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30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30部分阅读
:“最近有谁去家里打听过我,是花夫人,还是陈夫人?”
“我也只能帮着你求这一次人,”丁夫人对这样不知道悔改的人没全无办法:“我劝你想一想,韩国夫人你不能比,她有诰封呢,玩到老也没有人嫌她老妖精,什么花夫人陈夫人,你更不要去比,那几个人都没有成过亲,你要再这样下去我是不会再登你们家的门。”
想想自从嫁到京里与这个表妹在一起,丁夫人也是一样烦:“老爷不在家我才能帮你一把,要是我们家老爷在话,一定不会同意。以后还是老样子,在外面遇到我们孩子,你全当看不见,他们也不会理你。”这是丁正岩进京后,发现妻子居然有这样的亲戚在京里,仔细看过一遍以后,对妻子和孩子们说过的话。
把秋夫人送到家门口,丁夫人最后上车时才丢下来一句:“你要想嫁人,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亲戚们怎么反对,我来帮你说,如果还是这样过日子,以后不要来找我。”黯然的秋夫人看着丁夫人坐上她普通的马车离去,一阵北风刮来,门外接秋夫人的丫头看着头发凌乱的秋夫人道:“咱们进去吧。”
这里秋夫人进去,马车上的丁夫人则去南平王府对沈王妃复命,总要去再说一声,最后感谢一下。
朱宣在书房里歇过中觉起来,最近闲的时候比较多,外面依然在换官员,朱宣思来想去,此时还是在家里呆着的好,看一看五皇子到底是想换些什么人。
外面是幕僚们的低声说话声,信步从书房里走出来的朱宣先是在廊下站了一会儿,院子里朱寿和几个小厮在比试拳脚,朱寿正在指点:“你这样,战场上可以先当垫背的,在家里呆着最好。”
看了一会儿朱宣决定外面转一会儿,军中最近安宁得多,张二毛和刘少举回去以后,两个人是忍不住把自己有军功的事情说出来,这两个人只看了那一页,把那一页上的别人名字也记下来,军中一下子就安定下来,只是匡文超依然不待见张二毛,朱宣淡淡一笑,估计要个几年不待见他。
小雪时有时停下了这几天,王府里象是一幅水墨画儿,树梢亭子尖上,偶见几点残雪,间中又杂着北风里冻得墨绿的冬青树及冬天尚有绿叶的树。南平王嗅了一下,小丫头的梅花今天倒开得晚,刚这样想,风中就传来一阵梅香,朱宣笑了一笑,却原来是刚才没有闻到。
站在书房院门台阶上的朱宣想着采两枝梅花去,回房再献献殷勤,儿子们就要长大,端慧就象是公主家的人,一起来这句话又刺心一下,以后只有表哥和妙姐儿才是长相陪伴,南平王想想,再殷勤一回。
没有走两步,就看到小雪地里端慧郡主走过来,穿着娇黄|色衣裙的端慧郡主身上一件墨绿色绣瑞兽的披风,手里抱着一盆水仙花对着父亲笑:“我的花儿开了,给父亲送过来。”
朱宣大乐道:“好,让人送进去,”父女两个人站在院门外看着丫头往里面送进去,端慧伸出小手来拉住父亲的手,长长的眼睫毛在小脸上忽闪着:“父亲陪我去花房看看去。”
拉着女儿的小手,朱宣又把端慧是公主家的人这一回事情给忘了,帮着端慧看脚下:“小心路滑,”然后听着端慧一路叽叽喳喳个不停。
还没有走到花房,一个丫头过来笑道:“文昊公子在门口,等着郡主出门去看街上买年画。”端慧立即把自己的小手从父亲手上收回来,先对丫头道:“我就来。”
然后再对着父亲行礼:“改天再陪父亲去花房,”朱宣负手看着这个“没有良心”地小小丫头,“女生外相”地小小丫头一听到出门就不要父亲了。
没有走两步,端慧又笑眉笑眼的转回来:“父亲,嘻嘻。。。。。。”朱宣就是不说,只是看着女儿手拈着丝帕在面前笑:“给端慧一点儿钱吧?”然后再讨好地加一句:“给父亲买东西回来。”
