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绝秦朝第16部分阅读
恋绝秦朝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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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爱惨了月妃的,只不过,蒙毅摇摇头,心魔啊。
赢政点了点头,冰冷的脸上浮起一抹温暖:“你每晚陪着寡人到深夜,辛苦了。”
“这是臣份内之事,而且臣也想为大王分忧。”蒙毅一脸的忠肝义胆。
“好。”赢政欣赏的点点头,“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寡人今晚会寝在御书房的龙榻上,你不用随侍。”
“大王今晚不去‘眠月宫’吗?”蒙毅问。
“天亮再去吧,寡人不想让牙儿看到寡人一身的疲惫。”赢政笑笑。
“是,那臣告退了。”蒙毅一躬身,在心里微微一叹,便退下了。
“掌灯,上御书房。”赢政冷声的对二旁的太监道。
“是。大王。”太监们将灯掌前面。
赢政起身,这里是御书房的前端,里面放有着大量秦历朝以来的折子,是专为看折而设的,离御书房的位置还有着半百的距离。
第五十六章 痛击
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银月,赢政的心沉闷的犹如心中压了块巨石。
“牙儿,寡人的月妃,你何时才能醒来?”赢政与月亮对视,喃喃自语。
太监们站在离他五米远的地方,都恭敬的立在一旁,不敢上前一步。
“大王。”已形老态龙钟的福生走上前,拿下赢政身上的披裘,道:“大王,时候不早了,该睡了。”
“福生?你不在小园子里养老,到这里来做什么quot;奇quot;书quot;网q039;i039;s039;u039;u039;039;c039;o039;quot;?”赢政看到福生惊讶的道。小园子设在王宫一处偏角的地方,是赢政送给福生养老用的。
福生朝后面挥挥手,众太监一见其手势,都退了几步,隐到了黑暗处。
“大王,您是大王,怎么能露出这种表情呢?那样不就让他人知道您心里在想些什么吗?”福生讲话已显年老。
赢政担忧的看了眼福生,“寡人知道,不过,寡人不想在你面前还扯着一张脸,你回去吧,入冬了,可是你们这些老骨头最难过的一段日子呀。”
“老奴谢过大王关心,老奴这残破的身体又怎及得过身系国家安危的大王龙体呢,大王每日每夜如此操劳国事,老奴很是开心啊,但天地万物有循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大王却日也作落也作,这身体怎负荷得了啊。”福生站直了身体,他的一副老骨头一直弓着腰,有点受不了了。
“寡人明白。”
“那老奴就在不打扰大王休息了,老奴告退。”福生慈爱的看了眼赢政,眼里太多的感情流露最终归来沉寂,默默的退下了。
赢政定了定神,便转身进入了御书房。
“大王,今夜是否要夫人侍寝?”一奴才走上前来问。
他只想让牙儿来侍寝呀,赢政摇摇头,“不用了,你退下吧,寡人要静一静。”
“是。”
‘芝卡~’一声,木门被关上,御书房内只剩下赢政一人。
铜盆木火,照亮着这一室的温暖,地上的重木板也在这碳火中印上几许亮光,偶尔能听到火中木头发出的几声‘霹啪’声,但却没有火星溅射。
赢政将外衣脱下,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一个习惯,自己的事自己做,不喜假他人之手,或许这也是一种对他人的防惫心理吧,但牙儿例外,他喜欢他用她那纤细的手在他的身上游走,喜欢她为他宽衣时,嘴上喃语着的关怀,喜欢她紧贴着她跳一些稀奇古怪的舞,美名其曰是健身。
想到这儿,赢政突然痴笑起来,笑过之后,只感觉一室的凄凉,蠢蠢欲动的心支使他夺门而出,他急于想看到牙儿。
就在他一手既将打开房门时,突然床上几声‘嘤咛’。
赢政转过身,警惕的看着那被纱胀遮住的龙榻,冷声道:“谁在那里?”
没人回答。
赢政几个大步走上前,一把掠起纱胀。
就在掠起纱账的一瞬间,赢政的呼吸乱了,眼中出现了一抹渴望以及温柔。
赢政轻轻抚摸着床上那沉睡中的女人的脸面,这张他日思夜想的脸,这张让他急于忏悔的脸,他知道她并不是牙儿,但那张相似的脸却令他心悸了,那颗沉落了十年的心在沼华池看到这张脸时,便已苏醒。
赵高?赢政在心中冷哼一声,会这样做的人只有赵高那奴才,他虽厌恶他,但要肯定的是,在宫中,赵高是最会迎合他的人,也是最知道他需要的人,他把这个与牙儿相似的女人送到他的面前,是因为在为那句说错了的话赎罪吗?
