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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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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34部分阅读

    园子里去看看?”

    “我去园子里转转,”妙姐儿带笑道:“让乌珍跟着我就行了,别的人先去红染阁外面等我就是。”别的捧着巾栉的丫头们先去了,沈王妃一个人带着乌珍往园子里走,路上带着她看花看树,看看红染阁要到了,才徐徐笑道:“以后遛马在园子里遛吧,别再往城外去了。”

    乌珍倒是没有什么,是张堂自己愿意送的,乌珍一向是听从惯了,就点点头。妙姐儿放了心,看看我们乌珍并没有喜欢上张堂的意思才是。

    听着乌珍又道:“在城外草地上舒服,”乌珍在城外觉得是散心的。妙姐儿只能这样想,在和熙的日头下面对着乌珍和颜悦色:“停几天再去,天天一早跑出去我也会担心。”乌珍这才没有话说了。陪着王妃一起走上红染阁。

    红染阁外的上百棵石榴树绿树红花依然精神,问一声儿小郡主和客人们都在池子边上钓鱼,妙姐儿想想女儿哪有坐下来钓鱼的心性,今天来的客人不少,是小郡主回到封地上第一次请客,妙姐儿心里不放心,要悄悄地去看看去。

    做父母的不放心孩子,做父母的当然要在孩子成长之中尽自己的能力来指路,是不是会指错不一定,但是总是要来指路的。

    南平王夫妻这样的指路人倒是眼光见识还不错。妙姐儿放慢脚步来到红染阁后面,阁后一带栏杆临着水池,站在门里就可以听到后面的谈话。

    “鱼在小郡主那里呢,可以拉鱼杆了。”说这话的是薛宝绢,而且人也走过来帮着拉起来。果然是有一条小鱼在鱼杆上。

    旁边坐着的一位小姑娘是张大人的女儿张含冬,也是走上一步要帮着拉,不想被薛宝绢拉起来,看着端慧郡主高兴,张含冬细声细气地道:“薛姑娘手快了些,小郡主要拉起来的。”

    本来高兴的端慧郡主想想也是,对薛宝绢道:“可不是,以后我自己来。”几个小姑娘轻轻笑一下,张含冬手快脚快地为端慧郡主又拿了一根鱼杆送到手上,不及取鱼饵时,旁边一双白白的小手伸出来,帮着串了鱼饵,却是郑将军的女儿郑灵丝,这个殷勤让她献上了。

    郑灵丝献过殷勤以后,反而对着端慧郡主道:“张姑娘手快,拿了这一根来,要是小郡主选,一准选那一根金丝楠木的才是。”

    在门里面沉住气的妙姐儿又听了一时,只是含笑,女儿也大了,也要遇到这样的事情,要是没有主见,还不让这些人给支使糊涂了。

    乌珍和丫头们奉了王妃的话,在不远处的树下候着王妃过来,妙姐儿扶着乌珍的手,含笑看着乌珍,虽然年纪不小,这还是个孩子,也是个不谙世事民情的,就跟端慧其实一样,现在还不能分辨哪些人可处,哪些人不可以处。也不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

    这样想着的妙姐儿漫步在花下亭前往房里去,突然想起来以前朱宣对自己,也是丫头妈妈时时在后面听着话,也是怕自己会上了人当去。唇边含笑的妙姐儿想起来朱宣一片苦心,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不理解的很,而且有一阵子总是一个人生闷气,不主动理丫头们也不主动理妈妈们,现在想想实在是孩子气的。

    本书的设定,一个成熟的男主,可以让女主在古代成长时,一路上减少不必要的错误。就是我们自己,回想从小到大,如果是时时有一个成熟明白世情的人在一旁指引,是不是也会少走不少弯路。

    那些骂女主软弱,男主渣的人,记得出来道歉,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个有胸怀的人出来道歉,骂的时候跑的快,这个时候都在哪里

    心肠柔软的妙姐儿让乌珍的弄得心里更是柔软,或许乌珍过几天出城去遛马吃不到早点会怪自己,可是做父母的心肠都是一样,孩子们的眼光和大人们的眼光看得是不一样,妙姐儿以父母之心来对待乌珍和张堂的事情,觉得自己很对,而且一定要阻拦才是。

    第二天乌珍也没有出城去,头天晚上天晰晰地下起了小雨,妙姐儿倚在朱宣怀里满意地叹了一口气,惹得朱宣问:“下雨了就要叹气,几曾变得这样多愁多感?”窗外桃妍李瘦,妙姐儿想必是为了这个在叹气。

    “表哥,”妙姐儿手在把玩着朱宣敞开的主衣襟上的带子,一面笑得开心:“不能去军中。”朱宣用手把妙姐儿有几分凌乱的发丝,没有弄明白妙姐儿的开心是缘与乌珍,只是道:“你对表哥温存些,表哥就多陪你。”现在不也是天天陪,朱宣有时候自己想,可能是陪的太多了,可是在家里,不陪着妙姐儿不能一个人呆着。

