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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到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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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缘到 作者:未知

    良缘到第23部分阅读

    的思绪。

    “呃……”唐芦儿收回目光,怔了怔才道,“哦,没事啊。”

    孟三看着唐芦儿,沉吟一会,就问了一句:“刚刚那陈姑娘跟你说了什么?”

    唐芦儿歪歪斜斜地下了马,舒了口气,就将自己刚刚的所见所闻道了出来,又将之前那杯茶的事说出,然后问道:“三哥,我整个有些糊涂了?那陈三姑娘到底什么意思?”

    孟三也是微微皱起眉头,刚刚他并未看见陈嫣红欲要对唐芦儿做的事,故想了一会,又往那边热闹集中处看了一眼,正好瞧着上官钰似乎也往这看了过来,他微怔,随后心头大致有了个想法,即转到唐芦儿这问道:“陈四姑娘平日里待你如何?”

    “嗯,挺不错的,算是很好了。”唐芦儿不解孟三为何忽然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叹道,“说实在的,若非是为了奶奶,我还真不好意思动她那里的东西。”

    孟三又问:“在陈府摆宴那日之前,四姑娘可知道你跟安远王爷早已经认识?”

    唐芦儿一怔,想起自己今日观察的这等上流阶层的相亲大会,再听孟三这明显是引导工的问话,又想起陈四姑娘对上官钰的称呼,她心头即隐隐明白了些什么,之前一直就没往那方面去想,故一直就没注意,如今被孟三这么一提示,好些事情就都有了解释。

    “知道,之前在香洲那会,我,我跟安远王去逛过一次夜市,碰巧在那撞上了四姑娘。”唐芦儿一叹,想起陈嫣红这么热情地拉着她过来猎场,还特意让人教她骑马,平日里待她又那般亲切,却没想所为的竟是……一时间,心头微有些寒凉。

    “想清楚了就好,那陈二爷刚刚在你上马没一会,就忽然往你前方遛去,结合陈三姑娘刚刚那一番话,怕是当时陈四姑娘是打算对你下手。”孟三看了她一眼,便抬手在她脑袋上拍了拍,接着道:“丫头,这就是大家大族,每个人都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毫不犹豫地将挡在面前的一切抹杀。”

    唐芦我和沉默一会,苦笑道:“四姑娘,也太看得起我了。”

    孟三在她脑袋上揉了揉道:“别想那么多,既然知道了,以后就多注意着点,过几天,待唐奶奶将事办好后,哥就带你离开这。”

    “那陈三姑娘,又是怎么回事?她为何又要帮我?”唐芦儿看向孟三,“还有,三哥之前说的那个混进来要对我不利的人,又会是谁?眼下这般看着,四姑娘已经有这意思,但我直觉却不是她,而且她本是陈府嫡出的姑娘,以前根本不可能会跟我有什么瓜葛,而三姑娘,三姑娘,最是让人看不透,但如果是她的话,那她刚刚为何又要帮我?”

    孟三看着眼前这个皱成一张苦瓜脸的小丫头,笑了笑道:“算了,别钻牛角尖了,想不明白就别想了,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唐芦儿即瞪了他一眼:“三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打什么哑谜,你直接跟我说了吧。”

    孟三一叹,“不是不跟你说,而是有些事,可能连我跟唐奶奶都料错了,现在说也说不清,只会让你更糊涂。总归我将事情整个弄清楚后,再慢慢跟你说,也就几天的事。”

    就在他们两人正说着话地时候,上官钰那边,似又一次不经意的往那看了一眼。只见夕阳之下,黄昏笼罩的草原上,那两人一人牵着马,一人笑脸相随,旁边还跟着一只蹦蹦跳跳的小猫儿,那画面显得那么悠然,欢乐。

    他只看了一眼,几乎是一扫而过,就收回目光,且面上依旧平静。

    陈嫣红被抬回去没多会,就已经醒过来了,却借口惊吓过度,除了她母亲,不想见任何人。

    陈夫人只觉头疼无比。只是此等情况,她确实也不让大家都围过来瞎打听,特别是,特别是自家闺女被赵品良抱着,当着所有人的面在草地上滚了几滚后,连她现在也不想见任何人。

    为何,还偏偏被安远王太妃和安远王给当面撞上,陈夫人只觉得心脏都快要裂开了。好容易打发走那些前来探望的人后,又让身边的嬷嬷先去安远太妃那边先说几句好话,然后才转身,往陈嫣红的房间走去。

    “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出了这等事,你——”瞧着一脸花白的坐在床上发呆的女儿,陈夫人是又恨又心疼,进来后,话都说不顺了。

    “太太,我怎么办!”陈嫣红怔了好久,忽然就捂着脸哭出声,“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马儿,竟就发了狂……怎么办,安远太妃她会不会,会不会就这事对我有了看法,还有明德哥哥,我,太太,我怎么办怎么办?”

