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宫十二夫第2部分阅读
魅宫十二夫 作者:未知
魅宫十二夫第2部分阅读
所谓不知死活,莫过于今夜吧?至于那笺纸我说的是真的,洛天和风卿他们是无辜的。我随宫主处置。”祈容惨淡一笑,心存必死之意,俊逸的容颜因语气激动透出一层微红,让人目眩沉迷。
言以槿身上透着翩翩淡雅的风华,如同朗月清明,心中怒意凌然,“找死也不会像你这样笨死的。死,你以为有多容易?又有多困难?你虚度岁月,想不开,我干嘛成全你?大半夜不睡觉,就是为了找死吗?那你找错对象了。麻烦请你出门,向左走,走几百步有几棵大树,你怎么上吊都可以。你也可以向右走,湖中的冰刚融化,你大可往里面跳。实在不济,你也可以喝一碗毒药。我不是阎王,没权利要你的性命,也没理由要你性命。”
“死原来如此简单……”
祈容白皙的脸庞染上了别样的黯然,欲要反驳,却无言说出口。他想大笑出声,究竟是怎么了,竟大半夜跑来寻死。故意激怒她是为何?是想从她身上得到沉淀在心中的疑问吗?
生命原来在她手中,如此重要。她真的不像传言中那般令人畏惧。
祈容踉跄的走出凤舞殿,狼狈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言以槿揉了揉眉心,由于刚刚一吼,心情好了不少。想着这落后的古代,要想解决魅宫百姓粮食问题,她需要实地考察。
006 魔高一丈
第五章魔高一丈
烛光映着一个纤细的剪影。
言以槿满意的合上手中的整理出来的资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想了一晚上她才想通,魅宫在中州大陆以北之地,冰川所占面积居多,但是多喷泉、瀑布。夏季日照长,冬季日照短。既然如此,她为何非要在这样的环境下种植热带谷物?想清楚后,她决定发展畜牧业,同时种植干草,马铃薯、萝卜等。并且大力兴起渔业。只有解决温饱问题,百姓富裕起来,谁还有心思叛乱?其他各宫还敢来挑衅?
最近魅宫的局势正慢慢偏向十大长老控制,逐渐浮出水面,她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面对各方面的打击,甚至要在平静的海水尚未波涛汹涌中取得先机。她首要做的便是取的民心。
此刻她的心情特别不平静,为如今的身份,为这个世界的生存方式,为一切不安的因素。空气里徘徊着一股闷热,令她燥热。窗外隐隐传来鸟鸣,天边渐渐露出白光,彩霞流转着缤纷色彩。
言以槿抬眼看着窗外,大雪过后,又是一个好晴天。秀眉不由舒展起来。垂眼盯着地面上,俯下身,冰凉的手指拾起桌案下被蹂躏成椭圆的信笺。
祈容——
祈容其人,脑海中不期然浮现穿越后第一眼见到那一双淡淡的瞳眸。她很少和男人如此亲近过,身边的男人屈指可数,能算得上交情的不是研究所的教授就是一把年纪的老者。而他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
祈容——
言以槿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说不清楚心中的滋味,却别有一番情愫。她竟然开始在意他。她和他明明没有过多交际,却无法忽视他的神情。表面上清俊、温雅、柔和,神情宁静淡然。内心却孤傲、冷漠、决绝。水一般的他,温润如玉,举手投足高雅。会固执,高瞻远瞩用心算计一切,却唯独感觉不到生机。她怎会如此清楚,心间猛然闪过一丝挣扎,苦涩地难以掌控,想到谪仙般英俊的他,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思虑沁入心底。
“这难道就是异性相吸的本能反应?还是日有所思的征兆?”言以槿摇了摇头,驱除心中一点点呼之欲出的答案。等找到言以沫,她一定好好咨询一下。
眼见阳光慢慢升起,清晨的魅宫寂静无声。纯净的阳光照射在窗棂上几近透明。
言以槿倚在大椅上,这时厚重的殿门吱呀一声打开,墨竹、纸兰、砚梅走进,每人手中捧着一副画。
“宫主,这是昨晚送过来的画。”墨竹将手中的画展开,画中的男子,或冷艳绝伦,或清秀绝尘,或柔媚绝世,或阳光绝色。
言以槿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画中人,半眯着眸子,深黑的眼眸里看不出情绪,低笑道:“十大长老是不是没事干,天天往我这送画。这一个月来是第几次了?”
