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
你说,龙性本啥来着? 作者:独活一裁缝
,放下腿坐正了,直截了当地问:“你知道多少?”
伏羲眯着眼睛,点了根烟,好一阵才开口:“市医院报废的宝马,碧水华庭烧秃的地,都是青帝干的。你这于叔叔不简单啊,青帝没留手,他半点水不露,还能全身而退。”
“他是没出手,但他弟弟出手了。”青帝在边上开口。
夏南山一愣,窗户纸捅破,突然就觉得拨云见日,敞亮了。
“不过,他到底是谁,我还不清楚。”伏羲摇摇头,一边支使太昊去给他拿啤酒,青帝去喂狗。
六大金刚欢呼雀跃,搡着青帝就出了客厅。
夏南山见伏羲把人都支开了,灿金的眸子盯着他没动。
伏羲卷着毯子,包严实了才站起来,走过来居高临下挑着夏南山下巴,眼眸墨似的浓,“我说过让你离他远点,你不肯,现在后悔了?”
夏南山这时候最不愿意听见这一句,因为于盛溪也问过,他回忆半晌,才觉出自己从没真正给过回答,眼下伏羲一问,灼灼目光底下,倒像躲不过去了似的。
于盛溪是不指望他回答,伏羲是知道他答不出来。
夏南山笑了,撇开头,“你明明让我离人远点,他又不是人。”
“等你真想离得远点,晚了。”伏羲收手,“何况他弟弟,不是个善茬,打起架来跟个夜叉似的,青帝都差点吃了亏。”
“哎,不对啊,青帝跟他们动什么手?”
伏羲一掌拍在沙发扶手上,挺火:“说来话长,归根结底是你于叔叔桃花债太多!”
于盛溪的风流韵事夏南山亲眼见过,医院里瞎溜达的时候听都听过不少,传得神乎其神,各种体位各种姿势各种场所,痴男怨女不断,个个都像亲眼见过亲身经历似的。
老东西长得本就英俊,平日里不苟言笑,真温存起来尤其招人,夏南山暗想,他可不就是这么着的道儿么?
他想得微怔,眼神儿都迷离了。
伏羲看着他,突然出手揉他脑袋,骂他:“没见过男人还是怎么的,丢龙!”
夏南山回神,打开他的手,扑过去与伏羲缠成一团,从沙发上滚到沙发下,撞着茶几,蹬着书架,非要把他毯子扒下来,“我丢龙,你丢神,你还搞德国骨科呢!”
嚯,造反了,敢戳他蹩脚了,伏羲顾不上自己没穿衣服,翻身压住他,“我骨科,你还跨物种呢!”
“我乐意,爸爸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屁股吧!”
“你乐意,也不知道人家乐不乐意!”伏羲冷笑,“于盛溪别不是心血来潮,把你当个小玩意儿养着,高兴时逗两把,不高兴时扔一边儿去,你知不知道,昨儿个罗清是搭谁的车离开s市的?”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伏羲弹了烟灰,一只手一点神威就制住了夏南山,“自古众神的战场上,应龙都是头号战力,你降世头一天就遇上他,你说说于盛溪是打的什么主意,嗯?”
“打我这条杠不过九天玄鸟的应龙主意,真好。”夏南山化了龙形,从伏羲手下滑出来,眨巴圆豆似的眼睛,“既然如此凶险,你怎么早不阻止我?打断我的腿,给我栓链子,把我关起来?”
伏羲拎着他两片翼,“你跟于盛溪悄没声儿地就看对了眼,拉上了小手,滚上了小床,这效率,我来得及么我?”