    “你——”陈夫人看着满脸泪水的女儿,心不由就软了几分,“算了无论如何,这次是个意外,大家也都看在眼里,你也别多想。我一会去安远太妃那看看,你也收拾收拾,今儿就算了,但明儿怎么也该过去问候一声,不管怎样,这等礼数是不可缺的。”

    “刚刚安远太妃让人过来了?明德哥哥可有过来?”陈嫣红哭了一会,稍稍松缓了情绪,然后马上问了一句。

    陈夫人叹道:“太妃派人过来问了一声,说了好些安抚的话,王爷没有过来,不过也让人带了话过来,说是让你好好休息。”

    陈嫣红点了点头,此时,她已经差不多缓过神来了,情绪也慢慢冷静下来。陈夫人让人进来服侍她洗了脸后,才又问了她一句:“你好好想想,当时可是有人对你使坏了?”

    陈嫣红一怔,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道:“当时周围的人及多,我也没多注意,只记得在我左右的,是唐姑娘和宋二姑娘,还有,三姐姐当时好像也在附近。”

    陈夫人沉着脸,想了一会,就叫了外头的嬷嬷进来,吩咐了一句。

    ……

    唐芦儿才回房间没多会,就听说陈嫣红那已经醒过来了,她叹了口气,便走出屋外,看着对面那处檐角高飞的房子,心头默默道了一句,何至于如此。

    在外头呆了一会,正打算回屋收拾一番,然后洗澡去,只是还没转身,就瞧见那头一位嬷嬷往她这走了过来,说陈夫人有请。

    唐芦儿一怔:“夫人

    请我过去何事?”

    “老奴不知,老奴只是过来传话的,请姑娘随我走一趟。”那嬷嬷冷着脸,硬邦邦地道了一句。

    唐芦儿叹了口气:“好,烦请嬷嬷带路。”

    这就是高门大户的霸道之处,让你过去就得过去,一点都不带客气的。平日里的亲切,其实在他们眼里都是施舍,不过是给自己装点门面,博个好名声罢了,其实莫论那些世家女子,就是其身边的下人,也是打从心眼里瞧不起她,她如何不知,只不过不去在意罢了。

    唐芦儿无奈的笑了笑,只是刚走到大门口时,忽然就看到上官钰也从对面往大门这走了过来。

    那嬷嬷一瞧是安远王,忙就停下,低头垂首,往后一退,满脸恭敬地让开道。

    唐芦儿怔了怔,便也跟着停下往后一退。

    上官钰走到这后,看了她一眼,就在她跟前停下。

    良缘到 第96章 何至于此

    此时天已微暗,天边残存的最后一抹余光,不但未将人的脸照清,反还似给罩上一层薄薄的纱雾。

    唐芦儿本是微垂下眼的,只是瞧着那双直直往自己这走过来的靴子后,便不解地抬起眼,询问地看向眼前的人,今日他过来的时候,并未穿骑装,眼下也只着一袭玄色镶边宝蓝底子蟒纹缎面出风毛圆领袍,腰上束着的依旧是唯有王侯才可佩戴的龙纹玉板腰带。

    模糊不清的光线,却将他面上的五官衬得愈加棱角分明,那双深邃的眼里,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平静的看着她,良久才开口:“去哪?”

    “哦,陈夫人喊我。”唐芦儿有些傻愣愣的说道,每次,他带着这般明显的身份地位站在她面前,且旁边还有人对他毕恭毕敬时,她不知是受旁人的影响,还是因为他身上隐隐透出来的那股威仪,总让她清楚的感觉到两人之间距离,从而不敢在他面前有丝毫两人独处时的那等造次,言语和神情上也不由带上几分拘谨。

    “嗯,那进去吧。”上官钰微点了点头,就道了一句,只是说完这话后,他却也不见抬脚往里走,只是微微往旁让开一步。

    那位候在一旁的嬷嬷心头顿时吃了一惊,安远王这意思是在给唐姑娘让道?!

    “您,您先请。”被旁边的嬷嬷和上官钰后面那几位的目光看得头皮有些发麻,唐芦儿忙就笑了一下,嘴里讪讪道。

    上官钰瞥了她一眼,随口道:“一块走吧。”

    周围的人更是惊讶了,唐芦儿受不了那唰唰飞过来的眼刀子,眼观鼻鼻观心,跟着上官钰进了大门后,心里刚松口气,上官钰就侧过脸道了一句:“你无须拘谨,像以前一样就好。”

    旁边跟着的那些人顿时又觉一道雷霹了下来,安远王跟这小姑娘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那话一句比一句暧昧!一句比一句意有所指!

