子,即便我要死了,也一定要公子知道。”
这话因为是高起说出来,更含着无奈苍凉,谷雨掉了泪,转头对无忧说道:“我乖乖听你的话,你不要杀了他们,他们是我最亲的人了。”
少年的语气带着屈服的不甘和悲凉,叫无忧心里也是一伤。如意红了眼,扶着高起坐下,转头看向一边。高起禁闭着嘴唇,胸膛不住起伏。无忧道:“公子多虑了,我不是那样冷血的人。”他放下帘子,沉默了一会道:“公子身份高贵,以后不要再轻易向人屈服。何况还会暴露自己的缺点,生生被人携制。”
他说完目光便落向远处,对前面的马夫道:“走吧。”
马车又行走起来。谷雨坐到如意和高起中间,拉了拉如意的衣袖道:“你哭什么?”
如意擦了泪,哽咽着道:“少主委屈了。”
谷雨笑道:“胡说,有什么委屈的,人活在世上,谁没有个低头的时候,何况本来就是我连累了你们两个。”
街上逐渐热闹起来,可能因为地域偏北的缘故,这里路旁的梨花都是含苞的骨朵儿,还没有完全开放,但那房屋却明显比辽城富贵了不少,街上人来人往,衣裳的色彩都以深色为主。道路越来越宽,无忧挑着帘子笑道:“咱们快到皇宫了。”
“皇宫?”谷雨挑开帘子望了望道:“皇子封了王之后不是都要搬离皇宫的么,怎么周成轩还住在里面?”
无忧摇了摇紧合的扇子,无限妩媚地一笑:“这才说明我们王爷的地位啊。”
谷雨嫌恶地瞥了他一眼:“早就想说了,天又不热,你整天拿个扇子穷摆什么,切!”
如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无忧脸色大窘,吼道:“风度,风度你懂不懂?!”
[61]第2章 风云初起
谷雨也不理他,过了一会马车便停住了,无忧道:“宫中不得行车,咱们下来吧”。
谷雨走下车子,但见宫殿峥嵘巍峨,金色琉璃瓦下面冒出片片含苞的梨枝,反倒把那宫殿衬托的无限庄严温柔。那护卫却是认得无忧的,也没有询问就让他们走了进去。谷雨屏住呼吸,走进那朱红色的大门。这里并不是正门,迎面而来的建筑反倒有些精致的典雅,似是妃嫔所住的后宫。谷雨这才看清原来刚才冒出墙外的梨花,竟然是一大片梨树林,下面春草浅浅,泛着柔和而迷离的阳光。四个人穿过梨树林,刚走到一顶小筑,前面忽然来了一个年约二十上下的宫女。无忧脸上明显有了一刹那的惊慌,低声对谷雨三个说了声‘“等一等”,便急忙走上前笑道:“沉璧姐姐怎么到这来了?”
那宫女一笑,瞅了瞅无忧身后不远处的谷雨,眼里一惊,随即笑道:“娘娘听说春华殿里来了个新人,想见一见,所以特地遣我过来请。”
无忧笑道:“往日里不也领过一两个人吗,也没见娘娘询问过。前几日春华殿当差的晚灯病了,因此王爷派我去外面找了几个来顶他的差”。
沉璧眉目一挑,抚了抚鬓角笑道:‘你我都是宫里面的老人了,我又不是傻子,那样模样的人儿,那样的衣裳,能只是你招来的奴才?“
无忧讪讪一笑:“好沉璧,你给我透个口风,我好回去跟王爷交代。娘娘找他到底什么事?”
沉璧敛住了笑,正色道:“你们当娘娘天天在佛堂里面抄经念佛,就一点不知道外面的事了?不是我说你,你也算见过风浪的人,明知道娘娘对王爷眷养男宠的颇有微词,怎么也趟这个浑水?”
无忧无奈地笑道:“我不过也是听差办事。姐姐既然要把他带走,我回去得跟信王爷说一声。”
沉璧道:“这倒不用,待会就给你把人送回来。”
听她这么说,无忧只得转过身来道:“娘娘要见你,你先跟着沉璧姐姐去一趟吧。”
无忧也算个有权势的人物,却叫面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宫女姐姐,可见她不是一般的人物。谷雨看了看沉璧,颇有警觉地问道:“哪个娘娘?”