太昊拿了啤酒过来,罗斯福10号,从夏南山鼻子底下晃过去,香气勾人得很。
“来得及也没用。”太昊坐下来,看得很开,“该谁的,谁就受着。”
夏南山在伏羲这儿住了一个星期,期间给于盛溪打过电话。
打过去时是深夜,那老混蛋还在医院里,大概是手术结束,在办公室里抽烟,说话声压得很低,还被烟熏着,又沉又浓,听得人都跟着醉,夏南山心里直跳,略一犹豫,本来要说的话就没说出来。
随意扯了两句,问他车怎么样了,问医院小姐姐怎么样了,就赶紧挂断。
生怕晚了,就断不开了。
这几日伏羲倒突然忙起来,早不见人晚不见影,太昊和青帝也跟着,夏南山逮了他们几回都没逮住,太早,他还没醒,太晚,他自己睡着了。
周末的时候才真正打了个照面,伏羲黑眼圈浓重,接过太昊递过来的咖啡一口闷了。
夏南山问他们哪儿野战去了,十分不正经。
伏羲没搭理他,太昊掏了掏口袋,掏出个卡片递给夏南山,只说可能用得着。
夏南山接过来一看,是张身份证,信息一应俱全,自然是假的,但做得精良。
按照上面的出生年月看,夏小同志年方二十三,比实际年龄小了整二千九百七十七岁,正值他们龙的青春期。
一双龙目精光四射,青春无罪,造反有理。
伏羲看见了,提前给他打预防针,“不正经的,有酒的地方一概不许去。”
夏南山赶紧收进裤兜里,谄笑:“哎哎,不去不去,我看都不看一眼。”
第44章
话说了没两天,夏南山就犯了错误。
他去了巨鹿。
夏小同志根正苗红,本来没存这份心。
当天他起了个早,六点就飞出去买早饭,半拉小时买回了小笼包和豆腐花,躲过了王炸躲过了对门的猫;六点四十五洗漱完毕,就地做了两组俯卧撑,企图往自己手臂上贴几两肉;七点开始看新闻,翻手机;七点四十五替六大金刚换水换食;八点他正襟危坐,八点十分他冲上楼,敲伏羲的房门。
咄咄~咄咄咄咄咄咄咄咄~
敲的还是国歌的调子,一曲终了他推门而入。
伏羲太昊横在床上,六大金刚护法似的围着,睡相十分骄奢淫逸。
太昊他不敢动,但伏羲他还是敢的,凑上去捏他脸皮,“爸爸,天要崩了地要裂了,等着你来拯救。”
伏羲还不清醒,眼睛不肯睁开,嘴上也缺把门的,“爸爸屁股裂了,等爸爸好了再去救。”
太昊在边上也迷糊,伸手捞了人过来,“我看看,哪儿裂了?”
夏南山赶紧撒手,伏羲已经翻了个身气息绵长了,太昊迷瞪瞪一挥手,说:“别闹,自己玩儿去。”
夏小同志退出门,发现门边蹲着一滩哀怨的青帝。
里头有狗,靠近一步一大的脑袋就竖起来,他不敢进。
夏南山说:“瞧把你怂的。”
青帝看他:“不怂你怎么也出来了。”
两个怂包都蹲着,蹲了半晌青帝突然站起来,说:“夏小同志,新时代了,这么怂你甘心吗?”
夏南山抬头望他:“啊?”
青帝语重心长:“知道为什么不甘心吗?”
夏南山说:“我挺甘心啊?”
青帝化成春风,绕着他耳朵吹气,绵绵密密,叫人发抖,“这儿就咱俩是孤家寡人,没人疼没人爱,不如我带你出去玩儿?”