    唐芦儿怔然抬起脸,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就这话做出反应。

    见她又变成这般傻乎乎的样,上官钰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只是想起刚刚在猎场那边,看她笑得那般惬意悠然后,心头却又是一叹,然后便道:“去吧。”

    他说完,就转身往另一边去了,唐芦儿诧异:“咦,你不是去看四姑娘的么?”

    旁边的嬷嬷差点没跌倒,这姑娘竟敢这么跟安远王说话,竟一开口就‘你你你’的一丝敬意也无!到底是她跟安远王关系太过亲密,还是她根本不懂这些规矩?

    “我去看陈老太爷。”上官钰回头看了她一眼,亦是用同样的话应了一句。

    旁边的嬷嬷已然石化……

    唐芦儿没想陈夫人将自己叫过来的同时还叫了那么多人,她刚随嬷嬷走进陈嫣红的房间,一抬眼,就吓了一跳,只见那锦绣温香的房间里,竟满满坐了一屋子的人。几乎所有过来猎场的世家女子都在里面,包括端元郡主和另外几位贵妇人也在其中,且瞧她进来后,屋里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都落到她身上。

    此时的陈嫣红还是半躺在那挂着花草纹帐幔的架子床上,腰下盖毒害杏红锦被,身上穿着粉红底子缕金提花缎面交领家常小袄,面色依旧有些苍白,神情亦是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忧郁和落寞,且唐芦儿进来的时候,她正拿着帕子轻轻拭泪。

    再看一旁,其床头的粉彩水墨绣墩上正坐着一位年过四十的妇人,高挑的眉毛,直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虽看着风韵犹在,且容貌与陈嫣红也有五六分像,但此等面相却略带几分刻薄寡恩之色。

    唐芦儿悄悄打量了那陈夫人一眼,只见对方穿着浅金底子折枝牡丹刺绣对襟褙子,月白方口立领中衣,玄色绣金滚边黛紫马面裙,头上高高梳了个双刀髻,髻上珠钗隆重,耳上宝钻辉煌。

    余下那些贵妇人和姑娘小姐们,都已将之前的骑猎装换上了平日里的珠钗玉袄罗裙,然后排队似的,华丽丽地坐了一圈,且自唐芦儿进来后,一个个都自觉地沉默下来,屋里的气氛,隐隐含着一股可怕的诡异。

    那嬷嬷上前在陈夫人跟前道了一句后,陈夫人才斜着眼往唐芦儿这头瞄了过来,唐芦儿顿觉脊背发凉。

    “不知夫人叫我过来何事?”唐芦儿上前朝陈夫人微微行了一礼,然后再看向陈嫣红那边,满心复杂的问了一句,“四姑娘可好些了?”

    陈嫣红没有回答唐芦儿的话,只是拿下帕子,抬眼看了她一眼,面上露出分明的痛惜,然后好一会,才抖着唇开口道:“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唐芦儿怔住,不解道:“四姑娘……这话是何意?”

    陈嫣红却是一叹,然后又拿起帕子拭泪,嘴里含糊道:“亏我平日里不待你那么好,没想你却这么待我!”

    一旁的端元郡主即起身走到陈嫣红床边,坐了下去,轻声安抚她。唐芦儿心里顿时生出几分警惕来,虽还不明白眼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她已嗅出阴谋的味道。

    “听说四姑娘出事的时候,你离四姑娘最近?”陈夫人上下打理了唐芦儿一眼,眉头微皱了皱,然后就直接开口问了一句,且其声音里依旧带着几分尖刻之意。

    唐芦儿打起精神,一边思索,一边回道:“我当时是在四姑娘右手边,不过姑娘左手边和后方,亦一样有别家姑娘在的。”

    “那么四姑娘的马是如何受的惊,你该是最清楚了。”陈夫人似根本不搭理唐芦儿说的话,开口一句一句,都意有所指,且语气亦是高高在上,不容辩驳。

    唐芦儿心头一凛,忙道:“这我怎么会知道。”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她不由就看了那边的陈三姑娘一眼,却见对方一直就垂着眼,安安静静坐在位置上,似对眼前这事没有丝毫兴趣。

    陈夫人忽的厉声斥道:“还想在这跟我装糊涂,真当没人知道你做了什么事不成!今儿我就是将事儿摆给大家看,再让当时在场的几位姑娘经做个证,免得让外头的人说我们陈府仗势欺人!”