“宫主,这是长老们昨夜送过来的。奴婢知道宫主不喜,昨夜未敢打扰宫主。今早夜宫派来的使者已经到了。”
言以槿扬手利落打断,墨竹见了忙将画收好,放在桌案上,一一退在一边。她鼻子里哼了一口气,这口气带着几许感叹,几许自嘲,几许厌恶。“去九凤殿。”
一般使者抵魅京,都会在九凤殿设宴款待。夜宫使者昨晚就到了,又在同一时间送来画像。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来的使者居然是一名女子。艾雨,夜宫唯一一位女城主。大殿上她盖着一袭薄薄的轻纱,只露出一双精明的眼睛。站在那别有一番巾帼之姿。艾雨天资卓绝,深受夜擎宇宠信。对战中她巧施妙计,败退对方,事后却不邀功。
言以槿一踏进九凤殿目光一直停留在艾雨身上,宴席之间,奏乐起舞,欢歌笑语,酒酣食足,履舄交错。两宫相交甚欢,无一丝不合之意。她一直握着酒杯在她葱根的手指间来回摇晃,没有喝一口。眼睛打量着那个遮脸女子。华丽的衣衫却简单无饰物,头发用一根簪子随意的直插而过,双眸透着冷静狡黠。举手投足风华尽显,言谈不卑不亢,游刃有余,措辞得当。
艾雨此时也触上言以槿的目光,眼中含笑,随即当着殿上众人的面说道:“来之前就听说魅宫宫主天姿国色,夜夜有绝世美男相陪。令身为女子的我,也忍不住羡慕。如今见到宫主真颜,果真如天仙下凡,难怪能让男人趋之若骛。”
话音刚落,殿上众人表情十分丰富。有人直指艾雨,满脸涨红,却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是吗?”言以槿的声音极富穿透力,轻灵而不屑的语气仿佛从天外般传来,几簇不规则的发丝散落在眉角边。眼神凛冽飘过艾雨,手攥了又攥,心中噌的一下冒出火苗,此人来者不善。环视殿中众人,扬眉,撇起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艾雨城主来魅宫,就是为了称赞本宫?”
艾雨笑道:“我就直说我的来意。夜宫有天府粮仓之称,粮食产量一年达到的数目是无法估计的。如今魅宫三餐不能果腹,我奉了夜宫宫主之命,想与魅宫继续交易。夜宫愿意常年供给魅宫粮食。”
言以槿望着她,火光自眸中迸发而出。嘴角掀起一抹淡笑,耀眼得如同阳光下娇嫩的花瓣,鲜艳夺目,“夜宫主,想要提价多少?”
“比原先多出三成。”艾雨上前几步,一副笃定不容商量的语气道。
言以槿一丝淡淡地悠然的笑容飘忽在唇际,黑色瞳眸闪了闪,声音微微傲气凛然,带着一股明显的嘲弄,“他做梦吧!粮价比原先提高三成,亏他好意思说。他以为魅宫离了你们夜宫冬季就过不下去?他以为这世上只有夜宫有粮食?他以为所有的事情尽在掌控中?他以为他是谁呀?他既然知道我喜欢什么,那应该知道男人在我眼中比银子还重要。若想谈成这笔交易,也不是不成。魅宫这点钱还是出得起,只要他夜擎宇陪我一夜,什么事都好商量。”
“宫主,战事起而百姓衰,安定则民富足。而粮食是民之根本。如果宫主执意如此,也没什么好谈,惠利便及魅宫,既然无福双荣共利,枉顾夜宫主一番心意。”
“夜宫主一番心意?五年前,夜宫屡犯月宫,月宫主派使者前去谈和,夜宫主却将来使放入锅中,连煮三日,尸骨无存,还勒令月宫赔偿夜宫不下一百万两黄金。这个事人尽皆知,就因为那名使者在敬酒时不小心弄湿了夜宫主衣衫,就惨遭如此待遇。只是不知,这次夜宫派使而来如果没有达到他的要求,我是不是也会成为当年尸骨事件中的下场?况且,夜宫主派你一介女流来此,莫说没有居心,连你都不会相信吧!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他夜擎宇如此残暴粗蛮,交易诚意又有几成可信?”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当年来使居心叵测,想要刺杀夜宫主,如此叛逆行进,死不足惜。夜宫主如此处决并非不对。和诚信无关,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言以槿不怒反讥道:“如今天下局势,一分为六,海中阁尚未出现,夜宫主就如此着急?我想你还是考虑其中利害,在和我争辩不迟。夜擎宇为人心狠手辣,不达目的不罢休。他自导自演这出戏,‘夙兴夜寐、不辞辛苦’还真是良苦用心。我魅宫还未到生死存亡之际,他就趁火打劫,是不是太早了?这种行为,与其说是交易,还不如说他是狼子野心,要我引狼入室?”