睁着大眼睛的端慧郡主看着父亲从袖子里拿钱出来,更是笑得眉儿弯弯,眼笑眉飞,先拿到一张看一看放起来,继续站着不走,提醒父亲一下:“还要给母亲买。”朱宣认命地再给几张:“别把父亲忘了就行了。”
“不会的,”说这一句不会,端慧郡主转身已经走了,南平王在雪地里看着端慧小小的身影走远,就往房里走去,告诉妙姐儿去,再生个女孩子才好。还没有长大,就已经这样,再长大了还了得。
妙姐儿在房里听朱禄在回话:“花夫人在家里和几个官员们宴乐,被巡街的人破门而入一起带走了,她更明白是秋夫人举报的,又去了秋夫人家里。。。。。。”
让朱禄出去,妙姐儿倚在窗前对着窗外发呆,刚才听到就觉得自己恶趣味,这算是发泄自己心中的闷气吗?把花夫人弄出来,也告诉她要小心人才是,这几位夫人们总算是掐起来了,妙姐儿心里一点儿也不高兴,反而觉得自己挺无聊。
这世上并不是太多的人是坏人,更多的矛盾来自于不理解和各自的立场不一样,这些夫人们不愿意衣锦家暖,却要过这样的日子,天生就放荡的人并不多,多是生活折磨出来,再自己自暴自弃,过日子充满选择,选不好再走不好,最后就变成错的。
有了身子的人本来就会性情改变一些,妙姐儿在房里温暖的香氛中胡思乱想中,觉得自己又要昏昏欲睡。再睡就成小懒猪,妙姐儿勉强坐直了,要了一碗热的红枣桂圆茶来喝两口,觉得清醒一些,对瑞雪道:“小郡主在做什么,让她过来。”
找个孩子来玩一下,应该可以坚持到晚上再睡,整天睡了再睡,吃了再吃,妙姐儿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这样下去可怎么行。
瑞雪在院门外遇到朱宣回来,朱宣随意问一句:“王妃在房里做什么?”瑞雪回话:“想郡主了,让奴婢去请小郡主过来呢。”
“你不用去了,她出门了。”朱宣抬腿步上台阶,身后跟着回来的瑞雪。走进房里来的朱宣从丫头们手上接过热毛巾擦擦手,对妙姐儿道:“端慧跟文昊出去了,哪里还能想得起来你。”父亲都不要了,还有母亲吗?
妙姐儿有几分失望:“真的是的,想着端慧来陪着我玩一会儿,不想再睡了。”看着朱宣坐下来,妙姐儿从榻上移过身子来,枕到朱宣的腿上,听着朱宣在说刚才的事情:“再生个女孩子下来,多生几个,以后端慧再这样对我们,就疼别的孩子。”
“这主意真不错,”妙姐儿再长长地打一个哈欠,懒洋洋地夸奖朱宣一下:“只有表哥能想得出来。。。。。。”然后还是撑不住睡意合上眼睫,朱宣轻轻拍抚着枕在自己腿上的妙姐儿,突然好笑起来,女儿出门,妙姐儿睡觉,表哥象是随时候着你们的人。以前在外面游荡,心里想着妙姐儿在家里等着的好时光一去不复返。
又一次听到父亲喊的朱睿很有精神的去见父亲,房里坐着的毅将军对着哥哥看,总是觉得他比较奇怪,一听到父亲喊就精神百倍,跟以前大不一样。
跟在朱寿身后的世子朱睿正在乐陶陶,父亲真好,我的钱正好又花光了,这样一想不能不算一下自己最近花了多少钱。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最近一个多月里,隔个十天左右父亲就给自己一次银子,一次十万两,世子朱睿在不到两个月里,花了近五十万两银子。
五十万两银子?朱睿总算是有些概念,今年有一个省雪灾的救灾银子不过是三十两,想想徐先生平时教的,可是让数以万计的人活命,朱睿垂下头来,这钱是怎么花的,十几匹好马,十几把刀剑,手里有钱放开买。
已经养了十几只海东青,北平王世子认识的一个人从辽东弄来的好猎狗。。。。。。然后就是和毅将军一起买了几方砚台,桌屏,好毛笔,几方古书,外加三弟和端慧的若干点心,算到这里,再把点心去掉,三弟和端慧吃点心花不了多少钱。
一支毛笔,一方砚台,可以十几文铜板买得到,也可以上百两,上千两,甚至上万两一方砚台也是有的。想想郭服来对着自己新买的青玉砚台赞不绝口,追问多少钱,听过以后吓了一大跳,最后只能嘀咕一句:“你母亲真疼你。”