‘哗~’的一声,被子被翻开。
果然,在被下面的躯体是一片赤裸,毫无遮掩。
或许是突然袭来的冷,阿房皱了皱眉,‘嘤咛’了一声。
这一声,彻底将赢政沉睡了十年的渴望换醒了,尽管知道眼前的人不是牙儿,但澎湃的感情已倾泻而出,止不住,赢政轻轻的覆上她,朦胧中,他只觉得牙儿就在他的面前。
用辱欺上她的额,眉,直至唇瓣,赢政无限爱怜的亲吻着。
下身的一陈刺痛将阿房痛醒,迷糊的醒来,当看到近距离的英俊脸庞时,阿房笑了笑,轻声道:“二殿下,是您吗?”
赢政的脸瞬间被冰冻了,这一声二殿下也唤醒了他的理智,他嘴角扬起一声冷笑,一个冲刺,只为发泄那紧崩的欲望。
“不~”当看到那寒如雪的笑容时,阿房便已知道这人不是二殿下,而是大王,当身体的疼爱痛传上脑时,她的脸瞬间惨白,知道了他们正在做着什么。
“走开,走开~~~”阿房拼命的捶打着他,眼泪更是如洪水般直下,随着赢政冲刺的加深,阿房的绝望也如黑洞般齐卷而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怎么会?她不要这样,她喜欢的不是大王呀,她喜欢的是二殿下。
抓住她乱挥的手置于头顶,赢政脸上泛起更为残酷的笑容。
当赢政离开她的身体时,阿房迅速的拿起被子坐到床角,害怕并且恐惧的看着他,她的全身都在抖,身心更是被绝望摧残着,她已成了大王的人,这个事实袭击着阿房单纯的小脑瓜子,她恨不得去死。
赢政没有现看她一眼,穿起衣物,突然转身看着裹着被子在床角发抖的阿房,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冷冷的道:“滚~”
阿房也因为赢政这一声喝,吓得将身子更往里躲。
就在这时,御书房的门外响起吵闹声。
“大胆,你是谁,胆敢闯进这里?”一太监不男不女的声传来。
“喂,站住,站住,来人呢,有人闯御书房。”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近。
赢政皱起眉,眠紧嘴唇看着门外,眼中迸射出一道杀气,该死的奴才,他曾下诣过在御书房的周围不得大声喧哗,违令者斩。
就在他打开门之际,一道人影撞进了他的怀里。
“该死的。”赢政低咒一声,抓起那人影往外一甩。
‘碰~’的一声,那人影撞上了一旁的木柱。
“啊~好痛~”
这声音?赢政仿佛被雷击中般,愣愣的看着她。
牙儿轻抚着被撞着的手,爬起来,抬头时,也愣住了。
二人就这么视线交汇着。
刚冲进来的福生一见到二人时,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挥挥手让下面的人走开,顺道也带上了门。
自己真的是睡了十年了吗?牙儿眨眨眼望着眼前的赢政。
原本熟悉的犀利眼神在此刻温柔如春江的水,也惊讶惊喜惊异如潮,年青的脸庞上透着成熟与睿智,不再有她以前看到的犀利,冷漠,不变的依旧是那张英俊得令人心动的脸。
其实他变了好多,看起来稳重了,世故了,但看她的眼神依旧明亮,依旧灿烂。
“赢政。”牙儿淡淡的道,或许在别人眼中看来是十年分开,可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十年的距离,自己不应该激动万分,拥抱哭泣吗?但她没有,心中念的仍旧是昔日他对她残忍无情,以及荆轲无辜的惨死。
“牙儿。”赢政怔在一旁,喃叫着,仿如梦幻。
太多的激动,震慑,太多的忏悔,失措,齐涌上赢政的心田,最终化为一句:“你醒了。”
牙儿不语,是她的错觉吗?赢政的眼中竟然有泪光?
“嗯。”
走上前,俯视着牙儿,赢政颤抖的手抚上牙儿的脸庞,眼眶酸了,湿了,红了,于是,赢政紧紧的拥抱着她。
“我的牙儿终于回来了。”赢政有些哽咽,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原来,心会疼得如此利害,原来盼望归来的心情会是如此的心酸,原来牵挂的心会是那么的折磨人,原来,他爱她是如此至深。
“我不是你的牙儿。”被抱在赢政的怀里,牙儿淡淡的道。
“什么?”松开手,赢政看着一脸淡漠的牙儿。
“我不是赵牙儿,赵牙儿已经死了,我叫江小月。”牙儿直视着赢政,她爱他,曾经,爱他无悔,但他却屡伤害她,利用她,毁灭她对他深深的爱,她有再多的爱也禁不起他如此的折腾。
她不想再为爱情而活了,活得如此累,如此伤人,有必要吗?