    嘻嘻笑着的妙姐儿开开心心的睡了这一觉,乌珍也不见得有多难过,家里的早点更多更好吃。

    小雨一直没有停,朱宣也没有出房去,近来躲着太子殿下的这些人,自己折腾去吧,几位异姓王都是快马在互通消息,几位皇族血脉有封地的王爷们也是频频互通信件,太子殿下折腾顺了手,别人是受不了,不会再任由着太子殿下这样折腾人。

    在上午的时候,天因有雨而变得昏黑,朱毅和朱闵两位小王爷看到这种天色都在房里觉得开心,孩子们在这种时候都觉得有趣。

    到了下午雨势越发的大起来,打在屋顶上有如跑马,房里早早的掌上了灯,坐在榻上的朱宣刚刚回完一封给申扬王的信,放在小桌子上等墨迹干的时候,顺手推过去给妙姐儿看。

    再看看房里地上,新搬来两张书案,朱毅和朱闵两位小王爷推说怕天黑,下午就在母亲房里做功课,房里只得瑞雪和丰年,帮着小王爷们研研墨再服侍着倒茶倒水。

    端慧郡主搬一个小杌子却是坐在父亲脚下,手里拿着花绷子正在绣一个丝帕,朱宣每看一眼就有笑意,问一声端慧给谁绣的,睁着大眼睛的端慧郡主就回答道:“给文昊过生日的。”

    过父亲的不能不拉拉脸下来:“端慧,父亲的呢?”端慧郡主是一本正经的,成竹在胸地回答道:“父亲过生日给这个可不行,一定要好好做一个才是。”

    说得朱宣转嗔为笑,对女儿道:“说的很是,文昊要过生日,就给他绣这个吧。”妙姐儿听过以后,也笑着看看表哥,这算不算是在误导。

    看过表哥给申扬王的信,妙姐儿微微一笑,太子殿下只想着弄别人,不想惹到了这么些人,沈王妃耿耿于怀在心里,我相中的几个官员至今不敢起用,五殿下几时才能安生一些。

    怀里抱着胖倌轻轻在拍着的妙姐儿,地上坐着的朱毅和朱闵有时候看一眼母亲和胖弟弟就要偷笑一下,端慧郡主聚精会神地绣着文昊的生日礼物,朱宣也是一笑,不知道京里哪一家是这样过日子的,不过我们家关起门来是这样的。

    儿女绕膝前,也是一件乐事。一头花翠的端慧仰起脸来笑一笑:“端慧要喝茶。”妙姐儿笑容满满地看着表哥和端慧,端慧要这个,端慧要那个,这个孩子最会缠表哥。

    外面一阵风声雨声打在窗户上发出响声,房里孩子们都是嘻嘻笑一下,然后各做各的。明窗上房外的天色越发的象黑夜一样,这才半下午,倒象是无星无月的黑夜。

    丫头们进来一个,匆忙地道:“门上的人来回话,老侯爷和太夫人到了。”妙姐儿和朱宣都是大吃一惊,再看看明窗外的风雨,这样的天气,父母亲只能是淋雨起来。

    朱宣赶快下榻来,看看小桌子上的信墨迹已干,折起来袖着这才往外面走。在廊下披上油衣踩上木屐迎出院门来,果然是看到风雨中老侯爷和太夫人一起走来,老侯爷是体贴地拉着太夫人的手,回身在交待她:“黑泥白水紫花地,你看没有?这黑的才是地,不要往白的里面趟才是。”

    朱子才站在一旁陪着过来,太夫人虽然是扶着老侯爷的手,却还是声音朗朗地道:“你自己看着才是,又往后退,再退就到水里面去了。”指着拉着自己手侧着身子走的老侯爷脚下:“你脚下才是水。”

    “母亲,”朱宣赶快过来扶着太夫人,风雨中对着父亲道:“怎么也不给个信儿,就这样来了。”老侯爷很满意,对朱宣道:“我们来看妙姐儿的孩子,顺便我带着你母亲逛一逛,今年再不逛,怕明年她就逛不动了。”

    太夫人只是催:“快走快走,看孩子去。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们路上打听了,说是个男孩子。”两个老人算了日子自京里一路行来,顺便带着路上逛,只带了一个跟的人,与朱宣往京里送信的人路上是错开的。

    “是个儿子,”朱宣满面笑容对母亲道:“大名就是父亲起的恒,||乳|名叫胖倌。”刚才赶着走的太夫人在雨中停下脚步来,关切地道:“一定是个胖小子。”得到回答后,太夫人再重新赶着走:“快去看看胖倌去。”