想到这里了,朱睿才有几分得意,母亲当然疼我,可这是父亲给的钱,是父亲疼我才是。只高兴地想一下,朱睿突发其想,父亲是让我报帐的吧?这可怎么报,一堆玩的东西,一堆不是要紧的东西,父亲肯定这么说。
走进书房去,朱宣还是象以前一样,推过来一叠银票,看着儿子受宠若惊地接过去,又想要给父亲献献殷勤,朱宣这一次有话要说,他看着儿子,给的钱到手没有几天就花光,弄了一堆玩意儿,帮着朋友们还散了十万两左右。
几个儿子常来往的朋友,北平王家里新封的世子今年十四岁,比朱睿只大几岁,身份相当玩在一起,鄱阳侯世子郭服,还有两个也是家世显赫,平时出门打架的事情也是有的,朱睿帮着赔了几次医药费,都是不敢和家里说的,有钱私下里也能解决,告诉家里其实是为了想有钱解决。
“出了正月,和你母亲,带着你的弟妹们我们回去,你在京里侍奉祖父母,徐先生和钟将军还是陪着你,你要好生了,不要惹事生非,”朱宣知道自己这话说都是白说,这么大点儿的孩子,又会拳脚,又有一帮朋友京里京外跑着玩,一件事情不惹那是不可能。南平王少年的时候皇子们也照打不误,没有少听太夫人教训,后来去了军中,才慢慢变得稳重。
不过交待儿子还是要交待的,朱睿赶快答应下来,心里疑惑,前几次来父亲没有说过这些话,是前天郭服和人打起来,又传到父亲耳朵里了,朱睿想想自己当时只是站在一旁拉了拉架,当然拉的是偏架,后来人家不干,对着世子就是一脚,朱睿也还了一拳,这样才打起来,认真算起来这是防卫。朱睿就这样偷换概念的去打架,别人先动手的。
朱宣看着儿子在转心思,认识的都是京里的世家子,打起来也只是这些人,打过了硬气的回去不说,说了被人耻笑,有回家说的当然先被父母骂,然后才能找到朱宣这儿来,朱宣算算从儿子可以和人动手打架,到现在为止,这一群毛孩子里面,世子赔人的医药费不算是最多的,还不到打折胳臂腿的时候,朱小根拼死也要拉着世子,宁可世子打在自己身上。
再过两年,这孩子就可以去军中了,到军中好好打去吧,一群士兵至少单打独斗,比在京里和这些世子们在一起要有规矩的多。
“最近给了你不少钱,”朱宣再说一句,朱睿心里一跳,听着父亲并不是查帐,只是手指在书案上轻敲两下,淡淡道:“你再大几岁就去军中吧,我第一年去军中回来,再也没有问家里要过钱,你自己好好思量着,前面给的钱花了就算了,这十万两你准备花几天?还是到明年我来,还有十万两在这里,你自己好好想想去。”
花钱花到现在的朱睿是听不明白这句话,给了钱不让花,明年父亲来还在这里,就是让看着?那又何必给。走出书房院门的朱睿想不明白,前面花了那么多,父亲也没有说一个字,就这一次给钱要交待这些话,花顺了手是一下子都收得住的吗?世子朱睿这才有几分明白,父亲要我及时收住手,前面花的实在是太凶了。
怀里揣着这么多钱,花还是不花?世子是南平王府最年长的小王爷,可还是个孩子,想着心思走着的朱睿,突然头发上一凉,抬头看时,人正走到梅林下,梅花上的雪又是一蓬掉落下来,朱睿笑一声躲开。
从梅林里再出来,决定去母亲那里讨个主意。妙姐儿这几天里频频让朱禄出去,此时正在听朱禄在说话,前两天偶然出门散散步,在朱宣书房里坐了一会儿看了一些公文,看到六部里官员更新频繁。
要说端慧当初订亲的时候,没有想到五皇子也许有可能会胜出是假的,可是这一天真的要来的时候,朱宣和妙姐儿一样心里都要想一想。权势炙手可热,伴之而来的附属品,也伴随沈王妃这些年。
此时听着朱禄正在说事情:“。。。。。。这些人全调下来,有告老回乡的,有外放出京的,有调回京里来的。”五皇子平时看着文弱,一旦权势到手也是如狼似虎的真面目露了出来,南平王封地上的官员他也插手更新。
妙姐儿微颦着眉地听着,这里面有几个人却是沈王妃中意的人,再让朱禄出门打听,不仅是南平王的封地上,各处封地上官员都有更换,五皇子殿下不动声色地早就把这些人看在眼里,妙姐儿只问了一句:“五皇子的幕僚是哪些人?”