“魅宫如今粮食不足,最多不能撑过十日。如果没有夜宫补给的粮食,百姓只有饿着肚子过完冬季。能够拿出这么多粮食,除了夜宫,中州大陆没有别人。”艾雨双眼闪过一丝慌乱,却肃然道。
“唇亡而齿寒,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像夜宫主这样雪中送炭的人还真是稀有。”言以槿起身,握着酒杯的手寒气渗掌,双眸一湛,噙冰带利,将手中的酒杯抛掷地上,动作一气呵成,电光火石之间,气势迫人,眼神慑人,“回去告诉夜擎宇,我魅宫没有夜宫的粮食死不了,他也休想从我手中得到一分一毫。想要银子,可以。除非他肯来做我的男宠,我可以考虑下,否则免谈。”
言以槿一字一句,字字掷地有声,句句慑人心魂,震得大殿上人人都愣住了。艾雨也傻了,她实在料不到事情会这么突然,还这么匪夷所思。
如此大胆之言,除了魅宫主,这世上岂有第二人。
“既然不能枉费他一番心意,我也送他一件意想不到的东西,以表示对他一番心意的回赠。”言以槿唇角露出浅浅的笑意。夜擎宇算来算去,就是没算到她已不是魅舞,更没算到她会如此回绝他。待他看到送他的礼物时,他会后悔将主意打在她身上。
ps这章字数多点,下章水煮青蛙,某歌实在没感觉重新码,稍后补上。。。。
007 水煮青蛙
007水煮青蛙
夜宫
宫粉玉砌,亭台楼阁,层楼叠榭。金碧辉煌,庄严高贵。壠阙殿外修竹依傍,仙云堕影,白玉雕栏,玉石为阶。赤红肃穆的殿门两侧有禁军把守,时隔半刻中有好几批禁军来回在殿外巡逻。
殿内,精美的雕柱,精致的雕刻,飞觥走斝精细的花纹,金色软榻高贵而华丽。软榻上,夜擎宇壮硕的体型,昂扬的气度,独尊霸气,英俊不凡的外表此时透着一股暴怒。神情邪肆而猖狂,眸中迸射出犹如狂兽一般的锐光。眉宇间一股天然的魔魅,宛如撒旦。
“你说什么?”
空空荡荡的大殿上,回荡着他危情的话语,傲睨着看着软榻下之人。脸庞依旧冷漠如冰,却狠戾阴冷,漆黑的双瞳中没有一丝感情,嘴角勾起更加残酷的笑容。
大殿上站着夜宫的长老们,此刻却无一人敢说一声,敢动一下。因为眼前身穿镶金黑衣,头发随意飘落,斜卧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夜宫至高无上的宫主。他,嗜血,狂暴,残忍,冷峻,喜怒不定。他是中州大陆最有铁血统治的神话,更是魔魅的化身。
殿外偶有风吹入,刮得呼呼作响,殿内空气静地连风声都能在耳边回音。人人脸上神色惊恐万分,额上冒出冷汗,气氛顿时诡异,几十双眼睛都朝艾雨望去,眼神中有惋惜,有无奈,有惊惧,有戏谑。
艾雨跪在大殿中,闭了闭眼,毫无畏惧的抬眼看着软榻上的人。剑眉英挺,此时却狰狞的一拧。薄薄的黑袍下身骨硬朗,氤氲的瞳眸,微黯的脸色,虽是一副不羁之态,神色却隐忍着怒气。
“本宫让你再说一遍。”夜擎宇不等她回答,比之前更清凉冰冷,又带着怒意的声音,直逼她心尖。
艾雨喉咙瞬间枯涩,喏嗫了半天,脑袋有些发麻,飞快说道:“魅宫主她拒绝宫主的提议,她说,如果宫主肯去做她的男宠,她愿意考虑下,否则免谈。她还说,宫主的诚意不够,如果想要维系两宫关系,请宫主拿出诚意来,否则妄想。”
夜擎宇坐起身子,看着她,“放肆,谁给她如此大的胆。不知死活的贱人,也敢和本宫谈条件。连这种事都办不了,本宫留你何用?”
艾雨一怔,心中微凛,凄凉一叹,陡然回神,低头,“属下办事不力,此次被魅宫所辱,甘愿受罚。但是宫主这事未必是坏事,魅宫主贪图享乐,荒滛无度,纵情声色。根本无爱民之心,更无野心称霸。这样的人,宫主不必忧心。”
夜擎宇轻轻扬唇,狂笑道:“本宫记得你叫艾雨,是自愿出使魅宫为本宫分忧解难。这分忧解难倒是没有完成,反而参合起本宫的心思。你见了本宫,不仅背脊笔挺,一张口便唇枪舌剑,令人哑口无言。这次为何让人夺了风头,你的胆色,你的气势,你的风骨,你的伶牙俐齿哪去了?嗯?”