“不,你是寡人的月妃,是寡人的牙儿。”赢政坚定的道。
“荆轲死了吗?”牙儿冷冷的看着赢政,不理赢政的说法。
赢政皱了皱眉,十年前的事,她提这个做什么?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
“牙儿,寡人这些年好想你,寡人会好好待你的。”赢政再次拥抱住她,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他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是吗?”牙儿挣开赢政的怀抱,眼神无意的掠过一旁的龙榻,身体一僵。
“怎么了,牙儿?”
牙儿一步步的走过去,惊讶的看着龙床上的瑟瑟发抖,却也一脸讶然看着自己的女子。
突然,淡绿的被单上那一抹鲜红印入牙儿的眼里,再看只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女子,牙儿便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股深沉的哀伤涌上心头,牙儿麻木的笑了笑。
“这些年很想我吗?”牙儿木然的转头看着一脸苍白的赢政。
第五十七章 晦暗
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但为何牙儿的目光竟令他的心无端端的痛起来?他是王,拥有无数女人是正常的,不是吗?
“你叫什么名字?”牙儿看着这个几乎与她同个模子印出来的女人,她是赢政的新宠吗?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或许是因为她的长相吧,使自己突然间想与她说说话。
“官阿房。”阿房嚅嚅的道,她没想到她会跟她讲话,突然‘风炎宫’那宫女的话不欺然的想起,‘听说二殿下很喜欢这位月夫人,从小倾慕着,因为她是大王的女人,所以殿下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姑娘与月夫人实在是太像了,要不是月夫人现在一直沉睡未起,奴才那天看到姑娘,还以为夫人醒来了呢’。
难道她就是那位月夫人?可她看起来好年青。
“阿房?”牙儿一怔,不禁想起自己初到风炎宫时那老宫女叫自己为‘阿房’,难道指的就是她吗?牙儿猛然一醒,阿房?阿房女?阿房宫?她?
牙儿不禁想起小时奶奶讲的故事,传说秦王赢政有个极度喜爱的妃子,名叫阿房,甚至为了她,不惜劳力为她建造阿房宫,当然,这些纯属子虚乌有,有些历史学家怀疑阿房宫只不过是个地名,而且赢政身边也没有一个名叫阿房的妃子,但野记上,的确记载着一段赢政与阿房女的故事。
“牙儿。”赢政在一旁轻声唤道,他不喜欢她对他的漠视。
牙儿转头看着赢政,目光显得复杂,此时,她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能说些什么,她再次怀疑,[奇`书`网`整理提供]自己真的睡了十年吗?赢政真的爱自己吗?在乎自己吗?
如果真的过了十年,如果赢政真的在乎她,爱她,怎么她一醒来,就见到了赢政与其她女子的欢爱,怎么她一醒来,就出现了一个阿房女,一切的一切都显得乱,但似乎没有脱离历史的轨道,也就是说历史还是朝着它既定的方向滚动着。
牙儿开始迷茫,什么是爱?
赢政对她占有的爱,霸道的爱,是爱吗?
蒙毅对她如荷莲般‘只可远观而不可褒玩’的态度,是爱吗?
“赢政,你爱我吗?”牙儿突然抓住赢政的手,急切的问。
“爱。”赢政点点头,坚定的道。
“那如果我要你将后宫中的美人都送走,只爱我一个,你做得到吗?”或许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或许现在她应该大吵大闹,只为这个睡在龙榻上的阿房女,或许她应该生赢政的气,吃醋,撒泼,但她没有,她只是想得到一个求证,或许她的穿越,想要的也只是一个求证而已。
“寡人当然在乎你,爱你,所以不会让她们威胁到你的地位,你尽可以享受寡人给你的一切所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牙儿摇摇头,执着的道:“我不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也不要富贵荣华,我只要你一个人的爱,你可以为了我而放弃这后宫数千的美人吗?”
如果他说可以,她愿意放开心中的一切包袱,放下那段不堪的过去,无怨无悔的陪在他的身边,她也不需要他真的将那些美人送走,只要他说愿意,她就会心甘情愿的待在他的身边,不错,她是自私的。
“寡人对你的爱与这些后宫的美人并不冲突,为什么要送走她们?”赢政不解的看着牙儿,她们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一种需要,一种泄欲的工具而已,牙儿并不用特意去在乎她们的。
“你若真的爱我,就必须只有我一个女人,你做得到吗?”牙儿急切的道,阿房的出现,让牙儿意识到自己在赢政的心中是可以被人所代替的,那么,这些年来她的坚持算什么呢?这岂不是很讽刺?
“寡人是君王,怎么可以只有一个女人?”赢政俊脸上染上一抹冷,堂堂的秦王,诺大的后宫若只有一个女人,岂不被其余的国家笑话,他又有何脸面去征服它国,如果被战场上的士兵知道了自己的大王只专宠一个女人,会做何感想?
