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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驯养记 作者:卯莲

    他可以借此名正言顺地把幼宁留在身边,而不用再顾忌他人。

    因为事实已定、不容更改,所以陈述时平淡而从容。

    幼宁却呆住,长睫迷茫地颤了颤,当初旨意发下时她才六岁,根本不懂其中深意。后来离京七年,更是几乎忘了这点。

    “太子妃……就是嫁给十三哥哥,成为十三哥哥的妻子吗?”她有些迟疑道。

    “嗯。”

    幼宁起了好奇,似乎曾经有人对自己说过什么关于太子妃的话儿,她却想不起了,便问道:“会和现在有什么不一样吗?”

    这可问倒燕归了,他的执念是让幼宁一直陪着自己,太子妃一名的作用对他仅在于此,可对幼宁来说会有什么不同?

    于是燕归也认真思考了会儿,回道:“只是待在宫里的日子要久些。”

    长长喔了声,幼宁放下心,听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她并非不知成亲嫁人的意思,只是不明白更详细的内容。

    由于容夫人和杏儿等人没和幼宁说过这些事,她谈起来十分自然,除了一些懵懂好奇外,丝毫没有其他少女害羞,反倒接受得异常迅速。

    在小少女的心中,成亲似乎就是要和另一个人一直待在一起,她喜欢十三哥哥,对这件事当然不会有什么抵触。

    若是站在远处的杏儿和石喜知道两位主子谈论的是这种话题,并且用的是“今日天气不错”这种语气,定会嘴角直抽。

    对待婚事还能如此从容淡定,恐怕也只有这两位了。

    他们过得悠闲,整日看书赏花漫步,燕归最爱做的事是坐在窗边,听幼宁在他膝上认真读书。清软的少女音动听得不可思议,伴着日渐盛开的杏花,燕归眉目也愈发柔和。

    幼宁不爱看书,却喜欢在燕归身边读书。许是因为小时作为他伴读的原因,自从与燕归重逢后,她尤其喜欢向燕归提问,而燕归耐心十足,释义深入浅出,即便幼宁这几年功课上懒怠许多,在他教导下也领略奇快,进步神速。

    石喜作为与太子形影不离的随从,见状感慨良多。殿下该是还记着太后娘娘临终前的嘱托,所以才有意无意教了这些,不然对一个姑娘家来说,即便是太子妃,也没必要在经义上如此深究。

    容云鹤忙碌中也没忘了幼宁,每日她与燕归做了何事都会有人报来。虽然时常会因妹妹与他人的亲近而不悦,但他不得不承认,太子待幼宁至诚,若只看在南城的这些日子,的确无可指摘。

    失忆的容世子对太子略有改观,这日终于得了空暇,准备来陪陪幼宁。

    今日晴好,风轻云淡,他穿过小道,一阵杏花雨轻飘飘落在肩侧,令他顿足片刻,随后耳畔便响起了熟悉的甜软少女音,正在轻轻诵诗。

    容云鹤露出微笑,心情愈发不错,再转了个弯,就看见了想象中小少女乖巧看书读诗的模样。

    唔……不过坐的地方稍稍有些区别,因为那不是别处,正是他们太子殿下的腿。

    …………

    燕归早察觉出了容云鹤的到来,却不看不言,最终还是杏儿先讶异道:“世子来了。”

    容云鹤颔首,对她瞥过一眼,再望向前方的池边,眯起了眼。

    杏儿还不明白这不善的目光什么意思,半晌才恍然过来,知道世子定是因为小主子和太子的亲昵不悦。

    她眼神顿时飘忽起来,因为最初她们也不大习惯太子与姑娘这种亲昵的举止,可两人的身份又不是她们能管束的。加上除了这些,太子也没有其他出格行为,对待姑娘的感觉也没有掺杂任何男女间的欲|念,反倒更像是两人天生就是如此,似亲情又似其他。

    看久了,她们也就不会多想,甚至渐渐习惯了。

    但眼下看,世子显然不会习惯这些……

    燕归不会对幼宁发怒,正如以往一般,就算他再不悦,也不会让情绪牵连到幼宁。

    在任何一个兄长心中,妹妹会做出这些举动当然是因为她自己不大懂,而又受到了某些居心叵测之人的引诱。

    毫无疑问,燕归就是那个居心叵测之人。

    幼宁刚读了一首诗,抬眸就看见几日不见的兄长,高兴地一跃而下,“哥哥!”