    唐芦儿心头一跳,还不待开口,就见旁边的两位嬷嬷将多宝阁那的珠帘放下,然后就有人从外头领进一位穿着青灰色马褂的中年男人,唐芦儿仔细一看,却是陈府那位教她骑术的廖师傅。

    “可是查清了?”瞧毒害廖师傅进来后,陈夫人便微抬了抬下巴,沉声问道。

    那廖师傅进来后就跪在珠帘外,手里捧着一条马鞭,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回夫人,小的已经查清,四姑娘的马是因为其左眼被伤,所以才忽然发了狂。而那马的左眼,则是被这条马鞭所伤,这马鞭上还留有一点血迹。”

    其中一位嬷嬷将廖师傅手里的马鞭拿了进来,递到陈夫人跟前。陈夫人接过,看了一眼,随即就对唐芦儿道:“这条马鞭,想必你不会陌生。”

    唐芦儿只觉浑身发寒,事情到了这等地步,她已经明白陈夫人是什么了。这是赤裸裸的栽赃嫁祸,这是做贼的反喊抓贼,这是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陈夫人也不管唐芦儿开不开口,承不承认,她跟着就往在座在世家女子那问了一圈,问当时除了陈嫣红本人外,可还有人看到唐芦儿朝陈嫣红的马匹甩鞭了?眼下就当着双方的面出声做个证,免得让唐芦儿说她陈府不问青红皂白就冤枉好人。

    除去陈嫣云和端元郡主外,在座的不有六位世家女子,只见她们先是对望了一眼,又往自个长辈那悄悄看了一眼,不多时,就有一位点了点头,小声道:“我看见了,当时唐姑娘确实是往四姑娘那甩了鞭子。”

    接着,又有两位跟着说了一样的话,另外三位,则是摇了摇头,低下头说因为她们当时离得太远,而且也没往那边注意,所以不知道。轮到陈嫣云时,只见陈嫣云微微抬起脸,先是看了唐芦儿一眼,然后才转向陈夫人道:“我当时正低着头,没有看见。”

    陈夫人斜了她一眼,冷着脸点了点头道:“嗯,你向来是爱低着头的。”

    陈嫣云置身事外,陈夫人并不意外,这位三姑娘,自进府那日起就一直是这副明哲保身的样,反正今日她也不指望陈嫣云能起什么作用。总归能有那三位姑娘点头,事情就已经很好办了,她们的点头是代表的那三个世家是与她陈瘁站在一条线上,至于另外那三位摇头说不知的姑娘,那也只是表明那几家就这事置之事外而已,绝不会妨碍到她的事。

    眼下,只要端元郡主点头,那她这事就是十拿九稳了。

    其实,并非是她定要至唐芦儿于死地不可,而是陈嫣红今日出的这等事,明上说,虽是性命危急当头,被男子以那等方式救下情有可原。但在所有看到那一幕的人眼里,特别是在安远太妃和安远王眼里,陈嫣红的清白,确确实宰受了损,这等想法,不会有人说出来,但大家却都是心知肚明。

    其实如果陈夫人和陈嫣红没有非要攀上高枝之意,就这事来个顺水推舟,反倒能促成一桩好事,毕竟赵家跟陈家一样,都属皇亲国戚,再者两家又是世交,且早之前两家大人也曾有过这么个意思。但是,陈夫人因这些年被府里几个姨娘的孩子给刺激到了,偏自己生的儿子又不争气,于是她心里那口气,无论如何也要从女儿身上挣回来。赵家刚得罪了皇上,正在走下坡路,赵品良如今又是被贬,根本达不到她的期望。

    而陈夫人所中意的安远王府,虽安远太妃之前还派人过来探望,但她心里却是很清楚,没有哪一个王府会想要一个清白受损的媳妇?所以,陈嫣红这事,必须要来个逆转才行!

    想要逆转,就履历转移安远太妃,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将所有人对陈嫣红清白受损的这事,移到另外一件更值得注意的事情上,并且,一定要让大家对她女儿生出怜惜与同情来,只有这样,坏事才得变好事。

    而无权无势的唐芦儿,自然就是能令此事逆转,并促使大家对陈嫣生出同情,同时凸显陈嫣红心地纯良的最好人选 。

    有什么能比恩将仇报更让人关注,有什么能比无辜的受害者更令人同情。

    至于曾对唐芦儿另眼相待的安远王,陈夫人也做了万全的准备,这便是她将这几位世家女子都请过来的原因,没有哪个王府,会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姑娘,去得罪几大同一战线世家!更何况此事是人证物证俱在,她并未冤枉唐芦儿,安远王就算想帮忙说话,也找不到可说之处。即便退一万步,安远王真头脑发热开口了,那不是还有安远太妃在吗,陈夫人绝对相信,安远太妃是不会允许安远王在这事上胡来的。

    只要这事成功逆转,安远太妃便会看到陈嫣红的可贵之处,安远王也由此切掉一块心病,而陈易杰则会得偿所愿,并且最多也就是收到外头,不会接进府污了她的眼睛,所以,这对陈夫人来时,绝对是一箭三雕的好事。