    房里的灯光从门帘上透出来到廊下,妙姐儿和孩子们都迎在廊下,几声“祖母”和“祖父”叫得老侯爷和太夫人舒心畅意,看着妙姐儿也走下来扶,更是走得快了。

    毅将军和闵小王爷看到老侯爷走到廊上来,一身是水的老侯爷一看到两个孙子,立即哈哈大笑起来,扎了一个势子,看着两个孙子也是一边一个扎着势子就过来了,祖孙三个人见面先过一招。

    “好,是个将军的料。”朱宣听着父亲夸毅将军,毅将军就很高兴了,闵校尉跟在后面问:“还有我呢,我以后也会是将军。”

    进到房里,就这么一会儿,妙姐儿让人取了干衣服来,先请两位老人换了衣服,太夫人有心先看胖倌,想想自己身上衣服都湿了,这才去换过衣服来,奶妈抱着胖倌出来,老侯爷还是多年军中养成的习惯,动作快,已经在看了。

    “哎呀,这个孩子,”太夫人满面笑容:“真是个胖小子。”而且是个大胖小子,太夫人也想起来了,对妙姐儿道:“只怕生的时候要受罪吧。”

    回答的是朱宣:“是受了不少罪。”太夫人不能不板一下脸:“我问妙姐儿,又没有问你。”四十多岁的南平王朱宣脸红一下,讪讪地停了一下,听着父亲老侯爷又道:“这个孩子比世子还要象你小时候。”

    太夫人也同意:“你小时候就这么胖。”

    看着头大大的肥肥的胖倌,再看看朱宣现在面容俊秀的面庞,妙姐儿觉得可以出一口长气,胖倌长大了也会很英俊才是。

    听说是父亲小时候是这样,三个孩子都伸着小脑袋往胖倌身上只是看,再不时偷偷地瞟朱宣一眼,看得很是过瘾。

    不时用丝帕掩一下口偷偷在笑的妙姐儿想象一下朱宣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肥肥的憨憨的,表哥小时候的||乳|名?妙姐儿展开一个笑脸,也不顾得孩子们在面前,对太夫人道:“||乳|名也和表哥的一样吧。”

    “妙姐儿,”朱宣瞪了一眼,孩子们看一眼胖倌再看看父亲,然后偷偷笑一下,再重新来过,妙姐儿也一样,笑了不少次了,总算是问出来了。

    三个孩子支着耳朵瞪着眼睛等着听,只是被父亲打断了。太夫人安慰朱宣道:“我不告诉她们是一样的,你放心。”妙姐儿嘻嘻一笑,朱宣也无奈了,小的时候还真的是有这样一个||乳|名,这名字真不中听。

    外面风雨越发的大作,房里早早的让人备好晚饭,太夫人精神抖擞地说自己与老侯爷一路的事情,老侯爷不时插一句。

    听得孩子们只是笑,妙姐儿与朱宣对看一眼,这一对老人真是有精神,两头骡子居然就上路了。而且精神十足。

    再倾耳听听风雨声,朱宣在心里只是感动,父母亲为了看胖倌才特地赶来,再就是说世子的事情:“世子好的很,没有同别人打几架。”

    这样的话,妙姐儿是不用解释也能听得懂,太夫人偏要解释一下对朱宣道:“比你小时候打的少。”朱宣不能不插一句:“母亲,孩子们都在这里。”只是揭自己的短,世子惹事不如父亲,朱宣自己心里最清楚,因为小时候太顽劣,所以管儿子才管得严。但是真的是惹事的年纪到了,反而朱宣不会象别人家里一样,为不是一个乖宝宝就是大发雷霆。

    身边的妙姐儿恰好在想,随着表哥的,能乖的起来的吗?象书上写的,象女孩儿一样腼腆的公子哥儿,我们家里是没有。

    出京的时候是三月份,走了两个月过来,太夫人和老侯爷有的是路上的见闻要说,妙姐儿让孩子们先陪着,自己出来带着人去安排老侯爷和太夫人的住处,亲自看过床上的铺盖,再给了跟着来的那个赏钱,重新进到房里来,再打发孩子们去睡。

    孩子们都走了,太夫人才如实地说出来:“想着妙姐儿不知道生男孩生女孩,去蒋家看太夫人,看到她病是好得多,天气暖和也能下地走两步儿,只是想着她以前去过的地方,可怜她去的地方也不多。”

    就这样一种心情,让太夫人回来惆怅不已,老侯爷手抚胡须,面有得色地对着儿子媳妇道:“我对你母亲说,既然能走得动,孩子们都大了可以掌家,咱们只管丢下来才是,管你们闹成什么样子。我们就出京了,来看过胖倌,我们还是要走的。”