艾雨跪在地上,手紧攥着,抬头正视夜擎宇的目光,背后早已沁湿,眸子一转,嘴角一动,回道:“对付什么样的人用什么言辞,魅宫主那样的女人,身为女人的我,不屑和她争辩。更瞧不起她。”
夜擎宇眸光幽深,脸上神情未变,目光扫到大殿上众人的脸色,抬手一挥,“都下去。”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眉头动了动,吐气似冰,“你留下。”
众人躬身行礼退出大殿,一脸虚汗,惊魂未定。忍不住回望两眼跪着的艾雨,心底缓缓呼出一口气。
艾雨等众人出了大殿,才将身前的盒子递给夜擎宇,并从袖口中摸出一纸信笺,面色平静,语气中带着娇嗔道:“这是魅宫主叫我亲手交予宫主,说是对宫主的回赠。”
夜擎宇接过信笺打开,随即将盒子打开,垂眼望去,纸上和盒子里的东西顿时成为他心中的一把火。一眼看过去,信中内容,让他胸口犹如烈火在燃烧。冷声道:“下去。”
“宫主。”艾雨并不知信中内容,但从他神情中知道肯定是一些污秽情se之言。
“滚。否则我不敢保证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夜擎宇犹如一直灌满怒气的龙,邪魅而危险。谁触动了他的逆鳞,随时可能万劫不复。脸色阴沉,双眸不在深幽平静,带着一股狂烈的怒火。隐忍着极大的怒火,修长的墨眉拧紧。握着那张纸渐渐缩紧,脸色愈来愈黯。
没有人敢如此对他!
没有人!
她竟敢如此破坏他的计划,竟然威胁、羞辱他。
他手中的力道不由加重,指甲刺入厚重的掌心内。黑眸紧盯着盒子里的死物,嘴角旋即出一抹如冰似火的笑意,蕴藏着一股妖冶邪魔之力。
他将手中的纸揉了揉又展开,反复看着纸上的字迹和印章。如果不是艾雨亲自递给他的,他会以为这只是假的。
“尊敬的夜宫主,为表谢意,特地奉上一只金色的青蛙。这只青蛙可是有故事的。让我慢慢向你说明。我有一次将青蛙放入沸腾的水中,青蛙受不了水中的高温,很迅速的从水中跳出逃生。而当我将它放入冷水中,然后慢慢煮它,你猜结果是怎样的?送你一只青蛙,请你为我解答余下的疑问……”
夜擎宇想不到这其中的含义,但是结果他不用试就知道,最后那只青蛙会活活被烫死。
该死的!
他想不到,那荒滛的女人会如此讥讽他。
如此做法,到底是她意思,还是别人帮她?
他想不明白,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痴迷男色的女人何时变的这么通透?
难道是他忽略了什么?
他想到种种可能,心中一紧。手中的信笺在掌中揉成碎片。
越想越不对劲。看来他有必要衡量那个女人。
既然荒滛无度,又喜娱乐,他就送几个美男子让她好好享用。
ps这章让某男戏份足点,下章新的人物要出现。。。。。。。。。。
008【以身相诱1】
天朗气清,薄薄的阳光洒漏在窗棱细碎的缝隙中,将桌案上的身影拉得细长。空空旷旷的殿内,言以槿抱着几本书随意的翻弄,神情略有些慵懒,昨晚又翻了一夜书,总算将魅宫历史以及现今的局势了如指掌。
尤其是关于夜擎宇的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拒绝夜擎宇的提议,等于撕破脸当众甩他耳光,又送了他“温水煮青蛙”的故事。以夜擎宇瑕疵必报的性格,她会被报复的很惨。但是,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交恶的局面,这是她处事原则,殃及无辜,只顾天下不得不防的原则。
此刻,面色郁结的她,眼神专注,俯身在书桌上,细细地在图纸上圈画着,笔走游龙,浓郁的墨香在空中四散。提笔在宣纸上重重落下几笔,一份详细的魅宫地图形成,满目含笑,开口道:“笔枫。”
“是,宫主。”殿内出现一个身影,立于言以槿面前,他身姿笔挺,动也不动。笔枫本是魅宫主培养的暗卫,跟在魅舞身边已有十年。不知为何,他突然被调回宫主身边。之前信服她的是忍别人所不能忍的计谋,武功精深,灵动的身形,悠长的内力以及精妙的剑法。处于劣势保持的迷惑人的外表。而如今能够让他心服的是她层出不穷的想法,纵然身处危险也保持自信的神采。
“当年五宫与天海阁究竟是怎样的情景?这世上真有天海阁?五宫宫主离奇死亡后,我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纵情酒色?这些事情,我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来。你应该知道一些事吧!”
