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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娇妻 作者:水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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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控制的局面。
正在二人商量相关事宜的时候,突然出现哎呦一声,仿佛有人掉海里了。
“阿姐,有……有一个庞然大物把梅公子卷走了。”阿霄亲眼目睹了全过程,心脏瞬间跳到了嗓子眼,他从未见过如此骇人听闻的事儿。
“赵何暂代我,先原地待命,见机行事。”凌茴冷声命令道,“条条,跟我走。”
一条白蛟从凌茴的船底扒了扒头,瞬间一个水柱喷上来,淋的凌茴一个激灵,气得她差点儿将这条蠢蛟重新打一遍。
现在还不是时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嗯,她先给这条笨蛟攒着,等忍无可忍了,会给它一顿胖揍。
见白蛟默默游了出来,全程很乖,甚至还仰了仰头,似是要求表扬求抚摸。凌茴只当没看见,利索的骑了上去,同时骑上去的还有蔺镜。
“……”凌茴眼角一跳道,“你跟来干嘛?”
“我骑过很多战马,还没骑过蛟呢,新鲜。”那人态度很理直气壮,正气凛然,浑身坦荡。
“胡闹!”
条条一路顺着庞然大物留下的痕迹追踪过去,这一蛟两人直直冲蜃雾浓重之处穿去。
蜃雾之中,迷迷蒙蒙一片白,睁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凌茴只觉腿部被什么东西细细的夹住一般。条条进了这个区域,情绪明显暴躁了许多,拖着壮硕的身子扭来扭去,似是要挣扎着摆脱什么东西一样。
蔺镜低低俯身,伸出食指与中指猛的朝水面一探,哗啦一声,他抬起身来,双指间夹着一样东西,是颗蠕动的正欢的蛤蜊。
“是蛤蜊……”他双眸满含疑惑,似是有几分不理解。
“前方十里有暗岛,游到了少不得你的好处。”凌茴给条条画了一张极美味的大饼,鼓励道。
条条闻言果然欢腾了一些,也不左蹭右蹭的试图刮掉黏在身上蛤蜊,只全力以赴的载着二人向暗岛进发。
不知不觉间,仿佛愈靠近那个暗岛,蜃雾便越浓重。
“给你,捂好口鼻。”凌茴从袖中掏出一方嫩粉色的锦帕,反手丢给蔺镜道。
“那你呢?”蔺镜知她惦记自己,心中顿时一暖,可她的帕子给了自己,她用什么?
“不碍事,反正我也用不着。”她大不了封六识五感。不过,她心中疑惑的是,明明她也闻到了古怪的味道,怎么她没有中毒?
☆、第八十九章
极目望去,黑压压的一片,条条艰难的游在其中,与蛤蜊坚硬的壳子来来回回剐蹭,条条是个皮糙肉厚的,险险能抵挡的住。
蔺镜瞬间出手将凌茴提立到条条背上,条条游得很稳,凌茴摇晃了几下竟也站住了。
雾已经很浓了,凌茴只能看清楚眼下,但她指给条条的方向不会有错。有人既然想把她引到这个岛上,就不会让她走多余的弯路来浪费工夫。
突然,条条仰身急转,一个大如伞盖的东西,飞快的从他们刚刚站的位置掠过。
凌茴猛然一惊,蔺镜比她的反应还要快上一些,他几乎抱起她和条条一起飞身急转,最后又踏踏实实的落在条条背上,凌茴两只肉爪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裳,鼻间只闻到了他身上乍然郁馥的冷香。
“抱紧我,有东西在暗处伏击。”蔺镜已然抽出打神鞭,全力防备。
四周除了条条游动的声音,一片寂静,细细听去,咕嘟嘟咕嘟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水中翻滚。
凌茴伸手抛下一把东珠,水声飞溅,她勾唇轻笑道:“东五步,西南六步,北七步。”
蔺镜瞬间出鞭,砰砰砰三声,有什么东西接二连三的掉进水里。
“世子好身手。”凌茴惊叹到了,她估算的伏击位置,在她说出口的那一刹那已经变了,绕是这样他还能瞬间各个击破,可不是好身手么。
“彼此彼此。”蔺镜瞧着她盈盈如水的杏眼,便想摸摸她的小脑袋,嗯,他也这么做了。
“我们大概到了。”凌茴羞羞的垂下头低声说道。
“嗯?”蔺镜惊疑一声。
“怎么了?”
“我有些好奇,有人引我们到这里来,又想利用蜃雾把我们悄无声息的杀掉,难道他们看上的是条条不成?”蔺镜望着水面上那三个巨大的蛤蜊壳子问道。
条条闻言悄无声息的往水里一缩,真冤啊,埋在水里都躺、木仓。
“世子别忘了,还有我小舅舅呢。”凌茴气笑了。
“就梅以白那个三脚猫……”蔺镜摇了摇头,很识时务的闭了嘴,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凌茴已经意会了他的意思,好想把他踹到海里去怎么办?!
条条扭头冲凌茴喷了个大水花儿,不再向前游了,眼前的蜃雾已经彻彻底底笼罩了凌茴的视线,看来确实是到地方了。
“璎璎,你拉着我的手,这雾太大了。”蔺镜说话间已经将自己指节修长的手递了过去,并且主动抓稳了她。
“……”她能怎么办,现在拒绝已经晚了,况且他说得对,雾太大,容易走散,被人各个击破。
雾?
凌茴心内一阵冰凉,她的老祖宗早就说过,眼见不一定为实,有时候眼睛才是最会骗人的,先前海市蜃楼里的麦田就是例子。
这会儿的雾,兴许并非是雾。凌茴在蔺镜的手心上挠了挠,她要封闭五感,需要他全心全意的协助。
此刻凌茴终于明白玲珑塔里为什么有封闭五感的考验了,或许那并不是为了对付尚朝皇族,而是为了对付海上的蜃雾?!
耳朵会幻听,眼睛会幻视,鼻子会闻到虚无的气息,但心不会骗你,即使她吃了凤显的黄粱一梦和梦回丹,她还是喜欢哥哥,与生俱来的喜欢,不因为药物与幻境而改变。
所以,她放心的将自己托付给了他。
蔺镜抓着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他的小媳妇儿现在很依赖他呢,这种感觉很满足,心里颇轻松愉快。
说是他护着她,实际这一路上,都是她带着他走,是两个人互相信任与托付。这是蔺镜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貌似还不赖。
他们脚下这个小岛是个暗岛,意思是说涨潮时它会被水淹没,落潮时才会凸显出来,视线所见之处,皆被蛤蜊的黏液覆盖,滑得不行。
蔺镜功夫好,也才将将走稳,倒是凌茴如履平地一般,脚下走的飞快,丝毫不受影响。
凌茴只用朱纱蒙了眼睛,耳朵不再刻意去听去追随某种声音,她放空了整个身心陷入佛家所说的入定状态。
若眼前的蜃雾也是种幻境,那么她不仅要身在其中,还要摆脱这种束缚,否则迎接他们的将是更大的困境,她赌不起。
这座暗岛并不大,二人走了两刻钟,突然空中传来一声极刺耳的鬼叫,只是这声音有些熟悉啊。
梅以白?蔺镜抖了抖耳朵,以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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