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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宫十二夫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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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魅宫十二夫 作者:未知

    魅宫十二夫第14部分阅读

    不会成为魅宫五公子之一啊!公子卿你的棋艺,可用彪悍来形容。一对二,落子还如此快。我算看明白了。可谓情投意合,情比金坚,要不我撮合下发展一段不伦之恋?想想魅宫五公子中有两位心生爱慕,彼此喜欢。哎,果真震撼!”墨殇血红眸子含笑,挑起唇角,手中的折肩一个腾空翻转,动作娴熟邪魅无比,余光瞥向言以槿,“宫主,那地图再被你看下去估摸着就要毁了。此去海中海有公子祈出巨资弄来的大船,又经你之手变成海上的战舰。既可沉入水中做潜水艇,又能随时在海面上急速行驶。再加上公子卿奇门遁甲、医卜星相之能。又有公子峥海上坐镇,海上之行,决定没有问题。”

    这时,帘帐掀开,墨竹匆匆步入帐内,垂头在言以槿耳边道,“主子,幸不辱命。”

    言以槿点头,笔锋一路护送‘魅宫主’在各地巡视,就是避免让人知道她真正的行踪。海中海一行,都是五宫之主秘密之行,不能有丝毫懈怠。她目光深远失踪不离地图,手指在地图上轻指,低声道,“四方城主的事就此告一段落,才将长老们罢黜了。要是直接动他们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值得。先留着他们,让纸兰盯着,逐渐让他们的势力架空。”她目光转向魔殇,忽而又开口,“三天后出发。”

    帐内又恢复安静,祈容与风卿低头饮着茶,对言以槿的话视若无睹,早已了然于心。唯有魔殇一脸莫名,甚是无语。

    言以槿与众人商量好三天后准备的事宜后,自顾自得倒头就睡,美其名曰养精蓄锐。风卿、祈容、魔殇识趣的未多停留出了帅帐。

    祈容嘴角稍扬,蓦地将一张无波澜的脸润泽温韵。玄衣飘渺,空洞的眸子为他添了几许轻灵下的儒雅。径直回到他的营帐。

    营帐内他依然瞧见一抹隐隐飘动的身影,修长冷漠。此时正吹着他的笛子,一缕笛声悠扬旋即出来,美妙的如同一场硝烟的血战。一双冷至冰霜的眸子盯着祈容,浑身散发着死亡气息。修长的指骨握着竹笛,冷薄的唇贴着笛子发出一丝丝幽冥之声。其声哀、凉、怨。其音泣、悲、冷。

    祈容许久不听如此悲凉的曲子,触上那双冷寂的眸子,伸手抚摸在眼角,一滴泪流下下来。温润一笑,“绝色,自十年前那件事后,我就不曾听过你吹笛,更不曾见你碰任何乐器。你来,是来杀我?”

    皇甫绝色凝着冰冷的眸子射向祈容,脸上一冷,“阁主说,你是自行了断还是我亲手手刃?”

    “绝色,为恶魔卖命你也不好受。若他有点良知,就不会如此残暴不仁。与夜擎宇的手段相比,他何其高明。比起任何人来说,他的心太野、太狠、也太绝。将那只恶魔释放出来,昔日兄弟,如今仇敌,何苦啊!”祈容轻声叹息,抽出袖中的玉萧,直指皇甫绝色。

    “商祈容,阁主捡回你一条命,赐你姓名,又给予你重生。享尽荣华富贵,钱财几辈子都花不完,为何要违背阁主的命令。兄弟一场,你自行了断!”皇甫绝色冷声道。

    “我这条命是她给的,自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会亲自回天海一阁。你走吧!”

    皇甫绝色紧抿着唇,手中剑握得死紧,幽暗如夜的眸子浸满煞气,冷哼,“你从不轻易亮出玉箫,明知道我打不过你,执意将利器暴露出来,那就不要怪我不顾手足之情。”

    杀气,空荡的营帐内涌动着杀气。瞬间营帐内出现数十名白色的身影,将祈容层层包围。狭窄的营帐内一道道白光似雪遽然化作寒光漫天。剑箭相击,劲风激烈,出手狠辣,刺耳的相撞。

    祈容凭着灵敏的听声,持萧横扫几名白衣人,宛若展开的雁翅,将人一波波弹开。

    皇甫绝色冷目锐利,唇角一丝冷笑,“商祈容!”

    话刚落,银刻一出,手中银刻声厉,一道道如闪电般快速的光击战,与祈容一起迎战。

    祈容脸上笑容深浅翻涌,血液沸腾,握着手中的玉萧数影夺命,背靠着皇甫绝色,柳眉飞挑,“绝色?”

    “少废话!”

