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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白月光同居了 作者: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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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看见了第一只被我割去了头颅的丧尸,那只丧尸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我迷迷糊糊地想着我割去了我自己的头颅,然后,咬着我脖子的丧尸把我的头颅拉扯了下来。”
“这只是做噩梦,朱醴,你没有死,你活过来了。”周朗月轻拍着朱醴的后背,“朱醴,睡吧,我会陪在你身边。”
朱醴“嗯”了一声,他的身体相当疲倦了,疲倦得双眼都睁不开,他的意识却相反地越来越清醒。
他费劲地睁开双眼,借着床头灯的微光,数着周朗月的睫毛。
周朗月觉察到了朱醴的视线,睁开眼来,轻笑道:“朱醴你在做什么?”
朱醴以含情的双眼凝视着周朗月:“我在数你的睫毛。”
周朗月失笑:“已经四点多了,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么?数我的睫毛做什么?”
朱醴无奈地笑道:“我睡不着。”
周朗月关切地问道:“是因为刚才那个噩梦的缘故么?要我拿安眠药给你么?”
朱醴的目光骤然灼热起来,将周朗月逡巡了一遍,舔了下唇角:“朗月,让我睡着吧。”
周朗月会意,凑到朱醴耳侧,吹着热气:“好,我一定让你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几章每一章都分两部分,上半部分是朱醴和周朗月同居前的故事,下半部分是朱醴和周朗月同居后的故事
第2章 第二幕
去年隆冬,朱醴忽然从昏迷中转醒,入眼的是一片惨白,他坐起身来,牵扯到了他身上的各种仪器以及吊针,由于他一时间沉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不知自己是谁的茫然之中,对轻微的疼痛并不敏感,只怔怔地望着窗外,窗外正下着鹅毛大雪,窗台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血液开始倒流,沿着扎在他手背上的针,一点点往上漫延,染红了透明的细管,他抬头瞥了一眼,见那原本应该装着氯化钠溶液的输液袋里除去自己的血液别无旁物,阖了阖眼,才意识到自己身在医院。
“原来我得救了么?”他低喃着,将手背上的针头拔了去,而后伸手覆上自己的侧颈,之前他的侧颈明明已经被丧尸咬住了,现在却光滑平整,没有一点凹凸不平。
那么,我是谁?
我是朱醴。
我昏迷了多久?
朱醴拼命地按着太阳穴,记忆终于慢慢地复苏了。
他还没来得及将所有的记忆理顺,身边的机器猝然发出了尖锐的声响。
这锐响打断了他的思路,他侧首望去,却见那失去了他的皮肉的针头半垂在他床边,晃晃荡荡的,正将从他身体里抽取出来的血液倾吐出来。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不久,有四个医生冲进了病房,四人看见朱醴醒了皆是惊喜交加。
其中最为年长的医生和蔼地问道:“你知道自己是谁么?”
朱醴答道:“我是朱醴。”
年长的医生瞟了眼连接在朱醴身上的机器所显示的数字,又问道:“朱醴,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朱醴摇首道:“没有。”
“去做个全身检查吧。”年长的医生不等朱醴回复,拆去了连接在朱醴身上的机器,扬声让护士送来推床,又与其他三个医生一道将朱醴抬到了推床上。
朱醴被推出了病房去,进行了一系列精密的检查。
他再次回到病房时,天已经黑透了,病房里的白炽灯亮得有些扎眼。
他阖了阖眼,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在即将陷入睡梦中之前,他想起了周朗月。
如果没有那场丧尸大爆发,他应该已经向周朗月表白了,周朗月肯定会拒绝他吧?毕竟周朗月是有女朋友的。
周朗月会不会认为他是同性恋很恶心?应当不会吧,因为周朗月是个很温柔的人。
周朗月……
我很想你……
朱醴是被哭声惊醒的,他一睁开眼,看见有个中年妇女在他床头抹眼泪,泪水将她暗红色的羊绒大衣浸湿了,湿润处呈现出接近于黑色的红。
她从朦胧泪眼之中窥见朱醴醒了,一把抓了朱醴的手,又哭又笑:“小醴,你总算醒了,可把妈妈急死了。”
“妈妈?”朱醴含情的双目中茫然横生,良久,竟是溢出了泪水来,“我昏迷了多久?”
母亲哽咽着道:“你昏迷了大半个月了。”
朱醴迟疑了一阵,又问道:“妈,爸他人呢?”
朱醴这话戳中了母亲的伤心处,她哭了一阵,嗓音沙哑:“小醴,你爸没了,你爸被丧尸咬死了。”
朱醴脑中闪过一些与父亲相处的片段,忍着难过,轻拍着中年妇女的背脊,安慰道:“妈,以后我照顾你。”
母亲用纸巾擦去了眼泪:“小醴,你不用为妈担心,有你在,妈不会想不开的。”
“那就好。”朱醴方才醒来时,满腹疑惑,没来得及问就被推出病房做检查去了,做完检查精神不济,他很快睡了过去,现在陡然听闻自己父亲的死讯,他更没有问明情况的空暇了。
目前他对于这个被丧尸肆虐后的世界一无所知。
究竟死了多少人?
究竟还有多少人活着?
丧尸又是如何被消灭的?
*
“朱醴,你在走神么?”周朗月垂首吻了下朱醴的眉心,将自己退了出来,“不舒服么?抱歉。”
朱醴凝了凝神,抚过周朗月汗津津的后腰,仰起首来,吻了吻周朗月的唇:“不,很舒服,是我该说抱歉才是。”
朱醴平常就是一副双目含情的模样,情/事过后,一双眼睛更是妩媚勾人。
周朗月抚过朱醴的眉眼,将朱醴走神一事揭了过去,柔声道:“朱醴,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好。”朱醴向着周朗月展开了双手。
周朗月笑道:“我先去把冷水放掉。”
他说完,将安全套扔进了垃圾桶里,起身下床,去了浴室,先把本来就光可鉴人的浴缸用消毒剂擦了一遍,开始放水,待水温变热,他才把塞子堵上了。
等水漫至浴缸的二分之一,他又回卧室把半睡半醒的朱醴抱了进来。
温度适宜的水包围着朱醴,朱醴喟叹一声,额头抵着对面的周朗月的肩膀,双手紧接着抱住了周朗月的腰身。
周朗月用浴水把朱醴过长的头发打湿,又取来洗发水倒在掌心,稍稍起了泡之后,才抹到朱醴的湿发上。
为了方便洗发,周朗月把朱醴推开了些,朱醴亦将周朗月的腰身松开了些,只十指虚虚地搭着。
不一会儿,朱醴头上满是泡沫,瞧来十分有趣。
周朗月以指尖沾了点雪白的泡沫到朱醴鼻尖,朱醴反击,毫不留情地抹了周朗月一脸的泡沫。
周朗月指指自己脸上的泡沫,又指着朱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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