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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锄下有火 作者:孢子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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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取决于十八年前莫斯科大学图书馆里中文通俗书籍的种类。

    然而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能力不够,于是秋穆对秋花香说道:“我怎么提建议?你的孩子,应该你自己起名。”

    秋花香显然是想要自己起名的。他还有点儿后悔去问秋穆的意见,怕如果秋穆起的名字特别合适,他都不好意思不采用。而听秋穆这么说了,正好合他的心意:“好啊,那我就起了。到时候起出来,你可不能不同意。”

    “我哪能不同意?”秋穆立刻说道,“我就算不同意也没啥用啊,是不是?”

    于是,刚生产不久的秋花香想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决定给他的孩子取名为“进红”,正好小名就叫“红红”。

    这名字多新潮啊,又“进步”又“红”,而且至少在丘阳人看来还挺好听——毕竟大家的文化水平都不高,平时说话都直截了当的,起名字也都是用常用字。

    孩子出生了,名字也起好了,还是他爹自己起的,这么些高兴的事儿让村公所一直洋溢着喜悦的气氛。村公所的干部们把他看作是一个新生活的美好开端,而夫男会的委员们也认为这是丘阳夫男运动开展良好的证明。

    然而很快,不好的事儿就发生了——虽然这是跟刚出生不久的秋进红没什么关系的。

    秋花香刚生产过后似乎没什么“后遗症”,但过了两天却突然开始头晕起来。他自己没当回事儿,跟秋穆提了一句,秋穆也没当回事儿,只是以为这是由于产后激素水平不稳定罢了。夫男会安排北山爹平时照顾着他,而北山爹听说了之后,一开始以为是房间里太闷了,还时常带他出去到室外阴凉的地方呆着。

    然而情况很快就发生了恶化。第三天,秋花香的头晕更加严重了,体温也一下子升高起来,看上去就像是发生了什么感染。北山爹连忙把秋穆叫来,而当秋穆看到他时,他的脸上已经烧得发红了。

    头晕,发热,全身淋巴结肿大但不严重,没有其他症状。一开始秋穆以为是分娩时留下的伤没愈合而感染了,但仔细察看之后也没有看到任何感染的表现。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而这种不好的预感很快就变成了现实:又有新的病例出现了。

    秋花香开始发热之后,北山爹也很快有了相同的症状,并且来得更加迅速。他前一天还好好地照顾着秋花香,第二天就躺在自己家的炕上连起都起不来了。

    而与此同时,这种发热的症状接二连三地在村里发生,就像是某种突然爆发的传染病。几天之内,村里就有三十几个人都病倒了,其中多数都是党员,而且还都是曾经到村公所内院儿来看过秋花香的人——仿佛这场传染病就是从秋花香这儿传出去的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生化实验_(:з」∠)_

    已经是一条咸鱼了_(:з」∠)_

    急需一套电磁搅拌器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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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年10月17日,在下第一次作为组长之一给新会员讲课,特此纪念(??ω?)?

    主题为《三农问题》,碰巧跟这篇文还非常相关……

    在下负责“小农经济”这一块儿,为此看了不少资料_(:з」∠)_

    自我感觉效果还可以,瑕疵肯定有,但总体没搞砸……感觉大一的新同学们还是比较给面子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重大错误

    这种病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感冒或是腹泻一类那时候农村的高发疾病,但邪乎的是,得病的人又只是头晕、发热加上淋巴结肿大,而根本没有其他的症状,也似乎没有什么传染性。

    更邪门儿的是,虽说村里好些懂得点儿卫生知识的人都觉得是秋花香把当时去看他的干部们传染了,但那时候他刚生下来的儿子却一点儿事儿也没有,而且秋穆也没事儿。

    要说刚出生的婴儿没有感染,那实属的幸运,或许就是老天保佑吧。可是秋穆当时也在产房呆了那么久,外面等着的其他干部们都感染了,她却一点儿事儿没有,这未免就让人觉得奇怪了。

    如果说新生儿没得病是老天保佑,那秋穆没事儿其他人却都感染了,这就让人有些怀疑。这病是不是跟秋穆有点儿关系?为什么当天去看望的人,除了她和她的孩子之外都感染了?

    按理来说,这种猜测是不太符合传染病规律的。虽说全村的干部都得了病就秋穆没得,这听起来有点儿像是秋穆“暗害”了别人。但新生儿却是秋花香生出来的,秋花香都感染了,怎么可能不传染给抵抗力更弱的新生儿呢?而且,哪个了解情况的人都不会认为秋穆想害村里别的干部。

    可是村里的其他群众却有的不这么想。现在绝大多数人都相信干部们是为群众服务的了,于是一下子所有干部都病倒了,就令人怀疑是什么阴谋。没病倒的人自然而然地带有疑点。

    而这么多人怀疑秋穆,秋穆也没有什么办法去辩解——因为这事儿并不只是某种常见农村病的小爆发,而恰恰很可能与她有关。

    1943年冬季,在莫斯科亚历山大的房子里曾经发生过一次意外。

    那天应该是新年之前的最后一天了,莫斯科遗传研究所的职工们迎来了他们的假期。分子钟小组的五个人锁上了实验室的门,带着装着小鼠肌细胞培养基的冰袋离开了研究所,去幼儿园接回了五岁的伊斯克拉,而后一起回到了亚历山大的房子里。

    以往的12月31日都是分子钟小组一起度过的,然而这次却多了一个人。说起来这个人虽然从法律上跟分子钟小组非亲非故,但却是他们很熟悉的——维克托利亚·格林。

    要解释维克托利亚跟分子钟小组的关系,每次都得费些工夫。维克托利亚从生物学上是亚历山大的儿子,但从法律上他却是一个私生子。他的父亲是一个到莫斯科留学的美国男学生,曾经跟亚历山大发生过一段短暂的恋爱关系,然而不久之后就毕业回国了。

    那个年轻的男人刚回国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自己怀孕,而发现之后却已经晚了。谁都知道美国当时大部分的州都禁止堕胎1,大概没人会顶着法律的惩罚和不完善的医疗保障冒这个险。好在他已经毕业了,这也影响不到他拿到毕业证,只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和麻烦而已。于是小维克托利亚就在大洋彼岸的那个国家出生了,他刚出生没多久就被送到了孤儿院里,从小就压根儿没有对他亲生父亲的记忆。

    平心而论,维克托利亚的父亲做得未必有错。他不是自己想要怀孕的,在事情发生后却也没有选择的权利。但这样错误的出生却使得维克托利亚直到五岁都没有得到一点儿关爱——因为其他人甚至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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