    至于那几个点对的姑娘,无论是其本人,还是她们身后的家族,都未将唐芦儿看在眼里,于是便顺水推舟,给陈府一个人情。

    在座的,没有人,真将唐芦儿放在眼里。

    事实上也是如此,一个市井出身,又无父无母的小女子,在这等级森严的社会,如何跟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女子相提并论。

    活该你倒霉的时候,神仙也无能为力。

    最后轮到端元郡主表态了,陈夫人将目光从陈嫣云那收回,满脸心疼地看了床上的陈嫣红一眼,然后才叹了口气,看向端元郡主。

    “我也没想到,唐姑娘会忽然甩鞭子,当时也是吓了一跳,然后接着就出事了。”端元郡主没有让陈夫人失望,且她说完后,还叹息地看了唐芦儿一眼,却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唐芦儿摇了摇头。

    如今唐芦儿眼见要栽到陈府手里,她自然是要加一把力的,不然到时她哥哥得到那只猫时,她拿什么去邀功。

    唐芦儿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屋子光鲜亮丽的夫人小姐,内心一片冰寒,人心,人心,何至于此!

    良缘到 第97章 怒

    唐芦儿即便猜不出陈夫人心里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也看得出,此事,就是对方专门为她设的圈,并且是直接画在她脚下,毫不犹豫,就封死她所有的活路。

    “夫人,想待如何?”唐芦儿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慢慢握紧,陈夫人和在座的这些夫人及小姐举证完后,她没有一个字的辩解,只是一脸平静的问了一句。越是被逼到绝路,她的心就越是明晰,此时此刻,任何辩解都无用,只会落得越描越黑,越闹越难堪的下场。

    陈夫人有些意外唐芦儿此刻的平静,于是斜着眼,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唐芦儿一眼,然后才冷着脸道:“你放心,我们陈府没有私设刑罚之事,而你亦非陈府下人,所以此事自然是交由衙门秉公处理。”

    陈夫人说着,就让候在身边的嬷嬷上前,将唐芦儿捆了带到旁边的厢房去关起来,明儿一早就送到衙门那去。只是那两位嬷嬷刚上前,唐芦儿即往后一退道:“夫人在关我之前,请让人去请我孟三哥过来,我想见他一面。还有,四姑娘出事的时候,我三哥也是在场的,还请夫人到时问他一问,实际情况到底如何。”

    陈夫人冷笑道:“少在我面前玩那些花花心肠,你想见谁,让谁比例你作证,明儿上衙门,自会一块给你传过去。”

    陈夫人说完就示意那两位嬷嬷上前抓人,唐芦儿躲了几下就被人给掐制住,眼见就要被人堵上嘴巴了,她赶紧朝陈嫣云那大声道了一句:“三姑娘,你说的夕颜花,来日我定给你捧上,求你帮我将我三哥叫来,我定不会忘你今日之情!”

    害陈嫣红落马的,明明是出自陈嫣云之手,只是她不知陈嫣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更不知道对方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但经由这件事,还有之前陈嫣云对她说的那些话,她直觉陈嫣云必不仅仅是陈府的三姑娘那么简单,而眼下,在座的所有人当中,真正不是跟陈夫人站在同一战线的,就只陈嫣云一人。而眼下这情况,陈夫人必不可能放她出去,不会让这已经算计好的事出现任何意外的变帮,所以她只能求助陈嫣云。无论如何,必须让孟三哥知道这件事,不然她很怀疑,自己根本就挨不过今晚。

    “两次人情?”陈嫣云没有理会周围投射过来的惊诧眼神,她只是慢慢抬起眼,看着唐芦儿似笑非笑地道了一句。

    唐芦儿一怔,即道:“两次,我定会还你!”

    “如此,那便成交。”陈嫣云轻轻一笑,说着就已站起身,往外走去。陈夫人回过神,即喝道:“三姑娘还不回来!你跟着胡闹什么,这丫头心思歹毒,花言巧语,连你也被蒙骗了!”

    陈嫣云回头一笑,面上带着几分明显的嘲讽:“太太何须这般紧张,总归这事也不可能满得过去,何不就顺了唐姑娘的意,让那孟三过来,也可让唐姑娘早点死了想要翻盘的心不是。”

    “你——”陈夫人怎么也料不到,那个向来就不问旁事,明哲保身,并且看着总有些胆小怕事的三姑娘,竟忽然间就变了张脸,简直是,简直是……一直以来,不曾被她看在眼里的小白兔,竟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她唱起反调,并且还出言讽刺。陈夫人差点没气得背过去,直到陈嫣云将要走出门去了,她才伸出手指着陈嫣云,朝两旁喝道:“你们傻楞着做什么,还不快位住她, 一个姑娘家家的,出去找什么男人!成何体统这是!”