    皇甫绝色的突然变化,令十名白衣人短暂的愣住,未曾防备,银剑锋芒,寒光掠魅,一刻如流星般直触咽喉。神情冰冷骇人,一字一句道,“回去告诉阁主,我反了。”

    营帐内,一刻封喉的十名白衣人顷刻间消逝。皇甫绝色眼中浮动,身子明显毫无畏惧的狂放,冷薄而独具魅力的唇角微勾起,诡异的笑容流转。

    “你不是绝色,你是谁?”祈容声音暗沉道。

    “哇!果然是公子祈,我家小色哥当然不会这么好心帮你。我家小色哥呀,别看他冷冰冷的,其实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兄弟一场,没道理相互残杀吧!”

    祈容淡然的脸上嘴角隐隐抽搐,“皇甫绝世!你怎么会吹奏我和你哥共同的曲子。”

    皇甫绝世身子一震,露出一张与皇甫绝色一模一样完美无瑕的脸,忽然绽放出夺魂慑魄的笑意,一副嚣张模样,“我和小色哥一母同胞,他会的,我当然也会。怎么着,这曲子是你与我小色哥的定情曲?那就见谅见谅哈!我无心的。”

    祈容伸手迅速的夺过皇甫绝世手中的竹笛,无奈的轻叹,“我怎么觉得绝色不像是你的亲哥哥,反而觉得你和魔殇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皇甫绝世面露喜色,“我家魔殇哥哥也在军营呀!等会找他切磋切磋去。”

    “你怎么会和阁主的白衣影卫在一起?”

    “这话说来就长了。总之,阁主他要杀你,我和我家小色哥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大不了反抗,反正已经和阁主撕破脸了。阁主实在过分,怎么会派人来杀你。想不通,不通!”

    祈容笑笑,“阁主也是关心则乱。阁主夫人擅自离开天海一阁,又下落不明。连我和你哥都查不到夫人的下落,难怪阁主会如此动怒。”

    皇甫绝世眼光一转,目露赞赏,道,“夫人我见过一次,你不知道那位阁主夫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那女人根本就[奇]不是个女人。阁主那样[书]强势的人,夫人却把阁[网]主吼得服服帖帖,是不是叫一物降一物?这中州大陆上连阁主都找不到她,你说她是不是很机敏?我第一次看到阁主在她面前吃瘪的模样,实在震撼。”

    “这世上还有入得阁主眼的女午力”祈容面露疑问,以阁主那样神一般的人,魔一般的存在,难以想象。

    “反正你要是见到了就知道了。大概和你家宫主不相上下吧!”皇甫绝世说道,耸耸肩往帐外走去,“我去找我家魔殇哥哥了。还有哦,魅海附近的一些岛屿其实都是狂桀的领域。对于狂桀要想好怎么应付。狂桀可是狂妄桀骜的很。我就不去海中海凑热闹了。得罪了白衣影卫,我要找个靠山躲躲。

    祈容身形晃动,敛起脸上的笑容,眸底颜色幽深莫测。清俊的眉宇间透着几分忧思。

    狂桀?

    那个不可一世,狂野不羁的海盗头头?善于易容,隐没在人群中。喜欢在各宫疆土上四处游走,城府极深。爱美色、爱金银珠宝、爱吃喝嫖赌。虽没有魔殇顽劣的令人头痛,但是此人不像他名字那般,他内敛、隐忍。却行事果断,手段狠辣,堪称一代海上霸主。

    在海上作战,与各宫兵刃相对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果然不是一般的海盗头。

    而此刻海盗头狂桀正在魅海域某个岛屿迎风而立,朝阳洒在他阴骘灰暗的黑眸透出狠辣的精光。一袭貂皮大衣随意的披散,露出裸露的肌肤,狂野的气息逼人发冷,威严桀骜的身姿看着手底下的人。

    四周薄雾弥漫,天空如洗,空气潮湿,飘荡着诡异的气氛。狂桀腰挂无坚不摧的佩刀,脚步傲慢,步步稳重,周围唯有他一步步脚印落地之声。身后是几名粗扩的海盗,裹着头巾,薄雾中看不清众人的神色。

    “那个混蛋,坏老子好事。色心一起,狗改不了吃屎!好不容安插在楚云峥身边的人全部被杀了,连安插好久的细作也揪了出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大当家,现在怎么办?”

    狂桀扫了眼众人,隐隐散发着摄人的狂霸,脸上蒙着黑色面巾,一双桀骜不顺的眸子闪着点点寒光,声音异常低沉,“只能暂时不安插我们的人在楚云峥身边。”

    “报!”

    “何事?”

    一名海盗目露焦色,“大当家,粮船被楚云峥给劫了。按照往日路线,我们走的路线比较偏僻,四周又有暗礁,海水流速又快。我们的船也是最好的。却在浅水湾水域被楚云峥埋伏在海底的船给劫持了。船上有几千石粮食,还有日常用品。”

    狂桀一把抓起那名海盗的衣襟,声音冷清道,“你说粮船被劫是楚云峥干的?那个家伙这些年不是什么动作没有,老子还以为他是软脚虾,没料到他隐忍这么久,时刻都在注意我们的行踪。该死的!”