    “嗯。”容云鹤面色毫无异样,“爹娘传话回来了,五日后就可回京。”

    幼宁眼眸一亮,回京是她期盼已久的事,刚想说什么,被兄长按住了,听他含笑继续道:“不过太子恐怕不能与我们一道回了。”

    “为什么?”

    燕归起身,先道:“因为突然有些事,我必须去东陵一趟。”

    容云鹤能得到的消息,他自然更早。闻言幼宁有些事失落,依旧乖乖应了声。

    耷拉下的脑袋被轻拍了拍,“无妨,我很快便回,到时正好与容候商议婚事。”

    太子大婚,提前一年多准备是理所当然。

    幼宁眨眼,“我和十三哥哥的吗?”

    “嗯。”

    “……唔,好吧。”

    两人对答自然,而乍然听到这些的容云鹤就:“……”

    第65章

    失忆的容云鹤不知妹妹早被定下一事, 甚至幼宁自己都几乎忘了,而知道的杏儿等人也不可能时不时将此事拿出来谈论。

    是以这一刻,这句话对容云鹤的冲击无疑很大。

    他缓了会儿才似乎弄懂了其中含义,“……幼幼与太子的婚事?”

    “世子不知?”燕归反倒有些讶异的语气, 但其实神情根本未变,随后恍然道,“我又忘了,世子已什么都不记得了。”

    …………

    石喜算是看出来了, 他家主子绝对是故意的, 从来到南城看见容姑娘的那一刻起, 殿下就在处处针对容世子。

    究其原因……也很容易猜测, 无非是因为殿下与容姑娘分别七年见不到人,而人却时刻陪在容世子身边罢了。

    男子若吃醋嫉妒起来,半点不比那些后妃们好说话啊……石喜默默俯首, 头更低了些,希望不被这场“争风吃醋”波及。

    “幼幼早知道此事吗?”容云鹤没理燕归,温柔看向幼宁。

    幼宁眨巴眨巴眼,再度发挥了求生直觉, “之前忘了,也是前几日十三哥哥说,才记起的。”

    微微颔首,容云鹤道:“你不是托人去寻了书要送给贺二姑娘?已到了, 就在前厅那儿, 去寻贺二姑娘吧。”

    “喔。”幼宁犹犹豫豫应一声, 再望了望燕归,“那,哥哥和十三哥哥……?”

    “我们还有些事要谈,很快就好,你先去吧。”

    燕归同样投来安抚眼神,即便再不放心,幼宁也只能慢吞吞挪去了厅堂。

    这日,太子和容世子谈了些什么其他人不知,只知道等他们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一个左眼微青,一个右脸微肿。虽然模样看着不大好,相处的神态却缓和许多,不知是否约定好了某事。