    进房里来这么久,妙姐儿才能插上话问方氏和申氏如何?太夫人微笑对着妙姐儿道:“你父亲说出话来我想着也对,就没有管她们的事情。二房里的一起有了身孕,”方氏和秀柳,青杏三个人一起有了身孕。

    “家里还有二爷、三爷在,还有两位姨娘在,”太夫人只是微笑:“我们还是出来了。”妙姐儿只是愕然一下,也有几分感动,这两位老人从来是偏心得不管也不顾,家里丢下刚有孕的媳妇,跑出来看要生产的长媳。

    妙姐儿决定撇开朱宣是长子不说,撇开朱宣是王爷不说,撇开朱宣在诸兄弟中官职最高不说,只是感受一下太夫人和老侯爷的心意。

    再说一回胖倌,太夫人再提一回朱宣小时候如何如何的胖,也憨厚,长大就变了。孩子们不在,可以说得畅快些。朱宣自己都记不起来的事情,听过母亲说也是大乐,我小时候就是这么笨,这么憨吗?看来比世子差得要远了,由此而推,世子长大了会比父亲强才是。

    房外风雨依就,房里是话语殷殷,太夫人看着朱宣和老侯爷言笑正欢,这才对妙姐儿道:“我出来了,想来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在家里,偏待了哪一个都不好。”

    想一想的妙姐儿笑一笑,对太夫人道:“都是二爷的孩子,不会有人这样想才是。”

    三个孩子一起生,妙姐儿轻叹一口气,不带用催产的药生下来长子的吧?

    正文 第五百八十八章,变幻(三)

    第五百八十八章,变幻(三)

    风雨接连两三天,直到这一天的早上才算是住了,间中或是偶然骤急,或是小雨点点,一起红锦乱卷,落红染在泥里,若是诗人,当有一声叹息。

    四姨娘此时在房里正在和丫头在说话,外面尚在天黑,虽然住雨,却是天阴的原因比前几时天亮的要晚。

    再看一下沙漏,平时最喜欢衣绫罗的四姨娘正在烛光下往身上套一件老蓝色的布褂子,旁边的丫头手里是一条布裙子,正在为难地道:“姨娘,这样行吗?要是让夫人知道。。。。。。”

    “没事,”四姨娘从丫头手里接过布裙子:“昨儿我不是说病了,你倒忘了,是你去回的话,夫人让不用再去定省,让我好生歇着。”套上裙子以后看一看觉得怪,问丫头道:“我这裙子是不是穿反了。”

    再一看果然是穿反了,再重新穿一回,看丫头还是犹豫,四姨娘道:“你不用担心,最多中午我就回来了,守门的老刘头儿,我昨天和他说好了,你要知道,”四姨娘一提起来这个,又要哭兮兮:“我们张家就这么一条根,怎么能看着他配一个丫头,而且还黑脸,而且还不是汉人。”

    四姨娘的眼泪此时是流不到沈居安那里去,丫头一看就立即不说话了:“姨娘您赶快去吧,早去早回才是,要不是房里要有一个人帮您遮盖,我陪着你去才是。”然后丫头喜滋滋地向往:“自从来了,没有怎么出去逛过,前天小曼儿说了她哥哥陪着我们出去,他又没有来。。。。。。”

    “傻丫头,我是出去办正事,不是去逛街。”四姨娘身边的这个丫头也是新到的,以前的也嫁人去了。说话归说话,衣服总算是穿好了。

    一身布衣,看着活象老妈子的四姨娘,最后往头上罩一个旧头衣,这一身衣服可是相了两天,才从家里一个平时就看着干净的粗使妈妈手里拿来的,是赏了她一个银挖耳,告诉她穿几天的。至于是谁穿,四姨娘倒是没有告诉她。

    摸黑走出房门,大家都是住在二进的院子里二门里,这院子虽然不大,离沈居安和卫夫人的住所还是有几步路。四姨娘依然是小心地走出去,丫头不放心送她一直到二门上,二门上的人也是买通好的。

    这样的一个大清早,四姨娘就一路走出去,先是去寻张堂说的那个早点店,就是乌珍最爱吃的那一个,张堂被妙姐儿当天就打发走,朱禄看着,可以说是押着张堂可怜兮兮地收拾东西,当天就送他到十里长亭,看着他上路才回来。

    只是朱禄没有弄明白,张堂为什么频频对着自己象是有话说,引得朱禄回头看张堂几次,心里只是疑惑:难道有什么话要对王妃说,是铜矿上的事情?朱禄也回头看几次,张堂最后还是没有说,本来是想让朱禄给乌珍带个东西,告诉乌珍我走了。这一去就是来回也是不少距离,算一算下一次回来,至少是明年。

