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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密探夫妻档 作者:翦花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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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秦儿”。
那个朱秦,竟是安化王王长子!
何菁望着朱台涟的背影,心里颇有些异样悸动。那人就是她这具身子的血亲兄长,可是,如果安化王正在策划谋反的话,这位哥哥一定也正参与其中吧……
第33章 无故生疑
后院就是两排客房, 一行人由朱台涟打头, 很快去到了荣熙郡主所定的套间,但见房门半开半掩,进门一看, 正有一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后窗大敞着, 不见余人。
“这是那两个贼人之一?”朱台涟回头见到何菁神色平静,也便猜到这人肯定不是她丈夫。
“正是。”荣熙郡主应道, 地上那人不知是生是死, 她驻足门内不敢靠前。
朱台涟蹲身稍作查验,便道:“这人是被打晕的,可见是另一个逃了, 那位相公便去追了。”
他回过身, 望着何菁道:“尊夫的功夫高明得很,不知是哪里学来的?”
荣熙郡主插口问:“你怎就看出人家功夫高明?”
“地上这人没有太多伤痕, 仅在头上受了一记重击, 屋中陈设也没有弄乱,可见并未有过多少搏斗,那位相公以一敌二,显然十分游刃有余。”朱秦说这些话的同时,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何菁。
何菁自己生就一双慧眼, 却觉得这人才真正是目光炯炯,一眼就能把人看个洞穿似的,被他望着就不免胆寒, 她很自然地将这种胆怯转化做年轻媳妇面对生人的羞涩,微低了头道:“让您见笑了,外子因是商贾出身,时常出门在外需要防身,家里才早早请了师父教他习武。”
朱台涟略略颔首:“商贾行走在外,习武确是需要的,不过,出门行商还会带着家眷,倒是有些奇异。”语调之中,竟对怀疑之情毫不掩饰。
何菁不由心下疑惑:他是因何怀疑上了我们?只因为我们对他姑母的讨好稍显刻意?
荣熙郡主笑着插口,语带责怪:“人家行事自有人家的道理,你奇异个什么?”
何菁赔笑道:“这位大哥疑心得也有道理,其实这一次我们出门并非为着行商,而是为了行商趟路,相公就说,顺道带我来游玩一番。”
朱台涟瞟了她一眼没有多言,略微缓和了语气向荣熙郡主道:“说到底是侄儿来晚了一步,叫姑母受了贼人惊吓,若非这位相公仗义出手,说不定还要害您多吃些亏。小夫人,朱某在此先代姑母谢过你了。”说着两手并起朝何菁施了一礼。
何菁连忙还礼道:“不敢。”
邵良宸正好赶在这时转过墙角回转,因朱台涟与何菁二人此刻并排站在门口,他一眼看过来,就正好看见这两人对着施礼说话,但见男的英俊,女的窈窕,这幅画面似乎只能用“郎才女貌”四个字来形容,邵良宸无端别扭起来。
这次与何菁重逢后他还没吃过醋,主要是何菁根本没去接触外男,他没机会吃醋。大概正因如此,对吃醋的“抵抗力”就相应薄弱,单单是见到她与一个仪表出众的男子对面说话,邵良宸便感到十分刺目。
何菁见是他来,顿时惊喜地迎上前:“你终于回来了,没受伤吧?”
邵良宸含笑摇头:“一招疏忽,竟叫一个贼人逃了出去,我便追了一截,现在人已交给驿丞处置去了。”说着目光已望向朱秦。
两人视线相触,邵良宸目光温和平淡,略带一点好奇,丝毫不露锋芒,朱台涟却是目如利剑,毫不避讳地审视着他,似是即刻便想将他刮下一层皮来,看到他心里去一般。
荣熙郡主过来连声致谢,还道:“这是我侄儿朱秦,刚从安化赶来接我的,真是,若他早来一步,也便不必烦劳小相公出手冒险了。”
朱台涟淡然施礼:“姑母遭难,多亏兄台仗义相助,多谢了。”
“不敢,出门在外理当如此。”邵良宸还了一礼,“在下朱宸,京城人士,幸会。”
彼时朱是大姓,从对方的心理来猜测,若是刻意化名,他应当不会选择与对方相同的姓氏才对,所以自称姓朱,反而利于降低对方的疑心。
话说,皇帝本就曾经为他赐姓,他自称姓朱倒也顺理成章。
至于籍贯,邵良宸考虑过假称别处,他也有模仿别地口音的本事,也有时间教何菁来学,不过他深知一项原则,就是说谎骗人讲究七分真三分假,但凡可以说真话的时候就要尽量不说假话,多造一分假就多留一个漏洞等人家发现,他们的身份已然都是假的,籍贯这一点他就不想再造假了。
而且同样是遵循欲擒故纵的原则,以对方来看,如果真是心怀叵测的朝廷探子,必然不敢直言自己来自京城,所以直承是京城人士反倒更显坦然,也更为为安全。
朱台涟没有显得对他这套自报山门有何反应,也回了句“幸会”。
这时驿丞已带了手下过来,差人将屋里那个昏迷的盗匪架出来带走,随后一叠声地对着朱台涟点头哈腰致歉请罪,言语间虽未透露出朱台涟是何身份,其恭谨姿态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你们既然也要去安化,不如咱们明日一早一同启程,路上也好多个人说说话,热闹着些儿。”荣熙郡主朝何菁与邵良宸道。
“也好啊,”何菁正中下怀,“这一路行来仅有我们夫妻两个,也确实闷了些,看夫人这样必是对周遭地界都熟悉的,我们初来乍到,正好劳您为我们讲讲本地风情。”
两人又随口客套了几句,邵良宸便以内子疲惫为名,带何菁回了自己定下的屋子。
待得朱台涟也打发走了驿丞,荣熙郡主寻了个空当朝他小声埋怨:“你瞧你一脸凶巴巴的,人家毕竟是帮了我的忙,你何必一点好脸色都不给?我倒不知,安化王王长子都有这般派头了呢。”
朱台涟直至此时才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姑母说笑了,我不过是觉得他们此举诡异,心中生疑罢了。”
“有何诡异的?”荣熙郡主随着他缓步回房,“难不成你疑心他们与那两个盗匪是一路,故意演戏来的?”
“那自然不会,”朱台涟笑意浓了些许,“为了演戏葬送两个同伙,本钱未免过大。我是觉得,他们是看出了您的身份,才有意以此举向您示好,为的是攀上您的关系罢了。您方才若不主动邀约他们明日同行,他们也必定会提出来,说不定,届时还会有意借助您的举荐与安化王府攀交。”
说话间他们已回到荣熙郡主的套间,荣熙郡主示意手下一个男扮女装的童儿掩上了房门,她在外间圆桌边落座,笑道:“那小娘子说了,她的公公前月过世,兄嫂容不下他们,草草与他们分了家,只因听说近年这边的绸布生意行情看好,他们才想来此趟趟路。虽说京师繁华远胜边地,但近年来看中这边与西域行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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