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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宫十二夫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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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魅宫十二夫 作者:未知

    魅宫十二夫第18部分阅读

    “你真正想所的是这次去海中海的目的的。”

    “公子峥果然快人快语。老子也不会拐弯抹角,凭你们的能力,老子想这事很好办!老子只要琉璃岛,你们撤军,给老子一个安宁居住的地方。”

    楚云峥眼底深谙,忽而发笑,“想都别想。”

    风卿眼捷轻动,眉梢在阳光下乏着光,清澈的眸子对上枉桀,轻笑道,“公子穆,十五年前的事又不是见不得光,有些事一旦提及,就难免让你伤感,与其深陷在过去回忆中,何不放宽心?”

    “你们能放心?老子不知道你们给那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会带着你们去海中海。十五年前,你们被那女人用了媚术,所以不得不为魅宫主卖命!接近她的目的,去海中海的目的老子不说你们也心知肚明。十五年前,老子侥幸没和你们一样中了媚术。才有这些年来的逍遥自在。告诉你们,老子不像参合进去,”枉桀厉声道。

    “咳咳——公子穆,你当日从她手中逃出去,你以为没有中媚术?你以为谁愿意参合进去?天海一阁的存在,五宫的禁术,天命所归,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魅宫五公子不过是上任魅宫主挑选出来的,公子祁,公子峥,公子穆,双绝公子,公子卿。好可笑的称呼!”风卿苍白的脸上愈加白哲,“正因为与生俱来的天赋,才招来十五年前的祸。但是今非昔比,她能力挽狂澜,解开最终的迷、”

    枉桀胸口窒闷,额上青筋暴起,一急,来回踱步,“你们都相信她?”

    祈容动作温柔轻缓的撩了一下衣袍,脸上温润的笑容,低笑一声,“公子穆,你倒是会打算!”

    “你果然是在试探。”楚云峥眼底迸出一丝探究,一字一句冷冷道、

    风卿目光清澈透明地注视着枉桀,嘴角清扯一下,无声而笑。“你其实想问我们身上的媚术有没有解开吧?之前你大费周章的接近她,不是想要弄明白你到底有没有中媚术?”

    “好,既然你们知道老子怎么想!就不必遮遮掩掩了。老子想知道中了媚术后会怎样?你们跟在那女人身边那么久,到底有没有解开身上的媚术?”枉桀的眸子变得冷寒迫人,唯有掌间的凉意显示他的紧张。

    扮相后,枉桀看着沉默不语的三人。心火直往上冒。僵了半瞬,莫名一笑,“看来老子是越活跃回去了,如果你们知道媚术还会在此。”

    “五宫每年都会在海中海聚首,十五年后,这一次是第一次五宫真正相聚在海中海。以往不是五宫中宫主年幼就是发生宫变。零零散散的相邀在海中海却没有一次是真正五宫宫主一起的,十五年前的事以及五宫的禁术,应该会在海中海解开!”

    “只是你们未免太过自信了!那女人真的值得相信?女人如蛇蝎,你们不怕她知道后临时变卦?老子提议用强的!不就是中了媚术嘛,直接扑上去,吃干抹尽得了、”

    楚云峥目光冷硬,浑身透着肃杀之气,隐约透出血腥残酷之势。扶剑起身,冷冷望了一眼枉桀,一副倨傲的姿势看着他。要是吃干抹尽能成事,他岂不早接触了媚术。

    风卿盯紧枉桀,随即起身,淡笑的望了一眼枉桀身后出先的人,稳了稳心神,脸上火烧火燎,苍白色逐渐染上一层红晕,凑过去,对着枉桀摇了摇头,轻声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去去去——老子说的是实话!你们都是伪君子!有什么都藏着掖着,口不对心!虚伪!那个女人,你们信得过?那个争强好胜的女人,除了有点小聪明,再有点运气,她除了是个女人什么都不是,女人就该在男人的庇佑下相夫教子!跑什么头露什么面,不知所谓!”

    “原来我这么不知所谓啊!言辞畅谈间尽显粗俗的公子穆,即便是那些不登庙堂之上的风雅之事,真是足见你的胸怀四海狂妄豪气”言以谨冷笑、

    枉桀闻声反射性的转身,只见言以瑾一袭白衣,墨色的头发倾泻而下,迎着微风,有种飘逸气质,一脸笑容摄人心魂。

    阳光绚丽无比,清风拂过,撩起相互交织的衣袍与发丝。

    枉桀脸色微变,看她半响,才道,“老子只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见她眼里水光乏着火苗,又忙纠正道。“老子说的女人不包括你在内!”

    魔殇手指修长,笑道“狂妄桀骜,性子不拘小节,敢于冒险的公子穆,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低声下气了?这不对啊!”

    “哼!老子说了又怎样!”枉桀脸色酱红,哼声道。暗自咬牙,虽看不起女人,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和其他人不同。

    言以瑾正要说话,却听枉桀又开口,“女人,老子向来说一不二。但是最近却发现一件事,即便羞于说出口,老子还是要说,老子不相信中了媚术,进来不得不承认遇上你之后,老子身体会发生变化,往往不能自拔的被你吸引。老子只想解除身上的媚术,从此与你可不想干,老死不相往来!”