听着朱禄一一地报出来,妙姐儿微微一笑,毕长风也在五皇子那里,听完以后,朱禄是候在房里,妙姐儿第一个想起来的人就是高阳公主殿下,这位不管是谁登基都是长公主的高阳公主,应该对胞弟的心事有所了解才是。
看一看自己大腹便便,实在是不方便出门拜客,快近腊月家家都忙,皇后新丧只有几个月,郑贵妃没有自己时时表示关怀,而是让女儿高阳天天进宫陪伴皇帝解闷,有时候端慧也陪着文昊一起进宫去陪伴。
这样想着,妙姐儿决定等文昊再来时,或是陶秀珠来看自己时,再问一下高阳公主几时有空,皇帝就算见老,也还可以执政,五皇子登基后,将是自己儿子们为臣的时候,身为母亲的妙姐儿不能不早早地为儿子们打算一下,没有铁富贵,难得有用人,能先摸清五皇子殿下的脾性不是更好。
心里主意打定,妙姐儿不再象刚才那样有些心里不定,抬起明眸看着朱禄道:“世子最近又买了什么东西?”世子最近弄回家里来的东西越来越贵,妙姐儿早就猜到朱宣背后里给了不少钱,表哥对于世子一向是爱重于自己,世子长大后是要担当重任,表哥突然溺爱一定是有原因。
朱禄也是奉了王妃的话,背后里对小王爷们关注甚多,当下回话道:“前天和昨天都在家里,倒没有再买什么东西。”妙姐儿想笑,儿子没钱了,跟前几次一样,先两天有钱的很,最后两天就呆在家里不出门,然后去一趟表哥书房,再重新开始挥霍。
丰年从房外走进来,对着王妃低声禀道:“王爷刚喊了世子爷去书房。”妙姐儿表示知道了,
对丰年道:“给朱禄换热茶来。”
接过这热茶,朱禄开始提高警惕,每一次来见王妃,最后几句必然是,刚想到这里,就听到沈王妃开始说话了,是笑语嫣然,亲切无比:“如音最近好不好?”
朱禄身子发一下冷,赶快道:“好。”第二句必然是:“我给她送的东西她按时在吃吧?”朱禄觉得半边耳朵开始发麻,再接着回答:“在吃。”
最后就是沈王妃轻笑着上下打量着朱禄:“你也不小了,王爷和我都想着你和如音能有个孩子。”朱禄赶快站起来回话:“奴才也想着有呢,要是这时有了,正好可以侍候未出世的小王爷。”
“好,”妙姐儿笑容可掬道:“我和表哥都等着。”笑眯眯地看着朱禄走出去,每一次妙姐儿都要笑一回。真是皇帝不急太监在着急,看着朱禄怎么都不着急的样子。
朱禄走出房来,就觉得背后冷汗要出来,成亲还有这样的麻烦,老婆不怀孩子,就有人要关心你们生不生,当然不是沈王妃,沈王妃一向是信心满满,等着如音的孩子。
这些“有人”,是家里的人,上年纪的妈妈们要问如音:“拿些药吃一吃?”福禄寿喜其余三个人要问朱禄:“你要不要看看去?”没有孩子的朱寿反而也来问我,朱禄觉得真没天理。
再走两步遇到世子朱睿过来:“禄大叔刚从母亲那儿来,母亲在做什么?”朱禄赶快回身往房门上看一下道:“世子爷这一会儿去正合适,王妃坐着呢。”
朱睿进来的时候,妙姐儿正在想儿子,赶快招手让朱睿坐过来,抚着他头颈先问好不好,有了身孕以后就少出门,都是儿子来看自己。
听到王妃吩咐,丰年把小点心送进来,看到世子正抱着王妃的手臂在说事情,沈王妃含笑嫣然,象是笑得极开心的样子,母子两个人看到丰年进来这才只是笑着停下不说,等丰年出去,朱睿才继续说下去,最后摇着母亲的手:“千万别告诉父亲,母亲千万别说。”
妙姐儿只想大笑一回,表哥的教育方法,不过是想让儿子自己合理的花钱罢了。就是红楼梦里如珠宝一样的宝二爷,也是手里没有多少钱。就是有月银,还是袭人在管,所以才会在秦钟修坟的时候对柳湘莲说一句:“虽然有钱,又不由着我使。”
刚刚踏入工作岗位的人大多都有这样的经验,工资到手先花个舒服。从学生时代伸手要钱变成自己能挣钱的时候,还是有不少的人要花时间才学会合理花钱的。
爱抚着儿子的妙姐儿觉得如果朱宣此时在这里,要好好地对他行个礼。表哥这种教育方法虽然不能说是最好的,也是有他自己的爱心在里面。提前把儿子手里的钱放松,然后让他自己学着管。
“母亲答应你,”妙姐儿和蔼地对儿子道:“你呢,不能再任情任意的钱到手就花,以后你去军中,以后家业给你,这样花下去有多少够你用的。”朱睿想想不动用这十万两银子,以前不是也能过,可是十万两就在手边,花出去不仅没有人拦着,反而一堆人最近知道自己有钱,都是来撺着花用的。
怕自己忍不住就把这钱花了,至少是能少花一点儿也好。朱睿来求母亲:“如果花了,母亲给一点儿,明年给父亲看,让父亲也高兴一下;如果没花,当然更好。”
看着儿子放心下来,大口开始吃点心喝茶,妙姐儿只是含笑,做好为儿子补上这钱的准备,只是要不要告诉表哥?妙姐儿不打算告诉朱宣。
朱宣这样教育儿子,也没有对我说一声儿,妙姐儿有些想娇嗔,是不相信我吗?我也不告诉他。但是母亲的心细和父亲的胸怀是不一样的。
“让母亲帮你补这帐可以,你自己要细细地记下来是为了什么花用的才行。”天底下的大部分的母亲都会说这种话,因为女人主内比较多。记下账来再回头看看哪些是不应该花的,这话是让人听着耳熟的一句。
朱宣要儿子大气,不拘小节,心中有底线就行;妙姐儿要儿子花用谨慎,不挥霍一空。夫妻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想法,看看谁对才是?