    “大当家,我们决不能这么算了。呀呀呸的,看我们不剁碎了他们。”

    “大当家,你说吧,我们要怎么做,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对对,大当家,我们都听你安排,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海盗们目露凶光,嚷嚷着。裹着头巾的头在林中格外注目。手持兵器铮铮作响。

    狂桀冷笑一声,“放心,老子绝不会怎么算了。叫军师来见老子。”

    底下顿时一片安静,有人踌躇上前结巴道,“大——大当家——军师说没事——没事不要打扰他睡觉。”

    狂桀凝眉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属下,随意扯开头上的头巾,一双怒焰缭绕的目光凶悍无比,双拳紧握,“那个娘娘腔反了不成?”

    “睡个觉也不安稳。亲爱的狂桀,能不能收敛收敛你的粗话。一口一个老子,我还以为你你现在这副尊容是易容来的。啧啧,可惜了这张绝美的脸。”正待狂桀怒火腾升时,一慵懒调侃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狂桀脸色一僵,回头看着那个‘邋遢’的男子,墨黑的长发稻草一般披散,一身破烂还算整齐的衣衫,不伦不类。一条粉色丝带绑在右手腕上,洁白晶莹的肌肤在日照下呈现蜜色,一路打着哈欠,眯着眼,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瘦弱的身形如此不和谐。浑身上下诡异莫名。

    “亲爱的,别绷着个脸,影响你易容的整体效果。叫我来什么事?”

    狂桀瞳眸紧盯着邋遢的他,手握成拳,满脸鄙夷,沉声道,“老子没亏待过这岛上任何兄弟吧?你以后要是敢再这样出现在世人眼前,老子活劈了你。”

    “靠!你要是敢再大声说话,我活活炸死你!”

    狂桀牙根一咬,手指骨咯咯作响,恨恨一瞪。说道,“你不是会弄炸药吗?给你看个水雷,老子要你做出这样的水雷,明白吗?”

    狂桀挥手让手下将楚云峥手上得来的水雷拿给军师看。

    “水雷呀——”邋遢的脸容下,眸色渐沉,嘴角轻笑。

    三日后

    边城海岸上,鼓声隆隆,号角缓急。海风大起,清朗的日光稀稀疏疏洒入海中,点点映照在甲板上和身着铠甲的士兵身上。

    一大早,楚云峥从海上巡视回来,从海盗船上将粮船劫了,俘虏了一部分运粮的海盗。战船上楚云峥银色铠甲遗世独立,身形稳若泰山,峭似陡岩。浑身透着令人折服心寒的凌厉锋芒。

    楚云峥看了一眼登船的言以槿,黑眸深邃。拔剑出鞘,古铜色的剑身寒光乍现,大喝一声,“众军听令,海盗降服着留,继续反抗者杀!”

    四周将士齐齐一声大喝,气贯长虹,压着海盗船上俘虏的海盗下船,每个海盗衣冠亮丽,或富贵、或潇洒、或坦然、或愤懑。场面异常诡异。

    言以槿轻叹,这年头做海盗的都是富翁。

    “公子卿,你见多识广,可否解感一二。那些人真的是海盗?哪有做海盗穿成那样的。非富即贵,气质彬彬,细皮嫩肉,个个抬头挺胸口楚元帅确定没抓错人?”魔殇疑惑道,一身红衣飘飘,撑着伞站在船头,魅影婆娑的盯着海盗船上下来的海盗。

    风卿浑身如散架一般,头昏昏沉沉,看着碧蓝的海水直发晕。素颜的脸上更加苍白,“咳咳——咳咳——”

    言以槿收回神,看了一眼风卿,忙扶着他悠悠晃晃的身子,皱眉道,“你晕船?”

    “公子卿,你这身子骨也太柔弱了吧!船还没动呢你就开始晕了,这要是船在海上颠簸,你岂不更糟。你还是别这么执着了,下船别去了。”魔殇说道,脚下移动几步,撑着伞为风卿遮挡刺眼的阳光。

    “咳咳——咳咳——我没事,只是没坐过船,有点不适宜而已,慢慢就好了。”风卿声音低喃道。

    言以槿轻点头,对着魔殇道,“小魔,你扶他去船舱休息会。”

    “哎!看在我家宫主的面子上,我魔殇破例扶你。你看公子祈多英明,一上船就窝船舱里。你要是果断点,就不会这么狼狈了。”

    “小魔,你越来越罗嗦了。”

    “你——”魔殇红眸一亮,嘴角抽搐,口型似在说,“公子卿,我最后一次忍你!伤者为大,伤者为大。”

    言以槿站在船头,继续看着森然肃立的将士,全副武装。

    “海盗居然如此富裕。看气势一点也不像海盗,难怪会猖狂这么多年。”言以槿心下震惊,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楚云峥身上,眼里闪过一丝深黯。海盗的运粮路线不是如此容易就被他知道吧?想来他这些年没少将心思放在海域上。

    楚云峥站在岸边,眼睛缓缓扫过海盗,举起手中的剑,厉声道,“准备!”