    口齿清晰,言之有理,无可反驳。言以瑾媚眼低垂之间,心中晃过魔殇个以抹的话,疑惑的望着众人。脸上浮起一丝惬意,轻声道,“原来你们都是十五年前中了媚术!”

    070章 媚术之惑

    “魅宫媚术,迷宫幻术,月宫忍术,沧宫治愈术,夜宫巫术。五宫中除了历代宫主知道其中的秘密外,就只有身中其中禁术的人知晓。这世上知道五宫禁术,又会五宫禁术的人除了天海一阁的人,没有人会。包括现在的五宫宫主。”风卿轻轻说道,宽大的雪袍,长长的墨发微微飘动,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他苍白的脸上,淡然的眉宇间,更显得宁谧温若。方佛画中走出来的人,透着宁静祥和之态。

    “魅宫五公子早在十五年前,也就是上一任宫主还在时,不知从哪知道五宫禁术。从魅宫男童到成年男子中挑选了一百个人。或天资聪慧、或智勇天赐、或骨骼清奇、或身强体壮。对这一百人身上分别种下媚术。以及及笄的男女一月之后存活下来的少之又少。半年后就只剩下十名未及笄的男童。一年后存活下来的就只有五个人。”

    “老子就是这五个人之外的第六人。什么魅宫五公子,那只不过是世人强冠上去的虚名!”枉桀脸色蓦地一变,双拳不自觉握紧,一股发自本能的男人狂野之气瞬间激怒。黑眸中迸出幽幽桀骜之光,上前几步紧盯着言以槿。

    “女人,十五年前你才刚刚出生,对于老子遭受的心灵创伤虽没参与,但是那个老女人是你亲娘!既然你都听到了,老子也不拐弯抹角。正如他们几个相信你一样,老子也不怕告诉你,老子有一点点相信你。”

    “十五年前,老子从那老女人手中逃脱了。一开始还有人抓我回去,后来发生天海一阁和当年的不死之谜之后,老子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一年前五公子相邀在虞城湖畔上时,老子就不得不怀疑早已中了媚术。传闻公子祈,富甲天下,却天生眼疾不能视物。公子卿,精通五行八卦、占卜医学,却不能自医天生的体弱。双绝公子,貌美天仙,却天生冷若冰霜。公子峥,骁勇善战,却为何镇守边城,心悦诚服?至于老子,你以为老子天生性格就狂妄啊!魅宫五公子,要是不解除身上的禁术,活不过二十年。”

    “已经过了十五年之久,再过五年如果没有解除身上的媚术,老子也只能认命。女人,你看看那老女人造了什么孽!老子几个都被她毁了大半个人生。”枉桀一声声咆哮后,目光坚硬狂妄,几步上前,握着石子桌上的茶杯,回身狂傲的望了一眼言以槿,眼中深邃且黯淡,又怒又恨。仰头,抬手轻抿了一口茶,动作粗野而不羁。几滴茶水从嘴角溢出,顺着昂扬的下巴向颈脖滑过微露的胸肌。余光瞥向身边的几人,一种陌生嫉妒的怒火一点点刺激着他,令他浑身燥热。

    他不确定是不是中了媚术,但是见到她后心在狂跳,身在狂抖,鼻间全是她的气息。亲吻她的感觉悸动又心怦怦动。热汤的呼吸粗喘,胸口一窒。一向内敛节制的他,愈发不可自拔的被吸引。身子绷紧,似要涨裂般,眼神桀骜地逼进她眼底,又道,“你们说呢?”

    与枉桀身形不相上下的楚云峥,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凌厉的霸气,刚毅的面容上透出一份冷酷的光芒,眉宇间不怒自威。汗湿的掌心紧握,一双犹如冰冻九尺之寒的鹰眸,如悬崖陡壁般看了一眼枉桀,语气生硬,“命掌握在自己手中。”

    “公子峥说的对。十五年前的事我虽不愿提及,但是不得不说人的心意无法操控。邪门歪道更是无法操控一个人的心意。公子穆,你莫要像哗众取宠的人那般找借口。”风卿淡雅的看向枉桀,如水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言以槿,转而意味深长的一笑。

    祈容空灵的眸底被覆盖上一层朦胧的水氤,修长挺拔的身躯透着一股雍容高雅。与枉桀一身狂妄煞气截然不同,一个人的气质可以内敛,却无法隐藏心中所想。以枉桀多变的性格而言,这种不上不下,莫名牵挂,说不明道不出的焦躁,何况第一次尝到火烧火燎的滋味,他不急谁急啊!不由得翩然一笑,“公子穆,有得必有失!十五年前要不是她我们可能饿死或者一生碌碌无为。如今得到的何其多。”

    枉桀喘着粗气极怒,尤其看到言以槿脸色淡然的笑意时,胸腔一股气直往上冲,声音不狂不傲,“喂,你们不是就这幅表情吧?老子中的可是禁术媚术,谁知道媚术是什么!一听就知道是下三滥的东西,估计和中承欢散之类的差不多,只不过媚术更厉害罢了!你们真的不在乎?”