“宫主或许是选择性的遗忘一些事情。在前任宫主离奇死亡后,宫主励精图治,兢兢业业。只是三年前宫主遇上一个人后,这三年来的改变都是因为他。荒滛无度根本就是胡扯,宫主只是在寻找长相酷似那个人,并未对其他人做出过分的事。纵情酒色更是无稽之谈。从那位公子走后,属下就知道宫主对任何人都不会上心。”笔枫说道那个人语气明显阴冷几分。
“所以一月前,我的改变你们一点也不奇怪?”
“宫主心怀天下,自然会考虑魅宫的百姓。如今魅宫上下三权分立,十大长老、四方城主、副宫主要服从宫主,但是形势却慢慢偏离。没有宫主的默许,十大长老不会如此嚣张跋扈。宫主贪念美色,这本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安排的在好也不及你的目光如炬。你做暗卫实在太屈才了。”言以槿轻笑。魅舞之所以如此,是她本性使然。笔枫所谓的男人,根本就是夜擎宇那混蛋。
她那日要不是看到书中掉落的书信,真的会接受夜擎宇的提议。他一番冠冕堂皇的言辞,一句句甜言蜜语,却暗藏讽刺。信中所写,皆是华丽唯美的文字,通篇文字,全是他的深情、他的疼惜。不过看到信的是她,不是以前的魅舞。她也很巧妙的解开了信中的拼字游戏。
也只有夜擎宇那样狼子野心、虚伪君子、恶劣暴君,才会写信不落脏字。通篇情意绵绵,叙述着这几年的相思之苦。又碍于身份相爱的人不能相守。字字句句令人寻不出半点虚情假意。
她还十分欣喜第一次看到有男人写的情书,结果这第一次让她恶心几日。以身相诱,以色相邀,还道她荒滛无度,只有真正荒滛之人才能做出荒滛之举。
言以槿抬眼对笔枫道:“之前的事我不想提了,现在魅宫局势紧张。这些天我要解决百姓温饱问题。开春的时候实行新的农业方案。这段时间我派你去军中。通过刚才的话,想必你的才能毋庸置疑。这是我连夜整理出来的东西,你就按上面所说去军中给我宣传。另外我书信一封,帮你安排一个军中职务。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属下领命。”笔枫接过言以槿手中的图纸以及信物肃然道。随即躬身告退,一刻也不停留。
言以槿指尖一页一页地翻着眼前的书卷,身旁的茶早已凉了。无声一笑,若是夜擎宇发现她那信中奥秘,会不会被一封信给气死。如若不然,就是他太自负、太狂傲发现不了个中玄机。
言以槿随意翻了会书,见天色大亮,一缕阳光从窗户射入,光晕流转,极白极灿。起身往殿外走,漫无目的的沿着长廊漫步。冬日的太阳很耀眼温暖,空气中依旧有冷风沁体。踩在积雪融化的地上发出细弱蚊声。
忽然,宁静的魅宫响起如歌如泣的琴声。她诧异远望,不远处的湖边坐着一人。琴声悠扬清高,淡然飘逸,柔情无限。
他,皓齿星眸,身形瘦小,眼中清波激荡,病恹之气被儒雅之姿欲抑却扬。他不是别人正是风卿。
风卿公子在魅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道魅宫二宝,神算子风卿,钱神祈容。
风卿奇门遁甲,琴棋书画,医卜星相,武功韬略,无一不精,无一不通。
祈容商绩斐然,五宫皆服,胸怀经国,济世之念,无人不惧,无人不知。
一生性云淡风轻笑看天下,一淡然寡言久经商场。
一人文采卓然,一人诗赋俱佳。
一天生眼残,一天生病体。
两人素无交际,却因‘言以槿’令两人私交甚欢。又同时被‘言以槿’看重美色,抢掠回宫。
009【以身相诱2】
一生性云淡风轻笑看天下,一淡然寡言久经商场。
一人文采卓然,一人诗赋俱佳。
一天生眼残,一天生病体。
两人素无交际,却因‘言以槿’令两人私交甚欢。又同时被‘言以槿’看重美色,抢掠回宫。
言以槿似被盅惑一般,慢慢地向他走去,四周静谧,唯有琴声起起落落。那双墨褐的眸子,如星朗,半含着笑意随性的弹奏,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天空灿阳,投射他一身白色光芒,仿佛立在虚境中,光彩朦胧,优雅中别具清灵。
琴音袅袅,悠然幽韵。凝眸咫尺,一人坐立,一人静站,一抚琴,一听音。在阳光照射下,一对风华绝代的剪影,美的宛如一幅水墨画。
砰砰几声,言以槿明显能感觉心跳加快,连带着呼吸由顺畅变为急促,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握住了他的手。
