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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醉清风 作者:怪味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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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两步,便有门内弟子匆匆跑来。宓休本是要请左栾进了厅堂去喝口热茶,毕竟这是基本的待客之道,可现见这弟子一脸慌张,知是出了事情。便只好说道:“本想与左少侠叙叙,可是想来左少侠与这位姑娘一路来也是劳顿,便还先请二位去客房好好歇着,门内还有些事要处理。”
左栾与百里念跟着门中的弟子走开,向着客房的方向去了。百里念因好奇,便留了心注意着宓休那边的动静,果见那弟子与宓休说了不知什么后,宓休便脸色大变,匆匆忙忙离开了。
这乌华门中的确是出了大事,三长老唐宣死了。
唐宣近日一直在山上的明非洞闭关,每日由其弟子陈方知亲自送食过去。可今日送食时,陈方知却发现唐宣已死于洞内,被人割断了喉管。
“今日送午饭时,便见早餐未被动过,初时我未怀疑,只是送去晚食时,发现午饭也不曾被动,我便觉得有些不妥,心中不安,便擅自进了洞内,结果,竟发现……”陈方知心中悲痛,说及此处,声音有些哽咽,便停顿了片刻,才接着说到:“我进去之时,师父已经气绝多时了。”
宓休走了进去,唐宣的尸体还躺在地上,没人敢动,只待他来,决定怎样处理。
洞内的石壁上有许多剑痕,是有过一场激烈的打斗,唐宣平日里所用的佩剑已折断,被弃在一旁。他的眼未闭上,可见死前有怨。
“准备丧事,门内即刻戒严。”宓休吩咐道,语气沉重:“立即让二长老来我书房议事。”
百里念在客房安顿下来,门内的人随即送来了吃食,她也有些累,吃完晚饭后不久,便歇下了。只是刚躺下不久,还未睡着,便听见外面有动静。她又爬起身来,打开一条窗缝,见外面突而多了许多乌华门的弟子,似是在巡逻。
夜里有人巡逻,也不是什么异事,只是这人,实是多了点。她也从未听说过乌华门内戒备如此森严。她想起今日太昊堂前的情形,看来真是出了什么事。她将窗户关严,在床上躺下,想了想,又爬了起来,打开房门,避开巡逻的人,来到左栾的房门前,左栾房间离她的便不是很远,敲了敲门:“栾哥哥,是我。”
好一会儿,左栾才开了门:“念儿,你怎么来了?”
百里念望了望身后,说道:“我发现今日乌华门内有些不寻常,想来让你小心些。”
“你来便是为了这事么?”
百里念点了点头。
左栾笑了,将身上的披风与她披上:“也不怕冷风上头,到时身子不适可怎么好。快些回去,现在在乌华门内,能有什么大事?还是快些回去吧!”
“嗯。”她应道,转身离开,觉得自己方才有些可笑,怎么有些矫情了。她想着,脸有些红了起来。
“念儿。”左栾叫住她:“你也小心些。”
百里念心中一阵暖,开心地点点头,便回去了。
左栾见她已走远,转过身去,对屋内的人说道:“你先回去吧。让罗方想法将乌华门近段时间的动静告诉我。”
☆、冷暖不自知
百里念是被乌华门内的丧钟吵醒的,她惊起,昨夜还猜着乌华门内出了什么事,原来是有人去世了。能让这乌华门丧钟响起的,便只有宓休、杨劲廷、唐宣三人,不可能是宓休,那便只能是杨唐中的一位了。她赶紧穿好了衣服,出了门去。
乌华门内的戒备很严,除守卫的弟子外,其余的人现都赶往太昊堂前的校杨去。那些弟子似乎都已得到了消息,现全换好了丧服。要找个人问话并不难,她拦住一个正赶往太昊堂方向的乌华门弟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弟子并不认得百里念,见她住在客房中,便知她是外人,因而只望了她一眼,便跑开了。百里念无奈,便只得跟着他一起往校场的方向跑去。走了两步,她停了下来,看了看自己穿得一身章丹色的衣裙,觉得不妥,又跑了回去,换了身淡米色的衣裳。待她来到校场时,校场内已满是乌华门的弟子,纷纷垂首站着。她在远处望着,扫了一眼,见左栾正站在校场的另一面,她从人群后绕了过去,走到左栾身边。
“栾哥哥。”她唤道:“是怎么回事?”
“唐宣死了。”左栾轻声回到。
“死了?”百里念听到这话,着实震惊。她与左栾正是为了查唐宣而来,现在他们还未见到唐宣的面,唐宣便死了。“怎么死的?”
“还不清楚,”左栾压低了声音:“我昨日打听过,唐宣本是在闭关的,可今早却传来他的死讯,也不知是不是和我们这次来查他有关!”
“难说!”
这事情有些巧合,唐宣是乌华门三长老,能将他杀死的人本就不多,他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去世,着实站人生疑。百里念想起昨夜乌华门内突而增强的戒备,几可以肯定,唐宣是死于非命。不过,唐宣的死是否与他们所查之事有关还不好下定论,毕竟世间巧合之事也不少,但她们好不容易有了线索,现在看来,又断了。
校场上的氛太过沉重,百里念觉得在此待着颇为不舒服,但因唐宣死的突然,她怕会有什么情况发生,且左栾未有要离开的意思,因而她也便一直待着。
百里念看见宓休从太昊堂内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人,坐在轮椅上,由胥连推着,便是杨劲廷了。百里念觉得奇怪,这杨劲廷当初只是自剜了左眼,又自挑了左手手筋,便未听说过脚上有了什么残缺,怎么现在是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出来,而且满身的药味。看他这样子,真想不出他年少时,性子会那么烈。
“至今日起,任何人不得出乌华门。”宓休站在太昊堂的大门前,高声宣布道:“若有违令者,刚终身幽禁于坎室。”他回过头,对他面前的几个徒弟说到:“你们每晚皆需点清所管人数,将情况告知于我。”
百里念听了了宓休的话,对左栾说道:“这倒好,我们来了,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了。”
“你若想走,难道他还留得住你不成?”
宓休散开了弟子,留了人在灵堂内看着,杨劲廷对胥连不知说了什么,胥连便离开了。宓休已看到了校场边的左栾与百里念,便向他们走来。杨劲廷此时也跟了过来,方才隔得远,是以百里念未能仔细看清,现在他走近了,百里念便知道他为何会坐在轮椅上了。他面色蜡黄,两眼深陷,已是形如枯槁之躯,怕是连路都走不动了。
“唉,祸福难料,未想我乌华门今日出了此事。我既已下了闭门令,给左少侠与百里姑娘带来不便之处,还请敬谅。”
“宓掌门言重了,还请掌门节哀。倒是我们要在贵派打拢多日,掌门若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尽管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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