牙儿的心渐渐的冷了下来,或许这是意料中的答案吧,以致于她的心中竟没什么悲喜,只是茫然一片,爱上这个千古一帝,是幸,还是不幸?在她的面前站着的是中国封建第一皇帝,他爱她,却不肯为了他放弃无数的美人,美人都不愿放弃,何况是江山?爱上这样的伟人注定是可悲的吧。
其实,她一直在奢求,追求赢政的爱,但这真的很累,也很空洞,因为她至始至终都没追到,浪费了那么多的青春到头来只是一场春梦。
“月妃,寡人要跟你说说话。”赢政皱皱眉头,只觉他眼前的牙儿似乎是换了另一个人,让他有股陌生感。
“说什么?”牙儿走到门口,回望着赢政,只觉是个陌路人,心竟在此刻又痛了起来,她的付出毕竟不是空气,但痛苦,折磨却多过了甜蜜,以致于心痛得木纳了。
“你要去哪里?”赢政抓住牙儿的手,制止她的离开。
“你想跟我说什么?”牙儿不答。
“说一些体已话。”赢政深情的在牙儿耳旁说道。
抬头惊讶,复杂的看着赢政,牙儿的心只觉又被捅了个洞。
“说些体已话?”牙儿冷笑,指着床上的阿房,道:“在她面前吗?在你与别的女人欢爱之后吗?赢政,我也是一个女人,我的心胸没那么伟大。”
“当然不是。”赢政拍拍牙儿生气的小脸,温柔的道,转身却冷声对着阿房说:“不是让你滚吗?怎么还在这里?”
阿房一陈哆嗦,嚅嚅的硬咽的道:“大,大王,民女没有衣服。”
牙儿冷眼看着赢政,一转身,便走出了书房。
赢政眯起眼,危险的看了阿房一眼,便追了出去。
阿房将小脸埋进被子里,痛哭出声。看得出大王很喜欢那位月夫人,但为何在这样对她?她喜欢的是二殿下呀,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
单纯的阿房哪里懂得男人的心思呢,特别是像赢政这样占有欲强的王者。
在赢政的内心,他是极不喜欢有女人长得像牙儿的,牙儿是他的唯一,是属于他的,任何人都不能染指,哪怕只是在心里稍想一下也不许,然而面对阿房,这张与牙儿极其相似的脸,他的脑海里曾出现过杀意,但杀了她,内心却还是有个疙瘩存在,那就是胡亥。
服侍赢政十年,赵高一直细心观察着赢政的一言一行,才说出那句话‘二殿下似乎极为喜欢这名女子,甚至有意要她侍寝’,无疑在赢政的心里投下了一颗巨石。
赢政认为,杀了一个阿房,天底下还是会出现无数个像牙儿的阿房,杀其人还不如诛其心,心死了,又怎么会来跟他争夺牙儿?所以,他让阿房侍寝,其实也是在告诉胡亥,牙儿是他的,所有长得像牙儿的女人都是他的女人,妄想着杀。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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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眠月宫的大门,牙儿还没反映过来,就只见一个翩翩文雅的少年叫了她一声‘娘亲~’
“娘亲,你回来了?苏儿一直在这里等您呢。”扶苏缅甸的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刚才他想进入眠月宫偷偷的看娘亲一眼,见床上已空,便知道娘亲应该醒了过来,他心中的雀跃可想而知。
“苏儿?你是苏儿吗?”牙儿惊喜的道。
“是的。”
牙儿呆愣了片刻,真不敢相信前面这位优雅,大度,脸上的笑容如此温柔,一副书生模样的男子竟然会是扶苏。
“苏儿,你真是变了好多,长大了。”牙儿上前抱住扶苏修长的身体,有些哽咽,现在她终于明白,每当自己放假回家时,母亲为何总是要先抱着她一会,那种汝家有女初成长的喜悦啊。
扶苏俊脸一红,咧嘴一笑:“娘亲,这些年苏儿可想死你了,父王只允孩儿一月看娘亲一次。”扶苏有些撒娇的道,脸上却是欣喜一片。
“好孩子,娘亲不是醒来了吗?”牙儿真心的一笑。
二人之间又问了一些问题,气氛轻松而又和谐,仿佛这十年的距离只是一瞬间,并未减少母子两人的感情,反而更家的浓厚。
“夫人。”就在牙儿与扶苏闲话家常时,赵高出现在眠月宫。
牙儿看见赵高时一愣,依旧是初见时的那般面红唇白,但眼中却多出了一抹深沉,如黑暗般的坠落。
“赵高,你来这里做什么?”扶苏一扫先前的稚气样,在赵高面前展露出做为一个王子应有的成熟,但他的双眼中却透着对赵高的厌恶。
“大公子,奴才以前曾服侍过夫人,刚才看到夫人在御花园经过,奴才以为是眼花,所以一直跟着来了,没想到夫人真醒了过来,奴才心里一高兴就望形了,望大公子恕罪。”赵高一脸卑微的弓身道。
“月夫人是醒过来了,你既已知道便出去吧。”扶苏淡淡的说道。
“是。”赵高应声退下,临走时,偷望了眼牙儿,却见到她正以深思的眼神望着自己,心中一禀,连忙退下。
“苏儿不喜欢他,是吗?”牙儿问一旁看着赵高出神的扶苏。
扶苏微笑的摇摇头,“也不是不喜欢他,其实赵高为人心思慎密,做事谨慎,你交待他做的事他一定会做得很好,我只是不喜欢他太过沉深的眼晴而已。”
牙儿沉思了半响,先前并未想过此事,但现在见了赵高,牙儿便决定了一件事。
拉过扶苏的手,牙儿往里屋走去。
“娘,怎么了?突然间变得一脸慎重?”
