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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血 作者:云水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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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声问道,“如歌,你这是做什么?”
不想如歌王为我所阻,立时面露不悦,他微一皱眉,竟反问我道,“怎么,不是你口口声声表白,说对我有情么?今时既非第一次,又何故作这清高纯情之态?”
他话音落,我心头一颤,一时抬首,满面不可置信,然而他眉峰轻耸,似有不屑,竟又出言讥讽道,“亏你青龙衍龙帝之尊,表面上装作清心寡欲,私底下为达目,竟不惜以媚色惑人,不择手段,人尽可夫…”
他字字道来,落于我耳中,却仿似剜于我心上,只道如歌温雅,连云山幽魔之境,他自血殇血祸手下救我以来,虽时时为我所累,几至声名性命不保,却从未对我有过半句重话,此际他这般恶意鄙薄于我,直叫我心下惊怒交加,而我久居高位,哪里容得下旁人如此冒犯,当下扬手,青芒光寒,无奈何青芒方聚,我一念及自己伤他至斯,不觉哀过于怒,一时又收止灵息…
实未料此际,他却当我动了杀念,手下金羽剑起,剑气凌厉,竟直往我胸口袭来,而我一时闪神,堪堪避过金羽剑光,心急下回身而前,只一手紧握住剑身,死死不放,我抬首注目于他,出声早止不住发抖,只问道,“如歌,你这是要杀我?!”
他怒目于我,闭口不答,当下又催动灵力,片刻间烈焰自金羽剑柄而起,蔓延于剑身,直往我来,而我心伤之下,早不辨烧灼之痛,一时僵立,不言不动…
烈焰蔓延至我手,为我周身护体水灵所阻,火势渐缓,不想如歌王杀念极甚,他竟又咬牙催灵,金羽剑自我手中强硬抽出,立时将我掌心五指拉开道道血痕,此际四围风冷,风声呜咽,我不辨心下感受,口中呢喃,句句只道,“如歌,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他见我茫然呆立,当下金羽剑回转,径化为玉柄勾直取我面门,而我脑中闪念,不觉又与他拆得数招,只道他此际招招致命,炎灵杀意极浓,实不比往日,剑势凌厉中仍不失淡然优雅,我心下疑虑愈甚,一手扣于他腕上,只觉他灵脉尚乱,灵息全然不同以往,当下心头大乱,浑身冰凉,脱口只问道,“你是谁?”
我话音落,他面上一愣,回过神来挑眉轻笑,只答我道,“我是谁?我是你心心念念情郎啊,怎么,这才一眨眼功夫,龙帝陛下就不认得了?”
他言语刻薄,屡屡讥讽于我,而如歌素来俊雅守礼,若真是他恨我,也必不会如此恶语相向,不对,这不是如歌,决不是我如歌,我一念至此,当即唤起沧浪驿内水灵千丈,将他团团围住,而他下意识欲要脱困而去,金羽剑不成剑形,玉柄勾光华愈明,我心下一沉,蓦然念起,竟不由喝道,“金翅!你不是如歌,你是金翅咏!”
而金翅为我道破身份,大笑不止,他虽被困于水灵之中,却依旧嚣狂,当下也不否认,只冷冷道,“不错,我是羽族大司马,咏王金翅,不是那个为你媚色所迷,卖求荣金鸾如歌!”
他话音未落,我心下愈绞愈紧,一时收回水灵,只不住问,“如歌呢,如歌在哪儿?”
而金翅自水灵壁而出,他一步而前,与我对面相视,却冷笑道,“如歌在哪儿?今时我灵源灵本皆于他躯体内,你说他去哪了?”
什么?
我震惊之余,不及答话,不想金翅附于我耳边,字字阴冷,竟道,“我那不成器兄长,早因你散灵而亡,就连最后一丝魂光,也迫不及待赶往泱都,也许早不知何时,已消逝于你身旁,可怜可悲,你直至今日,竟还不知?”
他话音落,我立时如堕冰窖,浑身彻骨冰凉,不及回神,只一把拽过他衣袖,连声问道,“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如歌为何要散灵,你又为何会寄身于他体内,你说啊,你告诉我,我如歌呢?”
而金翅见我神色激狂,却一把甩开我去,讥声道,“你如歌?你如歌因为你薄情寡义,早魂归离恨天了,你问我为何会寄身于他体内,这也怪你啊,若非前时水羽相争,厖夷使诈,令我身困寒水阵,肢体发肤,极尽腐烂,我兄长又怎么可能因为救我,让出灵本所托,散灵而亡?”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
他此言既出,我连连摇首,“不可能,我前时莽原问灵兽长相求冷牙玉,又叫锦鲤急送九天,就是为了能替你再造躯体,延续性命,为何如歌还要让出灵本所托,散灵而亡?”
奈何金翅听我一连串问话,眉间更是讥讽不屑,他一挥袖,声息愈冷,竟朝我道,“冷牙玉?你叫锦鲤送冷牙玉至九天,不送与我兄长,却送与丹凤,言辞间一派施恩礼让,处处逼丹凤和谈,你这是为了救我?你这是为了不为难金鸾?说到底,不过都是为了你龙帝江山,五灵尊位罢了!”
“不可能,不是这样,朕命锦鲤送冷牙玉与如歌,若如歌被囚,不能送达,也该送与玄天护法,怎么会到凤百鸣手里?不可能,不可能…”,我痛心至极,已是语无伦次,而金翅冷眼相视,却又道,“没什么不可能,金鸾如歌已经死了…”
我当下一步而前,死死执起他手,不住道,“不可能,你骗我,就算是冷牙玉在凤百鸣手中,他虽然心狠手辣,也必不会放诸宝物于不顾,眼见你身体溃烂而亡,怎么也不可能需要如歌李代桃僵,你说啊,这不可能!”
金翅之手为我死死扣住,我掌心血痕,淋漓于他指间,这咏王摇首皱眉,却又道,“确如你所述,丹凤纵是再心狠,也算我堂兄,而我既身为羽族大司马,死了于他没有半分好处,他也确曾想以冷牙玉救我性命,怪只怪前时水羽和议,你非要将三河公主嫁与我兄长,本来丹凤私心,万般俱想如歌王与你断了瓜葛,如此一来,更是以冷牙玉为胁迫,强逼他纳娶三河公主,可怜我兄长一片痴心俱系于你身,闻听此事,心如死灰…”
他言至于此,我脑中嗡一声,不及回神,心中悔恨交加,当下满面泪痕,而金翅使力掰开我染血五指,长叹一声又道,“世人皆谓我兄长情场浪子,不负真心,谁知道他动了情思,竟固执至极,他知你既是嫁妹妹于他,必是要同他斩断情丝,只道毋宁身死,不要这无爱一生…”
金翅说着低首轻笑,他唏嘘过后,仍是冷眼朝我,他祭起炎灵,将袖角为我染上血痕化去,一时挑眉,依旧冷声,竟又道,“事已至此,本就是你龙帝陛下所愿,你实没必要于我面前作这伤感之态,引人爱怜,其实我兄长虽然纨绔,不学无术,但他聪慧灵犀,实非我能相比,有些事,以我驽钝之资,尚能明了,以他通达明悉,又怎会不知,他若非为你伤透了心,又怎会踏上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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