正文 第五百八十四章,温情(十九)
第五百八十四章,温情(十九)
下着小雪的天气,腊月前后的街上人来人往,几个身材高大的护卫护着一个小少爷,一个小姑娘正在街上逛街,正是武昌侯的儿子齐文昊和南平王的女儿端慧郡主。
别人就算是不认识,看到这样的场景也知道是有钱的人家,京里这种情况算是比较多,世家子弟,官宦人家的少爷姑娘,在街上逛都是这种样子。
当然卖东西的喜欢,摆小摊儿的只要不遇上不讲理的纨绔子弟,其实这种小小的世家子比较好宰,有的时候后面会有懂市价的家人,有的时候就是自己跑出来玩,花钱总是舒服的,这就正是宰钱的好机会。
大一点儿的铺子对于世家子弟都是认识的,虽然不敢狠宰,可是可以趁机卖一堆无用的贵的东西出去,式样越新越是只有一个或是少量的,说上几句:“除了小少爷,除了姑娘,别人也用不了。”一下子就能卖出去。
再就是古董铺子喜欢,淘弄古董当然是对着用得起的人家,古董是无价的,随着行情走。所以街上的生意人看着护卫和侍女陪伴下的小少爷和小姑娘,笑容更亲切,招徕声更响亮。
“新鲜的果馅儿点心,十文钱一个。。。。。。”齐文昊听到这样的喊声,立即问端慧郡主:“你要不要吃点心?”
从小儿一起长大的两个孩子,相对于毅将军和顾冰晶来说,更为亲密无间。端慧郡主从袖子里取出自己从父亲那里要来的银票看一看,一张一百两,要了五张在手里。
身旁的齐文昊对端慧郡主道:“你买什么,母亲都付钱。”高阳公主是这样交待儿子的。端慧郡主却是摇摇头道:“我母亲说,不能乱花你们家的钱。”
母亲会说这种话,父亲从来不说,朱宣觉得养一个女儿给了人,花钱是应该。京里娶媳妇互相攀比谁家给的首饰多,聘礼多,南平王府当然不会争这些,可是让公主殿下花点儿钱是应该,就是朱宣自己接了妙姐儿来,也是从来没有小气过。
“那,”齐文昊就这句话的回答还是以前那一句:“你不用告诉岳母就行。”还没有成亲,先把岳母给否了。端慧小脸儿上有笑容,但是摇着满头花翠的小脑袋道:“不行,我和母亲之间是没有不说的话的。”这是妙姐儿和孩子们之间的约定,有什么事情不好对父亲说,记得来对母亲说。
两个带着银子的小孩站在当街上经常先就这种问题讨论一下,然后齐文昊结束话题:“我相中的,我买给你,你相中的,你要是不愿意我来买,就自己买吧。”端慧郡主笑眯眯:“跟以前一样。”
路边的大小摊子候着小少爷和小姑娘,站在路边上只是说话,看得眼睛里出火只是不过来,好在街上出来逛的人不少,也不用专候这两个看着有钱好宰的小孩。
林林总总一大堆东西买下来,竹子做的小玩意儿,木头雕刻的小人儿,小动物,年画儿也是早早的就出来了。。。。。端慧的银票买有的东西太大,只能先怀里放着。
“咱们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去。”齐文昊和端慧到了能单独出门的年纪,不在外面逛个够是不会回去的。到了天黑,随从的人护着两个小主人去了京里名气的酒楼。掌柜的一向是认识的,亲自出来招呼。
小雪晰晰枥枥地下着,雅间是早就升好火盆,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这钱算在菜钱里。端慧坐在临窗的栏杆旁边往着窗下看,突然招手喊一声:“冰晶,”然后回头对着自己的丫头笑:“是顾姑娘在下面过。”
正在和掌柜的问要的哪些菜的齐文昊也对自己的跟从说一声:“请顾姑娘上来。”楼下的顾姑娘是坐在轿子里,轿旁走的是自己的丫头,这才被端慧郡主给认了出来。看到跟齐文昊的人和跟端慧的人一起迎出来,顾冰晶也正想散散心,命轿夫们住轿:“我上去和端慧郡主说句话儿。”
走到楼上来,一室的温暖如春,齐文昊是小大人一样的坐在房间铺陈的一个富贵玉堂的锦榻上,正在和端慧郡主在说话。看到顾冰晶进来,还是在楼栏杆那里拧着身子坐着的端慧郡主站起来迎了下去,然后笑眯眯:“你去哪里?”