    士兵齐齐举起手中的长箭,瞄准跪在地上不投降的海盗。

    楚云峥鹰眸一冷,喝道,“杀!”脸上浮现一抹决绝,看向心有不服却不得不投降的另一批海盗,吼道,“本帅给过你们机会,你们假借海盗的身份,屡次煽动海盗们反叛,杀害我魅宫百姓,j滛妇女,抢去豪赌。穿的如此光鲜亮丽,美丽的外表下,是颗丑陋的心。你们身为军人,真是可耻!其罪可诛。既然你们不服气不甘心,全部给本帅斩!一个不留。”

    箭光闪耀,齐齐射向海盗身上,一人倒下,百人卧倒,淌流一地血。一排排血箭飞溅,声音来不及发出一句,人已成孤魂。

    言以槿耳畔气流忽然隐动,一惊回神,楚云峥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板着脸不苟言笑。

    “宫主,请回船舱,船马上就出发。”

    “那些人不是海盗?”

    楚云峥沉着脸,心中一阵紧窒,刀薄的唇泛起一丝寒气,“魅海域附近的岛屿上有个叫狂桀的人,他是海盗头。他为人自负狂妄桀骜。从来不屑抢劫。要说抢劫不过是j商或者各宫走私的物品。他性格狂放,但为人低调。那些所谓的海盗穿的也未免太高调了。在缴获他们的船只后,个个身手高强。同时也发现船上有大量的兵器上刻着夜宫的印记。”

    “所以他们不是海盗,只是败露了才以海盗的身份被你抓。看来你都魅海域的事比想象中了解更多。”言以槿浅笑,无意识伸手捏了捏楚云峥黑沉的脸,“要是不绷着脸,更可爱了。”

    楚云峥望着言以槿离去的身影一怔,伸手摸着他厚实的脸,嘴角一抽,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058 美男云集2

    广阔无垠的碧蓝天空,宽阔无边的淡蓝海面。所看之处皆是烟波浩渺,所听之出皆是波光粼粼。深蓝、天蓝、湖蓝、幽蓝、浅蓝,五种颜色流动变幻着。天之下是一望无际的海面,地之上是一览无遗的海水。海之中是一艘艘鎏金溢彩的大船。

    船头立着一人,神情轻松,淡紫色薄衫,身姿飘逸,容颜飘飞,眸中清澈,恣意逍遥。一袭纤秀缈缦背影有种摄人高贵淡雅之美,乌发流泻肩头,用丝带随意的束成云髻,恍若轻轻飘仙的洛神临水。迎面而触的冰凉清风让她嘴角勾起一丝惬意的笑容。

    言以槿正指挥着水军部战士实地演练。细致的柳眉悄悄收拢,一道粲然的光从她黑眸中划过,红唇轻动,“探测组和潜水组要时刻注意附近的地形、潮水。尤其是探测组要及时将前方的具体情况第一时间了如指掌。修理组要修理船、补漏、建新船,间隔两个时辰检查一次船。舰艇组要求会画海图,将船经过的地方仔细描绘成海图,掌舵熟练,熟悉星相,潮水涨势,风速频率。最重要的是射击能力百分百中,不能做到百分百中,起码要十发九中,甚至要懂得维修各种武器。你们按我教的一步步来,在实战中吸取经验,纸上谈兵永远比不上实际操作。”

    “我说宫主啊!从你上船到现在几个时辰里,你就没停过!你不累,我都听累了。堂堂楚元帅带出来的兵不会差到哪去,你说对吧楚元帅?”魔殇一脸戏谑的看着身旁的楚云峥。侧卧在甲板上,一手撑着头,一手轻晃殷红团扇,宽松的红袍微微散开,左肩袒露一大半月牙色肌肤,延伸到胸前露出大片柔嫩,媚眼如丝,半敛着红眸,一弯朱唇轻挑。随风扬起的青丝洒落在胸前那一片柔软诱人的肌肤上,金色的阳光下愈发显得他妖冶。随即换个侧卧的姿势,对这言以槿又道:“宫主,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游戏就叫‘真心话大冒险’。玩吧!很有趣的。公子卿你玩不玩?公子祈你来不来?公子峥你呢?”

    风卿正与祈容撑着魔殇那把红色油纸伞,纸伞却不因船上风速太大而破损,反而屹立不倒。两人很有默契的不搭理魔殇,依然闭目凝神,听着海浪声,感受清风拂面的放松。

    楚云峥扫了一眼魔殇,看了看他手中的折扇不知道何时变成女人用的团扇,剑眉一蹙,脸色一沉,薄唇轻抿,血液中一股即将暴怒之气呈剑拔弩张之势,声音沉稳有力,“幼稚!”

    “不玩就不玩,我还不屑跟你们一群大老粗一起玩。宫主,玩不玩嘛?真心话大冒险啊!这里有几块小木牌,只有一块上刻着字。要是谁抽中了这个刻有字的木牌,可以向任何一方问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什么都可以问,对方必须要如实回答。如果对方不愿意回答,可以用其他方式代替,比如要他跳舞、唱歌、弹琴、脱衣服之类的等等。宫主,玩嘛?”