风卿看着她,唇若温情,缓缓一勾,眸较海浩瀚,微微一动。敛起心思,脸色沉静如千年冰封的剑,“宫主,再握着在下,弦就断了。”
言以槿一惊,急忙缩回手,将手掩藏在身后,心中恼羞不已。她又不是花痴,干嘛一见美男就扑上去。抬头看他,清明的眼睛此刻似蒙上了迷雾,“不是你引我过来的吗?刚才的琴声中分明不似普通的琴音。”
“琴音?宫主道是喜欢自作多情。”风卿浅笑,面色苍白冷冷清清,神态苍凉孤寂。宽松的白袍衬托他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走。纤瘦的面庞,更显憔悴之态,却夺不走别样的美。
“原来公子喜欢故弄玄虚?刚才那琴音一起,我脑中一片空白,然后四肢不听使唤,从四肢蔓延到脑部,整个人就像漂浮在空中。除了精通音律,又懂奇门遁甲的风卿公子我找不出其他解释。不是你特地引我来此,就是另有深意了。”言以槿因以沫的关系,知道一些有关千年前盅毒的常识,还有一些匪夷所思的阵法。在她身心处于正常情况下,极大可能会受外界因素的影响。而琴音一开始很纯粹,慢慢就变的杂乱无章,毫无旋律。她料到风卿不会一大早有雅兴在此弹琴,半响后,一抹戏谑凝于唇角,“你这样看我干吗?果然是和祈容不相上下的美人,如果现在难以启齿,我不介意晚上你到我房间来,我们彻夜长谈。”
言以槿挑眉,探究性的目光看着风卿,一双眼睛故意在他身上溜达来溜达去,一副轻佻的模样。
风卿轻咳几声,苍白的脸上露出红晕,被言以槿的目光看得不自在,转头看向别处,心中涌起疑惑。他觉得眼前的人变了但是却说不上来没变,依旧轻浮,依旧咄咄逼人,依旧痴爱美色,依旧大胆露骨。
“宫主盛情,在下心领了。我又岂会不知,宫主所图非此,知道你韬光养晦,并不似表面这般。欲盖弥彰之事,我见多了。宫主真有意,大可在此与在下云雨。”风卿声音沉静冷然,眼眸里半明半暗的幽光慢慢加深,渐渐变成敏锐的探究之色。
哇靠!高手啊!果然腹黑!这样的话也毫不避讳说出来。
言以槿忍不住在心中腹诽,身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极品,一个比一个难缠,一个比一个诡异。面对这些人,她要小心翼翼。天衣无缝,平常之言,在他们口中非但不是赞美,反而是深意。故意引她来,又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不等她回神,风卿突然倾身,用力握住言以槿的手腕,脸对脸,鼻贴鼻,眼神柔和,灿烂的阳光照耀之下掩盖着一层令人脸红心跳的光。
“你,你,你要干嘛?别过来。”言以槿全身往后缩,眼神慌乱,心中一颤。转身欲要脱离他的掌控,耳边却传来低沉温雅的声音,“当然是干我想干之事,我的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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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风卿目的
言以槿后颈一痛,一阵眩晕后,昏了过去。
梦中她看到一抹清瘦的身影,白色本是清纯之色,隐约中那人竟显得淡淡寂寥与落寞。重重迷雾交杂纷错,顷刻间,白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一双朦胧的眼眸直直看向她,仿佛睥睨天下的怜悯,又似澹泊高远的疏离。
“乖乖睡一觉。”
那白衣男子蠕动的唇似在低叹。她却无法听清。
言以槿强支撑着意识,眼皮一抬一闭,只余下一抹隙缝。耳边传来幽幽清远的洞箫之声,凄凉悲壮,迷离而空洞。满腔郁结,一触即发,令她忍不住痛哭出声。顿时眼前一亮,猛然起身,缓缓睁眼醒来,头却痛的厉害,犹如抽空一般。随即,飞快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一辆很宽敞舒适的马车,身体颠簸极少,耳畔是车轮辘辘之声。眼前之人正神情悠闲的喝着茶。
“宫主,你醒了?”风卿放下手中的茶,伸手替她斟上一杯热茶。
言以槿微凉有力的手接过茶,手中一热,驱散了不少寒气。念头汹涌而起,意识异常清明,强硬,不容置疑道:“是你把我打晕的?