夏南山本来还要辩驳两句,话到嘴边突然没底气,没人疼没人爱,指不定一语成谶。
青帝就是在巨鹿门口遇着罗清的,所以还记得这是个gay吧。
下午他去临街转了两圈,把夏南山留在对面一家咖啡厅,再回来时已经找了个皮囊,腰细腿长,肤白貌美,十分适合出入巨鹿。
夏南山围上去,啧啧称奇,说他特别有眼光,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临近傍晚,巨鹿才开了门,门口站两个体格硕大的保安,黑西装黑墨镜,打量了夏南山老半天,身份证翻来覆去地看,最终还是放进了门。
巨鹿里装修极尽禁欲,内里却是极尽淫靡。门口连着的走廊装满了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镜子,照得人从头到脚都明晃晃的,管你是人是兽,都跳不出欲`望的圈。里头音乐放得慵懒舒缓,台上已经有舞者扭动起来,衣衫半解,汗津津的皮肉贴着冷光的镜面,眼角眉梢媚态十足,个个都是勾人的货色。
青帝和夏南山一进去就挺引人注目,角落里有人频频冲他们举杯,屁股没沾到椅子就有服务生送上两杯酒,说是客人请的。
夏南山把酒推到青帝面前,他喝不得,四周望了一圈,还没入夜,帘子后头已经有办事儿的人了,朦朦胧胧只能看见个轮廓,在软垫上上下起伏,看着不止两具身躯。
青帝冲他笑得媚眼如丝,领口大开,皮肉绷着筋骨,白得发光。
夏南山挺不自在,转开眼睛,哪儿哪儿都是白花花的肉,明码标价,皮肉生意做得坦坦荡荡。
坐了半个小时,贴上来的人不少。
青帝主动出击去了,转个身就没影了。夏南山一个人对着群饿狼,不为所动,主要是入不了眼,嫌这个不够高,那个不够好看,他心里有计较,下意识拿于盛溪当标杆。
老东西几日没联系过他,人间蒸发了似的。
他冷清清一个人坐着,忽的发觉有人盯着他瞧,正打算龇牙咧嘴凶回去,那人倒走过来了。
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一个人,戴副眼镜,不高,但人细长,走路带风。夏南山觉得这人眼熟,等对方走近了才发觉这人他真认识,于盛溪科室里的副主任,好像是姓赵。
科室里有不少他的闲话,说他也是个屁`眼子里挨捅的,来市医院没几年,一穷二白的小子就成了副主任,羡煞多少旁人。
言下之意,是靠爬床上位的。
明明是捕风捉影的事情,传得相当难听。但赵医生本人倒是极温和,见谁都带着笑,人还聪明,业务水平不错,于盛溪台面上私底下也夸过几回。
这地方撞见,对方不尴尬,夏南山要尴尬死了,脑子里转了几个弯儿,眼看藏不住,硬着头皮站起来。
“你好,我记得你是于主任的亲戚?是叫……小夏?”对方打了个招呼,伸出手,口气稀松平常。
“对,赵医生好。”夏南山轻轻握住,立马收回。
“来这儿……是放松放松?”赵医生寻了个好接受的词。
夏南山忙不迭点头应:“是是,跟朋友一起来的。”
舞台上有哨声,两个人都转头去看。
青帝仗着有皮囊,跳上了台,跟个几近赤`裸的舞男下`身贴紧,又磨又蹭,模仿性`交的动作,底下人声鼎沸,都在尖叫。
夏南山赶紧转回头,装不认识这人。
青帝站得高,一眼看见他,扯了舞男大腿根上的丝带,冲夏南山挥着,嘴里直叫唤:“夏南山这儿!夏南山过来!三个人正好!”叫完了扣着舞男的屁股,从前头到后头,顺着挠了一下,舞男大抵没料到这人这么直接,嘴里期期艾艾喘了一声,眼里都有水光了。
赵医生眼神儿立马变了,“哦哦……你继续,我就不打扰了。”
夏南山接近石化,目送赵医生转身离开,他没回刚刚的座位,是往出口方向去的。夏南山视线跟过去,才发觉赵医生也不是自个儿来的,出口处有人等着。对方手腕上挂着件外套,人相当高,侧脸轮廓很深,赵医生走近他,对方顺势扶了一把他腰,一前一后走出去。
亮光底下,那人的背影像极了于盛溪。
夏南山一时看得愣住,没发觉自己手机在震,直到青帝从台上扑下来勾住他脖子,才反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