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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小姐姐 作者:一度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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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乐队的那几名成员也在场,他们都坐在病房一角的椅子上,面色沉重,不发一言。见有外人闯进来,纷纷起身,用怀疑的眼光打量我,就像打量一个入室贼。
我连忙小声解释说我是韩苏的一个fans,就是粉丝,来看看偶像的。
我说完这话以为他们会很友好地请我坐下然后递一瓶可乐给我然后再拍拍我的肩膀说辛苦了难得你还关心我们家韩苏。可是实际情况完全不是我想的这样,我听到他们五人同仇敌忾且异口同声地对我吼道:“立马出去!”
“出去就出去,谁怕谁呀。”
迫于他们五个大男人的震慑力,我没等他们轰,主动乖乖地退了出去。
走廊上都有竖着左右两排长椅给病人或病人的探望者休息坐的,我就虫子样歪在一排长椅上,傻傻地等着。因为除了这样傻等着,我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对付他们。
不久,韩苏乐队的那几人里我知道其中一个叫王冲的,大踏着步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我抓住时机上前叫住了他,“王冲你等一下!”
王冲听见我喊他名子,愣了愣,旋即又没事人一般走向了左侧的一个洗手间。完全没拿我当根葱嘛。我也不以为忤,宽慰地想,歌手嘛,差不多都这操性,舞台上平易近人得不行,下了台子个个傲气冲天。
于是我继续等待。
我迫使自己戒骄戒躁,庆幸王冲不是莫须有的戈多。
王冲从洗手间出来后,我再一次喊住了他,我说王冲我能不能打扰你一分钟时间,我想了解一下韩苏的情况。
“他都摔成那样了,你还想干嘛!”王冲眼里写满愤怒。
“我没别的意思,只想看看他。”我的声音细若蚊蝇。
“还狡辩,”王冲指着我的鼻子呵斥,“要不是因为你们这帮无知又愚昧的歌迷,韩苏现在还好好的站在台上唱歌呢!”
“又不是我推的他!”我想他准是误会我了,争辩道:“那天我不在现场,我是从北京来的。”
“北京来的?”王冲发出了一丝冷笑。
我想我又说错话了,瞧我这张破嘴,关键时刻总出漏子,比《士兵突击》里刚进新兵连时的许三多还要笨。我欲再解释,王冲已经拐进病房里去了。
我觉得很难受,觉得一切的付出都是徒劳,我有些痛恨自己的愚笨。在门外等了半天不见出来人,我又不敢直接闯进去,不然他们非灭了我不可。左思右想,不得其法,心底潜伏的那股委屈就噌地蹿了上来,化成泪水,从眼眶流出。
我坐长椅上,抱着头,呜呜地哭。
天很快黑了下来,医院里依然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我哭够了,哭累了,从长椅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稍显凌乱的头发,然后推开走道上的一扇窗子,感受着夜风带来的宁静与柔和。
医院里寂静得有些反常,因为是医院,所以这静里透着可怕。我联想着很多的恐怖故事都发生在冤魂聚集的医院里,不禁毛骨悚然起来。可我不打算回去了。
我一开始往前走就没想着要回头。
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等下去,我怕我一离开,他们又给韩苏转了院,到时候再找他就更加困难了。
我很冷,哆嗦着双手掏出手机,给阿果发了条短信,含糊其辞地说有事要办今天不回家了,并请她转告老太太,我一切都好,不要为我担心。
发完短信两只爪子颤抖得更厉害了,外面的夜色也越来越浓,这深更半夜的再这么下去,非把我冻成冰山上的那雪莲不可。
为抗击寒冷的侵略,我提着气儿四下里溜达了一圈,撞上了一个值夜班的医务人员。他用无比冷酷的口气问我是不是病人,我说不是,我是病人的家属。他说你不呆在病房里照看病人瞎跑出来干什么,我说实在太冷了能不能借床被子用,他说可以啊三十块钱就可以了,我说好啊三十块钱就三十块钱,只要不让冻成冰块多少钱都行。
我换到了一床被子后,包饺子似的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只露俩小眼睛,贼眉鼠眼地盯着韩苏的病房的方向。一直挨到天明时分。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王冲抖着膀子出来买了次夜宵,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们四目相交,都是一副饥寒交迫的可怜模样。我估计他们在病房里的时光也不是很好打发。
我实在盯不住了。
天亮以后跑到医院附近的一家名为“狗不理”的包子店一通狼吞虎咽。我还以为只有在天津才能吃到这种玩意儿。饱了口福后惜时如金返回医院,我暗暗激励自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天呐,可恶的事情又发生了,韩苏不翼而飞了!
都怪这狗屁的狗不理包子!我不吃它时韩苏还在,我吃了它后韩苏就不在了。望着空空如也的病房,我感觉生活就是一个迷团。
六神无主地四处寻找,所幸医院不大,很快找到了。
因为韩苏的哥们儿们长得实在太有创意了,好认。
我跑到急诊室外,原来韩苏正在做手术。
王冲他们看了看我,翻了翻白眼,好像我是画蛇添足的那足,没一个人主动跟我搭话。
我心想美女我还懒得理你们呢,摆什么臭架子呀,帅哥我又不是没见过,手术我又不是没做过。
我忽然想起很早以前,确实做过一次手术。
那时小小年纪得了阑尾炎还是什么别的病,反正挺严重的,老爸吓坏了,立马把我送进医院。大夫说了一通专业术语什么穿孔、盆位的,反正我也没听懂,就听懂最后他说了三个字,做手术。
做就做呗,咱天不怕地不怕的咱怕什么,就没怎么往心里去。
我被架到了手术台上,老爸安慰我说七星别怕,无非是把肚子划开取出一点东西而已。我听这话差点没吓晕过去,我说这不是手术吗,老爸说是手术啊,我说手术为什么不破手反要破肚子呢?老爸愣愣的回答不上来。
后来来了很多大夫,衣服白白的,手上都戴了胶皮手套,他们先是给我打手势,意思是让我闭嘴,接着给我打了一支麻醉针,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后已躺在病床上,也不感到疼,就是肚皮上被缝了很多针,感觉自己得到了一次重生。
韩苏被大夫们推出来,这场手术足足进行了三个小时,虽然我和王冲他们都等得极不耐烦,但没一个人有所抱怨。即使有,也没一个胆敢讲出来。我们只是静静地等,希望等出一个好结果。
手术结束后,主刀大夫摘下口罩,摇头耸肩:“我们已经尽力了。”
这话犹如当头棒喝,电影或小说里手术失败时都是这么说的,这意味着病人已经快要挂掉了吗?
“不!”
我冲上去揪住那大夫的衣领带着哭腔说:“大叔,求您了,请您一定要把他治好,一定要治好,他不能死,不能死啊。”
“死不了的!谁说他要死了!”大夫被我扯得躁了,用力地把我推开,“这谁呀,这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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