沉璧一笑,走近了道:“是信王的生母容妃娘娘,公子别怕,只去一会儿。”
谷雨无奈,只好转头对如意道:“你们两个在这等我。”
高起虽然担心,却也没有办法。谷雨跟着沉璧绕过一个个回廊,他的方向感向来不好,不一会连南北也分不出来了。只遥遥看见一株花树从一处宫墙内伸出来,青翠翠的一片,下面一队宫娥端着盘子低笑着走过,看到她们望了过来,心中突突直跳,急忙低下头,只见一条汉白玉的石路,两旁是无尽的梨花林,那面前的宫殿,倒像是扬州民间的建筑,上面金色大匾,写着“容安”两个字。进了殿来,只见一道纱帐,里面站着一个妇人,沉璧示意谷雨站住,自己走到帘边低声道:“娘娘,人到了。”
流苏上的珠玉叮当作响,容妃走出帘子,看见少年微微抬起头来,眸如秋水,唇似桃花,无限旖旎,且是那样好的年华,心里也是一怔,见少年怯生生地望着他,不由微微一笑道:“倒是个模样齐整的后生,你叫什么名字?”
谷雨心想他可不只是模样齐整四个字,打小谁见了他不要夸一声漂亮?!但此时此地,他也不敢乱说话,只得老实交代道:“我叫温谷雨。”
容妃听了一愣,直觉得这名字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你家乡是哪里的,怎么到这来了?”
少年立马委屈起来,连声控诉道:“我是南陈扬州的;是那个不男不女的无忧把我绑架过来的!”
沉璧抿嘴笑出声来,容妃也是一笑道:“那你是不愿意在这了?”
听这语气像是要放他,谷雨的眼神立即热切起来,抓住机会使了劲摇头道:“不愿意!不愿意!娘娘能放我出去么?”
[62]第3章 美男计
容妃笑道:“这我可做不了主,不过你要伺候的好了,说不准信王就恩准你出去了”。
谷雨听着这伺候这两个字有些暧昧的意思,不由讪讪地笑道:“伺候?那他喜欢被怎么伺候?”
少年眼如春水,唇角微微翘起来,清纯地竟然有些妩媚。容妃笑道:“这些要靠你自己去琢磨了,但你只记着一点,能不能获得他人的爱宠,不在于你有多美貌,或者多有才华,而在于你够不够特别,如果无人能够替代你,那你就能长长久久地获得你想要的”。
谷雨听得似懂非懂,正要再问,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沉璧道:“是王爷来了!”
容妃笑道:“看来刚才是本宫多虑了。”话刚说完,周成轩就走了进来,见是从前在永和宫里见到的那个信王,谷雨张大了嘴巴就要骂出来,忽然想到自己俘虏的身份,又给生生地咽了下去,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周成轩长吁了一口气,笑道:“母妃怎么把他给叫上来了”?
容妃慈爱地一笑,抚摸着谷雨的头道:“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你可不准欺负他。”
谷雨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果然是吃斋念佛的人,初次见面就给他当靠山。
周成轩原本是准备来领受责备的,一听这话也是一愣,急忙受宠若惊地点头道:“母妃放心,这次儿臣绝不是从前那样儿戏。”
容妃点点头,竟然拉起谷雨的手放到周成轩手里道:“下去吧。“
谷雨本能地一缩手,周成轩立即白了脸,手尴尬地伸在半空,双眼含怒地一瞪,少年无限委屈,好像婆家受气的小媳妇,敢怒却不敢言,急忙又伸出手放在他手上。
周成轩这才心满意足,牵着他的手走了出去。沉璧低声道:“娘娘不是最反对这个的吗,今天怎么反倒纵容起王爷来了?”
容妃叹了口气道:“本宫说了多少次了,你看他什么时候听过,他又是那样的犟脾气,本宫也不好在朝臣面前办他难堪。何况这些天皇上身子一直不好,正是紧要的时候,倒不如索性试一试,说不好这次就真的收心了。“
”可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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