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阅读
一路疼,一路爱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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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玩乐中的女孩子变得开朗而热情奔放,他坐在巨大的老槐树下,期盼她会多看他几眼。当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然变得这么卑微时,一片枯黄的叶子飘落到身前。
他捡起叶子,用它挡住蔚蓝的天空。叶子的纹理经脉一览无余,那里面曾经有水液和各种矿物质源源不断地通过,可是现在它已经死了。这样的认知让他隐隐生出一股恐惧。曾经他以为不管生还是死,都是一种巧合,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都只是刚好路过,死,不过就是走上了另一条路。
但现在他不这么想了,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他要为她建一座花园,让她永远在他身边欢乐旋转。
幸好一切还来得及。
把叶子扔到身后,他继续用目光追寻他的公主。
然而,公园里却不见了她的身影。
他急忙去寻找。
对失去的恐惧他太清楚不过。当笑声还回荡在耳边,衣服上还散发着家里特有的香味,一眨眼,你所拥有的都不见了,只除了昨天在花园玩耍时磕破的一个伤口。
“白可!”
他焦急地呼喊着。公园里无数的树木遮挡住视线,天也快黑了。他想她或许是穿了旱冰鞋,一高兴就滑去别的地方。他很懊恼刚刚没有一直盯住她,狠狠地盯住她。
“啊——”
背后传来一声惊惶的尖叫,他猛地转过身。一个红色的人影张着胳膊,满色煞白的向他的方向急速冲来。
“快走开!”白可挥着手大喊,“我停不下来!”
而他脑子里飞速奔转的恐惧也没能停下来,随着她越来越近,面容越来越清晰,他也张开双臂,把她飞撞过来的身子迎了个满怀。他们双双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后倒去,他的手死死地抱着她,在她与他的距离完全为零时,那种恐惧也终于从他心头消散了。
“你没事吧!”白可紧张地支起身问。
喘着气,他定定地看着她。
“你怎么了?”她捧住他的脸。
“想你了。”他说。
他把她裹紧,两人相拥着静静躺在地上。头顶上的一片天空是蓝色的,飘出几朵白云。被西去的斜阳烧得通红的另一半天空则躲进了远处的角落。喷泉的水花唰地一声绽放,水雾被折射出一道彩虹。
就这样,让我们在阳光中慢慢地融化吧。那时,他想。
二、关于新婚那天发生的事
从公园回来后,没有多久,他们结为了夫妻。
登记完回来的那天,他们在附近的商场和小店里闲逛,有喜欢的东西就买一些。刚做完新娘的白可觉得今天的街市特别热闹,好像人们是为了给他们庆祝才特意出门似的。欢欢喜喜地,有种赶集的味道。
她一蹦一跳地在各种橱窗前浏览,看到一个摆满水晶球的架子时不停发出惊叹。她拉过后身的唐一路说:“你看,看这个,唔……”
这是今天第十五次被吻了,她机械地等待他一吻结束,心中有不满又不敢说出来。
她怀疑他是不是在结婚登记处被那个胖胖的、说起话来胡子一撇一撇的老头施了法术,成了一只接吻狂魔。不管在哪里,周围有没有人,他都照吻不误。这在美国开放的风气下也许没什么,她虽害羞但也不是矫情的人,可是他的频率也太快了,而且每次都那么投入,那么啧啧有声……
嘴唇终于被放开,她迅速转过身,很受不了地对着玻璃皱起眉毛,鼓起腮帮子。
“去那边看看。”唐一路环着她的腰走到一个卖瓷器的商店门前。
店里各国的瓷器都有,样子做得非常精巧。白可被这些漂亮的甁碗杯碟吸引,刚刚的一点别扭也不再放在心上。
“这个好像人的眼睛!你看,唔……”
“呃,这个也很漂亮,可以买来放在客……”
“咳咳,这个……”
“好了,唐一路!”
说完这句话她就后悔了。她真是不该如此冲动,要是把他惹生气了,指不定待会儿除了嘴他还会亲哪儿。要是在街上被亲了不该亲的地方,她以后都不要见人了。
出乎意料的是,唐一路并没有生气,他拿着她刚才指着的几件瓷器说:“是很像眼睛,对着它会吃不下饭吧。这个挺漂亮,你的眼光不错。看看这个。”他挑了一个画满菊花的杯子笑着递给她。
那些金黄色的菊花画得惟妙惟肖,白可看得很是喜欢,不小心把刚刚的别扭又给忘了。
买下几件瓷器,唐一路带她进了中国城里的一家火锅店。
店堂的门口铺着红色的地毯,里面摆着几十圆桌,每张桌子上都冒着热气。穿白色工作服的伙计捧着汤锅和各式菜类在饭桌之间来回穿梭。
这热热闹闹的景象让白可整个人都跟着暖起来。她想起在中国时,跟妈妈躲在杂物间,用炉子把水烧沸涮野菜吃。当时能吃的东西很少,汤底只是一锅盐水,但那是她记忆中最满足的一顿饭。
要了一个靠窗的地方,她拣了他对面的位置坐,他不悦地在靠近她的桌面上敲了敲说:“坐那么远干嘛。”
她刚坐下,四处看了看,这桌子不算大,离他一点都不远。
见她没理解他的意思,他大声说:“坐过来!”