顾冰晶身后还跟着一个玉色衣裙的小姑娘,和顾冰晶是差不多大,听着顾冰晶介绍道:“这是我的表妹左依雯,”然后看着端慧郡主道:“这是南平王府的端慧郡主。”左依雯当然是给端慧行了礼,这一位是郡主。
再看看房里没有大人,只有跟从的人是大人,就这两个小孩在这里大模大样的准备吃饭。端慧一向喜欢与人玩,见着顾冰晶就不放,笑靥上梨涡微现,头上的环佩也随着端慧歪一下小脑袋而轻响几下,让人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在这里吃饭吧,”端慧郡主直接就为顾冰晶吩咐了:“回去告诉顾夫人,我留冰晶在这里吃饭。”后面站着的是一个稳重的年长妇人,可以看得出来,应该是照顾顾冰晶才一起出来。顾冰晶刚笑一声,端慧又和气地对着左依雯道:“左姑娘也留下来。”
年长妇人是顾夫人房里的妈妈,知道端慧小郡主的分量,再看看顾冰晶的神色,小孩子哪有不爱玩的,这才笑道:“那我就回去对夫人说一声,只是姑娘和左姑娘吃过饭早些回去,免得家里惦念。”她一个人下楼先走了。
楼上端慧郡主给顾冰晶看自己买的东西,一样一样打开来,反正有人打开有人重新去包好。最后是一个剑把上的装饰,端慧很是得意:“我给父亲的。”
顾冰晶赶快说好,再装作不经意地看看左依雯,一看到端慧心里高兴,就把左依雯给忘了,这位表妹却不是顾冰晶的亲戚,是三舅亲戚。京里大换官员,这位左姑娘家里也刚刚被黜。
虽然不是正经表妹,却是顾冰晶素日处得好的一位,顾冰晶听到左家的事情以后,这才求了顾夫人来看看。左家乱得不行,顾冰晶就把左依雯给带回来了,这是出门的时候禀过顾夫人,接左依雯来住几天。
左依雯面色苍白的只是听着,心里不能说是不难过。顾冰晶的三舅妈楼御史夫人,此时正在家里骂南平王。朱宣观看情势之余,随手把自己不对的政敌也剪除了两个,被黜的被黜,出京的出京,这位左大人就是最会跟在楼御史后面,为弹劾南平王摇旗呐喊的一个人。
平时是和左依雯好,可是见到端慧郡主,顾冰晶就心偏了一下,目前就这一个小姑子,巴结还来不及。被包括毅将军在内的南平王府的小王爷洗脑至今,顾冰晶见到端慧,只要能让的能听的,都会让着她。
漫漫小雪天在酒楼上吃饭,外面天黑下来,长街上灯光灿烂,一个大人也不在,是个年纪小的人都不会拒绝这种诱惑,就是左依雯刚遭离难,也还是小孩心性,心里是愿意留下来热闹一下,只是看着端慧郡主,觉得她太招摇,就是左依雯家境最好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过。
等到菜上来的时候,面白唇红的一个小哥儿齐文昊只是照顾端慧郡主一个人,满室的光辉都似乎为端慧郡主一个人而发。
外面有人敲门进来,却不是酒楼的伙计,而是首饰铺子的伙计,一进来就点头哈腰地送上一盘子东西来:“这首饰刚刚改好,小郡主看看合不合适。”却是端慧郡主给妙姐儿买的一件首饰,是一朵新式样的堆纱花儿,花蕊上点缀着的当然不是珍珠就是宝石。
齐文昊身后的跟从人要付钱的时候,被端慧郡主阻止了,手里举着筷子的端慧郡主对着齐文昊歪一下小脑袋,笑靥甜甜的:“是给母亲的,用父亲的钱付好了,不然的话,母亲要说的。”
刚才在首饰铺子里的时候,端慧郡主就阻止过一次。
放下手里的筷子,从袖子里取出来银票,首饰铺子的伙计道谢接过来,走的时候不忘了再拉生意:“停几天还要到一批首饰呢,请小郡主小侯爷再来看看才是。”然后再恭维端慧郡主一句:“王妃看到这花儿,想着小郡主孝顺,一定是高兴的。”
顾冰晶忍不住笑了端慧一句:“钱还放在自己身上,放在丫头身上就是了。”重新拿起来筷子的端慧看着自己面前,这一会儿齐文昊又给自己挟了菜,这才笑靥如花对顾冰晶解释道:“自己花钱跟丫头给他象是不一样,而且这是父亲给我的,我都是自己放在荷包里。”
听到这话,不能不伸头看一下的顾冰晶逗趣道:“让我看看,你还有多少钱,还够买什么的?”端慧郡主果然一只手把荷包打开,嘟着嘴数一下:“给父亲买了,给母亲买了,给哥哥们也买了,文昊的,冰晶你的,祖母的,祖父的,学哥儿的。。。。。。”拉拉杂杂一连串数下来,荷包里只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了。
“这一张我留着,吃过饭回家去吧。”端慧问的是齐文昊,齐文昊正吃得痛快:“这菜好吃,是我父亲让我带你来的,想来是他来过的。”见问自己,这才往外面看看天:“还不晚,你不再逛一会儿,”然后回头问跟自己的护卫:“我今天花了多少钱?”