牙儿不语,直至坐下后,才对着扶苏道:“苏儿,你想做皇帝吗?”
扶苏一怔,摇摇头:“苏儿不想,苏儿只想读些圣贤书,再为秦国培养一些人才。”
牙儿点点头,“苏儿听娘的话吗?”
“当然,娘的教诲苏儿一直紧记在心的。”
“好,娘希望苏儿弃政从商,并且不是以扶苏的名字。”
扶苏一怔,讶问:“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听娘的就是了。”
“呵呵`````其实娘有所不知,孩儿与亥弟早在二年前便以化名在外从商,这提议还是亥弟提出的,孩子觉得新鲜,也出了点力。”扶苏突然笑道。
“什么,亥儿?”牙儿一怔,“你与亥儿的关系很好吗?”
“当然了,娘亲在孩儿们小时候时不是一直说兄弟要相互扶持,相亲相爱吗?”
牙儿语塞,历史上不是说扶苏是被胡亥下旨赐死的吗?当然,这其中也是因为赵高在一旁怂恿的缘故,怎么他们兄弟俩的感情会如此之好?难道历史真的因为她的出现而改变了?
“苏儿,再答应娘一件事。”牙儿慎重的道。
“好,娘请说。”
“娘要你在你父王四十九岁出巡时,离开皇宫,在外隐姓埋名过一辈子。”
“为什么?”扶苏不解。
“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答应娘便行了。恩?”
扶苏想了想后,才道:“好。不过,娘,你真的睡醒了吗?”
“什么?”牙儿一怔,抬头看着扶苏,却见到扶苏正在偷笑着,不禁叹了口气,暗想:自己是否也太过着急了点,毕竟离那个时候还太早了,而且不是还有自己在这里吗?但不知为何,心中却鼓得慌,特别是看到了赵高那双黑如墨汁般的眼晴时,苏儿说得对,赵高的那双眼晴的确不怎么惹人喜欢。
第五十八章 失望
“父王,您怎么来了?”扶苏一见到赢政,轻松的表情变成崇拜之情,显然,在扶苏的心目中,赢政的位置非常的高
“苏儿,你在这里做什么?”赢政皱着眉头看着扶苏与牙儿的近距离。
“儿臣是来看娘亲的。”扶苏恭敬的道。
“寡人记得今天应该蒙毅教你习武的日子吧?”赢政冷冷的问。
“儿臣知错了,儿臣这就去。”扶苏暗暗朝牙儿调皮的眨眨眼。
“慢着。”赢政叫住正欲离开的扶苏。
“父王还有何吩咐吗?”