    候在门边的那几位丫鬟和婆子马上上前挡在陈嫣云前面,唐芦儿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那。此时她的嘴已经被堵住,双手也被反剪在后绑在一起,并且还被那两婆子死死按住,故眼下她只能指望陈嫣云了,若是陈嫣云被制住的话,她怕是真会变成|人家的砧上鱼肉。

    瞧着那俩挡在自己前面,并且还朝她伸出手想要拉住她的婆子,陈嫣云一笑,手一抬,就抓住那婆子的手腕,然后轻轻一扭,那婆子顿时一声呼痛,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往旁一歪,直接就往她边上另一位婆子撞了过去。趁着这一刻的马蚤动,陈嫣云弱柳般的身姿微微一闪,就越过那两婆子。

    众人只见那姑娘的动作看着并不快,也不急,但却不过眨眼间,旁边的那些丫鬟甚至还来不及走到她身边,她就已经逐一越过,轻轻松松地走了出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陈夫人又惊又怒,站起身,陈嫣云这简直是当众打她的脸。躺在床上的陈嫣红也愣住了,就是端元郡主和屋里的那些贵妇人及世家小姐们,心里也都犯起嘀咕来。一是不解那唐芦儿怎么就跟陈三姑娘搭上了关系,她又暗中许了陈三姑娘什么好处;二是不解那陈三姑娘如何有胆子当众忤逆陈夫人,即使真将那孟三找来,这事又能起得什么变化;三是不解刚刚那一屋子的丫鬟婆子,为何就拦不住一为娇花似的姑娘!

    陈嫣云从陈嫣红那出来后,回头看了一眼,听着里头仿佛传出了马蚤动,面上即露出几分嘲讽之色。此时天已尽暗,明月升空,清冷冷的月华泄了一地,周围的花草树木,房檐廊柱,都被罩在一片朦胧的光晕中。陈嫣云往周围扫了一眼,在屋里的人追出来前,略一沉吟,就直接往陈老太爷那去了。

    看着陈嫣云出去后,唐芦儿总算是松了一半的气,再看那陈夫人似要抓狂的样,她即乖顺地任那两婆子押着,眼下敌强我弱,她实在怕陈夫人直接就把火撒到她身上。

    幸好当着众人的面,陈夫人到底还是要顾着脸面的,即便此刻她对唐芦儿的憎恶已经上升到了历史最高点,但她还是咬着牙,冷冰冰地看了唐芦儿一眼,慢慢按捺住心底的那口气,然后才吩咐道:“先把这丫头送到厢房那去,三姑娘那边,你们去将她找回来,有热心肠是好事,但却不能被心思歹毒的妖女蒙蔽了眼睛。陈府也从来不会做冤枉人的事,既然唐姑娘提出了要找孟三,到明日,自然会将那孟三一块送到衙门去,要如何狡辩,等上了公堂,自有让你们狡辩的时间。”

    只是派出去的婆子在外头找了一圈,因天暗的关系,竟未能看到陈嫣云的身影,想要过去对面打听,一时又有些犹豫。毕竟这个时候跑去男客的住处打听姑娘的行踪,怎么都不是件妥当的事,于是便又返回去在陈夫人耳边悄悄道了一句,请示下。

    陈夫人脸都有些发青了,这陈嫣云自己不要脸面没关系,若是将陈嫣红的清白名誉给连累了,那她非将陈嫣云撕了不可。于是当下也不声张,只悄悄交待那婆子一声,让那婆子领着人在大门口那守着,要真见着陈嫣云从对面出来,就赶紧上去将人拿住,直接送到她这边,至于孟三那小子,也让人捆起来。

    在座的夫人小姐也不知陈夫人刚刚派出去的婆子到底拦住陈三姑娘没,只见陈夫人含糊的样,她们心里都有些犯嘀咕。于是各自思量了一会,又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就纷纷一叹,随即就有人悄悄议论说那陈三姑娘也是太傻,何须为了个外人跟嫡母置气,能捞得什么好处……此时,依旧没有人将这事放在心上。

    孟三,她们并不熟悉,更不知道此人何等身份,但光听唐芦儿刚刚那么一说,以及陈夫人面上露出的不屑之色,她们也能猜得出,估计也就是无权无势的穷小子,不值一提。即便陈三姑娘真将人带过来了,那也是无济于事,不过瞎闹一场子,给她们看个热闹罢了。

