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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小姐姐 作者:一度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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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吧够呛,”姓焦的作总结性发言,“蒋总最近是忙得焦头烂额,但他没有忘记儿子,一听你说他有事了,这不特意让我赶过来帮一把吗?”
走出那家咖啡屋时我一边哼着小调“每次走过这间咖啡屋就忍不住慢下了脚步……”
一边问了他的全名,我打着哈哈说你叫什么来着,非常抱歉我记性不好。
他说他一生下来就姓焦,叫焦强。
我假装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下:“想起来了,原来焦强就是你啊。”
焦强不傻(不是缴枪不杀啊),他控制着那十万块,我花的每一分钱都要给他个充分的理由,不然就不放水。他的意思是,蒋总也不容易,这钱不能乱花。
当然,即使我跑去做个面膜拍个黄瓜也是有充分理由的。
论狡辩的口才,姓焦的是远不是我的对手。
有了老蒋的资助,又有了焦强的助阵,我信心大增,开始在成都以及周边的几个城市奔走呼号,往死里为韩苏作宣传。
我花钱雇来一批超级无聊的人组成一支铁杆粉丝团,我请他们吃请他们喝,只要他们嗓门够大,热情够高,最主要的是记住支持的是韩苏,不能喊错了名子,更不能出现类似“你妈让你回家吃饭”这样跑题的喊叫。
五强赛开赛的时候,我和焦强率领着几十人的粉丝团神气活现、牛气冲天地进入了主赛场,感觉就像是跨过了鸭绿江。
透个内幕,入场券全是我一人包下的,而且买的是离舞台很近的高价票。
我们韩苏粉丝团的名称叫做“酥油饼”,听着有点low,但是我们的口号响亮:韩苏韩苏,永不言输,忧郁王子,歌坛盟主!
听听,够霸气、够震撼、够牛b哄哄吧!
比赛过程中,只要韩苏一出场,我们的手臂就不能停止挥动,大喊着韩苏韩苏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就像工人爱机器就像农民爱土地,让他努力努力再努力,加油加油再加油。
令我欣慰的是,这次韩苏不负众望,轻松挺进五强。
接下来依次是三强争夺战,冠军争夺战。
战斗将更加激烈,尽管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暗地里都在较着劲儿呢。
大家实力相当,比的就是人气和运气了。
我呢,任重而道远,觉得自己就是一台发电机,要不停地转、转、转,千万不能停,一停就断电了,歇菜了。
三强赛上,有一个头大如斗长得特像潘长江的男评委十分不看好韩苏,老是挑韩苏的刺儿,好象前世跟他结了仇。
有几次,韩苏唱的实在不错,这评委偏偏说他唱功一般,又爱摆花架子,死活不给通行证。
后来我听一个歌迷朋友分析说,这个男评委八成收了别的选手的好处,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呀,净给那位选手说好话了。
我茅塞顿开,狗日的怪不得,他谁的屁股都要踢一脚,就是不踢那位选手的。
这位歌迷朋友还说,一个人要想成功,仅靠才华还远远不够。
我深以为然,一块深埋在泥土里的金子,如果不经人发掘、打磨,它是没机会发出灿烂之光的。艺人的成名需靠一分才气、二分努力、七分贵人扶持。
我想知道,在韩苏心中,自己生命里的贵人,到底是老蒋还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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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成都唱区冠军
冠军战就要打响了。
五个评委里两个被收买了,其它三个还不知道具体情况,说不定私下里也收了人家的红包。如此一来,韩苏的胜算小之又小,这可如何是好?
后来有人给我支招,也不难办,咱也送钱呗,只要咱的钱压过别人的钱,韩苏就一定可以胜出了。
我提出顾虑,我并不知道别人究竟送了多少钱啊。
这位朋友笑笑:“那就随便送好了,视你的经济能力而定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的人只好变成鬼去推磨。考虑到这场比赛的重要性,我思虑再三,然后通过焦强,给老蒋打了电话,让他再拿二十万出来。
“还得二十万?!”老蒋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呀,这个竞争很激烈啊,比世界大战凶猛,我是没法跟您形容啊。”
我深知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就把电话让给焦强,焦强是老蒋的卧底、线人,他应该信过得过的。
焦强交待了这边的实际情况,老蒋便信以为真了,虽然心疼自己的钱,但更关心儿子的前程:“二十万肯定能赢吗?”
“肯定能赢,”我立下军令状,“二十万再拿不下来,我周七星从此看破红尘退隐江湖削发为尼皈依我佛天天吃斋再不吃肉了。”
老蒋将信将疑扔出二十万来。事实证明这钱没白扔,当我把一张张伟人头借花献佛转扔到那几个评委手里后,韩苏果然赢了比赛,折了桂冠。
韩苏拿下成都唱区的冠军,一时名声大燥,各地电台电视台、报纸报刊以及网络媒体争相报道,韩苏在人们眼中,俨然就是一个明星了。
或许只有我心里最清楚,他这“明星”是如何的来之不易。
我所忧虑的是,韩苏离明星越近,就会离我越远。
紧接着,韩苏和其它选手们被当作宝贝送往首都北京,参加下一轮全国十强的比拼。
韩苏走后,我也同焦强一道回了北京,继续为他拉票宣传、呐喊助威。
这回是北斗的朋友大路到机场接的我们,我不想再惊动楚楚了,惊动了楚楚,必然又要惊动康俊。
说实话,尽管我嘴上说能够理解他们俩,可每当看见他们走在一块,心里老大不舒坦。也说不上什么厌恶或者羡慕,就是看着挺别扭,不是个滋味儿。
大路还是原来的大路,而我已不是原来的我。
大路依旧大马金刀,热情四溢,见着我就叫妹子我可想死你了,好长时间不见你了,你怎么就一点没变呢,还是那么倾国倾城!
“没办法呀,谁让咱天生丽质难自弃呢。”
我傻笑着给他介绍了焦强,只说是一个朋友,看大路的眼神有些异样,焦强不傻,识趣地找个理由离开了。
“走,家去,为你接风洗尘。”
于是豪爽地上跟着大路去了他家。
我不禁想起一年前我为着北斗的事情来找他时的情景。
那时大路的口风真的很紧,一个字都不肯向我透露,后来在我不折不挠的攻势下,他才金口大开道出了北斗的所在。
然后我就去了丽江,然后就遇见了韩苏,然后就发生了很多料想不及的事情。
“这房子还没拆呢?”
目之所极,依旧是熟悉的破败。
“快了快了,上面已经下达搬迁的通知了,下礼拜就挪窝儿。”
“乔迁之时,得请我吃饭啊。”我打趣道。
“这必须的!”
“北斗找着没?”大路弄了几个小菜,然后举起酒杯跟我对碰了下,“看你一脸兴奋,跟路上捡了一钱包似的,一定有所收获吧。”
“甭提了,”我啼笑皆非,“北斗没找着,却找着了另一个北斗。”
“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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