    作姐姐的四姨娘就这样也是不放心,她决定亲自去见乌珍一次,弟弟张堂从小就不成材,他说河里会漂人,没准儿真的跳到河里去吓吓自己才是。小的时候就被张堂吓过一次,在外面跟着朋友学会游水,跳在河里在水面上飘着,把家里的人都吓得要死才算作罢。

    必竟是大姑娘身边的人,四姨娘要去打散这事情,也要买好一下乌珍才行,决定去给乌珍送一次早点去,和她好好说说,以四姨娘的心思来想,张堂白白的脸,个头也还可以,乌珍这样的黑脸丫头,哪有不巴着的道理,再说两个人见过这些天,为着姑娘名声,乌珍也不会放心才是。。。。。。

    四姨娘更担心的是张堂一向是外面窜惯了,只怕会有苟且之事,四姨娘想到这里才定下心来见乌珍,打算好好吹捧她,以后找一个好的。再黑一下自己的弟弟,千万别找这样没本事的,回来吹嘘手下管着多少人,问明白了,只是一个厨子头儿罢了。

    跌破众人眼睛,也没有想到张堂这一次慎而重之,与乌珍就是坐在一起吃早饭,而且是一个先吃,张堂先看着乌珍吃,乌珍吃过了就站起来拍拍屁股去看马,张堂一个人吃完剩下的,然后就可以分手,两个人就是手也没有碰过,就是递早点,都没有误碰过一次。

    街上这才天色蒙蒙亮,来过这里几次没有出过门的四姨娘并不是劳作的人,晕头转向走了一条街找不到卖早点的就决定不找了,张堂说拐过一条街再拐,然后再拐,四姨娘找不到决定路边上随便买了一点儿,再问人打听一下城门在那里,往城门去。

    平时不上街的女眷,找城门一直找到天大亮,可以不用担心的是城门一定是开了,要担心的是去晚了乌珍就回去了。手上的早点早就冰冷,四姨娘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吃,不明白自己做的这是什么事情,自己不吃大跑小跑去给别人送早点去。

    等到出了城门,两条腿走得又累又乏的四姨娘更要骂张堂怪乌珍,害得我受这种罪,早上就有马车也不敢雇,沈家虽然不是大富之家,平时出门至少会有一个粗使打理的家人,自己雇马车担心上当有拐骗,四姨娘在心里埋怨完了,还是要拖着累得不死的身子去找乌珍。

    出城下了官道就是一片草地,说的容易走的难,脚走到生痛的四姨娘总算是找到乌珍,觉得半条命也快没有了,好在还有半条命可以去说话。

    “乌珍姑娘 ,乌珍姑娘,”打起精神来的四姨娘堆起一脸的笑容,对着马上的乌珍大声喊着迎过去,还没有走到面前去,看到身边的一匹马忽然喷鼻,把四姨娘吓得腿一软,就此坐倒在草地上,声音也颤抖了:“这马,不踢人吧。”身子酸软的四姨娘坐下来就不想起来,坐着真舒服,然后就觉得身下草地上的露水,开始打湿衣服,一阵凉意浸入身上来。

    跳下马走过来的乌珍是看到四姨娘手上的早点才过来,吃惯十几天,突然没有,从习惯上来说也是怅然,是以看到四姨娘来了,乌珍咧开嘴笑,俺的早点来了。

    扶着四姨娘起来,两个人顺理成章地交接早点,四姨娘是把手上的东西递过来好取出帕子来擦自己身上的露水,乌珍当然是要接过来,不用问是给俺的才是。

    好好的整好衣服的四姨娘看到乌珍打开早点,只吃了一个就再不吃了,把盒子还给四姨娘,这不是乌珍爱吃的那一家。在心里苦笑的四姨娘接过来自己吃了一个,味道不错,你不吃我自己吃,饿到现在的四姨娘自己大吃起来,乌珍对着看了一会儿,心里只是纳闷,这不是给我的吗?

    对着乌珍看过来的眼光,四姨娘这才想起来,赶快丢下来不吃先说正经话,当然是要满面堆笑:“乌珍姑娘,我弟弟回铜矿上去了,那里有人帮他说了一个姑娘,”四姨娘用手比划着:“人白净的很,又大屁股能生,”一通乱编的四姨娘看着乌珍只是懵懂。

    “张堂要是不娶她,河里会飘人的。”四姨娘觉得自己鸡同鸭讲,只能这样说出来。乌珍这才说话,是看到四姨娘比划得有趣,也是笑嘻嘻问出来:“飘谁?”