    只是谁也都没想到,就在那两婆子将唐芦儿押着走到门口的时候,那紧闭的房门忽的就被从外一下子推开。秋夜的寒风呼啸而进,将屋里的烛火吹得一阵剧烈晃动,瞬间就将几去蜡烛吹灭,刚刚还亮若白昼的房间,一下子就暗了下去。

    如似外头浓夜的墨猛地涌了进来,渗入这灯烛锦灿的房间内一般。

    上官钰刚一推开门,那被堵着嘴,反捆着双手,并且被人押着的姑娘就撞入眼里。他面上的寒冰,几欲将那被风吹得剧烈晃动的烛火冻住,屋里的夫人小姐们皆被惊得从座上站起身,一时间愣在当场。

    唐芦儿被忽然卷入的寒风迷了眼,一时未能看清站在门口那人,只是被冷风送来的气息,却熟悉得让她一下子红了眼。风从脸旁拂过去的瞬间,堵在她嘴里的布条就被人给拿掉了,同时那两个押着她的婆子在一声惊呼声中松开了手,随后她就被抓住肩膀上的手往前一带,安全地感觉即将她整个罩住。

    “陈老太爷,此事,陈府须得给孤一个交代!”雅雀无声的房间内,那个冷冽的声音如往常一般平静无波,然屋里的每一位,却明显感觉心头一阵剧颤。那么的怒气,于无声无息中,弥漫了整个屋子。

    良缘到 第98章 战

    因唐芦儿久久没回去,招财自己在屋里闹了一会,就窜了出去,且这一窜,就窜到孟三那边去了。

    如今孟三就住在唐芦儿对面的某一间下人房里,这也算是他跟乔世子等人打好关系后得到的额外奖励。而就在招财溜过去的时候,乔世子和陈易杰正好从另一边走过,且两人是刚从赵品良那出来的。

    “你四妹那边没事了吧,赵兄今日这一出英雄救美,倒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若不是,咦……”乔世子话才到一半,却忽然瞧着对面那嗖地窜过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他怔了一怔,随后眼睛一亮,即收了话往那追了过去。陈易杰才要开口问怎么了,就瞧着有位小丫鬟从外面走了进来,还往这探头探脑的。陈易杰打量了一眼,认出那好像是自家三妹妹身边的丫鬟,正待要上前问,却又瞧见一位黑衣男子从外走了进来,且那男子还是安远王身边一名姓赵的随从。

    “赵大人过来这边,可是有什么吩咐?”看清来者后,陈易杰忙上前笑脸询问,安远王并未住在这头,眼下却派人过来,怕是有事,他既然碰上,自是不敢怠慢的。

    “孟公子可是住在这头?”赵力点了点头,问了一句。

    “孟公子?”陈易杰先是一怔,然后才想起,“可是孟三,孟公子?”

    “没错,王爷让我过来找孟公子,劳陈二爷指个路。”赵力说着就抱了抱拳。

    “不敢当不敢当,孟公子就住在那头,最西的那间房间便是。”陈易杰心里虽是满腹狐疑,却也不敢多问,抬手指了一指。瞧着赵力走过去后,他正犹豫着是不是跟过去打听一下,只是瞥见旁边那位丫鬟好似要转身,他便叫住一问:“怎么才过来就走,有什么事?”

    “回,回二爷,是三姑娘让奴婢过来找孟公子,不过刚刚赵大人已经进去找了,奴婢就不用进去了。”

    “又是找孟三,连三妹都派人过来找那小子!”陈易杰大惑不解,即拉住那丫鬟,“你别忙着走,先跟爷说说怎么回事,可是那边出了什么事?”

    乔世子刚追过去,就不见了那猫儿的影子,心里一阵着急,正在周围找呢,不想就瞧着一个黑影往西那头走了过去。

    “什—————”他刚要呵斥,对方就已在一间下人房前停下,并且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乔世子一怔,这才想起那里好像是那个孟三的小子的房间,只是刚刚那个黑衣人似乎有些眼熟。不待他多琢磨,就又瞧见那黑衣人出了房间,跟着孟三也出来了,且其后面还跟着那只猫儿。乔世子顿时眯了眯眼,他倒是忘了,这孟三跟那小丫头的关系不简单,所以这猫儿对他定也是非常熟悉。

    陈易杰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这事别人不知,他心里可是清楚得很。虽说他不知道当时偷偷动手脚的是谁,但绝不会是那小姑娘,那会他正紧紧盯着那姑娘呢,他又不瞎,对方甩没甩马鞭,他会没看见!