“我能说不是吗?”风卿的声音,醇清优美,少了一丝柔弱多了一股玩味。直对上言以槿的眼。
“当然,你可以否认。不过你故意引我出来,又将我打晕,总得有理由吧!”言以槿咬牙道,神情看似恬静,实则心中一簇簇活正在燃烧。
风卿浅笑,笑得云淡风轻,墨黑眼眸中几乎透着洒脱的光芒,“雇魅宫主做我的贴身丫鬟,也是一件人生乐事。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性格爱好,宫主你喜好男色,而风卿不才,最喜欢收集美人做丫鬟。”
言以槿听到如此厚此薄彼,厚颜无耻的解释,脸色瞬间一冷。果然鉴证了她的世警名言,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凶残猛兽。绑不住他的心就不能怪他花心。而眼前这位就是故意要气她个好歹。
“随便你!首先声明,琴棋书画,我一窍不通,轻歌曼舞,我压根不会。端茶递水,你想都别想。工资请按每天工作四个时辰,每五天休息两天算。另外,我不签卖身契,也不做任何违背我心意的事。鉴于你看上去弱到走几步路都会娇喘,说话时都有气无力。连端个茶手都会抖,像你这么娇贵病弱,我就勉强试用几天。”言以槿所幸既来之则安之,干脆躺下身来,悠然的说道。
风卿目光潋滟,胸中一阵气闷,连续低咳起来,眸光微闪之下,随即恢复平静,深吸一口气,平稳了情绪,“宫主,做丫鬟也能让你这么高兴?真的好悠闲。既然有心,风卿真是惶恐,恐辜负宫主一片心意。”
言以槿双手撑着头,懒得理会他的‘一番好意’,不以为然道:“我们去哪?”
“游山玩水,寄情山水中,陶冶情趣,冶游赏美。顺便为我的丫鬟找一处‘黄金屋’。”
“你敢卖了我?”言以槿冷声道。
风卿闻言,嘴一抿,忍住笑意,眼角微挑,说不尽的温雅,双手捧着热茶,越发清闲地笑道,“非也。魅宫库银有赢余,但是这三年来宫主奢侈,好大喜功,又毫不吝啬的赏赐给长老。如今各城能不能过的了冬,就看宫主值不值钱了。如果实在不值钱,卖到姹紫嫣红之地,也能挽救一部分百姓也未尝不可。”
“你不可理喻。魅宫这几年来水患连连,又有战事,我正要开源节流,明年开春开始改善。我保证不出半年,魅宫百姓定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你现在威胁我也没用,只会耽误新政的速度。难道你也想看着百姓饿死吗?”言以槿凤眸中光芒慑人,不怒自威,“你年少多金,随你怎么游山,怎么玩水。如果是因为粮食问题将我诓骗出来,就不必口舌之争了。我不是牝鸡司晨之命。”
风卿深深凝望着她,在言以槿痛恨的目光中,他玩弄的黑眸逐渐平静下来,语气坚如磐石,低沉平稳,“跟聪明人讲话,就是省心省事。尤其是,聪慧美丽的女人。”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说,“今天下之势,各宫动荡,群雄并起,割据天下,各自称霸。经历数百年,中州局势依旧是六分之势,十五年前各宫与天海阁首次交涉,随后纷争不断,皆想一统中州。尤其以夜宫为最,击杀各宫精兵良将,却又不得不在各宫联合施压下无计可施。十五年的休兵,各宫的相互牵制,本就如此。可是宫主却不顾后果,令夜宫主有可趁之机,有理可伐。该说宫主你冲动还是肤浅?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宫主能否明白?各宫表面平静无波,私下却风云涌起,只待一个契机。而这次粮食一事,还有使者一事,宫主你捅破了这一层薄纸。”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言以槿夷然不惧,身体微颤,极大隐忍着怒意,眼中闪着晶莹的冷光。
风卿低眉凝目,缓缓开口道:“有些东西想必宫主有兴趣去看看。”
“我现在很忙,真的很忙。麻烦你别没事找事。魅宫蓄精兵良将,十五年来虽有战争,但也算休养生息,与其他各宫相抗,不一定没胜算。而且魅宫能人之士多着,精于谋略的可用之才不缺。夜宫既敢来犯,定有十足准备,不会冒然正面冲突。你既有高见,不要在我面前说一番不切实际的大道理。我要的是实践,是安定,是百姓丰衣足食。柔弱之躯,千金之体,为何有抱负不会做?为什么不以正眼待人,这世上并是少了你神算子风卿,世界就毁了。”言以槿说完,望向车外,两手紧握,全身无力,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胸腔憋闷着几口怒气,她现在心中愤然,两弊相衡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不免心中感叹,不能随心所欲搞她的研究,无拘无束的做她喜欢的事。这些日子快把她逼疯了,然而天底下,总有一些人触动她的逆鳞。只凭自以为是,全然不顾别人生死。
她自诩理智的人,但是在情感上,依旧接受不了眼前对她咄咄相逼之人。冷冷地对上风卿的黑瞳,怒声道:“我知道你心怀天下,心系百姓,也算是一个谋士。但是你现在已破坏了我的新政推广时间。纵然你有才能,请你不要拿魅宫百姓的生命开玩笑。你是聪明的人,知道我什么意思。我不想花心思在无谓的猜忌中,请你好好想想。一会我的人就来了。”