    祈容、风卿、楚云峥,包括透着妖娆邪魅之气的魔殇似笑非笑的看着枉桀,俊美的脸庞上折射出深深探究。四个男人修长的身躯寂静而立,嘴角透出一份戏谑。眨眨眼,各自笑的狡猾。

    枉桀被看得莫名发慌,眸底怒气煞腾,一抹锋芒掠过众人的瞳眸时,流露的是狂放锐利颜色。气哼道,“你们一大早在这里等到现在,不就是想在此等她。”

    魔殇把玩着手中的花瓣突然抬起红眸,瞳孔红弱骄阳,长长睫毛一眨一眨,碎发贴在面颊上,俊美的面庞若隐若现,嘴角弯起一个邪魅优美的弧度,妖娆的男低音在他袒露的胸膛中逐渐散开笑来,“公子穆,你是想找岛上的四当家和五当家吧!昨晚搜遍整个琉璃岛以及附近的岛屿都没找到人,你算是极品了!放心,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五当家那个小鬼太吵了,我只是陪他玩玩罢了!不会怎样。至于四当家嘛,她怎么也不会冒犯我家宫主的。”他笑着,目光邪佞,妖媚似花,细细的光泽淡淡流淌在红眸中,唇一启,“何况我们都知道四当家是女儿身。”

    “什么?女儿身?还老子担心她和那女人昨晚会……”枉桀顿时一噎,脸色一红,头偏向一边,双手攥紧复又松开。心中暗骂魔殇接他老底。他承认是太紧张她了,已至于忘了她身边的人个个都是计谋天下的高手。

    祈容淡笑不语。

    楚云峥肩膀隐隐在颤抖,锐利的鹰眸泛出笑意,薄唇抿紧。

    风卿清澈的眸子中柔和透着深不见底的锋芒,看向言以槿,轻笑道,“宫主,这里是山上山下必经之地。我们在此等候多时确实有事要相商。原本我们就打算将五宫禁术以及海中海的事告知宫主。不过有人沉不住气先说了。”

    “我们几个一年前在虞城泛舟时就相邀过一起去海中海探个究竟。即便宫主不去海中海,我们也会找合适的时机去一趟神秘莫测的海中海。”风卿说到虞城时,有意地抬头看了一眼魔殇,苍白的脸上被日照渲染出一抹酡红,又继续说道,“五宫禁术和海中海附近设置的五行之术是中州大陆上鲜少人知道的秘事。要去海中海必须懂得五宫禁术之一。也就是说只有五宫宫主以及中了禁术的人才能去海中海。其他人还没到海中海就被它附近的五行之术伤到。”

    “公子卿,你这话是不是在说老子中了媚术是幸运了?”枉桀一语惊人道。

    风卿摇头一笑,杨唇挑眉间笑意浅浅似清风朗月,眸光生辉,声音不轻不重说道,“海中海是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形成的一个阵势。周而复始变化无穷。外人很难进入海中海去。即便侥幸进去了,也只能进不能出。按照五行八卦的规律,只有懂得五宫禁术才能被引进去。五宫的存在就是五行、十天干,十二地支。整个五宫、五个海域、海中海、以及天海一阁的方位就构成一个庞大的远古五行阵。相生相克。天海一阁的人出不来,我们也很难进去。五宫禁术也在十五年前随着上一任宫主的离去而消失。”

    言以槿心中微荡,眼中灼亮看着风卿,嘴角笑意渐浓。风卿对她知根知底,当日在寒潭时,他就推算了她的命格。知道她忘记一些事,也知晓她对五宫禁术和海中海之事知之甚少。才会让枉桀说出一些十五年前相关的事来。虽然有点模棱两可,但她也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十五年前,五宫和天海一阁的事成为难解的谜底,但是关于天海一阁的阁主她从‘jh,whitten’手扎上了解不少上一任魅宫主的事迹,其中就有记录关于媚术。

    上一任魅宫主魅欢十三岁学艺有成出山。时年,魅欢及笄,芨礼行至一半,夜宫大举入侵。边防急报,沧宫来犯。一时间夜、沧宫三十五万大军压境,双方对峙边城。魅欢穿上铠甲,拿起弯弓,背上羽箭,纤腰佩剑,自请出战护城。带兵十五万,巧妙用计,诱敌深入,半年内,使得魅宫以守难攻,以少数兵力,瓦解夜、沧宫两面攻势。至此她初露锋芒,掌握魅宫一大部分兵权。