    而乔世子一听说这事后,顿时大感兴趣,忙就拉着陈易杰一块往那边凑热闹去。

    此时,主战场已经从陈嫣红的卧房转到陈老太爷的大厅了。刚刚陈嫣云将此消息传到上官钰这的时候,陈老太爷正同小官钰闲聊呢,忽一听这事,本还想说他使人过去看看,却不料上官钰竟直接起身往那直奔而去。陈老太爷大惊,不得已也跟了上去,随后,就发生了之前那一幕。

    孟三随赵力进了陈老爷子的大厅,瞧着唐芦儿好端端坐在那儿,他心里即松了口气,然后才开始打量起这一屋的人。

    上官钰和陈老爷子自然是坐在上首,只是往下的位置,却有些耐人寻味了。原本这大厅里桌椅茶几的摆放是,上首两张太师,中间一张茶几,接着下来两边,各放四张椅子和两张茶几。因有陌生男子在,未出阁的女子不便露面,所以除了唐芦儿外,那些世家女子,包括端元郡主,此时都只坐在花厅后面的暖阁内。如此,这厅内,除了陈老太爷和安远王外,还有陈夫人和另外三位夫人以及陈老爷,再加上唐芦儿,也就八个人。

    位置明明够坐,偏安远王却在自个右手边加了一张椅子,此时,唐芦儿正坐在那张椅子上,表情有些傻愣愣的看着这一屋子沉默的大人物。直到瞧着孟三进来后,她才回过神,随即又瞧着招财也跟在孟三后面进来了。原本招财极不喜欢这里这么陌生的气息,正打算甩尾巴扭身走开呢,只是当它忽的瞧见唐芦儿后,顿时兴奋地“喵~“了一声,就扬起脑袋,朝那座上的人扑了过去。

    事情的来龙去脉,孟三在过来的路上,已从赵力口中知道了。故他进来后,也不行礼,只往前抱了一抱拳就道:”此事各位怕是误会了,当时我就在旁边看着,芦儿她根本就未曾甩过马鞭。“

    陈夫人刚要张口,孟三即看了她一眼,笑道:”既然陈府号称不会冤枉好人,那么夫人且耐心听我慢慢道来。“

    唐芦儿静静坐在一旁给招财顺毛,上官钰亦没有出声,只是轻轻瞥了陈老爷子一眼,陈老爷子即看了儿媳一眼,然后就朝孟三道:”你说。“

    孟三点了点头,就转向陈夫人,问道:”敢问夫人,芦儿当时可是在四姑娘的右手边?“

    陈夫人皱了皱眉:”没错。“

    孟三接着问:”而四姑娘的马,眼下受伤的也是右眼?“

    ”正是。“陈夫人有些不耐烦了,”孟公子不必跟我多说这些,更别设话来诓我!四姑娘的马,不是眼下受伤,而是当时就受伤,正是这条马鞭所伤,且这鞭子上还带着血迹,除此物证外,人证如今也在场!”

    “夫人莫着急。”孟三又是一笑,然后指着那马鞭道,“我再问夫人一句,这马鞭,只要不是左撇子,都该是右手拿着,是不是?”

    陈夫人一怔,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一场算计,已被人找到疏漏了。

    “如果那几位号称亲眼看到芦儿朝四姑娘甩鞭子的姑娘,真的没错的话,那么,必会记得,芦儿当时是右手拿着马鞭。”

    陈夫人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孟三,而旁边的那三位夫人已微微变了脸色。

    孟三脸上还带着笑,接着道:“陈夫人,芦儿一个才刚刚学会骑马的小姑娘,要将拿在右手的马鞭,往自己左边甩过去,还得准确落在四姑娘那马儿的右眼上,您真的太瞧得起她了!说实在的,这么一手功夫,不练个两三年,还真练不出这么个准头来!”

    唐芦儿被孟三的话弄得噗哧一笑,招财扭头看了她一眼,“喵”了一声,然后又转头看了四周一眼,忽的瞧见上官钰带上的玉扣在烛火的映照下水水亮亮的,它即从唐芦儿腿上站起,扭了扭屁股,身子一跃,就往上官钰扑了过去。

    周围的人皆是一惊,可下一刻却瞧见安远王竟是任那只脏兮兮的猫儿在自己身上打滚,且旁边那姑娘还不时跟安远王说着悄悄话,似根本不把眼下这事放在眼里。

    陈夫人本就被孟三那一句接一句弄得心烦不已,再瞧着那边那丫头此等态度,心头的火简直是蹭蹭蹭地往上旧地,于是她顿时沉下脸,看着孟三道:“意外之事,谁能说个准。照孟公子这么一说,听着好似句句在理,但事实却就摆在眼前,莫说是孟公子不信,就是我也不敢相信!”她说到这,就闭了闭眼,然后睁开,面露悲痛地接着道,”天地良心,我陈府如此恩待一个人,谁能想竟会得这样的回报,若非我红儿福大命大,眼下我已经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夫人说得没错,意外之事,谁也说不准。“孟?br /gt;

    良缘到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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