赢政看着扶苏,淡淡的道:“你现在还不是臣,只是儿,等你将来能为秦国出上力的时候才是臣。”
“是,儿子警记父王的话。”
“还有,寡人要让李斯到民间查些东西,你也随他去吧,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多学写东西了。”赢政冷漠的脸上对扶苏有一闪而过的关心。
“是,儿子遵命。”扶苏向赢政与牙儿行了礼,便出来。
牙儿在一旁看着二人,虽然赢政对扶苏的态度异常的冷淡,但不难看出,他对苏儿还是有些特别的,至少他眼角不若平常那样显得僵硬,当他看着苏儿的时,那里隐隐透着笑纹。
当扶苏走出寝屋之后,赢政才把目光放在了牙儿的身上,隐隐中透着一份不易被人察觉的情义。
“牙儿。”赢政一声叹息,在牙儿身旁坐下。
“为什么追来?”牙儿直视着赢政对她赤裸裸的感情,那份苦涩又开始蠢动起来。
赢政知不知道他的爱情对她来说是何其残忍,打着爱她的旗号,却说着做着一些伤人的话与事,还视为恩宠。曾经,她无言的没有努力的妥协过,因为他是皇帝,万人之上,又是千古一帝,带着一份复杂的心情,在感情上,她迁就他,只要他的心中能有她的一席之地。
当得知他在利用自己对付芝妃等人时,她气愤,她深受打击,她不平,甚至疯狂,糖衣包裹下的果实原来是如此的不堪,她心灵无法承受这样的结果,发泄过后,她选择沉默,逃避。
荆轲,这个唯一肯为她卖命的人,只见过短短几次面而喜欢上她且无悔的人,却也因为她对现实的逃避而遭到被乱箭射死的命运,凶手就是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她内疚之深是常人无法想像的,或许她的沉睡十年,除了无法接受,逃避那被利用的打击外,也是为了逃避的心中呼之欲出的事实——害怕荆轲就这么死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就是她眼前的这个男人造成的。现在,她不想再付出,她只想夺取,争取他的爱,因为她想证明在他的心目中,自己多年付出的感情是有一席之地的,但在这时,他却让她知道,他的心中只装着天下。
“怎么这么看着我?”赢政轻轻抚摸着牙儿娇嫩的小脸,有种恨不得将她融进怀里的冲动,他等了这一刻等了十年了,有时,他也觉得奇怪,后宫佳丽数千,哪一个不是风情万种,妩媚多姿,但为何自己的心中挂念的就只有牙儿一人呢?这个问题他问了自己十年,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不过,有没有答案已不重要,他只要牙儿是属于他的,会永远陪在他的身边,就行了
“赢政,你知道什么叫爱吗?”牙儿问,或许她的这一问是多此一举,但她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十七年的时间就只是南轲一梦,春华虚度,她真的想得到一个答案,一个令她能接受的答案,如果连这样的答案都不给她,她的这一生便不知是在做什么了,那样,人生的意义何在?
“当然,”赢政兴奋的点点头,“告诉寡人你要什么?寡人都会为你办到,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寡人都会命人给你摘来。”
牙儿轻咬下唇,听了赢政的话,心中顿觉一片空洞,无力。
“寡人会宠你,整个皇宫只宠你一人,寡人会让你当王后,母仪天下,等寡人征服六国,统一华夏,你便是华夏第一夫人。”赢政说起政事时,神彩飞扬,眉飞色舞,这样精神的赢政是牙儿从未见到过的,此时的赢政完全是一个野心勃勃的政治家,军事家,那样的自信,那样的抖擞,却令她悲哀。
“你走吧,我累了。”牙儿制止他再说下去,他男子气概,胸怀天下,志取一统华夏,她能说什么?
他所谓的懂爱又是什么呢?对女人恩宠,给女人物质的满足,成就她的虚荣就是他所谓的爱了。牙儿真的怀疑自己曾真正走入过他的内心吗?或者,他曾真正的了解过她吗?
女人对他来说应该只是一只金丝雀吧,给它最好的安排,最好的食物,最好的笼子,女人只要随时准备好接受他的宠幸就行,不需要心灵的沟通,不需要管他在外面干了些什么,一个大男人主义的完全信条,纵观21世纪,大男人不都是如此吗?赢政可以说是他们的鼻祖了
“寡人今天就在你宫里过夜。”赢政的眼中闪过一道明亮的光彩,轻轻的上前拥抱住牙儿。
“我很累了,你还是去其它夫人处吧。”牙儿推开他,缓缓的走向床铺。
“没关系,寡人向往常一样抱着你睡,嗯?”赢政不理牙儿的抗拒,禁锢住她,嘴唇欺上了牙儿有些苍白冰冷的小嘴。
再次推开赢政,牙儿已身心俱疲。
“大王,妾身真的很累了,妾身今晚只想一人静一静,请大王成全。”牙儿忽然下跪。
赢政眉心一皱,心一沉,她称他为大王,还自称‘妾身’,这在仅他们二人相处的时候是没有的事。
赢政连忙扶起牙儿,柔声道:“你到底怎么了?何事如此不快?对寡人说说。”
赢政的温柔,让牙儿有些不适,他竟没有生气?若是往常,恐怕早就抚袖离去吧?
“没什么,只是累了。”
“寡人也很累了,每天要批折子到半夜,寡人只想陪着你,拥着你,这样才让寡人觉得月妃是真的醒来了。好吗?”赢政知道牙儿在耍性子,却不知她为何如此,心中有着丝丝的慌恐,以为她并没有原谅自己曾经对她的伤害,“以前寡人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心里也有些的不安,想弥补你,却不知从何弥补起,牙儿,原谅我吧,寡人保证,以后的每一天都会让你快快乐乐的。嗯?”
