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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白月光的垂爱 作者:青云待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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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装备上了,讨好着劝,“裴少,你怎么能自己进山,真出了事儿,可让我怎么交待?”

    裴挚一掌把人拍开了。

    男人说:“我再找几个场工跟您一块进去?”

    裴挚蛮横地说:“他们什么都不懂,进山秋游?可把你的心思收住吧。”

    再比如冷眼围观了一早上的仇安平。仇安平只找着白砚说话,“你还真让他去?”

    白砚没说话,不是谁都懂他们的道义。

    仇安平看起来比他还急,“白老师,你醒醒吧,找几个场工,用得着裴挚自己上,他的作用可不止这么点儿。万一他出了事,你怎么办?”

    白砚说:“你闭嘴!”

    事情比他们想得顺利。

    天擦黑时,裴挚带着他的伙伴跟警察一起全须全尾地回了,不仅如此,还全须全尾地带回了三位走失的场工。

    望着在远处对他挥手的裴挚,白砚心情突然就开阔了。

    他以前怎么会怀疑他跟裴挚不适合呢?以及,他居然还计较过那个什么表弟比他更豁得出去。

    他当时真是弄坏了脑子。

    裴挚要的是什么,分明,他比所有人都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有那么多人猜仇安平喜欢东晓?他不喜欢啊,不是每个人都有爱人的能量。

    这个人你看他名字就知道他是个悲剧了,血海深仇不能平啊。不过,跟他有仇的不是白砚。

    第42章 少年

    《国色》整部戏说的是将军这个角色从小情到大义的升华, 纠缠于儿女私情的将军是个武将, 心怀大义的将军才是真正的英雄。

    英雄总是要配美人的, 女主角的存在,算是将军彻底放下旧情之后回边疆,漫漫黄沙中的一点红。

    女官刚被将军掳到边疆时, 心里对这个男人是有恨的。

    这个男人跟太后的私情, 打破了她在宫廷之中苟延残喘换来的平静,就算是为了救她的命,这个男人把她带出京城,终于让她的人生走向一个更不可控制的方向。

    可后来,在边陲日复一日的朝夕相对,她更加看清这个男人的狷狂, 同时也看清这个男人张狂表皮下的热血与纯粹,于是, 恋慕之情由此滋生。

    《国色》这部戏感情线就奇怪在这儿,将军跟女官之间似有暧昧, 可是, 亲密行为十分有限, 身体接触仅限于将军强行把女官掳回时。

    最后一幕戏, 鞑子来犯,将军出征。

    明知权臣无耻通敌, 明知朝廷布下暗棋要趁机取他的性命,为了几十万敬仰膜拜自己的边民,将军依然决定出征。

    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战争, 最后杀青的一场戏,将军从随行队伍里揪出了乔装改扮,想要跟他一同赴死的女官。

    那么问题来了,这一场戏,将军走得太干脆,生离死别,居然只丢给女官一句话,“你回去吧,好好活着。”

    因此,导演跟白砚说戏时,执行制片人来打了个岔:“男女主角的感情戏是不是太寡淡了点,真不需要在这儿加点什么?”

    导演毅然反对,“这几幕的情绪爆发点必须集中在将军喝酒壮行的时候,之后的节奏越流畅越好,再容不下一次感情爆发的停顿。”

    监制则直接地表达了自己的鄙视,“当然是什么都不加更合适。这部戏,女主角对将军明显是一场单恋,以将军的乖戾的个性,他对女官要真是爱,根本不会在意带着心上人一起赴死。不是,都几个月了,这点东西你还没看出来?”

    是的,从头到尾一场单恋。

    白砚用了两个月,真正参透了将军这个人。

    这是一匹狼啊,狠厉而又忠诚,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他曾经的爱人辜负他,变成了另外一个面目全非的人,他就真的守着那个已然死去的影子过孤单的日子。对女官动情,于他而言,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因为孤单,所以没有挂念,所以能毫无顾忌地选择,用最悲壮的方式献祭自己。

    这一场戏,白砚过得很快。

    一把掀开小兵的兜鍪,看清那张清秀的脸,他说:“果然是你。”

    女官说:“让我跟着你。”

    兜鍪坠地,将军果断翻身上马,“你回去吧,好好活着。”

    节奏如流水般顺畅,没有一点赘余。

    白砚自己看完回放,也是这样的感受。

    整部戏杀青,外景地一片欢呼声,听起来十分热闹。

    越过欢腾的人群,白砚走到裴挚面前,那热闹场面被他抛在身后,变成了一副喧嚷尘世的背景。

    可白砚的心很安静。

    他抬手抚上裴挚的头顶,用力揉了揉,“幸亏你回来找我。”

    等他胳膊放下去,裴挚自己也揉了下脑袋,眼里噙着笑意问他:“怎么回事儿?”

    白砚把手背在身后,擦着裴挚的肩膀走过去,欣欣然地回答:“没事儿。”

    庆幸,喧嚷尘世,有你相伴。

    也曾经走散,庆幸,回头时,归路依然是坦途。

    最庆幸,你归来时,我依然如初。

    裴挚跟着他身侧,不依不饶地问:“哎?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特别棒?”

    白砚微微笑,没直接回答。

    很快,出了布景地,他们终于远离人群。

    白砚转身,对裴挚伸出手,“来。”

    仍旧被甲片覆住的手,裴挚紧紧握住。

    眼前是壮阔的天地和群山,白砚侧头望着裴挚,笑意从眼底漾出,一丝都不遮掩。

    裴挚狗鼻子的确够灵,很快,好像明白了什么,眉头压得很低,笑意却灿烂,“以后,全凭我哥指教了。”

    白砚用力捏了下裴挚的手指,“也请你指教。”

    在这壮阔天地间,他们是多么渺小。在这喧嚣尘世间,他们又是多么孤单。他们分开,两个人都只能孤影孑身。

    专心专注地沆瀣一气才是他们唯一的路。

    那么,请多多指教,整个余生。

    全剧杀青,庆祝活动一定会有。

    十二月,凛冬已至,像上次一样喝着寒风野餐,没几个人能兜得住,因此,杀青宴被安排在剧组租赁的大院。

    这样的活动,白砚最多只能沾点热闹意思,一来他酒量太对不住人,二来,带内脏带血的大荤大腥他吃不惯。可彻底放松后,沾点热闹意思白砚也挺高兴,虽不至于主动跟人应和插科打诨,至少在别人话题点到他时没那么高冷。

    酒过三巡,屋子里人都三两成群自己乐开的时候,仇安平又端杯过来。

    这次,仇安平甚至没问他们的意见,直接在他对面坐下了。

    拍摄的最后一个月,这人没出什么幺蛾子,因此,白砚也没直接板脸把人轰走。

    可话没说几句,仇安平又故态复萌,死缠着白砚跟他喝,不仅缠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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