“哦。”她点头,走过去坐到他身旁。一坐定就扭过头避开了他正要俯下的嘴唇。
一个服务生赶在他要动手前把菜单递了过去,白可暗自拍拍胸口。
满面笑容的服务生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暧昧,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他们点菜。
“你点吧。我无所谓吃什么。”唐一路说。
白可捂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我保证不亲你。快点!”他威胁。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着她对他说话时红唇翕动的样子就想凑过去吻。他们没有大办宴席,没有蜜月旅行,但新婚的喜悦丝毫没有减少。这种满到嘴唇的喜悦只有通过吻她才能宣泄。
服务生的动作非常快,不一会儿锅就端上来,菜也一一放好。白可熟练地把菜放进飘了一层红油的汤里,捞出来大口大口地吃。唐一路尝了一口红汤里的菜,猛地咳嗽起来。白可忙把酸梅汤递给他,他喝了一口说:“这么辣你也吃得下。”
“我从小就吃辣,习惯了。”白可说。
“你吃这么多辣脸上还这么光滑,”唐一路摸摸她的脸,“来,让我亲一口。”
一时大意,白可被他吻了上去,不过这次只浅浅一碰,因为她的嘴巴实在太辣了。
知道了唐一路的弱点,白可筷子不停地往嘴里塞被烫得红通通的蔬菜,唐一路吃着清汤里肉,不时瞥她几眼寻找时机。
吃得正欢的人忽然“哎呀”一声放下筷子,他紧张地问她怎么了。
她指指嘴巴,示意她咬到舌头。
“快伸出来我看看,弄不好会溃疡。到时嘴里长了疮就要去医院。”他连哄带骗地说。
听到去医院就她心里拧了一下,自从动完切除输卵管的手术,她对医院那个地方非常抗拒。心里的天平咣地一声在唐一路身边落定,她咂了咂嘴保证没有食物残留后,用力张大嘴巴。
“把舌头伸出来。”他说。
她犹豫了一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把身体转到唐一路那边,微微探出舌尖。
番外:关于一些琐碎的事(下)
三、关于我爱你
从火锅城出来,两个人的嘴唇都是肿的。
唐一路悠闲自在地走在前面,不时用手背按按火辣辣的嘴角。他身后的人则像是腿软无力,被半拖半拽着走。
白可发誓再也不来这家火锅城了。刚刚她去卫生间的时候听到几个大婶在聊天,说现在的年轻人太开放,女孩子居然主动伸出舌头让男人亲。听到这句话,她一直躲在隔间里,等所有人都走了才敢出来。
她要羞愧死了,而造成此次误会的罪魁祸首却还春风满面、酒足饭饱地问她开不开心。本来是很开心,但在接吻狂魔的一再骚扰下,她是喜忧参半。
正腹诽着,前面的人突然停住,她一鼻子撞上他的背。
“白可。”他笑得灿烂,红肿的嘴唇更添妩媚。“白可!”他又唤了一声。
“干嘛。”她揉着鼻子问。
他把她一下抱起,在灯火通明的繁华街道上,不停转圈。她从惊讶中回过神,霓虹灯的光彩在眼前快速旋转成一片美丽的彩雾。他仰头大笑,她感觉自己似乎是被他的笑声托起,被幸福包绕。
腰间的力量一轻,她落进他怀里,被他紧紧抱住。
什么语言都不需要,周围的喧嚣也与他们无关,他们静静地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并将永远把这一刻印在心中。
“一路,我爱你。”她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你不需要说这句话。”
“可是我是真的很爱你。”
“别说了。”
“我爱你。”
“你故意报复我是不是。”
唐一路立刻变脸,把白可推开。经历了这么多事,她知道他不会真的对她生气,加上也有报复他的意思,她笑嘻嘻地不停说着:“我爱你、我爱你……”
“你还说。”唐一路指着她的鼻子,留意到她干裂的嘴唇,正待发作的脾气被压了下来。他捧住他的脸贴近自己说:“我去给你买饮料,你站在这里别乱动。”
回答他的依旧是连珠炮一样的“我爱你”。
“有本事就一口气给我说上一万遍。”他狠狠搓了搓她的脸,转身向路边的甜品摊走去。
看着修长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白可摸摸肚子,刚刚吃饱感觉整个人很有力气,她深吸一口气,大声地朝他走进的那个甜品摊的方向大喊:“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大概有一两百遍的时候,她的喉咙开始难受,想着要是有一杯水就好了。这时,突然有人有人冲过来猛地抱住她,接着又狂奔而去,她还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只听到是个女孩子的声音说:“我支持你!”
