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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密探夫妻档 作者:翦花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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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解了发髻,回头笑道:“你信不信,我那妹妹这会儿一定正在盘算如何才能叫咱们和离,然后让我替她去嫁那个仇钺,自己则招了你做仪宾。”
邵良宸正在做着本该丫鬟做的活计——铺床叠被,听后有些哭笑不得:“不至于的吧……”
哪会奇葩到那个程度?再说,他也不觉得自己这副长相在本时代能有多好的女人缘。要说荣熙郡主有心招他做个面首还有可能,朱奕岚那样的小姑娘怎会看上个兔子?
事实证明,还是女人对女人的揣测更为靠谱。几乎是与此同时,朱奕岚正在柳园里对着郑侧妃抽噎流泪。
郑侧妃又是怒气又是心疼,指着她道:“我告诉你,你放清醒些,真要如你所说,咱们逼着你姐姐两口儿和离,叫她去替你嫁仇钺,再叫你那姐夫来给你做仪宾,咱们安化王府就得成了整个陕西的大笑话!”
朱奕岚哭得两眼通红,垂着头小声道:“您看姑母那样儿,出门都带着面首,若说被人看笑话,还不是早被看够了?”
郑侧妃梗着一口气,拿指头在她头上戳了一记:“你个傻丫头,那怎会是一回事!养面首的贵妇多了,你可听说过哪家姐妹换女婿玩的?总之这事你别想惦记,不说别的,就是你父亲那一关,也决计过不了!”
朱奕岚想起方才席间安化王对何菁夫妇的一应关怀,也知此言非虚。想来自己自小到大,父亲都未见有过多少宠爱,二哥朱台涟更是从来冷着一张脸,不见半点兄长慈爱,而今来了个野丫头,反比自己多得了许多那两人的关怀,更有个仪表堂堂的好丈夫,听说还与其恩爱有加,朱奕岚嫉妒得心如火烧,真恨不得立时取而代之才好。
她摇着郑侧妃手臂撒娇:“那娘您说我怎么办啊?难道就眼看着他们小两口如胶似漆,我就只能去嫁那个武夫仇钺么?”
郑侧妃十分烦恼:“你急什么?这婚事说到底都是八字还没一撇呢,漫说仇钺一直没给确切回信,便是谈妥了,也是一天没办喜事便有一天的变数。”
因冬季不宜放牧,每年自从入秋开始,鞑靼人对大明边境的劫掠都会渐趋频繁,宁夏边境虽比不上宣大一线形势严峻,也难免时不常地有着战事,是以身为边将的仇钺需要时常赶赴边境,不得与安化王见面,这亲事自然而然就拖下来了。
郑侧妃手中扭着绢帕,咬着唇道:“比起这事,倒是你姑母这趟来得蹊跷,说不定才是咱们的心腹大患!”
几家欢喜几家愁。安化王请荣熙郡主上门的真实原因尚未对人公布,朱台涟还是从荣熙郡主口中得知,才告诉了何菁。郑侧妃自然也只能用猜的。
此时夜色渐深,安化王仍然留了荣熙郡主在自己房内,对她细细做了一番交代。
“今日这一看,你这后宅也确实乱得不成样子,主子没个主子样儿,仆婢没个仆婢样儿,是该管管了。”荣熙郡主拈着几颗琥珀桃仁缓缓吃着,在兄长面前畅所欲言,“你放心,我必会为你理出个眉目来。”
安化王叹了口气:“可是,你真能在我这边常住下去么?将来你若回了家,我又无心另娶妻妾,这内宅又要交给谁去管?”
荣熙郡主在桌上轻拍一下:“交给你闺女啊!你是王爷,女婿都是上门来的,闺女尽可拢在跟前,我看得出,菁菁这孩子既聪明,又正派,有我调.教她几个月,叫她替你管家就成了。”
足见荣熙郡主也不会劝安化王将后宅交给儿媳妇,知道那是白费唇舌。
安化王怔了怔,点点头道:“这倒也是个主意,哎,我还未对你说,你是做姑母的,言行总需留意着些,菁菁小两口是初来乍到,别叫人家看笑话。”
荣熙郡主噗嗤一笑,纵是对着兄长,也同样媚态百生:“你不就是看着宸儿相貌生得好,怕我打他的主意么?也太小看我了,我想要俊美少年张手便来,何时打过有妇之夫的主意?再说了,我不过是招些美貌少年做仆从看着养眼,这点外人不知,你还不知么?竟也来如此说我。”
安化王也笑了笑:“我自然知晓,只怕人家不知,倒误会了你。”
安化城里最大的一座绸缎庄名为“七霞坊”,经营绸缎生意的同时也是一大绸缎中转站,许多没有渠道将货物直接销往西部的客商便将自家货物卖给他们,获利虽比直接卖出稍逊,却也远胜过在国内销售的利润。
七霞坊的掌柜袁雄是个五十岁上下的胖子,做惯了生意,见人先带三分笑,对上门的大小客商一视同仁,从无慢待。如今日这般,见到来人朱宸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而且通报的自家字号也不响亮,袁掌柜还是十分热情地予以接待,并在对方要求之下,痛快地答应带其去后面的库房看看。
“我们这儿日常走货极快,货物通常存放最长不超半月,便全部售出,绝无虫吃鼠咬的风险。您若有心借安化中转,七霞坊决计是最上之选。”袁掌柜一路走一路介绍。
邵良宸跟在他身后,看准身周没了人也不会隔墙有耳,便低声道:“火漆密令上月初四发出,想必掌柜的早已收到了。”
这时候通讯效率极低,不方便像现代那样设置什么仅有内部知道的接头暗号,只有像这样提及仅限内部人知悉的隐情,如锦衣卫火漆密令的日期,就算抵了暗号了。
袁掌柜回头多打量了他几眼,笑了笑没有出声,直至两人穿过胡同与庭院,开锁进了一间无人空屋,袁掌柜掩上了门,才向邵良宸拱手道:“哎呀真没想到,张大人派出来的人竟会如此年轻,可见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了。”
邵良宸客气还礼:“见笑,您才是老前辈,我们只有向您学着的份儿。”
袁掌柜连说“哪里”,请了邵良宸落座。这里是七霞坊库房的最外面一间,其实就是库房最头上用板壁隔出来的半间小屋,旁边一扇门里就是仓库,尽是摆满粗布大包裹的货架,外间设施简陋,只在靠近门口的地方设置着一张方桌并几张圈椅,另外因天冷还点了一个小炉。
袁掌柜一进门就拨旺了炉火,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到一只小铜壶里,放上火炉烧着,向邵良宸问:“敢问,您真名便叫朱宸?”
邵良宸笑道:“是啊,您真名不也就叫袁雄么?”锦衣密探大多并不化名,因为没见过密探名单的人都不会知道他们的身份,但他是个特例,他的真实身份,对自家同行也不能轻易泄露。
袁掌柜笑着点头:“说的是,那您现今在何处落脚?哦,您可别多心,我不过是想问问,有没有需要我关照的地方。”
他若不是这般小心翼翼,邵良宸还真没多心,听完这话,他就有了一丝疑虑,直言问道:“怎么,听您这意思,莫非咱们同行之中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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