    四姨娘想了一下,急忙道:“飘着两个人,张堂娶不到她要跳河,那姑娘不能嫁我弟弟,也要跳河,”乌珍听过以后还是笑逐颜开地样子,再问一句:“我帮忙,捞他们。”

    “不用不用啊 ,”四姨娘觉得这个黑姑娘真的是没有心眼儿,娶了她以后生下孩子来也是没有心眼的,哪一家会娶她。但是后续工作要完成,四姨娘越发地在脸上堆出笑来,全然不管这样堆笑脸,皱纹要增多。

    四姨娘道:“乌珍姑娘,说你要找婆家,你想要什么样的,告诉我,我帮你找一家,包你满意。”就差拍胸脯打包票的四姨娘仔细看看乌珍,果然是象张堂说的,人是黑可是五官端正。但是五官端正也不能遮盖这黑去,这肉皮色儿真的太粗了。

    试探地再问一句,反正这姑娘没有心眼儿,四姨娘小心地道:“乌珍姑娘有什么嫁妆,”嫁妆多或许也能嫁得出去,看嫁妆成亲的人不在少数。

    乌珍认真想一想,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打算回去问问丫头们,可是眼前要先回话:“明天说,要问问王妃,王妃出嫁妆。”乌珍是难得一次说这么多顺溜的话出来。

    “哦,”四姨娘听到乌珍自己嘴里说出来,才算是相信了,大姑娘帮着出嫁妆,乌珍应该是看不上张堂才是。这样一想,告辞而走的四姨娘低着头而去,心里只是盘算,乌珍会有多少嫁妆,肯定不会少。

    玉秀成亲,玉真到了年纪,也是去年成的亲,妙姐儿一人给了三千两银子作嫁妆,虽然就妙姐儿来说是不多,可是以后也会时有照顾,在她们住的那小城里也算是不少。三姨娘把这个数目打听清楚以后一阵激动,四少爷成亲至少要给一万两吧。

    现在四姨娘自己再算算,就算按玉秀玉真的一半来给,也有一千五百两,这钱可以在临街的热闹地方上买一个不大的门面,租出去也行,自己做生意也行,就是放进哪一家铺子里生息,也是不错。按着钱来算,四姨娘觉得张堂是冲了乌珍的钱,想想这姑娘刚才说话又没有心眼儿,这样的人以后倒是不用烦。

    回去的时候四姨娘也想不到自己身子酸软,腿脚生疼,只是心里在想银子。。。。。。

    在野地里遛马的乌珍还是如愿地吃到了自己的早点,四姨娘走后,树后又走出来小莫,手里拎着的是乌珍喜欢的肉包子和豆花,小莫来在四姨娘以后,所以就候在树后等着,把四姨娘的话都听在耳朵里。

    张堂匆忙不得不走,只能交待小莫,留下来十两银子:“肉包子是东街的第二家汤记的,豆花在城门口那一家倒是不远,陈记的,你记得要二十个小笼包子才行,还要两碗豆花折在一起。”当然听得小莫啧舌头,这样的饭量是姑娘还是汉子?

    把肉包子和豆花给乌珍,看着她津津有味地吃着,小莫站在一旁也有话说,先分辨一下四姨娘的话:“别听她的,张大哥是回去当差了,不是去娶姑娘。如果不娶你,才会河里飘着大张大哥。”

    也觉得乌珍和张堂不想配的小莫不能不把话分辨一下,为朋友两胁插刀说不到,说两句话还是可以做到的。然后小莫也是满脸是笑容,搓着手对乌珍打哈哈:“哈哈,乌珍姑娘,张大哥走的交待俺天天给你送早点,可是哈哈,俺自己也有生意要做,”

    小莫是个卖肉的,也要起早去卖肉,张堂给的钱是充足的,想着小莫不要说会送够银子,至少送几天告诉乌珍我走了,也是想着她的早点,全没有想到小莫送一天就不想送了,一大早就往城外跑,又不是俺追姑娘。

    今天早上来的人都有话要对自己说,这一回吃得开心的乌珍只能抬起眼睛来看着小莫,先看他手上,没有鸳鸯戏水的垫子,坐草地也不介意的乌珍听着小莫继续往下说,还是哈哈先打出来:“俺一次给你送三天的行不?”

    此时五月天,再过过六月天,小莫决定忽略掉一次送三天的会坏掉,权当不知道。看着乌珍只是听着,小莫得寸进尺地再道:“不然俺把银子给你,你有这么多匹马,自己骑着去买多威风,好不好?”小莫从怀里取出银子来:“张大哥给了十两银子,今天的早点是三十文,这里还有九两九百七十文钱,喏,你拿好了。”

    摆摆手的乌珍表示不要,小莫脸上苦了好几分:“那,好吧,俺明天给你送三天的份来。”这姑娘享受惯了,可是俺没有时间给你送。小莫是苦着脸离开的,明天还要来,为朋友追姑娘,这事情不是好做的。

    雨一停下来,天气猛然暖和,树木油绿加上新绿,花朵粉红加上缤纷,难得薛名时在家里,夫妻两个人坐在房里正在说话。

    “宝绢这几天里总是愁着小脸儿,”有孕的薛夫人对着薛名时也忧愁:“我要是没有身子,也就去王府里对妙姐儿说一声儿,只是我有了身子不好乱跑才是。”