    其后,魅宫上下重办及笄之礼,魅欢在那一日广纳男宠,性情大变,好男色。世人对其议论不止。虽有人不满,却奈何她手握兵权。

    同年冬,月、迷、夜、沧四宫大军再犯,四宫共八十万大军。魅宫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四面受敌。魅欢利用冬季冰天雪地的天气,采取诱敌分别围歼的战术,将人引入魅宫境内,精兵杀其主力军队。再次击退四宫,夜宫从此元气大伤,死伤无数,被俘武将众多。一时魅欢声名大噪。行事果断狠毒,聪明睿智,成为魅宫的女神。

    一年后,魅欢生下魅舞之日,迷宫来犯,势不可挡。竟一个月内拿下半个魅宫(五郡一百多城池),势如破竹直逼魅京。迷军在抵达魅京之际,展开惨烈的拉锯战,迷宫大军迷幻之术被破解,仓皇而逃。

    又一年后,五宫实力大增,征服的野心不改。各宫展开激烈的厮杀,其中夜军最强悍。大军以一万人冲锋在前,刀杀不死,火烧不尽。月军刺杀从不失手,也从不正面交锋,善于利用周围的环境躲避。沧军实力最弱,但是受伤士兵恢复最快。唯独魅军靠真刀真枪。

    时年,五宫宫主在大威之时被邀请前往天海一阁,自此,五宫宫主失踪,半年后才发现其尸首,尸体极其诡异。然,五宫依旧互相争斗。

    随后半年内,五宫支离破碎,战争不断,民怨沸腾,军心涣散。

    十五年后,五宫休养生息,新的五宫之主在乱世承袭各自的使命。而所谓的使命就是五宫的禁术。

    言以槿想着五宫的禁术以及当时的战事,不免心惊。越发觉得非去天海一阁不可。她身在风起云涌的乱世中想要置身事外,绝无可能。皱起眉头对着风卿道,“在《中州本纪》上就记载了中州大陆,天下六分,冬木月宫,西金夜宫,楠存沧宫、迷宫。以北魅宫,中海天阁。木之月宫,火之迷宫,水中沧宫,金之夜宫,土之魅宫。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中州大陆上一直都是分成六股势力相互制约。是不是有一天非要被谁一统?”

    “什么乱七八糟的五行八卦!老子只想知道有没有中媚术!!!”枉桀沉声问。

    言以槿负手而立,眼神清冷的看向枉桀,淡淡道,“那好办!想知道有没有中媚术,去一趟海中海就知道了。”

    “去海中海?”

    枉桀惊讶,沉下眉,望了望笃定的言以槿,再看了看风卿嘴角的笑意,实现落在祈容如水直垂的玄袍上,半响后低头又抬头。神色飘忽不定。

    魔殇红眸中深浅不定,脸色显示出邪气横生的笑容,“公子穆,不敢去?”

    “老子才不是贪生怕死之人。老子游历各宫,到过五宫的海域。唯独没去过海中海。传闻中的海中海可是老子梦寐以求的事。不过你们确定进去了出得来嘛?老子从来不轻易做没把握的事。”枉桀大笑,心中早已蠢蠢欲动。

    以沫站在言以槿身后,一脸玩味的看着枉桀,在言以槿耳边轻声说道,“姐,完了完了,我越发嫉妒你了。左拥右抱还不算,走到哪都有美男扑上来。枉桀这家伙平日里狂妄嚣张的很,从来不服软。看看他那得意样,其实巴不得想要跟着你们去海中海,只是拉不下脸来。”

    言以槿笑笑,头皮一阵发麻,眉梢微动,抬眼看着众人的脸色,在心中黯然哀叹。

    “你是那个军师娘娘腔?四当家?”枉桀瞪大眼睛瞧着以沫,额上青筋凸起渐渐覆一层细薄的汗。低沉一喘,“原来你是女的,难怪看起来不男不女。老子还真是眼拙,还真没看出来!一个月前要是知道你是女的,就不让你做四当家了。直接做岛上夫人岂不更好。”

    一语惊起千层浪。

    言以槿嘴角噙着丝淡淡的笑意,她太了解以沫的性格,抿唇,轻摇了摇头。

    金色的光线剔透,隐约照射在以沫身上,似镶嵌上一层晶莹的寒冰,独居风姿。凤眸一抬时,墨黑的瞳孔间透出幽凉,眸光沉了沉,暗黑如夜般深邃。脸上的笑意隐隐,嘴角一勾,逼近枉桀几步,挑眉,伸手捧着枉桀的脸,目光愈加放肆流连在他红唇上,两人唇与唇直接仅差一毫米。以沫轻笑道,“大当家,不是说要我做岛上夫人吗?怎么?你也会害羞啊!看你脸红的,我还没亲呢!要死我吻下去,你是不是要羞愧的晕过去啊!哈哈!”

    枉桀脸上燥热无比,余光瞥向言以槿,胸口怒火燃烧,热汤的呼吸搔得他耳根都红的发痒。猛地推开以沫,狂怒道,“你这女人真不要脸!”

    以沫嘴角弯弯,伸手环抱住以沫,顺手在她手臂一掐,笑道,“姐,我突然觉得这男人挺可爱的。大当家既然你也有想法,不如做我男人吧!”

