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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亲家的小娘子 作者:荔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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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了王妃。
然后,再王妃的惊呼中,他再度扬鞭狠抽下去。沈喆本就已十分虚弱,又扛了几鞭子便昏死了过去。
“谢逐你……”王妃被他吓坏了。
谢逐招手叫来了宦官:“扶他回房歇着,先别找大夫。”
这么大的事,他这边重罚过了,明天才好开口求陛下。要不然,这浑小子怕是见不着后天的太阳了。
第二天,谢迟在下了早朝后不久,听闻淳亲王觐见,就让人把他传了进来。
淳亲王是直接带着沈喆同来的。沈喆打从昨日晕过去之后一直没醒,是两个宦官搭着他进的殿,谢迟抬眼一看不禁皱眉:“御令卫打的?”
“臣打的。”谢逐沉色道。
两句话间,宦官已干脆利索地端了盆凉水来,把沈喆给泼醒了。沈喆精神恍惚地看了看四周,看到谢迟的刹那,他突然有了力气:“他死了吗!”
正要问谢逐事情原委的谢迟眉心一跳,看了看他,没做理会。
“他死了吗!”沈喆又问了一遍,谢逐怒气腾起,一把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你自己的命都要保不住了还敢问这些!”
“我不怕!”沈喆挣扎着,反过来冲他吼,“只要他死,我粉身碎骨都不怕!他活着,我生不如死!”
每每想到那个人还活在世上,沈喆就感觉周围都是黑的,铺天盖地的黑,让他看不到尽头。
谢逐又气又恼,松手任由他跌了回去,自己叹着气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殿里安寂了半晌,谢逐颓然道:“从谢连府里把他救出来之后,臣养了他六年,皇城里的差事也是臣给他找的。原本想让他历练历练,没想到……”
谢逐心底莫名酸楚,激得眼眶都红了。他静神缓了一息,续说:“求陛下看在兄弟情分上,饶他一命吧。”
谢迟心下有些暗惊。
他登基之后,谢逐跟他一度也有些生分。这两年多下来倒是缓和了,可谢逐这样抬出兄弟情分相挟,还是头一回。
谢迟便打量着他道:“你非保他不可么?”
谢逐沉默了一会儿,说:“当年的案子是臣亲手办的,谢连的罪罄竹难书,他……”
“如果要保他的命,就得降你的爵呢?”谢迟淡声问道。谢逐愕然一噎,他又续说,“有人在诏狱投毒,传出去,你总得让我给群臣一个说法吧?”
“凭什么!”谢逐还没开口,沈喆就先嚷了起来,“这事跟淳亲王殿下有什么干系!谢连手里那么多条人命,若不是宗亲,他早已经死了不是吗!”
“沈喆!”谢逐想喝住他,但沈喆没做理会:“现在是我要毒死他!陛下杀了我好了!跟殿下不相干!”
谢逐头疼地扶住了额头,谢迟无声地一喟。
沈喆说得没错,谢连手里有那么多条人命,若不是人命,他早已经死了。
这个道理,沈喆都懂,谢逐会没想过?他不信。
是以他有些生气——谢逐把人打成这样再带过来,是想做给谁看?为了让他心软是吗?
这话为什么不能直说?他是不讲理的人吗?
在这两年里,谢迟时常因为类似这般的原由跟谢逐谢追谢逢怄气,方才出言将谢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但他们为何这样“算计”他,他其实也清楚,谁让他的身份放在这儿了呢?
所以他一般也就是呛他们两句,要么就是自己生会儿闷气就了了,也不跟他们多较劲。
当下,谢迟便也不想再多为难谢逐了,他面无表情地睃着沈喆,不咸不淡道:“打成这样,也该长记性了。人你带回去,御令卫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谢逐一讶,看些谢迟:“陛下?”
谢迟心里还是有点气,便绷着脸不理他,兀自看起了奏章。
沈喆却在怔然后不依不饶地再度问道:“他死了吗!谢连死了吗!”
“你住口!”谢逐斥道。
皇帝手里的奏章啪地一合,抬眼睇着沈喆,静了片刻,说:“死了。御令卫发现饭菜有毒时迟了一步,他已经吃了。”
刹那间,沈喆眼里有分明的异彩绽放。这种情绪谢迟从前见过,他让元显放宽了心的那日,元显就差不多是这副样子。
这是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开时的愉悦。他希望在这之后,沈喆也能像元显一样脱胎换骨。
但谢逐皱了皱眉头,他招了招手,示意宦官把沈喆先扶出去,而后上前一揖:“陛下还是别骗他的好的。能进诏狱的人到底不少,若他以后听到什么风声……”
若他以后听到什么风声说谢连没死,指不准就又是一场风波。还不如现在跟他说实话,把话说开。
谢迟却轻然一笑:“朕没骗他。”
谢逐微滞,继而在恍惚中轻吸了口凉气。
谢迟朝刘双领打了个手势:“你亲自去,把那碗饭给他喂下去。”
谢连真的该死,他不知父皇当时留了他一条命,是因为念着从前的情分还是有什么别的考虑,但他和谢逐都是早就想杀了谢连。只不过登基之后,他一直在忙,扔在诏狱里的这么一号人,被他抛在了脑后。
“你回去吧,这事跟你没关系了,也不会再追究沈喆。”谢迟风轻云淡道。
谢逐终于察觉出了点……怄气的味道。他自知理亏,只得闷着头一揖:“臣告退。”
他走出殿门,沈喆正在门边等着,见他出来,有点不安地问:“陛下还怪罪您吗?”
谢逐扫了他一眼,没做理会。沈喆怔了一怔,踉踉跄跄地提步追他。
走了好一段儿,他终是迟疑着拽住了谢逐的衣袖。
谢逐脚下一顿。
六年前的时候,沈喆八岁。那时他还不叫这个名字,喆字是谢逐的王妃给他改的。
王妃觉得这孩子命太苦。想到常言道吉人自有天相,就给他塞了两个吉,希望他日后能转运。
可是那个时候,沈喆真的很难相处。谢连的折磨让他受了不少刺激,他的性子一度很暴戾,摔东西、打人,闹得府里不得安宁。
终于有一天,连谢逐都受不了了。他站在屋门口冷眼看着他摔完东西,忽地转身便走。他想去问问父王,看能不能给沈喆安排个别的去处。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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