她被吓得忘记刚刚说到第几遍了,只好从头来过。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她说得无聊,干脆唱起来。
没多久又有个白人女孩子跑过来问她:“我可以加入你的活动吗?”
她点头答应,虽然不知道这女孩说的活动是指什么。
渐渐地又陆续有人加入其中,他们不再请示白可,而是自发地站成一排对着行色匆匆的行人大喊。每个人说的都是自己国家的语言,路人中有听懂了的,会激动地跑过来给同胞一个热烈的拥抱。
一时间,他们所在的地方成了整条街最热闹的一角。
白可看情势变得这么热烈,心情也跟着非常兴奋,特别是在得到好几个中国同胞的大力拥抱后。尽管她还没搞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另一头的唐一路正专心致志地为她挑选着果汁里搭配的材料。
她刚刚动过手术,气血比较虚弱,所以他为她点了热乎乎的红枣果汁。他记得她非常喜欢坚果,他还笑她是松鼠投胎,核桃、榛子之类很难取出果仁的零时,她吃起来却干净利落。
“给我撒一些榛子在上面,不要太多。”
“再来一些碎的核桃仁,刚好能盖住下面那层榛子就行。”
“放一颗德国巧克力球,大一些的。”
“在周围挤一些奶油,不要把巧克力球盖住。”
“在奶油上放一些大杏仁块,要放得对称,不不,那个颜色不对,换个黄色淡一些的。”
“先生,请问这样可以了吗?”
甜品摊的小姐把满满一大杯鲜亮可口的果仁饮料放到柜台上,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肌肉一阵抽痛。原本还很高兴来了一位英俊的客人,没有想到这位客人的要求这么多。一个男人喝甜品已经很奇怪了,还非要搭配得这么精致,她真怀疑他是个玻璃。
唐一路无视小姐的不满,仔细审视了在自己的设计监督下完成的作品,满意地付了钱。
“啊,小姐。”他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什么,折回来说,“请问……”
“什么?”小姐双手抱胸,她已经快忍耐到极限。
“请问你有温度计吗?”他很认真地问。
小姐的脸彻底黑下来。
“噢,没有就算了。”
他笑着,把带有余温的杯子小心裹在怀里,趁小姐发飙之前走掉。
此时,那热闹的一角还在持续升温。他一眼望过去,只能看到一排状似疯魔的人,而他的白可,矮矮地混在正中间,嘴里念叨着什么。他忽然想到,该不会她真的在那里说了一万遍的“我爱你”吧。
差点把奶油占到身上,他快步走过去,一手护住手里的杯子,一手拨开几个围观的人,跌跌撞撞地终于站到她的面前。
“你回来了!”白可跳起来抱住他。
“你在做什么呐?”他把她的手从脖子上扒开。
“等你啊,”白可笑道,“我们走吧。”
她拉着他的手,回头对所有陪伴她一同说“我爱你”的朋友们嫣然一笑:“我等到他了。谢谢你们。再见!”
喝着他为她买的果汁,她幸福地和他手牵着手走回家。
那一排长着不同肤色的人站在喧闹的街头,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甜蜜背影,无不露出欣慰的表情。他们不约而同地对彼此露出鼓励的微笑,在中间一个人的带领下,数一二三之后,用各种语言,满怀着信心,继续对这个日益寒冷的世界高喊那句温暖动听的——
我爱你。
四、关于名字
在美国,女人结婚以后冠上丈夫的姓是很普遍的事情。作为半个美国人,唐一路也有这样的希望。他想让白可拥有他的姓氏,就好像在她身上烙下了他的印记。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幸福的标志。
不过白可不这么认为。
她不想被叫做“唐白可”,不好听。也不想叫“唐可”,她不能把爸爸的姓给丢了。
“你爸爸什么时候离开你的?”唐一路问。
“妈妈说我三岁的时候他就走了。”她说。
“三岁,那就是说这么多年来,他几乎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
唐一路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火锅的香味很重,他嫌弃地把从里到外的衣服都脱下扔进储衣篮。
“他是我爸爸,他给了我生命。”
白可的声音自客厅传来。
他摇摇头,拧开水龙头试了试热水。“给了你生命的同时,他也有责任要养育你。我想他来到美国以后八成乐不思蜀,早就把你和你妈吗忘在脑后了,根本没尽到他做父亲的责任。”
“妈妈说他是个好父亲!”