    枉桀气得想往那张笑脸上掴去,眸间火光乱跳,咬牙吼道,“老子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穿着男装招摇,懒惰、邋遢,一点都不注意身为女人的自觉,当真下作!幸好老子喜欢的是你姐姐。”

    言以槿使劲握着手臂上那双手,火亮的双眸拜了一眼以沫,触上她眼中皎洁的笑意,扯着以沫就往前走。

    枉桀脸上瞬间发热变红,咬咬嘴唇,低声道,“前往海中海之事未议定好,不用急着走。”转眸又一想,缓缓一笑,“喜欢你又不是见不得光的事。老子喜欢你怎么了?”

    “反正从洛城那段路上,老子就决定要你了。老子不管,女人,你不喜欢老子,也得喜欢老子。”

    言以槿微恼,砖头瞪他,脸色笑意收敛。大庭广众,能不能不要这么强悍啊!!!

    正当她开口说话时,远处传来喧闹声,似夹杂着刀剑碰撞声。隐约传来一声声愤怒的吼声。

    “恶毒的女人,小爷要见你,给小爷滚出来——”

    “荒滛无度的死女人,给小爷出来——”

    “该死的女人,你们给小爷让开,小爷要杀了那女人——”

    “……”

    言以槿闻声走了过去,远远看到魅军在琉璃岛上的营帐驻地。旌旗飞扬,军中乱成一团。熙熙攘攘的将士围堵着一名孩童,肃然的军威荡然无存。几十个士兵盔甲凌乱,灰头土脸。兵器在地上横七竖八躺着。

    楚云峥脸色一沉,手握腰间的佩剑,鹰眸犀利扫过,眉间骤冷,厉声道,“这就是本帅带的兵?踢打辱骂,扭打在地上,衣衫不整,兵器散落一地,这哪是军人,分明是滋事的地痞流氓在打群架!”他脚步沉沉上前几步,浑身散发着冷酷的气势,大喝一声,“给本帅住手!”

    “参加宫主。”

    “元帅!”

    士兵一时间全部跪了下来,只觉耳边依旧回荡楚元帅凌厉万分的声音。神色慌乱的低垂着头。

    原本在地上打滚的两人忙停了下来,一个高个子士兵惶恐地从地上爬起来行礼,整了整衣着,对峙楚云峥说道,“宫主,元帅!这小子口口声声要啥宫主,小的们怕他对宫主意图不轨,就先将他押了下来。谁知他身手有两下子,小的们为了捉住他就——”“本帅带的兵是一群连小孩都制服不了的废物吗?”楚云峥低沉冷酷的声音响起,冷冽的目光扫到爬起来的人。

    “他们确实是一群饭桶,那个荒滛无度的女人治理下的兵,不是饭桶就是废物。你说的太对了。要不是小爷故意放点水,他们连小爷的手都碰不到。”

    “哼!小爷……”

    洛天小嘴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惊愕的看向一身红衣红眸的魔殇,愣在当场。拼命的挣扎着身体,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隐者怒意,狠狠瞪着魔殇。

    “这小子不是一般的吵。”魔殇扯嘴一笑,眯起眸子,动作中没有一丝怜惜,一甩手,将手中的人扔给枉桀,声音男男的轻柔道,“好好看着他吧!我这人最讨厌孩子哭哭啼啼吵闹了,怕不小心失手捏死他!”

    洛天原本扭动的身子一颤,泪眼婆娑的看着言以槿,咬紧牙不让眼眶的泪水滴落下来。挥舞着小手,慌乱地挣扎。口不能言,咿咿呀呀的似在指责。只是在日光下浅浅睫影轻轻颤抖,晶莹的水滴透过又密又浓又长的睫毛流了出来。

    魔殇从腰间抽出一方丝巾,擦了擦手。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媚眼一挑,“安静了!”

    众人看着魔殇修长的手指在丝巾上来回擦拭,朱红长袍,血红的眸子,时不时飘动的袖口露出粉红剔透泛着光泽的指甲,倒吸一口冷气。

    枉桀大惊,诧异看着魔殇,浑身鸡皮疙瘩洒了一地。

    风卿淡笑,看着魔殇无奈摇头。

    楚云峥鹰眸一亮,剑眉紧蹙。

    言以槿见怪不怪的耸耸肩,拉着以沫转身就走。

    魔殇红眸透着孩童一般的无辜明澈,唇边的笑容似风中娇媚的花瓣,“你们看我干嘛,我性取向很正常!除了我家宫主外,你们想都别想。”

    071章 迷宫未颜

    琉璃岛上生长着参天古柏,满目葱郁,巍峨挺拔,雄伟苍劲。古柏树之间搭建了一小屋,置身在层层叠叠缭绕的清幽之中。

    以沫神秘的拉住言以槿进入到她的小天地。暖风如醉吹拂着她的发丝,漆黑的眸子清湛耀目,“姐,愣着干嘛!坐啊!”