    言以槿突然想起读书时,室友几个在一起,无聊时就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很是怀疑魔殇是不是也是穿越人士?垂眼看着魔殇,清冷的双眸满是探究,斜飞的秀眉含着一股英气,睨视着魔殇邪魅绝美的脸,轻快道:“好呀!”

    有言以槿加入游戏,其他三位毫无例外地也加入‘幼稚’的游戏中。魔殇将五块木牌重新洗过,然后每个人各自抽取一个。

    第一轮,言以槿抽到刻有字的木牌。她拿着木牌,看了其他四人,目光盯在魔殇身上,勾唇诡异一笑,“小魔,麻烦你跳一支舞。”(槿:其实她想小魔跳脱衣舞来着,但是限于各方因素没明确说出来。囧!)

    魔殇无谓的耸耸肩,整了整衣袍,右手一撩青丝,说道:“公子卿,帮忙伴个奏。”

    风卿将特制的七弦琴拿了出来,细小的七弦琴才手掌大。他纤细的手指一勾一挑一撮,琴声幽幽然,一丝一缕轻轻地、缓缓地、暖暖地流入心田,宛若醇酒甘甜,扣人心魂。弦声似流水安静流淌,音色行云流畅,带着飘渺、安宁、惬意之声。

    言以槿闭眼听着琴音,丝丝缕缕滑入耳畔,心境静谧,沉醉其中。当她睁开眼,看着魔殇时,震惊不已。

    只见魔殇赤足踩在甲板上,迎着风,随心起舞,随心的身姿,每次旋转,红影如同初升的太阳一点点悬挂高空,舞动时优雅,转动时灵动,转身时缠绵,宛如一只血泊中挣扎而出的蝶,流连徘徊。一瞬间,昙花一现,只在刹那。

    连同风卿也停下手中拨弄的琴弦,看着魔殇这一妖冶之舞。足尖轻点,俏然若蜻蜓点水,姿态妩媚似出水芙蓉。

    没有琴音的伴随,魔殇反而跳得更加随意。拈指如花,红衣飘扬,娉婷起舞。红眸凝露,清澈纯净。静静地跳,恍若无人之际,完美无瑕疵的一支舞。

    舞毕半晌,众人才回神。就连祈容只看到黑暗中模糊的身影,也不由惊艳。

    风卿收回手中的七弦琴,望着魔殇道:“小魔,你不做女人真的太亏了。幸好你这一支舞只有我们几个看到,要是让天下的女子看了,天下女子喝你血吃你肉算是轻的。”

    “凭我魔殇要什么美女没有?街上看到的,画像上的,主动倒贴的,自杀上吊非要嫁给我的,整个中州大陆数不胜数。再凭我这一支舞,估计街上看到的,画像上的,主动倒贴的女人,将会空前绝后。你们就嫉妒我吧!”魔殇搔首弄姿,又似讨好言以槿道:“当然,这天下的女人中唯独宫主例外,我也只瞧得上宫主。”

    众人瞪向魔殇,轻蔑不屑的轻哼。

    第二轮,魔殇抽到刻有字的木牌。他手中的团扇轻轻扇动,一指祈容道:“公子祈,请问你第一次和女人欢好是什么时候?地点,持续时间,对方年龄。”

    祈容身子一僵,脸色保持着温润的笑容,启唇回道:“第一次和女人欢好是在晚上,两个月前,地点在魅宫,对方十六岁,我二十岁。”

    言以槿脸色微红,双眼射向魔殇,后悔刚才对他下手太轻了。再听祈容一说,心里嘀咕着他说的第一次不就是她。蓦地脸色红至耳根,暗暗做了个深呼吸。

    “呀!公子祈,传闻你富甲天下,姬妾无数,难得还如此洁身自好。不错,不错!幸好这题我不是问公子卿。其实问不问公子卿都无所谓,看他这身子骨,不用想也知道缠绵缱绻的事定是半途而——”魔殇‘废’字还没说出口,风卿手指上已亮出银针,正待蓄势而发。他急忙咽了下口水,闭嘴不语。

    第三轮,魔殇再次抽到刻字的木牌。这一次他直接跳过祈容身边的风卿,将目标指向楚云峥,“公子峥,首先说明,之所以叫你公子峥是让你脱去楚元帅的身份。游戏嘛自然是玩笑,不能太过计较。请问你这一生碰过几个女人?滋味怎样?”

    “一个。”楚云峥沉声道。阳光下他散发着比其他三人更加独特的男性魅力。高挺的鼻子,俊展的剑眉,宽实的身形,鹰眸一眯正看向魔殇,一抹几近隐隐的笑意划过嘴边,“至于滋味如何,是第二个问题。”

    言以槿额上冒起一层冷汗,楚云峥那双黑眸里映着火,看向她的眼神亮得不可思议。她绝对相信他是她遇到最闷马蚤的男人。

    第四轮,又是魔殇抽到刻字的木牌。魔殇咧嘴一笑:“宫主,请亲我嘴唇一下?”

