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点多，小型宴会散了，楚凡没有给烧烤店大叔一分钱，却送给了大叔两瓶好酒，此外还带着一群VIC战队的成员和大叔合影留念，此外，潜伏者的明星玩家都在大叔家的墙壁上留下了自己的签名，给大叔的烧烤店提升了人气。

    这，也是交友之道，给人家钱是打人家脸，倒不如这些事来的实惠，而且大叔也很高兴。

    今天，楚凡喝了不少酒，但却没有一点醉意，一路走回去的时候，双手搭在了沈沉星和江蕾雅的肩膀上。

    江蕾雅侧过脸看着楚凡，不由叹了口气：“楚凡，成长如撕皮。”

    楚凡却坦荡一笑：“蕾雅，这些事早晚都要面对，早早的面对，没什么不好。”

    沈沉星道：“突如其来崛起了一个HY，一下子7人杀入百强，还真的有点让人意想不到。”

    楚凡一阵见血：“其实，当时大家都在说客套话，HY不可能那么弱，只有一个独立团而已，我估计，即便是只有2000多号人，背后也肯定有一个大财团支撑，扩充兵力是早晚的事。”

    “是啊！”沈沉星说道，“在国内，比林渊有钱的多得是，现在是资本时代，要么有钱，要么有能力和毅力，都可以建立一个很强的电竞战队。万达老王的儿子不就是玩LOL的吗？”

    “是啊。”楚凡道，“所以说，中国区以后会很热闹。”

    “楚凡……”江蕾雅望着他，思忖了片刻之后，还是开口了，“戴着面具的一心一意，和一直没有出现的前尘旧梦、HY对钢、HY诺言，让我有点另类的想法了。”

    楚凡望着她：“我也有，但是我不想多想了，其实，那件事别查了，我累了，我觉得和你们在一起最好了，再多出一些人来，我怕自己的脑子应付不了了。”

    江蕾雅一时间脸红了：“楚凡，我不在乎的，我只在乎你心里的感受。”

    “那就别查了，我心里的只有你们。”楚凡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一刻，江蕾雅的心都化了：“楚凡……我……”

    “丫头，回去一起睡。”

    这，是楚凡为数不多这样称呼江蕾雅，过去极少，因为过去的时候，楚凡总是放不开，总是把江蕾雅当做自己的老板，或者说，老板是第一位，恋人是第二位。

    但是现在，楚凡看开了，VIC战队没有什么老板，只有蕾雅，只有他的蕾雅，这个蕾雅为他付出了很多，潜移默化，为他走了很多心思，却一直不让他察觉，怕他担心。楚凡，不能在她面前继续装逼了。

    感情这东西，爱就是爱了，再暧昧，也是爱了，没法改变。

    ……

    3月份毕竟还是冷了一点，被山风微微一拍，楚凡有些头晕了。

    回到了酒店里的时候，楚凡只对江蕾雅说了一句话：“丫头，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这是一句实在话，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楚凡认怂了，今天，酒不多，风拍多了。

    江蕾雅望着身边的沈沉星，还是冲着她点了点头。

    沈沉星想要回绝，却发现自己无法摇头，江蕾雅，目光如炬，眼神之中没有一点要跟她商量的意思。

    这，就是江蕾雅的取舍，实际上，当楚凡前几天就把南佟高中的事情和盘托出，毫无保留的时候，江蕾雅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心再也离不开他了。

    自然如此，在属于自己的VIC战队里，为何不给他多一些的空间和自由？

    ……

    和江蕾雅一起把楚凡带回了他的房间，帮着他脱掉了外套、衬衣甚至是秋衣秋裤，沈沉星的脸一直很红。

    让他舒舒服服的睡下之后，沈沉星和江蕾雅去了阳台。

    虽然这里是3月份，但是在酒店里，温度很不错，室内开着暖风空调，阳台也可以封闭上。

    关上了门，回头望了一眼熟睡的楚凡，沈沉星握住了江蕾雅的手：“对不起，总是让你做出取舍。”

    江蕾雅笑的很灿烂：“以前我也是个普通的女人，也有自私的一面，那一次当小受凡把我从江子雄的手里救下来的时候，我当时怎么想的，你知道吗？我当时就在想，去他喵的战队吧，老娘不管了，带着小受凡私奔吧，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和他领证结婚，生下一儿半女，好好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沈沉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靠，这么想的啊？其实，我也这么想过。”

    “可是，东京那件事，改变了一切。”江蕾雅道，“8刀，楚凡自己没说过，老梦告诉过我，小受凡至少挨了8把。4条人命，他至少干掉了4条人命！是啊，不管是警方认定，还是法律认定，他都属于正当防卫，可是姐，你知道吗？就在那一刻，小受凡已经不再是他了……”

    江蕾雅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潸然泪下了。

    那种生死一刻，在普通的90后身上，发生的概率连百分之零点几都不到，而一旦发生，能够像楚凡那样去战斗的，又有几人？那是一瞬间撕心裂肺的成长，那是一时间崩裂般的心智成熟，那不是撕皮，那是活生生的把一个人从自己的旧躯壳里生拉硬拽出来，也不管这人到底成熟没成熟，到底这层躯壳该不该脱落！

    可以说，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江蕾雅仍旧是自私的普通女孩子，仍旧想在某一天带着楚凡私奔，两个人过自己平凡的小日子。

    可是，那种事情发生之后，平衡，被彻底打碎。

    楚凡，从凡人，进化到了世界级人物，他的世界观变大了，他的人脉更广泛了，他面临的取舍也更多了，他，不再是为一个人的衣食住行而活，而是至少要为几万人的团队而打拼。

    于是，沈沉星，实际上和朴灵舞没有区别了，都融入了楚凡的系统，都成为了楚凡为了那几万人，必须去讨好的女人……

    当然，这种说法，有些残酷……于是，楚凡自己亲自动手，剥落掉了残酷的外衣，以真挚情感为甜蜜浓浆，灌注了一段段真情实感。

    于是，今天的局面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