    头天晚上刚从军中回来的薛名时只是摇头:“不想官场上的这些鬼计,也搬到孩子们之间来了。”说完以后,对门外喊一声:“喊姑娘过来,不要只在房里闷着才是。”

    只是叹气地薛夫人道:“老爷在军中呆惯了,不想你多年官场上,也居然有这样的感叹。郑家的小姑娘,张家的小姑娘都是厉害着呢,都要往端慧郡主面前去买好儿才是。”往王府里陪过端慧郡主两次,薛宝绢回来再也不肯去了,一说话被人明里暗里阴几句,所以不肯去。

    阴沉着脸的薛名时当然是不高兴,孩子们玩耍一下就有这许多的伎俩:“宝绢又不碍着她们,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机。”看着有身子的薛夫人的愁眉,薛名时才道:“不要只愁宝绢,你是有身子的人,要高兴才是。”

    平白的让人高兴,哪里高兴的起来,听到外面脚步响,薛夫人才重新换上笑容,看着宝绢走进门来,端正的给父母亲行了礼,就走到母亲身边端坐着不动,但是眼睛不时地着父亲看着。

    “宝绢,”薛名时把声音也放软了,女儿黑亮童稚的眼神只是看着自己,薛名时心里高兴一下,以为是女儿许多时不见自己,想念自己的原因:“小郡主让人来说,让你王府里陪她去,你怎么不肯去了?”

    薛宝绢皱起小眉头,把对母亲说的话又重新对父亲说一遍:“。。。。。。不光钓鱼的时候抢座儿,都要贴着小郡主,后来说去看花儿,把我从小郡主身边挤开来,害我摔了一身泥,她们还要笑我。”

    眼睛只是瞍着父亲的薛宝绢看到平时经常是不怎么见的父亲今天和蔼可亲,走到薛名时身边踮起脚尖来,薛名时伏下身子来,以为女儿有话要对自己说,不想脸上温热一下,面颊上被宝绢亲了一口,然后薛名时是愣了,薛夫人是皱起眉来:“这象什么样子”

    重新回到母亲身边的薛宝绢看着父母亲都是皱着眉,怯生生地道:“是小郡主没人的时候告诉我的,她说约我出来玩,如果父亲不让我天天出去,就这样香一下就行。”可是薛宝绢亲父亲一下只是想说:“我不想去陪端慧郡主,小郡主很好,可是别的人不好。”

    对着怯生生的女儿,夫妻两个人说不出话来,过去的姑娘,与父亲这样亲昵也是少而又少,让人看到也会说没有规矩,可这是端慧郡主教出来的,薛名时和薛夫人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再对着薛宝绢小小的身子,被人推一把摔落在地上,薛夫人又要落泪了:“小孩子也是这么欺负。”欺负这小孩子的也是小孩子。

    先醒过神来的薛名时温和地对宝绢道:“以后不可以这样了。”虽然香一下做父亲的觉得挺不错,可是透着怪异,看到宝绢点头答应:“是。”薛名时才道:“小郡主让人来喊你,你是不能不去的。”

    说到这里,薛名时心里突然很不舒服,这才多大点儿的孩子,就要告诉她不能不去。端慧郡主来邀,当然是喜欢宝绢,薛名时也轻叹一口气,这是什么事儿?

    “我说了宝绢不舒服回了去的,”薛夫人赶快告诉薛名时,端正坐在母亲脚下的薛宝绢则是苦了脸:“我喜欢去看周家的小dd,没有人推我,都会让开让我看。”周亦玉的儿子薛宝绢更喜欢。

    薛名时对着薛夫人不能不说:“再来就要去了,你好好交待宝绢才是。”儿女之间的玩耍,现在变得沉重起来。薛夫人只是犹豫一下道:“老爷您难道不知道,我也不会这些个。”然后再小声说一句:“就是妙姐儿也不会喜欢这个,”可是沈王妃兼顾不到这些人。

    也是苦笑的薛名时道:“这不是不会的事情,夫人和王妃好,以后去陪小郡主是常有的事情,不会得现学。”薛夫人只能希冀地对薛名时道:“那,老爷您教教宝绢如何?”