    “换一个!”言以槿咬牙冷哼。

    “要遵循游戏规则。”魔殇邪肆一笑。

    “不算。”

    “宫主,你要耍赖啊!”

    风卿起身,走到魔殇身侧,捧起魔殇的脸,轻笑:“我代替宫主亲嘴唇一下。”

    “呸呸!”魔殇速度推开近在咫尺的脸,差一点就碰到他唇上。红眸火亮,瞪向风卿:“风卿,你别掺和!”

    “我怎么掺和呢?游戏中也没说不能代替另一个人啊!所以——”风卿嘴角扯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

    魔殇气急,血红的眸子闪过一道火光,那么妖冶、闪耀。闷闷道:“好,这问题不算,重新来过。游戏规则再加上一条,不能代替别人。”

    接下来三轮,毫无悬疑都是魔殇抽到刻有字的木牌。魔殇的问题全部指向言以槿,但是每一次都被风卿给搅局了。

    风卿的理由是:“游戏规则是不能代替别人,但是宫主又不是别人,所以——”言下之意就是你魔殇针对宫主的所有问题,他风卿都会代劳。

    玩到第八轮的时候,言以槿仔细看着魔殇洗牌。除了第一轮是她抽到外,接下来都是魔殇抽到,魔殇那肆虐的笑意间接说明他——有问题!!

    正当其他人都在看手中的木牌有没有字时,魔殇堂而皇之的从袖口中换了一张木牌。然后刚要将有字的那一面展现给众人看时,言以槿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冷冷一笑:“如果玩赌,有人出老千,庄家会剁了那人的手。如果游戏中玩花样,风卿你说要怎么处置那人?”

    059 美男云集3

    风卿脸上本就带着淡淡的笑意,可一看魔殇袖口掉出来的木牌,眼神一黯淡,苍白的脸上旋即出出现一抹更深的笑意:“小魔,原本只是一个闲来消遣的游戏,不想有人从中作梗,欺上瞒下,简直可恶可耻可悲。剁人四肢的事,我风卿可做不来,不如请铁面无私的公子峥处决吧!”

    “公子卿,你好毒!”魔殇窘迫道,被人当场识破,脸上敛去邪笑,低垂着头。红眸内折射出一个修长健硕的身影,从甲板上缓缓起身,黑若深潭的眸子里蕴含着一股冷冽嗜血之光。

    楚云峥手中的长剑剑锋冰寒锐利,古铜色的剑身在阳光下轻滑锋利,镶嵌在古铜色薄片上的凤舞蛟龙活灵活现。铮的一声,剑出鞘,在空中划开一道完美又绚丽的弧度。鲜艳的红色一点点脱落。又一咻,剑入鞘。刀唇一扬:“早知道你魔殇会玩花样,我们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如此拙劣的耍花样,也只有幼稚的你会玩。”

    魔殇看着胸前被楚云峥划破成一个个的小洞,所有的小洞看上去形成一个乌龟图案。怵目的红眸火光四溢,嘴角抽搐,轻哼:“这么熟练!不愧是手中常年见血的黑面煞神——楚云峥。”

    “客气。”楚云峥沉沉道,眸光锋芒浅露,神情不似平日的酷傲,反而是冷静中透出几许友善。

    “哼!我大度点,就不追究你对我的侵犯了。不过是游戏,需要这么较劲吗?战场上还各凭本事战胜,玩个游戏就不许我使诈呀!宫主,你太计较不好哦!”

    “小魔,你还想玩?”

    “不玩了,你们几个都是一伙的,再玩我就要玩完了。”

    “”

    碧蓝的大海映着五个人的身影。四个极美的男人,一个极美的女人。

    言以槿轻笑,对面坐的魔殇红袍上布满洞洞,半透明晶莹剔透的肌肤若隐若现,比女人还美的邪魅魔殇,散发着妖冶的魅力。此时脸上的笑容若有若无,阳光下,他的眼眸是血红色,但瞳孔深处沉浸着一泓潋滟的真挚。这样一双妖异的眼睛,自眼角流露出淡淡真心的笑意。

    出了她,其他几人也同时发现魔殇不像传言那般不好相处。就连绷着一张脸,冷着眸连眉毛都显得有几分稳重的楚云峥都隐约含笑。

    突然船一颠簸,有士兵惊恐道:“是鲨鱼!”

    言以槿飞快地坐起身,碧蓝的海面上蓦地冒出千万条鲨鱼,来势汹涌,巨浪狂卷,海风侵袭。转瞬间,数千万条鲨鱼形成一堵一堵黑墙,巨大的身体四面八方围住所有的船只,张口的牙齿在金色阳光下凛然生寒。

    “真的是鲨鱼,但是这块海域不可能会出现鲨鱼啊!怎会平白出现这么多!为何前方探测组没有半点消息?”