    “沫沫,你不是转性了吧?离不开男人的人突然想隐居山林啊!”言以槿环顾四周,木屋外涓涓泉流水之声,一片宁静。屋内摆放着日用器具,简单朴素、错落有致。一桌一椅一床,桌案上铺着一叠宣纸,宣纸上写着一手柔和的行书,字迹清隽而隐隐透着锋锐,行而有致,傲然清秀中深沉不露,行云流水般带出一丝风骨。

    “姐,我发现你越来越不正经了。被美男熏陶还是调教了?你没看到你身边那些男人各宫如狼似虎。可见你魅力不是一般啊!看你春风得意的样,我的建议不错吧!”

    言以槿眸光一敛,伸手抽过桌案上的宣纸。墨香四溢,只见字迹力透纸背,笔锋棱角锐利,张扬跋扈,字字似针,句句如刀。一旁放了一支玉簪格外醒目。拿起玉簪细细端详,忽而一笑,“沫沫,姐妹一场,还想打哑谜啊!你随便挑挑眉、眨眨眼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个性好动,小时候就一副假小子样吊儿郎当的一点都不像女生。长大后,性格依旧好胜,自尊心强烈,爱情观更是偏执。只是何时你也会喜欢女人用的发簪?看这玉簪做工粗制,形状丑陋,能够入你眼?”

    “姐,再一次说明你不做心理学家真是屈才了。关于海中海上的事我确实知道。而我也是正大光明从天海一阁走出来的。至于所谓的五行阵以及五宫的渊源,我倒是没听他说过。只知道天海一阁的人个个身手了得,尤其是他——君临天。”以沫坦然道。蓦地想起那抹身影,冷然绝狠的神色,威严英姿,肃穆凌厉。星眸傲视苍穹,风华狂肆。只要他一战,四周就会出现冰火两重天,方佛仙子与修罗并存,魑魅魍魉在他清冷的目光下哀嚎挣扎,仙人在他柔和的俊脸上沉沦迷醉。她眸光一黯,望向言以槿道,“姐。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人。可以说他只能存在神话中。不论任何东西,在他面前都会自卑。魅宫五公子个个才华横溢、相貌绝世。但是如果见到他,知道他的才能,恐怕会恨不得一死以谢天下。即便统帅千军万马横扫各宫战无不胜铁血峥嵘的公子峥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一陪衬,不堪一击。”

    “姐,别以为我在说惊悚片里的男主角。君临天确实能和神相提并论。什么都难不倒他,什么也打不败他。而我不幸成为他的女人——天海一阁的阁主夫人。”以沫嘴角浮现一抹讥笑,眼底掩饰不住幽幽的恨意。千般蛊惑,万般情意,不过一场空。

    言以槿闻言,嘴角一硬,脸上陡变。看着以沫说瘦不瘦的脸,却刺得她眼睛发酸胀痛。一张红唇紧抿毫无颜色,脸颊微陷,肤色白皙中深黯几分,清秀俏皮的眉拧起。黯然神伤的神情,令她心口一悸。这般痛苦无助的以沫,她记忆中见过多少次?狠狠吸了口气,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眼眸瞬间冰冷,轻声道。“沫沫,姐这次非去不可。不管他有多厉害,害我宝贝妹妹受伤,我就要跟他算一算这笔帐!”

    “姐,我可没这么脆弱。只是不想计较这么多。姐,关于魔殇,我相信他对姐是真心的。世人都说他顽劣,我怕他玩腻,突发奇想想要来玩弄感情。我知道姐一向对男人过敏,从不轻易与男人接触。我想魔殇对你特别的存在,而你对他而言更是无法替代。他的眼睛骗不了人,单单从他知道我是天海一阁的人如此紧张你,我就知道他完蛋了!堂堂阎王殿的魔殇在姐面前服服帖帖,真是难以置信!”

    言以槿疑惑地看着她,“沫沫,我还不了解你嘛!你老老实实跟我说清楚!”

    “姐,我保证没事。世上又不是只有一个男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不能为了一颗树上吊死就放弃整个森林吧!放心哈!现在我能如愿以偿做一个海贼王了。想要男人还怕这世上没有?姐,琉璃岛上的兵就交给我!你就安心带着那几个未来姐夫去海中海。”以沫笑道,清丽的眸子玲珑剔透似一弯清泉一圈一波将惆怅荡漾开来。唇角掠过一丝明淡的笑意,一颗空落落惆怅的心开怀,意气风华。纠缠在心底的执念,在遇到言以槿时,荡然无存。

    “沫沫,你想通就好,这样的你才像你!之前那个黯然心伤、没有一点朝气的你,我还怀疑是不是我妹妹!不是说要将天下美男全部猎来吗?这才是身为腐女的作风。”言以槿笑笑,瞳孔紧缩,目光深浅看不清她的情绪。面色微缓,清湛的眸光中刹那闪过凌厉锋芒。放开怀中的以沫,双手怀抱在胸前,抬眸看了她一眼,“我估计明早就会离开琉璃岛。既然你想呆在岛上,关于一些边防军训练的事,我会把魅军全部交给你。至于你做不做海贼王,随便你。要死我进去海中海却出不来,你就顺手也把魅宫接手。”

    “姐,你可真会剥削人。岛上的事我可以帮你,但是魅宫就算了。如果你们进去海中海没有进入天海一阁的话,十有八九能出来。”以沫嘴角一勾,露出张扬的笑脸,笃定道,“相信我!”