看着赢政真诚的眼晴,知道他此时此刻讲的是真心话,但牙儿却已无力承受,华丽的词句背后沾不得一点的腥,尽管他此刻真诚,但牙儿千疮百孔的心却岂是赢政区区几句话便能治好的呢?
就在此刻,突听得赵高在门外道:“启禀大王,小园子有人来报,前总管福生突然旧疾复发,恐怕挨不过今晚了。”
“什么?”赢政一听到此话,脸上有一瞬间的感情流露,但很快便隐于无形。
“寡人去去就来,你先就寝吧。”赢政对着牙儿微微一笑,便转身走了出去。
福生?那个总是笑眯眯的老总管吗?牙儿不语的看着赢政的背影,他的脚步有些凌乱了,这是否意味着那福海对他十分的重要?
福生,一个太监会对赢政产生什么样的影响?牙儿无力的坐上床,将头靠在用珍贵的紫檀木坐成的床背后,原来自己也并未真正的了解过赢政,至少,赢政从未对他讲过福生的事,又或者是赢政从未将自己的内心给过她了解的机会。
头好痛啊,牙儿翻了个身,只觉后脑颇为沉重
幽幽的吐了口气,心中酸甜苦辣各种味道翻腾着,牙儿将整张脸塞进被子里
“怎么了?在烦心什么事吗?”就在牙儿极度心烦之际,一道戏谑却温暖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第五十九章 直击
“亥儿?”
一旁,胡亥微笑的站立的,微扬的嘴唇显示他此刻的心情不错。
“你什么时候来的??”牙儿惊问,他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从哪里进来的?
“我不能来吗?”胡亥挑挑眉。
“当然不是。”牙儿失笑,不过,她看了看紧关的房门以及窗户,不禁有些纳闷,她没有听见开门声,甚至连脚步都未闻,更别说是奴才的通报声。还是,刚才自己想事情太过于入神,以及没有听到宫女们的通报?
“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吗?”牙儿问。
“我来看看你。”胡亥一屁股坐上床,就像小时候那样。
牙儿微微一笑,有些欣慰,道“亥儿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懂事,体贴。”
“我只对你一人体贴。”胡亥一说完,突然上床,吓了牙儿一跳。
“你做什么呢?”牙儿淡笑着问,倒也不觉得突兀,在她的心中,一直将亥儿当作自己的孩子般看待,此时胡亥的举动在她看来也只是一个儿子多年没见到娘亲,想与她谈谈天而已。
“睡觉罗。”
“睡这里?”
“当然,要不然睡哪里?”胡亥怨看了牙儿一眼。
“你不是有个‘风炎宫’吗?”被胡亥怨妇似的眼神弄得哭笑不得,牙儿问。
“那里不是我的住处,那是扶苏的。”胡亥一手椅着头靠在边上。
“那你的在哪儿?”
“宫外。王子们到了能独立之时便会赐宅撵出宫自立,扶苏或许对他而言是特别的吧,所以让他住在宫里。”
“原来如此。”牙儿若有所思,不过,“亥儿,你现在毕竟是个大人了,要是被人家知道你长这么大还要往娘这里睡,岂不是被人笑话?”
“你当我的话是说玩笑吗?”胡亥突然认真的看着牙儿。
“什么?”牙儿看着胡亥突然间的认真以及眼里的执着,脑海里却浮现出另一张阴酷的脸。
“在我的面前不准想他。”胡亥突然固定住牙儿的脸,对上她有些忧郁的眼,道:“他如此伤你的心,为什么你的脑海里总是想着他?我不好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牙儿拿下胡亥的手,下了床,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着高空中一轮明月。
“你明白,你只是在逃避,在逃避我的感情,在漠视我的付出。”胡亥暗叹,眼神中,语气上不再显露出少年的稚气,而是另一种深沉的气息。
“逃避?漠视?”牙儿转过头看着胡亥,坦然的问:“逃避什么?漠视什么?”