白可的声音到了门外。
水的温度刚好,唐一路跨进浴缸,边淋着身体边说:“是,他是个好父亲,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遇见你。看来没用的男人还是有他的好处在的。”
一阵凉风吹过。他转身,看到白可一手按着门,一手叉着腰,气呼呼地站在门边。
“怎么,”他手里揉着肥皂说,“想咬我啊?”
白可听他那么说她的爸爸,是很想咬他一口,不过那也只是想想。
“哼。”她狠瞪他一眼,昂首挺胸地走出去。就算是纸老虎也不能输了气势。
门还没关严,唐一路的凉飕飕话又窜进耳朵:“不敢咬?你爸爸没教过你什么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吗?”
以为纸老虎就没有牙?
她把门撞开,看准水雾里的人,对他猛扑过去。
唐一路很清楚,不管从什么方面看,白可都不算是牙尖嘴利的人。所以当她跳起来咬住他肩膀的时候,他只是静静地等着。
白可没有料到她和他的差距这么大,即便她跳起来也才勉强咬住他的肩头,而他身上打满肥皂,很是滑溜。她自以为很尖利的牙齿从他的肩头一直滑到他的胸前,还有接着往下滑的趋势。如果不是他揪住了她的衣领。
“你在挑逗我?”
他把她抱起,摩擦她的脸颊。
“我没有。”
她挣扎着要踩到地上。凹凸有致的身体隔着湿透的衣服在他胸前不停扭动。
“看来你爸爸教了你别的。”他说。
“什么别的。”她问。
他的手滑向她胸前,熟练而灵活地解开扣子。水雾弥漫中,他咬着她的肩膀说:“美人计。”
五、后来
“好,张开眼睛。”
明媚的早晨,阳光撒满了客厅。他站在她身后,笑着等待她的反应。
可很长时间过去,她都只是安静地站着,毫无声响。
“喂,醒醒。”他不满地敲敲她的额头,这丫头居然打起瞌睡来了。
她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一心只想着重新躺回床上睡觉。昨晚纸老虎被戳破后,敌人发起了无情的反击,攻城略地,对她进行了地毯式的扫荡。最后甚至出动了接吻狂魔,把她全身上下所有的精气都吸走。
“快看啊!”他失去耐心,急着向她展示自己的杰作。
强打精神走到饭桌前,她如他意料中的那样,惊讶地捂住嘴。
桌上摆着的是两份不同于平时的早餐。盘子里的鸡蛋被煎成一个心的形状,边缘是金黄色的非常好看。热气腾腾的拉面摆在旁边,上面装点着绿色蔬菜和被切成薄片的牛肉。常喝的牛奶今天变了样子,红色的,里面掺着碎的草莓果肉和一些坚果。
东西虽简单,但看出来每一样都花了心思。
“这些都是你做的?”她感动地问。
“不然还有谁。”他给她一个白眼。
揉揉湿润的眼睛,她拉开椅子坐下,埋头很认真地吃着他为她煮的面。
他也坐下,翻开报纸挡住她的视线,以免让她看到他忍不住笑的脸。
奇怪的是,那丫头傻乎乎的笑容居然被印在了报纸上。
“让我们团结起来,寻找真爱。”他念着黑色的大字标题,忽然想起昨晚接她走时周围闹哄哄的场面。带着疑惑,接着往下看。
正文里写:一个黑人女孩接受采访时说,他们是在一位中国女孩的带领下发起这次“呼唤真爱”的行动。他们亲眼见到那位女孩唤回了她的爱人。在她之后,参加这次行动的十五人里,有一半都在当天晚上结识了与他们有缘的人。他们非常感激那位女孩,她是他们的天使。
“屁。”
唐一路把报纸揉成团,抬手扔进了垃圾桶。
听到动静,白可从碗里探出头,下巴上沾着一根面条。他若无其事地把她的下巴擦干净,问:“好吃吗?”
“好吃。”她说。
“那就都给我吃了。”他命令。
接下来,屋子里就只剩下筷子和碗相撞的声音。
吃完饭后,他们说了些平淡的事情,相拥着躲进温暖的被窝补觉。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秒针在孤单地前行。
滴嗒、滴嗒……
有谁知道,隐藏在这平缓寂寥的声音之后的,是时光惊天动地的行走。
童话故事里的王子正骑着白马,踩在三角的针尖上。他穿过冰川、越过沙漠,去寻找一棵远在他乡的花朵。
而现实中的我们,噙着幸福的微笑,慢慢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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