    接下来几日,再没了什么意外,幼宁与燕归继续悠闲玩了几日,就到了启程回京的日子。

    分别难免伤感,但不同于上次,短暂的分开而已,燕归也曾允诺一月内必回,幼宁被抚慰几句,很快就绽出了酒窝,伏在窗边与燕归挥手作别。

    燕归眼眸微沉,却对她露出微笑,同样伸手挥了挥,直至人影不见,才彻底收回目光,拉转缰绳踏尘飞奔而去。

    回京最初要行一段水路,江边风寒,容云鹤不让幼宁出舱,送别也只让她与燕归隔窗相望。好在幼宁乖巧,向来听他的话,一连被拘了几日也不会闹腾。

    白日兄妹二人就在船内看书,容云鹤偶尔会抚琴,他琴艺极好,但很少在人前弹奏,不过若是幼宁所求,就另当别论。

    船内空间大,摆设精美,比之两人书房也相差无几。幼宁着了身轻软舒适的粉白衣裙,满头乌发简单编了几束小辫,懒洋洋伏在美人榻上看书。

    书是燕归给的,幼宁看得不是很懂,不时歪了歪脑袋认真琢磨,不得其意时便苦恼地撑腮,又不想打扰兄长,脸蛋的婴儿肥被挤成皱巴巴一团。

    容云鹤从棋谱中抬首,视线跃过香炉,看见幼宁烦恼的小模样便不觉含了笑。

    “幼幼。”他出声唤道,待人回眸便一招手。

    小少女应声欢快而来,“哥哥。”

    这两日容云鹤很安静,话少,更多是在研究乐谱或棋谱,君子六艺他皆有涉猎,但潜心研究者甚少,不过是偶尔用来调试心绪。

    容云鹤真正感兴趣的是权术,当初进学时最擅长的便是经史,他对那些千古流芳的帝王与朝臣十分感兴趣,为此钻研的功课甚至可以著书。可以说,他骨子里天生就有着野心。

    即便失去了记忆,他的喜好仍旧未变。

    但不同于以前,如今的他再看到燕归,已没有了辅佐出一个千古帝王的想法,而是将目光放在了京城之外。

    容云鹤没记起自己以前的想法,自然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变化,不过不管改变再如何,于他区别都不大。以他的能耐,无论在何处,想要做出一番名留青史的功绩对他都不难。

    这几年来容云鹤一直在思忖筹谋,只差切实部署,若真要去,和幼宁分别一段时日不可避免,他自然会有不舍。

    燕归的到来让他猝不及防,打乱了一切。因为突来的事实告诉他,无论他走不走,妹妹都是别人的了。

    即便有了约定,容云鹤亦不免心中微乱,因此摆弄了几日琴棋作为闲趣,忽然唤幼宁,自然是因为想好了某些事。

    “哥哥。”轻轻软软的少女声带着一点儿担忧,“你是不是不喜欢十三哥哥呀?”

    “不喜欢?”容云鹤一笑,摇摇头,“太子才智双绝,治国有方,我很钦佩,也很欣赏。”

    他止住了小少女疑惑的眼神,温柔抚了抚那柔软的发丝,“不过他要抢走我们容府的宝贝,哥哥自然不会开心。”

    幼宁明白了,认真道:“不会抢走。”

    容云鹤笑了笑不语,显然是不相信的模样。

    幼宁伏在他膝上,乌黑的眼眸安静而乖巧,她想了片刻,轻轻道:“那就不和十三哥哥成亲了,我要和哥哥一样。”

    她想与兄长一样,不成亲一直陪在家人身边。然而容云鹤深知这个世道对女子的苛刻,纵使幼宁如今身为宁国公嫡女,地位不凡,倘若她过龄不嫁,依旧待在容府,旁人的非议与讥嘲照样不会少。

    容云鹤护她前半生,又怎会让妹妹后半生过得不顺遂。

    “哥哥只是一时舍不得而已。”容云鹤捏了捏她的鼻尖,“但若真要为你选婿,太子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不在于地位,不在于权势,而在于太子看幼宁的眼神、待她的心。

    幼宁似懂非懂望他,她的想法从来简单而直接,所以不能理解兄长这种复杂的心态。

    容云鹤也不希望她能完全懂,因此道:“反正不管如何,我和爹娘都还在,即便去了宫里也能见面,算不得分开。不过若太子让我们幼幼不高兴,那就不要他了,回府便是。”

    他看着这个孩子长大,从掌心中小小的一团到牙牙学语,再到少女模样,不希望她有半点苦楚。他只愿她一生无忧、无惧,笑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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