护卫报上一个数字来,顾冰晶掩着口笑,左依雯吃了一惊,再继续低下头来吃自己的。齐文昊却觉得不畅意,对端慧道:“今天花的不多,回去我母亲说我不给你买东西。”端慧却是颦了颦眉:“我花了这么多吗?”也对齐文昊道:“回去我母亲要是知道了,说我乱花钱。”然后皱着小眉头细想:“我怎么花了这么多呢?”
顾冰晶手指着后面摆的一堆东西,笑着提醒道:“问那些东西就知道了,”然后抿着嘴儿一笑:“多谢也给我买了,我喜欢,一会儿我就拿着走了。”
一个皱着小眉头问自己如何花了这么多,一个皱着小眉头想着今天花的一般,最后齐文昊对端慧道:“吃过饭,去给你看衣料去,这样就差不多了,明儿后儿我要随母亲进宫去,不得闲儿了。”左依雯只是享受眼前这菜,心里想,什么是膏梁与纨绔,这两个就是了。
饭后坐上顾冰晶的轿子,两个年纪不大的姑娘挤在一个轿子里并不觉得怎么挤,吃过别人一顿好饭菜的左依雯对顾冰晶道:“表姐,这就是你的小姑子了,你以后呀,真的是要好好巴结她才行。”出一次门还有人为她担心花的钱不多,左依雯冷笑道:“只怕你嫁妆不够巴结她的。”
顾冰晶还是抿着嘴儿笑,安慰左依雯道:“大人们的事情,咱们并不懂,如果不是表舅这一次出了事情,我还想着带你去南平王府里和端慧玩呢。”有了顾冰雪的事情以后,顾冰晶深受顾夫人的教导,不带任何姑娘去南平王府里去,这样也好拒绝家里的姐妹们,至少是多一个借口,我什么人也不能带去,又不是我家。
听得明白话的左依雯感伤起来,过了一会儿抬起脸来吸吸鼻子,再用丝帕拭一下眼角沁出的一滴泪水,立即就坚强的不哭了:“表姐不用担心,实告诉你吧,就是我妈以前也是劝过我父亲,你那公公是惹不起的人,劝父亲不要总是跟着三叔后面弹劾南平王,”说到最后三个字,顾冰晶在轿子里竖起手指:“嘘”一声,左依雯也握住嘴,两个人侧耳听了一听,外面只有行人的走路声说话声,这才各自放松开来。
左依雯小声地道:“我母亲劝着父亲,他总是不听,反而骂我妈,男人的事情女人不要管,现在弄出来事情,丢官就丢官吧,也许以后能过上清静日子。只是家里查抄了一下,”说到这里,左依雯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道:“以后只怕少请表姐来几次了,就是现在这房子也住不起了,总是要换到城外去住才是。”
想起来自己未来的公公,顾冰晶就是一个字:“怕”,对于南平王这个公公,顾冰晶在家里听得太多,一向是有几分畏惧的,因为这畏惧,是以对端慧郡主更要亲热几分才是。眼前活生生的例子,就是表妹左依雯。
刚从左家出来,左家在这北风天气里,乱得不行,仆人们散的散乱的乱,私自逃走拐了东西走的也有,再想想端慧,依然是高楼暖炉,颦眉想着今天银子怎么又花多了,让人思量就在这个“又”字上。
顾冰晶也跟着轻叹一口气,顾家也是二品大员,红楼梦里王夫人月银一个月才二十两,顾冰晶在封地上住到一个月,妙姐儿是依着朱宣以前待自己的例子,没有成亲前是月银六十两,比顾冰晶在家里的时候还要多。所以顾冰晶只能叹一口气,端慧今天花了多少钱。要看膏梁与纨绔,就是刚才那两个人了。
到了顾家是掌灯后一个时辰了,先去见顾夫人,顾夫人见到左依雯也是掉了几滴眼泪,虽然是三嫂的表亲,一向是走得近,所以孩子们才走得近,顾夫人安慰道:“先在我家里住几天吧,这会儿是在风头上,过几天再去接了你父母来住几天。”
问到打算搬到城外去住,节约一下花用,顾夫人叹气道:“先这样的吧,城外安静,你哥哥也可以静心读书,再考中了,家里就重新起来了。”然后才换了笑颜问自己的女儿:“说是和小郡主在外面吃饭。”
刚才问左依雯房里是一片凄伤,等到顾冰晶说话时,房里就是欢笑声了,顾冰晶把手里的东西给母亲看:“新式样的一个玉佩,端慧给我的,她现在买东西啊,时时都有我这一份呢。”
左依雯看着刚才问自己还在伤心拭泪的顾夫人此时眉毛眼睛都笑得舒展开来道:“是吗?这是你跟她好,小郡主才心里有你,这样很好,我听着喜欢。”再问一句:“有没有送小郡主回家,你再回来?”