    言以槿点头,拉着以沫一起坐下,两姐妹畅快的说起这段时间遇到的事。偶尔说到男人时,两人会不由自主噗哧一笑。

    古老的柏树上两抹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在阳光照射下荡起几缕涟漪,划开难得静谧的小木屋。日洒光辉,如恩泽大地。空气中票夫妻丝丝缕缕的香气,却被一声声欢快之音远远遣散。

    能够在异界重生,在此相遇,不知是幸还是命运弄人。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两姐妹在小木屋中呆了整整一下午,临近黄昏时,言以槿依依不舍的走出木屋。

    “姐,别忘记我说的话哦!记得好好尝试呀!”

    言以槿挥手向以沫告别,离别是伤感的,能够欢笑一时本就难得。然而胸口却在一刹那间,燃起一丝温怒,烧得她整张脸通红起来。她妹妹不是一般的腐,不知道她从哪得来的经验,讲得那些那女间的花样,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如若不是说的娴熟,那熟知的程度从何而来?

    言以槿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以沫说的话,心中更是羞燥。迎着微凉的清风,不知不觉走到一处高地上,隐约可见淡红色的暮色笼罩在天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停留在嘴角。远远看到一玄色身影,顿时笑容僵在脸上。

    琉璃岛上以山地为主,多绝谷峭壁。之间崖边一修长挺拔的身影衣袂迎风飞扬,孤傲的背影背对着她,她一惊,脱口叫道,“祈容!”

    祈容浑身一颤,闻声回头,温润一笑,“宫主。”

    言以槿张口欲说,一眼见他双脚离崖边不到半步,不由慢慢走过去。

    祈容转过身向前迈了几步,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一抹淡笑道,“宫主,我虽然看物不是很清晰,但我又不会自寻短见跳下去。”

    言以槿凝眸看着他,鼻尖飘来他身上淡淡的药香,腰间一紧落入到他温暖的怀抱中。他手臂上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安全感。勾住他的脖子,窝在他怀中一动不动。闷声道,“你别告诉我站在崖边就是为了吹风。”

    祈容俯身下来,滚烫的水唇吻上她软软唇上,声音维哑,“为了想你。”

    言以槿抬眸看着他,晚霞映在他脸上勾勒出温柔,浑身透着一股孤寂,揉揉地嗓音撩拨着她,微一晃神,不悦道,“好好地站在崖边想我?”

    “那我想别人去。”

    “你敢!”言以槿语气一顿,脸色红透,咬牙瞪着祈容。

    祈容脸上笑意不减,“宫主,我难道不能想别人?”

    言以槿怔了怔,脸上一僵。挤出一抹笑容道,“可以!”

    祈容空灵的眸子里清澈却深沉晦涩,温润的笑容方佛牵动着魂魄在舞动,朗朗出神。墨发翩飞。搂着怀中的她,下巴抵在她发顶,眼中隐隐有湿润在流动,宠溺与痛楚在一丝丝从他眼中抽离。似彷徨,似无奈更似恐惧。不由轻问道,“宫主,如若我不在了,你会偶尔想起我吗?”

    “不会。”言以槿毫不迟疑的回答。

    祈容微愣,脸上的笑容不在,极伤感一笑。搂住他的双手忍不住颤抖。

    言以槿一手按在他胸前,脸色微红,沉沉道,“想什么呢!而且我不信命。生命诚可贵,天煞孤星也好,孤星蔽日之命也罢,我只相信自己。”

    祈容眼中闪过一抹极灿亮的光,将她抱的愈紧。脸上的一晃而逝的痛楚逐渐被温润的笑容取代,压抑住心底升起的不舍,嘴角隐隐一抹苦涩,“宫主,快天黑了,我们回去吧!”

    言以槿靠在他怀中,听着柔而稳的心跳声,眼皮一开一合,慢慢沉入梦中。

    天边晚霞彤红,余晖斜映在两人身上。玄色衣袍随风飞动,交缠在一起的青丝飘扬,神态安逸,俊美无双。本来暖暖的画面,却诡异的不和谐。

    翌日。

    言以槿以及众人坐上前往海中海的船上。

    船绕过琉璃群岛就是魅海与月海交界的海域。过了魅海与月海一百海里后就属于海中海的范围。

    言以槿从船舱内走出来,活动下四肢。抬眼看到魔殇、楚云峥、枉桀三个在一起玩游戏。

    “不玩了,不玩了,老子不玩了。”枉桀一脸愤懑道。

    魔殇红色衣袍在阳光下异常醒目,整个身子爬在甲板上,毫不做作发出爽朗的笑声,“公子穆,原来你是我们之中最笨的。分明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整一个绣花枕头啊!”

