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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媓 作者:佛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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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你是在朕的跟前!”
齐戈吓得俯伏于地:“皇上明鉴,玉醐乃汉人女子,皇上不能亲近。”
康熙飞起一脚踹翻了她:“你可以替朕做主了不成!”
齐戈只觉肋骨断了似的痛,咬牙挺着:“奴才不敢,但不能回京,太皇太后叫奴才来服侍皇上,这样回去,便是违抗太皇太后的懿旨。”
康熙怒视她,一时间无话可说,这样把齐戈打发回去,他也怕皇祖母会生气,突然间留不得撵不得,唯有沉默。
每每这种境地,总会有李连运来帮他打破尴尬,眼下亦是,旁边的李连运适时道:“皇上息怒,齐答应以后再不敢擅自做主了,所以请皇上把齐答应留下吧,这里里外外方方面面,齐答应做的可比奴才好多了,皇上微服来关外,一时半会也不能回京,多个人手总比少个人手好,不几日还要召见蒙古王公,又是茶水又是衣裳,奴才真怕忙不过来呢。”
康熙知道他这是给自己台阶下,也就顺势道:“留下可以,如有再犯,定不轻饶。”
说完看了眼齐戈:“你跪安吧。”
齐戈就趴在地上应了声,起身感觉岔气似的,撑着出了门,后头的李连运追了上来,偷偷拉着她的衣袖耳语道:“答应以后可别乱来了,触怒天颜,丢了命都有可能的,这是在外头不是在宫里,别一味的指望太皇太后。”
齐戈谢过,知道李连运在康熙身边是何等地位,御前的人本就尊贵,更何况李连运是大总管,在宫里的年头又长,真可以说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即使以后在宫里生活也少不了这样的人关照,齐戈就拔下头上的金钗递了过去:“谢公公提点,这个不成敬意。”
她窃以为,像李连运这样的人,平时必然是四处搜刮的,不料李连运用手中的拂尘推开那金钗:“答应自己留着戴吧,杂家方才那番话不是为了答应而是为了皇上,皇上微服出来是图个乐呵,别因为答应而扫了皇上此番出巡的雅兴。”
说完掉头回了康熙的营帐。
齐戈望着手中的金钗,不知李连运是嫌礼薄,还是真如他所言的,他在皇上面前替自己美言和追出来提醒,单单是为了皇上,吃不准,齐戈就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的营帐。
她甫一离开,康熙就吩咐:“去玉姑娘那里看看。”
李连运忙道:“哎呦我的万岁爷,这都几更了,这个时辰去怕有些不妥吧,玉姑娘若是睡了呢,即使没睡,她一准好奇皇上为何这时辰来了。”
康熙脚步一滞,猛然醒悟,自己这时候去,玉醐那么聪明,一定猜度出皇上亲临必然与今晚遇袭有关,而自己,该如何对她解释呢?
康熙就慢慢退回坐到炕上,疲惫道:“也对,朕也乏了,再不睡天都亮了。”
李连运过来替他宽衣解带:“可不,这关外的天亮的还早,且瓜尔佳将军说了,孙禄山的家人已经搬出了协领府,将军请皇上移驾过去,总不能在军营宣见蒙古王公,所以明个可有的忙的。”
康熙颔首,心里却想着,以后如何在玉醐和太皇太后之间平衡,这,恐怕很难。
正文 068章 你知我知
玉醐一夜好睡,还不是因那迷药的作用,待天明同初七相继醒来,两个姑娘拿着那竹管子费心思量,昨晚到底是谁闯入自己的营帐?
没等琢磨明白,达春来了,说李伍突然得了怪病,要玉醐去看看。
玉醐急忙拧了条湿手巾擦了下脸,又拾掇好自己的药箱,而今她是医官,身份大有不同,初七可以名正言顺的作为丫头来服侍她,为其背药箱便是其中之一。
迎着初升的太阳往李伍的营帐走,脚下是咯吱咯吱的积雪,寒意透过厚厚的棉袍像凉水一样贴在肌肤上,玉醐打了个寒噤,忙搓了搓手,待摩擦热了,就往凉冰冰的脸颊上捂着。
这本是个不起眼的小动作,却突然想起昔时在京城的家里,数九寒天的时候,她耐不住寂寞偷着跑到园子里顽,不多时母亲寻来,见她一张小脸冻得通红,准是这样将手搓一搓,然后覆盖在她脸上,说几句轻描淡写的埋怨话,说那些话的时候母亲嘴角还挂着微微笑意呢,接着让仆妇抱起她回房,而她一入房内,总是嗅到甜丝丝的红薯味道由那老铜火盆出来,她就按耐不住的去翻,翻出红薯一边吃一边看着母亲在她身边缝着什么,或是父亲的衣裳鞋袜或是她的衣裳鞋袜,父女俩身上穿的,母亲从来不会假手于仆妇,怕她们做的粗糙,后来玉醐大了才知道,母亲其实亲力亲为,是因为一个字——爱。
在这寒冷的早晨突然想起母亲,玉醐心猛地一揪,胃口处更是一阵紧缩,那记忆中的烤红薯引得她馋涎欲滴,忽然发现自己早饭还没吃。
等到了李伍的营帐,她先在门口跺了跺脚,震落靴子上的雪,然后才推门而入。
巴毅在呢,见了他,玉醐忙问候:“将军好早。”
巴毅嗯了声,然后指着李伍:“你来看看,突然周身不能动弹,中了邪风怎么。”
玉醐说了声“是”,走近李伍,猛地一打量,见他面色青灰,整个人像似昏迷却偶尔的发出一声呻吟,四肢抽搐状更多的时候僵硬,玉醐心里咯噔一声,这,分明是被人打中死穴的状态。
而昨晚,自己就用缝衣针扎过一个擅闯之人的膻中穴。
她什么都没说,只从身上掏出一方帕子搁在李伍手腕上,静静把脉,有一会子才松开手,对巴毅道:“将军料的不错,果然是中了邪风,大概是晚上睡觉没盖好被子,等我给他下几针,慢慢的也就好了。”
巴毅点头:“皇上那里还等着我呢,你给他治着,有什么需要,回头找达春要。”
玉醐嗯了声,恭送巴毅出了营帐,就对初七道:“下针是个麻烦活儿,不知多长时间呢,我这肚子里空空如也,你去厨上给我拿个馒头来垫底。”
初七应了,转身跑出营帐。
支走初七,营帐内只余她和李伍,玉醐先用针打开了李伍的死穴,半晌听李伍轻微的一声叹,迷迷糊糊还喊了句“额娘”,然后睁眼看玉醐,仿佛一场大梦醒来。
玉醐冷冷一笑:“李伍,这里没有旁人,说,昨晚是不是你闯进了我的营帐?”
李伍嘴上狡辩着:“你个弼马温做了华佗,就不得了是吗,我何时去你营帐了。”
而他的脸上,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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