风卿一愣,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光芒,低声咳嗽,车内寒意森森,就算穿着厚重的白袍,凉意依旧透骨。他轻笑着,整个人病恹恹的,却异常的潇洒,眉宇间倒是轻松自在,苍白的脸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声音显得疲倦,“早就听说宫主一怒为蓝颜,血流飘杵。没想到,今次宫主居然是为百姓斥责在下。该说我庆幸呢还是宫主掩藏的好?人是自私的,我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如果好人有好报,我就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宫主大可放心,我只是让宫主消失几天,几天后宫主必会安然无恙回去。至于宫主的人,在下已经打发了。”
“你早有预谋。你到底想要干嘛?”言以槿看他笑的轻松,话中之意,就是不放过她了。心中又惊又怒,一把扯住他的衣襟,用尽全力,但是手上却软弱无力,对视着他,咬牙,“你,好,好,好。好女不跟男斗,我忍你。”
接下来车内异常的平静,言以槿飞速的平复怒气,恢复她一贯的冷静。她现在唯一做的就是找准机会,还有了解清楚风卿的目的。她坐在车中,隔着车帘,一路打量四周的环境。沿街各店门面一家比一家华丽,街道上聚满了行人,酒楼食店络绎不绝。繁华之地,不由来了兴致,时不时将头伸出车窗,引起路人频频侧目,以她的观察,他们应该还未离开魅京。
“宫主,不必刻意引起别人的注意。在魅京无人不知宫主。看到宫主无不是避而远之。以宫主之前的‘名气’,就算有人问起见过宫主没有,他们也不会说。你这样频频张望,会吓到路人。”风卿气定神闲,许是脸色极白,全身透着一股秀雅,气质更显得阴柔。
言以槿瞪了他几眼,满腹怨念的关掉车窗,哼了一声,“多谢夸奖。”瞥了几眼他的侧面,脸如美玉,五官精致,秀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男人的气势。越看越讨厌,越看脑中就浮现‘小受’型模样,全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宫主,在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脸红的。”风卿轻声道,气质出尘,浑身上下除了透出纤瘦之姿,没有一丝俗气,面上露出羞涩的笑容,眼睛忐忑的看着言以槿。
“是吗?你在这样看着我,我也会忍不住让你成为国宝。”言以槿反讥道。
风卿眉头微蹙,脸色一僵硬,“国宝是什么?”
言以槿一挑眉,移动身子,靠近他,似笑非笑道:“我告诉你国宝是什么。”
“啊——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而且是你让我告诉你什么是国宝。”
“……”
011 谁设杀局
风卿喘着粗气,神情狼狈的独坐在言以槿对面,见她忍不住嗤笑的模样,神色稍缓,猛的轻咳几声,恢复不着痕迹的淡漠。
“快解开我的|岤道,一个大男人还玩不起。我又没把你打成国宝,看你弱不禁风的,想不到身手这么好。”言以槿全身动弹不得,一脸气愤的说道。凝神对视着他,看他轮廓分明,眉似花枝,鼻如花萼,唇若花瓣,眼眸透媚,除了身材瘦弱,一点也不像体弱多病的人。
冬日冷风从车窗的隙缝涌入,吹得他衣襟轻拂,发丝飘扬。言以槿突然觉得眼前之人时而清冷,时而娇媚,时而落寞,俊美的外表和处事作风都难以掩饰他身上一种孤傲,叫人心生疼惜。可是从他刚才的身手来看,说他弱不禁风会不会太假了?
言以槿怔怔地看着他,见他神色凝重,眼中闪过戾气,俊颜变了脸,浅笑不在,淡定不在,只听见他清婉飘渺的声音,“宫主,你这才出现,就有人惦记你了,‘名气’果然很大。”
“先解开我|岤道在说。”言以槿明显察觉风卿的神色不对,马车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马蹄节奏比之前要杂乱,似乎连马都带着莫名的惊慌与恐惧。
“宫主,放心,不会有事。”风卿似安慰道。
言以槿|岤道被解开,轻微的活动下四肢,闻他温和清淡的语气,心中安然不少。对他改观了一点点,双手下意识地握紧车窗的棱角。透过马车门帘的隙缝,马夫早已不在。
“看来,我不是一般的有‘名气’。”
“嗯,是有点小麻烦。”风卿淡笑如烟,音清似雾,脸色平静的无一丝波澜。这种遇事不惊,淡然沉稳的态度,令言以槿一瞬间安定。他身形一动,已跃出马车,随即抓紧缰绳,“宫主,抓稳了。”
言以槿隐隐听见车后马蹄的声音,厮杀之声惨烈震耳,接着,她听到一阵阵叮叮当当清脆刺耳的声音,随后
魅宫十二夫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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