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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仵作 作者:怪味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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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的话,也渐渐心里安定下来。
她除了在乎这孩子,还在乎的另外一个人。
刘太后问道:“谦儿怎么样了?”
心腹嬷嬷道:“听说这几日病了,国舅爷让人捎来信,说怕皇上怀疑,这几日就不进宫了,好好收拾赵魁梧留下来的烂摊子。”
刘太后目光沉沉:“写信给他,赵家的人……一个活口都不要留。”
坏了她的事,难保赵魁梧不会告诉旁人,他那些妾室,那些子嗣一个都不能留!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而另一边,楚轻歇在御书房一夜,身心煎熬,偏偏李天啸还当真在御书房批改了一夜的奏折。
她完全不敢动,又因为知道了李天啸的大秘密而无法睡着,整个人身心煎熬,她一直等到李天啸去上早朝。
李天啸这边刚走,她立刻起身了,也顾不得洗漱,直接拿了狼毫笔,在御书房的御案前,写了一封信,说自己要先安排一下楚轻的离开,这几日就不进宫了。
说罢,匆匆就直接走人了。
别说这几日不进宫了,以后她是能不进宫就不进宫了。
一想到李天啸对她抱着的心思,楚轻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她此时是女子的身份,她还能直接拒绝了,可偏偏她现在是男子啊,皇帝是断袖?光是这个消息,就让她不敢再见李天啸。
怪不得这些时日,他时不时就要把自己留在宫里,什么有事相商,明明就是想跟自己多相处吧?
可一想到如果哪天李天啸知道自己是女子,还欺骗了他的感情,楚轻无法想象李天啸得有多生气。
这可就不单单是欺君之罪了,她估计李天啸杀她一百次都不够解恨的。
楚轻心神不宁的出了宫,装扮之后就去了楚轻所住的客栈,交代了一番之后,让衙役直接把“第一仵作”的牌匾给送回了清水镇,她则是说自己要出去游历一番,之后就不告而别了。
她一出了京城,就感觉有人跟踪她,楚轻想办法把人给甩掉了之后,在邻近的镇子里易了容之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她认不出那些跟踪她的人,其中有一个是刘国舅府上的,嘴角忍不住扯了下。
又很快回了京城,途中几次易容,到最后,才重新换回了余小楚的模样,回了北镇抚司。
钟宣看到楚轻,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得到消息,说是刘国舅派了人要你的命,吓死我了。”
楚轻道:“没关系,我已经把人都甩开了,楚轻这个人以后就消失了,刘国舅想找也找不到了。”
只有等她彻底能让刘国舅偿命的那一天,她才会再次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钟宣松了一口气,随后想起什么:“对了,那个刘家主这几天一直写了拜帖要见你一面。”
“刘家主?”楚轻皱眉,随后想起昨日在刑部门前见到的刘水,“刘水?”
“对,就是他。”钟宣皱眉:“说起来,他那爹快问斩了吧。”
楚轻嗯了声:“没几日了。”
龙门镇刘家先前当家是直接对师父虐杀而死的人,她不可能放过他。
先前她利用救出刘德谦为饵,让刘国舅亲自把他给抓了进去,判了斩刑。
刘水因为她的提携成功上位,她猜想,刘水应该是因为先前的事来感谢他的。
楚轻想了想:“让他后日再来,就说我的病还没好利索。”
钟宣应了:“这几日你就待在北镇抚司了?”
楚轻挑眉:“钟大哥这是赶我呢?”
钟宣锤了一下她的肩膀:“说什么呢?大哥是这样的人,这不是担心皇上又要让你进宫么?”
楚轻听到他提到李天啸,神色微变了变,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不自然:“不进宫了。宫里再来人,就说我忙,谁都不见了。”
“啊?”钟宣仔细观察了一番楚轻的脸色:“你跟皇上吵架了?”
“哪有的事?再说我也不敢啊。”其实是不敢,她现在一想到李天啸的那个吻,就一身的冷汗,午夜梦回估计都害怕李天啸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欺君,让人把她拉出去给砍了。
想到这,楚轻干脆一把把被子拉到了头顶:“我昨夜没睡好,大哥你别来吵我,我这两天谁都不见,我要好好歇着。”
“那要是你那小竹马来了呢?”钟宣说的是郑荣满,楚轻直接不告而别,怕是郑荣满醉酒后醒来就找人。
“他找不到人自然就回去了。”这里是京城,郑荣满的爹是清水镇的教书先生,等过了年他也该参加科举考试了,要回去复习,不可能让他一直在京城闲逛。钟宣看楚轻是真的困了,也不忍心扰她,很快就离开了。
第146章 春色满院
楚轻当真是做了噩梦,梦里,李天啸一脸悲愤的控诉:“你为何欺骗朕的感情?朕对你情根深重,你竟然……竟然是女子?”
楚轻“啊”的一声惊醒了过来,抬头就看到妙语匆匆走了过来:“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楚轻一开始还未从梦境中回过神,随后环顾了一圈四周,才发现是在北镇抚司的后院,才松口气:“我没事儿。”
她半坐在床榻上,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感觉头疼得厉害。
给自己搭了脉,果然是发热了,叹息一声,看来倒是真应了装病的这个说法了。
妙语看她动作,脸色微变:“公子你病了?”
她抬起手探了下她的额头,果然是有些发烫。
楚轻头难受,身上也不舒服,又躺了回去,念了个方子让妙语记下来去拿药熬了。
她背过身,很快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只是睡下了之后,又梦到李天啸出现在梦里,一直纠缠着她,让她不得安生。
等她再醒来时,发现天色已经黑了,她转过身,就看到床榻旁坐着一个人,她吓了一跳,随后想想应该是妙语,忍不住道:“怎的没点烛火?”
那人站起身,去点了烛火,等房间里亮起来,楚轻借着晕黄的光等看清楚了人,脸色微变:“皇、皇上?”
站在床榻前的人,可不就是李天啸:“怎么不告而别?”
李天啸那晚偷亲了楚轻,第二天人就不告而别了。
李天啸思来想去,都怕自己的心思被楚轻察觉到了,忐忑之下,等下了朝之后,派了人过来,说是楚轻出城了,他又忍了半日,这才过来,结果就看到妙语匆匆去拿药,这才知晓她竟是病了。
楚轻垂下眼,用极强的制止力才没让自己表现出异样:“属下醉酒出了丑态,怎好再见皇上?倒是皇上怎么这么晚还在宫外?”
李天啸仔细看她眉眼,确定没有任何异样,才松了口气:“还不到门禁,朕再待会儿。这里有些粥与药,你先用些,刚热好,正好。”他亲自端了起来,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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