    “宫主,不过是鲨鱼,我去陪他们玩玩!”魔殇桀桀邪笑道。血轮眼顿时殷红,悚然跳入鲨鱼群中。

    “小魔——”言以槿来不及阻止,魔殇已没入海水鲨鱼群中。她又惊又怒,无数的感受,一齐涌上心头。

    风卿苍白的脸上划过一抹欢喜,清亮的眸光神采流转,唇角上扬,低声道:“宫主,不必担心小魔。要说这世上能够在千万只鲨鱼中生存下来的人,恐怕只有他魔殇一人。宫主大概不知道魔殇之所以令世人害怕,其实不是因为他顽劣的性子,更主要的是他一双能操纵万物的血轮眼。”

    “七月七,阎王殿,血轮眼,万物惧,魔殇显。说的就是魔殇七月七出生,他建立的阎王殿,一双血轮眼天地万物惧怕。传言魔殇有一双血红的眼眸,有一副妖魅的脸容,一双修长沾满鲜血的修罗手,一颗恶劣不羁的心。传言见过魔殇的人无不惧怕,传言魔殇是泡在血池里长大的,普通人喝的是人奶,他喝的是温热的鲜血。然而,这些传言并不是传言,而是真真确确。”

    “那之前他游戏的时候,他想要使诈我们都无可奈何吧?”言以槿思绪凝滞,看向海上的目光诡谲骇人。心底似钻心的疼痛难耐,种种情绪一涌而上压得胸口满满。想起在雪洞时,魔殇令人心疼的童年,魔殇魔殇,成魔而殇,这就是他恶劣的源头吧!

    祈容突然从甲板上站起身,玄衣优雅轻扬,俊美的脸上坦然温润,嘴角划过一丝浅浅笑意:“魔殇那双眼睛可以操做世间有灵魂的物体。只要他想,没人能拒绝他的所求包括之前他想要玩的游戏。这世上只要他看上去觉得好玩的人,常常会用那双血轮眼操纵那人,直到他玩腻为之。而且他武功极高,轻功出神入化。就如刚才公子峥对他的一番戏弄,他要是真的放在心上,此刻公子峥就不存在这个世上。”

    楚云峥黑眸沉猛锐利,摸了摸腰间的佩剑,低沉道:“当日在军营看到魔殇一身红衣、撑着红伞,以为他突然对我军将士感兴趣。岂料多番试探,他毫无戏谑之心。如今我挥剑弄破他衣袍,要是以前有人如此对待他,恐怕早就死了,这不得不令我怀疑他是假冒。不过他能跳入鲨鱼群中,我想除了说明他是魔殇外,还说明他想做宫主的男宠想疯了,他的言行举止是在匪夷所思。”

    楚云峥看了一眼身旁的言以槿,神色复杂。他甚至不顾男人尊严,故意醉酒强要了她。魔殇明明那日想活剥了他,随后就不了了之。他实在想不通!更想不通他与她明明发生那样的事,可是她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令他极其不爽!!!难道他真的老了?

    言以槿目光倾注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未看到堂堂楚元帅闺怨的眼神。

    苍茫的天空,金色的阳光,兀的海浪突起。一道红光冲天而起,烟波万顷中,血腥味蔓延,随着无数道鲨鱼声吼,一人身姿安稳如石,脸上笑若清风,红眸中偏偏邪魅来回流动。赤裸着上身,慵懒的卧在一只黑色鲨鱼背上。一把被海水浸湿的团扇在身前摇动。冷风飒飒,将他的青丝吹得凌空飞扬。水汽氤氲下,一张妖冶的面庞,绝美风姿,异样的神韵,骇人心魄。翩然若地狱阎罗将领,万物归为黯淡,明亮的日光照在他身上,灼然生辉。

    魔殇拍了拍鲨鱼的头,随即轻轻一跃,飞升跳到甲板上。食指一撩青丝,邪魅一笑:“我家鲨鱼走了,宫主,要不要和我一起共浴呀!”

    朗月清风,鲨鱼散去,海上顿时宁静。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士兵,以及,言以槿咬牙切齿的咯咯声。

    众人正消化魔殇的威慑力时,恰在这时,船桅杆处拿着望远镜的士兵突然大喊:“宫主,是海盗,前方出现了海盗船!”

    言以槿猛地用望远镜一看,前方十海里的碧蓝海域出现一艘漆黑的大型船只,以缓慢的速度向这边开来。

    甲板上士兵瞬间忙碌起来,海上主力作战组做好狙击准备,潜水组已潜入海水中正往海盗船游去。

    言以槿看了看对方船上的人,并无任何武器,也没有海盗标志性的旗帜。四五个少年在甲板上垂钓,一名文质彬彬的青年男子正躺着看书,看起来对方不像是海盗。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楚云峥,疑惑道:“楚元帅,你怎么看?”

    楚云峥定定地望着前方的船只,目光锐利如刀剑,分析道:“在魅海上除了海盗就是我们的船,如果是商船绝对不可能走这一条海线,我敢确定他们是海盗无疑。只是看他们的打扮,应该是有意为之,不知宫主是不是与我不谋而合?”