    言以槿走过去,只见一张白纸上密密麻麻画着‘鬼画符’。连一向刚毅不拘言笑的楚云峥脸上都露出笑意,更别提魔殇笑得多惊悚。

    枉桀气得眉头紧蹙,恶狠狠瞪向魔殇,一把扯过甲板上的白纸,揉成团扔进大海。冷哼道,“什么狗屁炸船游戏!上次把你们的船炸了那才叫过瘾。纸上谈兵算什么。老子还不屑呢!”

    言以槿轻笑,所谓的炸船游戏是一种推理游戏,很考研人的分析能力。最适合两人玩。魔殇与枉桀两人算是两个极端。一个顽劣,一个狂妄。一个游戏人生,一个游历天下。两人玩起这种游戏来,不脸红脖子粗才奇怪。

    魔殇邪佞的看着枉桀,拍了拍身上的红袍,闪亮的红眸微一垂,一步步妖娆而优雅的向言以槿走过去,一身红色愈发显得他綽约绝伦,美艳邪魅。

    突然一只雕从空跌落下来,轰隆发出一声巨响,直接一只雕鲜血淋淋的倒在言以槿与魔殇相隔三步的甲板上,三支羽箭将雕射穿。

    “去将那畜生拿回来!”

    一声残暴的斥责声传入言以槿耳内,她转过身,一艘鎏金溢彩的飞云舟顺着水驶来。舟后面有十几艘大船随护。富丽堂皇的舟上,一名男子迎风而立,一手握着弓箭,神情冷淡。

    舟慢慢靠近,言以槿清晰的看到舟上的那字,一身水蓝的衣袍,衣袂飘拂,浑身有种摄人高贵的美,举手投足间入骨的邪恶萦绕在身上。晶莹剔透水蓝色斗人心神的美眸,薄而性感的红唇,精致秀丽的五官,挺直而纤细的鼻梁,金色的卷发,眼睛清澈而深邃,明亮而敏锐。

    言以槿一怔,此人的身份很明显,他就是迷未颜——中州大陆上有一双水蓝色的眸子,金色的卷发,除了迷宫宫主迷未颜,找不出第二人。

    072章畜生理论

    清冷空气中夹杂着金色的暖阳。迷未颜站在舟上看着言以槿,一双狭长而邪魅的眼眸闪过鄙夷,水蓝色的眸底在阳光下几欲刺目。微抬起颚,骄傲高贵的神色宛如睥睨天下,趁着他身穿水蓝色金丝边纹的长袍,浑身透着一股秀气飘潇。如海深邃的蓝瞳里浅浅的锋芒毕露,扬唇轻蔑一笑,“本宫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魅宫主。这畜生竟敢窥探本宫的‘爱宠’,真抱歉惊扰到魅宫主与男宠雅兴。”

    言以槿眯眼看着迷未颜,蓝眸中恣意张狂,净白细润的手腕上一只金黄|色的舌头吐着蛇信,蛇身卷缩在迷未颜手臂上。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抚摸着舌头,食指都弄着蛇信子,柔和的骨节略微突起,原本端丽的俊脸上,生出j佞魅般的蛊惑。

    “来人,给本宫将那畜生从魅宫主船上带回来。”迷未颜冷笑道。邪眉似锋,一瞥眸,蓝眸波涛涌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衣袍下硬朗的身骨微侧身,襟前波纹状的金线繁杂交错,金色的卷发贴在俊脸上,愈发显得他妖异。

    言以槿露出淡淡的笑容,清明的眼眸中更加闪亮,自信神情里洋溢着一份冷然,“原来是走到哪都如此耀眼的迷宫主。不过本宫的雕儿好端端在上空嬉戏,怎就成了窥探迷宫中爱宠的‘畜生’了?迷宫主一向天资聪慧,举止温和,行事有度。虽没有女子的知书达礼,但也算德才兼备。本宫原本以为传闻中的迷宫主冷酷残暴,狡猾邪魅,内敛果断。难道谣言是真?跟一只畜生计较什么,这也难怪了!”

    迷未颜挺直的身躯兀得紧绷,金发飞扬,邪飞的眉角似有一丝怒气,蓝眸对上言以槿似曙光的笑容,蓦地呆愣一下,纤柔的手指轻轻摸着金色的蛇身,眨动清澈的眼眸,口气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本宫的‘爱宠’跟随本宫十几年,日夜陪伴,生怕一些畜生惦记上。原来那畜生——那雕是魅宫主的?也难怪那雕咎由自取,这不魅宫主的雕惊扰到本宫的爱宠,还意图调戏本宫的爱宠。本宫也是痛心疾首将那畜生射下来就地正法。”

    言以槿挑挑眉头,眼眸微微抬起,这男人左一个畜?br /

    魅宫十二夫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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