“逃避我对你的爱,漠视我对你的关心,体贴。”胡亥冷漠的语气,双眼中都流露着浓烈的痴痴的情感。
“亥儿,我不须逃避,你所谓的爱,只是因为你从小失去母亲,所渴望的母爱,那不是男女之情,更非你爱我,你只是被这感情误导了而已,懂吗?”牙儿温柔的看着胡亥,或许,亥儿对她的表白会让她觉得尴尬,但这份尴尬仅是因为她突然醒来竟发觉已过了十年,胡亥与扶苏皆已成长成为一个美男子,让她不及防。
胡亥突然间对她的告白,让她吓了一跳,甚至是不知所措的,仿如少女般,但这份不知所措也只是因为她见到的是一位帅得一蹋糊涂的美男子,出于女性对美的追求而已,不存在什么爱的启示,而且当她得知,自己眼前的美少年竟是昔日疼爱的小胡亥,而自己已昏睡了十年时,一切的感觉便没了,仿佛心态突然老了十年,同时,她也觉得胡亥对她的爱只是一种母爱的转移,并非真的喜欢上自己。
接着,阿房女的出现,彻底将她的心房击乱,那凌乱的床铺,整屋子那迷漫着欲的气味,阿房与赢政之间的事让她的心骤然冷到了零点,也就没再有什么心情去纠正胡亥对她的情感。
“母爱?”胡亥的嘴边浮起一抹辛酸,痛苦,但语气依旧轻柔:“你以为我分不清什么是母爱什么是男女之爱吗?我不是孩子。”
“亥儿,相信我。人世间的情感有很多种,每一种都极难分辨,也极为容易混在一起,你只是一时不懂分辨而已。”
“世间的情感的确是有很多种,我清楚的知道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友情,不懂的是你。”
“我?”牙儿惊呼。
“是的,你不懂爱。”胡亥深深的看着牙儿。
“胡说,我哪里不懂爱了?”牙儿低下头,胡亥的凝视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这眼神太犀利了。
“你若懂,现在便不会还在这个皇宫,你若懂,便不会让赢政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你,你若懂,便会早已斩断对赢政的情丝,你明知道他不会爱人,却还在这里痴缠,造成许多的痛苦。”
听完胡亥的话,牙儿的脸瞬间变得苍白,直看着胡亥:“你认为我痴缠赢政吗?我不是痴缠他,我只是爱他,爱他,爱得心都疼了。”
“爱他?如何爱他?每天等着他来这里召你侍寝吗?心里明明对他去别的妃子那里忌妒得要死,却还装作大方,你爱他,却不曾为这爱付出努力过,一味的牺牲是爱吗?一直的等待是爱吗?这不是痴缠是什么?”胡亥紧皱双眉。
“我没有。”牙儿瞪着胡亥,倔强的瞪着胡亥,“什么一味牺牲,什么一直等待,我不明白你在胡说什么。”
胡亥暗叹,道:“牙儿,你明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你知道的,不是吗?可你还是执着的待在这个笼子里,期望他可以正视你的一片心。你很聪明,当年,你其实早已知道赢政欲通过郑妃与我母亲而来除去其背后的势力,你不是没察觉,你只是甘心被利用,故意不去揭穿这个局,这不是痴缠是什么,这不是牺牲是什么?”
“十年前,荆轲欲将你带走,你也知道这是绝不可能的事,皇宫的戒备是何其森严,那人用七年的时间让蒙毅在你周围打转着,目的就是要试探你的忠诚,他的疑心又是何其的重,区区一个荆轲怎能逃出这里,怎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但你还是答应了荆轲,因为你知道赢政绝不会让他把你带走,你是在利用荆轲试探赢政对你在乎的程度,这不是痴缠不是等待是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牙儿开始惊慌失措,胡亥是怎么知道的?是怎么知道她的内心是如何想的,但她真的没有,她,她只是只是当时有一点点这样的心思而已,她真的没有这么做,没有。
“是,你没有,你没有痴缠,没有牺牲,没有等待,你只是不懂爱,牙儿,爱是每个人都有的,爱是平等,是一对一的付出的,你为那个男人付出了那么多,得到了什么呢?他依旧有众多的美人,而你呢,一个小小的眠月宫就把你所有的一切给禁锢了。”胡亥轻轻的说着,看着牙儿紧握的拳头,瞪大着已盈满泪水但仍倔强的不让它流下的双眼,心疼得很想把她搂进怀里呵护着。
如果不是她昏睡了十年,如果不是他二次利用异能走进她的内心,他也不会知道原来她的心是这么的苦,对赢政的爱会如此的浓,浓得情愿出卖自己的一切。
“其实,你所做的一切,只是希望他能懂你,能独爱你一人,但他却将你的付出,等待,牺牲视为理所当然,牙儿,值吗?”
第六十章 天上
“别说了,别说了,好吗?”牙儿双手抱住头使劲的摇,“别说了,我头疼,我头疼,别说了。呜`~~~~”牙儿蹲了下来,像只受伤的小狗般,呜哭着,是的,她是在痴缠着赢政,痴缠了他那么多年,她爱赢政呀,爱得撕心撕肺,所以,她情愿被利用,情愿被荆轲带走,可她没有想害荆轲的心啊,那时的自己,只是一瞬间有这样的想法,她也不想这样的,但不知不觉中便被这样的想法左右了她的言行,她不是有心,真的不是有心的。
胡亥全说对了,说得那?br /gt;
恋绝秦朝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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