    言以槿感觉有两道迥然的目光投在她身上,冷艳一笑:“看起来对方很诱人。”

    楚云峥压了压声音:“一举两得。”

    风卿将目光转向两道傲视而立的身影,倾世风华,两人携手,共谋风云,霸主天下,并肩而行。更加明白当日祈容对他说过的话,这世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确实令人钦佩,神仙眷侣,一对璧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男耕女织唯美宁静的生活无尽向往。但是惟独她不可能专心在一人身上,了然浅笑:“不是一举两得,而是一石三鸟。”

    少时,一艘船驶了过来,船上一名男子修长挺拔的身躯迎风而立,一双晶莹剔透的桃花眼闪动着,粉色的唇若花般诱人,一身淡粉色镶嵌竹叶纹的衣袍,宛若画中仙子,清新淡雅,雅致高贵,脸上的空灵与淡漠仿若天下谪仙,下落凡尘。

    男子眸光清澈透亮,笑容清朗,秀隽清骨,清清淡淡,一笑宛如春暖花开,繁春似锦,浑身如流水般柔和明净,红唇微启:“在下姓白,喜欢周游大陆。途中遇到海盗,此刻断粮断水已一日,还请各位行个方便,白某他日定会重金答谢!”

    060 众男云集4

    淡咸的海水味,波动的海浪,海面一艘船上两人正在盲棋对弈,一人聚精会神,一人白衣飘飘,但听到姓白男子的话时,一双清澈宛若碧蓝海水清洗的朗眸粲然似骄阳。唇边一扬,修长苍白的手指隐隐凸出血管。

    言以槿神情淡漠,看了一眼淡粉色衣袍的男子,比之风卿肆意潇洒、淡然若神;比之祁容笑容蹁跹、温文儒雅;比之魔殇娇媚如花、不失气概;比之楚云峥傲气凌人、语势磅礴。她撇撇嘴,吐字不淡不暖,“遇到海盗还能侥幸捡回一条命,实属难得。身处在海中,无淡水无干粮公子还能如此悠闲的看书钓鱼?真的不是一般心态。公子何不做疾风中的劲草,这水这粮不借也罢!常言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公子有闲心雅致还是等等吧!”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圣人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在下船上还不止一人。各位真的不打算帮在下?”

    言以槿抬眸看了姓白的一眼,笑笑,“萍水相逢,白公子的事,我们自然帮不上。谁都知道海上风险大,淡水和干粮很珍贵。”

    姓白男子一向平静无波的脸难有起伏,本就绝世容颜,此刻微怒,目光清亮锐利,“女人果然没有见识,胸襟如此狭隘。即便是身居高位,也不过是妇人之见。难登大雅之堂,肤浅之极!穆某曾经有幸与宫主一面之缘,两年前,洛城与晋城隔城相望的洛河泛滥,水淹良田万亩,两城数万灾民等待救济。宫主放着不管也就罢,却拥着男宠站在城墙上嬉笑,看着生灵涂炭、看着在水中挣扎的灾民不闻不问。自那以后,穆某就不再管魅宫之事,做个闲云野鹤,游历天下的闲人。今日一见宫主甚比之前更昏庸!”

    “一年前,穆某与魅宫其他四位公子相邀在虞城泛舟湖上钓鱼时,清楚的知道公子祁,虽是商人重利,但也有一颗救世济民之心。为何如今位居上位沦为他人口袋中的小金库?公子卿,医卜星相、奇门遁甲精通,虽久病不常出户,但也有一颗赤诚之心。可叹如今毫无风骨!公子峥,魅宫元帅,军权在握,十三岁出入军营,平息叛乱,一举成名,深受军中将士百姓的爱戴。自此在军中站稳脚跟,一跃跳级,从军士长成为独当一面的元帅。之后韬光养晦,镇守边城,十六年来培养人才,日夜练兵,从不懈怠,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才有如今魅军的壮大彪悍。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黑面煞神,魅宫五公子之一的公子峥,也不过是没有主见,罔顾他人性命之人吗?魅宫五公子就有三位成为宫主的附庸,作为五公子之一的公子穆,与你们齐名,我感到莫大的耻辱!真是可悲!”

    众人被他聚聚铿锵之言,字字肺腑之语顿时沉寂下来,目光齐齐看向盛怒之下的淡粉衣袍的男子。

    风卿讶于他的怒气,素白的脸庞晕染,“你是公子穆?”

    祁容怔于他的言辞,温润的脸上淡笑,“公子穆,没有姓,只单名一个‘穆’字,字白。行事我行我素,遇到不平的事必出言教训出手拔刀。见识广阔,常年游历在外。一年前没能见到公子穆的真容,亦没听过公子穆的声音。当日在虞城泛舟湖上公子穆成为祁容一生憾事。不想此刻能听到公子穆云淡风轻,流水涓涓的清脆之声。”

    楚云峥惊于他的容颜,眼眸幽冷犀利看着他,“公子穆失敬失敬!想不到第一次正式见面能听到公子穆一番金玉良言。公子穆乃风雅之人,我楚云峥不过一介草莽,自然比不过公子穆的心胸。”

    言以槿反而是几个人中最镇定

    魅宫十二夫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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