“武昌侯世子陪着呢,”顾冰晶对母亲眨眨眼睛笑着道:“不用我送的,他们要送我,我说不必,我今天接了表妹,所以没有再陪他们。”
顾夫人呵呵笑起来道:“这样冷的天气,倒还没有回家去?”满京里几个乱花钱的小孩子,都是知道的,高阳公主的儿子和南平王的女儿可以算上是两个。
顾冰晶笑靥上也是灿烂地:“可不是,说今天银子没花够,陪着端慧去买衣料了,我就和表妹先回来了。”然后喊母亲的丫头:“倒是给我一碗茶喝的好,想着我一会儿就回房去了,只是不给我茶了,”再转过脸儿来对着母亲说今天的菜:“菜好,只是吃得有些渴了,路上才觉得。”
顾夫人慈爱地道:“回去你房里喝吧,天这么冷,早些睡吧。”顾冰晶先不走,拉着顾夫人叽叽呱呱地把话说干净,这才抿着嘴儿一笑道:“毅将军后天来呢,母亲给他什么吃?”
“给他爱吃的,”顾夫人也同女儿取笑一句,这才叫进来顾冰晶的服侍人:“送姑娘们回房去吧,外面雪地里,仔细路上滑才是。”
此时南平王府里,妙姐儿和朱宣正在说话,妙姐儿不时往外面看一眼:“端慧今天回来的晚?”朱宣看看沙漏才道:“也不晚,这天黑得又早了,”冬日夜越发地长,明窗外可以见到细细有如撒盐的小雪,时而又看不清楚了。
小桌子摆着今年的新窗花,妙姐儿最爱,拿了几张好看的进来给朱宣看:“今年我不能自己贴了,去年在战场上陪着表哥,”想起来还是向往,忘了断粮的时候,忘了雪地里手握着马缰象握着冰柱的时候,妙姐儿只是想念那大雪:“有的地方都齐腰深,外面站岗的哨兵站一会儿就变成雪人,”
此时是在温暖的房里说这个,妙姐儿当然是笑声:“当时我羡慕他们好身体,再想想我自己不是也没有抱着手炉也能行。回到了京里,”妙姐儿把手里的手炉拿出来给朱宣看,赧然地道:“象是我娇气地不行。”
朱宣含笑看着,听妙姐儿嘟起嘴,又有三分得意地道:“秀珠来看我,让我再对她说说草原上的雪,我偏不告诉她,直到她央求说,说不管怎么说,她都信我的,我才给她故事听。”总算妙姐儿是让人能信一次,不过这一次小心地避开了描述自己是一员英明神武的将军。
哈哈大笑的朱宣道:“你上次说的就是表哥听了也不信,何况是你的淘气知己们。”妙姐儿把自己说的就差上战场,在乱军中厮杀一回,然后横枪怒马:“你们谁敢来”自然敌军人人后退。所以没有人信,这个牛皮吹炸了原因首先是自己。
妙姐儿对着朱宣笑得又有几分梨笑桃灿,就是到最后自己想帮忙射两箭,只射了两下就被若花和如音劝下来了,担心沈王妃射不到别人,反而被别人当了靶子。
说着说着话就跑题了,夫妻之间经常会这样,朱宣早就习以为常,和妙姐儿说话就是图着听她说话解解官场上的枯燥,反正到最后,妙姐儿要说的话,自己还会转过来:“前年我是自己亲手贴的窗花,”还是回到窗花上来?br /gt;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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