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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亲家的小娘子 作者:荔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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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到了谢逢府里一瞧,谢逢刚当完值回来不久,正在书房补觉呢。见他们来,他强撑着要起来,谢追无奈一笑,把他按了回去:“你睡你的,借我们个地方,我们先聊着,你睡醒再过来。”
谢逢扯了个哈欠,招呼自己身边的宦官领他们去正厅。几人还没走出书房,就听他又睡沉了。
他们于是到厅里商量了起来,唯一的线索,依旧只有那叫徐成安的宦官。谢迟问谢逐谢追听说过这号人没有?二人都摇头,说没印象。
谢追说完又道:“又好像有点耳熟……可真想不出是谁。你想想,哪个宗亲身边没几个得力的宦官?平常就算当着面叫个名字吩咐几句,咱也记不住啊!”
其实就算是自己府里的,他们都未必全能记住。谁闲的没事记那么多人?
谢迟叹气:“可这是唯一的一条线。知道他是哪个府的,我们才能接着往下摸。不知道,这线就断了。”
谢逐谢追相视无言,但实在想不出也没法硬想,三人于是就换了个思路,琢磨怎么从别人府里查典籍。
目下仍旧作为储君备选在朝中听政的宗亲一共有八位,除去他们仨,还有五个。再加上谢逯谢遇,一共是七个人。
“挨个收买他们身边的人?好像难了点。”谢逐叹气。
而且也慢了点。
他们这么商量了大约有两刻的工夫,谢逢怕他们有要紧事,睡也睡不踏实,就还是起来了。
他到门口先听了几句,没听出到底怎么回事,只听到他们想查个宦官,想知道是哪个府里的,便扯着哈欠迈进了门槛:“这个……可以从宫里查。”
三人一并扭头看去,谢追惊喜道:“怎么从宫里查?”
谢逢困倦不堪地拉了把椅子坐下:“调去各府的宦官,宫里都有记录啊。去年尚宫局整理这个,让我们帮着搬了好几天,天啊……”他又打了个哈欠,“从太|祖年间到现在啊,二百多年,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那么多名册搁一块儿的场面。”
怪不得尚宫局里光案牍库就占了一整进院子,合着放的全是这些东西。
谢逢那阵子累得够呛,心里还埋怨来着,心说这些东西留得那么细有什么用啊?调出府外的能有多少事需要追查到宫里?谁犯了事儿直接在外头发落了不就行了吗?
现在一瞧,还真有用啊!
谢迟顿松了口气,一拍谢逢肩头:“你可帮了大忙了!多谢多谢!”
谢逢瞥着他一乐:“瞎客气什么!”
谢逐则紧跟着追问:“那些名册,我们进去查大概不合适,你有办法看到吗?当然你安全为上,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我们可以再想别的辙。”
谢逢沉吟了一下:“应该可以吧……”他锁眉回思了一下,又说,“不过那些档好像都是按年份记的。你们知道那宦官是哪天调出来的,如今多大岁数吗?”
三人:“……”
翌日,谢迟和叶蝉一起盘问了容萱一番,盘问得容萱又气又恼:“你们……说好不问了的!”
“不问不行,性命攸关啊!”叶蝉道,“你就想想,还记不记得点别的?那徐成安多大岁数?看上去大概是个什么身份?”
容萱禁不住地心虚,心下一阵阵地怀疑他们是不是知道了她的什么事。但是她总不至于自己把卓宁的事供出来,就暂且先不动声色地思量起了叶蝉问的事情。
然后她道:“大概……三十多岁,身份嘛……应该不低吧。穿戴都不差,又满面红光,可见吃得也好。而且……”她看向谢迟,“殿下要是自己娈童,肯定会派刘双领去寻人,对吧?”
所以肯定是某个府里数一数二的宦官。
谢迟领会了她的意思,还是不免干咳了声,淡淡道:“这种事,别拿我举例,行吗?”
“哦……”容萱颔首笑笑,“就随口一说,我知道您肯定不会。有这个癖好的人吧……能忍住的那是真不容易,是真好人;忍不住到了娈童那一步的,恨不得连自家孩子都不放过,恶心得很。咱府里的孩子个个这么好,您准不是那种人。”
容萱这么解释,是因为怕谢迟不高兴,惹出别的麻烦,耽误她写稿。
可这话落在叶蝉耳朵里,成了另一回事。
她蹙眉想了一想,问容萱:“自家孩子都不放过?那同宗的晚辈小孩呢?”
“……那当然更没顾虑了。”容萱道。
她不清楚古代社会对于恋童癖的了解有多少,但在二十一世纪,这方面是有数据记录的。绝大多数性侵幼童的案例都是熟人作案,包括但不限于亲戚、邻居、老师。直接动手的有,一步步控制未成年人不成熟的思维使其看起来很“自愿”的也有。前者令人发指,后者更是因为能混淆视听而影响恶劣。
叶蝉心悸地沉了口气:“周志才。”
周志才赶忙推门进屋:“王妃。”
“去带大公子和六公子过来,我有事问他们。”
谢迟和容萱全都唰地看向她,谢迟脸色惨白:“小蝉?!”容萱也吓得够呛:“怎么,咱们府的孩子……”
叶蝉赶忙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想起点事,喊他们来问问。”
她觉得,顺郡王可能有这方面的问题。可那天大庭广众之下,说顺郡王对他们做了什么,那肯定不至于。她只是觉得小孩的直觉值得信任,所以想把他们叫来再问问。
元显和元晨很快就来了后院,元晨一贯活泼淘气,见到母亲就往她膝上爬,元显则规规矩矩地行了礼,然后被谢迟拉到了跟前。
谢迟道:“元显,父王想再问问你,那天你五弟六弟的生辰上,你们不喜欢那个堂叔,究竟是怎么回事?”
元显一怔,旋即觉得那天是不是自己太失礼了?便解释说:“我们也没有特别不喜欢他……”
“不,你们不喜欢他没问题。”谢迟温声跟他解释道,“现下父王母妃有点别的事,可能与此有关,所以想细问一问,你们为什么不喜欢他?”
“就是……他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元显锁着眉回思,“这我跟母妃说过,但我也……说不清。就感觉他看我们的样子和父王母妃、和太爷爷太奶奶、和其他堂叔都不一样,让我觉得特别……”他琢磨了一下用词说,“特别瘆得慌!也没什么道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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