    更是苦笑的薛名时问问自己,我也不会,军中一样是有算计人的,可是王爷太精明,在他眼皮底下人人安生些反而好过,会算计人的人王爷不会太待见,除非很能打仗才行。可是能打仗的人不会去算计别人,自然军功厚,不被别人算计就是客气的,所以薛名时扪心自问,我也不行。

    夫妻两个人在这里发愁,不会算计人过了半辈子,看来孩子们不会倒是不行,正在想着,外面有人回话:“老爷,夫人,端慧郡主到了府门外了,要见宝绢姑娘。”

    嘴里说不愿意去王府的薛宝绢,一听还是有人来找自己玩还是很高兴,先站起来小脸儿上喜盈盈地道:“要请她进来才是,我说过请她来看我自己种的花。”

    薛名时先换好衣服大步出去,在府门外看到的是三、四匹马停在府门前,粉红色衣衫的小郡主兴高采列地表情,骑在小马上,为她牵马的那个人。。。。。。薛名时赶快走过去行礼:“王爷。”为女儿牵马的是南平王本人。

    “起来,小郡主要来看看你们家姑娘,说是不舒服了。”朱宣看看马上的端慧正在高兴地喊一声:“宝绢。”

    被母亲扯着小手端庄稳重走出来的薛宝绢听到这喊声,就甩开母亲的手小跑出来,顾不得什么端庄和稳重,到了小马前面几步,才停下来不敢过来,但是仰着小脸儿看着马上的端慧郡主笑:“它踢人吗?”

    “不踢,这是我的小马,最温驯不过。”端慧郡主在马上欢快踢踢小腿动动马缰,好在是父亲手里牵着马,这马不会会错意跑开。端慧郡主欢声道:“你好了,昨儿都进来陪你,只是没有你,真是无趣。”

    薛名时和薛夫人对看一眼,赶快先对朱宣道:“请王爷和小郡主进去坐一会儿才是。”端慧郡主摇头正要说话,突然想起来父亲多次说过,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把话咽下去,只是大眼睛看着父亲喜笑颜开的摇头。

    朱宣这才看着端慧道:“你要说什么?”端慧郡主摇头笑着:“带上宝绢出去吃饭去,祖父在那里等我们呢,还有三哥也在。”然后对着薛名时道:“薛将军,你说好不好?”朱宣大乐,女儿吩咐起薛名时来有模有样的,南平王不能不笑一下。

    不情愿的是薛夫人,只是犹豫一下就立即回话的是薛名时,对着小郡主行一个礼笑着道:“末将遵命。”对着薛夫人使一个眼色,道:“把我的马牵出来。”薛名时决定也奉陪一回。

    端慧郡主再看看父亲在微笑,这才道:“不用不用,宝绢坐到我的马上来,抱着我就成。”薛名时和薛夫人一起看看牵马的朱宣,都有几分吃惊:“这可不行。”马上的端慧郡主伏下身子当着众人在父亲面颊上“响亮”地亲一下,然后欢声道:“上来吧。”

    亲眼目睹到这样的场景,看着王爷重又开始皱眉看着小郡主,端慧把手从荷包上收回来,对着父亲嘻笑:“今天我不要。”当着人要多没规矩,妙姐儿特别交待过,就是忘了女儿会当着人亲父亲,就是妙姐儿知道了,没有站在这里薛家地大门前,看到旁边的人都在看着,妙姐儿也不会当一回事情。

    朱宣招手命薛宝绢过来,看着她怯生生地小心绕着马过来,对着自己行个礼。朱宣伸出手来把薛宝绢也抱到马上去,放在端慧身后,同时交待一句:“坐好了。”然后对薛名时道:“晚上给你送回来,你放心不?”

    “放心,”薛名时只回答这一句,才想起来回的不对,赶快躬身子道:“末将的女儿能陪着小郡主,是末将一门的福气。”

    朱宣这才道:“这里不用奏对的回话,小郡主在京里有陪的人,在这里也要挑几个才是。你们家的姑娘王妃说不错,以后常进来才是。”眼睛一瞄端慧张张小嘴儿又要说话了,南平王笑一下道:“端慧又要说什么?”

    端慧郡主乐颠颠地对父亲道:“让宝绢天天进来陪我,我上午上课呢,下午可以陪我绣花儿,”朱闵去上课的时候,端慧郡主也跟着去坐半天,妙姐儿和朱宣都觉得这样可以,总要认识几个字。

    到这会儿总算是心里明白过来的薛夫人借着小郡主这句话对着王爷插烛似地行了几个礼,才笑着道:“我们宝绢愚笨,如果能陪着小郡主一起上课认字去,也是她的造化才是,也还能研墨背书。”

    薛名时看着夫人的惊人之语,眼睛里隐有笑意,再看看王爷没有什么不悦的样子,小郡主也被提醒了,对父亲重新道:“夫人说的很是,只我一个人念书,哥哥们都是男孩子,请父亲同意,让宝绢也陪我念书去。”在家里还说不愿意进王府的薛宝绢也是希冀担心地看着朱宣。

    “好,”朱宣转过脸来对薛夫人道:“夫人可舍得放你们家姑娘天天进来陪端慧?”薛名时和薛夫人一起拜倒在朱宣面前:“这是末将一门的福气。”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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